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老头娶小妾,引发连环奇案,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有“缝”

清代奇案:老头娶小妾,引发连环奇案,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有“缝”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个老头儿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醋海风波,引发连环案。

清代康熙年间,徐州城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富绅姓赵名忠。有一天,他路遇一对卖身葬亲人的母女。赵忠看这对母女可怜,想想自己无子就买了这对母女,打算娶女儿为妾。可是,等到家门口的时候,这下可犯难了,赵忠妻子张氏为人凶悍,奇妒无比。年近半百,只为赵忠生下一女,可是赵忠从不敢在她面前谈论至今没有后代的话题。尽管这样,赵忠只要稍有违逆,张氏就会许多时日不理会他。这么一个标致的女孩子走进家门,那岂不是醋海里丢进个大石头,翻腾不已!

赵忠想来想去,还是让张氏先行知道为好。主意打定,叫来赵府主管王庆,让王庆先带她们母女去见张氏,如果有什么话或什么举动要如实回禀。

一提起这张氏,王庆都头疼。她平时待人刻薄,性不容人,刁蛮专横,稍有不对,轻则呵骂,重则毒打。这时,接了老爷这个差事,只好硬着头皮,去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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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正在房中纳凉,一旁有几个丫环打着扇子,张氏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见一个丫头进来禀报王庆求见。张氏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几天未见他个人影,正想叫人去找他,快叫他进来。”王庆走了进来,向夫人问安。张氏说:“你这鬼机灵,这几天在忙着什么?家里有什么事没有?”

王庆回说家中内外无事。张氏点点头。过了一小会儿,王庆嗫嚅着说:“回夫人,老爷让我带二夫人和她的母亲来拜见你。”

张氏瞪着诧异的双眼说:“二夫人,二夫人,哪来的二夫人?”

王庆只好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张氏让王庆把这母女二人带进来。她不看这女孩子还则罢了,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女孩子生得如此端庄美艳,心想让她去侍候老爷,老爷定然是喜欢得不得了,倘若再生下一男半女,这家中哪还有我的位置。顿时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毒计已经想定,只是不露痕迹。她问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那女孩子回答说叫翠凤;又问多大了,翠凤回说一十八岁。张氏问毕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吩咐丫环安顿翠凤母女二人休息。待翠凤母女走出,张氏严令王庆将翠凤母女设法勒死,或是杀死。并说:“你将此事办好,我自有好处给你。如若泄露半点风声,有你好看。”

王庆回到自己房中,心里直犯嘀咕:杀,自己也真有些下不了手;不杀,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就去找自己相好的去商量。这个相好的是县衙役李顺的老婆赵氏。李顺在县衙当差,又有两个爱好,一是爱酒,一是爱赌,终日不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哑巴男孩,夫妻两个都不大管他。赵氏一年到头独守空房,真是寂寞难挨,一次逛庙会时勾搭上了王庆,一时干柴烈火,打得火热。王庆走到李顺家中,赵氏欢喜不尽,一边说着怎么好几天没见你,一边就往里拉。王庆说,我也挺想你,可是我今天有件要紧事要与你商量。赵氏一看王庆从来没这么严肃过,也就只好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王庆把事情讲了一遍。赵氏听后想了一会儿,拍着手说:“我有办法了,咱们还能做个长久夫妻,你愿不愿意?”

王庆忙说:“当然愿意,你快将那法儿说出来。”赵氏就说出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谋来。王庆照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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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庆找到李顺。李顺喝得醉醺醺的。王庆喝道:“李顺,上个月那笔钱该还给我了,债主跟我讨呢。”

喝得糊里糊涂的李顺,被他这一吼,酒都惊醒了。忙讨好说:“王哥,饶饶我,再宽限些时日。”李顺边说边央求着。

等李顺央求多时,王庆才说:“要我帮你,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如今,我家主子让我去将两个女的结果了。一老一小,杀了她们,没有苦主,一切都由我家主子担待。我杀不来人,你是当差的县衙役,杀个把人手到擒来。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办好了,前账一笔勾销,说不定赵绅士还有赏呢。”

李顺听说后台是赵忠,再加前帐一笔勾销这个挺实惠的条件,就动心了。王庆见他动了心,忙钉上一步说:“要不,就拿钱来。”

李顺咬咬牙,终于应允了。王庆一拍大腿说:“好。过一半天我再约你,想个法儿将翠凤母女骗出来。”

李顺心怀惴惴,闷闷不乐回到家里。赵氏一看他这样,就知道那事有门儿了。炒了几样小菜,打了些酒。李顺禁不住这酒的诱引,喝下去,嘴上的锁就打开了,将日间王庆说的事一股脑儿地告诉了赵氏。赵氏也就把早就想好的话告诉了李顺。李顺听后,心里好比六月天吃凉粉,真心舒服。搂着赵氏说,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第二天王庆约了李顺,假托老爷在别处购了房屋,来接翠凤母女过去。翠凤母女欢天喜地地跟了李顺走。一顶小轿颤悠悠地走到李顺门前。李顺打发了轿夫,将翠凤母女引至房中。翠凤一见这简陋的小屋,满心欢喜化为乌有。这时,门帘一掀,走进了赵氏。一进房门,赵氏就轻拍着手说:“哟,好个俊俏的妹子。”

翠凤母女看着她,不明所以。赵氏说:“你就是翠凤妹子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李顺是奉命,奉赵老爷之命要杀掉你们两个。只因为赵夫人又不允许他纳妾,这么一来,大妹子你就成了无处搁无处放的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翠凤母女乍听这一说,吓得六魂无主,双双跪倒尘埃,哀告李顺。赵氏一看时机已经成熟,忙递眼色给李顺。李顺就对翠凤母女说:“我要是放了你们,我们夫妻就要去外乡逃命,又丢了差事,这也很难办啊。”

翠凤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听到这里忙说:“恩公,倘能放了我们,我们身上这些头面首饰都留给你们,可以充作日后生活之用。”

赵氏听到这里,眉开眼笑地用手扶起翠凤说:“大妹子,你可真是通情达理。快起来,快起来。”

翠凤母女在李家留下了所有的金银细软。当夜,母女二人凄凄然、茫茫然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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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王庆来讨回话。李顺说:“王哥放心,说好的事,就照说好了的办,我已经用两条麻绳将她们母女二人勒死了。尸首就丢在河里。这早晚,已经流出几十里远了。王哥,这下欠账可一笔勾销了。”

王庆嘿嘿两声冷笑说:“勒死了?有人看见说,你要了他们的金银首饰将他们放走了。”

李顺说:“天地良心,这是谁编造的瞎话来害我?”

王庆说:“叫你老婆出来。你做的事,她一定知道,我一问便知。”

李顺无奈将赵氏唤出,只想她定会为自己遮盖。不曾想,这赵氏真是“大义灭亲”,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王庆吼道:“李顺,你好大的胆,你有几个脑袋敢私自放走翠风母女。”李顺不曾想,这王庆竟如此翻脸无情,只好向他哀求。王庆装作想了一会儿说:“我凭什么要为你担干系呢?这样吧,把你老婆给我,我给你设法遮掩过去。”

李顺被逼,只好同意。眼望着赵氏,总希望她还能想出什么好点子,能让他度过难关,可是赵氏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时王庆又催他快写。李顺说连笔也没有。谁料赵氏马上接上说:“我这儿有描花儿的笔。”李顺一听,敢情这赵氏愿意跟着王庆,前后想了一通,才发觉事有蹊跷。一边暗说罢了罢了,一边急速写下休书,心想,我要去告状,将此事搞清楚。王庆见他眼神流动,心里明白李顺是起疑心了。李顺写好休书,举步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刚刚要拉门的一瞬间,一把牛耳尖刀齐刀把插入他的腰部,李顺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在旁的赵氏慌了手脚说:“你怎么把他杀了?这可不是我们说好的。”

王庆说:“你哪里晓得,我早防备他会起疑心的。你想,赵忠丢了翠凤母女,他定不敢声张。赵夫人求之不得,也不会追究。只有李顺,如若他起了疑心,他是当差的,自然会想到告状,那时,可不就给我们招来大麻烦。今天他果然起疑了,结果了他,万事皆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才真的是天衣无缝。你我做个长久夫妻,整天快活有何不好。”

赵氏听后说:“还是你们男人想得周到,就把他这尸身装在麻袋里,丢到井里去吧。”两个人喜笑颜开地装麻袋,扛尸体,谁也没注意到一双惊恐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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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凤母女慌忙地在黑夜中逃命。逃啊逃的,凌晨在大道上被一群赶会的人冲散了。翠凤挣扎到了县城。进了县城,刚走过一条街,实在走不动了,就顺手敲了敲一家大门。没有多时,门开了一条缝,闪出一张脸来。这张脸看看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就把门打开了。翠凤到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就说:“大哥,能否行个方便给口水喝?”没想到这男子倒也大方,立即说可以,并让她进屋歇歇脚。翠凤真是求之不得。进了屋,喝了水,缓过气来,经那男子一询问,她就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那男子听后深表同情,就对她说:“反正你也无处可去,就先在我这儿住几天,我帮你去打听打听你妈妈的下落,倘能找到,岂不甚好。”

说到这儿,好似看透翠凤的心思说:“我还有个老妈,她昨天到我老舅家去了,今天傍晚就回来,你就放心吧。”翠凤听到这里,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真是感激万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这样,翠凤就在东屋歇了下来。

时间过得挺快,一下子天又黑了。吃过晚饭之后,也没见那男子的老妈回来,也没有其他人来。起更时分,那男子回来了。翠凤只听见脚步声走过了院子,走进了客堂,走近了,脚步声停在东屋门外。这时翠凤非常害怕,顿时想到孤男寡女,在这深夜时分……不容她再多想,那男子一推门走了进来,酒气冲天。翠凤心里害怕,嘴里却说:“这位大哥,可有点我妈妈的消息?”

那男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傻,我是骗你的。”翠凤一听,知道自己又落入了陷阱。那男子接着说:“翠凤,我看你长得貌美如花,只怪那赵忠没有福分消受,现今晚又找不到你娘,我看你就跟了我吧。”说着说着就走近身去,动起手来。翠凤吓得浑身酥软,但还是拼命抗拒,翠凤心想,与其让他玷污了我的清白,莫如死了得好。想着,想着,趁那男子一松手时,猛地朝墙角撞去。待那男子想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男子用手摸摸翠风,已是鼻息全无,再看看这么娇美的一个人,真是舍不得丢掉。正在这时响起了叩门声,男子一慌,扛起尸身,丢放到枯井里,然后迎着叩门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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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是个秀才,姓刘名天义。天色已晚,想在县城暂住一夜,偏偏连问几家客栈均说没有空房。后来经人介绍,他就找到这里来。男子打开大门一看是个年轻后生,方待启口,刘天义向他揖了一揖说:“这里可是李小二家?”那男子称是。刘天义把自己的来意说了。李小二心里盘忖,那儿放着一具尸身要弄走,可是送上门的买卖不做又白不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刘天义住进来。李小二将刘天义让至东屋,烧了几样小菜,递了壶酒,就退回西屋。想想挺闷,又喝了许多酒,倒头便沉沉大睡。

刘天义自酌自饮,睡意全无,开门出来。他就独自在院中踱步,不知不觉地来到井边。这时似乎听见细小的声音。刘天义心想,莫非这个房子闹鬼。仔细辨听,那声音就出自自己脚下,再一听声音是从井底发出。刘天义仗着酒胆向下探问:“井底下可有人吗?”

刚说完,井底那声音说道:“大哥救我。”刘天义这时听得分明,敢情是一女子。莫看刘天义是一介书生,倒有些侠肝义胆,冲着井下说:“我来救你。”

可是怎么个救法,刘天义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他围着井走了好几圈,不自觉地手触摸到井边,发现自己的手正好摸到一个缺口处,顺势下摸,原来下面有好几处是凹陷的。这时,他想到听说有的人家挖井有两用,有水时就取水,无水时做地窖存放食物。想到这里,他背转身试探着往下走,果然,下到了井里。此时翠凤已经坐起身来,因为长时间呆在黑暗中,她依稀能看出刘天义的轮廓。翠凤开口说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刘天义虽然看不见她的容颜,但听话音知道是一个年轻女子,就将自己的名字以及如何来到这里简单地讲了一遍。再问翠凤何以在井下,翠凤边哭边叙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刘天义听罢,顿然醒悟,自己的来到使李小二匆忙之间将翠凤丢下枯井,而昏迷未死的翠凤经这一丢,反而苏醒过来。这一遭遇打动了刘天义的心,他表示一定要帮翠凤申冤。他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逃。带你去府衙那儿去告状。黑夜同行,你可信得过我?”翠凤点头表示相信。

刘天义托着翠凤,自己紧跟在后边,一步步爬到了井上。他疾速地回到东屋,写了个条子,用银子将它压住,然后与翠风打开门栓,两个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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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府衙。这天,徐州府来了几拨鸣冤告状的人。先来的就是翠凤与刘天义;接着却是翠凤的母亲。原来,母女二人被冲散之后,翠凤的母亲也曾在那个县城寻找翠凤,多方寻觅不见,就一路乞讨到了徐州,有那好心的人叫她到知府王大人处告状。在徐州府母女二人相逢,自是一番欢喜。两个人死里逃生,更是悲喜交集。最后一个来到徐州府的,竟是赵忠。

王大人先把赵忠请到后堂,两人分宾主坐定。王大人询问赵忠:“此来所为何事?”赵忠就把自己如何让管家王庆带至后宅拜见夫人,及外出办事,回府之后不见翠凤母女的情况说了一遍。他说询问夫人,答是让王庆安置;再问王庆,说是这母女二人不辞而别。叫手下人寻找多日,仍然不见踪影,这就来到徐州府。王大人一听,心想,这倒奇了,被告人又成为告状人了。于是就很坦诚地把翠凤母女以及书生刘天义状告他的事告诉了他。赵忠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倒抽了口凉气,说:“看来此事颇为复杂,就麻烦贵府查清。敝内以及王庆与此案有牵连,我负责让他们随传随到。”

王大人听到此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赵忠绝不是主谋。但要破这案中案,还得费些脑筋。

第二天,上午。王大人带上衙役去了赵忠府。先请赵忠叫出张氏,盘问了一番。然后传讯侍候她的丫环。起初这些丫环因心怀惧怕,均不敢说。王大人耐心劝说,并保证绝不会让张氏知晓,丫环们才将张氏生性嫉妒,赵忠惧内,以及当日王庆带翠凤母女拜见张氏时,张氏交代王庆的话,一一说与王大人听。紧接着,王大人就审讯了王庆。起初,王庆仍说是赵忠吩咐的,到赵忠出来对质,他才说出是主母张氏所使,真把赵忠气得差不多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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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王大人一行人来到了李顺家。只见门院萧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小男孩倚井而立。看见那么多人进来,吓得逃进屋内,再也不肯出来。王大人走进堂屋,看见桌椅板凳上均是灰尘。从人拿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问那男孩。可是孩子呆滞的目光只透露出惧怕的神色,问了半天,也无一句回话。王大人随即吩咐手下人去唤街坊前来,自己却仔细地察看起这所房子来。看过东西两屋,刚举步要跨过堂屋门槛时,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块小泥土与其他地方不同。弯下身来一看,那泥土呈深黑色,似乎带血。唤仵作过来验证,仵作肯定是血渍。王大人点了点头。

出了堂屋,又来到院中。四面走了一圈,也没发觉什么异样。不自觉走到井边,直感空气中有一股异味。这时,王大人忽然发觉那个小男孩用一种特异的眼神看着那口井,他猜想这井内一定有文章。正欲唤人去搬动堵住井上的大石时,街坊邻舍们走了进来。王大人就向他们了解这李家的情况。从大家的回话中,王大人得知李顺好酒、好赌但不好色,耳根软,对老婆言听计从,近些日子,没看到他出入;李顺老婆赵氏作风不正。当王大人问起那男孩时,邻居都说这是个苦苗苗,一打生下来就又聋又哑,父母都不喜欢他,也只是给他一口饭吃,所以弄得像个叫花子似的,已经是七八岁的人了,连个名字也没有。

王大人听完邻舍们的话,就命人撬开井口那块大石头。大石移开后,一股臭气从井底直冲上来。王大人情知有异,顾不得臭味,俯看井底,只见有一个麻袋形状的东西。弄上来打开麻袋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腰间还插着一把牛耳尖刀。还未等王大人让大家辨认,那个小男孩不顾臭味已经扑了上去,嘤嘤啼哭。无需再问,此具尸身就是失踪多日的李顺。但是李顺被何人所杀呢?一时却没有头绪。王大人吩咐衙役寻找赵氏,自己就将那小男孩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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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大人带衙役连夜奔赴离徐州不远的那个小县城。天还未大亮,把李小二堵在了屋里。又下到井里做了实地勘察。证实了刘天义、翠凤的供词。

回到衙内,王大人分析连日所得,案情真相已大体清楚,只剩下李顺被何人所杀,尚需推敲、察访。李顺被害显然是有人为了灭口,王庆嫌疑最大,但一时之间又没有证据。王大人思来想去,这哑孩倒可能是破此疑难的关键。

第四天,王大人整日与那男孩在一起。王大人发现他很喜欢画来画去,不管坐在哪里,他都喜欢用手指乱画。王大人想,我何不给他纸笔,看他到底画些什么。于是找来纸笔,放在他的手边。男孩果然用笔在纸上画起来。过了一会儿,王大人将他画的拿过来看,最初什么也看不出来。仔细琢磨,王大人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孩画的是两个意思:一边画得似乎是一个没头发的和一个有头发的两双臂膀放在一处,大概表示一个男的与一个女子很亲热;另一侧是一个没头发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是李顺――李顺的面孔画得倒有几分像。王大人看后,初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赵氏有一个奸夫,是那个奸夫杀了李顺。可是那个奸夫又是谁呢?而这个男孩知道奸夫是谁,那是确定无疑的。王大人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第五天,开封府大堂审结此案:赵忠之妻张氏主谋杀害翠凤母女,定斩不赦。李小二强奸未遂,翠凤几乎被害身亡,姑念尚未造成人命,重打五十大板发配充军。刘天义救助了翠凤,而且两情相悦,王大人主婚,二人结为夫妻。王庆唆使别人谋杀,本该判刑,看在他平日尚无大过,重责八十大棍;同时将李顺的男孩交他抚养,直到成人,用以折罪。王大人如此匆匆结案,衙内许多人心存疑惑,但也不敢表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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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王大人又说:“将男孩带上堂来,交与王庆。”当男孩上得大堂,被衙役带至王庆面前,并将他的手交与王庆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王大人所料定而又盼望的一幕出现了。

大家看见男孩拉住王庆的衣服拼命地想往公案前边拉,满脸悲愤;而王庆的脸色也变了。一时之间,小的拼命往前拉,大的拼命向后躲。到这时,王大人的判断得到了证实:王庆就是那奸夫。只听见王大人一声怒喝:“大胆奸夫、淫妇还不把你们如何谋杀李顺从实招来。”

“来人啦,将王庆抓起来。”

未经多少时间,王庆交代了赵氏藏匿的地方以及他们谋杀李顺的经过。王大人当堂判斩。王大人侦破了这个所谓天衣无缝实际却是有缝的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