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面馆的面灵传承
叶敏发来的老布庄视频,被我存在了手机 “时光相册” 的 “手工温度篇” 里,每次翻看《捉妖秘录》第十五章,看到叶奶奶针线笸箩照片时,都会点开视频 —— 画面里孩子们围着布庄吵着要新衣裳的热闹场景,叶敏坐在缝纫机前缝百家衣的专注模样,还有货架上飘动的 “针缝温暖” 木牌,都让人心底泛起阵阵柔软。书桌 “时光角” 又添了新成员:我把叶敏寄来的一小块粉棉布,剪成小小的平安锁形状,贴在玻璃糖罐的标签上,风一吹过,棉布小锁轻轻晃动,和薄荷袋的草木香、糖果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像是把老布庄的温暖也装进了这个小角落。
阿黄最近总喜欢趴在 “时光角” 旁,盯着玻璃糖罐上的棉布小锁看,偶尔还会用爪子轻轻碰一下,像是在确认布料的柔软。白猫则偏爱在我整理《捉妖秘录》时,把爪子搭在叶奶奶的针线笸箩照片上,爪子轻轻模仿缝针的动作,惹得阿黄也跟着歪头学样。某宝捉妖铺的私信里,越来越多的老物件带着 “烟火气”—— 有爷爷的旧炒锅,有妈妈的老饭勺,还有爸爸的擀面杖。这天下午,我刚回复完一位 “想给外婆的旧蒸笼找个能蒸出家乡味道的人” 的客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带着面馆照片的私信,用户名叫 “赵磊”,头像是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铁锅,锅旁放着一个老旧的木质面案,上面还撒着些许面粉。
赵磊:“林墨大师,您好,我家有一家百年老面馆,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自从我父亲去年走后,面馆里就总发生怪事 —— 每天早上开门,都会看到面案上的面粉自己揉成了面团,有的还被擀成了面条,整整齐齐地码在竹篾上;更奇怪的是,父亲生前常用的那口大铁锅,每天都会多出一碗煮好的阳春面,汤味和他以前给老街坊煮的一模一样,连葱花都撒得不多不少……”
照片里的老面馆满是生活气息:门口挂着一块蓝布帘,上面绣着 “赵家面馆” 四个大字,针脚有些歪斜,却透着一股亲切劲儿;店内的木质桌椅被磨得光滑,桌面还留着常年放碗的圆形印记;墙角的大铁锅擦得锃亮,锅沿还挂着几滴没擦干的面汤,旁边的竹篾上码着几缕细面条,像是刚擀好准备下锅;最里面的面案上,放着一个陶制的面粉罐,罐口蒙着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几双竹筷,筷尾都刻着小小的 “赵” 字。
我立刻回复:“赵先生,您父亲是不是一辈子都在面馆煮面?他走之前,是不是还有没教完您的煮面手艺,或者没来得及给老街坊煮的招牌面?”
半小时后,赵磊的消息带着一段文字和几张老照片发来:“我父亲从十八岁就跟着爷爷学煮面,一辈子都在面馆给街坊们做阳春面,他总说‘面是有魂的,煮进汤里的都是心意’。去年冬天他得了重病,走之前还在教我煮面,说要把‘赵家阳春面’的手艺传下去,可还没等我学会他那手‘汤底吊鲜’的诀窍,他就……”
照片里,一位穿着白色围裙的老人站在大铁锅前,手里拿着长筷子,正在给客人捞面条,笑容憨厚;旁边的年轻人穿着同款围裙,正帮着端面,想来是赵磊和他父亲。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一碗刚煮好的阳春面,面条根根分明,汤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旁边的小碟里放着两瓣蒜,碗底还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老周叔:今天的面多煮了两分钟,软和些”,字迹遒劲,是老人的手笔。
我心里有了判断,这很可能是附着在面馆里的 “面灵”—— 是赵磊父亲的魂魄,或是他对煮面手艺、对老街坊的执念,想完成未教完的煮面诀窍,继续把面馆的温暖传递下去。我回复:“明天上午我去您家面馆看看,您把地址发给我,记得把父亲的面粉罐和那口大铁锅都准备好,咱们一起听听面馆想说的话。”
赵磊很快发来地址,还加了微信,说 “已经把面馆打扫干净了,父亲的面粉罐就放在面案上,和他生前一样”。从他发来的视频里能看到,面案上的面粉撒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像是在等着揉面;大铁锅里还残留着些许汤底,散发着淡淡的鲜香;旁边的竹篾上,果然码着几缕细面条,面条的粗细和赵磊父亲生前擀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带上了奶奶留下的一块粗布帕子(老面案怕粘面粉,粗布能擦得干净),背着装有净化符、安神水的背包,牵着阿黄,打车前往赵磊的老面馆。车子穿过热闹的早市,拐进一条飘着面香的老街,远远就看到蓝布帘在风里飘动,赵磊正站在门口张望,穿着和他父亲同款的白色围裙,手里还攥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抹布。
“林墨大师,您可来了!” 赵磊迎上来,眼眶有些发红,“昨晚我守在面馆隔壁,半夜听到面案‘咚咚’的揉面声,还有铁锅‘咕嘟咕嘟’的煮面声,我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可我不敢进去……”
“您别难过,我们慢慢聊。” 我跟着他走进面馆,刚掀开蓝布帘,一股混合着面粉、葱花和骨汤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那种油腻的味道,而是带着家常烟火的温暖气息,让人瞬间想起小时候家里煮面的味道。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轻轻发热,温度像冬日里刚煮好的面汤,柔和而不灼热 —— 这面灵没有丝毫恶意,满是对煮面手艺的热爱和对老街坊的牵挂。
面馆内部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温馨:木质桌椅被擦拭得锃亮,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小小的醋瓶,瓶身贴着手写的 “赵家醋” 标签;墙角的大铁锅旁,堆着几捆新鲜的小葱,葱叶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面案上的陶制面粉罐擦得干净,罐口的粗布洗得发白,却依旧整齐地蒙在上面;面案旁的小柜子里,放着赵磊父亲生前用的各种调料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写着 “盐”“胡椒”“味精”,字迹清晰。
“大师,这就是我父亲的面案,他一辈子都在这上面揉面、擀面。” 赵磊走到面案前,轻轻抚摸着木质表面,手指在面粉撒成的圆圈上轻轻划过,“父亲说,这面案陪了他三十年,揉过的面团能堆成小山,每个吃他煮的面的人,都能尝出家里的味道。”
我拿出粗布帕子,轻轻擦拭着面案边缘,指尖刚碰到残留的面粉,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父亲揉面时留下的温度。紧接着,陶制面粉罐的盖子突然 “咔嗒” 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的面粉轻轻洒落在面案上,正好落在那个圆圈里,像是在准备揉面;旁边的擀面杖也轻轻晃动起来,滚过面粉堆,像是在模仿擀面条的动作。
“赵叔,我们知道您想教赵磊煮阳春面的诀窍。” 我轻声对着面案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您是不是放心不下老街坊,怕他们再也吃不到您煮的阳春面了?”
面粉罐里的面粉又洒了一些出来,在面案上堆成小小的面团形状,像是在点头。紧接着,大铁锅里突然传来 “咕嘟”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加热汤底;旁边的竹篾上,几缕细面条轻轻跳动起来,慢慢滑进铁锅里,开始煮面 —— 面条在汤里翻滚的模样,和赵磊父亲生前煮面的动作一模一样。
阿黄突然对着大铁锅叫了一声,却不是警惕的低吼,而是带着亲切的轻哼,尾巴还轻轻晃动着,像是闻到了面汤的香气。我知道,赵磊父亲的面灵就在这里,附着在面馆里,等着完成未竟的心愿。
“赵先生,您父亲煮面的汤底,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诀窍?” 我问道。
赵磊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父亲说,汤底要用地道的筒骨,加姜片、葱段慢炖三个小时,最后还要加一勺他自己熬的猪油,这样汤才鲜。可我试了很多次,都熬不出父亲那种味道,老街坊们也说‘少了点赵家面的魂’……”
就在这时,大铁锅旁的调料罐突然自己打开了,一勺猪油轻轻倒进汤里,汤底瞬间泛起淡淡的油花,香气也变得更加浓郁。赵磊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快步走到铁锅前,拿起长筷子,学着父亲的样子,轻轻搅动着面条:“爸,我知道了,是猪油!我以前总忘了加猪油,难怪汤不鲜……”
面灵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大铁锅里的面条轻轻翻滚了一下,像是在鼓励他。赵磊深吸一口气,按照父亲教的步骤,往汤里加了少许盐、胡椒,最后撒上几片葱花 —— 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白色的围裙镀了层金边,像是父亲的手在轻轻扶着他的肩膀,教他怎么煮出最鲜的面。
面条煮好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大铁锅里飘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穿着白色围裙,手里拿着长筷子,笑容憨厚,正是照片里的赵磊父亲。他走到赵磊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赵磊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容:“爸,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煮阳春面了……”
“磊子,你煮得很好,比爸年轻时煮得还好。” 赵磊父亲的声音浑厚而温暖,“以后要把面馆好好开下去,给老街坊们多煮些阳春面,让他们都能吃到家里的味道。”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化作一缕白光,融入大铁锅里的汤底中。面案上的面粉轻轻聚拢起来,堆成一个小小的 “家” 字,像是在给这份圆满盖章;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恢复了清凉,不再发热,只有大铁锅里的面汤还在轻轻翻滚,像是在回应这份温暖。
我们端着刚煮好的阳春面,走出面馆,正好碰到老街坊周叔提着菜篮子经过。“磊子,今天面馆开门了?” 周叔笑着问,“你爸以前这个点,早就给我煮好面了,说‘老周,早上吃碗热面,一天都有劲’。”
“周叔,这是我刚煮的阳春面,您尝尝,是按我爸的诀窍煮的。” 赵磊把面递给周叔,声音有些哽咽,“我爸…… 我爸一直惦记着您,说您喜欢吃软和点的面。”
周叔接过面,轻轻吹了吹,尝了一口,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是这个味!是你爸煮的那个味!老赵啊,你还是这么惦记我,以前我胃不好,你总给我把面多煮两分钟,说‘软和点好消化’……”
周叔慢慢吃着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阳光落在他身上,和赵磊父亲的身影仿佛重叠在一起。赵磊站在一旁,看着周叔吃面的模样,眼眶红红的,却带着坚定的眼神:“周叔,以后我每天都给您煮面,就像我爸以前那样,我还会把我爸的煮面诀窍记下来,传给更多的人,让大家都能吃到赵家阳春面的味道。”
一周后,赵磊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面馆重新开了张,门口挂着新的蓝布帘,上面写着 “赵家面馆・传承家味”。赵磊站在大铁锅前,正在给客人煮面,旁边的面案上,放着父亲的面粉罐和调料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和父亲当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视频的最后,老街坊们围在面馆里,有的在端面,有的在聊天,还有的在帮着擦桌子,热闹得像是一家人,笑容格外灿烂。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在《捉妖秘录》第十六章的开头,写下了 “面灵的汤底,是父亲对老街坊最深的牵挂”。然后,我拿出赵磊父亲的面案照片,贴在文字旁边,像是给这段温暖的故事,加了一个圆满的注脚。
这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 “时光角” 里的玻璃糖罐、怀表、《西游记》、钢琴合影、药铺照片、布庄针线笸箩照片、面馆面案照片,心里满是平静。阿黄趴在脚边,鼻子凑到薄荷袋旁,嗅着里面的草木香,尾巴轻轻晃动;白猫则跳上书桌,把爪子搭在赵磊父亲的面案照片上,像是在感受面粉的细腻。
我打开《捉妖秘录》,在最新的一页写下了面灵的故事,最后加了一句:“老面馆煮的不是面条,是藏在汤底里的牵挂;面灵留的不是面香,是想告诉人间 —— 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在烟火气里陪伴。”
写完后,我合上书本,抬头看向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上,给 “时光角” 里的老物件镀了层银辉,玻璃糖罐里的糖果折射出的光,和怀表的指针影子、钢琴合影的边缘、药铺照片的角落、布庄针线笸箩照片的针脚、面馆面案照片的面粉痕迹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柔的时光画卷。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老物件带着故事来找我,还会有更多的灵物等着被倾听 —— 或许是一把锄头,或许是一盏油灯,或许是一双布鞋。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对情感的尊重,在捉妖的道路上,继续做时光的 “摆渡人”,帮灵物完成未竟的心愿,帮人们留住珍贵的回忆,让爱与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着我们。
而我的某宝捉妖铺,也会继续在城市的角落里,温暖地存在着,等待着下一个带着故事的人,等待着下一段与时光相关的相遇。就像老面馆的面香、老布庄的针脚、老药铺的药香、老钢琴的旋律、老相机的快门声一样,在岁月的流转中,轻轻诉说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感 —— 爱与守护。
第十七章 老书店的书灵墨香
赵磊发来的老面馆视频,被我存在了手机 “时光相册” 的 “烟火气篇” 里,每次翻看《捉妖秘录》第十六章,看到赵磊父亲面案照片时,都会点开视频 —— 画面里老街坊围坐吃面的热闹场景,赵磊站在铁锅前煮面的专注模样,还有蓝布帘上 “传承家味” 的字样,都让人心底泛起阵阵暖意。书桌 “时光角” 又添了新成员:我把赵磊寄来的一小袋面粉,装在透明的小玻璃瓶里,摆在玻璃糖罐旁,瓶身贴着手写的 “赵家面魂” 标签,阳光透过玻璃瓶,面粉颗粒在光影里轻轻浮动,像是把老面馆的烟火气也装进了这个小角落。
阿黄最近总喜欢趴在 “时光角” 旁,盯着玻璃瓶里的面粉看,偶尔还会用鼻子轻轻蹭一下瓶身,像是在嗅面汤的香气。白猫则偏爱在我整理《捉妖秘录》时,把爪子搭在赵磊父亲的面案照片上,爪子轻轻模仿揉面的动作,惹得阿黄也跟着抬起前爪学样。某宝捉妖铺的私信里,越来越多的老物件带着 “墨香气息”—— 有爷爷的旧书架,有妈妈的老笔记本,还有奶奶的线装书。这天下午,我刚回复完一位 “想给外公的旧钢笔找本能写出温暖文字的本子” 的客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带着书店照片的私信,用户名叫 “孙婷”,头像是一个堆满书籍的木质书架,书架旁放着一盏老旧的台灯,灯光下摊着一本泛黄的《朝花夕拾》。
孙婷:“林墨大师,您好,我家有一家百年老书店,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自从我爷爷去年走后,书店里就总发生怪事 —— 每天早上开门,都会看到书架上的书自己重新排列整齐,有的还被翻开摊在阅览桌上,正好是爷爷以前常读的章节;更奇怪的是,爷爷生前常用的老花镜,每天都会放在《鲁迅全集》的封面上,镜腿上还沾着些许墨渍,和他以前看书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老书店满是人文气息:深棕色的木质书架从地面顶到天花板,每个格子里都摆满了书籍,有线装的古籍、平装的现代小说,还有泛黄的杂志,书脊上的字迹有的清晰有的模糊,却都透着岁月的厚重;靠窗的阅览桌上,摊着几本翻开的书,书页上还夹着爷爷生前用的叶脉书签,书签上写着简短的批注;墙角的老式台灯旁,放着一个陶制的笔筒,里面插着几支不同粗细的钢笔,笔帽上都刻着小小的 “孙” 字;最里面的角落,堆着几摞待整理的书籍,旁边放着爷爷的老花镜和一本写满整理笔记的牛皮本,笔记上的字迹娟秀,记录着每本书的摆放位置。
我立刻回复:“孙小姐,您爷爷是不是一辈子都在书店整理书籍、陪伴读者?他走之前,是不是还有没整理完的书籍,或者没来得及推荐给读者的好书?”
半小时后,孙婷的消息带着一段文字和几张老照片发来:“我爷爷从二十岁就跟着太爷爷打理书店,一辈子都在和书籍打交道,他总说‘书是有魂的,藏在字里行间的都是人生’。去年秋天他得了重病,走之前还在整理新收来的一批旧书,说要给常来的学生们推荐几本适合秋天读的散文,可还没等他把书籍分类好,就……”
照片里,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坐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给一个学生讲解书中的内容,笑容温和;旁边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辫,正帮着把书籍摆上书架,想来是孙婷和她爷爷。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一本摊开的整理笔记,上面用钢笔写满了书籍分类,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学生们:秋天适合读《故都的秋》《荷塘月色》,已放在靠窗阅览桌”,字迹工整,是老人的手笔。
我心里有了判断,这很可能是附着在书店里的 “书灵”—— 是孙婷爷爷的魂魄,或是他对书籍、对读者的执念,想完成未整理完的书籍分类,继续把阅读的快乐传递给更多人。我回复:“明天上午我去您家书店看看,您把地址发给我,记得把爷爷的整理笔记和那批待整理的旧书都准备好,咱们一起听听书店想说的话。”
孙婷很快发来地址,还加了微信,说 “已经把书店打扫干净了,爷爷的整理笔记就放在阅览桌上,和他生前一样”。从她发来的视频里能看到,书架上的书籍已经被初步分类,待整理的旧书堆在角落,上面放着爷爷的老花镜;靠窗的阅览桌上,果然摆着《故都的秋》和《荷塘月色》,书页被翻开在描写秋天的章节,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像是在等待读者翻阅。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带上了奶奶留下的一块丝绸书帕(老书籍怕磨损,丝绸能保护书页),背着装有净化符、安神水的背包,牵着阿黄,打车前往孙婷的老书店。车子穿过种满梧桐树的街道,拐进一条飘着墨香的小巷,远远就看到一个挂着 “孙家书店” 木牌的店铺,木牌上的字迹有些褪色,却透着一股书卷气,门口还摆着两盆文竹,叶片翠绿,给书店增添了几分生机。
孙婷已经在书店门口等我了,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抱着爷爷的整理笔记,看到我连忙迎上来,眼眶红红的:“林墨大师,您可来了!昨晚我守在书店隔壁,半夜听到书籍翻动的‘沙沙’声,还有钢笔写字的‘沙沙’声,我知道是爷爷回来了,可我不敢进去……”
“您别难过,我们慢慢聊。” 我跟着她走进书店,刚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纸张、油墨和淡淡檀香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那种刺鼻的油墨味,而是带着岁月沉淀的醇厚气息,让人瞬间想起小时候在图书馆看书的味道。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轻轻发热,温度像秋日里的阳光,柔和而不灼热 —— 这书灵没有丝毫恶意,满是对书籍的热爱和对读者的牵挂。
书店内部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温馨:木质书架被擦拭得锃亮,每个格子上都贴着手写的分类标签,有 “文学类”“历史类”“哲学类”,标签上的字迹和爷爷整理笔记上的一模一样;靠窗的阅览桌上,放着一盏老式台灯,灯座上刻着 “读书破万卷” 的字样,旁边的陶制笔筒里,钢笔摆放得整整齐齐;角落的待整理书籍堆旁,放着爷爷的老花镜和几支不同颜色的标记笔,笔帽都打开着,像是刚被使用过;书店的墙上,挂满了爷爷和读者的合影,有学生、有老人、有孩子,每张照片里的人都笑得格外开心。
“大师,这就是我爷爷的整理区,他一辈子都在这里整理书籍、记录笔记。” 孙婷走到阅览桌前,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笔记,手指在分类条目上轻轻划过,“爷爷说,这张桌子陪了他四十年,整理过的书籍能摆满整个书店,每个来这里看书的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书,都能感受到阅读的快乐。”
我拿出丝绸书帕,轻轻擦拭着待整理书籍的封面,指尖刚碰到泛黄的纸张,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爷爷翻书时留下的温度。紧接着,书架上的一本书突然 “哗啦” 一声,自己翻开了,正好是《故都的秋》里描写秋蝉的章节,书页还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邀请我们阅读;爷爷的整理笔记也轻轻翻开,翻到了待整理书籍的分类页面,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孙爷爷,我们知道您想整理完这批旧书,给学生们推荐适合秋天读的散文。” 我轻声对着书架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您是不是放心不下常来的读者,怕他们再也找不到您推荐的好书了?”
书架上的书又翻开了几本,有《荷塘月色》《秋夜》《济南的冬天》,都是适合秋天读的散文,像是在点头。紧接着,待整理的旧书开始自己移动,一本本摆到书架的相应位置,有的放在 “文学类 – 散文”,有的放在 “文学类 – 小说”,分类准确得像是爷爷亲自整理的;爷爷的老花镜也轻轻飘了起来,落在《鲁迅全集》的封面上,镜腿的角度和他生前看书时一模一样。
阿黄突然对着书架叫了一声,却不是警惕的低吼,而是带着亲切的轻哼,尾巴还轻轻晃动着,像是看到了经常给它读故事的爷爷。我知道,孙婷爷爷的书灵就在这里,附着在书店里,等着完成未竟的心愿。
“孙小姐,您爷爷整理书籍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方式?” 我问道。
孙婷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爷爷说,每本书都有自己的‘性格’,适合秋天读的书要夹枫叶书签,适合冬天读的书要夹雪花书签,可我试了很多次,都记不住每本书的‘性格’,常来的学生们也说‘少了点孙爷爷推荐书的味道’……”
就在这时,书架旁的书签盒突然自己打开了,几片枫叶书签轻轻飘了出来,落在《故都的秋》《荷塘月色》等书里,书签的位置正好是描写秋天的重点章节;雪花书签则落在《济南的冬天》《雪》等书里,像是在为冬天的阅读做准备。孙婷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她快步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秋夜》,学着爷爷的样子,在书页里夹上枫叶书签:“爷爷,我知道了,是书签!我以前总忘了给书夹上对应的书签,难怪推荐的书少了点味道……”
书灵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书架上的书轻轻翻动了一下,像是在鼓励她。孙婷深吸一口气,按照爷爷整理笔记上的分类,给每本书夹上对应的书签,再把书籍摆到书架的相应位置 —— 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给浅灰色的连衣裙镀了层金边,像是爷爷的手在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教她怎么读懂每本书的 “性格”。
书籍整理完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书架里飘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老人的身影。他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拿着一本书,笑容温和,正是照片里的孙婷爷爷。他走到孙婷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孙婷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容:“爷爷,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整理书籍、推荐好书了……”
“婷婷,你做得很好,比爷爷年轻时做得还好。” 孙婷爷爷的声音温和而厚重,“以后要把书店好好开下去,给常来的读者多推荐些好书,让他们都能感受到阅读的快乐。”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化作一缕白光,融入书架上的书籍中。整理笔记轻轻合上,最后停在了夹着纸条的那一页;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恢复了清凉,不再发热,只有书架上的书还轻轻翻动着,像是在回应这份温暖。
我们刚整理完书籍,就看到几个学生背着书包走进书店,为首的小姑娘看到阅览桌上的书,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孙婷姐,这是孙爷爷以前推荐给我们的《故都的秋》!我们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呢!”
“这是我按爷爷的方法整理的,还有很多适合秋天读的书,都在书架上贴着枫叶书签。” 孙婷笑着说,声音有些哽咽,“爷爷…… 爷爷一直惦记着你们,说希望你们能多读书,读好书。”
学生们走到书架前,拿起贴着枫叶书签的书,轻轻翻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中一个男生拿着《荷塘月色》,轻声读了起来:“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声音在书店里回荡,和阳光、墨香交织在一起,格外温馨。孙婷站在一旁,看着学生们读书的模样,眼眶红红的,却带着坚定的眼神:“以后我每天都会整理书籍,给大家推荐好书,就像爷爷以前那样,我还会把爷爷的整理方法记下来,传给更多的人,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书籍的魅力。”
一周后,孙婷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书店重新开了张,门口挂着新的木牌,上面写着 “孙家书店・墨香传承”。孙婷坐在阅览桌前,正在给学生们推荐书籍,旁边的书架上,贴着枫叶书签的书整齐地摆放着,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和爷爷当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视频的最后,书店里坐满了读者,有的在安静地看书,有的在和孙婷交流读书心得,还有的在帮着整理书籍,热闹得像是一家人,笑容格外灿烂。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在《捉妖秘录》第十七章的开头,写下了 “书灵的墨香,是爷爷对读者最深的牵挂”。然后,我拿出孙婷爷爷的整理笔记照片,贴在文字旁边,像是给这段温暖的故事,加了一个圆满的注脚。
这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 “时光角” 里的玻璃糖罐、怀表、《西游记》、钢琴合影、药铺照片、布庄针线笸箩照片、面馆面案照片、书店整理笔记照片,心里满是平静。阿黄趴在脚边,鼻子凑到装面粉的玻璃瓶旁,嗅着里面的面粉味,尾巴轻轻晃动;白猫则跳上书桌,把爪子搭在孙婷爷爷的整理笔记照片上,像是在感受纸张的细腻。
我打开《捉妖秘录》,在最新的一页写下了书灵的故事,最后加了一句:“老书店藏的不是书籍,是藏在墨香里的牵挂;书灵留的不是字迹,是想告诉人间 —— 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在文字间陪伴。”
写完后,我合上书本,抬头看向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上,给 “时光角” 里的老物件镀了层银辉,玻璃糖罐里的糖果折射出的光,和怀表的指针影子、钢琴合影的边缘、药铺照片的角落、布庄针线笸箩照片的针脚、面馆面案照片的面粉痕迹、书店整理笔记照片的字迹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柔的时光画卷。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老物件带着故事来找我,还会有更多的灵物等着被倾听 —— 或许是一支毛笔,或许是一个砚台,或许是一本线装书。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对情感的尊重,在捉妖的道路上,继续做时光的 “摆渡人”,帮灵物完成未竟的心愿,帮人们留住珍贵的回忆,让爱与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着我们。
而我的某宝捉妖铺,也会继续在城市的角落里,温暖地存在着,等待着下一个带着故事的人,等待着下一段与时光相关的相遇。就像老书店的墨香、老面馆的面香、老布庄的针脚、老药铺的药香、老钢琴的旋律、老相机的快门声一样,在岁月的流转中,轻轻诉说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感 —— 爱与守护。
第十八章 老钟表店的钟灵匠心
孙婷发来的老书店视频,被我存在了手机 “时光相册” 的 “墨香篇” 里,每次翻看《捉妖秘录》第十七章,看到孙婷爷爷整理笔记照片时,都会点开视频 —— 画面里读者安静读书的温馨场景,孙婷给学生推荐书籍的温柔模样,还有书架上飘动的 “墨香传承” 木牌,都让人心底泛起阵阵柔软。书桌 “时光角” 又添了新成员:我把孙婷寄来的一片枫叶书签,夹在许蔓送的《西游记》扉页里,书签上还留着淡淡的墨香,风一吹过,书页轻轻翻动,像是把老书店的人文气息也融进了这个小角落。
阿黄最近总喜欢趴在 “时光角” 旁的《西游记》边,耳朵随着书页翻动的声音轻轻晃动,偶尔还会用鼻子蹭一下书脊,像是在嗅墨香的味道。白猫则偏爱在我整理《捉妖秘录》时,把爪子搭在孙婷爷爷的整理笔记照片上,爪子轻轻模仿写字的动作,惹得阿黄也跟着抬起前爪学样。某宝捉妖铺的私信里,越来越多的老物件带着 “机械温度”—— 有爷爷的旧怀表,有爸爸的老座钟,还有外公的修表工具盒。这天下午,我刚回复完一位 “想给爷爷的旧挂钟找个能校准时间的人” 的客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带着钟表店照片的私信,用户名叫 “陈雨”,头像是一个摆满钟表的木质柜台,柜台旁放着一个老旧的修表工具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大小不一的螺丝刀。
陈雨:“林墨大师,您好,我家有一家百年老钟表店,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自从我父亲去年走后,钟表店里就总发生怪事 —— 每天早上开门,都会看到柜台里的钟表自己校准了时间,有的停了几年的老座钟,还突然开始走针;更奇怪的是,父亲生前常用的修表工具,每天都会摆在工作台上,工具上还沾着些许机油,和他以前修表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老钟表店满是时光韵律:深棕色的木质柜台从门口延伸到里屋,每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不同款式的钟表,有怀表、座钟、挂钟,还有精致的腕表,表盘上的指针有的停摆有的转动,却都透着岁月的厚重;靠窗的工作台上,铺着一块墨绿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修表工具箱、放大镜、机油瓶,绒布边缘磨得发亮,是常年摆放工具留下的痕迹;墙角的老式座钟擦得锃亮,钟摆还在轻轻晃动,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旁边的玻璃柜里,陈列着父亲修复过的古董钟表,每个钟表下方都贴着标签,写着修复日期和故障原因;最里面的角落,堆着几台待修复的老钟表,旁边放着父亲的工作日记,日记上的字迹工整,记录着每台钟表的修复进度。
我立刻回复:“陈小姐,您父亲是不是一辈子都在钟表店修表、校准时间?他走之前,是不是还有没修复完的钟表,或者没来得及教您的修表手艺?”
半小时后,陈雨的消息带着一段文字和几张老照片发来:“我父亲从十八岁就跟着爷爷学修表,一辈子都在和钟表打交道,他总说‘钟表是有魂的,藏在齿轮里的都是时光’。去年冬天他得了重病,走之前还在修复一台民国时期的老座钟,说要把‘陈氏修表术’传下去,可还没等我学会他那手‘齿轮校准’的诀窍,他就……”
照片里,一位穿着蓝色工装的老人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放大镜,正在给一台老座钟换齿轮,笑容专注;旁边的小姑娘穿着同款工装,正帮着递工具,想来是陈雨和她父亲。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那台待修复的民国老座钟,钟面上的罗马数字有些磨损,旁边的工作日记摊开着,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老座钟:齿轮间隙需调至 0.1 毫米,走时才准”,字迹遒劲,是老人的手笔。
我心里有了判断,这很可能是附着在钟表店里的 “钟灵”—— 是陈雨父亲的魂魄,或是他对修表手艺、对时光的执念,想完成未修复完的老座钟,继续把精准的时间传递给更多人。我回复:“明天上午我去您家钟表店看看,您把地址发给我,记得把父亲的工作日记和那台待修复的老座钟都准备好,咱们一起听听钟表店想说的话。”
陈雨很快发来地址,还加了微信,说 “已经把钟表店打扫干净了,父亲的工作日记就放在工作台上,和他生前一样”。从她发来的视频里能看到,工作台上的修表工具摆放整齐,待修复的老座钟放在中央,钟摆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线,是父亲生前做的标记;玻璃柜里的古董钟表都在正常走时,指针指向同一时刻,像是被精心校准过。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带上了奶奶留下的一块麂皮绒布(老钟表怕刮花,麂皮绒能保护表盘),背着装有净化符、安神水的背包,牵着阿黄,打车前往陈雨的老钟表店。车子穿过种满梧桐树的街道,拐进一条飘着机械机油香的老街,远远就看到一个挂着 “陈氏钟表店” 木牌的店铺,木牌上的字迹有些褪色,却透着一股匠心气息,门口还摆着两盆绿萝,叶片翠绿,给钟表店增添了几分生机。
陈雨已经在钟表店门口等我了,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抱着父亲的工作日记,看到我连忙迎上来,眼眶红红的:“林墨大师,您可来了!昨晚我守在钟表店隔壁,半夜听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还有修表工具碰撞的‘叮当’声,我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可我不敢进去……”
“您别难过,我们慢慢聊。” 我跟着她走进钟表店,刚推开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机油、木质和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那种刺鼻的味道,而是带着时光沉淀的醇厚气息,让人瞬间想起小时候看爷爷修表的味道。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轻轻发热,温度像春日里的阳光,柔和而不灼热 —— 这钟灵没有丝毫恶意,满是对修表手艺的热爱和对时光的敬畏。
钟表店内部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温馨:木质柜台被擦拭得锃亮,每个格子里的钟表都摆放得整齐有序,标签上的字迹和父亲工作日记上的一模一样;靠窗的工作台上,墨绿色的绒布铺得平整,修表工具箱打开着,里面的螺丝刀、镊子、放大镜摆放得一丝不苟;墙角的老式座钟还在走时,钟摆晃动的 “滴答” 声在店里回荡,像是在诉说时光的故事;最里面的角落,待修复的老钟表旁,放着父亲的老花镜和几瓶不同型号的机油,瓶盖都打开着,像是刚被使用过;钟表店的墙上,挂满了父亲和客户的合影,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孩子,每张照片里的人都笑得格外开心,手里都拿着修好的钟表。
“大师,这就是我父亲的工作台,他一辈子都在这里修表、校准时间。” 陈雨走到工作台前,轻轻抚摸着绒布,手指在工具上轻轻划过,“父亲说,这张工作台陪了他四十年,修复过的钟表能摆满整个店铺,每个来这里修表的人,都能拿到走时精准的钟表,都能感受到时光的珍贵。”
我拿出麂皮绒布,轻轻擦拭着待修复的老座钟表盘,指尖刚碰到磨损的罗马数字,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父亲修表时留下的温度。紧接着,工作台上的修表工具突然 “咔嗒” 一声,自己动了起来,螺丝刀轻轻拧开了老座钟的后盖,露出里面复杂的齿轮;父亲的工作日记也轻轻翻开,翻到了老座钟的修复页面,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陈叔,我们知道您想修复完这台民国老座钟,教陈雨校准齿轮的诀窍。” 我轻声对着工作台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您是不是放心不下那些待修复的钟表,怕它们再也不能走时精准了?”
工作台上的修表工具又动了起来,镊子轻轻夹起一个小齿轮,放在老座钟的齿轮组里,像是在演示安装方法;旁边的机油瓶也轻轻倾斜,滴了几滴机油在齿轮上,像是在润滑;父亲的老花镜也轻轻飘了起来,落在工作日记上,镜腿的角度和他生前修表时一模一样,像是在邀请我们一起看修复步骤。
阿黄突然对着工作台叫了一声,却不是警惕的低吼,而是带着亲切的轻哼,尾巴还轻轻晃动着,像是听到了齿轮转动的韵律。我知道,陈雨父亲的钟灵就在这里,附着在钟表店里,等着完成未竟的心愿。
“陈小姐,您父亲修复钟表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校准方法?” 我问道。
陈雨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父亲说,校准齿轮间隙要靠‘手感’,用镊子轻轻拨动齿轮,感觉不到阻力又没有松动,间隙就是最合适的,可我试了很多次,都找不到那种‘手感’,来修表的老客户也说‘少了点陈师傅修表的精准味’……”
就在这时,工作台上的镊子突然自己动了起来,轻轻夹起老座钟里的一个齿轮,慢慢调整着位置,镊子的力度轻柔却精准,齿轮间隙一点点变小,直到刚好能自由转动又没有松动;旁边的放大镜也轻轻移动,对准齿轮组,让我们能清晰地看到校准过程。陈雨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她快步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把小螺丝刀,学着父亲的样子,轻轻调整着另一个齿轮的位置:“爸,我知道了,是‘手感’!我以前总太用力,把齿轮弄变形了,难怪校准不准……”
钟灵像是听到了她的话,工作台上的机油瓶又滴了几滴机油在齿轮上,像是在鼓励她。陈雨深吸一口气,按照父亲工作日记上的步骤,一点点校准着老座钟的齿轮,手指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给蓝色的工装镀了层金边,像是父亲的手在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教她怎么找到修表的 “手感”。
老座钟修复完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齿轮组里飘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穿着蓝色工装,手里拿着放大镜,笑容专注,正是照片里的陈雨父亲。他走到陈雨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陈雨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容:“爸,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修复钟表、校准齿轮了……”
“小雨,你做得很好,比爸年轻时做得还好。” 陈雨父亲的声音浑厚而温暖,“以后要把钟表店好好开下去,给来修表的客户多一份精准,让他们都能感受到时光的珍贵。”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化作一缕白光,融入老座钟的齿轮组中。工作日记轻轻合上,最后停在了夹着纸条的那一页;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恢复了清凉,不再发热,只有老座钟的钟摆还在轻轻晃动,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像是在回应这份温暖。
我们刚修复完老座钟,就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拄着拐杖走进钟表店,手里拿着一台老旧的怀表:“小雨,你爸在吗?我这怀表又走不准了,想让你爸帮我校准一下,他修的表,走时最准……”
“李爷爷,我爸…… 我爸走了,这是我按我爸的方法修复的老座钟,您看看,走时准不准?” 陈雨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拿起老座钟,递给李爷爷看,“您的怀表,我也能修,我爸把修表的诀窍都教给我了。”
李爷爷接过老座钟,轻轻抚摸着表盘,听着钟摆的 “滴答” 声,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是这个味!是你爸修表的精准味!老陈啊,你还是这么厉害,连女儿都教得这么好,以前我这怀表,只有你能修好,现在小雨也能修了,你可以放心了……”
陈雨接过李爷爷的怀表,坐在工作台前,拿出修表工具,按照父亲教的方法,轻轻打开怀表后盖,开始校准齿轮。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和父亲当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李爷爷站在一旁,看着陈雨修表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周后,陈雨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钟表店重新开了张,门口挂着新的木牌,上面写着 “陈氏钟表店・匠心传时”。陈雨坐在工作台前,正在给一位客户修复怀表,旁边的工作台上,放着父亲的工作日记和那台民国老座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表盘上,指针清晰地指向 “10:10”—— 这是钟表最经典的展示时间,也是陈雨父亲最喜欢的时间。视频的最后,钟表店里挤满了客户,有的在送修钟表,有的在取修好的钟表,还有的在和陈雨交流修表心得,热闹得像是一家人,笑容格外灿烂。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在《捉妖秘录》第十八章的开头,写下了 “钟灵的齿轮,是父亲对时光最深的敬畏”。然后,我拿出陈雨父亲的工作日记照片,贴在文字旁边,像是给这段温暖的故事,加了一个圆满的注脚。
这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 “时光角” 里的玻璃糖罐、怀表、《西游记》、钢琴合影、药铺照片、布庄针线笸箩照片、面馆面案照片、书店整理笔记照片、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心里满是平静。阿黄趴在脚边,耳朵随着老座钟视频里的 “滴答” 声轻轻晃动;白猫则跳上书桌,把爪子搭在陈雨父亲的工作日记照片上,像是在感受齿轮的韵律。
我打开《捉妖秘录》,在最新的一页写下了钟灵的故事,最后加了一句:“老钟表店修的不是钟表,是藏在齿轮里的时光;钟灵留的不是指针,是想告诉人间 —— 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岁月里陪伴。”
写完后,我合上书本,抬头看向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上,给 “时光角” 里的老物件镀了层银辉,玻璃糖罐里的糖果折射出的光,和怀表的指针影子、钢琴合影的边缘、药铺照片的角落、布庄针线笸箩照片的针脚、面馆面案照片的面粉痕迹、书店整理笔记照片的字迹、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的齿轮草图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柔的时光画卷。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老物件带着故事来找我,还会有更多的灵物等着被倾听 —— 或许是一把老木匠的刨子,或许是一个老银匠的坩埚,或许是一个老篾匠的竹刀。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对情感的尊重,在捉妖的道路上,继续做时光的 “摆渡人”,帮灵物完成未竟的心愿,帮人们留住珍贵的回忆,让爱与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着我们。
而我的某宝捉妖铺,也会继续在城市的角落里,温暖地存在着,等待着下一个带着故事的人,等待着下一段与时光相关的相遇。就像老钟表店的齿轮、老书店的墨香、老面馆的面香、老布庄的针脚、老药铺的药香、老钢琴的旋律、老相机的快门声一样,在岁月的流转中,轻轻诉说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感 —— 爱与守护。
第十九章 老木匠铺的木灵匠心
陈雨发来的老钟表店视频,被我存在了手机 “时光相册” 的 “机械匠心篇” 里,每次翻看《捉妖秘录》第十八章,看到陈雨父亲工作日记照片上的齿轮草图时,都会点开视频 —— 画面里客户捧着修好的钟表露出的欣慰笑容,陈雨专注校准怀表的模样,还有店铺里 “匠心传时” 木牌下跳动的座钟指针,都让人心底泛起对时光与匠心的敬畏。书桌 “时光角” 又添了新成员:我把陈雨寄来的一小片钟表齿轮打磨下的金属碎屑,装在透明小玻璃瓶里,摆在怀表旁,阳光透过玻璃瓶,碎屑在桌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把老钟表店的机械韵律也封存在了这个小角落。
阿黄最近总喜欢趴在 “时光角” 旁,耳朵随着怀表秒针的 “滴答” 声轻轻颤动,偶尔还会用鼻子蹭一下装着金属碎屑的玻璃瓶,像是在感受齿轮转动的余温。白猫则偏爱在我整理《捉妖秘录》时,把爪子搭在陈雨父亲的工作日记照片上,爪子轻轻模仿拧螺丝刀的动作,惹得阿黄也跟着抬起前爪,笨拙地学着调整 “齿轮” 的模样。某宝捉妖铺的私信里,越来越多的老物件带着 “原木温度”—— 有爷爷的旧木刨,有外公的老墨斗,还有太爷爷传下来的鲁班尺。这天下午,我刚回复完一位 “想给爷爷的旧木锯找块能开出漂亮木纹的木料” 的客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带着木匠铺照片的私信,用户名叫 “周航”,头像是一个摆满木艺品的原木柜台,柜台旁立着一架老旧的木工台,台面上还留着深浅不一的刨花痕迹。
周航:“林墨大师,您好,我家有一家百年老木匠铺,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自从我爷爷去年走后,木匠铺里就总发生怪事 —— 每天早上开门,都会看到木工台上的木料自己被刨成了光滑的木板,有的还被画出了榫卯结构的线条,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角;更奇怪的是,爷爷生前常用的那把鲁班尺,每天都会放在未完工的木凳旁,尺身上还沾着些许木粉,和他以前做木工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老木匠铺满是原木香气:深褐色的原木货架从地面顶到天花板,每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不同的木艺品,有榫卯结构的小凳子、雕刻着花纹的木盒,还有打磨光滑的木勺,每件作品的木纹都自然舒展,透着岁月沉淀的温润;靠窗的木工台上,铺着一块厚实的帆布,上面放着木刨、墨斗、凿子,帆布边缘磨得发白,是常年堆放工具留下的痕迹;墙角的原木柜里,整齐码放着不同种类的木料,有松木、橡木、胡桃木,每块木料上都贴着标签,写着材质和适用工艺;最里面的角落,堆着几样待完工的木艺品,旁边放着爷爷的木工日记,日记上的字迹带着木屑的粗糙感,记录着每件作品的制作步骤。
我立刻回复:“周先生,您爷爷是不是一辈子都在木匠铺做木艺、传承手艺?他走之前,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木艺品,或者没来得及教您的榫卯手艺?”
半小时后,周航的消息带着一段文字和几张老照片发来:“我爷爷从十六岁就跟着太爷爷学做木工,一辈子都在和木料打交道,他总说‘木料是有魂的,藏在木纹里的都是岁月’。去年秋天他得了重病,走之前还在做一套榫卯结构的小桌椅,说要给巷口刚搬来的留守儿童送过去,可还没等他把桌椅的榫卯衔接好,就……”
照片里,一位穿着蓝色粗布衫的老人坐在木工台前,手里拿着凿子,正在给木桌凿榫眼,笑容里满是对木料的温柔;旁边的少年穿着同款粗布围裙,正帮着递木刨,想来是周航和他爷爷。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那套待完工的小桌椅,桌面已经打磨光滑,桌腿的榫头却还没来得及和桌面衔接,旁边的木工日记摊开着,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留守儿童小木:桌椅榫卯要严丝合缝,打磨时要顺着木纹,才不会伤了木料的魂”,字迹带着木工特有的力道,是老人的手笔。
我心里有了判断,这很可能是附着在木匠铺里的 “木灵”—— 是周航爷爷的魂魄,或是他对木艺的执念、对孩子的牵挂,想完成未完工的小桌椅,继续把木工手艺和温暖传递下去。我回复:“明天上午我去您家木匠铺看看,您把地址发给我,记得把爷爷的木工日记和那套待完工的小桌椅都准备好,咱们一起听听木匠铺想说的话。”
周航很快发来地址,还加了微信,说 “已经把木匠铺打扫干净了,爷爷的木工日记就放在木工台上,和他生前一样”。从他发来的视频里能看到,木工台上的木刨旁,整齐摆放着待凿的榫头,墨斗的线绳还保持着拉直的状态,像是刚量完尺寸;那套待完工的小桌椅旁,果然放着爷爷的鲁班尺,尺身上的木粉还没被拂去,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尺身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带上了奶奶留下的一块亚麻布(老木料怕受潮,亚麻布能吸潮气还不损伤木纹),背着装有净化符、安神水的背包,牵着阿黄,打车前往周航的老木匠铺。车子穿过种满白杨树的街道,拐进一条飘着原木香气的老街,远远就看到一个挂着 “周氏木匠铺” 木牌的店铺,木牌是整块胡桃木雕刻而成,边缘还保留着自然的木纹,门口摆着两盆虎皮兰,叶片挺拔,给木匠铺增添了几分生机。
周航已经在木匠铺门口等我了,他穿着一件蓝色粗布围裙,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抱着爷爷的木工日记,看到我连忙迎上来,眼眶红红的:“林墨大师,您可来了!昨晚我守在木匠铺隔壁,半夜听到木刨‘沙沙’的刨木声,还有凿子‘咚咚’的凿木声,我知道是爷爷回来了,可我不敢进去……”
“您别难过,我们慢慢聊。” 我跟着他走进木匠铺,刚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原木、木蜡油和墨汁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那种刺鼻的化学气味,而是带着自然草木的醇厚气息,让人瞬间想起小时候看爷爷刨木头的味道。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轻轻发热,温度像秋日里晒过太阳的木料,柔和而不灼热 —— 这木灵没有丝毫恶意,满是对木艺的热爱和对孩子的牵挂。
木匠铺内部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温馨:原木货架被擦拭得锃亮,每个格子里的木艺品都摆放得整齐有序,标签上的字迹和爷爷木工日记上的一模一样;靠窗的木工台上,帆布铺得平整,木刨、墨斗、凿子摆放得一丝不苟,墨斗里的墨汁还透着新鲜的光泽;墙角的原木柜旁,放着爷爷生前用的磨刀石,石面上还留着磨凿子的痕迹;最里面的角落,待完工的小桌椅旁,放着爷爷的老花镜和几罐不同型号的木蜡油,罐盖都打开着,像是刚被使用过;木匠铺的墙上,挂满了爷爷和客户的合影,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孩子,每张照片里的人都抱着爷爷做的木艺品,笑得格外开心。
“大师,这就是我爷爷的木工台,他一辈子都在这里做木艺、教徒弟。” 周航走到木工台前,轻轻抚摸着台面的木纹,手指在刨花痕迹上轻轻划过,“爷爷说,这张木工台陪了他五十年,刨过的木料能堆满整个院子,每个来这里求木艺品的人,都能拿到用心做的物件,都能感受到木料的温暖。”
我拿出亚麻布,轻轻擦拭着待完工的木桌桌面,指尖刚碰到光滑的木纹,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爷爷打磨木料时留下的温度。紧接着,木工台上的墨斗突然 “咔嗒” 一声,线绳自己弹了出去,在木桌腿上画出了笔直的榫卯线条;爷爷的木工日记也轻轻翻开,翻到了小桌椅的制作页面,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还能看到页边沾着的细小木粉。
“周爷爷,我们知道您想完成这套小桌椅,教周航榫卯衔接的手艺。” 我轻声对着木工台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您是不是放心不下巷口的留守儿童,怕他们再也用不上您做的木桌椅了?”
木工台上的木刨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刨刀轻轻划过一块松木,刨出的木花卷成漂亮的弧度,落在帆布上,像是在点头;旁边的凿子也轻轻提起,对着木桌的榫眼位置,慢慢凿出了深浅均匀的凹槽;爷爷的鲁班尺也轻轻飘了起来,落在木桌腿旁,尺身的刻度正好对准榫头的长度,像是在测量尺寸。
阿黄突然对着木工台叫了一声,却不是警惕的低吼,而是带着亲切的轻哼,尾巴还轻轻晃动着,像是闻到了原木的香气。我知道,周航爷爷的木灵就在这里,附着在木匠铺里,等着完成未竟的心愿。
“周先生,您爷爷做木工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磨技巧?” 我问道。
周航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爷爷说,打磨木料要顺着木纹的方向,先用粗砂纸磨掉毛刺,再用细砂纸细细打磨,最后还要用棉布蘸着木蜡油擦三遍,这样木料才会透着温润的光泽,可我试了很多次,都磨不出爷爷那种手感,来求木艺品的老客户也说‘少了点周师傅做的木味’……”
就在这时,木工台上的砂纸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先用粗砂纸轻轻打磨木桌的边缘,磨掉细小的毛刺,再换成细砂纸,顺着木纹的方向来回擦拭,动作轻柔却有力;旁边的棉布也蘸着木蜡油,轻轻擦在打磨好的木面上,木蜡油慢慢渗入木纹,让木料的颜色变得更加温润。周航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他快步走到木工台前,拿起一块松木,学着爷爷的样子,用粗砂纸轻轻打磨:“爷爷,我知道了,是顺着木纹!我以前总逆着木纹磨,把木料的肌理都破坏了,难怪没有那种温润感……”
木灵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木工台上的墨斗又弹出线绳,在松木上画出了简单的小凳子轮廓,像是在鼓励他。周航深吸一口气,按照爷爷木工日记上的步骤,一点点打磨木料、画榫卯线条,手指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蓝色粗布围裙镀了层金边,像是爷爷的手在轻轻扶着他的肩膀,教他怎么读懂木料的 “心思”。
小桌椅完成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木料里飘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老人的身影。他穿着蓝色粗布衫,手里拿着鲁班尺,笑容温和,正是照片里的周航爷爷。他走到周航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周航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容:“爷爷,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做榫卯桌椅、打磨木料了……”
“小航,你做得很好,比爷爷年轻时做得还好。” 周航爷爷的声音带着原木的厚重感,“以后要把木匠铺好好开下去,给需要的人多做些木艺品,让他们都能感受到木料的温暖。”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化作一缕白光,融入小桌椅的木纹里。木工日记轻轻合上,最后停在了夹着纸条的那一页;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恢复了清凉,不再发热,只有木工台上的木刨还轻轻晃动了一下,刨出的木花落在小桌椅旁,像是在给这份圆满盖章。
我们刚把小桌椅搬到车上,就看到巷口的留守儿童小木带着几个小伙伴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木桌椅:“周航哥哥,这是周爷爷要给我们做的小桌椅吗?我们等了好久了……”
“是呀,这是我和爷爷一起做的,你们快试试,看看稳不稳。” 周航把小桌椅放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爷爷…… 爷爷一直惦记着你们,说要给你们做套能用到长大的桌椅。”
小木和小伙伴们立刻围了上去,坐在小凳子上,小手摸着光滑的桌面,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木轻轻晃了晃凳子,惊喜地说:“好稳呀!比家里的椅子还舒服,周爷爷做的东西就是好!”
周航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眼眶红红的,却带着坚定的眼神:“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们做一件木艺品,就像爷爷以前那样,我还会把爷爷的木工手艺记下来,传给更多的人,让大家都能感受到木艺的魅力。”
一周后,周航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木匠铺重新开了张,门口挂着新的木牌,上面刻着 “周氏木匠铺・木艺传情”。周航坐在木工台前,正在教几个孩子打磨小木勺,旁边的木工台上,放着爷爷的木工日记和那套小桌椅,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木料上,木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润。视频的最后,木匠铺里挤满了人,有的在挑选木艺品,有的在看周航做木工,还有的在和孩子们一起打磨小物件,热闹得像是一家人,笑容格外灿烂。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在《捉妖秘录》第十九章的开头,写下了 “木灵的木纹,是爷爷对木艺最深的热爱”。然后,我拿出周航爷爷的木工日记照片,贴在文字旁边,像是给这段温暖的故事,加了一个圆满的注脚。
这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 “时光角” 里的玻璃糖罐、怀表、《西游记》、钢琴合影、药铺照片、布庄针线笸箩照片、面馆面案照片、书店整理笔记照片、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木匠铺木工日记照片,心里满是平静。阿黄趴在脚边,鼻子凑到装着金属碎屑的玻璃瓶旁,嗅着里面的气息,尾巴轻轻晃动;白猫则跳上书桌,把爪子搭在周航爷爷的木工日记照片上,像是在感受木纹的温润。
我打开《捉妖秘录》,在最新的一页写下了木灵的故事,最后加了一句:“老木匠铺做的不是木艺品,是藏在木纹里的温暖;木灵留的不是木粉,是想告诉人间 —— 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匠心间陪伴。”
写完后,我合上书本,抬头看向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上,给 “时光角” 里的老物件镀了层银辉,玻璃糖罐里的糖果折射出的光,和怀表的指针影子、钢琴合影的边缘、药铺照片的角落、布庄针线笸箩照片的针脚、面馆面案照片的面粉痕迹、书店整理笔记照片的字迹、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的齿轮草图、木匠铺木工日记照片的木纹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柔的时光画卷。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老物件带着故事来找我,还会有更多的灵物等着被倾听 —— 或许是一把老陶壶,或许是一盏老油灯,或许是一双老布鞋。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对情感的尊重,在捉妖的道路上,继续做时光的 “摆渡人”,帮灵物完成未竟的心愿,帮人们留住珍贵的回忆,让爱与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着我们。
而我的某宝捉妖铺,也会继续在城市的角落里,温暖地存在着,等待着下一个带着故事的人,等待着下一段与时光相关的相遇。就像老木匠铺的木纹、老钟表店的齿轮、老书店的墨香、老面馆的面香、老布庄的针脚、老药铺的药香、老钢琴的旋律、老相机的快门声一样,在岁月的流转中,轻轻诉说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感 —— 爱与守护。
第二十章 老陶铺的陶灵守艺
周航发来的老木匠铺视频,被我存在了手机 “时光相册” 的 “原木匠心篇” 里,每次翻看《捉妖秘录》第十九章,看到周航爷爷木工日记照片上的木纹草图时,都会点开视频 —— 画面里孩子们握着小木勺的开心模样,周航教孩子打磨木料的耐心神情,还有店铺里 “木艺传情” 木牌下摆放的榫卯小桌椅,都让人心底泛起对自然与匠心的柔软。书桌 “时光角” 又添了新成员:我把周航寄来的一小片打磨光滑的胡桃木碎屑,装在透明小玻璃瓶里,摆在装着钟表齿轮碎屑的瓶子旁,阳光透过玻璃瓶,胡桃木碎屑的纹理在桌面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是把老木匠铺的原木温润也封存在了这个小角落。
阿黄最近总喜欢趴在 “时光角” 旁,鼻子凑到装着胡桃木碎屑的玻璃瓶上轻轻嗅闻,偶尔还会用爪子轻轻碰一下瓶身,像是在感受木料的温润。白猫则偏爱在我整理《捉妖秘录》时,把爪子搭在周航爷爷的木工日记照片上,爪子轻轻模仿刨木的动作,惹得阿黄也跟着抬起前爪,笨拙地学着打磨 “木料” 的模样。某宝捉妖铺的私信里,越来越多的老物件带着 “泥土温度”—— 有奶奶的旧陶碗,有外公的老陶壶,还有太爷爷传下来的陶轮。这天下午,我刚回复完一位 “想给爷爷的旧陶窑找块能烧出温润釉色的陶土” 的客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带着陶铺照片的私信,用户名叫 “吴玥”,头像是一个摆满陶制品的土坯柜台,柜台旁立着一架老旧的陶轮,陶轮旁还堆着些许湿润的陶土,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吴玥:“林墨大师,您好,我家有一家百年老陶铺,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自从我爷爷去年走后,陶铺里就总发生怪事 —— 每天早上开门,都会看到陶轮旁的陶土自己被揉成了光滑的陶坯,有的还被拉成了简单的陶碗形状,整整齐齐地码在晾坯架上;更奇怪的是,爷爷生前常用的那把陶刀,每天都会放在未完工的陶壶旁,刀身上还沾着些许湿润的陶土,和他以前做陶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老陶铺满是泥土香气:土黄色的土坯货架从地面顶到天花板,每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不同的陶制品,有素面的陶碗、带着青釉的陶壶,还有雕刻着缠枝莲纹的陶罐,每件作品的釉色都温润自然,透着岁月沉淀的厚重;靠窗的陶轮旁,铺着一块厚实的粗布,上面放着陶刀、修坯工具、蘸水海绵,粗布边缘沾着干涸的陶土,是常年制作陶器留下的痕迹;墙角的土坯柜里,整齐码放着不同种类的陶土,有红陶土、白陶土、高岭土,每块陶土上都贴着标签,写着材质和适用釉色;最里面的角落,堆着几样待完工的陶制品,旁边放着爷爷的制陶日记,日记上的字迹带着泥土的粗糙感,记录着每件作品的制作步骤。
我立刻回复:“吴小姐,您爷爷是不是一辈子都在陶铺做陶、传承手艺?他走之前,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陶制品,或者没来得及教您的拉坯手艺?”
半小时后,吴玥的消息带着一段文字和几张老照片发来:“我爷爷从十八岁就跟着太爷爷学做陶,一辈子都在和陶土打交道,他总说‘陶土是有魂的,藏在窑火里的都是岁月’。去年冬天他得了重病,走之前还在做一套青釉陶茶具,说要给巷口开茶馆的张爷爷送过去,可还没等他把茶具的釉色上好,就……”
照片里,一位穿着灰色粗布衫的老人坐在陶轮旁,手里拿着拉坯工具,正在给陶壶修坯,笑容里满是对陶土的温柔;旁边的少女穿着同款粗布围裙,正帮着递陶刀,想来是吴玥和她爷爷。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那套待完工的青釉陶茶具,陶壶和陶杯的坯体已经晾干,却还没来得及上釉,旁边的制陶日记摊开着,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张爷爷:青釉要薄涂三遍,窑温控制在 1280℃,釉色才会温润透亮”,字迹带着制陶特有的力道,是老人的手笔。
我心里有了判断,这很可能是附着在陶铺里的 “陶灵”—— 是吴玥爷爷的魂魄,或是他对陶艺的执念、对老友的牵挂,想完成未完工的青釉陶茶具,继续把制陶手艺和温暖传递下去。我回复:“明天上午我去您家陶铺看看,您把地址发给我,记得把爷爷的制陶日记和那套待完工的青釉陶茶具都准备好,咱们一起听听陶铺想说的话。”
吴玥很快发来地址,还加了微信,说 “已经把陶铺打扫干净了,爷爷的制陶日记就放在陶轮旁,和他生前一样”。从他发来的视频里能看到,陶轮旁的陶土被揉成了整齐的圆团,拉坯工具整齐地摆放在粗布上,像是刚准备开始制作;那套待完工的青釉陶茶具旁,果然放着爷爷的陶刀,刀身上的陶土还带着些许湿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陶坯上,泛着质朴的光泽。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带上了奶奶留下的一块粗麻布(老陶坯怕磕碰,粗麻布能保护坯体还不损伤表面),背着装有净化符、安神水的背包,牵着阿黄,打车前往吴玥的老陶铺。车子穿过种满槐树的街道,拐进一条飘着泥土香气的老街,远远就看到一个挂着 “吴氏陶铺” 木牌的店铺,木牌是整块松木雕刻而成,上面还沾着些许陶土痕迹,门口摆着两盆仙人掌,叶片厚实,给陶铺增添了几分生机。
吴玥已经在陶铺门口等我了,她穿着一件灰色粗布围裙,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抱着爷爷的制陶日记,看到我连忙迎上来,眼眶红红的:“林墨大师,您可来了!昨晚我守在陶铺隔壁,半夜听到陶轮‘嗡嗡’的转动声,还有陶刀‘沙沙’的修坯声,我知道是爷爷回来了,可我不敢进去……”
“您别难过,我们慢慢聊。” 我跟着她走进陶铺,刚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陶土、釉料和柴火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那种刺鼻的气味,而是带着大地馈赠的醇厚气息,让人瞬间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玩泥巴的味道。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轻轻发热,温度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陶土,柔和而不灼热 —— 这陶灵没有丝毫恶意,满是对陶艺的热爱和对老友的牵挂。
陶铺内部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温馨:土坯货架被擦拭得干净,每个格子里的陶制品都摆放得整齐有序,标签上的字迹和爷爷制陶日记上的一模一样;靠窗的陶轮旁,粗布铺得平整,陶刀、修坯工具、蘸水海绵摆放得一丝不苟,陶轮的转轴还带着些许湿润的陶土;墙角的土坯柜旁,放着爷爷生前用的釉料碗,碗里还残留着些许青釉,釉色温润透亮;最里面的角落,待完工的青釉陶茶具旁,放着爷爷的老花镜和几罐不同颜色的釉料,罐盖都打开着,像是刚被使用过;陶铺的墙上,挂满了爷爷和客户的合影,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孩子,每张照片里的人都抱着爷爷做的陶制品,笑得格外开心。
“大师,这就是我爷爷的陶轮,他一辈子都在这里做陶、教徒弟。” 吴玥走到陶轮旁,轻轻抚摸着陶轮的边缘,手指在残留的陶土痕迹上轻轻划过,“爷爷说,这架陶轮陪了他四十年,揉过的陶土能堆满整个院子,每个来这里求陶制品的人,都能拿到用心做的物件,都能感受到陶土的温暖。”
我拿出粗麻布,轻轻擦拭着待完工的陶壶坯体,指尖刚碰到光滑的陶土,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爷爷揉制陶土时留下的温度。紧接着,陶轮旁的一块陶土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慢慢揉成了光滑的圆团,然后陶轮 “嗡嗡” 地转动起来,陶土在离心力的作用下逐渐拉高,慢慢形成了陶杯的雏形;爷爷的制陶日记也轻轻翻开,翻到了青釉陶茶具的制作页面,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还能看到页边沾着的细小陶土颗粒。
“吴爷爷,我们知道您想完成这套青釉陶茶具,教吴玥上釉的手艺。” 我轻声对着陶轮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您是不是放心不下巷口的张爷爷,怕他再也用不上您做的陶茶具了?”
陶轮上的陶杯雏形突然被修坯工具轻轻修整,杯口变得圆润光滑,像是在点头;旁边的釉料碗也轻轻倾斜,青釉缓缓倒在一个小碟子里,釉色均匀透亮;爷爷的陶刀也轻轻飘了起来,落在陶壶坯体旁,刀身轻轻划过坯体,留下整齐的纹路,像是在装饰壶身。
阿黄突然对着陶轮叫了一声,却不是警惕的低吼,而是带着亲切的轻哼,尾巴还轻轻晃动着,像是闻到了泥土的香气。我知道,吴玥爷爷的陶灵就在这里,附着在陶铺里,等着完成未竟的心愿。
“吴小姐,您爷爷做陶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上釉技巧?” 我问道。
吴玥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爷爷说,上釉要先薄涂一遍,晾干后再涂第二遍,第三遍要重点涂抹器物的边缘,这样烧制后釉色才会均匀透亮,可我试了很多次,都涂不出爷爷那种效果,来求陶制品的老客户也说‘少了点吴师傅做的陶味’……”
就在这时,陶轮旁的上釉工具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先用刷子蘸着青釉,轻轻在陶杯坯体上薄涂第一遍,动作轻柔均匀;待第一遍釉料晾干后,又蘸着釉料涂第二遍,这次的力度比第一遍稍重;最后,用小刷子重点涂抹陶杯的杯口和杯底边缘,釉料在坯体上形成自然的流挂效果,格外美观。吴玥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她快步走到陶轮旁,拿起一个陶杯坯体,学着爷爷的样子,用刷子轻轻蘸着青釉:“爷爷,我知道了,是分层上釉!我以前总一次性涂得太厚,导致釉色不均,难怪没有那种温润感……”
陶灵像是听到了她的话,陶轮上的陶壶坯体轻轻转动起来,像是在鼓励她继续。吴玥深吸一口气,按照爷爷制陶日记上的步骤,一点点给陶茶具上釉,手指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给灰色粗布围裙镀了层金边,像是爷爷的手在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教她怎么读懂陶土的 “心思”。
青釉陶茶具上釉完成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陶坯里飘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老人的身影。他穿着灰色粗布衫,手里拿着陶刀,笑容温和,正是照片里的吴玥爷爷。他走到吴玥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吴玥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容:“爷爷,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拉坯修坯、给陶制品上釉了……”
“小玥,你做得很好,比爷爷年轻时做得还好。” 吴玥爷爷的声音带着泥土的厚重感,“以后要把陶铺好好开下去,给需要的人多做些陶制品,让他们都能感受到陶土的温暖。”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化作一缕白光,融入陶茶具的坯体里。制陶日记轻轻合上,最后停在了夹着纸条的那一页;手腕上的槐树叶手链恢复了清凉,不再发热,只有陶轮还轻轻转动了一下,像是在给这份圆满盖章。
我们刚把上好釉的陶茶具搬到窑边,就看到巷口茶馆的张爷爷拄着拐杖走进陶铺,手里还拿着一个老旧的陶壶:“小玥,你爷爷在吗?我这陶壶用了十几年,最近总漏水,想让你爷爷帮我修修,他做的陶壶,最耐用了……”
“张爷爷,我爷爷…… 我爷爷走了,这是我和爷爷一起做的青釉陶茶具,马上就要进窑烧制了,等烧好就给您送过去。” 吴玥声音有些哽咽,“我爷爷一直惦记着您,说要给您做套好用的陶茶具。”
张爷爷接过一个上好釉的陶杯坯体,轻轻抚摸着坯体上的釉料,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是这个味!是你爷爷做陶的温润味!老吴啊,你还是这么惦记我,以前我茶馆的陶具都是你做的,客人都说用你做的陶具喝茶,茶都更香甜了……”
吴玥站在一旁,看着张爷爷感动的模样,眼眶红红的,却带着坚定的眼神:“张爷爷,以后我每年都给您做一套新的陶茶具,就像爷爷以前那样,我还会把爷爷的制陶手艺记下来,传给更多的人,让大家都能感受到陶艺的魅力。”
一周后,吴玥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陶铺重新开了张,门口挂着新的木牌,上面刻着 “吴氏陶铺・陶艺传情”。吴玥坐在陶轮旁,正在教几个孩子揉制陶土,旁边的晾坯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上好釉的陶制品,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陶坯上,釉色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润。视频的最后,陶铺里挤满了人,有的在挑选陶制品,有的在看吴玥做陶,还有的在和孩子们一起揉制陶土,热闹得像是一家人,笑容格外灿烂。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在《捉妖秘录》第二十章的开头,写下了 “陶灵的釉色,是爷爷对陶艺最深的热爱”。然后,我拿出吴玥爷爷的制陶日记照片,贴在文字旁边,像是给这段温暖的故事,加了一个圆满的注脚。
这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 “时光角” 里的玻璃糖罐、怀表、《西游记》、钢琴合影、药铺照片、布庄针线笸箩照片、面馆面案照片、书店整理笔记照片、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木匠铺木工日记照片、陶铺制陶日记照片,心里满是平静。阿黄趴在脚边,鼻子凑到装着胡桃木碎屑的玻璃瓶旁,嗅着里面的气息,尾巴轻轻晃动;白猫则跳上书桌,把爪子搭在吴玥爷爷的制陶日记照片上,像是在感受陶土的温润。
我打开《捉妖秘录》,在最新的一页写下了陶灵的故事,最后加了一句:“老陶铺做的不是陶制品,是藏在釉色里的温暖;陶灵留的不是陶土,是想告诉人间 —— 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匠心间陪伴。”
写完后,我合上书本,抬头看向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上,给 “时光角” 里的老物件镀了层银辉,玻璃糖罐里的糖果折射出的光,和怀表的指针影子、钢琴合影的边缘、药铺照片的角落、布庄针线笸箩照片的针脚、面馆面案照片的面粉痕迹、书店整理笔记照片的字迹、钟表店工作日记照片的齿轮草图、木匠铺木工日记照片的木纹、陶铺制陶日记照片的陶土痕迹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柔的时光画卷。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老物件带着故事来找我,还会有更多的灵物等着被倾听 —— 或许是一把老竹椅,或许是一盏老灯笼,或许是一双老草鞋。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对情感的尊重,在捉妖的道路上,继续做时光的 “摆渡人”,帮灵物完成未竟的心愿,帮人们留住珍贵的回忆,让爱与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着我们。
而我的某宝捉妖铺,也会继续在城市的角落里,温暖地存在着,等待着下一个带着故事的人,等待着下一段与时光相关的相遇。就像老陶铺的釉色、老木匠铺的木纹、老钟表店的齿轮、老书店的墨香、老面馆的面香、老布庄的针脚、老药铺的药香、老钢琴的旋律、老相机的快门声一样,在岁月的流转中,轻轻诉说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感 ——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