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冥十杀阵:暗影缠魂(6-12章)

第六章 咒怨

停尸间的铁门锈得连把手都快掉了,姜炎用手电筒照过去,能看见门缝里渗出的黑色液体,像极了之前地下室里的腐水。苏妙颜的手腕已经包扎好,她站在姜炎身边,手里攥着那片干枯的艾草,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先进去。” 白无双把短刀咬在嘴里,双手抓住铁门,用力一拉,“吱呀” 一声,铁门被拉开了道缝,一股寒气裹着腐臭味涌出来,冻得人牙齿打颤。

朱莹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布娃娃的莹光变得暗淡:“里面…… 有好多咒文,贴在停尸柜上,像蛇一样缠着。”

姜炎摸出爷爷留下的桃木符,符身微微发烫 —— 这是有强怨气的征兆。他回头看了眼苏妙颜,她立刻会意,从背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铜铃:“这是我爷爷的遗物,能震散低级的咒怨。”

林妙妙躲在朱海笛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停尸间的门:“咒杀…… 书里说咒杀会让人说不出话,然后慢慢变成咒文的一部分,对吗?” 她的声音带着恐惧,上次影杀的剥离感还留在骨子里,现在一想到要变成冰冷的咒文,腿就发软。

朱海笛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很稳:“书里也说,咒杀怕‘清声’,只要我们保持清醒,不被咒文的声音迷惑,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可她心里却在打鼓 ——《江城古异志》里关于咒杀的记载只有三行,剩下的页面被人撕掉了,她根本不知道 “清声” 具体要怎么用。

姜炎率先走进停尸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一排排停尸柜。每个柜子的门上都贴着黄色的咒符,符上的字迹是用黑血写的,扭曲缠绕,像活的蛇在爬。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念咒,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能精准地钻进脑子里,搅得人头晕。

“别听!” 苏妙颜立刻摇起铜铃,“叮铃铃” 的铃声清脆,把耳边的咒声压下去了些。她走到姜炎身边,铜铃的光晕笼罩着两人,“这声音是咒杀的‘引咒声’,听多了会被咒文控制。”

姜炎点点头,目光落在最里面的停尸柜上 —— 那个柜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个黑色的木盒,木盒上刻着完整的冥缠符,符中央嵌着颗暗红色的珠子,正泛着微弱的光。

“那会不会是冥心?” 他指着木盒,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哑。

白无双刚想走过去,朱莹突然大喊:“别碰!木盒周围有咒网!” 她指着木盒上方,空气里果然浮现出淡黑色的网纹,网纹上缠着细小的咒文,正慢慢朝着白无双的方向飘过来。

白无双赶紧后退,短刀在空气中划了一下,斩断了几根飘过来的咒丝。“这些咒丝碰到就会缠上,刚才林妙妙脚踝的伤就是咒丝弄的?”

“不是。” 苏妙颜摇头,铜铃的节奏慢了些,“血杀的藤蔓是灼痛,咒丝是刺痛,而且会顺着血管往心脏爬。” 她说着,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变得苍白,“不好,刚才血杀时引的怨气,现在被咒杀勾出来了。”

姜炎立刻扶住她,发现她的手心在冒冷汗:“你怎么样?要不要先出去?”

“不行。” 苏妙颜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张黄色的符纸,“这是爷爷画的‘镇怨符’,能暂时压着怨气,但需要贴在咒杀的阵眼上。木盒里的珠子可能不是冥心,是‘咒魂珠’,是咒杀的核心。”

朱海笛突然翻到了书的最后一页,那里有个小小的批注,是用铅笔写的:“咒杀阵眼藏于‘怨源’,怨源者,最恨之人也。” 她心里一动,看向苏妙颜:“你爷爷当年破阵,是不是有什么遗憾?或者…… 最恨的人?”

苏妙颜的身体晃了晃,眼睛里闪过痛苦:“爷爷当年破阵时,被最信任的师弟背叛,师弟把他推给了阵灵,自己跑了。爷爷临终前说,他最恨的不是师弟,是自己没护住族人。”

话音刚落,木盒里的咒魂珠突然亮了起来,淡黑色的咒网瞬间扩大,把整个停尸间都罩住了。耳边的咒声变得尖锐,林妙妙突然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 她的嘴角开始浮现出细小的咒文,皮肤也慢慢变成了淡黑色。

“妙妙!” 姜炎想冲过去,却被咒网挡住,手刚碰到网纹,就传来钻心的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苏妙颜突然把镇怨符贴在自己的胸口,铜铃猛地晃了三下,声音大得震得人耳朵疼:“爷爷的怨源是族人,那我的怨源就是保护你们!” 她说着,朝着木盒跑过去,咒网的咒丝缠上她的胳膊,她却没停,一把抓住木盒里的咒魂珠。

“啊!” 苏妙颜发出一声痛呼,咒魂珠烫得像火炭,她的手瞬间被烫红,可她还是紧紧攥着,把镇怨符贴在珠子上。

咒魂珠发出 “滋啦” 的响声,淡黑色的咒网开始慢慢消散。林妙妙嘴角的咒文也退了下去,她能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哭腔:“苏姐姐,你别吓我!”

姜炎冲过去,从苏妙颜手里抢过咒魂珠,扔在地上用桃木符压住。他握住她被烫伤的手,心疼得要命:“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危险吗?”

苏妙颜看着他,突然笑了,眼角还带着泪:“因为你说过,要一起平安出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朱海笛捡起地上的咒魂珠,发现珠子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上面的咒文都消失了:“咒杀破了…… 但怨源的事,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阵?”

白无双看着苏妙颜胳膊上的咒丝痕迹,眉头皱得很紧:“她身上有血杀的怨气,又碰了咒杀的核心,接下来的杀法肯定会先找她。我们得尽快找到冥心,否则她会有危险。”

朱莹抱着布娃娃,走到苏妙颜身边,布娃娃的莹光落在她的胳膊上,咒丝痕迹慢慢变淡:“布娃娃能吸点怨气,但不多。刚才那个黑斗篷的人,我好像在咒网里看到他的影子了,他戴着个银色的面具,手里拿着根黑色的拐杖。”

姜炎握紧苏妙颜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心里的坚定更甚:“不管他是谁,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你。”

苏妙颜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停尸间的寒气还在,但两人手心的温度,却让整个空间都暖了些。

就在这时,停尸间的门突然被风吹得关上了,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有镜子破碎的声音 —— 下一个杀法,“镜杀”,来了。

 

 

 

第七章 镜囚

停尸间的门 “哐当” 一声扣死,铜锁在门外自动落下,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姜炎立刻摸向口袋里的手电筒,光柱刚扫到墙边,就听见 “咔嗒” 一声 —— 一排停尸柜的金属柜门突然自动弹开,镜面般的柜门上映出六个人的影子,却没有一个影子和本体完全重合。

苏妙颜的呼吸骤然变浅。她盯着自己的镜像,那里面的 “她” 穿着爷爷当年的青色道袍,袖口绣着褪色的冥缠符,而镜像的身后,站着个模糊的老人身影,眉眼和她爷爷一模一样。指尖的艾草叶被攥得发皱,她心里涌起一阵恐慌:是爷爷的怨气被镜杀勾出来了?还是这镜子在故意揭她的伤疤?

“别盯着镜像看!” 姜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把将苏妙颜拉到身后,自己的肩膀挡住了柜门的反光。他能感觉到掌心下她的胳膊在微微发抖,想起她刚才为了破咒杀烫伤的手,心里又疼又急 —— 镜杀最会利用人的执念,苏妙颜对爷爷的愧疚,说不定会成为镜像攻击的突破口。

他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裹在苏妙颜身上:“外套上有爷爷晒过的艾草味,能压点阴气。别怕,我盯着你这边。” 外套带着他身上的体温,苏妙颜的脸颊悄悄发烫,她往他身后缩了缩,把铜铃攥得更紧:“我没事,你也小心 —— 你的镜像……”

姜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镜像。那里面的 “他” 手里握着的不是桃木符,而是爷爷留下的那本残卷,残卷的书页正自动翻到 “凶冥十杀阵” 那一页,墨迹像活的血一样渗出来,染红了镜像的指尖。他心里一沉:爷爷当年是不是也遇到过镜杀?这镜像在暗示什么?

“啊!我的镜像在动!” 林妙妙的尖叫突然划破空气。她的镜像正从柜门里往外爬,指甲长得像黑爪,朝着她的脚踝抓过来。朱莹赶紧把布娃娃举到她面前,莹光在柜门上映出一层淡白的光,镜像的动作瞬间僵住,却没消失,反而咧开嘴笑,露出两排尖牙。

“镜杀靠‘执念’为食,你越怕,镜像越凶。” 朱海笛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她扶了扶眼镜,目光却没落在自己的镜像上,反而盯着苏妙颜,“书里没写镜杀的破解之法,但我爷爷留下过笔记 —— 镜杀的阵眼藏在‘最不敢面对的镜像’里。”

白无双已经挥刀砍向自己的镜像,刀刃碰到柜门时发出 “滋啦” 的响声,火星溅起,镜像却只是扭曲了一下,反而从柜门里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刀鞘。“这镜像杀不死?” 她皱紧眉头,手腕用力想抽回刀,却感觉有股巨大的力气在拉她。

苏妙颜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铜铃 “叮铃” 响了一声。她的镜像也跟着动了,道袍的袖子挥了挥,身后的老人影子突然清晰起来,居然开口说话了:“妙颜,别信他们…… 当年害我的人,还在这呢。”

姜炎立刻拉住她:“别听!是镜杀的幻听!”

可苏妙颜已经愣住了。老人的声音和她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时一模一样,镜像里爷爷的手指正指向朱海笛,而朱海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别过头去 —— 这个细节没逃过姜炎的眼睛,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朱海笛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们?

“你爷爷是谁?” 姜炎突然问朱海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朱海笛的肩膀颤了颤,手指抠着《江城古异志》的书页,指甲几乎要把纸抠破。她沉默了几秒,突然蹲下身,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是苏爷爷的师弟…… 当年背叛苏爷爷的人,是我爷爷。”

所有人都愣住了。苏妙颜的身体晃了晃,铜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盯着朱海笛,眼泪突然涌出来:“是你爷爷把我爷爷推给阵灵的?是你爷爷让我家世代被阵缠上的?”

“是!但我爷爷后来后悔了!” 朱海笛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他临终前把所有事都写在笔记里,让我一定要找到破阵的办法,弥补他的过错。我带你们来停尸间,不是因为这里有冥心,是因为我知道镜杀会在这里出现,我想帮你们…… 可我不敢说,我怕你们恨我。”

苏妙颜的镜像突然变得疯狂,从柜门里伸出手,朝着朱海笛抓过去。姜炎赶紧把苏妙颜护在怀里,桃木符朝着镜像拍过去,“滋啦” 一声,镜像的手冒起黑烟,却没退缩。“妙颜,看着我!” 姜炎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当年的事不是海笛的错,我们现在要一起破阵,不是翻旧账。你爷爷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对不对?”

苏妙颜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她看着姜炎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蹲在地上发抖的朱海笛,慢慢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她的镜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后的老人影子慢慢消散,柜门 “咔嗒” 一声关上了 —— 苏妙颜的执念,居然解开了。

“海笛,起来。” 苏妙颜走过去,伸手把朱海笛拉起来,“我不恨你,但你得把你爷爷的笔记给我们看,我们需要知道所有事。”

朱海笛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递给她。姜炎凑过去一起看,笔记里写着:“镜杀之核在‘共生镜’中,共生镜即映出祖辈影子的镜,需用‘和解之血’滴之 —— 即仇人之血与受害者之血混在一起。”

“和解之血?” 林妙妙看着苏妙颜和朱海笛,“就是你们俩的血?”

苏妙颜没犹豫,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刚想划自己的手,姜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来。” 他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刀刃下,轻轻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在笔记本上。然后他看着朱海笛,朱海笛也立刻划破手指,把血滴在旁边,两滴血慢慢融在一起,变成了淡红色。

“把血滴在刚才的镜门上。” 白无双指着苏妙颜刚才的那个停尸柜。

苏妙颜和朱海笛一起走过去,指尖的血滴在柜门的镜面上。“滋啦” 一声,镜面泛起红光,一道血色纹路从血滴处蔓延开来,组成了个小小的冥缠符,然后慢慢消失。整个停尸间的柜门突然一起关上,门外的铜锁 “咔嗒” 一声弹开,镜子破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姜炎赶紧帮苏妙颜和朱海笛包扎手指。他给苏妙颜缠绷带时,动作格外轻,生怕碰疼她:“以后别再自己划手了,我看着心疼。” 苏妙颜的耳尖瞬间红了,小声说:“知道了。” 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这是我昨天晚上画的,虽然不如你爷爷的桃木符厉害,但…… 能保你平安。”

姜炎握紧平安符,心里暖暖的。他看着苏妙颜泛红的眼角,突然笑了:“那我得好好收着,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护身符。”

朱莹抱着布娃娃走过来,莹光在她脸上晃了晃:“刚才镜像消失的时候,我看见黑斗篷的人了,他在停尸间的窗户外面,手里拿着个装着水的瓶子,好像在笑。”

“水?” 姜炎心里一沉,“下一个杀法,是水杀。”

白无双走到窗户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外面的天更阴了,地面上的水洼正慢慢扩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输水。“我们得尽快离开医院,水杀最容易在潮湿的地方爆发。”

众人收拾好东西,往门外走。苏妙颜走在姜炎身边,悄悄拉住他的衣角:“刚才…… 谢谢你。” 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帮我和解,谢谢你护着我。

姜炎回头看她,眼神温柔:“我们是一起的,不是吗?”

两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像有电流划过。停尸间外的走廊里,水珠正从天花板上往下滴,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朝着他们的方向流过来 —— 水杀的阴影,已经笼罩过来了。

第八章 水噬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开始下小雨,雨丝细得像针,落在脸上却带着刺骨的凉。姜炎把苏妙颜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耳朵:“别淋到雨,水杀的水沾不得,会顺着皮肤往骨头里渗。”

苏妙颜点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刚才在镜杀里解开了爷爷的执念,又和朱海笛和解,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块,却更担心接下来的水杀 —— 爷爷的笔记里写过,水杀是十杀里最 “缠人” 的,一旦被水缠上,会慢慢变成 “水鬼”,连魂魄都留不下。

“我们去哪里避雨?” 林妙妙缩着脖子,她的帆布鞋已经被雨水打湿,踩在地上发出 “啪嗒” 的声音,“老街区的房子都漏雨,公寓也不安全。”

朱海笛翻着爷爷的笔记:“笔记里说,水杀怕‘燥土’,也就是干燥的土地,最好是有阳光晒过的地方。老街区东边有个废弃的粮库,粮库的地面是水泥的,还铺了防潮层,应该能避雨。”

白无双看了看天色:“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得快点,再走慢了,路上的水洼会变成‘噬人池’。”

几人加快脚步往粮库走。路上的水洼果然在变大,有的已经漫过脚踝,水里泛着淡黑色的光,像是有东西在下面蠕动。朱莹突然停住脚,布娃娃的莹光变得暗淡:“水里有手…… 好多手在抓我们的脚。”

姜炎立刻掏出桃木符,在每个人的脚踝上都贴了一张:“这是爷爷画的‘避水符’,能暂时挡住水里的东西。别停,继续走!”

苏妙颜走在姜炎旁边,能看见他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却还是把伞往她这边斜。她心里一暖,把自己的伞递过去:“一起撑。” 姜炎愣了一下,然后接过伞,把她护在伞下,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姜炎,你看前面!” 白无双突然指向粮库的方向。粮库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地面上没有水,反而很干燥,像是有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雨水。但大门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个张开的嘴巴,等着他们进去。

“不对劲。” 朱海笛停下脚步,笔记在手里发抖,“粮库应该是干燥的,但里面的阴气太重了,比停尸间还重。”

林妙妙的脸色变得苍白:“是不是黑斗篷的人设的陷阱?”

姜炎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又看了看苏妙颜:“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进去。外面的水杀已经开始了,再待下去,避水符撑不了多久。”

几人慢慢走进粮库。大门在他们身后 “哐当” 一声关上,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朱莹的布娃娃发出微弱的莹光。姜炎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四周 —— 粮库里堆满了废弃的麻袋,麻袋上落满了灰尘,地面果然很干燥,连一点水迹都没有。

“这里怎么这么干燥?” 苏妙颜疑惑地蹲下来,摸了摸地面,“好像从来没下过雨一样。”

就在这时,粮库的角落里突然传来 “滴答” 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姜炎赶紧把光柱转过去,只见角落里放着个生锈的水桶,水桶里装满了水,水面上泛着淡黑色的光,正慢慢往上涨,快要溢出来了。

“是水杀的阵眼!” 朱海笛指着水桶,“笔记里说,水杀的阵眼通常是‘聚水器’,比如水桶、水缸,只要毁掉聚水器,水杀就破了。”

白无双立刻拔出短刀,朝着水桶走过去。可她刚走了两步,水桶里的水突然 “哗啦” 一声溅出来,化作无数道水箭,朝着林妙妙射过去。“小心!” 姜炎一把将林妙妙拉到身后,桃木符朝着水箭拍过去,“滋啦” 一声,水箭落在地上,变成了黑色的水迹,发出刺鼻的味道。

“这水有毒!” 苏妙颜捂住鼻子,“沾到皮肤会烂的!”

水桶里的水还在往外冒,慢慢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溪,朝着他们的方向流过来。朱莹的布娃娃突然发出强烈的莹光,把小溪挡住了:“布娃娃的莹光能挡一会儿,但撑不了多久!”

姜炎看着水桶,又看了看苏妙颜:“我去毁了水桶,你帮我挡着水箭。”

“不行!” 苏妙颜立刻拉住他,“水桶周围全是水,你一靠近就会被水缠上。我去,我有爷爷的铜铃,能震散水。”

“我不让你去。” 姜炎的语气很坚定,他握紧她的手,“上次血杀你划手,咒杀你烫手,这次水杀不能再让你冒险。相信我,我能毁掉水桶。”

他从口袋里掏出平安符 —— 就是苏妙颜给他的那个,塞进她手里:“你拿着这个,等我回来。” 然后他朝着水桶跑过去,桃木符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水箭。

水桶里的水突然掀起巨浪,朝着姜炎扑过来。姜炎纵身一跃,躲开巨浪,然后把桃木符贴在水桶上。“滋啦” 一声,水桶开始冒烟,水面慢慢下降。可就在这时,水里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往水里拉。

“姜炎!” 苏妙颜尖叫着冲过去,铜铃在手里摇得飞快,“叮铃铃” 的声音震得水面泛起波纹。她一把抓住姜炎的手,用力想把他拉上来,却感觉水里的力气很大,自己也快被拉下去了。

“放开我!” 姜炎看着她,“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会被缠上!”

“我不放手!” 苏妙颜的眼泪掉下来,“你说过要一起平安出去的,你不能食言!”

就在这时,朱海笛突然把爷爷的笔记扔在水桶里,笔记瞬间被水浸湿,却发出了红光。“笔记里有我爷爷的血!” 她大喊,“能镇住水杀的怨气!”

红光在水面上蔓延开来,抓住姜炎脚踝的手突然松开,水桶里的水慢慢退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水迹,消失在地面上。姜炎赶紧拉着苏妙颜往后退,两人都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苏妙颜扑进姜炎怀里,哭得肩膀发抖:“你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要被水拉走了。”

姜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后怕:“我没事,我怎么会丢下你。” 他低头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出事。”

苏妙颜的脸颊瞬间红了,慢慢停止了哭泣,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粮库里的阴气慢慢散去,门口的大门 “咔嗒” 一声打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了一点微弱的光。

白无双走过来,看着两人,嘴角难得露出一点笑意:“水杀破了,我们暂时安全了。但黑斗篷的人还没出现,接下来的火杀,可能会更危险。”

姜炎扶着苏妙颜站起来,把她的外套重新裹好:“不管多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破不了的阵。”

苏妙颜看着他,用力点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尖传来的温度,比任何护身符都更让人心安。而在粮库的屋顶上,黑斗篷的人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燃烧的火把,面具下的嘴角咧开,露出个诡异的笑 —— 火杀,即将开始。

 

 

第九章 火噬与布偶秘辛

粮库屋顶的风卷着火星,黑斗篷手里的火把像条燃烧的毒蛇,在阴云下晃出妖异的红光。姜炎刚扶着苏妙颜走出粮库大门,就听见 “呼” 的一声 —— 火把被扔了下来,落在门口堆积的干草上,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像道火墙堵住了出口。

“不好!他想把我们困在里面!” 白无双立刻拔出短刀,朝着火焰冲过去,刀刃划破空气时带起一阵风,却只让火苗晃了晃,反而烧得更旺了。干草下面似乎藏着煤油,火舌顺着地面的油迹往粮库内部蔓延,很快缠上了堆在墙边的麻袋。

“噼啪 ——” 麻袋被点燃的声音格外刺耳,黑色的烟雾裹着焦糊味涌过来,呛得林妙妙直咳嗽。她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口鼻,眼泪被烟雾熏得直流:“怎么办?门被堵住了,里面也着火了!”

姜炎把苏妙颜护在身后,手电筒的光柱在烟雾里晃得厉害,能看见火焰已经爬上了粮库的木梁,梁上的灰尘被烧得簌簌往下掉,有的还带着火星,落在地上就烧出个小黑点。“别慌!火杀怕‘湿阴物’,我们找找粮库里有没有能灭火的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刚才在水杀里耗了太多力气,现在又被烟雾呛得难受。

苏妙颜从背包里掏出铜铃,用力摇了两下,清脆的铃声穿透烟雾,让周围的火焰暂时顿了顿:“爷爷的笔记里提过,火杀的火焰是‘怨火’,普通水浇不灭,得用‘含魂水’—— 也就是浸过亡魂遗物的水才能浇熄。”

“亡魂遗物?” 朱海笛赶紧翻爷爷的笔记,手指在纸页上飞快滑动,“这里有写!火杀阵眼通常藏在‘最热的火心’里,阵眼是‘火魂珠’,只要毁掉火魂珠,怨火就会灭!但火魂珠周围的温度能烤熟皮肉,靠近不了!”

就在这时,朱莹突然发出一声轻呼,怀里的布娃娃开始微微震动,原本淡白的莹光慢慢变成了淡红色,像被火焰染过一样。她赶紧把布娃娃抱到眼前,手指轻轻摸着布娃娃的后脑勺 —— 那里有个细小的针脚,像是被人缝补过。“布娃娃…… 它在发烫。” 她的声音带着疑惑,指尖能感觉到布娃娃里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随着震动慢慢往下滑。

姜炎凑过去,小心地拆开布娃娃后脑勺的针脚,从里面掉出个巴掌大的木盒,盒子表面刻着和冥缠符相似的纹路,但纹路更柔和,像是被人刻意修改过。“这是……” 他刚想打开木盒,布娃娃的莹光突然变得刺眼,将周围的火焰逼退了半米,原本蔓延到脚边的火舌像是碰到了无形的屏障,再也不敢往前。

“这布娃娃是奶奶留给我的。” 朱莹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奶奶临终前说,布娃娃能‘护我过火海’,还说如果遇到‘缠人的火’,就把木盒打开。”

苏妙颜接过木盒,指尖碰到盒面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暖意 —— 和爷爷铜铃上的温度一模一样。她轻轻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和半张破阵图纸:照片上是两个老人,一个穿着青色道袍(和苏妙颜爷爷的道袍很像),另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抱着个和朱莹一模一样的布娃娃;图纸上画着凶冥十杀阵的布局,在 “火杀” 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个小圆圈,旁边写着 “火魂珠惧‘亲魂布’”。

“亲魂布?” 姜炎拿起布娃娃,摸了摸它的布料,“难道是这布娃娃的布?”

“奶奶说,这布是用她的头发和棉线混在一起织的,叫‘亲魂布’,能挡住怨气。” 朱莹点头,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穿粗布衣裳的老人,“这是我奶奶,旁边的是……”

“是我爷爷!” 苏妙颜突然激动起来,照片上穿道袍的老人,眉眼和她爷爷的遗像一模一样,“我爷爷当年破阵时,还有个同伴!奶奶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朱海笛凑过来看图纸,突然指着图纸角落的小字:“这里写着‘苏、朱两家共守阵眼’—— 朱莹的奶奶和你爷爷是一起破阵的!后来可能因为什么事分开了,你爷爷被背叛时,你奶奶说不定不在身边!”

火焰突然 “轰” 的一声暴涨,粮库的木梁 “嘎吱” 作响,像是随时会塌下来。白无双砍断了一根燃烧的木梁,大喊:“别再等了!火魂珠应该在最里面的麻袋堆里,那里的火最旺!”

姜炎把布娃娃递给朱莹,又把木盒里的图纸折好放进苏妙颜的口袋:“莹儿,你用布娃娃的莹光护着大家,别让火焰靠近;海笛,你再找找笔记,看有没有靠近火魂珠的办法;妙颜,你跟我一起去拿火魂珠,你的铜铃能震散怨气,或许能帮我挡住点热度。”

苏妙颜点点头,把铜铃攥紧,跟着姜炎往粮库深处走。越往里面,温度越高,空气像被烧得扭曲,皮肤传来针扎般的疼。姜炎脱下外套,裹在苏妙颜的胳膊上:“别碰任何燃烧的东西,跟在我后面。”

最里面的麻袋堆已经烧成了火团,红色的火焰里裹着一点金色的光 —— 那是火魂珠。姜炎刚想伸手,就被火浪逼退,手背瞬间被烫红,起了几个小水泡。“好烫!”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背的疼让他忍不住皱眉。

苏妙颜赶紧拉过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剩下的艾草叶,嚼碎了敷在他的水泡上:“爷爷说过,艾草能消炎止痛。”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碰到他发烫的皮肤时,姜炎感觉心里比手背还热。“我有办法。” 苏妙颜突然把铜铃塞进他手里,“你拿着铜铃,我用爷爷的道袍碎片引开火焰 —— 刚才在镜杀时,我从镜像的道袍上扯了点碎片,应该能暂时压住怨火。”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青色的布片,布片上还绣着半片冥缠符。她把布片往火团里扔过去,布片接触火焰的瞬间,发出 “滋啦” 的响声,火焰居然往两边分开,露出了中间的火魂珠。“快!” 苏妙颜大喊。

姜炎立刻冲过去,用布娃娃的亲魂布裹住手,一把抓住火魂珠。火魂珠烫得像烙铁,亲魂布发出 “滋滋” 的响声,却没被烧坏。他赶紧把火魂珠往地上摔,“啪” 的一声,火魂珠碎成了几块,周围的火焰瞬间失去了力气,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堆黑灰。

粮库的烟雾渐渐散去,木梁不再作响。朱莹跑过来,布娃娃的莹光恢复了淡白色:“奶奶的布娃娃真的有用!” 林妙妙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要被烧死了。”

姜炎的手还在发烫,苏妙颜拿着艾草叶,仔细帮他重新包扎:“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手都烫成这样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又赶紧收回。

“为了你,值得。” 姜炎小声说,声音不大,却刚好让苏妙颜听见。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低头继续包扎,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就在这时,粮库门口传来脚步声,黑斗篷的人站在那里,面具下的眼睛盯着朱莹的布娃娃:“没想到苏、朱两家的遗物还在…… 下一个,该轮到梦杀了。” 他说完,扔下来一个黑色的香囊,香囊落在地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闻起来让人头晕。

“别闻!” 朱海笛赶紧捂住鼻子,“这是‘引梦香’,闻了会被拉入梦境,梦杀就是在梦里杀人!”

姜炎捡起香囊,发现香囊里装着晒干的罂粟花和几根黑色的羽毛。“我们得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不能被这香气影响。” 他看着苏妙颜,又看了看手里的布娃娃,“莹儿的布娃娃和图纸,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冥心 —— 图纸上标记的位置,好像是老街区的城隍庙。”

苏妙颜点点头,把图纸拿出来:“爷爷当年破阵,最后应该就是在城隍庙。我们现在就去城隍庙,说不定能在梦杀开始前找到冥心。”

众人收拾好东西,往城隍庙走。朱莹抱着布娃娃,走在最后,她回头看了眼粮库门口的黑斗篷,发现他的面具下,露出了一点和奶奶照片上相似的痣 —— 这个细节,她没敢说出来,只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

第十章 梦靥与家族线

老街区的城隍庙藏在一条窄巷里,门口的石狮子已经风化得看不清脸,朱红的大门上掉了漆,门环上锈迹斑斑。姜炎推开门时,门轴发出 “吱呀” 的响声,像是老人的叹息。

“这里好安静。” 林妙妙缩着脖子,往白无双身边靠了靠,“闻不到引梦香的味道了,应该安全了吧?”

朱海笛翻着笔记,又看了看手里的图纸:“图纸上标记的冥心位置,就在城隍庙的大殿里。但梦杀的阵眼通常藏在‘最容易做梦的人’心里,我们得先找到谁最容易被引梦香影响。”

她的话刚说完,朱莹突然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闭上:“我好困…… 想睡觉。” 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姜炎赶紧扶住她:“莹儿!别睡!”

可朱莹已经没了反应,靠在姜炎怀里,呼吸变得均匀 —— 她被拉入梦境了。布娃娃从她手里掉下来,莹光变得暗淡,上面的亲魂布微微震动,像是在着急。

“莹儿被梦杀盯上了!” 苏妙颜赶紧掏出铜铃,摇了两下,铜铃的声音却没叫醒朱莹,“怎么办?她在梦里会有危险!”

“笔记里说,要进入梦里救她,得有人也闻引梦香,然后在梦里找到她的‘执念点’—— 也就是她最在意的东西,唤醒她。” 朱海笛看着众人,“但进入梦里很危险,梦杀的阵灵会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攻击你。”

“我去。” 姜炎立刻说,“莹儿的布娃娃在我手里,说不定能帮我找到她。”

“我跟你一起去。” 苏妙颜抓住他的手,“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有爷爷的铜铃,能在梦里护着你。”

白无双点点头:“我和海笛、妙妙在外面守着,你们俩进去后,一旦有危险,就摇铜铃,我们会想办法唤醒你们。”

姜炎和苏妙颜各闻了一点引梦香,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

姜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槐树下坐着个老太太,正在缝布娃娃 —— 是朱莹的奶奶。“你是来救莹儿的吧?” 老太太抬起头,脸上满是皱纹,却很慈祥,“莹儿的执念在她小时候 —— 她五岁时,奶奶走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没听话,奶奶才离开的。”

院子的门突然开了,小朱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破布娃娃,哭着说:“奶奶,你别走好吗?我以后一定听话!”

“这是莹儿的执念点。”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得告诉她,奶奶不是因为她不听话才走的,是因为奶奶要去完成和苏爷爷的约定 —— 守护破阵的遗物。”

姜炎刚想走过去,院子突然变黑,老槐树的树枝变成了黑色的爪子,朝着他抓过来 —— 梦杀的阵灵来了。“小心!” 苏妙颜的声音传来,她拿着铜铃,摇出清脆的响声,树枝瞬间停住。

“妙颜!你怎么来了?” 姜炎惊喜地看着她。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苏妙颜走到他身边,铜铃的光晕笼罩着两人,“我们一起唤醒莹儿。”

他们走到小朱莹身边,姜炎蹲下来,轻声说:“莹儿,奶奶不是不要你,她是去做很重要的事,她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的布娃娃就是奶奶的守护。”

小朱莹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真的吗?”

就在这时,阵灵突然变成了黑斗篷的样子,手里拿着火把,朝着小朱莹扔过去:“别信他们!你奶奶早就死了!”

“莹儿,别听他的!” 苏妙颜摇响铜铃,铜铃的声音震得阵灵后退了一步,“你看你的布娃娃,它还在发光,那是奶奶的爱!”

小朱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布娃娃,布娃娃突然发出淡白色的莹光,和现实里的布娃娃一模一样。“奶奶!” 小朱莹大喊一声,小身影慢慢消失,周围的院子也开始变得透明。

姜炎和苏妙颜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城隍庙的大殿里,朱莹也醒了过来,正抱着布娃娃哭:“奶奶…… 我终于明白奶奶的心意了。”

“你没事就好。” 姜炎松了口气,苏妙颜也笑着说:“还好我们一起进去,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唤醒你。”

朱莹擦干眼泪,从布娃娃里掏出个小纸条:“刚才在梦里,奶奶给了我这个,说这是找到冥心的最后线索。” 纸条上写着:“冥心藏于‘十杀归一’处,需用五女之血,融于桃木,方能破之。”

“五女之血?” 林妙妙愣了一下,“我们刚好五个女生 —— 我、妙颜姐、海笛姐、无双姐、莹儿,难道是我们五个?”

朱海笛看着纸条,又看了看图纸:“十杀归一的地方,应该是城隍庙的地下密室 —— 图纸上标记的密室入口,就在大殿的神像后面。”

姜炎走到神像后面,发现神像的底座有个暗门,暗门的锁上刻着冥缠符。“需要钥匙。” 他摸了摸锁,突然想起爷爷的桃木符,“说不定用桃木符能打开。” 他把桃木符贴在锁上,“咔嗒” 一声,暗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透着股阴冷的风。

“冥心应该就在里面。” 苏妙颜看着暗门,又看了看姜炎,“我们一起进去,这次,我们一定能彻底破阵。”

姜炎点点头,握住她的手:“一起进去,一起平安出去。”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身后的林妙妙、朱海笛、白无双、朱莹也跟了上来,五个女生的眼神都很坚定 —— 她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凶冥十杀阵的最后一关,也是最危险的一关。而暗门里面,黑斗篷的人已经等着他们了,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就是冥心。

 

 

 

 

第十一章 密室诡影与身份反转

暗门后的石阶湿滑得像敷了层薄冰,每往下走一步,就能听见水珠从石缝里滴落的 “滴答” 声,混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在狭长的通道里来回回荡。姜炎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两侧石墙上刻满的冥缠符 —— 这些符比之前见过的更复杂,曲线缠绕间还嵌着细小的血珠,像是刚被人重新描画过。

苏妙颜紧紧跟着他,铜铃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通道里的阴气比粮库和停尸间加起来还重,她能感觉到爷爷留下的道袍碎片在口袋里发烫,像是在预警。“姜炎,小心点,这里的符有问题。” 她轻声提醒,目光扫过石墙,突然发现符的曲线末端不是圆圈,而是小小的 “朱” 字 —— 和朱莹奶奶照片上的姓氏一模一样。

“你们看这里!” 林妙妙突然停住脚,指着脚下的石阶,“这上面有脚印,还是湿的!” 石阶上的脚印很深,边缘沾着黑色的泥,像是刚从泥潭里走出来的人留下的,而脚印的方向,正朝着密室深处。

白无双拔出短刀,刀刃在黑暗里泛着冷光:“黑斗篷肯定在前面等着,大家靠紧点,别被他偷袭。” 她的声音很稳,但姜炎能看见她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 —— 之前火杀和梦杀里,黑斗篷每次都能精准找到他们的弱点,这次在他的地盘,危险只会更大。

走到底时,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 这是个约莫十平米的密室,中央立着个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摆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周围刻着 “十杀归一” 的阵纹,淡黑色的阴气正从阵纹里往外冒,在盒子上方凝成个小小的黑影。

黑斗篷就站在石台旁,背对着他们,手里握着根黑色的拐杖,拐杖顶端嵌着颗暗红色的珠子 —— 和之前的火魂珠、咒魂珠很像,但阴气更重。“你们终于来了。” 他缓缓转过身,面具下的眼睛盯着朱莹,声音里带着奇怪的沙哑,“莹儿,好久不见。”

朱莹的身体猛地一颤,布娃娃从手里滑落到地上,莹光瞬间变暗。她指着黑斗篷的下巴,声音发颤:“你…… 你的痣…… 和奶奶照片上的一样!你是谁?”

黑斗篷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他慢慢摘下面具 —— 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下巴上果然有颗和朱莹奶奶一样的痣,只是脸色惨白,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我是你奶奶的弟弟,朱成。”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妙颜身上,“也是当年看着你爷爷被阵灵吞噬的人。”

“是你操控的凶冥十杀阵?” 苏妙颜的声音带着愤怒,爷爷的遗容突然浮现在眼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你为什么不救我爷爷?”

“救他?” 朱成突然激动起来,拐杖往地上一顿,石台周围的阵纹瞬间亮起红光,“他当年为了破阵,把我姐姐 —— 也就是莹儿的奶奶,推给了阵灵!我姐姐到死都在喊他的名字,他却拿着破阵图纸跑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朱海笛赶紧翻爷爷的笔记,手指在纸页上飞快滑动,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个被撕掉又粘回去的角落,上面写着:“苏兄为保图纸,不得已弃朱姐……” 后面的字被墨水晕染,看不清了。

“不是这样的!” 苏妙颜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爷爷临终前说,他最恨的是自己没护住族人,从来没说过弃了朱奶奶!”

“你爷爷当然不会说!” 朱成冷笑一声,伸手打开黑色的盒子 —— 里面躺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珠子表面布满裂纹,淡黑色的阴气正从裂纹里往外冒,“这就是冥心!只要用十个人的魂魄喂饱它,再加上五女之血,就能打开‘还魂门’,把我姐姐从阵灵手里救回来!赵磊、之前被影杀和声杀害死的人,都是我为了喂饱冥心准备的!”

姜炎突然明白过来,之前的影杀缠上赵磊,是因为赵磊发现了阵的秘密;水杀和火杀针对他们,是因为他们破坏了阵眼。朱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朱莹的奶奶。“你知不知道,还魂门打开后,会有更多的阵灵出来害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桃木符握在手里,“你姐姐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害死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原谅你!”

“我不管!” 朱成的眼睛变得通红,拐杖顶端的珠子突然亮起红光,“今天你们要么留下五女之血,要么就都变成冥心的养料!” 话音刚落,密室的墙壁突然震动起来,石缝里钻出无数黑色的藤蔓,朝着众人缠过来 —— 这些藤蔓比火杀里的更粗,上面还带着尖刺,刺尖泛着黑色的毒光。

“小心!” 姜炎一把将苏妙颜拉到身后,桃木符朝着藤蔓拍过去,“滋啦” 一声,藤蔓冒起黑烟,却没断,反而更快地缠上来。白无双挥刀斩断几根藤蔓,却发现断口处又钻出更多的藤蔓,很快就把林妙妙和朱海笛围在了中间。

“怎么办?这些藤蔓杀不完!” 林妙妙的声音带着哭腔,藤蔓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刺尖刺破皮肤,传来一阵麻意 —— 像是中了毒。

朱莹突然捡起地上的布娃娃,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掉在布娃娃的亲魂布上:“奶奶,你醒醒!别让舅舅再错下去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有魔力,布娃娃的莹光突然变得刺眼,淡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密室,藤蔓碰到光芒,瞬间就化成了黑灰。

朱成愣住了,看着布娃娃,眼睛里闪过痛苦:“姐姐…… 是你的声音吗?”

布娃娃的莹光里突然浮现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正对着朱成摇头。“成儿,别再执迷不悟了。” 影子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当年你苏爷爷没弃我,是我自己要留下断后,他带着图纸是为了不让阵再害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难受。”

朱成的身体晃了晃,拐杖掉在地上,眼泪突然涌出来:“姐姐…… 我错了…… 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就在这时,石台上传来 “咔嗒” 一声,黑色盒子里的冥心突然裂开,更多的阴气涌出来,在密室中央凝成个巨大的黑影 —— 是凶冥十杀阵的阵灵,它张开嘴,发出凄厉的尖叫,朝着朱成扑过去。

“小心!” 姜炎一把将朱成拉到身后,桃木符朝着阵灵拍过去,“妙颜,快摇铜铃!海笛,看看笔记里有没有镇压阵灵的办法!”

苏妙颜立刻摇响铜铃,清脆的铃声穿透尖叫,让阵灵的动作顿了顿。朱海笛翻着笔记,大喊:“找到了!冥心裂开后,阵灵会失控,必须用五女之血融在桃木符上,贴在冥心上,才能彻底镇压它!”

第十二章 血融桃木与终局

阵灵的尖叫越来越刺耳,密室的石墙开始震动,细小的石块从头顶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 “噼啪” 的响声。姜炎死死抵住阵灵的攻击,桃木符在手里发烫,表面的纹路已经被阴气染成黑色。“快!我撑不了多久!”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手臂因为用力而发酸,阵灵的爪子已经快碰到他的肩膀,黑色的阴气顺着他的袖口往衣服里钻。

“我先来!” 苏妙颜突然掏出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落在姜炎手里的桃木符上。符上的黑色纹路瞬间淡了些,发出微弱的红光。“爷爷,保佑我们。” 她轻声说,目光落在姜炎身上,里面满是坚定 —— 不管是为了爷爷,还是为了身边的人,她都不能退缩。

朱莹也走过来,咬着牙划开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符上:“奶奶,我会帮你完成约定,不让阵灵再害人。” 她的手还在抖,但想起梦里奶奶慈祥的眼神,心里的害怕慢慢变成了勇气。

“还有我!” 林妙妙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划开手指,虽然疼得眼泪直流,但还是把血滴在符上,“之前都是你们护着我,这次我也能帮上忙了!”

白无双没说话,干脆利落地划开手腕,鲜血滴在符上时,她还不忘护住身边的林妙妙,防止阵灵偷袭。朱海笛则慢慢划开手指,眼泪掉在血滴里:“爷爷,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过错。”

五滴鲜血在桃木符上慢慢融合,变成了淡红色的液体,顺着符上的纹路蔓延开来,最后在符中央凝成个小小的 “镇” 字。姜炎感觉手里的符突然变得滚烫,阴气瞬间被驱散,他猛地举起符,朝着阵灵拍过去:“给我回去!”

“滋啦 ——” 符贴在阵灵身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阵灵的身体开始慢慢消散,尖叫变成了痛苦的哀嚎。石台上传来 “啪” 的一声,黑色盒子里的冥心彻底裂开,淡黑色的阴气瞬间被桃木符吸走,石墙上的冥缠符也慢慢褪去颜色,变成了灰白色。

密室的震动渐渐停止,头顶不再掉石块,通道里的水珠也不再滴落。朱成瘫坐在地上,看着布娃娃里浮现的姐姐影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姐姐,我错了…… 我不该为了复活你,害了这么多人……”

“成儿,知错就好。” 影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慢慢转向姜炎和苏妙颜,“谢谢你们,保住了老街区,也保住了成儿的命。以后,这阵不会再害人了。” 说完,影子和布娃娃的莹光一起慢慢消失,只留下个普通的布娃娃躺在地上。

姜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手臂还在发酸。苏妙颜赶紧走过去,拿出绷带帮他包扎被阴气冻伤的手腕:“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里满是心疼,刚才阵灵扑过来时,她差点以为要失去他了。

“我没事。” 姜炎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他的手心很暖,苏妙颜的脸颊瞬间红了,低头继续包扎,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林妙妙瘫在白无双身边,看着密室里的一切,突然笑了:“我们终于破阵了!以后再也不用怕影子、声音、火和水了!”

朱海笛把笔记合上,放在胸口:“爷爷的过错,终于弥补了。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研究民俗了。”

朱莹捡起地上的布娃娃,抱在怀里,轻声说:“奶奶,谢谢你。我会好好保管布娃娃,也会好好生活。”

朱成慢慢站起来,朝着众人鞠了一躬:“对不起,之前害了你们。我会去自首,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愧疚和平静。

走出城隍庙时,天已经亮了,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老街区的红砖楼上,驱散了所有的阴冷。姜炎看着身边的苏妙颜,又看了看林妙妙、朱海笛、白无双和朱莹,心里突然变得很暖 —— 这段时间,他们一起面对影杀、声杀、血杀,一起在梦里唤醒彼此,一起用鲜血破阵,早已从陌生人变成了家人。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 林妙妙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不舍。

苏妙颜笑着说:“当然会,我们可以经常聚聚,聊聊民俗,聊聊…… 这段难忘的经历。”

姜炎握住苏妙颜的手,轻声说:“不管以后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苏妙颜的脸颊更红了,轻轻点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截紧紧靠在一起的黑绳,再也不会被分开。

老街区的风慢慢吹过,带着淡淡的艾草香,像是爷爷和奶奶的祝福。凶冥十杀阵已经被破,所有的危险都已过去,但这段一起生死与共的记忆,会永远留在他们心里,成为最珍贵的宝藏。

 

 

 

凶冥十杀阵:暗影缠魂后记

老街区的银杏叶落满青石板路时,距离破阵已经过去半年。姜炎站在永安里 37 号楼下,手里攥着半块褪色的桃木符 —— 是当年爷爷留下的那枚,在镇压阵灵时被阴气灼出一道裂痕,如今被他用红绳串起来,挂在胸前。

楼体已经被重新修缮,红砖墙上的霉斑被新漆覆盖,楼道口的铁门换了崭新的铜环,风一吹,不再是 “吱呀” 的怪叫,而是清脆的 “叮铃” 声。他抬头望向三楼 302 室的窗户,窗帘是淡蓝色的,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正顺着窗沿往下垂 —— 那是苏妙颜种的。

“在看什么?” 苏妙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提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从菜市场买的艾草和朱砂。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比起半年前的冷静锐利,多了几分柔和。“刚去药店问了,你要的陈年艾草到货了,正好今天能把新的护身符画出来。”

姜炎转过身,接过她手里的布袋子,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还是和初见时一样凉,却让他心里暖暖的。“在想半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那时候谁能想到,我们会一起破了凶冥十杀阵。” 他笑着说,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 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为破血杀划下的。

苏妙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轻轻摸了摸疤痕:“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挺傻的,居然直接用刀划自己。” 话虽这么说,她的嘴角却带着笑意,“不过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早就被怨气缠上了。”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楼道里贴着居民们手写的春联,还挂着几串风干的艾草,都是苏妙颜提议挂的 —— 她说,老民俗能镇住邪气,也能让大家住得安心。走到 302 室门口,门没关严,里面传来轻快的笑声,是林妙妙的声音。

“妙颜姐,姜炎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林妙妙从沙发上跳起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你们看,我最近在跟海笛姐学画护身符,这张是不是比上次进步多了?”

朱海笛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是她从爷爷的旧箱子里找出来的《民俗异闻补录》,上面记载着许多关于老街区的传说。“妙妙的进步确实快,就是画符时手还是会抖,得多练。” 她笑着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 如今她在市图书馆做民俗研究员,专门整理本地的非遗资料,偶尔还会带学生来老街区考察。

白无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茶。她比之前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不再总是握着短刀,而是会偶尔和大家一起逛菜市场,甚至跟着林妙妙学做点心。“楼下的快递我帮你们拿上来了,是莹儿寄来的包裹,说是她奶奶留下的旧布料。”

姜炎打开包裹,里面是几块淡青色的粗布,布料上还留着淡淡的艾草香,和朱莹的布娃娃材质一样。“莹儿说,想让我们用这些布做几个小布偶,送给老街区的孩子,让他们也能感受到奶奶的守护。” 他拿起一块布料,轻轻摸了摸,仿佛能感受到朱莹奶奶当年织布时的温度。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朱莹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朱莹穿着校服,身后是学校的老槐树,手里抱着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布娃娃 —— 亲魂布上的莹光虽然不如从前亮,却依旧透着温暖。“姜炎哥,妙颜姐,我这次月考考了年级前十!奶奶肯定会为我开心的!” 她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对了,我昨天去看舅舅了,他在监狱里表现很好,还说等出来后,想跟你们一起研究民俗,弥补之前的过错。”

苏妙颜凑到屏幕前,轻声说:“莹儿真棒,我们都为你开心。你舅舅那边,我们会经常去看他的,你放心。”

挂了电话,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吹过绿萝叶子的 “沙沙” 声。姜炎看着身边的几人,突然觉得很幸福 —— 半年前,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因为一场凶阵走到一起,经历了生死,也收获了比亲情更珍贵的羁绊。

“对了,明天是爷爷的忌日,我们一起去城隍庙看看吧。” 苏妙颜突然说,“我想把我们画的护身符烧给爷爷,告诉他,他当年没完成的事,我们帮他完成了,老街区现在很安全,大家都过得很好。”

姜炎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好,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城隍庙的窗棂,洒在大殿的神像上。姜炎和苏妙颜把画好的护身符放在香炉旁,艾草的香气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林妙妙蹲在地上,给去年种下的小树苗浇水 —— 那是破阵后他们一起种的,如今已经长到半人高。朱海笛拿着笔记本,在记录城隍庙的碑文,白无双则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居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银杏叶,落在香炉旁。姜炎仿佛听见了爷爷的声音,还有朱莹奶奶的声音,像是在说:“孩子们,你们做得很好。”

他低头看向苏妙颜,她正对着香炉轻声许愿,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柔和得像一幅画。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里默念: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老街区的风还在吹,带着淡淡的艾草香,缠绕着每个人的衣角,也缠绕着这段永不褪色的记忆。凶冥十杀阵的阴影早已散去,留下的,是温暖的守护,和永远不会分开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