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救黑鱼,分娩时黑鱼托梦:等孩子出生宰了我
金秋九月,保定府上一片喜气洋洋。
府上百姓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东而去,纷纷围在何家门口等着看热闹。
“听闻今天何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同时娶妻,这俩人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平日里大房二房就互相看不顺眼,今日定是有大热闹要看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何家老爷有意将生意全交给大公子掌管呢,这二公子本就不受待见,这下估计是在何家待不下去了”
“不仅如此,这大公子要娶的夫人家里也是鼎鼎有名的,城里的富商,两家人在生意上常有往来;二公子要娶的那位呢,啧啧啧”
百姓们正说着话,就见不远处来了两队人马,一队是大公子的接亲队伍,一队是二公子的接亲队伍。
大公子那边锣鼓喧天,接亲的轿子也是顶好的,新娘家的嫁妆一箱又一箱,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可二公子那边就寒酸了些,普通的轿子,妻家的嫁妆也是寥寥无几。
坐在这破轿子上的谭婉闲来无事悄悄掀开了帘子,轿子外的小丫鬟见状,赶忙伸手又放了下去。
“小姐,新娘在入洞房之前可是不能见外人的”小丫鬟说着,便叹了口气。
谭婉见状,便问道:“阿红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的?”
小丫鬟跺脚说道:“小姐,现在阿红认为你的决定真是太鲁莽了,先前老爷本有意让你嫁给何家大公子的,你不愿意,就让大小姐抢了去。
如今一看,何家也是大公子得宠,二公子被冷落,原本以为二小姐你嫁了人就能翻身,如今看来,而是跳入了另外一个火坑,二小姐,往后你可要小心些了。”
谭婉听闻此言,不禁垂下头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自己倒是无妨,和他们大房一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我只是担心远在谭家的娘…我不在家,她若是受了欺负…”
见自家小姐又要落泪,阿红赶忙拍着胸脯保证说道:“二小姐您就放心吧,日后我定会隔三差五地替你回家看看二夫人的。”
正说着话,接亲队伍便已经到了何府门前。
先迎了大房家的下了轿子,紧接着谭婉才下轿,哪知她刚走下来,面前不知谁的脚忽然伸了出来,谭婉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随即就听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谭婉登时便红了眼睛,在阿红的搀扶下,她才起身接着朝前走去。
然而就在姊妹二人擦肩而过之际,谭婉就听另一边谭柳轻笑一声说道:“方才那一下,可摔疼妹妹了 ?真是没有想到你我姊妹二人这般有缘分,到了夫家也是一大一小,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无情无义了。”
说着话,那谭柳忽然身子就像被谁推了一把似的,猛地摔倒在地,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谭柳瘫坐在地,哽咽说道:“妹妹,姐姐不过是跟你同嫁进何家,平日里你看我不顺眼就是,可今日你为何却…”
谭柳戴着盖头,人人不见她面色,却只听她那娇娇柔柔的声音,便心疼地对其身边的谭婉怒目而视。
谭婉心知谭柳这是故意为之,连忙摆手解释道:“姐姐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到一男子说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家大公子:“二弟,今日可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大喜日子,管管你媳妇儿,别让一颗老鼠屎搅黄了一锅粥!”
见到这场景,何家大房夫人也顿时变了脸色,偏头对二房夫人怒目而视,二房夫人怯懦地低下头说道:“大夫人莫气,待媳妇进了门,我定会好生教教她。”
这婚是不欢不闹地结了,坐在洞房之中,谭婉默默流着眼泪,本以为嫁了人,逃离了从前那个家,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现在想想,当真如同阿红所言一样,她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啊。
方才那大房的人这般羞辱她,那二公子偏偏一声不吭,还笑着对大房一家点头哈腰的。
可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而是…谭婉心中越想越委屈,也顾不得面上妆容,趴在床榻之上便“呜呜”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洞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人推门而入。
谭婉慌忙起身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嫁的那位二公子何庆宝。
何庆宝见到面前谭婉,不禁一愣,想起方才他娘叮嘱他说的话,何庆宝这才 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娘子,方才的事儿我娘说不叫你放在心上。
那大房一向嚣张跋扈,我娘这么多年也是备受欺凌,这些年唯有逆来顺受才有几天好过的日子,所以咱们以后还是莫要招惹大房人的好。”
何庆宝一番话,让谭婉心中顿时好受了一些,原本哭丧的小脸儿,也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何庆宝看着谭婉这般惹人怜的模样,登时气血翻涌,当即就和小娘子圆了房。
第二天一早,谭婉醒来的时候,何庆宝已经早早起身穿戴整齐,见谭婉醒了,他连忙细心地照顾起谭婉的起居。
替她描眉,又挑选了一件还算秀气的衣裙,望着何庆宝忙里忙外的身影,在看镜中自己被滋润过后的面容,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在这个家,逆来顺受真的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虽然在大房那边讨不到好脸色,但最起码夫君待她是极好的。
跟着何庆宝去给婆婆敬了茶,婆婆又将昨天晚上何庆宝所说之言又重复了一遍,见谭婉点头应下了,她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娘见你也是个好孩子,以后跟庆宝好好的,在何家不会饿肚子的。”
说罢,便叫二人去大夫人那边敬茶去了。
大夫人坐在大厅之中,盛气凌人地望着面前的何庆宝和谭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二夫人那边你们可先去过了。”
谭婉见何庆宝不吭声,只好应了一声,哪知话音刚落,大夫人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可知我才是大夫人?那二夫人虽是二公子的生母,但按照礼数,你们应当先给我敬茶才对,这理儿,二房她没教给你们?”
何庆宝一看大夫人在数落自己母亲,赶忙拱手解释道:“大夫人误会,我娘自是告诉我了,可是…今天我娘她身子不舒服,我们这才去先见了我娘,还望大夫人莫要怪罪。”
大夫人听闻此言,不禁挑眉道:“哦?她二房身子骨何时这么弱了?这说出去,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何家不给她饭吃呢。
既然如此,那谭婉你就替你婆婆洗衣服吧,还有厨房里的大小事务也要你来负责。”
谭婉张了张嘴,抬头却见大夫人身旁的谭柳得意的朝她扬了扬下巴,想起方才婆婆对她说的话,谭婉只好忍气吞声的应了下来。
出了房门,何庆宝不禁叹了口气:“这厨房大小事宜一向都是大房负责的,如今大夫人将此事通通交给你,恐怕是有意刁难你,不过你放心,夫君我会帮你一起的。”
府上的工作虽然忙,但好在有何庆宝的帮忙,谭婉还不至于太累。
这天谭婉抱着何家人的衣服到河边洗衣,一旁的下人不禁开口说道:“二少奶奶,大夫人的衣服不好洗,得先用盐泡了,才能洗呢,先前二夫人有一次忘了,回去就被大夫人抽了巴掌…”
几个下人在谭婉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谭婉见他们说得真切,便按照他们所说的方法做了。
就在盐水泡衣服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河水翻涌,一条条黑鲤鱼受惊般的一条条腾空而跃,有好几条甚至跳上了岸,正“扑腾扑腾”的打着挺。
几个小丫鬟见状,不禁欣喜说道:“这些鲤鱼我们若是偷偷拿回去,晚上趁大房二房不注意的时候还能烤了加餐吃,快拿盆来!”
说着话,几个小丫鬟便将那些黑鲤鱼抓进了盆中,唯有一条在岸上的鱼他们怎么抓都抓不住,不禁气的跺脚,慌忙就用手中木棒去打。
谭婉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说道:“大家都拿了那么多条鱼了,也不差这一条,不如这条鱼就送给我吧,别看我是府上的二少奶奶,平日里可吃不上这鱼。”
几个小丫鬟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了下来。
见几人越走越远,谭婉赶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那黑鱼推回了水中。
黑鲤鱼得救,畅快地在水里游了几圈之后,又折返朝着谭婉的方向甩着尾巴,如同作揖一般。
谭婉见到这般神奇的景象,不禁轻笑一声说道:“不用谢我了,你快快回去吧,小心再别别人抓走。”
谭婉在河边洗完衣服,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大雨。
何庆宝见谭婉淋湿了身子,赶忙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让谭婉喝下去,她这才觉得浑身暖和了下来。
当天晚上,何庆宝问起今天谭婉发生的事情,谭婉一五一十地将下午洗衣的事儿告诉了何庆宝。
当何庆宝听到小丫鬟们让谭婉用盐浸泡大夫人衣服的时候,登时就变了脸色,赶忙拉着谭婉去晾衣房查看。
只见下午拿出去还好好的衣服,现在都变得深一块浅一块的,谭婉见状不禁走上前担忧说道:“夫君,这可是大夫人的衣服,这该如何是好?”
何庆宝见状,不禁叹了口气:“媳妇儿啊,你这是让人摆了一道,想当年母亲也犯过这样的错误,那大夫人差点…哎,大夫人的衣服是用特殊工艺染成的,一旦泡了盐水就会串色,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实情说给大夫人听…”
二人正说着话,晾衣房的门便被人推了开来,随后就见大夫人和谭柳径直走了进来,二人直奔衣服而来,见到衣服串了色,那大夫人二话不说就给了谭婉一掌。
谭婉应声栽倒在地,大夫人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谭婉忽然捂着肚子惊叫起来,众人闻声一看,只见谭婉面色苍白,地上竟有丝丝血迹。
经郎中号脉得知,谭婉刚嫁进何家不到两个月便有了身孕,为此何家上下欣喜若狂,唯有大房一家变了脸色。
尽管如此,大房一家还是给二房送去了安胎药,何庆宝一边喂谭婉吃着,一边笑道:“咱们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今你挨了一巴掌,却查出有了孩子,父亲那边高兴,赏了咱们二房不少银子。
大房夫人也因心中愧疚,这不送来了安胎之物,未来的日子应当会好过一些。”
谭婉认同着何庆宝的话,孩子的出现,真的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
谭婉一边想着,一边大口大口喝着大房送来的东西,不知为何,尽管现在表面平静了一些,可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一件大事还未发生。
这天晚上,谭婉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再次来到那天洗衣服的河边,就在谭婉诧异之际,她面前的河水忽然翻涌,紧接着一条黑色的鲤鱼腾跃而上。
黑鲤鱼缓缓游到河岸边,随着它嘴巴一开一合,一道声音传入了谭婉的耳中:“恩公,感谢那日出手相救,若非是你,我恐怕早就落入他人口中,你们人类有句话说的好,有恩必有报,如今我见恩公你深陷困境,便前来提醒你一句。
何家人人心怀不轨,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人,尤其是大房那边的人…”
黑鲤鱼说完,转身便消失在河水之中。
谭婉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新鲜口气,她本以为刚刚做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可她摊开手心一看,她手中竟然有一片鱼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就见一道人影从她窗外一闪而过。
谭婉想起方才黑鲤鱼说的话,不禁心中一惊,赶忙起身推门而望。
月色之下,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悄然潜入了大公子的房间之中。
房中烛火摇曳,谭婉隐隐约约看到了三道人影重叠在一起,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大公子房中已然熄了灯。
这院儿里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又过半月,大房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大少奶奶谭柳也有了身孕,这消息一传出,顿时惊动了何府上下。
这天谭婉正准备出门走走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谭婉本无意听这些,可他们的谈话中竟然提到了自己,便定了心来听了听。
“听说大少奶奶也有了身孕,原本先有身孕的是二少奶奶,老爷都开口说了,谁家先生孩子,就把家里的生意给谁,这下好了,俩人前后不差半个月,谁是将来以后的主人可就说不定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回大公子娶的媳妇儿挺厉害的,先前那三个嫁过来一年肚子都没有动静,便被大夫人通通赶走了,要不是这新来的大少奶奶肚子争气,不知道的以为大公子那方面有点问题呢”
“说话小声点,就怕隔墙有耳,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咱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俩人的一番话让谭婉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大公子对外可是头婚啊,如今听两个小丫鬟所言大公子已经娶了四个女子了,如果大公子真的不行,那姐姐怀的孩子又是谁的?
谭婉站在原地胡思乱想着,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来那天夜里所见之人,莫非…
谭婉不敢置信地摇摇头,姐姐谭柳虽然并非善茬,但也不是这种胡作非为之人,可尽管谭婉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那人的身影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天夜里,谭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准备起身到院子里溜达溜达,然而她刚起身,却又见有一人从她房门前跑过。
这一次谭婉没有犹豫,戳开窗户纸便向外望去。
那男人动作很快,眨眼只见就又钻进了大公子的房间之中。
这一次虽然谭婉依旧没有看清楚那男人的面貌,但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男人脖颈后面有一大片黑色胎记。
谭婉心中好奇,第二天还是没忍住,将此事告诉了何庆宝,随后又开口问道:“夫君,你可知咱们家可有一个脖颈处有大片黑色胎记的男人?”
听到谭婉所说之言,何庆宝不禁皱紧了眉头,“有是有…不过这人几乎不在府里住,那是李叔的儿子,一直跟在大哥身边做生意,很少回府上,媳妇儿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我怀疑…”谭婉说到一半,便让何庆宝捂住了嘴。
“这事儿你知我知就好,现在说出去给自己惹麻烦,不过这事儿若是真的,我们二房或许有翻身的机会”何庆宝说着话,双眸不自觉的看向远方。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第二年。
炎炎夏日,何家两位少奶奶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可谭婉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肚子里的孩子前不久还总是踢打,可最近肚子里却没有了任何动静,谭婉为此整日忧心忡忡,人都消瘦了不少。
又过几日,这天夜里,大公子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府里上下前去查看,就见大少奶奶临盆,就要生了。
一整晚大房那边忙里忙外,唯有二房这边安安静静的睡着。
当天夜里,谭婉再次做了一个怪梦,梦中她来到河边,黑鲤鱼像上次一样,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恩公,尽管你小心翼翼,可还是让大房的人算计了,如今你肚中孩子已长成,可却是个死胎。
今天晚上,我会在河边等着你,你一定要来寻我…只有将我宰了,你们一家才有翻身的可能,也仅有这样,才能救你肚子里的孩子,记住我说的话。”
当黑鲤鱼说完话之后,谭婉猛然惊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对方才梦里的话不敢置信。
她轻轻将手附在肚子上,却感受不到孩子的一丝丝动静,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死了?
谭婉默默流下泪,想起梦中黑鲤鱼所说之言,谭婉不禁起身,独自一人来到何府后方的河边。
却见那黑色鲤鱼果然就在河岸边等她,望着那条通人性的鲤鱼,谭婉哭声更甚,她说:“我儿已死,这一切皆是我的命数,我又怎能为一己私欲而伤害一个无辜的性命呢?
你快些回去吧,那日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没图你的能回报于我。”
说着话,谭婉便欲要转身离去,却见那条黑色鲤鱼自顾自的飞跃上岸,在岸边打挺。
谭婉见状,慌忙就要将鱼放回河里,可那条鲤鱼却是怎么都不肯回去,没过多久便咽了气。
且说大房那边,折腾了两个时辰,孩子才出生,随着一道婴儿啼哭声响起,何庆宝也赶忙跑了过去。
恰好见接生婆喜滋滋的跑出门外对何家大老爷说道:“恭喜大老爷,恭喜大公子,是个小公子呢。”
说着话,几人便匆匆进了屋,何庆宝望去,果然见那孩子后脖颈处有一片胎记,竟和李叔儿子后面的一模一样!
何家大老爷见了这孩子欣喜的很,呵呵笑着便要将生意全部交到大公子手上。
大公子欣喜若狂,连连说道:“父亲,这生意说是交给我,不如说是我替咱们何家长孙打理,如今儿子出生,这生意以后我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就在这时,何庆宝忽然走到大老爷面前说道:“父亲,儿子有一事要禀明。”
大老爷高兴,如今见了二房家的也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便说道:“但说无妨。”
何庆宝凑到大老爷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大老爷面色铁青,走到那孩子身边看了看后脖颈之后,脸色更不好了。
随即就听大老爷冷声说道:“把李叔儿子叫过来。”
听到大老爷说的话,大公子夫妇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李叔儿子被带来,在大老爷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在谭柳之前,大公子就已经娶妻三人,可三人皆没有所出,大公子怀疑自己身子有问题,便去查了查,结果还真有问题。
可他为了何家生意,还是再娶一人,并和谭柳商量好,让她和李叔儿子圆房,生出来的孩子就说是她和大公子的。
而李叔儿子本不想淌这一趟浑水,但见谭柳貌美,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便应了下来。
大公子见事情败露,便将矛头指向谭柳说道:“好你个谭柳,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我这头上真是一片绿啊!”
谭柳见大公子不仅不和自己站在一起,反倒泼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来,不禁大怒道:“好你个姓何的,明明是你自己的计划,现在你却倒打一耙怪罪到我头上。”
夫妻二人吵个不停,大老爷见状冷哼一声,随即摆手说道:“去二房那边看看。”
大公子却是哈哈大笑一声说道:“爹,恐怕二房那家生出来的是个死胎啊…”
然而他话音刚落,二房那边便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大公子听闻此声,不禁跌坐在地:“这…这不可能啊…”
谭婉肚中孩子安全降生,忍耐了二十几年的二房夫人,如今因谭婉的到来,终于过上了好日子,不仅被扶正了不说,大房那勾心斗角的一家也被赶出了何府。
后来何庆宝问谭婉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听大公子说她肚子里是个死胎。
谭婉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了他听。
原来就在那天,黑鲤鱼上岸死后,谭婉就见有一缕金光钻进了她肚子当中,紧接着她便肚痛难忍,回到家后,便将孩子生了下来。
谭婉笑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夫君,我相信,只要我们保持初心,一直为善,定会一直幸运下去。”
两个人幸福相拥,怀里的孩子也咯咯笑着,再看小孩儿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片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