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妇人卖老牛，筹钱给儿子定亲，高僧：那老牛才是你儿媳
明朝永乐年间，宁国府宣城县一座山脚下，住着一个农户，妇人黄氏，丈夫孙谦，儿子孙祥，因为自家有农田和耕牛，日子过得不错。
孙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同村女子，漂亮贤惠的阿婷成亲，可是小两口结婚一年多，还没有身孕，阿婷却坠落悬崖而死，一家人有的哭，有的恨，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黄氏听村里的流言蜚语说，孙祥常年在外做泥瓦匠，阿婷耐不住寂寞和村里的一个樵夫关系密切。
那日，阿婷收拾了包袱说回娘家，可她回娘家无需走山路，另外有人看见她和樵夫一起上山，樵夫却不知所踪，孙谦和孙祥父子两相信阿婷的人品，但黄氏断定阿婷有问题。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黄氏开始张罗孙祥的婚姻大事，可是他家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人认为她这个做婆婆的太狠心，逼死了阿婷。
所以黄氏请的媒婆都没带来好消息，让她十分苦恼，孙谦老实憨厚，只知道埋头苦干，对儿子的婚事不上心，儿子孙祥因为阿婷的离去饱受打击，不思再娶。
黄氏着急，既然附近的村庄不行，就托媒婆去远一点的村庄去找。
那年冬天，媒婆传来喜讯，不过女方是寡妇，有个两岁的儿子。黄氏虽然不满意，但还是跟着媒婆去看了看，寡妇何氏模样俊俏，勤劳能干，她的儿子活泼可爱。王氏心想这样也挺好，不仅有了好儿媳，还直接抱上了孙子。
不过何氏说：“我相公离世，我公公婆婆和大伯哥一起生活，如今我和儿子相依为命，我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防止嫁过去受欺负或被赶走，我好有钱把儿子养大成人。”
黄氏讨价还价到十两，只是十两银子一下子也拿不出，黄氏把儿子叫回来，晚上一起商量，结果孙祥坚决不同意，可是架不住黄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好同意。
孙谦没吭声，但是直叹气，因为没银子，黄氏说：“这样吧，家里的那头老母牛生的小公牛已经可以耕田了，老母牛年老体衰，无力耕种，卖掉就有银子了。”
父子二人也就没说什么了，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商量好，第二天就去卖那头老母牛。
忽然，屋后的牛棚的老母牛，发出了悲鸣的“哞哞”的声音，头撞墙，脚刨地，闹得很凶，三人赶紧去了牛棚，借着月光，见老牛泪光闪闪，靠近一看，泪水直流。
孙谦连忙说：“娘子，这老母牛在我们家十几年了，勤勤恳恳，小牛犊都生了好几个，看它样子挺可怜的，要不别卖了吧，钱的事情再去还还价，我们想办法去找人借。”
孙祥赶紧接过话说：“是啊，娘，我小时候还骑在它的背上，它走得平稳，在我们家辛劳十几年，上次被野狼咬了都没死，还是别卖，我们就这么养着，等它老死了，抬去埋了吧。”
黄氏怒了，说道：“你们说得轻巧，我跟何氏磨破了嘴皮，哭了好几场，才从二十两谈到十两，借？找谁借？借了不用换？凭你们两个到哪一年才还清？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
父子俩听黄氏这么一说，都不敢吭声了。
黄氏又对老母牛说：“别闹腾了，我们还要睡觉呢，吵着村民多不好？这是你的命，你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投胎做了牛，你可别怨我，再闹腾，我就要拿鞭子抽你。”
还别说，黄氏这顿呵斥，老牛不闹腾了，趴在地上，只是眼泪还在流，一家三口没再管它，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黄氏让儿子去卖牛，儿子借口有人家修房子，走了，丈夫借口农田忙，也走了，黄氏说：“好，好得很，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我卖的价格比你们卖的高。”
黄氏去牵牛，老牛趴在地上不起来，黄氏用鞭子抽了几下，它才起来。
刚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老和尚，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大声喊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且慢，老母牛不能卖啊，不能卖。”
黄氏没好气地说：“你是和尚，一把年纪，我不说你，昨晚我丈夫儿子都反对，这一大早的你也来反对？我懒得和你解释那么多，不卖牛也可以，你给我十两银子就行。”
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哪里来的银两给你？”黄氏说：“既然如此，你也别拦着我了，你要化缘，我可以给你。”
和尚叹了口气说：“女施主，不瞒你说，这头老母牛就是你儿媳阿婷啊。”
黄氏大怒：“好你个老和尚，提起阿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诅咒我儿子以后跟老母牛过一辈子，你赶紧走，要不然我喊人了啊。”
和尚说道：“施主，除去你道听途说的阿婷的闲话，你觉得她可好？你仔细想一想吧。”
黄氏听和尚这么一说，就沉思了起来，而身后的老牛却不住地点头，黄氏说：“你凑什么热闹？你迟早被我卖掉。”
老牛安静了下来，黄氏又想了想说：
“要说阿婷，是真不错，一个村的，知根知底，长得好看，人也勤劳，心也善良，嫁过来之后，啥活都抢着做，我带她去采茶赚些零钱，她知道我腰不好，还劝我不要去。
我坚持要去，她就一路搀扶着我，有空还经常给我按摩，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让我和她爹先吃，我们谁生病，她忙里忙外的伺候着。
不过有两点不好，第一没能怀孕，我确实没少埋怨她，第二就是和樵夫关系密切，而且她坠崖前，有人看到她和樵夫一起上的山，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和尚说：“施主，眼见都未必是真，更何况是流言蜚语，那个看热闹的人不是希望热闹越大越好呢？怀孕的事情是机缘未到，至于樵夫他是孤儿，和你儿子儿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阿婷善良偶尔接济他而已啊。”
黄氏大为震惊，这和尚自己从来没见过，为什么对自己村里的人和事情了如指掌呢？她连忙说：“高僧，刚才我失礼了，莫非你还知道更多的隐情吗？”
高僧说：“施主，你若愿意，先把老牛牵到棚里，喂些草，我再慢慢和你道来，可好？”
黄氏照办，将高僧请入屋中，给他准备了茶水，高僧喝了口茶后，拿起自己的钵盂，翻了过来，口里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对钵盂底部上一点。
只见上面出现了往日的画面，黄氏看后，忍不住放声大哭。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画面上的内容加上高僧的解释，情况是这样的。
那日，孙祥外出不在家，阿婷做好晚饭，黄氏和她丈夫吃过饭后，阿婷说：“娘，您腰不舒服，坐着歇会，我来收拾碗筷。”
黄氏在屋里对丈夫说道：“哎，我的腰可能是生儿子后，月子里没养好，天阴下雨都痛，站久了也痛，听张婶说有种草药可以医治，我问郎中，他说是偏方，他也不清楚。”
阿婷听到对话后，洗过碗筷，直接去了张婶家里，打听清楚草药的形状和出处，张婶说形状之后，说草药可能深山才有。
阿婷想着自己嫁过来之后，公公和丈夫都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一直不能怀孕，就想着上山采药，如果治好黄氏的腰痛，这样婆婆会对自己好一些。
第二日，阿婷怕家里人担心，收拾了包袱，说回趟娘家，直接去了山上，樵夫是个孤儿，他在村里无牵无挂，村里有关他和阿婷的闲言碎语不少，刚好有远房亲戚让他去外地学木匠，二人碰巧遇在路上到了。
阿婷跟樵夫打听路怎么走，樵夫说太危险不能去，可是阿婷坚持，说就在山脚下看看，不去深山，樵夫看有人上山朝他们看，为了避免谣言，就走了。
阿婷到了山脚下没找到草药，进了深山，想攀崖去找，结果跌落山崖，她的魂魄不甘心，也舍不得家人和相公，所以不愿意离去。
高僧碰巧路过，看到魂魄游荡，掐指一算了解到内情，知道阿婷善良，就将他的魂魄收到钵盂当中，想替她超度，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可是连续超度好几天，阿婷的魂魄还是不愿意离去，有一天，高僧犯困眯了会，她的魂魄跑了回去，看着相公偷偷哭泣，日渐憔悴，她就多逗留了会，结果遇到夜叉。
她不想被抓，跑到后院，刚好，老母牛被野狼咬死，阿婷的魂魄见逃无可逃，直接进入老母牛的身体，所以老母牛就是阿婷。
黄氏知道儿媳阿婷坠崖的真正原因，忍不住跑去牛棚，抱着老母牛放声大哭，老母牛也是眼泪直流，高僧说：“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啊？”
黄氏含泪说：“我不该因为儿媳没能怀孕，埋怨她啊，还有听信闲言碎语，飞短流长，不相信身边的好儿媳。”
高僧问道，还有呢？黄氏叹了口气，含泪说道：
“高僧明鉴，我知道隐瞒不了你，我平日里听那些妇人笑我不能抱孙子，我不仅埋怨阿婷，甚至就我们两个人在家时，骂她，诅咒她，甚至打她啊。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悔改，求高僧成全，若我儿子和相公知道阿婷的死因，我怎么面对他们啊？求高僧务必想办法让阿婷变成人形，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高僧说：“人心换人心，岁月识人品，阿婷如此好的姑娘，因为你苦待她，她想讨好你，才因此丧命，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当真愿意悔改，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黄氏斩钉截铁说愿意，高僧说：“既然如此，从你家到前山脚下的寺庙，约十里路，如今我暂住那里，你若有心，十步一叩首，到达寺庙，我或可有机会来挽回现在的局面。”
黄氏犹豫了，她说：“高僧，如此以来，岂不是大家都能看得到？有别的隐秘的方法啊？”
高僧说：“背地里犯的错，要明摆着忏悔，才更显得有诚心和决心啊，你若不愿意，贫僧就此别过，你继续让儿子娶何氏吧，只不过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你考虑如何面对吧。”
黄氏连忙说：“我愿意如你所说，还请高僧到时候要信守承诺，让我儿媳回来啊。”
老母牛听到此处，不停地摇头，高僧说：“阿弥陀佛，你不必摇头，贫僧让你婆婆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她诚心忏悔，其中有她的因果，贫僧告辞，在寺院等候。”
黄氏拿来上好的草料和泉水喂牛，之后她去找丈夫回来，让他去找孙祥回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她丈夫老泪纵横，孙祥抱着老母牛嚎啕大哭。
孙祥自责平日里在家时间少，妻子和自己说和母亲的事情，他总是劝阿婷多忍耐，等有了孩子就会好起来，他说：“娘，你腰不好，我来代替你。”
阿婷的父母知道此事后 ，赶紧跑过来看望老母牛，忍不住大哭，阿婷的母亲说：“亲家，为了我可怜的女儿，我愿意陪你一起。”
黄氏说：“一人做事一人担，儿啊，你不要阻拦和替我，亲家，你也不要陪我，否则高僧反悔，恐怕前功尽弃啊，这件事情我们要保密，以免传了出去对老母牛，也就是阿婷不利。”
第二天，黄氏履行承诺，虽然围观的人很多，她也很辛苦，腰痛得都直不起来，几次都想放弃，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厚厚的棉裤都破了个洞，额头流了血，终于来到寺中。
高僧说：“阿弥陀佛，施主果然言而有信，我这么做一来是看看你悔过的决心，二来是将来阿婷回来，知道你为她这么做，想必感激你这个婆婆。阿弥陀佛，黄氏，你起来走走，看看你的腰还痛不痛了？”
黄氏刚才累的够呛，腰痛的厉害，可是自从她坐下来休息，发现腰逐渐的不痛了，她起来走了走，发现自己腰痛的问题全然消失了，赶紧叩拜高僧，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高僧就说了一个字，等！黄氏有些上火，因为自己为了兑现承诺，吃了苦头，也让众人都瞧见了，可高僧就说一个字，确实让人恼火，但她忍住了，问等什么？
高僧说：“阿婷肉身已经掩埋很久，她想回来，需要肉身，所以需要等，机缘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们的，你们回去吧。”
众人无可奈何回到家，孙祥没再出去干活，在家跟父亲一起耕种，陪伴老母牛，弥补往日的缺憾，高僧的回话可以等，但是寡妇孙氏那边等不了了，媒婆催着去提亲。
黄氏说：“我做的事情，我来承担，我豁出去这张老脸来和何氏解释这件事情。”
那日，黄氏刚想出门，发现樵夫阿东来到自己的家门口，黄氏愧疚难当，因为这件事情，她没少背地里骂阿东，阿东出去学木匠之前，黄氏也没少去找他说些难听的话。
黄氏跟他道歉，然后问他为什么回来？阿东说对黄氏还有孙祥说：“伯母，你不必道歉，祥哥，听闻阿婷不幸去世，我很难过，那日如果我拦着她就好了，所以回来祭拜阿婷。”
孙祥和黄氏不知道该如何跟阿东解释，因为黄氏十步一叩首去寺庙，没说是因为阿婷的事情，孙祥只好说：“阿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谢谢你。”
黄氏说：“儿子，你陪阿东一起去，我去上河村何氏家去回话去。”
阿东红着脸说：“伯母，我来你们家，还有一件事，就是为了何氏的事情，你不必去回话了，因为…因为她答应嫁给我。”
黄氏很好奇，但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这孩子，运气不错，何氏可是个好女子，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你们这是怎么认识的？”
阿东说：“那日我回来，见几个男子调戏何氏，我上去打跑他们，自己受了点伤，在他们村休养了几日，然后我们就好上了，可是她说答应过你，所以让我来跟您说。”
黄氏说：“既然如此，英雄救美，可喜可贺，你无父无母，和阿祥情同手足，你的婚事，我来替你操办，保证让你把何氏风风光光娶进门，你若愿意，可以认我作干娘。”
阿东高兴坏了，说了句：“谢谢干娘。”
黄氏一家人尽心尽力，出钱出力，帮助阿东操办了婚事，黄氏很开心，但是高僧迟迟不给回信，让她很着急，实在是忍不住，就跑去寺庙找高僧。
结果，主持说他的师叔，也就是高僧已经离开多日了，这可把黄氏气坏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刚想发火，但是还是忍住了，想想高僧佛法无边，定然不会诓骗一个妇人。
黄氏心情沮丧地回到家中，只见高僧端坐在家里，和她丈夫还有儿子在说话，黄氏赶紧给高僧行礼，询问情况。
孙祥激动地说：“娘，阿婷已经找到了归宿，只是，只是我不敢去找她啊。”
黄氏忙问为何不敢去？孙祥说：“娘，高僧说阿婷的魂魄，进入了镇上首富秦员外的千金小姐阿碧身上，阿碧我听说过，刁蛮任性，我不敢去也不想去提亲啊！我问高僧具体情况，他说等你回来一起说。”
众人都看着高僧，高僧说道：
“阿弥陀佛，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阿婷阿碧二人是双胞胎，只是二人前世就是冤家对头，本以为成为双胞胎可以化解恩怨。
可是，二人在娘胎时就斗了起来，阿婷是姐姐，她心地善良，觉得应该让着妹妹，可是阿碧骄横，在娘胎就欺负阿婷，对她拳脚相向。
结果阿婷出生时怪模怪样，身材弱小，出生时像个怪胎，秦员外夫妇十分害怕，见阿碧模样很好，双胞胎差距如此之大，怕人说他家出了妖怪，就将阿婷遗弃了。
阿婷被遗弃时，秦夫人起了恻隐之心，在她的衣服上绣了‘婷’字，并给她脖子上挂了个玉坠，后来阿婷被你们村的一对夫妇捡到了，也就是黄氏你的亲家。
他们原本就不能生育，捡到孩子后没敢回家，去远房亲戚家住了一阵子，阿婷的身上是被阿碧给拳打脚踢的，慢慢恢复如初，二人就带着孩子回到村里。
而阿碧出生后，秦员外的妻妾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她家中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娇生惯养，加上阿碧本来就性格不好，所以她蛮横无理，对下人非打即骂。
对父母也是恶语相向，后来她竟然勾引仆人，仆人不从，她恼羞成怒，要毒死仆人，没成想弄巧成拙，自己喝了毒药，一命呜呼，我见时机已到，引阿婷的魂魄归位，事情我已经办妥，去不去提亲，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黄氏一听，忙说：“那阿碧我没见过，但我听说过，刁蛮任性，不服管教，再说秦员外家那么有钱，我们一介平民，他怎么会愿意将女儿嫁给阿祥？”
孙谦说：“既然阿婷的魂魄在阿碧身上，想必现在的阿碧应该是知书达理，还是我们贤惠的儿媳，只是秦员外我们该怎么说服他呢？还请高僧指点。”
孙祥和黄氏听一家之主这么说，都相信现在的阿碧不是原来刁蛮任性的阿碧，而是温柔贤惠的阿婷，一起求高僧相助，可是高僧说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需要他们自己的智慧了。
大家苦思冥想，忽然黄氏惊呼道：“玉坠，玉坠，阿婷随身携带的玉坠，我看挺名贵的，怕她弄丢了，让她交给我保管，她不愿意，还说从出生就带着的，后面有个婷字，后来我和她吵了一架，对她动了手，抢了过来，我这就取来，儿子，你带着去秦员外家相认。”
高僧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告辞，一家三口跪倒在地，叩谢高僧大恩大德，想挽留高僧，但是高僧忽然消失在空中。黄氏赶紧将阿婷的养父母请过来确认，他们听说阿婷的有了新的去处，喜极而泣。
孙祥备了薄礼，壮着胆子去了秦府，因为这件事谁都无法替代，是他应该做的事，见到秦员外和他夫人后，秦员外心里直犯嘀咕。
因为阿碧咽气后，又活了过来，除了模样，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总说自己是阿婷，说有相公，他觉得是胡言乱语，以为她得了癔症，被关在屋里。
孙祥拿出阿婷的玉坠，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秦员外和他夫人痛哭不止，懊悔不已，他们觉得的愧对阿婷，出生刚满月就将她丢弃，对阿碧娇生惯养，害了她的性命，他们也明白了阿碧活过来后为什么像换了个人。
但是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孙祥说：“老爷，夫人，我和您的女儿历经波折才有就会团聚，还请二老成全，我会好好劳作，不让她受苦。”
秦夫人说：“老爷，阿婷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义务，就不要拆散这对有情人了吧，您说呢，老爷！”
秦员外想了想说：“孙祥啊，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我们本打算招上门女婿的，不过现在算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将来有了儿子，需要让其中的一个跟我姓秦，你可愿意？”
孙祥表示同意，他和阿婷得以重逢，相拥而泣，对外则宣称和阿碧成亲，以免外界觉得阿婷死而复生不可思议。
那头老母牛阿婷的魂魄离开后，寿终正寝，一家人感谢它，将它埋在山上，没多久阿婷怀孕，后生下一名女婴，脖子后面有一块牛角形状的胎记，取名孙妞。
后来，阿婷为孙祥又生了三儿两女，孙祥和阿婷帮助秦员外打理生意，熟悉之后，全部接管过来，他们一起孝敬老人，教育孩童，行善积德，周济穷人。
而黄氏和阿婷的婆媳关系情同母女，一大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