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楼的断头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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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夜的折返
晚上两点十七分，林默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出环球金融中心 B 座的旋转门。深秋的晚风裹着湿冷的寒气往衣领里钻，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摸向裤兜 —— 空空如也。手机还落在 27 楼的办公桌上。
“该死。” 林默咒骂一声，转身推开玻璃门。大厅里的感应灯只亮了两盏，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前台的轮廓，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像只沉默的眼睛，镜头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按下通往电梯厅的按钮，金属门缓缓滑开时，传来一阵刺耳的 “吱呀” 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突兀。
三部电梯并排矗立，只有中间那部的指示灯亮着，停在 1 楼。林默走进去，按下 “27”。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倒映出他疲惫的脸 —— 眼下挂着青黑，衬衫领口沾着咖啡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前。他靠在轿厢壁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沙发上的世界杯直播，还有冰箱里那罐冰镇啤酒。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从 1 跳到 5，再到 10。突然，轿厢猛地一震，灯光闪烁了两下，接着 “叮” 的一声，停在了 23 楼。
林默猛地睁开眼，皱起眉头。他没按 23 楼，而且这个点，整栋楼除了 24 楼的安保室，应该没人还在加班。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一片漆黑，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远处闪烁，映出走廊尽头模糊的轮廓。
“有人吗？” 林默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他伸手按了 “关门” 键，门开始缓缓闭合。就在缝隙快要合拢的瞬间，一张苍白的脸突然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 那是张老人的脸，皮肤皱得像枯树皮，眼睛浑浊得没有一丝光彩，嘴唇青紫，嘴角还挂着一丝暗红色的液体。
“为什么不等我啊？” 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带着一股腐朽的腥气，扑面而来。
林默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轿厢壁上。他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看着门继续合拢，将那张脸一点点挤在门缝里 —— 直到最后一丝缝隙消失，那张脸才彻底不见。
电梯重新启动，继续上升。林默瘫在地上，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他大口喘着气，手撑在轿厢壁上，才勉强站起来。刚才的场景太真实了，那股腥气还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是幻觉吗？还是太累了出现了错觉？
电梯 “叮” 的一声，停在了 27 楼。门打开的瞬间，林默几乎是逃着冲了出去。27 楼的办公区一片漆黑，只有他工位上的台灯还亮着 —— 临走时忘了关。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抓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就往电梯厅跑。路过茶水间时，他瞥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差点摔倒。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清洁工留下的拖把，靠在窗边，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像个站着的人。
林默不敢多停留，一路跑到电梯厅，按下 “下行” 键。三部电梯的指示灯都暗着，只有中间那部，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数字从 23 楼开始缓缓上升 ——24、25、26、27。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才他明明是从 1 楼坐这部电梯上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 23 楼？而且还在往 27 楼升？
“叮” 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林默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不敢进去。轿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镜面模糊不清，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就在他犹豫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轿厢里传来 ——
“为什么你又按电梯呀？”
林默猛地抬头，看见轿厢里飘着一颗人头 —— 正是刚才在 23 楼看到的那张老人脸！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颗头没有脖子，也没有身体，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的暗红色液体滴落在轿厢地板上，发出 “嘀嗒、嘀嗒” 的声响。
“啊 ——！” 林默终于发出了尖叫，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安保室的异常
林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安保室的沙发上。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旁边站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你醒了？” 男人的声音很粗，带着点口音。他把水杯递过来，“刚才巡逻到 27 楼，看见你倒在电梯厅，就把你扶下来了。”
林默接过水杯，手还在发抖。他喝了一口温水，才勉强镇定下来。“谢谢…… 请问你是谁？”
“我叫老张，负责这栋楼的夜班安保。” 老张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你是 27 楼哪家公司的？怎么这么晚还在加班？”
“我是‘创科’的，今天赶项目，加到两点多。” 林默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张师傅，你…… 你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在 23 楼或者电梯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张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猛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遮住了他的表情。“奇怪的东西？比如什么？”
“一颗人头…… 没有身体，就在电梯里飘着，还说话了。” 林默的声音带着颤音，“两次，第一次在 23 楼的电梯门缝里，第二次在 27 楼的电梯里。”
老张的手顿了一下，烟蒂上的烟灰掉落在裤子上，他却没在意。“小伙子，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这栋楼虽然老，但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不是幻觉！” 林默急了，“那股味道我还记得，很腥，像腐烂的东西。还有他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老张沉默了一会儿，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你先别激动。这样，我调一下监控，看看刚才电梯里到底有没有异常。”
他起身走到监控屏幕前，调出了 27 楼电梯厅和中间那部电梯的监控录像。时间快进到林默第一次上电梯的时候 —— 画面里，林默靠在轿厢壁上，闭着眼睛。电梯正常上升，到 23 楼时，突然震动了一下，灯光闪烁，门打开。门外空无一人，门缓缓合上，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异常。
“你看，23 楼没人，也没什么人头。” 老张指着屏幕，“可能是电梯故障，震动了一下，你太紧张，就看错了。”
林默凑过去，死死盯着屏幕。画面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但他明明记得那张脸就在门缝里！“不对，再看后面，我从 27 楼按电梯下来的时候，那部电梯是从 23 楼升上来的，然后门打开，里面有那颗头！”
老张又调了后面的监控。画面里，林默跌跌撞撞地跑到电梯厅，按下下行键。中间那部电梯的指示灯从 23 楼开始上升，到 27 楼时，门打开。林默站在门外，脸色惨白，突然尖叫一声，倒在地上。轿厢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看，电梯里还是没人。” 老张叹了口气，“小伙子，真的是你太累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上班吧。”
林默看着监控画面，浑身冰凉。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亲眼看到了，监控里却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
“可是……” 他还想辩解，却被老张打断了。“行了，别可是了。我送你到楼下，你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请个假。”
林默没办法，只能跟着老张走出安保室。电梯里，他一直盯着镜面，生怕再看到那张脸。到了 1 楼，他匆匆跟老张道谢，就快步走出了大厦。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街上有了零星的行人。林默走在人行道上，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拿出手机，想给同事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心里一紧，赶紧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回到家，林默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却毫无睡意。他打开电脑，搜索 “环球金融中心 B 座 23 楼 怪事”，屏幕上跳出几条信息 ——
“环球金融中心 B 座 23 楼，十年前曾发生过一起坠楼案，一名 60 多岁的老人从 23 楼的窗户坠落，当场死亡，头颅断裂……”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点开那条信息，继续往下看 ——
“据悉，老人名叫王福生，是 23 楼‘宏远贸易’的会计。十年前的 10 月 17 日晚上，他在办公室加班时，突然从窗户坠落。警方调查后，认定为意外坠楼，但家属却不认可，认为老人是被人推下去的，因为老人的头颅断裂处很不自然，像是被利器切割过……”
10 月 17 日…… 林默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就是 10 月 17 日。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电梯里，那颗人头嘴角的暗红色液体 —— 难道是血？还有那张脸的年龄，刚好是 60 多岁……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林默瘫在椅子上，浑身冰凉。他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十年前坠楼身亡的王福生的怨灵！
第三章：同事的遭遇
第二天早上，林默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他走进办公室，同事们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他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包，刚坐下，旁边的同事李娜就凑了过来。
“林默，你昨晚没睡好啊？黑眼圈这么重。” 李娜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关心，“是不是项目太赶了？”
林默抬头看了她一眼，李娜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公司里关系最好的同事。他犹豫了一下，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李娜的眼睛越听越大，脸色也渐渐变白。“你……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编故事吓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 林默苦笑，“监控里什么都没有，但我真的看到了，还有那股味道，我到现在都记得。”
李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其实…… 我之前也听说过这栋楼的怪事。”
“什么怪事？” 林默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我表姐以前在 23 楼上班，她说十年前那起坠楼案之后，23 楼就经常出事。” 李娜的声音带着颤音，“有一次，她加班到晚上，去电梯厅按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但她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说‘把位置还给我’。她吓得赶紧跑回办公室，再也不敢出来。后来，23 楼的公司陆陆续续都搬走了，现在 23 楼已经空了快五年了。”
林默的心更沉了。“那你表姐有没有说，那个王福生为什么会坠楼？”
“不清楚，只听说他当时在跟公司老板闹矛盾，好像是因为财务问题。” 李娜摇摇头，“后来老板赔了家属一笔钱，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默拿出手机，把昨晚看到的暗红色痕迹给李娜看。“你看这个，擦不掉，会不会是…… 血？”
李娜凑近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 这看起来真的像血。林默，你别再想这件事了，赶紧把手机拿去清理一下，以后晚上别加班到这么晚了，太危险了。”
林默点点头，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他总觉得，那个怨灵不会就这么算了。
下午的时候，公司来了个新同事，叫陈雨，刚毕业，分到了林默的组。陈雨长得很清秀，性格也很开朗，一来就跟大家聊得很开心。林默看着她，想起自己刚入职的时候，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下班的时候，陈雨走到林默身边，“林默哥，我住的地方跟你顺路，能不能一起走啊？”
林默愣了一下，“可以啊。”
两人一起走到电梯厅，按下下行键。中间那部电梯的指示灯亮着，停在 27 楼。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陈雨跟在他后面，好奇地打量着电梯里的镜面。
“林默哥，这栋楼看起来好老啊，电梯里的镜面都花了。” 陈雨笑着说。
林默没说话，他盯着镜面，心里很紧张。电梯平稳下降，数字从 27 跳到 26，再到 25……23。
突然，电梯猛地一震，灯光闪烁了两下，门缓缓打开。门外一片漆黑，跟昨晚一样，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远处闪烁。
“咦？怎么停在 23 楼了？” 陈雨疑惑地说，“我没按 23 楼啊。”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赶紧按 “关门” 键。就在门快要合上的时候，陈雨突然指着门缝，“林默哥，你看！那是什么？”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 那张苍白的脸又出现了！这一次，他离陈雨很近，陈雨甚至能看清他嘴角的暗红色液体。
“啊 ——！” 陈雨尖叫一声，猛地躲到林默身后。
林默也慌了，他死死按着 “关门” 键，门继续合拢，那张脸被一点点挤在门缝里，嘶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为什么不等我啊？”
门终于关上了，电梯继续下降。陈雨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林默哥…… 那是什么？刚才那个…… 是人的脸吗？”
“是…… 是王福生的怨灵。” 林默的声音也在发抖，“十年前，他从 23 楼坠楼身亡，头颅断裂了。”
陈雨的脸色惨白，她抓着林默的胳膊，“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干什么？”
林默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他已经出现两次了，第一次是我，第二次是我们两个。”
电梯 “叮” 的一声，停在了 1 楼。门打开，两人几乎是逃着冲了出去。到了大厦门口，陈雨才稍微镇定下来。“林默哥，我…… 我明天不敢来了，太可怕了。”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林默安慰她，“明天我跟老张再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陈雨点点头，跟他道别后，就匆匆走了。林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沉重。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那个怨灵，可能还会出现。
第四章：十年前的真相
第二天早上，林默一到公司，就去找老张。老张正在安保室里整理文件，看到他进来，脸色有点复杂。
“张师傅，昨天我跟陈雨在电梯里，又看到那个怨灵了。” 林默开门见山，“这一次，陈雨也看到了，不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老张放下手里的文件，叹了口气。“看来…… 是躲不过去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递给林默，“这是我十年前刚到这里上班时，记的笔记。关于王福生的事，上面都写了。”
林默接过笔记本，翻开。里面的字迹很潦草，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看清内容。
“2015 年 10 月 17 日，晚上 11 点半，接到报警，23 楼‘宏远贸易’有人坠楼。赶到现场时，死者王福生躺在楼下的花坛里，头颅与身体分离，死状凄惨。警方调查后，认定为意外坠楼，但我在 23 楼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些异常 —— 办公桌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文件散落在地上，窗台上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几滴血迹。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警方，但他们说血迹已经化验过了，是王福生自己的，打斗痕迹可能是他坠楼前挣扎留下的，还是认定为意外。”
“2015 年 10 月 18 日，王福生的家属来公司闹事，说王福生是被人害死的，要求公司给说法。‘宏远贸易’的老板赵天宏躲着不见，最后派了个助理出来，赔了家属 50 万，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2015 年 10 月 20 日，我夜班巡逻，走到 23 楼时，听到办公室里有哭声，像是老人的声音。我进去查看，里面空无一人，但办公桌上的台灯却亮着，文件被风吹得哗啦响。我关掉台灯，刚要走，就看到窗台上站着一个人影，没有头。我吓得赶紧跑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单独去 23 楼了。”
林默越看越心惊，原来十年前的事，真的有问题！“张师傅，那个赵天宏呢？‘宏远贸易’现在“早就不在这儿了。” 老张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回忆那些尘封的往事，“王福生出事没半年，‘宏远贸易’就搬空了，赵天宏也跟着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卷了公司的钱去了国外，也有人说他躲在国内某个地方，具体在哪儿，谁也不知道。”
林默合上笔记本，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页，心里满是疑惑。“那王福生的家属呢？他们后来没再找过赵天宏吗？”
“找过，怎么没找过。” 老张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水，“王福生的老伴儿当时哭着闹着要讨说法，还去公安局报过案，说赵天宏害死了她老伴儿。可没证据啊，警方那边早就定了性是意外，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听说没过两年，他老伴儿就积郁成疾，也走了。他们就一个儿子，好像在外地工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来这栋楼提过王福生的名字了。”
林默沉默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连讨个公道都成了奢望。难怪王福生的怨灵会一直徘徊在这里，他是不甘心啊。
“张师傅，” 林默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我想查清楚这件事。王福生不能就这么白死，赵天宏也不能一直逍遥法外。”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小伙子，你别傻了。都过去十年了，证据早就没了，你怎么查？再说了，那个怨灵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掺和进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我知道有危险，但我不能不管。” 林默的语气很坚决，“昨天陈雨也看到怨灵了，要是我们不找出真相，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老张看着林默，沉默了许久，终于松了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帮你一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林默，“这是 23 楼的钥匙，当年‘宏远贸易’搬走后，这钥匙就一直在我这儿。你要是想进去看看，就拿着。但你记住，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晚上，千万不能一个人去。”
林默接过钥匙，心里一阵感激。“谢谢张师傅，我会小心的。”
回到办公室，林默把老张的话和笔记本里的内容都告诉了李娜。李娜听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李娜皱着眉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要去 23 楼查吗？那里可是怨灵的地盘，太危险了。”
“嗯，我打算今天晚上下班后跟你一起去 23 楼看看。” 林默点了点头，“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晚上的时候，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李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也能有个照应。”
下午的时候，林默看到陈雨也来上班了。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比昨天好多了。林默走过去，关心地问：“陈雨，你没事吧？今天要是不舒服，可以再休息一天。”
陈雨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林默哥，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我不想因为这点事就请假，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林默看着她，心里很是感动。“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对了，昨晚的事，你别告诉其他同事，免得引起恐慌。”
陈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林默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同事们都陆续走了。林默和李娜留在办公室里，等到整栋楼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才拿着钥匙，往 23 楼走去。
电梯缓缓上升，林默和李娜的心里都很紧张。李娜紧紧抓着林默的胳膊，手心全是汗。“林默，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那个怨灵啊？”
“应该不会吧，现在还没到深夜。” 林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没底。他紧了紧手里的钥匙，眼睛死死盯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 ——21、22、23。
“叮” 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门外一片漆黑，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远处闪烁，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比电梯里的味道还要浓。
林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线照亮了眼前的走廊。走廊里布满了灰尘，墙壁上的白漆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水泥。两边的办公室门都紧闭着，门上的公司铭牌大多已经掉了，只剩下几个残缺不全的字。
“这里好阴森啊。” 李娜的声音带着颤音，紧紧跟在林默身后。
林默没说话，拿着钥匙，找到了 “宏远贸易” 的办公室门。门上的铭牌早就没了，但老张说过，最里面那间就是。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 一声，锁开了。
推开门，一股更浓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林默用手机照了照，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文件散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墙角结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我们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默对李娜说，“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喊我。”
李娜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在办公桌附近查找。林默则走到窗边，那里是王福生坠楼的地方。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块，冷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得地上的文件沙沙作响。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窗台上的痕迹。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打斗痕迹早就被灰尘覆盖，但他还是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 一小块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用手指摸了摸，印记很硬，已经渗透到水泥里了。
“林默，你快过来看！” 李娜突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
林默赶紧跑过去，“怎么了？”
李娜指着一个打开的抽屉，“你看这个。”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抽屉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也积了一层灰，但看起来比其他文件要新一些。他把笔记本拿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打开一看，里面是王福生的字迹，记录的都是 “宏远贸易” 的财务往来。
他快速翻看着，突然，一页纸上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赵天宏挪用公司公款 500 万，存入私人账户，证据已留存。若我出事，必是赵天宏所为。” 下面的日期，正是 2015 年 10 月 16 日 —— 王福生坠楼的前一天！
“找到了！” 林默激动地说，“这就是证据！王福生发现了赵天宏挪用公款的事，赵天宏怕他揭发，就把他推下去了！”
李娜也很兴奋，“太好了！有了这个，我们就能报警，让赵天宏受到惩罚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自己关上了。
林默和李娜都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谁？谁在外面？” 林默大声喊了一声，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笔记本。
没有回应。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冷风从破碎的窗户里灌进来，吹得地上的文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突然，李娜指着林默的身后，尖叫起来：“林默！你后面！”
林默猛地回头，只见一颗人头悬浮在半空中，正是王福生的怨灵！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嘴角挂着暗红色的液体，死死地盯着林默手里的笔记本，嘶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我的证据…… 还给我……”
林默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他知道，王福生是来要证据的，他要靠这个证据，讨回自己的公道。
“王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讨回公道的。” 林默鼓起勇气，对怨灵说，“这个笔记本我们会交给警方，让赵天宏受到应有的惩罚。”
怨灵盯着林默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血丝渐渐褪去了一些。他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突然，他的身体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办公室里的腥气和霉味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林默和李娜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
“太…… 太可怕了。” 李娜喘着气说，“不过，他好像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嗯，他只是想要回证据，讨回公道。” 林默点了点头，把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我们赶紧走，把这个交给警方。”
两人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匆匆离开了 23 楼。
回到家，林默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把十年前王福生的坠楼案和今天找到的证据都告诉了警方。警方听后，很重视，让他第二天带着笔记本去警局做笔录。
林默挂了电话，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他相信，有了这个证据，警方一定能找到赵天宏，为王福生讨回公道。到时候，王福生的怨灵，应该就能安息了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还没有结束。赵天宏得知了消息，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五章：赵天宏的反扑
第二天早上，林默带着笔记本，来到了警局。接待他的是一位姓刘的警官，看起来很严肃。林默把笔记本递给刘警官，详细地讲述了十年前王福生的坠楼案和自己遇到怨灵的经过。
刘警官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等林默说完，他拿起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仔细翻看着。
“这个证据很重要。” 刘警官皱着眉头说，“我们会立刻调查赵天宏的下落，争取尽快将他抓捕归案。不过，你说的怨灵的事…… 我们警方是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可能是你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林默知道，跟警方说怨灵的事，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所以也没再辩解。“刘警官，不管是不是幻觉，只要能找到赵天宏，为王福生讨回公道就行。”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刘警官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林默离开了警局，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相信，警方一定会很快找到赵天宏的。
回到公司，林默把去警局的事告诉了李娜和陈雨。两人都很开心，觉得正义终于要来了。
“太好了！等赵天宏被抓了，那个怨灵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 陈雨笑着说，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嗯，希望如此。”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赵天宏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抓住。
果然，下午的时候，林默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林默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
“你是谁？” 林默警惕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有不该有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很冷，“把王福生的那个笔记本交出来，不然，你和你的朋友，都会有危险。”
林默心里一紧，“你是赵天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赵天宏。林默，我劝你识相点，把笔记本交出来。十年前的事，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休想！” 林默愤怒地说，“那个笔记本是证据，我已经交给警方了。你还是赶紧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什么？你交给警方了？” 赵天宏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林默，你找死！我告诉你，你和你的朋友，一个都跑不了！”
说完，赵天宏就挂了电话。
林默握着手机，手在发抖。他没想到，赵天宏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还敢主动打电话威胁他。看来，赵天宏的势力不小，想要抓住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赶紧给李娜和陈雨打电话，让她们小心一点，赵天宏可能会对她们不利。两人听后，都很害怕，说下班后会尽快回家，不单独外出。
林默挂了电话，心里很是担心。他知道，赵天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既然他已经威胁了，就肯定会付诸行动。他必须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和朋友们。
下班后，林默陪着李娜和陈雨一起走到大厦门口。看着她们上了出租车，林默才放心地转身，准备自己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就把林默往车里拉。
“你们是谁？放开我！” 林默挣扎着，大声喊着。
但那两个男人的力气很大，林默根本反抗不了。很快，他就被拉进了车里，车门 “砰” 的一声关上了。
轿车发动起来，快速驶离了环球金融中心。林默坐在车里，心里很害怕。他知道，这一定是赵天宏派来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 林默大声问，试图从车里找到逃生的机会。
“别废话，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说，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林默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观察着车外的环境。轿车驶离了市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工厂附近，然后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把林默从车里拉出来，带进了工厂里。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赵天宏正站在工厂的中间，手里拿着一根烟，看到林默被带进来，冷笑一声：“林默，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让你把笔记本交出来，你偏偏不听，还把它交给了警方。你以为警方能保护你吗？”
林默看着赵天宏，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赵天宏，你别得意。警方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了，你很快就会被抓的。”
“哈哈哈……” 赵天宏大笑起来，“警方？他们根本找不到我。我告诉你，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人能跟我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说完，赵天宏向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立刻拿着铁棍，向林默走了过来。
林默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了。他闭上眼睛，心想，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王福生的冤屈，难道就永远无法昭雪了吗？
就在这时，工厂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灯光闪烁了两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电了？” 赵天宏愤怒地喊着。
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工厂里回荡：“赵天宏…… 你害了我…… 还想害别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天宏和那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谁？谁在说话？”
林默也睁开了眼睛，他知道，是王福生的怨灵来了！
黑暗中，一颗人头缓缓地飘了过来，正是王福生的怨灵。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嘴角挂着暗红色的液体，死死地盯着赵天宏。
“啊 ——！鬼啊！”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怨灵，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铁棍掉在了地上，转身就想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怨灵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一股黑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缠住了那个男人的腿。男人摔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动弹不得。
另一个男人也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黑烟缠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很快就晕了过去。
赵天宏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怨灵，“王福生…… 你别过来…… 当年的事…… 不是我干的…… 是你自己不小心坠楼的……”
“你还在撒谎！” 怨灵愤怒地说，“我亲眼看到你把我推下去的！你挪用公款，怕我揭发，就杀了我！今天，我就要为自己报仇！”
说完，怨灵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赵天宏的身体里。赵天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他拿起地上的铁棍，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林默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这是王福生的怨灵在报仇。
没过多久，赵天宏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他的脑袋被砸得稀烂，死状凄惨，跟当年王福生的死状一模一样。
怨灵从赵天宏的身体里钻出来时，周身的黑烟渐渐散去，那颗苍白的头颅重新悬浮在半空中。他缓缓转向林默，浑浊的眼睛里没了之前的戾气，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平静。
林默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他不知道怨灵接下来会做什么，是会像对待赵天宏一样对自己下手，还是会就此离去。
“谢谢你……” 怨灵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带着一丝疲惫，“帮我找到了证据，讨回了公道。”
林默愣了一下，没想到怨灵会对自己道谢。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该走了。” 怨灵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这十年，我一直被困在这里，等着报仇的这一天。现在，心愿了了，我也能安息了。”
说完，怨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工厂里的冷风也停了，周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赵天宏和那两个男人的尸体，还有满地的血迹。
林默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挪动脚步。他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把工厂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警方。
没过多久，警车就赶到了。刘警官带着几名警察走进工厂，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林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警官走到林默身边，问道。
林默把赵天宏绑架自己，还有王福生怨灵出现，杀死赵天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警官。
刘警官皱着眉头，虽然还是不太相信怨灵的事，但现场的情况确实诡异。赵天宏的死状凄惨，脑袋被砸得稀烂，而那两个男人，一个被吓得瘫在地上，一个晕了过去，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不像是被人伤害的。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刘警官拍了拍林默的肩膀，“你也受到了惊吓，先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林默点了点头，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林默又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刘警官虽然对怨灵的事存疑，但也没有再反驳他。毕竟，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其他人进入过工厂，赵天宏的死，确实透着一股诡异。
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了。刘警官让一名警察送林默回家。回到家，林默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但却毫无睡意。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工厂里的场景，还有王福生怨灵的样子。
他知道，这件事终于结束了。赵天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王福生的冤屈也得以昭雪，那个困扰了环球金融中心 B 座十年的怨灵，终于安息了。
第二天早上，林默醒得很晚。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新闻推送 ——“十年前环球金融中心坠楼案真凶落网，离奇死亡，案件仍在调查中”。
林默点进去看了看，新闻里只提到了赵天宏的死亡，并没有提到怨灵的事，可能是警方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故意隐瞒了。
他放下手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起床后，林默洗漱完毕，就准备去公司。走到楼下，他看到李娜和陈雨正站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他。
“林默哥！” 看到林默，陈雨高兴地跑了过来，“你没事吧？昨天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林默笑了笑，“昨天被赵天宏绑架了，后来警察来了，我才没事的。”
“赵天宏呢？他有没有伤害你？” 李娜也走了过来，关心地问。
“他已经死了。” 林默说，“是王福生的怨灵杀死的。”
李娜和陈雨都愣住了，随后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太好了，他终于得到了惩罚。” 李娜说。
“是啊，王大爷也能安息了。” 陈雨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向公司走去。路上，李娜突然说：“对了，林默，昨天老张给我打电话，说环球金融中心 B 座 23 楼，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林默好奇地问。
“老张说，昨天晚上，他巡逻的时候，路过 23 楼，发现 23 楼的灯竟然亮了。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宏远贸易’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的灰尘都消失了，桌椅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有人打扫过一样。” 李娜说。
林默和陈雨都很惊讶。“怎么会这样？” 陈雨问。
“可能是王大爷安息了，所以 23 楼也恢复正常了吧。” 林默笑着说。
三人来到公司，走进电梯厅。中间那部电梯的指示灯亮着，停在 1 楼。门打开，里面空荡荡的，镜面也变得干净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模糊不清。
“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李娜笑着说。
林默点了点头，走进电梯。按下 “27”，电梯平稳上升。这一次，没有再在 23 楼停下，也没有出现任何诡异的事情。
到了 27 楼，三人走出电梯，走进办公室。同事们都在忙碌着，脸上洋溢着笑容，整个办公室充满了活力。
林默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包，坐下。他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他知道，新的生活开始了，那些恐怖的经历，都将成为过去。
然而，就在林默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还没走……”
林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抬头，看向电梯厅的方向。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林默知道，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
第六章：未散的阴魂
林默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条陌生短信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林默哥，你怎么了？” 陈雨注意到林默的脸色不对，走过来关心地问。
林默把手机递给陈雨，“你看这个。”
陈雨接过手机，看到短信内容，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这…… 这是谁发的？难道是…… 王大爷的怨灵还没走？”
李娜也凑了过来，看到短信，眉头也皱了起来。“不可能啊，昨天林默不是说，王大爷的怨灵已经安息了吗？怎么还会发这种短信？”
林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条短信，肯定有问题。”
他立刻拨打了那个陌生号码，但电话却无法接通。“号码是空号。” 林默放下手机，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难道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王福生的怨灵并没有安息？还是说，还有其他的阴魂在作祟？
“林默哥，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张？” 陈雨紧张地问。
林默点了点头，“嗯，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张。”
三人立刻走出办公室，向安保室走去。路上，林默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到安保室，老张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林默三人，他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张师傅，出大事了！” 林默走到老张面前，把手机里的短信给老张看，“你看这个，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我还没走’，而且这个号码是空号。”
老张接过手机，看到短信内容，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 这是谁发的？难道是……”
“我们怀疑，王大爷的怨灵还没走，或者是有其他的阴魂在作祟。” 李娜说。
老张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先别慌。昨天晚上，我确实看到 23 楼的灯亮了，办公室也变得整齐了。我还以为王大爷安息了，没想到……”
“张师傅，我们能不能再去 23 楼看看？” 林默问。
老张犹豫了一下，“现在是白天，应该没什么危险。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四人一起向 23 楼走去。电梯平稳上升，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到了 23 楼，门打开，外面不再是一片漆黑，走廊里的灯竟然亮着。
“奇怪，昨天晚上我巡逻的时候，走廊里的灯还没亮，怎么今天就亮了？” 老张疑惑地说。
四人走进走廊，走廊里很干净，没有了之前的灰尘和霉味。两边的办公室门大多是关着的，只有 “宏远贸易” 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
他们走进 “宏远贸易” 的办公室，里面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文件也都整理好了，放在办公桌上，像是有人一直在这里办公一样。
“这也太诡异了。” 陈雨拉着李娜的胳膊，小声说。
林默走到窗边，那里曾经是王福生坠楼的地方。窗户上的玻璃已经修好了，窗外阳光明媚，看不到任何异常。
他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翻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王福生的字迹，记录的是 “宏远贸易” 的财务情况，日期是 2015 年 10 月 17 日 —— 王福生坠楼的那天！
“张师傅，你看这个。” 林默把文件递给老张。
老张接过文件，看了看，脸色也变得更加凝重。“这…… 这怎么可能？王福生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还会有他当天记录的文件？”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自己关上了。
四人都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谁？谁在外面？” 老张大声喊了一声，手里紧紧握着一根警棍。
没有回应。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吹得窗帘沙沙作响。
突然，陈雨指着天花板，尖叫起来：“你们看！天花板上有东西！”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地向下移动。那个人影没有头，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阵烟。
“是…… 是无头鬼！” 李娜吓得躲到林默身后，声音带着颤音。
林默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除了王福生的怨灵，还有其他的阴魂。
那个无头鬼缓缓地落在地上，身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上班族。
“你……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默鼓起勇气，问道。
无头鬼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向办公桌。
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办公桌上，一份文件缓缓地飘了起来，落在他的面前。
他拿起文件，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是十年前，“宏远贸易” 的另一件事 —— 一个名叫李志强的员工，因为发现了赵天宏挪用公款的事，被赵天宏残忍地杀害，尸体被埋在了工厂的后院，而他的头颅，则被赵天宏扔进了河里。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原来，十年前，赵天宏不仅杀了王福生，还杀了李志强！
“你是李志强？” 林默看着无头鬼，问道。
无头鬼点了点头，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你的尸体，讨回公道吗？” 林默又问。
无头鬼又点了点头，然后身体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走廊里的灯也熄灭了，恢复了之前的黑暗和阴森。
四人都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
“没想到，十年前，赵天宏竟然杀了两个人。” 老张喘着气说。
“我们必须帮李志强找到他的尸体，让赵天宏的罪行彻底曝光。” 林默坚定地说。
“可是，工厂的后院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啊？” 陈雨问。
“我们可以告诉警方，让警方去调查。” 李娜说。
林默点了点头，“嗯，我们现在就去警局，把这件事告诉刘警官。”
四人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23 楼，向警局走去。
来到警局，林默找到了刘警官，把李志强的事，还有无头鬼出现的事，告诉了刘警官。
刘警官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赵天宏竟然还杀了一个人。我们会立刻派人去工厂的后院调查，寻找李志强的尸体。”
“刘警官，一定要找到李志强的尸体，让他的冤屈也得以昭雪。” 林默说。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刘警官点了点头。
林默四人离开了警局，回到了公司。虽然知道还有未完成的事，但他们的心里，却多了一份坚定。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让所有的冤屈都得以昭雪，让那些逝去的灵魂，都能安息。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一直在工厂的后院进行调查。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警方在工厂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具骸骨。经过 DNA 比对，确认这具骸骨就是李志强的。
警方还在骸骨旁边，找到了一把生锈的匕首，经过鉴定，这把匕首就是当年杀害李志强的凶器。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赵天宏不仅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还残忍地杀害了王福生和李志强，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但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脱惩罚，被王福生的怨灵杀死，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新闻报道了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都为赵天宏的罪行感到愤怒，也为王福生和李志强的冤屈得以昭雪而感到欣慰。
环球金融中心 B 座 23 楼，再也没有出现过诡异的事情。走廊里的灯一直亮着，办公室里也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恐怖的事一样。
林默、李娜和陈雨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他们不再被恐惧困扰，每天开开心心地去上班，下班一起回家，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只是，偶尔在深夜的时候，林默还是会想起那些恐怖的经历。他知道，那些逝去的灵魂，虽然已经安息，但他们的故事，却会永远留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而那个曾经让整个环球金融中心 B 座都为之恐惧的 23 楼，也渐渐被人们遗忘。只有林默、李娜、陈雨和老张知道，在那里，曾经发生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一段关于冤屈、复仇和正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