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好吃懒做,败光祖宗的福阴,最后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民间故事:男子好吃懒做,败光祖宗的福阴,最后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明朝年间,沧州城外,一座历经风雨洗礼的岳王庙静静地伫立着。由于年久失修,庙宇的屋顶多处漏风,门窗也早已朽坏不堪,因此,它成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的避风港。

这一年的腊月初六,天气异常寒冷,大雪纷飞,整个沧州城都被一片银装素裹。一个叫岳子英的叫花子,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岳王庙。他几日未曾讨到吃食,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再加上这严寒的天气,更是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岳子英蜷缩在神案下,身上裹着几把稻草,试图抵挡这刺骨的寒风。就在这时,岳子英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破庙正中的岳王像上。那尊神像虽然年代久远,但依旧栩栩如生。岳子英看着神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怨气。

他愤愤地说道:“你姓岳,我也姓岳,这座岳王庙还是我家出资修建的。当初,我家虔诚地供奉你,希望你能保佑后世子孙。可是如今,我却要在这破庙里饿死,这难道就是你对我们的保佑吗?”

原来岳子英的家是沧州城的望族,家族昌盛,家财万贯。他们出资修建了这座岳王庙,并请来了能工巧匠雕刻了岳飞神像。然而,好景不长,沧州城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岳家人无一幸免。只有岳子英幸免于难。

没多久,岳子英在疲惫和饥饿中沉沉睡去,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之地,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脚趾传来。他猛地惊醒,只见一只大老鼠正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脚趾。岳子英愤怒不已,立刻抄起一旁的破鞋,满庙追赶那只可恶的老鼠。

老鼠灵活地穿梭在破庙的角落,最后钻进了岳飞神像后一个隐蔽的破洞。岳子英紧跟其后,毫不退缩。他见老鼠藏身之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神像背后怎会有破洞?

他拿起鞋子,用力掷向神像后背,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声音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岳子英觉得声音异常,他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神像,发现神像竟然是中空的。

这一发现让岳子英惊喜不已,他想起这座岳王庙是他父亲出资修建的,塑神像的事也是父亲亲自操持。难道父亲在神像中藏了什么金银财宝,留给后世子孙?

岳子英迫不及待地寻找工具,最终用一块锋利的石头砸开了神像。然而,神像内部空无一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岳子英心中一阵失落,但他并未放弃。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突然发现神像腹内刻着几行字。他凑近一看,那正是他父亲的笔迹,上面写道:“儿孙若是遇到难处,就砍下一根岳王神像的左手手指。”

岳子英顿时转悲为喜,他拿起石头,小心翼翼地敲下了神像左手的大拇指。拇指内部并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张纸条。岳子英取出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拿着这根手指去找城北王珉。”

王珉是沧州北城赫赫有名的财主,家财万贯。岳子英忐忑不安地来到王家府邸前,只见门房穿着整洁,他将那根手指和纸条递给了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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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接过纸条,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突变,急忙转身向府内跑去。岳子英紧张地搓着双手,心中忐忑不安。

没过多久,大门轰然敞开,王珉亲自迎了出来。他身着华服,气宇轩昂,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愧疚。他高声问道:“哪位是岳少爷?”岳子英见状,诚惶诚恐地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回应道:“小人便是岳子英。”

王珉叹息一声,说道:“没想到岳公子如此落魄,这都是我的错呀。”他扶起岳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紧张。

随后,王珉命仆人为岳子英沐浴更衣。沐浴更衣后,王珉在前厅摆下宴席招待岳子英。王珉亲自为岳子英斟满一杯酒,说道:“令尊当年对我有恩,我曾发誓,岳家子孙若有难处,我一定相助。”

岳子英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饭后,王珉又命人捧出银两相赠。他说道:“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用,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岳子英接过银两,心中充满了感激。

离开王家后,岳子英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在迎客楼租了一间上房住下。他换上新衣服,打扮得光鲜亮丽。早上,他到茶馆品尝各种茶点;中午,他逛花鸟市场;晚上,他则到戏园子听戏看表演。这段时间里,岳子英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

那些曾与岳子英一同在街头讨过饭食的乞丐们,眼见岳子英突然发迹,一个个都眼前一亮,纷纷前来投靠,希望能成为他的跟班。岳子英是来者不拒,一下子就接纳了他们。

每日,岳子英带着这一帮闲人东游西逛,品茶、赏花、听戏,好不自在。然而,银子却如流水般迅速消耗,没过多久,岳子英便感到捉襟见肘,手头拮据。

这时,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岳少爷,您如今有了王珉这个大财主当靠山,何不再去求求他,让他给您些银两?”岳子英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带着跟班们再次来到了王家。

王珉见到岳子英再次登门,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吩咐仆人拿些银子给岳子英。岳子英接过银子,心中暗自欢喜,觉得有了王珉这个大靠山,自己就可以继续挥霍无度了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岳子英的挥霍行为越来越过分。俗话说得好:“讨饭讨三年,壮小子变懒汉。”岳子英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的艰苦生活,变得懒散而贪婪。

终于有一天,岳子英早上起来一摸钱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顿时慌了神,摇晃着来到王珉家要钱。然而,这次王珉却没有见他,只是让门房送给他一个木盒。

岳子英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沓票据。他仔细一看,每张票据上都记录了他讨要银两的数目和日期。他一张张加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向王珉讨要了上万两的银子!

岳子英顿时傻了眼,他明白王珉的意思——已经仁至义尽,他的银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养不起他这个活祖宗。没有了王珉的资助,岳子英再次拿起了讨饭碗。

这晚,寒风呼啸。岳子英坐在破旧的神案下,望着手中的神像大拇指,心中五味杂陈。他唉声叹气,思绪万千,突然,他眼前一亮,心想既然神像大拇指里藏着王珉,那么其他指头里或许还有其他的救星。

岳子英小心翼翼地拿起石头,又敲下了神像的食指。里面果然又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没了王珉,去找城东泥人张。”

岳子英紧紧握着纸条,心中充满了期待。他连夜赶到了城东,找到了泥人张的作坊。泥人张是沧州城有名的手艺人,他捏的泥人栩栩如生。

泥人张一见那根神像指头,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泪光。他激动地抱住岳子英,大声说道:“年若不是你父亲,就没有今天的泥人张。只要有我一口饭,就饿不着你。”

就这样,岳子英成了泥人作坊里的小学徒。刚开始,他对这个新环境感到新鲜和好奇,每天跟着泥人张学习捏泥人的技巧。然而,日子一长,他便开始感到乏味和不耐烦。而且泥人虽然精美,但售价并不高,靠这个发家致富似乎遥遥无期。

一天下午,岳子英正心不在焉地坐在作坊里愣神。突然,一阵脂粉香气飘了过来,他抬头一瞧,只见一个面容娇美的年轻女子从窗前走过。岳子英瞬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仿佛丢了魂一般。

他连忙向其他学徒打听那位女子的身份。其中一个学徒告诉他,那位女子是泥人张的女儿,名叫张婉儿。

泥人张眼明心亮,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泥人张叫来岳子英,语重心长地说道:“有恩不报非君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女儿,我可以把她嫁给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不许辜负她,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实心实意学手艺。”

岳子英一听这话,心中大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娶到这么美丽又能干的张婉儿。他连忙跪下,激动地喊道:“老丈人,您放心,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他满口答应泥人张的要求。

婚后,岳子英成为了作坊的少掌柜,虽然是个小买卖,但责任却十分重大。他白天要四处收账,确保作坊的资金周转顺畅;晚上还要跟着泥人张学手艺,不断提升自己的技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岳子英的懒骨头又开始发痒了。他心想,早知道如此辛苦,还不如做叫花子快活。

这天,岳子英出去收账,恰巧遇到了以前一起讨过饭的黄三。两人旧人相逢,分外亲切。黄三见岳子英如今已是少掌柜,心中也替他高兴。他拉着岳子英来到一家酒楼,丢给小二一块银子,叫上好酒好菜,两人开始畅谈往事。

酒过三巡,黄三看着岳子英有些疲惫的神态,不禁说道:“你这个少掌柜,徒有虚名啊。看你现在活得比叫花子还累,何必呢?”岳子英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

黄三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岳兄,你那破作坊,累死累活一天不过赚三五钱银子,有什么意思?这世道,得找些来钱快的门道。一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不费吹灰之力,日进斗金。”

岳子英听得一头雾水,但黄三那充满诱惑的话语让他心动不已。他懵懵懂懂地跟着黄三,穿街过巷,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院落大门紧闭,黄三轻车熟路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嘈杂声扑面而来。岳子英放眼望去,只见满目都是骰子和满眼血丝的赌徒。

岳子英一下子明白了,这里是个赌坊。他心中一惊,但看到黄三已经兴致勃勃地走向赌桌,他也不好意思退缩,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岳子英完全沉迷于赌博的刺激之中。他忘记了泥人张的嘱托,忘记了张婉儿的期待,更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三天过去了,岳子英依然没有回家。泥人张焦急万分,担心他遭遇了不测。正当他准备报官时,岳子英却醉醺醺地回来了。

泥人张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大怒:“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急死了!”岳子英却毫不在意地呵呵笑着,从两根袖管里倒出了一堆银子:“岳父,您别生气,我发财了!”

泥人张惊问:“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岳子英得意洋洋地说:“别问了,以后大家敞开花。我找到赚大钱的门路了!”

泥人张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听岳子英那得意洋洋的语气,立刻就猜到了女婿肯定是去了赌坊。他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当初是怎样答应我的?说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实心实意地学手艺!你现在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岳子英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不悦。他反驳道:“岳父,您别生气。咱那作坊一天能赚几个钱?我一晚上赢的够您吃三年的了!”他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银子,脸上满是不屑和得意。

泥人张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更是失望透顶。他再次规劝岳子英,但岳子英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整日泡在赌坊中,将泥人张的劝告全当耳旁风。

泥人张看着女婿一步步走向深渊,心中痛苦不已。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将岳子英扫地出门,希望他能醒悟过来,重新做人。

然而,岳子英并没有因此而悔改。他索性就泡在赌场里,吃喝嫖赌抽全染上了。然而,傻子都知道,这赌场是炸骨吸髓的无底洞,但岳子英却视而不见,一味地追求着短暂的欢乐。

没多久,岳子英就输得连裤子都当了,还欠下了大笔银子。那些逼债的人天天上门讨债,威胁他说如果还不上钱,就剁了他的双手双腿。岳子英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他赶紧跑去求泥人张帮忙,但当他来到作坊时,却发现大门紧闭。原来,泥人张早就料到岳子英会有这么一天,已经搬到外地去了。岳子英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一阵绝望。那些赌坊的人心狠手辣,自己难逃一劫。

情急之下,岳子英再次来到了岳王庙。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连敲下了神像的中指和无名指。伴随着清脆的敲击声,神像内部果然掉出了两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城南李郎中”和“城西林掌柜”。岳子英心中一喜,立刻将纸条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

他急忙拿着纸条,赶往城南和城西,寻找这两位曾受过岳家恩惠的人。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找到了李郎中和林掌柜。两人一见岳子英,便认出了他是岳家的后人。虽然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般风光,但听说岳子英的困境后,还是决定伸出援手。

李郎中从自己微薄的积蓄中拿出了一部分钱,而林掌柜则四处奔走,向亲朋好友借了些银两。两人连凑带借,才勉强凑够了岳子英所欠的赌债。他们将银两交到岳子英手里时,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和无奈的神色。

“我们如今算是尽全力了,以后再有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李郎中叹了口气说道。

岳子英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他还上了赌债后,发现自己仍旧身无分文,成了一个穷叫花子。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但同时又有一丝不甘。

这时,他想起了神像最后一根指头。他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地敲下了神像的最后一根指头。纸条从神像中飘然而出,上面的字是用朱砂红笔所写:“四根指头都用过,只剩蛇头山孟有威。”

岳子英看着纸条上的字,心中打起了小鼓。他知道孟有威是蛇头山的土匪头子,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他又想到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在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出路了。或许去投奔孟有威,真的能成为他的二当家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岳子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兴高采烈地直奔蛇头山土匪寨子而去。到达后,他让小喽啰去通报自己的来意。

没多久,孟有威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奔出蛇头山的大门。他一身黑色皮袍,面容狰狞,一双三角眼里寒光闪烁,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岳子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就是沧州的岳子英?”孟有威的声音冰冷而刺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岳子英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镇定:“是,我是岳子英。”他颤抖着手,递上了那张纸条。

孟有威接过纸条,目光在上面扫过,突然放声狂笑。岳子英被笑得莫名其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苍天有眼啊!”孟有威狂笑着,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老子今天总算能报仇了!”他猛地掀开皮袍子,露出了空荡荡的左裤腿。

“岳子英,我这条腿就是被你岳家人砍掉的!”孟有威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岳子英听到这里,顿时面色惨白。孟有威说着,突然抽出腰间的刀,猛地冲向岳子英,一刀劈向他的胸口。岳子英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向自己劈来。

“啊!”岳子英一声惨叫,胸口顿时血肉模糊。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而那根神像指头也被砸烂,从里面又掉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败家之子,留之何用。”

岳子英大叫一声,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出来,猛地睁开眼睛。他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刹那间,眼前的孟有威和土匪们无影无踪,只剩下他自己坐在原先那座破旧不堪的庙宇里。

他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擦了擦额头,刚松了口气,却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扒开衣服一瞧,只见梦中被刀捅的地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碗大的冻疮,红肿且疼痛难忍。

岳子英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那冻疮确实存在。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借着屋外的雪光,目光再次落在了眼前的岳王神像上。那座神像虽然年久失修,但依旧威严庄重。岳子英回想起刚才似真似假的黄粱一梦,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感到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从梦中醒来后,对人生有了更深的领悟。不久之后,沧州城里少了一个四处游荡的叫花子,多了一个勤劳善良的小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