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义父刚去世,义母便将义子拖进了卧室说:你要娶我

民间故事:义父刚去世,义母便将义子拖进了卧室说:你要娶我

宋朝,徽州。

那年,家乡先是发了洪水,紧跟着便是大旱,出去逃荒的路上,吴冲成了一个流民,可惜,年纪太小,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就算是想做流民,别人也不要他,此后,便流落在街头之上,若不是乞丐陈收留他,小小年纪,又没有父母在身旁,面对一群饥饿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据说,乞丐陈早些年曾经学过一些武艺,所以,在整个徽州城的地面上,所有的乞丐都以乞丐陈为首,自乞丐陈收留了伤吴冲之后,倒也传授了吴冲一些拳脚功夫,用来防身和强身健体。

吴冲十四岁那年,乞丐陈为了救一个被蛇咬中的老乞丐,一个人孤身去了深山之中,想要寻找一种草药,可是,乞丐陈这一去,草药没有找到,却莫名其妙掉下了悬崖,他一直久久未归,等吴冲带着一些人找到他时,已经重伤昏迷过去了。

吴冲带着乞丐陈去了很多医馆,然而,他们都救不了乞丐陈。乞丐陈就像吴冲的亲爷爷一般,为了救乞丐陈,吴冲不惜耗费真气,不吃不喝,不停地给乞丐陈输送真气,让其他乞丐去请郎中,但是,到了最后,乞丐陈还是没有能够救回来,最终还是去了。

那是一个冬天。

雪!

覆盖了徽州城,天气极寒,苍茫一片。

在城外选择了一个地方,埋葬了乞丐陈,坟头很快就被大雪遮住,其他人都散尽了,毕竟,他们虽然有情有义,可是,还要吃饭,身为乞丐,没有人等着他们回家吃饭,又逢大雪天,能够乞讨到的食物更少,离开很是正常。

吴冲却坐在乞丐陈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开,喝着乞丐陈珍藏的半坛老酒,他没有哭,没有流泪,只是觉得自己又没家了,一种孤独感笼罩在心头,直到天色渐晚,算了一下时间,快要关城门了,吴冲才醉醺醺的,踉踉跄跄向着徽州城走去。

然而,吴冲为了救乞丐陈,耗费了太多真气,早已元气大伤,再加上乞丐陈的去世,悲伤过度,心神受损,喝了半坛酒,又是大雪的天气,还没又没有看见徽州城的城门,吴冲便一头栽倒在雪地之中。

傍晚时分,城门之外,本就人烟稀少,又遇到大雪天气,万径人踪灭。吴冲一个人孤独在倒在雪地里,若是没有人救,不需要等到第二天,半夜时分,吴冲那褴褛的衣衫根本无法帮他保暖,他就会成为一个死人,等到被人发现,乞丐陈的坟头旁边,或许就要再多一个新坟了。

吴冲倒在雪地里,眼睛逐渐模糊,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之前,他似乎看见了乞丐陈,在笑着,向他招手,似乎要他赶快过去一样。

看着乞丐陈的样子,吴冲泪眼婆娑,没有犹豫,一步一步前行,踩得脚下的雪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乞丐陈也向他张开了怀抱,可是,忽然间,有一只温暖而厚实的手拉住了他,将他硬生生给拽了回来,然后,乞丐陈消失不见了。

随后,吴冲醒来,睁开了眼睛,他已经不在冰雪天地里了,反而是在一间屋子,屋子看上去十分素雅,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顺着那一只手向上看去,看到了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微须男子,乍一看,吴冲觉得这中年男子略显丑陋,再仔细看,顿时觉得更丑了。

中年男子发现吴冲醒了,第一句话反倒不是和吴冲说的,反而转头向着外面嚷嚷了一句:“夫人,夫人,这小子醒了!”

吴冲彻底清醒过来,明白肯定是眼前的中年男子或者中年男子口中的夫人救了他,他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感激地道:“小子吴冲,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又将吴冲给按了回去,让他躺好,笑道:“你这身子,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先躺着不要动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少妇走了进来,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与中年男子的样貌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生得极为好看,让吴冲都差点看呆了,幸亏他常年在街上流浪,定力极好,瞬间便恢复清醒,再次对这个少妇道谢。

原来,中年男子是徽州城的刘财主,这年轻少妇便是刘财主的妻子安如意,两个人十分恩爱,刘财主出门谈生意,安如意一定要跟着,刘财主更是愿意让自己的妻子跟着,这一次,他们从外地谈生意回来,刚好遇见了昏倒在雪地里的吴冲,便将吴冲给救了回来。

刘财主和夫人安意如还有一个女儿,年方七岁,长相倒是随了刘财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后,吴冲便被刘财主和安意如留在了府中,做了一个杂役小厮,过了一年的时间,刘财主觉得吴冲聪明伶俐,十分讨喜,就将吴冲收为了自己的义子。刘财主不想浪费了吴冲的聪明,便送吴冲去读书,知道吴冲曾练过一些拳脚,便四处请武师教吴冲学武。

总之,刘财主待吴冲,不似亲子胜似亲子了,十九岁那年,吴冲就考中了秀才,要知道,他十五岁才开始第一次读书,可见其聪慧程度。

随后,刘财主便又给吴冲找了一位老师,让他去外地求学,专心读书,将来或可考中举人,甚至是更进一步,能够进士及第,也未必不可能,就这样,吴冲便离开了徽州城,然而,一直到吴冲二十五岁那年,都没有考中举人,这让吴冲开始怀疑自己,有点心灰意冷。

他的老师觉得吴冲是此前太顺利了,所以,将科举考试看得太容易了,所以,信心才会受到打击,因此,吴冲的老师将吴冲赶出了书房,让他去外面散散心,不要一直呆在书房,时间长了,人都变得僵化了。

吴冲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便离开了书房,舒展舒展拳脚,要知道,他向来都是文武双修的。他老师所住的地方,是在太行山下的一个清幽小山村,人口不多,可是,风景极美,周围是群峰连绵,溪水潺潺,若是登高望远,则更是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出了书房,吴冲便向着群山的最高处奔跑过去,一路没有停歇,到了峰顶,才向远处看去,各种形态各异的山峰,再加上雨后的山里,云雾翻腾,恍若仙境。

杜甫曾有诗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而且,在魏晋时期,有许多隐士,喜欢长啸,来抒发自己的豪情,就在距离南太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百泉湖,据说从商朝便开始开凿了,在百泉湖的旁边有一座矮山,名为苏门山,苏门山上还有古代名士留下的一座啸台,据说隐居在此处的魏晋大名士经常会来此处仰天长啸。

站在山峰之巅,周围的风景一览无余,往日的颓废一扫而净,或许正像是多年以后林则徐的那一句诗“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吴冲站在这里,重新捡回了自己的勇气,忽然间,他想效仿魏晋大名士那般,仰天长啸。

声音在群山里回荡,惊起飞鸟一片。

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好奇道:“小伙子,你没事跑这里喊什么?给我送终啊?”

一句话,将吴冲吓了一跳,他可没有想到,这空旷的山顶竟然还有人,他连忙向四周望去,这峰顶的面积不大,目光所及之处,一览无余,哪里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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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说道:“别看了,我不在峰顶,你向前走,然后,向下看,悬崖之上有一块突出的巨石,我就在巨石旁边的洞里,救命啊!”

这山峰,确实有一面是悬崖,吴冲好奇之下,向前走去,再向下一看,顿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云雾蒸腾,遮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山峰的底部,但越是如此,越显得这悬崖简直是壁立万仞,不过,正如那苍老的声音所说,在接近峰顶之处,确实有一块突兀伸出来的巨石。

“你等着,我去找绳子!”吴冲转身,离开山峰,向来时的路走去,他记得,再登山时,曾经见过一处地方生长着大量的藤蔓,那藤蔓的结实程度虽比不上绳子,但是,数根叠加一起,足以让他下到那一块巨石上,从而救人了。

他本身就有武功,可是,他却不想冒险,那可是万丈悬崖,一旦失手,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的动作倒是十分麻利,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带着藤蔓回到了山峰之上,然后,系在峰顶的一棵树上,他拽着藤蔓,便下到了那一块巨石上,转头向里望去,果然有一个山洞。

只是,山洞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吴冲一边好奇,一边防备着,缓缓进了山洞,向四周打量,这才发现,似乎是一个老道士躲在角落中,背靠着山洞的石壁,刚才被视线所阻,吴冲才没有发现他。

老道士十分苍老,或许是多日未进餐的缘故,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了,正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吴冲。

吴冲苦笑道:“这一座山峰,有几处地方十分陡峭,若不是我身怀武功,就算是年轻人都很难爬上来,您是怎么到了这山顶,又掉在这里的?”

老道士摇头道:“我不是掉在这里的啊,我是从悬崖这一面上来的。”

“你飞上来的?”吴冲无语了,开什么玩笑呢?那一面悬崖,不能说如镜子一样光滑吧,至少也之直上直下的,除了几棵横亘在悬崖上的古树之外,几乎没有落脚点,即便是他,也是不可能爬上来的,这老道士难不成还会飞?

老道士笑呵呵地道:“我拽着一条大蛇的尾巴上来的!”

吴冲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相信,走上前去,准备将老道士背起来。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他总觉得这山洞有点怪异,总是透着一种他说不出的危险。

老道士却拒绝了,说道:“小伙子,这山里其实存在了一条千年大蛇,最近发疯了,若是让它跑到了前面的村子里,后果将十分严重。我问你一个事情,你会如何做?你愿意除掉那一条大蛇吗?”

吴冲点头道:“这是自然!”

老道士笑道:“小伙子,别这么急着回答,这条大蛇是一条千年蛇妖,性情暴戾,并不那么容易制伏,一不小心,你我两个人便要殒命当场,我且问你,你还愿意吗?”

“你看我傻吗?”

吴冲白了老道士一眼,在老道士面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我背您老人家离开,然后,我们再回村子里,通知大家伙儿赶紧离开。”

老道士笑着摇了摇头道:“来不及的,因为老道在,所以那一条大蛇还没有发疯去攻击村子,一旦老道我离开了或者陨落了,那条大蛇必然会去攻击村子。何况,你让村里的人走,他们能走多远呢?去了其他地方,靠什么生存呢?就算你们那个村子能走,其他村子的人怎么办呢?”

吴冲沉默了,他觉得老道士说的很有道理,是他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老道士哈哈一笑道:“年轻人,不用担心,有我老道在,最后肯定能够和那千年蛇妖拼一个两败俱伤,双双陨落的结局,他伤害不了你,也伤害不了村子,你走吧。”

吴冲迟疑了,他是想走,可是,这老道士和他素不相识,似乎也不是村子里的人,但是,老道士却是想要自己硬拼那蛇妖,他跟着老师生活在这个村子里数年时间,他自己却要走吗?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何况,多年读书,也学得不是这个道理啊。

吴冲叹气道:“道长,若是你说的为真,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我帮你呢?”

老道士凝视着吴冲,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走吧,你很难帮的了我,因为,这件事情太危险了,若是你中途突然害怕,不能冷静,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的,那蛇妖反而会无事,所以,你走吧,死我一个,好过死我们两个,却除不掉那蛇妖。”

吴冲的内心在挣扎,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下,可是,想到自己的老师,想到自己的义父义母,他又不想冒险了。他深吸了两口气,便向着洞外走去,到了洞口时,他又站住了脚步,缓缓回头,走回了山洞。

吴冲好奇道:“道长,我能够稳你一个问题吗?”

老道士笑道:“你想问什么?”

吴冲叹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和我生活的那个村子,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没有什么关系。那您为何一定要除掉那蛇妖呢?甚至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老道士摇头一笑道:“年轻人,那蛇妖要害人,我便要除掉他,蛇妖所要害之人和我有没有关系,这其实并不重要。我辈救人,并不需要理由的,别人需要,我便做了。”

“这……”吴冲叹了口气道,“若是您曾在村子里化缘,你如此付出,似乎还有一个理由,可是,这些年来,我似乎从未听过一个道士来过村子啊。”

老道士朗声一笑道:“年轻人,我们这些修行人,一般都是隐居山林,自己种自己吃,很少出去化缘。只是,哪里有大妖危害时,我们才会出手,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逍遥山水间的,所以,你见不到我们,倒也正常。”

听着老道士的话,吴冲怔住了,沉默了,他在思考老道士的话,对他而言,老道士的话像是一道闪电,霹进了他的心田,又像是醍醐灌顶,让他有所思有所悟。

沉默许久后,吴冲叹息道:“我决定了,和你一起留下,对付这蛇妖,我该怎么做,还请道长指点我,我可是没有半分经验。”

老道士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吴冲苦笑道:“是道长的话,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杜甫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其实,杜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道理其实很简单,读书最基本的是为了明理,再往高一点上说,如果我没有胆子和蛇妖一拼,来护住这个村子,只想着自己的安危,那我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考取功名的人都是为自己,那将多可怕?”

老道士深深地望了一眼吴冲,递给吴冲一把剑,一把铁锈斑斑的长剑,然后,指了指山洞的顶部,那里有一处凹陷,正好可以容身,吴冲沉默不语,接过长剑,便跳了上去,躲了起来,从下往上看,很难发现隐藏着的吴冲。

老道士笑道:“年轻人,蛇妖不知道我不能动弹了,它一直担心我会偷袭他,所以,他一定会先将我解决掉,才会走出这一片大山。因此,他一定会再来,到那时,我全心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只有一次机会,直接斩它的七寸。我将剑都给你了,战斗力会打折扣,撑不了多久,看你的了。”

吴冲道:“明白!”

一直快到傍晚时,一阵腥风扑入了山洞之中,然后,吴冲便看见一只有水缸大小的蛇头冲入了洞中,吐着信子,直扑老道士而去,老道士也不甘示弱,双手不停掐诀,各种金光和青光闪耀,抵挡着蛇头。

吴冲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老道士也在给吴冲争取机会,各种术法全都打了出来,虽然无法伤到那蛇妖,却将它打得七荤八素,脑袋昏沉,暴怒连连,想将老道士一口吞了。

只见老道士向上瞥了一眼,吴冲知道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身随剑动,从洞顶轻盈跳下,人在半空,剑却已经斩在了蛇妖的七寸之上,就在那一瞬间,锈迹斑斑的铁剑之上却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像是闪电一样,透过蛇妖的七寸,向着四周扩散。

然后,吴冲便听到了雷声,炸裂声不断。

不一会儿,大蛇便没有了动静,大蛇的身子还挂在洞外,这时,没了生机的大蛇直接从悬崖上坠落下去了。至于那一把长剑,却还在吴冲的手中,太过锋利了,直接切开了大蛇,竟然没有被蛇身给带下去。

吴冲连忙问道:“道长,你没事吧?”

老道士吐出一口淤血道:“我没事,若不是今天有你在,老道我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吴冲点头道:“那我背您离开这里吧。”

老道士确实没有拒绝,这些天,他和那蛇妖耗着,不仅消耗了自己的力量,而且,可以说,也是饿坏了啊。

吴冲将老道士背回了老师的家里,老师立刻就要为老道士请郎中,却被老道士拒绝了,直言自己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并无大碍。

老道士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老师却拿出了一封信,让吴冲回徽州城一趟,吴冲的义父竟然去世了。打开信的那一刻,吴冲知道了义父去世的消息,悲从心来,直接晕了过去。他本是一个乞丐,后来被刘财主收为义子,送他读书,这才有了今日,他早已将刘财主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岂能不悲伤?

吴冲准备了一番,就要赶回徽州城,临出门时,却被老道士从屋子里一声大喊叫住了,老道士将自己的随身佩剑送给了吴冲,告诉吴冲,他或会用得到。吴冲还在想自己的义父,至于老道士的话,则是没有多想,可他还是将剑背在了身上,匆匆离开。

一路之上,吴冲很少休息,从太行山赶到徽州城,他竟然只用了半个月,尽管他只用了半个月,回到徽州城时,义父刘财主还是已经下葬了,那天,吴冲坐在刘财主的坟前,喝了很多酒,随后,又去了乞丐陈的坟前,拜了一番,这才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半夜了,义母安如意一直没有睡,还在等着吴冲。

多年不见,安如意的样貌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甚至,如今的吴冲看上去,都似乎比安如意的年纪要大上一些了,特别是吴冲急着赶路,风尘仆仆,不修边幅,多了一丝沧桑之感。

安如意看到吴冲之后,一句话没有说,直接上前,一把拉住了吴冲的手,近乎是将吴冲拖进了自己的卧室。吴冲一直将将安如意当成姐姐,当成母亲,从未有其他想法,所以,闻着满屋子的清香,他的心头也没有任何的涟漪。

然而,安如意的一句话,差点将吴冲惊得蹦了起来,甚至,悲伤都忘记了。

安如意拉着吴冲,坐了下来,问道:“你想娶我?还是想娶莹莹?或者,都可以?”

莹莹便是刘莹莹,也就是刘财主和安如意的女儿,长相随了刘财主,多年前,吴冲离开家时,刘莹莹也是前来相送,那时的刘莹莹,如果不是一身女儿装打扮,都会以为是刘财主的儿子呢。

吴冲怔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义母安如意会问这个,他皱眉问道:“义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什么会说这些?我义父刚刚去世啊。”

安如意双目含泪,悲戚地道:“正因为你义父去世了,所以,我才要提这些啊,说吧,你想让谁嫁给你?是我嫁给你?还是莹莹嫁给你?”

吴冲用力地挤了挤眼,然后用手用力搓了搓脸,让自己的状态好一点,保持着清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义母,你能不能先不要问这些,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问我?”

安如意却一直在哭,没有回答吴冲,吴冲只能等着,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安如意才稍微好一点,轻声开口道:“你知道,你义父这些年赚了这些家业,并不容易,可是,你义父刚刚去世,他那些同族兄弟,便想要来分家产,他们说,你义父是刘家的家主,这家产自然是刘家的。”

吴冲点了点头,自己的义父在世时,没有人敢出头,可是,义父去世了,这些人似乎已经无所顾忌,甚至名声都不要了,可见,财帛动人心啊。

安如意凄苦地冷笑道:“我想保住你义父留下的产业,因为,那是你义父赚来的。可是,我想不到好办法,你虽然是义子,但毕竟不是亲子,这会让你义父的那些同族兄弟不服。但是,只要你入赘了,他们不服也得服。”

吴冲摇头道:“义母,别傻了,没用的,他们这是铁了心要夺义父的家产啊。”

安如意叹息道:“但是,只有你多了这样一个身份,才算是我们刘家人,如此,才能多一份胜算,保住你义父的家产。我知道,这委屈你了,可是,我没有办法。”

吴冲苦笑道:“义母,这行不通的,义父尸骨未寒,我怎能娶妻?这岂不是更给了他们借口吗?”

安如意急了,忽然站起身,抓着吴冲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吴冲的肩膀,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给我想一个办法啊?”

由于安如意是自己的义母,吴冲并没有用武功反抗,任由安如意摇晃着自己,老道士送他的那一把剑,也随着他的摇晃而不住晃动,突然间,剑鞘碰到了安如意,安如意一阵惊呼,竟然摔了出去。

吴冲连忙过去将安如意扶了起来,却看见安如意的肩膀处的衣服都被烧坏了,洁白的肩膀上还有一丝被雷劈黑的痕迹。

安如意惊魂不定地看着吴冲背后的那一把剑,问道:“这是什么剑?怎么会如此厉害?”

吴冲随意说道:“是一位老道士送我的,说我或许能用得到。”

安如意看着吴冲的那一把剑,还是心有余悸。

想起来老道士的话,吴冲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沉声道:“义母,事情有些不对,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义父平日里没少给那些同族叔伯东西,可是,都被他们拒绝了,他们说这都是义父自己赚来的,他们自己有手有脚,而且,他们的家境也都不错。义父可是不止一次给他们分东西,他们都拒绝了。”

安如意疑惑道:“确实是这样,怎么你义父刚去世,他们就想要分家产呢?要知道,以往你义父给他们的,可不是一点点东西啊,他们都拒绝了,他们确实不想要,并非是装的。”

吴冲眯着眼睛,推开了窗户,望着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沉默许久,思量许久,最后说道:“义母,明天将义父的那些叔伯兄弟都喊过来,我先会上他们一会。”

说完,他便从窗户直接飞了出去,安如意怔怔地望着吴冲消失的背影,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窗户关上,坐在了床边,毫无睡意,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吴冲背后的那一把剑。

第二天上午,安如意将刘财主的那些叔伯兄弟全都喊了过来,这些人刚到,便开始嚷嚷起来,让安如意立刻搬出去住,这里是刘家的产业,只有等分了家产,最后才能确定让谁来居住。

吴冲静静地看着那些吵闹的叔伯兄弟,没有多言,而是直接拔出了手中的长剑,直指那些人。

“吴冲,你只是一个义子,你想做什么?”人群里有人大声呵斥。

吴冲没有理会,他本身武功极高,手持长剑,身形几乎是化成了影子,闯入人群之中,手中长剑,连续拍动,每一次长剑震动,他都会用剑身拍中一个人。

顷刻间,吴冲便用长剑将所有人都拍了一遍,又回到了原处,然后,这些叔伯兄弟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旁边的空地上竟然出现了一堆狐狸,吴冲明白,那应该都是狐妖,他不敢犹豫,一剑斩落,闪电横空,雷声滚滚,几乎是刹那之间,那些狐狸便全死了。

安如意看着吴冲的那一把剑,吓得呆坐在了地上。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堂兄要请吃饭?想要我们聚一下。”

那些叔伯兄弟眼神都恢复了正常,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太理解。

吴冲黯然道:“义父已经去世了,各位叔伯被狐妖控制,是想要来这里分家产的。”

此话一出,众多叔伯兄弟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和刘财主的感情很好。

吴冲叹息了一声,手持长剑向着自己的义母安如意走了过去,苦笑着低声道:“义母,没有想到,您竟然也是妖!”

刚才,他斩除了所有狐妖,那些叔伯兄弟反而一点事没有,这让他想起昨晚义母安如意被他的剑所伤,不由得想到了这一点。

安如意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你义父也是知道的,我们两个很早就相识了。想不到,这些叔伯兄弟的背后竟然是一群狐妖,他们不是要分家产,是为了占据这一片庭院啊,因为,这里适合狐妖修行。”

吴冲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信安如意,不过,他却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徽州城外一个道士带来的,信是老道士所写的:

小子,你走的匆忙,忘记跟你说了,你既然帮了我一次,我自然也该帮你一次的,人帮我,我帮人。你义父未真正死去,应该和你义母常在一起的原因,生机很强,那柄剑我用它存了雷霆之力,雷霆之力代表了死气,却蕴含着庞大的生机,你用他除了蛇妖,又除狐妖,便只剩下生机了,一剑救你义父,一剑帮你义父的女儿恢复本来的容貌。

果然,吴冲竟然将自己的义父救了回来,还帮刘莹莹恢复了容貌。后来,刘莹莹嫁给了吴冲,皆大欢喜。这可真是,他当初选择帮老道士,其实不仅是帮了老道士,还是帮了那个村子,却最后是帮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