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瞎子自证清白,女子说:他没看我,我就不能保护自己?

 

民间故事:瞎子自证清白,女子说:他没看我,我就不能保护自己?

在北云镇,有一个李员外,李员外早些年是个书生,与妻子一见钟情,两个人私定了终身,不久之后,妻子便有了身孕,没有办法,妻子的父亲只得同意两个人成亲,在岳父的帮助之下,李员外这才慢慢起来,终于成为北云镇声名显赫的财主。

李员外和妻子王氏一直都觉得,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全靠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孩子出生后,尽管是一个女儿,他们也是无比宠溺,取名李薇。李薇冰雪聪明,深得李员外夫妻的喜欢,甚至专门请了一个秀才给李薇做老师,教李薇读书。

纵然李员外十分宠溺李薇,可是,他们却不愿意李薇在外面抛头露面,不过,李薇倒是经常偷偷跑出去,打扮成男装,去外面厮混,见识到了外面的美好,李薇就不愿意天天呆在家中了。

到了李薇十八岁那年,李薇向李员外提出一个问题:为何自己只能在家里读书,而那些男生却可以去书院读书,这分明是歧视自己。

可是,李员外纵然十分宠溺李薇,却也不可能同意李薇去书院读书,而且,书院也不可能接受李薇前去读书,为此,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无奈之下,李薇便找到了自己的老师,也就是那个中年秀才。

在李薇看来,自己的老师是一个中年秀才,与那书院的很多老师都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给自己老师一个面子的。可是,李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也会拒绝自己,认为她在家里读书,便也就够了。

为了让中年秀才能够帮她,李薇偷偷溜了出去,买到了一包合欢散,放到了中年秀才的茶里,不出李薇所料,当中年秀才喝了那一杯茶之后,果然不能自控,将自己扑倒了,于是,两个人便在书房里行云布雨。

事后,中年秀才十分羞愧,李薇却说:“老师,你不用羞愧,那茶里的合欢散就是我自己亲手所放,我就是故意的。”

中年秀才叹了口气道:“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从小到大,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你既然如此做,定然是想要挟我,为你做一些事情的。”

李薇趴在中年秀才的肩膀上,柔声道:“老师,你不要这样想我嘛,我只是想去书院读书,还希望您能够帮我,但是,你若不帮,今天的事情,我爹会知道,师娘会知道,你的那些同窗好友也会知道。”

中年秀才气极,怒声道:“我并不是想如此的,是你给我设的局。”

李薇吐气如兰,吹着中年秀才的脖子和耳朵,摇晃着中年秀才,撒娇道:“老师,您就帮帮我嘛,刚才经历的一切,您不喜欢吗?师娘老了,再者,我不说,您不说,师娘也不会知道的,您就帮帮嘛!”

中年秀才觉得耳朵在痒,心跳在加速,感受到背后的柔软,嘴里都有些发干了,纠结再三,还是点头同意道:“我来想办法,一定会让你去书院读书的。”

李薇身体前倾,转头望着中年秀才,说道:“谢谢你老师。”

中年秀才看着李薇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感受着背后的体温和光滑,刹那之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个转身,两个人就又撕扯起来,引得李薇一阵阵惊呼。

第二天,李薇便找到自己的父亲李员外,再次提出要去书院读书的请求。

李员外叹气道:“若是别的,我还能帮忙,可是这件事情,小薇啊,我真是没有那个办法,也想不到该怎么做啊。”

李薇笑嘻嘻地道:“爹,老师会帮我想办法的,只要您同意就行了。”

“这……”

李员外迟疑了片刻,看着李薇那渴望的眼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行,只要陈夫子有办法,那我就同意了。”

最后,陈夫子,也就是李薇的老师,也就是那个中年秀才,终于给李薇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那就是让李薇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而他呢,则和书院的山长说了一声,不需要李薇考试,便可以直接加入书院,甚至,由于山长的关系,为了让李薇方便,给李薇安排了独立的校舍。(备注:古代书院的山长就相当于现在学校的校长。)

此后,李薇便开始在书院读书,这也让李薇见识到了陈夫子的能力,于是,经常将陈夫子带到自己的独立校舍,好好用自己来报答陈夫子。

在书院最初的日子里,一切都很顺利,别人也没有发现端倪,可是,一日众人前去食堂用餐之时,李薇和其他学子发生了冲突。

在食堂排队时,李薇突然回头,盯着一个一位书生,爆发出一声怒吼:“不要色眯眯地看着我。”

书生很委屈地道:“我没有看你。”

李薇愤怒了,问道:“你没有看我?那你一直探头探脑,歪着头,想做什么?难道不是看我吗?”

书生解释道:“我只是来晚了,今天又是自己的生辰,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饭菜,毕竟来晚了嘛。”

李薇冷笑道:“不要再找借口了,你分明就是用色眯眯的眼睛在看我,因为别人都是排到了自己,才会看一眼还剩下什么菜,你为何偏偏要歪着头看?提前看?”

书生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也或许是比较老实,只能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场景,后面一群排队的书生被吓到了,再也不敢歪着头看向前方,立刻排好了队,一个盯着另外一个的后脑勺,生怕被一个“男生”说自己在色眯眯地盯着他看,这样简直是太难为情了。

可是,毕竟这个时间用餐已经很晚了,整个食堂已经没有多少人,这件事情,只是在少部分书生口中传开。不曾想,又过了一天,李薇再次排队打饭时,又遇到了一些书生歪着头向前看。

于是,李薇彻底爆发了,认为这些人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饭也不吃了,从排队的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一旁,对着那十几个书生一顿斥责,认为这些书生都是伪君子,觊觎自己的美貌,常年没有见过女子,偶然见到了,便一个个盯着自己看。

李薇此言一出,整个书院震惊,谁都没有想到“李巍”竟然是一个女生,还堂而皇之地和他们一起在书院上学读书,于是,引起了众多书生的反对,当然,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李薇连续说他们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引起了所有士子书生的反对,纵然陈夫子和书院的山长关系很好,纵然李薇在陈夫子面前施展浑身解数,可那些书生终究无法再容忍李薇,即便是身为书院的山长,也没有办法,只能将李薇逐出了书院。

陈夫子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离开李薇了,每当他下决心离开李薇时,李薇便会像他充分展示自己的优点和那美妙的声音,以及不同的舞姿,又将舞姿运用到不同的场景,这常常让陈夫子收回自己的想法。

他担心李薇会想不开,便亲自找了一架马车去送李薇,在马车上,李薇又让陈夫子到了另外一个境界,知道了什么是新奇的体验。

李薇觉得书院的所有书生都是在针对自己,得不到自己的美貌,便将自己赶出了书院。于是,怀恨了整个书院,心情并不好,刚刚回到北云镇,也没有回家,便下了马车,要逛一逛北云镇,顺便让自己多吃一点,再买两件新衣服,放松自己的心情。

陈夫子觉得有理,又想着李薇是一身男装,倒也不怕被人看见,不用避嫌,就答应了李薇,陪他一起转转。

让陈夫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之上,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妻子,他本想带着李薇躲避一下的,却被妻子一眼看见,喊出了名字,挡在了面前,再也无法逃走。

陈夫子的妻子冷笑道:“这不是陈先生嘛?怎么?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书院嘛,还有时间陪着别的女人在这里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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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皱眉道:“不可胡言乱语,这是我的弟子,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陈夫子的妻子阴阳怪气道:“既然是你的弟子,那边堂堂正正,何必要女扮男装呢?分明是想要遮掩什么。”

这一下,李薇开始生气了。

正所谓,一个人若是没有那些缺点,你说他有那些缺点,他或许还不会生气。但是,一旦他真的有那些缺点,他肯定会直接出离了愤怒,无比生气。

好巧不巧,李薇和陈夫子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一下子便戳到了李薇的痛处,李薇便生气了,暴跳如雷,扑向陈夫子的妻子,嘴里嚷嚷着:“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诬陷本小姐的清白,看我今天不将你的嘴撕烂。”

两个女人,就这样当街打了起来,陈夫子本就惧内,此时也不知道帮谁,帮自己的妻子,却不愿让李薇受伤,帮李薇,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无奈之下,只得拦在两个女人之间,一向斯文体面的陈夫子,顿时就成了花脸猫。

最后,陈夫子的妻子将陈夫子拉走了,丢下李薇一个人在街头凌乱。

“你们再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我,我就挖了你们的眼睛。”

李薇对着周围咆哮,她和陈夫子的妻子交手,头上的文士冠被撕扯下来,掉在了地上,一头秀发如瀑,披散在背上,那些围观两个女人交手的人群认出了她是李员外的独女,不敢因为一件小事招惹他,便连忙散去了。

然而,却依旧还有一个小乞丐没有走,而是摸索着,坐到了街边,依旧看着李薇的方向。

本来,看到周围的人散去,李薇觉得他们畏惧自己,心中一阵舒畅,可是,当她环顾四周,看到那个小乞丐用眼睛依旧直盯盯地看着自己时,还没有彻底熄灭的怒火再次燃起来了。

李薇一步并做两步,走到那小乞丐的面前,凶狠地问道:“好看吗?”

小乞丐茫然地问道:“什么?”

李薇闻言,怒声道:“自然是问你,我好看我吗?”

小乞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一句回答,更是让李薇火上浇油,李薇一把抓住小乞丐那破烂的领子,沉声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现在,被我发现了,却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配?还是你见过比我更好看的人?”

说完,李薇似乎还不解恨,站起身来,一脚踹到了小乞丐的肚子上,疼的小乞丐在街上直打滚。此时,正好两个衙役在巡街,路过此处,阻止了想要再下狠手的李薇。

年长的衙役仿佛是知道李薇是李员外的女儿,不愿太过招惹,只是笑着说道:“不知道这小乞丐哪里得罪了李大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让他给您赔礼道歉。”

小乞丐还躺在地上,刚要说什么,却被旁边三十岁出头的衙役轻轻踢了一脚,阻止了小乞丐,说道:“李大小姐是什么身份,你是身份,李大小姐原谅你了,你还不赶紧道歉?”

得到这衙役提醒,小乞丐常年在街头乞讨,最是洞悉这些,最是会察言观色,立刻不说其他话,连忙向着李薇磕头,嘴里也不说话,额头瞬间一片殷红。

年长的衙役这才说道:“李大小姐,您向来知书达理,大人有大量,定然是不屑和这样的人计较的。”

李薇这才缓缓点头道:“沈叔叔,你说的对,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这小乞丐计较了。”

在两个衙役的劝说之下,李薇回家去了。

小乞丐一直不发一言,头还在顶着地,直到李薇走远,他的耳朵动了一下,这才缓缓起身,向着两位衙役抱拳道:“多谢沈伯、秦叔解围。”

年长的衙役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靠近这里,这才说道:“小白,我知道你的鼻子和耳朵很灵,应该记住李薇的脚步声和气味儿了,以后见到她躲远一点,不要再让她撞见了,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位李薇小姐,不像是什么讲理的人。”

旁边那个三十来岁的衙役冷笑道:“据说自幼饱读诗书,看来,这学识才华和素质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年长的衙役斥责道:“不要乱说话,我们继续巡街去吧。”

这件事情,算是李薇回来北云镇的小插曲,有些人会议论一段时间,李薇也一直没有出现,可是,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小白发现一件事情,以前他每天都能吃饱饭的,可是,现在,很多人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更不要说给他一口吃的了。

这件事情,让小乞丐小白觉得不太对劲儿,他便刻意地走向一些酒楼和茶馆,那里面的消息最是灵通,他也不敢太过靠近,只是远远地,竖起耳朵,听里面那些客人的对话。

终于,小白了解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北云镇有一个茶馆,茶馆之中有一个说书先生,最是能说会道,讲一些新奇的事情,那个茶馆虽然是北云镇最大的茶馆,却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甚至茶馆外面的街上都是人,都是冲着那个说书先生去的。

这件事情,在白云镇已经流传很久了,小白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像那样的茶馆,方圆左近都是不欢迎小白这样的乞丐的,所以,小白也从来不接近那里。

原来,李薇在两个衙役的劝说下,离开了,但是,回到家中之后,李薇却并不打算真的放过小白,就将小白的画像画了几十张,然后,第二天就去找了说书先生。李薇告诉说书先生,那个乞丐小白就是一个色狼,那天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自己,所以,要让镇子上的姑娘小心一点,远离乞丐小白,更不要施舍他任何吃的。

以说书先生在北云镇的影响力,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白云镇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乞丐小白,当白云镇的那些女人不准再施舍小白任何吃的,那么,受他们影响的很多男人,自然也不愿意给小白任何吃的了。

就这样,小白每天都讨不到多少食物,一天甚至连一顿都吃不饱。

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之后,小白终于怒了,不过,小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和野狗抢食,填饱了肚子,接下来,每天都是如此,尽量让自己恢复体力,他知道,若是填不饱肚子,没了力气,到时候,即便去找了那位说书先生,自己也没有那个嗓门和他理论。

做好一切准备后,小白前往那个茶馆,到了茶馆之外,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面闯去,那些客人见到小白脏兮兮的模样,立刻闪开,但是,茶馆里面的杂役却不能任由小白闯进去,可是,小白太灵活了,根据说书先生的声音,一直闯到了说书先生的身边,也没有人将他拦住。

小白由于填饱了肚子,可谓是中气十足,大声喝道:“我就是你们最近一直议论的乞丐小白,你们一直听说书先生讲的事情,就不想听听我自己怎么说吗?”

人嘛,无论是什么时候的,无论是哪里的,大部分人都喜欢看热闹,这段时间,关于小白的事情,可以算得上北云镇最大的饭后谈资,小白都现身了,他们岂有不听之理?

于是,纷纷举着胳膊,嚷着道:“让他说,让他说!”

想要将他撵出去的杂役和那个说书先生,无奈之下,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乞丐小白一阵欣喜,自己选择填饱肚子再来,绝对是十分明智的,若是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无法让那些客人听到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就算能闯到说书先生的身边,也定然会被那些杂役给赶出去。

“就是他,他就是乞丐小白!”

“没错,和茶馆里的画像长得一样。”

“正主都出现了,就让他说嘛,也给我们增加一些经验,这样一个小乞丐便如此有胆色,敢对李大小姐起了色心,确实有趣,让他说。”

茶馆内外,有人早已见过乞丐小白,有些人没有见过,却和茶馆里的画像对照了一番,便确认了眼前人就是乞丐小白,于是,嘈杂声顿起。

“先生,借您的惊堂木一用。”乞丐小白十分有礼貌。

说书先生无奈,他看着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小白,却不愿意借给乞丐小白,但是,他自己则拿起那惊堂木,在案几上重重一拍,清脆的响声压过了那些嘈杂之声,众人经常来听说书,自然明白何意,纷纷闭嘴,不再说话,倾耳细听,生怕自己错过一个细节,少了和别人聊天的素材。

乞丐小白听到人群冷静了下来,这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沉声说道:“我是一个瞎子,所以,根本不可能用色眯眯的眼神去看李大小姐。”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里变得更加安静了,甚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人听见响声,因为,这件事情似乎出现了大反转。

说书先生皱眉道:“瞎子?这怎么可能?你这两只眼珠子可是十分灵活啊,看不出来是一个瞎子啊,你不会是为了维护自己名声,所以,故意如此说吧?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信你,还是信李大小姐?”

“自然是信李大小姐了。”茶馆里沉默了一阵,有人出口。

“这乞丐小白是一家之言,或许不足为信,可是,那李大小姐也是一家之言,难道就可信了吗?”有人冷笑着反驳。

“那不一样,听说李大小姐自幼读书,自然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肯定是品行高洁之人,像这样的人,怎么会故意去污蔑一个小乞丐呢?”

“有道理,李大小姐可是一个姑娘,试问,哪一个女子会用自己的名节去污蔑他人呢?”

“所以,我们自然该信李大小姐的。”

茶馆里顿时你一言,他一句,又开始争吵起来。

随后,便又有人开始喊道:“这小乞丐竟然想要污蔑李大小姐,道歉,必须道歉!”

乞丐小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虽然是一个乞丐,李大小姐自幼读书,难道这就能证明李大小姐比他的话更可信?

于是,乞丐小白一把夺过说书先生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苦笑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那么,我便自挖双目,以证清白,相信,任何一个眼睛好的人,能看得见东西的人,都不会舍得自挖双目的,这样足以证明我是一个瞎子了吧。”

说完,乞丐小白便放下惊堂木,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弯曲,向着自己的双目挖去。茶馆里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小白,住手!”此时,一声断喝,阻止了小白。

出声的人正是那天的两个衙役之一,那个年纪较轻,被小白称为秦叔的人,他朗声道:“我秦力愿意证明,小白确实是一个瞎子。我整日巡街,对北云镇上的人,可以算得上了如指掌,不知道,我的话,大家信否?”

众人沉默了,对于秦力,他们都是很熟悉的,秦力和沈越两个衙役来自府城,专门负责北云镇这个小镇的,他们对秦力和沈越两个人都很熟悉。

秦力的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他们已经相信了一半,可是有些人依旧将信将疑,还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忽然间,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缓缓站起,离开自己的贵宾之位,向着乞丐小白和说书先生走去,旁边服侍的小厮想要扶着老者,却被老者拒绝了。

众人一言不发,安静地注视着老者。

老者来到乞丐小白的身边,一只手搭上了小白的手腕,仔细打量了小白一番,最后怅然一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自从我十年前见到小白,他就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看他可怜,帮他诊治过,可惜,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十年过去,小白的眼睛依旧看不见,老朽依旧无能为力。”

北云镇有一个很大的医馆,里面的郎中医术高超,仁心仁医,最是受人尊重,而眼前的老者,正是那医馆所有郎中的师父,而那医馆,也正是这老者所创,他在整个北云镇的地位超然,虽然,老者已经很少再管医馆的事情,可是,那些郎中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还是会出手。

当他出声了,便没有人不信了,也都知道是那李薇冤枉了小白。

老者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道:“孩子,治不好你的眼睛,是我的医术不精,但是,眼珠子还是留在眼睛中的好,万一将来你碰到医家中的世外高人,说不定还能看见东西,人总是要怀着善意和希望的,你若真的自挖双眼,那边真的没有了希望。”

众人对老者的话,若有所思,既然秦力和这地位超然的老者都证明了乞丐小白的眼睛看不见,那么,他便真的是一个瞎子,试问一个瞎子,如何会用色眯眯的眼睛去看李大小姐呢?

“李薇应该向小白道歉!”有人喊出声来。

“我凭什么道歉?”

李薇的声音竟然从茶馆之外响起,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来,她缓缓向前,走到乞丐小白的身边,冷笑道:“听说有人在这里自证清白,我来看看,没有想到,你这小乞丐竟然如此不知悔改。”

乞丐小白皱眉道:“小白见过李大小姐,小白确实是一个瞎子,自然不会用色眯眯的眼睛去看李大小姐的。”

“瞎子?瞎子又如何呢?”

李薇一阵冷笑,连发四问:“谁说瞎子就不能用色眯眯的眼睛看人了?”

“他虽然是一个瞎子,可是,当众人散去时,唯有他依旧盯着我,这说明,他就是想看我的,难道说,就因为他是一个瞎子,我便不能说他用色眯眯的眼睛看我了?”

“当时沈伯和秦叔都在,他为何不自己发声?”

“就算他是一个瞎子,看不见我,我就不能保护自己了吗?”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的所有人都懵了,李薇据说也是饱读诗书,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而且,听说李薇的老师还是陈夫子,这怎么教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会向这个乞丐道歉的,他虽然现在看不见,但是,有一天他看见了,谁能保证他不会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别人?”

李薇头也不回,转头就走了。

小白似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北云镇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但是,提到李薇,别人总是要说两句的,李员外受不了众人的议论,后来成了一个疯子,而李员外的妻子则是被李薇给气死了。

李薇一个人占据了李员外的一切,但是,李薇和陈夫子的事情终于还是没有瞒住,被北云镇的人知道了,他们在商量着,要将李薇浸猪笼。

李薇直接疯了,从此之后,北云镇便多了一个疯子,陈夫子带着自己的妻子换了一个镇子居住,从此和很多人断了联系。

至于小白,依旧还是一个乞丐,没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