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富家小姐有意书生,书生高中后去提亲,小姐:我已不配

 

民间故事:富家小姐有意书生,书生高中后去提亲,小姐:我已不配

武周时期,女儿家能入学堂,可识文断字。

却说剑南府洪员外有女洪清荷,二八年华,入过学,生得国色天香,举止高雅得体,甚得众多名门望族子弟向往。

洪员外有女如此,既是自豪又是焦虑。其焦虑的是,所来提亲之人非富即贵,谁也得罪不得。

来人催得急,前两年还可以以女儿年纪尚幼委婉推诿,现如今洪清荷长发及腰初长成,正是女儿待嫁时,洪员外再难找理由搪塞,总得给人答复。

来提亲者有远在长安为官之亲戚,也有所在区域父母官之骄子,更有如自家般商贾名流之后。

京官得罪不起,稍有不慎可招杀身之祸;父母官得罪不起,他们乃是洪家的衣食父母;商贾名流得罪不起,好多商贾多年都与自家有来有往。

想不到好事也有头痛时,洪员外找夫人商议,夫人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乃女流之辈,抛头露面之事皆由你们男人做主,我哪有什么办法?”

于是,洪员外找到洪清荷说出心中苦恼,没曾想女儿一番话,顿时打破他心中疑虑。

“爹爹,虽说婚姻之事需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但你告诉他人,说你家独生女儿顽皮刚烈,需她本人同意方可,她宁可玉碎,也是万万强迫不来的。”

自此,洪员外把女儿言说与他人听,他人也甚觉有理。每当公子坐客堂与洪员外高谈阔论之时,洪清荷便与丫鬟躲屏风后偷听偷看。

也许是缘分未至,洪清荷对来过家里的公子哥一个都没有看上眼的。洪员外只得好言相推,并搭些贵重礼物回送,别人倒也觉得洪家知事懂礼。

但是,有两家人,拒绝了洪家的拒绝和礼物,说他们能看上洪家,是洪家的福气,给洪家长脸,一定要让洪家给出满意的答复。

这两家,一家是京城高官的侄子,另一家便是知府大人的二公子。

京城高官家的侄子,人倒长得风流倜傥,但是人品极差。他狗仗人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一个地道的土霸王。

知府大人的二公子却是个低能儿,整日傻乎乎的只知道斗鸡遛狗。试想,知书达理的洪清荷眼里,怎能装得下如此不堪的男子?

两方的媒婆隔日便来府上,弄得其他身份低下的人便知难而退,他们的媒婆不敢进洪家大门,怕被两家的媒婆指着鼻子羞辱。

纵使两家媒婆巧舌如簧,她打动了洪员外夫妇,也打动不了洪清荷小姐的心。

洪家夫妇虽努力周旋,但依然无济于事。

最后,媒婆终于说出实话,并非她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们只是一个带话的。其实这门亲事,就是男家的意思,他们非洪小姐不娶!

遇到了惹不得的人物,洪员外夫妇急得焦头烂额,洪清荷虽然有点忧伤,但她是真的烈。如果爹爹真让她嫁她不中意之人,她真的会以性命搏志。

就在洪员外家里繁事不断之时,恰逢连续三月无雨,租户们大面积减产,以穷书生欧阳安为首的租田户,要求今年免租,说百姓没有饭吃会饿死人。

洪员外当然不管你天不天干、饿不饿死人,他只认当年能收多少租子,哪会那么心慈,心慈能当得了富人么?

欧阳安见与洪员外商谈无果,便与租户们商量,反正收回来的粮食还不够交租,那就集体大逃亡去做乞丐,今年的收成让洪员外自己去收。

有田无人种收,这当然不是洪员外愿意看到的,今年确实没有收成,租户们没法生活也会直接影响到自己,况且,他一向以大善人自居,怎么可以落人口实呢?

更严重的是,如果事情闹大,现在想强娶女儿的两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如果,他们以此为胁,那将如何是好?自己虽然有点财,但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介草民,所谓民不与官斗,是也!

思来想去,洪员外既对书生欧阳安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得不答应了租户们的要求。

百姓们对欧阳安拍手叫好,希望他今年能够高中,他若当了官,一定是为民的好官。洪员外深谋远虑,他何尝又想与欧阳安为敌,万一他高中为官了呢?

今年,洪员外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吃了亏也就罢了,关键是女儿也惹他烦。

两害相权取其轻,洪员外决定把女儿许给京城高官的侄子,虽然他人品坏,总比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强吧?况且,嫁入了高官家,知府大人也不敢言语。

但是,洪清荷读了些书,她爹和她讲道理哪里是她的对手?气得洪员外威胁女儿,他要和她母亲双双去跳河。

但是,这也白说。洪清荷回道:“爹爹,你若和娘亲寻了短见,女儿随后便到。”

这似乎是一个难解的死局,洪员外害怕了,天底下哪里去找比他们两家还要有身份地位,且能让女儿合意的男儿呢?

一日,洪清荷与丫鬟出游,见儿童嬉戏,姑娘如蝶,河水缓缓流淌,岸两边草色青青。人们虽贫穷,倒也能苦中作乐,人人都有善意的笑容。

突然,见两男子动手动脚的同时,不住地阻挡一妙龄女子的去路,那女子脸羞愤得绯红,却对两个赖皮束手无策。

洪清荷看得火起,奈何自己是女儿身,想去阻止两个无赖,却又怕弄不好会惹火上身。

正踌躇间,一位儒雅的书生挡在了女孩前面,女孩趁机溜走。两无赖气不过,对书生便拳打脚踢起来。

书生当然不是两人的对手,被打得鼻子都流出了血。

“知道你有能耐,你要告我就大可去告,我爷爷的外孙的邻居的亲戚的邻居就是当朝宰相,你若不去告,这锭银子,就当是你的药钱。以后规矩点,穷小子!”

一人临走时,还狠狠地踢了书生一脚。

书生的行为,感动了洪清荷,她朝书生走去,却发现了书生捡起地下的银子,似乎要做出扔掉的动作却又突然停止,反而擦擦银子上的灰尘,随即站了起来。

看到书生如此,洪清荷停止了脚步,“也是一个难免俗套之人。”她这样想着那救人的书生。

没曾想,书生快走几步,把手中的银子,交给了一对正在乞讨的祖孙俩,祖孙俩赶紧跪下磕头。

只听那书生说道:“银子本无罪,何故乱抛之。”书生扶起祖孙俩,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身便走。

这时的书生,在洪清荷的心里,无比的伟岸,自己所苦苦寻找的夫君,不正是这样的么?

当即,洪清荷在紧跟而来的丫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丫鬟便微笑着奔向书生。

丫鬟调皮得紧,一下撞着了书生,然后高声说道:“你这汉子,怎么走路的?”

书生见女孩撞了自己还很横蛮,心想又是哪户人家的千金,惹不得。于是便不理她,转身就走。

“你这公子好不讲理,撞了人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丫鬟挡在书生面前,气呼呼地说道。

书生见女子纠缠不休,便立马向她作揖以表歉意。丫鬟俏皮地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书生正好作揖完毕,很有礼貌地说道:“姑娘尽管问来,只要不为难在下即可。”

丫鬟呵呵一笑,说道:“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可有婚配?”

莫非这姑娘对自己有意?可自己一介穷书生,哪有好命娶如此美丽的人儿。

于是,书生叹口气,说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穷酸书生一个,还未考取功名,何以有家?”

书生说罢再次向丫鬟作揖,准备告辞而去。“公子莫走!”一声如蜜的声音响起。

书生抬头一看,不觉惊呆了,眼前的女孩,甚过刚才问话女孩十倍,观其貌其形闻其声,当人间少有!

书生觉察出自己的失态,忙向小姐行礼。

然而,当洪清荷靠近书生的时候,她何尝又没有失态?她的心跳迅速加快,仿佛进入了一个温暖安全的港湾,让她今生今世可以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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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姐有何指教?”书生彬彬有礼行礼。

“她是我的丫鬟小燕子,很是调皮,公子切莫见怪,都怪我平时惯着她。”洪清荷优雅地道了个万福。

“小姐,明明是你让我来问公子有无婚配的嘛!还说我调皮”。

丫鬟的低情商让洪清荷瞬间脸红到耳根,更是美得不可形容。而这时的书生,也终于明白了小姐的意图。

他俩,一见倾心了!

洪清荷知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哪里懂得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她表面上在瞪小丫鬟,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恼她,她是在自我找台阶下。

于是,洪清荷与书生,看对方的眼神,都有了浓浓的情意。这次小燕子知趣了,远远地跟在二位后面。

二人谈诗书风雅,聊岸两边景色如画,越谈越投机。

只听得洪清荷轻吟道:“若是你我能常在夕阳走,一同等来年春色,该是何等美妙!”

纵然书生傻也能听得出女孩所指,她是明着向自己表达爱意。

书生赶紧答道:“可惜我出生贫寒并非俊鸟,却攀不得高枝。”

洪清荷似下定决心说道:“即便公子吃糠咽菜,小女子也愿追随,无怨无悔!”

书生赶忙说道:“我自当努力博取功名,他日定不负卿。”

感情到了这步,他们更是无话不谈,遂海誓山盟,互许终身。

然后,洪清荷才说道:“公子别以为我作贱,我再不争取,我爹就会把我许与他人了。”

洪清荷说完,一滴清泪流下,更看痛了公子。然后,洪清荷把她的情况全告诉了书生,那只书生听完后,说出令洪清荷伤心的话来。

原来,到这个时候,书生才知道洪清荷是洪员外的女儿,而自己,正是与洪员外斗争过的穷书生欧阳安!

大户人家的女儿,一般不出阁楼,欧阳安勤学苦读,他们家相距虽不远,却从未有过认识的机会。

如今,洪清荷却让自己去找洪员外提亲,这不亚于在老虎嘴里拔牙么?

所以欧阳安才说道:“我有心于卿,奈何卿家容不得我,只怪我欧阳安福薄命浅,接纳不了小姐的美意。”

这下洪清荷急了,当她知道他就是让爹爹让步的那个书生,更加地看中欧阳安,觉得他有正气又勇敢。

“只要你敢赌,我就敢搏,你敢娶,我就敢嫁!”

“好!”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感受着彼此的决心和忠诚,感受着彼此微微的颤抖,感受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第二天,欧阳安提着他最大能力范围内的礼物,迈进了洪家的大门。

家丁本认识欧阳安是个多事的主,并不打算让他进去,却被丫鬟小燕子放了进来。

当然有人马上告诉了洪员外,没想到欧阳安一见到洪员外就跪下磕头。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今天是来提亲的。”

书生就是书生,不懂得人情世故,一开口就直来直去,把洪员外惊得一愣一愣的。

等洪员外反应过来,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无论怎么样,我女儿也轮不到你欧阳安!

“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洪员外愤怒地吼道。

“住手!爹爹,欧阳公子是我叫来提亲的,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女儿喜欢他,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完这些,洪清荷猛地给洪员外跪下,见小姐跪下,小燕子当然也吓得马上下跪。

“反啦反啦!来人,扶小姐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酸书生给我轰走!”

洪员外气红了脸,但他还是老道,没让众人把欧阳安打出去,只是用了一个“轰”字。

也就在此时,京官侄子家的媒婆恰巧看到了,黑着脸说了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穷鬼也来提亲,你这不是打我家老爷的脸么?”

“媒婆,回去告诉你家老爷,看好日子下聘礼,择日完婚!”洪员外被女儿与欧阳安给气疯了。

“你若强来,我便死给你看!”洪清荷再次表明了态度。

“就是一具尸体,也要把你抬走!”洪员外比女儿的态度还要强硬。

那边,一伙人把欧阳安抬走,这边,洪清荷哭得如泪人儿一般,向闺楼跑去。

“来人,把小姐的房门钉死!”

欧阳安被轰出来后,欲哭无泪,只怪自己身份低微,即便与洪清荷有真爱,那又当如何?

既然天不遂人愿,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他此时的心,都在洪清荷身上,即便自己不能娶到她,也希望她此生平安快乐!

他不敢再去洪员外家,因为没有必要去自取其辱。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眼下,就要去京城考试了,他已经得到官府通知,年迈的父母在亲戚那里,东拼西凑,准备好了上路的盘缠。

告别了父母,踹着对洪清荷的思念,欧阳安匆匆赶往考场。

一日,欧阳安走到一处河沟,突然天降大雨,他忙撑起伞来,他感觉浑身冻得哆嗦。

没走几步,他看见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脚打开,呈“大”字形躺在一块石头之上,任凭风吹雨打。

欧阳安怕老者淋坏,赶快蹲下替老人遮住了雨并大声喊“老伯老伯你怎么啦?”

谁知道这老头怪得很,他非但不领情反而一屁股坐起来说道:“我老人家淋雨淋得好好的,谁叫你来捣乱的?你看我的年纪像伯伯么?你要喊我爷爷,爷爷,明白不?”

这老头说完并不痛快,还用手拍打了欧阳安的脑袋。

欧阳安看老人这样子,认为他一定病得不轻或者老人是个疯子,于是说道:“爷爷,快起来,别感冒了。”

老头一下跳起来说道:“小子,你嘴这么甜,肯定是个坏小子,你讨好我,是不是要我替你打架?”

欧阳安听老头越说越不靠谱,从怀里摸出一块饼递给老人,说道:“爷爷,你快吃了吧,我要去赶考,你要多保重,就此别过。”

“我说小子,别忙走啊,我现在又饿又没有力气,我家就在山顶,你背我回去吧。”

看到老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欧阳安于心不忍,背上老人就走。欧阳安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是农家子弟,还有点力气。

“爷爷,你好重哦。”才开始背上老人时,欧阳安对老人说道。可是没有多久,欧阳安又说:“爷爷,你怎么变轻了?”没过多久,欧阳安又高声问道:“爷爷,我的脚好像会飞耶!”

欧阳安稀里糊涂地到了山顶,却见一处古老的四合院。这时风雨已停,夕阳透过高大树木间的缝隙,落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看上去,就像个神仙!

进得屋来,老人并不招呼欧阳安落座,而是拿出一包银子要给欧阳安。

欧阳安说道:“原来爷爷是世外高人,刚才晚辈唐突了,以为你生病了,真是对不起啊!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能要你的银子,晚辈这就告辞。”

“不要就不要呗,我又不会劝你,不过天要黑了,不如休息一晚,明日起早不迟呀。”老人家白了欧阳安一眼。

“小蝴蝶,出来,有贵客到,给弄点晚饭吃。”

“来罗,爷爷。”随着清脆的声音,出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儿,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只见女孩倒出一碗开水,然后往里面倒些瓶子里的东西,用筷子一搅,很轻柔很有礼貌地对欧阳安说道:“公子请喝我家的蜂蜜茶。”

欧阳安把仅有的饼给了老爷爷,现在真觉得有点饿了,便不客气起来。一口气喝完,欧阳安打了个饱嗝,面对美丽的女孩,他竟红了脸。

转身再看老爷爷,已发现没了踪影。女孩好像明白欧阳安的疑问,轻笑着说道:“爷爷瞌睡多,肯定又去睡觉了。”

女孩说完,转身便走,也不告诉欧阳安他晚上住宿的房间。

此时,天空最后一抹红霞照在院子里,欧阳安仿佛到了人间仙境一般。

他信步出去,见这院子原来很大,他朝一条弯弯斜斜的石径小路走去,不多久却发现后院别有洞天。

只见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还有蜜蜂的嗡嗡声,他好像进入了花的海洋,蜜蜂的世界。

蜜蜂在他的周围翻飞,但并不落在他的身上,欧阳安只觉得花香阵阵,沁人心脾,如喝了最醇的酒,要醉倒在这一片花海。

突然,刚才的美丽女孩,身披薄纱,玲珑的曲线依稀可见,款款地向他移步而来。醉人的芳香里,突然多了酥酥的胭脂味。

欧阳安好像看到了他心爱的洪清荷在向他招手走来,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欧阳安展开了双臂,紧紧抱住了飘在怀里的洪清荷。

如此美景,如此心爱的人儿,此生能拥有,足够慰藉平生了!

良久,“啪”的一声,欧阳安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你个登徒子,胆敢欺负我的孙女,你占了她的便宜,你就得娶了她。”

欧阳安猛然醒悟,怀里的洪清荷突然变成了刚才送蜂蜜水的女孩,他吓得猛地一推女孩,然后向老爷爷跪下。

“爷爷,姑娘,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以为她是洪清荷!”欧阳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管你洪清荷还是黑清荷,反正你抱了我的孙女,你就要娶她,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啊!”老爷爷愤怒地说道。

“老爷爷,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行,我已经和洪清荷发过誓了,今生今世咱们永远要在一起,永不分离。”

欧阳安刚刚说完,女孩就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一字一泪地说道:“难道,我不美吗?难道,这迷人的地方,还留不住你吗?”

欧阳安听完女孩的话,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姑娘,我与你结为兄妹如何?所谓爱人要两情相悦,我和姑娘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多谢你的一饭之恩,我的心,绝不背叛洪清荷!”

听了欧阳安的话,女孩才缓缓说道:“既然我们可以做兄妹,我就送你一瓶蜂蜜,记住,这蜂蜜一定要给你的新娘子喝,这个玉瓶,可以给你儿子做个吊坠,可保他一生平安。”

女孩话一说完,突然和老爷爷就不见了,而欧阳安,也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睡在山顶的一座破庙里,也看不清供的是什么神仙,想想昨晚,是梦还是不是梦?

发现手里多了比拇指还小的玉瓶,欧阳安才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了神仙。他把破庙修葺一新,并搞好清洁才匆匆下了山。

欧阳安一路赶考暂且不说,洪清荷却被关在了闺房里,哪里都不能出去。

这时,京城高官的侄子罗子贵已经给洪家下了聘礼,双方父母也商量好了成亲的日子,纵使洪清荷眼泪哭干也无济于事。

一日,罗子贵出现在了洪清荷的闺房外,洪清荷为了骗开房门,假意对罗子贵热情。

罗子贵等洪员外外出之时,就把洪清荷放了出来,一个是大小姐,一个是未来的姑爷,家丁谁敢拦着?

就这样,洪清荷把罗子贵骗到山上去看风景,小燕子远远地跟着。

其实,洪清荷是不想坐以待毙,她要逃跑,她要去找欧阳安。而她的母亲则心疼女儿,给她偷了许多银子和银票。这也是洪清荷不欺骗她母亲的好处。

就在罗子贵想对洪清荷动手动脚的时候,洪清荷知道一条小路,飞快地跑了出去,没多久,却听到阵阵惨叫。

原来,洪清荷一激动,踩空了脚,跌落在一丛老刺上,然后,遭到了野蜂的围攻。

当家丁救回洪清荷的时候,她已经面目全非,全身浮肿,奄奄一息,而且嘴巴都变歪了,还流口水。

一个绝代佳人,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谁也接受不了。罗子贵以为能看得好,谁知这些郎中越看越严重。

罗子贵舍不得洪清荷,就带信让叔叔请皇宫里的太医来看,结果,还是无能为力。而且太医给洪清荷宣布了结果,无药可治,只有等死!

这一下,罗子贵可就不干了,要悔婚。洪员外当然更不同意了,说啥也不准罗子贵悔婚,人家罗子贵大马一骑,说不要聘礼了,转身就走,洪员外又能奈他何?

这一下,洪清荷不能下床,就剩下一口气,死又死不了。小燕子是每天哭三次,洪员外变得沉默寡言,而他的妻子,则茶不思饭不进,瘦得不成样子。

几个月后,欧阳安高中回乡,如果洪清荷还在等他,那么完婚后就到他处走马上任。

一到屋,父母马上告诉了洪清荷的实情,说她快不行了。而这时,带着厚礼的洪员外听到消息马上就来了。

“贤胥,一路辛苦了,你当初叫我岳父,现在你若同意娶我的女儿,我的家产,全都给你!”

洪员外手里一大把契据就要交给欧阳安,欧阳安一把推过去,缓缓说道:“岳父,我爱洪清荷是真心的,把你的财产拿开,别侮辱了我和她之间的情意,哪怕她只能活一天,再病再丑,她也是我欧阳安的妻子,我们明天就结婚,现在,就去你家。”

洪员外连连道好,差点没哭出来。

去了闺楼的欧阳安,好说歹说洪清荷就是不开门不准他进来,并拒绝和他举行婚礼,还说她已经不配。

说完,洪清荷哭,小燕子哭,洪清荷的母亲哭,洪员外也在默默流泪。

突然,欧阳安说道:“岳父,为表我对清荷的心意,我从现在开始就跪在她的门前,你快去准备,告诉我爹娘,准备酒席,明天我要和清荷结婚!”

洪员外开心得快哭出来,说道:“贤胥放心,你家我家的酒席,我全包了。”

洪清荷被欧阳安感动,想起他们的海誓山盟,她有了生存下去和追求幸福的勇气。

终于在子时,洪清荷用颤抖的声音把欧阳安叫到了闺房,让他看清自己的一切再做决定。

那知欧阳安高声说道:“灵魂的交织胜过一切肉体的纠缠,你我二人相亲相爱,容貌与病痛,岂能阻止得了本该属于我们之间的幸福?”

这一次,洪清荷哭得更厉害了,小燕子却笑了,屋里听到欧阳安说话的人,都偷偷地笑了。

第二天,洪清荷蒙了面与欧阳安举行了结婚典礼,到场的全都是乡里乡亲。

嫁别人悔婚的女儿,又不是啥体面事,洪员外当然没有大操大办,他害怕人家说风凉话。

新婚之夜,洪清荷先吹灭了蜡烛,连欧阳安揭盖头都是摸索着揭的。

欧阳安要与洪清荷行周公之礼,但洪清荷却和衣而睡,也不让欧阳安解衣。

欧阳安尊重妻子,要等她有心理准备才好。

这时,欧阳安突然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小玉瓶,他一下记起来了,山顶上的神仙妹妹,不是告诉自己新婚之夜一定要拿给新娘喝吗?

洪清荷温柔地听从了丈夫的话,喝了玉瓶里恰似蜂蜜的东西,稠稠的,很香甜。

洪清荷喝完就甜甜地入梦,而欧阳安在确定妻子睡着后,才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小燕子轻轻推开门,悄悄地叫小姐起床擦脸,这也是洪清荷吩咐好的,她怕欧阳安醒来,发现她丑陋不堪的脸难堪。

就在洪清荷揭开面纱的时候,小燕子一声惊呼,惊醒了欧阳安,更惊醒了欧阳安的父母。

“小姐,脸,脸,你的脸……”

小燕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不知说啥才好,只是拿起铜镜,让洪清荷自己看。

洪清荷看到了自己美丽的容颜,没有惊喜,当看到镜子里出现了欧阳安的脸,她终于控制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知心爱人。

小燕子见小姐抱住欧阳安不松手,把脸转到一边。

“小燕子,快出去,把门锁上,我要交昨晚上欠下的功课。”洪清荷娇羞地说了一句。

小燕子“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并上了锁。

这时欧阳安的父母惊诧地跑过来问出了啥事。小燕子高兴地说,小姐的病全好了,又和以前一样美丽了!

欧阳安父母开心得老泪纵横,老头说道:“老婆子,走,我们去亲家那里,告诉他好消息。”

小燕子说道:“叔叔阿姨,我也去,小姐去不?”

“小姐现在在干啥?”

“小姐说了,她要交昨天晚上欠下的功课,请问阿姨,小姐欠的是啥功课嘛,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嘛……”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