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冷喝:自讨苦吃,丈夫目睹妻子生啃活鸡,牵出百年人皮换魂案

青蛇冷喝:自讨苦吃,丈夫目睹妻子生啃活鸡,牵出百年人皮换魂案

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王大喜抹了把额头的汗,草鞋底子都快磨漏了。集上老孙头的猪肉摊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油星子溅在滚烫的青砖上滋滋作响。”大喜兄弟!这半边猪下水匀给你!”孙屠夫朝他挥着剁骨刀,案板上的猪头还冒着热气。

王大喜刚要应声,后脖颈突然蹿起股阴风。他回头望去,只见镇东头老槐树底下蹲着个戴草帽的老婆子,花白的头发间别着支翠色簪子。那簪子眼熟得很,像极了去年庙会上走丢的李家媳妇头上戴的那支。

“大喜哥!”杂货铺王二妹探出脑袋,”你家嫂子方才来买雄黄酒,脸色白得跟宣纸似的。”王大喜心里咯噔一下,自家媳妇刘氏打新婚起就滴酒不沾,更别说这驱邪避毒的雄黄酒。他胡乱把猪下水往筐里一塞,草绳勒得手掌发红。

出镇子时天色暗了,乌鸦在枯井边盘旋。王大喜忽然发现青石板路上有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女人裹着三寸金莲踩出来的,可鞋尖却诡异地向外撇成八字。他蹲下身用指尖蘸了蘸,腥气冲得差点吐了——是鸡血。

推开篱笆院的瞬间,王大喜听见灶房传来怪响。月光从糊着油纸的窗棂渗进去,照见刘氏蹲在地上,满头青丝散成瀑布,嘴角沾着鸡毛。”娘子?”他试探着唤了声,喉咙紧得像勒着麻绳。

刘氏猛地回头,眼珠蒙着层灰翳。她怀里抱着自家打鸣最亮的花公鸡,鸡冠子渗着血珠,喙半张着似要啼叫。王大喜的筐子摔在地上,猪下水滚了满地。

“你瞅见啥了?”刘氏突然咧嘴笑,牙缝里卡着猩红的肉丝。窗外槐树枝无风自动,沙沙声里混着孩童啼哭,可王家方圆三里都没有娃娃敢靠近这院子。

王大喜抄起灶台上的火钳,手心全是汗。”你……你嘴里是啥?”刘氏伸出舌头,舌尖分叉如蛇信,月光下泛着青紫。她怀里公鸡突然剧烈挣扎,翅膀拍出带血翎羽,竟发出人声:”救……”

“当家的!”刘氏猛地清醒过来,公鸡趁机挣脱,扑棱着飞上房梁。王大喜这才看清,鸡脖子上两排细密的牙印,深可见骨。”我……我咋了?”刘氏摸着嘴角,指尖沾着暗红血渍。

这时门缝里钻进股凉风,青蛇顺着墙根游进来,蛇尾在月光下泛着磷光。王大喜抄起锄头就要砸,那蛇突然人立着吐出人言:”恩公且慢!”蛇信吞吐间,王大喜认出这是三年前在河边救过的小青蛇,当时它被猎户的套子勒得奄奄一息。

“你媳妇中了邪祟。”青蛇盘在梁上,蛇尾点着公鸡藏身的位置,”那借尸还魂,专挑午时三刻阳气最弱时作祟。”王大喜想起集市上戴草帽的老婆子,还有她鬓边的翠色簪子。

刘氏突然掐住自己脖子,喉间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咯咯声。青蛇猛地窜下来,蛇尾卷住刘氏手腕:”快找黑狗血!鸡鸣三次她就回不来了!”王大喜撞开柴房,黑狗阿黄却蜷在角落,眼珠猩红如血。

“当家的!”刘氏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墙角的蟋蟀罐炸得粉碎。王大喜举着油灯的手直抖,灯影里刘氏的影子竟长出九条尾巴,在墙上扭成诡异的符文。青蛇突然张口咬住他裤脚,往西墙根拽:”挖!”

三更梆子响时,王大喜的镢头磕到了硬物。油纸包着的玉簪在土里泛着幽光,正是白日里老婆子鬓边的那支。青蛇缠住玉簪,蛇鳞间渗出黑血:”狐妖的魂器!快用雄黄酒浇!”

刘氏突然出现在身后,十指指甲暴长三寸:”官人,你当真要听信妖孽之言?”她发间钻出无数跳蚤,落地化成黑甲虫,驮着玉簪就往门外爬。青蛇甩尾扫翻虫群,却被刘氏掐住七寸:”小青蛇,当年你偷喝我洞府仙露的账,今日该算了!”

雄黄酒泼在玉簪上的刹那,刘氏发出非人非兽的嘶吼。王大喜看见她皮下钻出无数白毛,眼眶裂开渗出脓血。青蛇趁机挣脱,蛇尾扫过之处腾起幽蓝磷火:”快用公鸡血点她眉心!”

房梁上的公鸡突然引颈长鸣,血箭喷在刘氏额头。她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七窍流出黑水。王大喜颤抖着去探鼻息,却被青蛇拦住:”等等!”蛇尾卷起刘氏手腕,露出腕间朱砂痣:”她阳寿未尽,狐妖只是暂居。”

这时东方泛起鱼肚白,青蛇突然人立着褪去皮囊,露出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恩公,带嫂子去城隍庙,找那尊裂了口的石狮子。”说罢化作青烟钻进山墙。

王大喜背起刘氏时,摸到她怀里揣着个冰凉的玉坠。晨光中,玉坠上的狐影正在狞笑。

城隍庙的铜香炉里插着三支残香,石狮子右前爪果然有道裂缝。王大喜刚把刘氏放下,石缝里突然钻出只火红色,叼起玉坠就往庙后跑。青蛇从房梁跳下,蛇尾缠着王大喜的腰:”追!”

钻进竹林,王大喜的锄头劈开竹节,露出底下泛着青光的墓穴。墓碑上赫然刻着刘氏生父的名字,那坟头竟长着朵鸡冠花,花蕊里蜷着个婴儿拳头大的玉。

“用公鸡血!”青蛇突然窜上墓碑,蛇尾敲碎玉。王大喜抡起锄头砸向鸡冠花,花汁溅在刘氏脸上,她猛地睁开眼,瞳仁里闪过绿光。

“官人……”刘氏刚要开口,竹林突然剧烈摇晃。火红的从地底钻出,浑身冒着硫磺味:”好个泼天的青蛇妖!坏我好事!”它张口吐出团火球,青蛇迎着火光冲上去,蛇尾在晨光中燃成灰烬。

刘氏接住玉簪的瞬间,指甲突然暴长,生生刺入掌心。狐妖的惨叫震得竹叶簌簌直落,王大喜看见妻子眼底闪过挣扎神色,那玉簪竟在她掌心灼出焦痕。

“官人……快逃……”刘氏突然张口,声音忽男忽女。她左手成爪,右手却死死攥住玉簪,指缝间渗出金红相间的血珠。王大喜抄起锄头劈向天灵盖,却被尾巴抽飞,后背撞在石碑上,疼得眼前发黑。

青蛇的灰烬突然在晨光中聚拢,盘成个模糊的蛇形。”孽障!”空灵女声震得竹叶上的露水簌簌坠落,王大喜看见石碑裂缝里渗出金光,城隍爷泥塑的眼眶突然流下朱砂泪。

“王家后生,接印!”石碑轰然裂成两半,地下升起方青铜匣子。王大喜咬牙爬过去,匣盖上刻着”泰山府君”四个篆字。突然调转方向扑来,刘氏却横身挡住,玉簪狠狠刺入她心口。

“不要!”王大喜目眦欲裂。刘氏嘴角溢血,却露出成亲那夜的笑意:”当家的……记得……你救我那年……”她胸口玉簪突然爆开,金红血雾吞没。王大喜这才看清,那玉簪里嵌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蛇蜕。

青蛇虚影从血雾中凝实,蛇尾缠着刘氏飘起的青丝:”痴儿,还不醒悟?”刘氏眼中浊气散尽,伸手去够王大喜的脸。这时青铜匣自动弹开,里面躺着卷泛黄的婚书,写着”王大喜、刘氏”八字,边缘还沾着雄黄酒渍。

狐妖在血雾中现出原形,竟是那戴草帽的老婆子。它皮毛焦黑,九条尾巴断了两根:”青蛇妖!你毁我五百年道行!”说罢张口吐出内丹,那内丹泛着腥臭,落地竟化成摊血水。

青蛇突然人立着褪去皮囊,露出个穿绿衫的姑娘。她眉心点着朱砂,竟是城隍庙壁画里的白娘子模样。”胡三姑,你强占人躯壳,坏我人间规矩。”她抬手射出支金钗,正钉住狐妖七寸,”当年你偷食供果,今日合该偿还。”

王大喜扶起刘氏,她心口伤口竟开始结痂。”娘子……”他喉咙哽咽,刘氏却把婚书塞进他怀里:”官人,快念!”婚书上的字突然泛起金光,王大喜下意识念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每念一句,刘氏脸色便红润三分。念到”生不同衾死同穴”时,狐妖突然惨叫,周身燃起幽蓝磷火。青蛇姑娘甩袖卷起婚书,金光大盛,照得狐妖皮开肉绽。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王大喜念完最后一句,刘氏伤口完全愈合。狐妖化作青烟消散,留下支焦黑的玉簪。青蛇姑娘捡起簪子,蛇尾在晨光中凝成实体:”这孽障的魂器,合该镇在泰山府君印下。”

王大喜这才发现青铜匣里躺着个玉印,刻着”阴律阳律”四字。青蛇姑娘突然对他作揖:”恩公,妾身白素贞,这青蛇乃是妾身义妹小青。”她指尖轻弹玉印,匣中婚书突然浮空,与玉簪融成一金色符箓。

刘氏突然跪下:”求仙姑救救王家镇!”原来狐妖作祟非偶然,镇东头枯井里压着口棺材,每逢月晦便涌出黑水。白素贞掐指一算,脸色骤变:”那棺中竟是千年槐树精!”

正午时分,王大喜引着白素贞来到枯井边。井沿青苔下果然有道裂缝,黑水正往外渗。小青现出原形缠住井绳,王大喜刚要把雄黄酒倒下去,井底突然传来闷响。

“且慢!”白素贞按住他手腕,”这槐树精专吸人阳气,需用至阳之物镇压。”她摘下鬓边白玉簪插入井台,簪头突然绽开成朵白莲花。王大喜想起刘氏被刺时,玉簪爆出的金红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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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氏抱着公鸡走来,鸡冠滴着新鲜血珠。白素贞接过公鸡,指尖划过鸡喙,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井口黑水突然沸腾,伸出无数黑色藤蔓。

“官人,投血!”刘氏突然厉喝。王大喜将鸡血洒向藤蔓,血珠触之即燃,腾起幽蓝火苗。井底传来老妇人惨叫,与先前狐妖声音一般无二。

藤蔓烧尽时,井底露出具朱漆棺材。棺材盖刻着”李翠娘”三字,正是三年前投井的寡妇。白素贞用白玉簪挑开棺盖,里面竟躺着截老槐木,木心嵌着半块人皮。

“这槐树成了精,借人皮化形作祟。”小青吐出蛇信点燃槐木,青烟中浮出无数字画,皆是镇中居民的模样。王大喜看见自己与刘氏成亲那夜的画像,画中刘氏心口插着玉簪。

白素贞突然转身:”恩公,你可知为何狐妖能附你娘子身?”王大喜摇头,刘氏却捂住心口:”那玉簪……是成亲时李翠娘送的聘礼……”

井台白玉簪突然飞起,刺入老槐木。人皮在火光中现出李翠娘面容,她七窍流血,却笑着指向刘氏:”好妹妹,你终是逃不脱……”

原来十年前,刘氏与李翠娘同日出嫁,李翠娘因夫家虐待投井,槐树精占其躯壳作祟。它化作老妇人散播玉簪,凡收受者必被吸阳气。刘氏当年推拒不过,将玉簪藏在箱底,却不知已与槐树精结下因果。

“那狐妖本是槐树精养的宠物。”白素贞弹指灭掉最后缕青烟,”它借玉簪里的怨气化形,专挑人心缝隙作祟。”她看向王大喜:”你能救青蛇,是因心中无惧;你娘子能破局,是因对你至诚。”

刘氏突然跪地叩首:”求仙姑收我为徒!”白素贞却摇头:”你尘缘未了。”她摘下鬓边白玉簪,化作柄拂尘递给刘氏:”此物可辨妖邪,愿你夫妻二人永守本心。”

夕阳西沉时,王大喜与刘氏站在重修的城隍庙前。新塑的白蛇神像眉目温婉,青蛇像盘在神座旁,蛇尾缠着支焦黑玉簪。镇东头枯井填平处,生着丛白莲花,花心凝着血珠。

“官人,看!”刘氏指着天边。晚霞中隐约有青白二蛇腾空,王大喜却看见自家屋顶炊烟袅袅,黑狗阿黄摇着尾巴。他握紧刘氏的手,掌纹间还沾着雄黄酒香。

夜里,王大喜梦见白蛇托梦。梦中白蛇化作老妇人,递给他半块玉佩:”此乃槐树精的本体,可镇宅院。”玉佩触手生温,正面刻着”人心正”,背面刻着”百邪侵”。

秋收时节,王家镇传来喜讯。刘氏诞下个男婴,眉心生着朱砂痣。接生婆说孩子哭声响亮如鸡鸣,王大喜却看见产房梁上,有青蛇虚影盘桓守护。

满月酒那日,白素贞与小青化作母女前来道贺。小青逗着孩子:”这小家伙,将来怕是个捉妖师呢。”王大喜刚要开口,白素贞按住他手:”天机不可泄露。”

酒至半酣,王大喜起身敬酒。月光透过窗棂,照见墙上挂着那支白玉簪,簪头白莲花泛着微光。院中公鸡突然打鸣,声音嘹亮如破晓,惊得梁上青蛇虚影窜入云端。

故事里的王大喜与刘氏,就像田埂间最寻常的稻穗,弯腰时贴近泥土,抬头时仰望太阳。当邪祟披着人皮在月光下起舞,他们用最质朴的忠诚撕开谎言;当狐妖吐出惑人心智的迷雾,他们用相濡以沫的体温融化冰霜。

那支白玉簪刺破的何止是妖物的魂器?更是人性中潜藏的怯懦与猜疑。青蛇褪去的皮囊下,藏着对善念的执着;城隍爷流下的朱砂泪,冲刷着世间的魑魅魍魉。原来最厉害的符咒,不是镌刻在青铜印上的阴律阳律,而是夫妻二人念诵婚书时,眼底映出的彼此倒影。

当枯井涌出黑水,镇民们慌作鸟兽,唯有王大喜逆着人流冲向危险。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赶集”?只不过别人奔的是生计,他奔的是人心最本真的道义。刘氏心口被玉簪刺穿的刹那,疼痛却唤醒了更深处的清明——原来邪祟最惧的,不是符咒也不是鸡血,而是人性在至暗时刻迸发的微光。

白素贞最后留下的玉佩,正面”人心正”三字,恰似一柄无刃的剑。当每个凡人都能守住心中那杆秤,百邪自侵不得。王大喜与刘氏的故事,终化作镇口老槐树下的传说,提醒着后来人:妖邪易斩,心魔难除;但只要握着彼此的温度,再深的夜也能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