民间故事:丑男娶美妻,新婚夜欲圆房,娇妻:只能同房,不许共铺
民间故事:丑男娶美妻,新婚夜欲圆房,娇妻:只能同房,不许共铺
在明朝时期,湖北荆州涌现了一位名叫蒋喜的土豪,其家族以忠诚和厚道起家,代代兴旺,一直传承至他的父亲,已然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富豪。
蒋喜自幼五岁开始上学,一直坚持到十六岁。然而,尽管他刚刚学会记账,却依然认不全一篇文章的字。他并不具备特殊的才华,更为关键的是,他的相貌平庸得令人难以忽视。面容丑陋,秃顶、麻子点缀着他的脸庞,酒糟鼻更是如影随形,让人看了都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俗语有云:“福在丑人边。”
蒋喜面容丑陋,却享有丰厚的家业。更令人羡慕的是,他的妻子们个个貌美如花。
当年,蒋父聘请了王长史之女秀娘为小妾,当时两人结亲时,孩子们才四五岁。那时长史并未深思,只是觉得小妾之女能嫁给当地首富之子已经很不错了,对未来女婿的相貌并没有太多考虑。
然而,长史之女长大后,不仅容貌倾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史当初并没有预料到女儿会如此出色,更没想到女婿的相貌却极为平凡。
长史深感错配了姻缘,但因已经聘请在先,只好默默忍受并瞒着女儿。秀娘以为大财主家的儿子生来定有些福相,觉得即便相貌一般也无妨。
初夜来临,蒋喜心满意足地拉着秀娘上床。蒋喜明白自己的相貌平平,于是趁她未察觉之际,迅速吹灭了灯。
一个如饥饿的狼,一个将要绽放的花朵,新婚之夜少不了激情。然而雨过天晴后,秀娘闻到床上散发出一股臭气,令她感到极度的不适。
实际上,蒋喜不仅相貌平庸,身上还有难闻的气味,口臭、狐臭、脚臭,应有尽有。
秀娘四处寻找,最终发现床单外面的气味要比床单里面好一些。她才发现这难闻的气味是丈夫身上的。此时,蒋喜开口说话,口中散发的臭气让秀娘几乎无法忍受。等丈夫入睡后,她试图调整一下位置,但却被他的脚臭所困扰,无法摆脱。
秀娘心想:“没想到我这样一个精致的女子居然嫁给了这个污秽之物。这辈子要怎么过?昨天拜堂时没看清他的相貌,如果他长得好看,或许尚可容忍一些,只要稍作打理就行。但如果相貌不佳,那我的一生可就完了。”
整夜未眠的秀娘等到天亮,检查床铺时犹如见到鬼一般,不禁放声大哭。
蒋喜被惊醒,以为妻子因思念家乡而哭泣,赶紧上前安慰。然而,不管怎么劝,秀娘都无法平静。蒋喜只得走出房间,让她独自冷静。
从此以后,两人同床异梦,如同身陷囹圄。秀娘对丈夫产生了厌恶,对这段婚姻也感到无比沮丧。
蒋喜家中有一间书房,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是她母亲曾经念佛的地方。
秀娘暗中安排人将书房整理一新。待满月之后,她对蒋喜说:
“我从小就有出家修行的愿望,只是因为与你有了婚约,才未能如愿。如今我们已成夫妻一个月,我想请求你发慈悲心,将书房布施给我,改为静室。我愿意在家中修行,念佛修福,以备来世之用。至于你,可以另娶一房,生儿育女,主宰家务,我不会过问。只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修行的清净。”
蒋喜闻言大吃一惊,试图劝说,但秀娘铁了心。蒋喜为了挽回婚姻,甚至尝试不再送饭给她,但也无济于事。他担心闹出人命,只好作罢。
有一天,蒋喜外出时大声咆哮:“你这个淫妇,吃斋念佛,无非是因为我相貌不佳、才华平庸,无法满足你的欲望,才在这里假装清修。小心我卖你为娼!别以为只有我这个相貌的人才能娶你,只要我愿意,哪怕再花点钱,我也能娶回公主、西施!你等着瞧,我一定要娶一个比你出身更好、相貌更美的回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秀娘假装听不见,只是继续念佛修行。
蒋喜骂完之后,找来媒婆,命她寻找一个官宦之家、容貌出众的女子,而且要成为正妻。不管需要多少彩礼,只要娶回来就行,如果成功办成,将会得到重重的赏赐。
在重赏之下,必定有勇者应征。
仅仅三天后,媒婆乐呵呵地前来传喜信,宣告着张官人府上有位名为玉娘的小姐,年方二八,容颜堂皇,但因父亲陷入困境,急需金钱,迫不得已考虑嫁女儿。只需支付五百两银子即可商谈,然而玉娘的母亲坚持要蒋喜亲自相见,同时坚称不能委屈女儿。
对于蒋喜而言,银子数目不成问题,而这项大事也是可以商议的,但相亲这档子事,他心知自己一去就得玩完,因此他想找人替自己去迎娶。
于是,蒋喜派媒婆去告知秀娘,说服她接受这份不起眼的工作,若秀娘改变主意,就能省却再娶的麻烦。然而,没想到秀娘听闻后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热切地答应了这份任务,令蒋喜恼火不已。
在相亲的日子里,蒋喜陪着一位俊朗的年轻人前去拜见张夫人。张夫人和玉娘见到这位年轻人,颇感满意,当场应允了这门亲事。
蒋喜心情愉快,立即送上聘礼,选好吉日,将玉娘迎娶进门。
然而,新婚之夜,玉娘一眼看到的是蒋喜,而不是那位俊朗的年轻人,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当,当场哭闹起来。
蒋喜心想:前一个是因为我放纵她,这个得给她点教训。
于是,蒋喜吩咐丫鬟服侍玉娘上床休息,可玉娘一动也不动。蒋喜对丫鬟说,如果今晚你不能好好伺候她,我就鞭打你五十下。丫鬟害怕挨打,苦苦哀求着玉娘去休息,但玉娘毫无反应。
蒋喜怒火中烧,果然取出皮鞭,毫不客气地抽打着丫鬟,丫鬟哭喊着,而玉娘心中不忍,心想:这是为了给他点颜色看,既然已经陷入他的计谋,或许过几天再寻找其他办法。
于是,玉娘喊停了蒋喜,让丫鬟离去,自己上床休息。
蒋喜见此一招奏效,心中大喜,在床上纵情欢畅,而玉娘眼角含泪,将自己当作一具尸体,对那三种臭气也不甚在意。蒋喜当晚心满意足,觉得这才是一个新郎的尊严。
第二天,玉娘询问丫鬟:听说相公娶了别人,为何不见新娘?
丫鬟答道:她在书房斋戒念佛,一直没有出来。
玉娘继续提问,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到了晚上上床休息的时候,她假装愉快,对蒋喜说:听说秀娘在书房念佛,明天我去看看她,如何?
蒋喜没有多想,高兴地说:我曾在她面前夸口说要娶个比她更出色的,明天你去让她看看,也增加我们的威风。
秀娘听说蒋喜娶了新娘,既为她高兴,又为她担忧,心想:为什么别人能够忍受呢?除非是与他一样陋臭的人。
后来听丫鬟说新娘多么美丽、顺从,秀娘叹道:真是个有德性的女子,简直可以称为女中圣人。
第二天,玉娘和蒋喜一同前去看望秀娘,玉娘寒暄几句后便跪拜在佛前,然后又要向秀娘行礼,蒋喜颇感诧异,说:你拜她做什么?你是大,她是小,姐妹相称即可。
玉娘解释道:我是徒弟拜师父,你别误会了。说罢又诚恳地拜起来。
这一番举动让秀娘感到无所适从,她劝阻玉娘不要学自己,但玉娘执意要拜,秀娘长时间跪拜下去,令蒋喜有些纳闷,于是骂道:好淫妇,才刚嫁进门,就想留在这里,我身上有刺吗?还不快滚?
玉娘冷笑着说:你别白日作梦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与你这个鬼怪共度两夜,这已经是对你的极大恩宠。再说,我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净这一身污秽,你还想再来玷污我吗?
蒋喜在秀娘面前从未被这样羞辱过,一气之下拉着玉娘就打。幸好秀娘和丫鬟上前拉扯开,蒋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了出去。
玉娘挣脱开,悲切地哭泣,令秀娘也感到心疼,于是迅速上前劝解。两人对坐谈心,竟有了一种亲密的感觉。
到了晚上,蒋喜叫丫鬟去请玉娘回房休息,但玉娘不为所动,蒋喜只好亲自前去认错。然而,玉娘这一次铁了心,坚决表示如果再有纠缠,她宁愿悬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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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喜担心会有麻烦,只好将她托付给了秀娘。
时间飞逝,半年过去了,秀娘和玉娘在一起时亲密无间,就像一对小夫妻。这让蒋喜心生妒意,但她们似乎毫不打算回头。
蒋喜心中想道:看来她们俩相处不来,或许想独自守寡。但难道我就要断绝嗣续吗?看来得再娶一房了。之前的两位确实太出色,一个容貌太美,一个才情过人,自己确实不配她们。如今再找,必须是个一窍不通、相貌平庸、愚蠢而强壮的人,只要能生儿育女就行。
于是,蒋喜再次请来媒婆,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媒婆说:“你要找的人大街上多的是,但考虑到你的家业,至少得找个相貌福相俱佳的,这样才能够胜任。现在李进士家里有两个小妾想要出嫁,一个姓赵,一个姓潘。姓赵的相貌福相俱佳,而且才华出众;姓潘的才情横溢,外貌也不差,你随便选一个都行。”
蒋喜说:“上回被相貌折磨得够呛,听到这个就头疼。还是选姓赵的吧,只是要见一面,好成全此事。”
媒婆高兴地答应了,开始着手安排。
与此同时,李进士对这两个小妾都很得意。
赵氏虽然容貌不算妖娆,但端庄大方,性格却强硬,常常言辞激烈。而潘氏,不仅外貌不输给赵氏,就连蒋喜之前娶过的两位也望尘莫及,有才华而且相貌堂堂。李进士的夫人由于丈夫宠幸这两个小妾,经常感到忌妒。如今趁着丈夫进京的机会,她决定将她们两个都送出去,以绝后患。
得知蒋喜想见赵氏,还有一位举人想见潘氏,李夫人高兴异常,决定亲自参与,定于第二天一同面见。前次蒋喜曾让人代为相亲,结果坏了事,这次她决心亲自主持,确保一切顺利。
话说蒋喜去相亲的时候,踏至李家,恰逢一位举人出门,已交聘礼。蒋喜言道:“举人定是个吉日良辰,若是得儿女情长,我也不介意明日成婚。”
蒋喜入屋见面,男女互相打量,赵氏见蒋喜形貌惨淡,不禁怒气冲天。
媒婆询问蒋喜是否满意,他答道:“才华难以一见,但福相可见一斑。只可惜她姿色过于艳丽,如能再朴素一些就好了。”
媒婆劝慰:“既已相见,难得一遇,也就将就吧。”蒋喜无奈只好交付聘礼,回家等待明日的迎亲。
赵氏早已听闻姓蒋的是一位极富财力但相貌狰狞之人,心生疑虑,然见到真人后更是怀疑重重。不过,她不好多问,只是痛斥媒婆:“难道阳间找不到人,你非得从阴间挖个鬼来相亲吗?”
媒人解释道:“你可别看错了,他可是荆州第一大财主蒋喜,声名远扬。”
赵氏闻言怒道:“我宁可一死,也绝不嫁他!”随即将聘礼退还。
李夫人出言道:“有我做主,你不用担心。就算是个穷光蛋,我也不怕你不从。”
赵氏无法反驳,只能回房。
潘氏见那举人年轻貌美,心满意足,等待第二天成为新娘。
次日一早,潘氏打扮整齐,然而那举人竟然派管家携媒婆前来退还聘礼,称与李进士非同年,年轻侄子怎能娶伯母?
李夫人听后心有戚戚,无奈将聘礼退还。潘氏得知后大为失望,白白起了个大早,白白梳了个新娘头。
随后,蒋喜的轿子到达,媒婆前来请赵氏上轿,然而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无人开启。最终,李夫人前来,将门撬开,却发现赵氏竟已上吊自尽。
李夫人慌了神,与媒婆商议如何处理。媒婆建议:“等老爷回来,只说她病死就好了。他又不会验尸。”
李夫人思虑片刻:“只是潘氏那个妖精难缠,她若揭穿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媒婆眉头一皱:“我有个两全之计。我们告诉她举人已经确认,不是同年,她就会毫不犹豫嫁给蒋家。等她发现真相,已经无法挽回,蒋家也不会再退亲。这样,既能除去一个麻烦,又免得她事后告状。”
李夫人听罢,觉得妙计,遂命媒婆执行。
潘氏抵达蒋家,一见新郎,才发现不是那位举人。她聪明绝顶,一眼便看穿了媒婆和李夫人的计谋。心中暗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设法保住今晚平安无事,便可谋取脱身之计。”
蒋喜原本对昨日那位过于美丽的新娘有些犹豫,今日一看又觉面目全非,不禁心生畏惧,暗自感慨:“我不知在上一世犯了什么孽,居然总是碰上这些貌美女人来折磨我!”
这时,潘氏缓步走来,面带淡然,开口说道:“昨天那位媒婆对你有何深仇大恨,居然如此狠手陷害你?”
蒋喜轻描淡写地回答:“她只是为了赚几两银子,帮我结亲,本意是好的,怎么能说是陷害呢?”
潘氏淡然道:“你家的祸事即将来临,难道还说不是被陷害吗?”
蒋喜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潘氏语带深意地说:“昨天你追求的那位姓赵的女子,现在已经因为你的逼迫而死去,她的家人让我前来替她讨个说法。”
蒋喜听到这里,心头一震,迫不及待地问:“这怎么可能?”
潘氏继续解释:“我和她都是李进士的宠妾,夫人趁着老爷不在家,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昨天你和一个举人过来相亲,约定今天成婚,我和赵氏商定要为老爷守节,准备好了轿子,等待双双寻死。”
“可惜赵氏性急,等不到今天,昨晚就上吊自尽了。不知是哪里泄露了消息,那个举人一早就退了彩礼。等到你们家的轿子到达时,夫人让我替赵氏,我不愿意,准备去寻死。”
“这时,媒婆过来劝我说:既然你要死,死在家里也没用。蒋家是个有名的财主,不如嫁过去死在那里,等老爷回来也好说话。难道两条性命就敌不过一个人家?所以我才嫁过来,一为守节,二为替赵氏伸冤,三为给自己找个值钱的棺木,免得死在他家被随意埋葬。”
说完,她解下腰间的丝带,欲自勒死。
蒋喜信以为真,见状赶紧上前制止。
他跪在地上,急忙说道:
“潘奶奶,李夫人,我与你毫无冤仇,你为何要陷害我?即便现在我送你回去,不要彩礼,只求李老爷回来后,你能通融一下,不要告发我,我会送些银子来赔罪。”
潘氏淡淡地说:“即使你现在送我回去,夫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仍会将我嫁出去。我少不了最终还是要一死。俗话说,走三家不如坐一家,死在这里或许更快活。”
蒋喜苦心孤诣,只好再次磕头求她,希望她能给他留一线生机。
潘氏装作犹豫一番说:
“今天我就教你一个伏兵缓用之计。李老爷若真的当了官,肯定会回来。除非你能找到一处隐蔽的居所,将我藏起来,等他回来再送我上门。届时我再向他详细陈述此事,只说是夫人一手策划,你也是被蒙蔽的。老爷一直特别宠爱我,听我这么一说,说不定还会感激你呢!”
蒋喜听罢,只能连连磕头,答应将她藏匿在家中的一处静室,让她在那里寻找安身之所。
说起来,丫鬟将潘氏引至静室,三位女子相见,心灵相通,因同病相怜而结成了深厚的友谊。潘氏将自己的遭遇和应对之计详细告知了她们。
秀娘深思片刻后说:“这确实是个巧妙之计,比我们两个的情况更为巧妙。”
于是,她们三人决定同住一处,在佛前结为姐妹,每一天都如同过去一般,过得平淡而安宁。
没多久,李进士完成选官回程,准备带着家人启程赴任。秀娘劝慰道:“如今你可以完璧归赵,回到原先的生活。只是我们两个注定要忍受沉寂,此生难再抬头。”
潘氏思考片刻后说:“等我回去见了老爷,我会夸赞你们的才华和美貌,诉说你们的冤屈。老爷是位文雅之人,若能感受到你们的不幸,或许有机会救你们脱离苦海。”
两位女子听后,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蒋喜得知李进士回来,便亲自送潘氏前去,担心李进士会以此事责备他,于是决定让潘氏先进去解释清楚,再行见面。
潘氏见到老爷,先是流下悲伤的泪水,然后陈述了自己的苦衷,声称是夫人逼婚,自己无奈从命。感激蒋喜体谅,准许她另选住处,最终盼来了老爷的回归。
潘氏原以为老爷在外会对她体谅理解,然而她并不知道,李进士在京时已有耳闻,对赵、潘两人的行动早已心知肚明。此刻看到潘氏狡辩,他选择装作未听见;看到潘氏哀求,他只是冷笑回应。
潘氏误以为老爷因外在不好意思,低头进内。却被李进士突然叫住,直言不讳:
“站住,不必再进去了。你明知覆水难收,当初若守身如玉,又何至于此?何况到别人家里再守贞,如何有资格择屋而居?你说的择屋之事,我又如何查证?你不过是因为蒋喜相貌不堪,上错了轿子,才投靠我。如果当初你被嫁给那位举人,我或许能花钱救你,只怕你也不会回来。”
说罢,李进士让人将蒋喜请进,直言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情。虽说是嫉妒之心,但也因为这两位妇人各怀二心,才有了媒人说合之事。赵氏之死与你无关,她是自作自受。至于潘氏之嫁,虽然是阴谋,但也是前世的因果。我现在并不责怪你,你赶紧将她领回去吧,以后千万别再让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免得再次玷污我的名誉。”
蒋喜听后心慌意乱,李进士继续说道: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爱宠,当初为何要娶她?现在娶回去,用过了再送回来,岂非是故意伤害我?”
蒋喜更是手足无措,只能苦苦请求:“小人不敢,感谢您曾将她赐予我。她嫌弃我相貌不佳,即便回去也只会与我闹别扭。请您将她留下,小人定会永不再提此事。”
李进士冷冷一笑,说:“好好把她领回去,这是你的妻子,自己解决你们的矛盾,不要再来烦我。”蒋喜只能无奈地接过潘氏,黯然离去,心头充满苦涩和无奈。
李进士转头对潘氏说:自古而来,容颜美貌往往伴随着命运坎坷。你这样出色的女子,注定与这样的男人相配。如今你选择与他共度余生,建立家庭,切勿效仿赵氏那样争吵不休,免得落得个短命的下场!像你们这样的人,不止一个,就算是十个八个也难逃厄运,无人为你们讨回公道。
说罢,他毫不回头地走进屋内。潘氏泪眼婆娑,不愿离去,最终被硬生生塞进轿子。
回到家后,潘氏本想前往书房,却被蒋喜紧紧抓住,对她说:
现在你是去不成了。一开始我不敢对你动手,一是被你吓到了,二是你的美貌令我顾虑到可能会受委屈。现在李进士都说了,美丽的妻子应该配上相貌平凡的丈夫,你就顺从一点吧!
潘氏原本有许多计划,但现在被李进士的话所打破,只好默默地进了房间。
当晚,蒋喜再次携美人共枕,这一夜与前两夜有所不同,宛如渐入佳境。
从此以后,蒋喜将潘氏封锁在书房,连房门都锁上,只留下一个小孔供送饭之用。秀娘、玉娘两位小姐实际上与外界隔绝,只能透过小孔传达一些心事。
尽管潘氏的身体被束缚,但她的内心仍不甘心。她想:
他娶过三个妻子,两个都逃了,难道只能是我倒霉?她们两人曾经是清客,而我却像一只无足的虫子,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们也引过来,哪怕是轮流一夜,也比现在强。要是能有两夜的宁静,那就更好了。
潘氏谋划着,向蒋喜提出说:我不仅要好好与你共度日子,还打算把书房里的两位姐妹也接过来!
蒋喜疑惑地说:你是不是又想逃跑?我已经被你们吓够了。
潘氏当场发誓,继续说道:明天你把门打开,我去劝说她们。只是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我们房间只需要三个,但床铺却要六张。
蒋喜不解,潘氏解释道:
我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俗话说,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等她们过来后,我们设定个规矩,每个房间轮流一夜,但只允许同房,不准共铺。只有在至关重要的时刻,可以来走动一下,其他时候必须分床睡,这样才能长久。
蒋喜听罢,大笑道:既然你敢说这番话,我就相信你了。听你的。
两位女子对潘氏说:“当初你还说要为我们超度,现在却要把我们拖入地狱。”
潘氏详细叙述了她被李进士羞辱的经过,并分享了“自古红颜多薄命,美妻宜配丑夫”的言论。
在劝说中,潘氏表达:“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嫁给他,可能会说我们做了错误的选择,但嫁给同样的三个人,就不能算是偶然了。他即使娶了一两个好的,也可以说他没有福气,但如今娶了三个都一样,你还能说他没有福气吗?也许我们在前世犯了什么孽,这辈子故意让这个变态的人身来折磨我们吧!我们就接受这个现实吧!”
此时,秀娘二人默默无语,潘氏继续谈论同房分铺的问题,最终二人心理放下障碍,答应了潘氏的请求。
此刻,蒋喜已经准备好了三间房,她们各自走回房间,发现果然都是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香炉,摆放着七八捆好香。蒋喜让她们放心地烧香,以掩盖自身的秽气。
从此以后,蒋喜把这三位女子当作菩萨一样供养,除了那些紧急的时刻外,再也不敢亵渎她们,一人一夜,循环不息。他自由地来去,却没有引起妻子们的嫉妒。
几年后,三位女子分别生下儿子。这些儿子长相古怪,居然一个也不像他们的父亲,而是都像母亲,每个都娇嫩肤色,学习也都由母亲亲自传授。
蒋家以前从未涌现过正经读书的人,然而在蒋喜的后代中,却有了破天荒的进学者、中举者和出贡者。
蒋喜因为相貌平平,性事有分寸,三位妻子也不过于纠缠他,因此一直活到八十岁,享有天年。
正如俗话所说:婚姻红线纷乱如麻,十对夫妻九次匹配差;常使娇莺栖老树,惯教顽石伴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