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时妻子不愿圆房,三年后妻子要圆房,丈夫:再等等

 

民间故事:洞房时妻子不愿圆房,三年后妻子要圆房,丈夫:再等等

 

山。

仙山。

青城山。

唐朝时期,耿铁柱和妻子余氏住在青城山脚下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耿铁柱虽然名为铁柱,却是一个木匠,木匠手艺相当高明,更是掌握了木匠手艺人相传的一些术法。起初,耿铁柱还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别人造房子时,将他请过去,他也都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

但是,娶了妻子余氏后,又多了一个女儿,一想到以后自己还要有儿子,有其他女儿,耿铁柱就觉得自己的压力大了。便想着,怎么样才能多赚一些铜钱,与自己妻子商量时,妻子余氏也没有好办法,毕竟,耿铁柱的木匠手艺很好,已经比一般的木匠挣的要多一部分了。

后来,妻子余氏知道耿铁柱会术法,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让耿铁柱可以在术法上想一个褶出来。耿铁柱想来想去,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别人造房子时,他故意用术法留下一些缺憾,造成一些动静,让主人家感觉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他再出手相助,如此这般,便可多赚一些铜钱。

自从有了这个主意时,很多房子造出来之后,有人经常会听到孩子的哭声,甚至是屋子内有犬吠声,再或者,没有风,门上的锁链却会发出叮咚的响声。像这样的事情发生,主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便到处寻求人帮忙,往往到了最后,耿铁柱就会出手了,如此这般,可以多赚一些铜钱。

当然,耿铁柱并不傻,不是他参与建造的每一座房子都有问题,否则,别人早已看出破绽了。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却也足以让耿铁柱一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随着,耿铁柱一家生活的越来越好,村里的老木匠,也就是耿铁柱的师父找到了耿铁柱。耿铁柱的妻子余氏带着女儿去河边洗衣服了,院子里只剩下耿铁柱和老木匠。

耿铁柱见到老木匠时,心中便是一阵惊慌,连忙找了凳子,又去倒茶,感受着老木匠凝视自己的目光,尴尬地道:“师父,您坐!我本来想去看您的,但是,最近实在太忙了。”

老木匠没有坐,而是问道:“铁柱,当初你跟我学木匠时,我是看中你的本分,丝毫没有藏私,尽数相传,你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耿铁柱不敢去看老木匠,低声反驳了一句道:“师父,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老木匠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最近我可听闻,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有些房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当初传你术法时,便曾告诉过你,不能轻用,不能轻用,你为何不听?”

耿铁柱嘴硬道:“师父,我真的没有。”

老木匠叹息道:“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啊,你若继续如此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你做的事情,不要觉得只有你自己知道,天知,地知,也是知啊。”

耿铁柱还是不承认,但是,他却不敢去看老木匠,他父母去世的早,是老木匠收他为徒,管他饭吃,传了他生存的本领。

老木匠摇头道:“铁柱,我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过去之错,不可再犯,收手吧。若是继续下去,祸事便不远了,你明白吗?”

说完,老木匠深深地望了一眼耿铁柱,转身就走了。耿铁柱虽然没有抬头去看老木匠,可是,他也知道老木匠对自己是彻底失望了,自己伤了老木匠的心。

不过,耿铁柱还是很尊重自己这位师父的,所以,有一段时间就没有再做。可是,不久之后,老木匠去世了,耿铁柱也没有了敬畏之心,再次开始使用术法,不知道收敛,继续赚那些人家的铜钱,耿铁柱建了新房子,可谓是蒸蒸日上,然而,那都是不义之财。

村里的人都很羡慕耿铁柱,可是,忽然有一天晚上,耿铁柱家里着火了。邻居纷纷前来相救,也只是救出了耿铁柱的女儿耿翠翠,耿翠翠是刚好起夜,被邻居们就近救出。

耿铁柱和余氏两个人却是没能够被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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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很多老人经历的事情太多,积攒了丰厚的人生经验,或许他们说的对,或许他们说的不对,可是,他们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一些经验之谈,可成为自己的借鉴或者教训等等。

这一年,耿翠翠才八岁,一下子没了父母,也没了去处,而且,谁家也都不宽敞,无法让她容身,后来,还是老木匠的儿子看在耿铁柱是自己父亲徒弟的份上,让耿翠翠住在了老木匠以前居住的房子里,算是有了一个存身之所。

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耿铁柱在村里的名声还不错,所以,各家各户都愿意给耿翠翠一口饭吃,村里还有一些人在山里捕蛇,偶尔,还能给耿翠翠加餐,所以,耿翠翠也算是吃百家饭生活的。

耿翠翠十岁那年,自己从河边提了半桶水,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村里的王伯,王伯刚刚捕蛇回来,看着耿翠翠可怜瘦小,便送给了耿翠翠一条蛇,让她回去做羹汤。耿翠翠一手提着竹篓,一手提着半桶水,回了家中。

耿翠翠已经可以自己做饭了,邻居们时常给她一些粮食,她自己还在院子里种了一小片菜地。她准备将王伯送她的那条蛇处理了,不曾想,刚刚打开竹篓,耿翠翠根据经验,知道这条蛇应该是刚刚产卵不久,她想到自身,心中一阵黯然,便提着竹篓,一直往山里走去,走到王伯他们经常捕蛇的地带,打开竹篓,将这条蛇给放了出去。

蛇被放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耿翠翠,耿翠翠微微一笑,自己一蹦一跳就走了,回家的路上,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羹汤吃了,却有一种莫名的开心。然而,路过河边时,她想去喝水,却脚下一滑,栽入水中,拼命挣扎了一会儿,也没有用,再后来,耿翠翠便失去了意识。

等耿翠翠醒来时,耿翠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之中,这房间古香古色的,无论是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自己所盖的被褥,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这时,一个少妇走了进来,坐在了耿翠翠的旁边,将手放在了耿翠翠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不烫了,总算是没事了。”

耿翠翠眨着眼睛道:“是您救了我吗?”

少妇摇了摇头,笑道:“那倒不是,是府上的管家救了你,你能活下来,也真是不容易,不知道你父母该有多着急啊。”

耿翠翠神色一黯道:“我父母两年前便去世了。”

少妇眼睛一亮,又问道:“那你家里,可还有别的亲人?”

耿翠翠顿时哭了出来,流着眼泪道:“没有了,我一个人在村里生活。”

少妇揉了揉耿翠翠的头发,说道:“可怜的孩子,别伤心了,我很喜欢你,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里吧,我正好缺一个女儿,你以后做我的义女怎么样?”

耿翠翠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的人,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这里距离耿翠翠生活的村子已经很远了,她是在河里飘着时,被李府的管家从河里救了出来,带到船上,一路带到了邻水镇。耿翠翠好了之后,便生活在了李府了。那少妇就是李员外的妻子程氏,李员外和程氏还有一个比耿翠翠大了两岁的儿子叫李辰。

不过,李辰自幼体弱多病,遍寻名医,一直在调理,也没有办法。

耿翠翠虽然是程氏的义女,但是,无论是李员外,还是府上的其他人,都将耿翠翠当成了李府的小姐,对她很好,就如她是李员外和程氏的亲女儿一样。就这样,耿翠翠在李府生活了三个月时间,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这天,耿翠翠陪着李辰在读书,却听到李员外的书房里传来了吵架声。

李员外道:“冲喜?亏你想的出来,咱们李辰自幼体弱多病,镇子上谁不知道?况且,他才多大的年纪?谁愿意将女儿嫁过来,给他冲喜?”

程氏哭泣道:“那怎么办呢?我们请了多少名医?都拿辰儿没有办法,除了冲喜,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我是一个母亲,你让我怎么办?”

李员外怒喝道:“你是一个母亲,难道人家女孩儿的母亲便不是母亲了?哪个母亲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万一冲喜之后,辰儿的病还没好,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程氏凄凉道:“你说怎么办嘛?我就辰儿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怎么办?”

耿翠翠在外面听着,也算是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敲门走了进去,说道:“义父义母,你们不要再争了,我来冲喜。”

李员外怒声道:“胡闹,你将我们李家当什么了?总不能因为我们救了你,便让你冲喜吧?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程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将耿翠翠拉到自己面前,说道:“好孩子,义母很感激你,但是,义父义母却不能这样做,毕竟,这样算是挟恩以报了,这不行的。”

耿翠翠摇头道:“义母,这不是挟恩以报,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被淹死了,而且,你们还收养我,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如果冲喜,真的能够救了哥哥,我是愿意的,哪怕是试一试。”

李员外沉默了。

程氏蹲下身子,捧着耿翠翠的小脸,问道:“义母不会勉强你的,你真的愿意吗?”

耿翠翠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义母,你放心吧,这是我自愿的。”

程氏叹息道:“就算你愿意,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再想一下,你先去玩吧,乖!”

说完,便推着耿翠翠走出了书房,等耿翠翠走远之后,程氏将书房的门关上了。程氏看着李员外,突然间笑了,说道:“怎么样?”

李员外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不枉费我们救她一次,也不枉费我们这三个月待她极好,花在她身上那么多功夫。若是,她嫁过来之后,辰儿的病真能好了,我们不妨还如过去一样待她。”

程氏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是我们家儿媳了都。”

后来,这件事情算是定下了,李员外和程氏没有耽误功夫,很快就定下了日子,给李辰和耿翠翠完婚,当然,他们只是住在一起,却不能圆房。而且,耿翠翠嫁给李辰之后,李辰竟然真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体弱多病了。

李员外和程氏自然是很高兴的,对耿翠翠也很好。数年后,李辰和耿翠翠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沁儿。但是,李辰和耿翠翠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李员外和程氏对耿翠翠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大约是因为耿翠翠为她们生了一个孙女的缘故吧。

耿翠翠明白李员外和程氏的想法,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自己照顾沁儿,不让李员外和程氏挑出毛病来,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是,不久之后,李辰旧病复发了,十分严重,找了许多名医都没有用,李辰最终还是去世了。

然后,程氏便将耿翠翠和沁儿赶出了家门,甚至,一点家用都没有给耿翠翠,耿翠翠带着沁儿,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雪!大雪!

风!刺骨的冷风!

耿翠翠没有可去的地方,一路乞讨,背着沁儿,回到了青城山下自己自小生长的那个村子。大家发现是耿翠翠回来了,既觉得惊奇,又觉得高兴,可是,看着耿翠翠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耿翠翠又住回了老木匠的房子,依靠着村里人的接济,带着沁儿生活了下来。

耿翠翠又种上了父母留下的地,过着贫苦的生活,她又经常跑到镇子上,接一下女红的活计,也能勉强养着自己和沁儿,吃穿住倒是不愁了。

在这期间,村里的人也帮耿翠翠张罗过婚事,想让耿翠翠再嫁人,那样,耿翠翠也不用如此辛苦了。耿翠翠十分清秀,长相漂亮,可是,大家纷纷打听耿翠翠的过去,知道了耿翠翠的过去之后,便没有人愿意娶耿翠翠了,这些年,耿翠翠便只能一个人单着。

生活还算过得去,耿翠翠也不介意,准备一个人将沁儿抚养长大,沁儿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寄托,但是,沁儿五岁那年,却生了一场重病,耿翠翠背着沁儿去了镇子上,郎中说能治,但是,要三十两银子。

耿翠翠背着沁儿,从镇子上回家的路上,坐在河边哭泣,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不想失去沁儿,但是,三十两银子,她去哪里能够弄到呢?就算他们村子合在一起,也未必能够攒下三十两银子,况且,就算村里人对他再好,也不能将银子都给她用啊。

她绝望地坐在河边,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便要背着沁儿,直接投河了。她刚刚要起跳,却被人拦腰抱着,拦住了,拖着她,远离了岸边。

救她的人是一个中年汉子,样貌十分丑陋,满脸乌青之色,说道:“大妹子,为啥要轻生呢?这小丫头多可爱,你不想想自己,也不想想这小丫头吗?”

耿翠翠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大哥,我没有办法了,这丫头生病了,我去镇子上问了问郎中,竟然需要三十两银子,我去哪里弄这三十两银子?我不想看着这丫头受苦啊,不如一了百了,随我一起去了。”

沁儿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哇哇地哭着,也不知道她是被中年汉子吓到了,还是因为看见母亲耿翠翠在哭,所以,她也哭了。

中年汉子叹息道:“原来是这样,这样吧,我刚好有三十两银子,就送你了,让你带着这丫头去看病吧。”

说着,他真的就从包袱里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在了耿翠翠的面前。

看着这一幕,耿翠翠顾不上哭泣了,愣住了,呆呆地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中年汉子轻声道:“你不是说这小丫头看病要三十两银子吗?我这里刚好有,你便先拿去用吧。”

耿翠翠扫了一眼中年汉子一身短打的穿着,摇头道:“大哥,这不行的,对您来说,这笔银子肯定不是小数目,万一回到家里,跟嫂夫人闹将起来,该怎么办呢?何况,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更不能如此做了。”

中年汉子苦笑道:“我没结婚,不然,哪里会能攒下这三十两的银子呢?反正,对我来说,有这三十两和没有这三十两,没有太大的区别,你就拿去用吧。”

耿翠翠犹豫了,虽然只是萍水相逢,按照道理,她不该对这三十两银子有任何的想法,但是,看到沁儿在哇哇地哭,她便又想要这三十两银子。

中年汉子看着她纠结,微微摇头,背起沁儿就向镇子上走去,吓了耿翠翠一跳,耿翠翠连忙跟上,可是,中年汉子的脚程极快,虽然背着沁儿,耿翠翠却也追不上,一直到了镇子上的医馆,将银子留下,让耿翠翠带着沁儿看病。

耿翠翠最终还是选择拿了这三十两银子,连忙找郎中给沁儿开药,等她带着沁儿再出来时,却发现那中年汉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耿翠翠背着沁儿回到了家中,与老木匠的儿子说起此事,更是打听那中年汉子,毕竟自己拿了人家三十两银子,她还是希望以后能够还回去的。

老木匠的儿子听完耿翠翠的话,呆了呆道:“他是隔壁村的沈老实,在镇子上给陈员外家做长工,你竟然遇见他了?其实,你马婶儿也曾想要给你和那个人说亲来着,可是,一想到他的样貌和年纪,我们便没有提这件事情。”

耿翠翠懵了,好奇道:“做长工可以攒下这么多银子?”

老木匠的儿子苦笑道:“一般而言,是攒不下的,可是陈员外家不一样,他不要那么多家丁和长工,为了少出银子,人用的少,但是,银子给的高,可是总体算下来,一年消耗的银子还是少的。一般人都受不了那个强度,不过,如果这些长工死在了陈员外家里,陈员外还会直接给二十两银子的。所以,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干的。”

耿翠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三十两银子,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啊。”

老木匠的儿子沉默了,这些年,耿翠翠最多只能攒下一两银子,而且,生活的很是清苦,他想了想,说道::“沈老实这个人挺不错的,就是样貌丑陋了一点,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让你马婶儿去说和一下,反正他一直未娶,你们可以在一起生活,相互是个照应,而且,沈老实赚的也不少。”

耿翠翠想到沈老实的那一张脸,便觉得害怕,可是,想到那三十两银子,想到自己一直带着沁儿过着贫苦的生活,苦了沁儿,便点了点头道:“马叔,那就给您和婶儿添麻烦了。”

老木匠的儿子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爹是我父亲的徒弟,我理当照顾你一下,可惜,你叔叔我没什么本事。行,我就找你婶儿,帮你说一下,沈老实肯定是乐意的。”

过了几天,老木匠的儿子就带来了消息,沈老实乐呵呵地答应了,他一直是在隔壁村子租房子住,最后,决定买下老木匠的房子,过来和沁儿一起生活。

沈老实算是入赘了耿翠翠家,虽然耿翠翠已经嫁过一次,可是,沈老实依旧不愿意委屈了耿翠翠,他对耿翠翠十分满意,虽然他是入赘,却给了耿翠翠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时,耿翠翠心里一直嘀咕,她虽然愿意嫁给沈老实,可是,她更是为了那三十两银子,也是为了让自己和沁儿以后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让她面对沈老实那一张脸,再加上沈老实的年纪,要知道,耿翠翠才二十四岁,沈老实已经四十二岁了。

不曾想,沈老实在洞房花烛夜,只是揭开了她的红盖头,跟耿翠翠说了一会儿话,便拿着被子去了另外一间房子,沈老实说,他知道自己样貌丑陋,一般人难以适应,让耿翠翠慢慢习惯吧,先不圆房了。

耿翠翠很是感动,没有想到沈老实竟然会如此做。

从此之后,沈老实在陈员外家做长工,更是任劳任怨了,每次发了月钱,自己都拿回了家,交给了耿翠翠。为了让耿翠翠能够生活的更好,沈老实一直都很努力,只是,他毕竟只是一个长工,一家三口,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攒下许多银子了,但是,他是开心的。

沈老实为家里所做的一切,耿翠翠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村里人都说自从沈老实入赘了耿翠翠的家里,耿翠翠的变化很大,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消瘦,变得更美了,沁儿也变好了,这都是沈老实一直为家里在付出啊。

终于,结婚的第三个年头,这一日,沈老实为耿翠翠洗过脚,用布轻轻擦拭干净,又将水倒掉,便准备去隔壁屋子睡觉。

耿翠翠却一把拉住了沈老实,闭上眼睛道:“老实,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圆房吧,我不想一直让你这样下去了。”

沈老实看着耿翠翠紧闭的双眼,叹息了一声,笑道:“傻丫头,我有一个家了,便足够了,你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于是,沈老实便关好门,又去隔壁房间给沁儿盖好被子,自己才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去了。耿翠翠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和忐忑,她刚才那样做,只是心里出于愧疚,其实,还是无法接受沈老实的那一张脸近距离接触自己。

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一直到了两个人成婚的第七年,沁儿又生病了,沁儿每次生病都很重,这一次,耿翠翠带着沁儿去镇子上看病,倒是不需要上次那么多银子,可是,依旧需要二十两银子,这些年,沈老实省吃俭用才攒下十两银子,还是不够。

没了办法,耿翠翠去陈员外家里找到了在做长工的沈老实,沈老实说他来想办法,让耿翠翠先回去,拿着那十两银子先给沁儿治病。

耿翠翠流着泪走了,但是,耿翠翠知道沈老实没有任何的办法,她走到路上,突然想到了老木匠儿子当初的那句话:“在陈员外家,如果长工死了,会给二十两银子的。”

想了又想,沈老实这些年确实对自己很好,对沁儿很好,可是,耿翠翠确实还更看重自己的女儿。于是,耿翠翠做了一个决定,做了一个布偶,写上了沈老实的一切,扎上了各种针,偷偷地埋到了陈员外家的外面。

然而,回到家里,耿翠翠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毕竟沈老实对她太好了,那是全身心的付出,自己怎么能如此做呢?于是,半夜便爬了起来,一路跑到陈员外家的外面,又将那布偶给挖了出来,将上面的针都拔了出来,将那布偶给毁掉扔了。

但是,第二天傍晚,陈员外家里便来人了,送回来了已死的沈老实,并带了三十两银子,听说沈老实是太劳累了,一头栽到河里,就去世了,二十两银子是因为沈老实的去世,剩下的十两是陈员外觉得沈老实这些年太劳累了,心里过意不去,给沈老实的补偿。

本来,沈老实是想找陈员外借的,陈员外也同意了,但是,没有想到,后来便发生了意外。

耿翠翠嚎啕大哭,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沈老实。处理了沈老实的后事,也给沁儿看了病,家里还剩下十几两银子,这在村里也算富裕,可是,耿翠翠却高兴不起来,她觉得他愧对沈老实。

一个月之后,耿翠翠正以泪洗面呢,半夜时分,却忽然有人敲门,吓了耿翠翠一跳,隔着门,外面的人自称沈老实,耿翠翠自然是不信,可是,沈老实说了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

耿翠翠连忙开门,看着眼前一个陌生中年男子,怔怔地道:“你到底是谁?”

然后,这陌生中年男子给耿翠翠解释了一切,他原本是青城山的一条蛇妖,当年,耿翠翠放走的那条蛇,便是他的妻子,他当时都看在了眼里,非常感激耿翠翠,那条蛇要产卵了,正处于虚弱之际,他们便远离了这里,不曾想,最后还是遭遇了意外。

但是,蛇妖还是感激耿翠翠当年的恩情,便回到了附近,才知道耿翠翠消失了,于是,他便在隔壁村子租了一座房子,希望耿翠翠有一天回来了,他能报恩。他最初给耿翠翠三十两银子,纯属是为了报恩而已,没有想过两个人最后还能结为夫妻。

这些年,蛇妖一直很辛苦,不敢利用自己的术法去做事,更不敢伤害别人,因为,他想彻底化为人形,真真正正的人。所以,当沁儿第二次生病时,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术法去直接拿银子,而是去找陈员外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出了意外,好在,他褪去了旧壳,迎来了新生,便又回来找耿翠翠了。

没多久,沈老实便带着耿翠翠和沁儿离开了,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毕竟,沈老实是蛇妖,这件事情不能说给别人听。

沈老实和耿翠翠搬离了这里,去了新的地方,又入了一次洞房,终于算是圆房了。这一次,耿翠翠心甘情愿,不再抵触。

后来,他们还剩下两个儿子,正如沈老实所说,他没有用蛇妖的身份乱害人,所以他成了一个真正的人,两个人的后人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