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花烛,妻子问丈夫去赌坊吗?丈夫哭泣道:不去

 

民间故事:洞房花烛,妻子问丈夫去赌坊吗?丈夫哭泣道:不去

明朝永乐年间,在浙东一个小镇上,有一个李员外,李员外虽然不是当地最富有的,却是最吝啬的,人送绰号“铁公鸡”,其他财主,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设粥棚施粥,李员外不仅不做,还说他们败家。

李员外二十七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家人十分着急,到处寻找名医,附近的镇子、城池,甚至是乡野传说中但凡有一点名气的郎中都被他们请了过来,然而,一点作用都没有,李员外的病反而是越来越重了。

就在家人发愁之际,李员外的家门口来了一个穿着十分邋遢的老道士,告诉家丁,他有能力将李员外给治好,若是平时,按照李员外的性情,这状若乞丐的老道士早就被赶走了,可是,李员外一家已经到了“乱投医”的地步,不管其他,先将邋遢道士给请了进去。

邋遢道士到了李员外的病床前,没有问,也没有把脉,只是说道:“我能够治好这李员外,只不过代价有点大,究竟如何,还要看你们的选择。”

李员外的妻子忙说道:“道长,只要您能治好我相公,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邋遢道士点头道:“行吧,今年收成不好,便你家佃户的那些租子给免了吧,这就是药方,你可以去试试。”

李员外的妻子迟疑了,不敢轻易答应,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躺在病床上的李员外倒是着急了,在那里大呼小叫,可是一句话也听不清楚,反而李员外的妻子却懂了,站起身来,说道:“行,我答应,我立刻就去办这件事情。”

于是,李员外的妻子先让邋遢道士在房间里先休息一下,自己转身走了出去,找到府上的账房先生和管家,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处理这件事情。

账房先生和管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而是确认了三遍,也确定了就是李员外的意思,这才立刻去办。这两个人很乐意去办这件事情,由于他们是李员外的账房先生和管家,李员外被人骂时,他们两个也连带着被骂了不少。

果然,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到了傍晚时分,李员外竟然从病床上直接翻了下来,当妻子准备去扶他时,李员外却是撒开脚丫子就跑,鞋子都没有穿,一路奔向茅厕。

过了将近一刻,李员外这才走了回来,进门第一句便是先拜谢邋遢道士:“谢过道长救命之恩,以后,就请道长住在府上吧!”

邋遢道士摇头拒绝了:“老道我还是喜欢云游四海,就不在这里多留了。不过,你的病虽然好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要学会乐善好施,要行善积德,否则,就算你自己没事,你的儿子呢?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教训了。”

李员外连忙谢过邋遢道士给他的忠告,又取了一些银子递给了邋遢道士,然后,这才恭送邋遢道士出府,没有想到,到了府外,邋遢道士却将李员外送给他的银子直接扔了出去,正好落在几个生了病的乞丐旁边,那些手脚健全、明显健康的乞丐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手,虽然李员外有些心疼自己的银子,可是,更加佩服邋遢道士的抛银子的那个手法,简直无比精准,看着邋遢道士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员外不由得大声问道:“还不知道道长名号?”

“贫道,张三丰!”邋遢道士的身影渐去渐远。

李员外和妻子两个人都震惊了,旁边得到银子的乞丐也是,连忙向着邋遢道士消失的方向的拜了下去。

那可是皇帝下诏却不得见的张真人啊!

起身之后,李员外连忙拉着自己的妻子,前往书房,让比自己精通琴棋书画的妻子,将张三丰的画像给画了出来,然后挂了起来。

李员外时时刻刻都记得张真人给他的临别赠言,从那之后,李员外彻底变了,一边经营自己的产业,一边天天在街上溜达,但凡谁家有个困难,李员外都是要帮上一帮的。

人们对李员外的印象也逐渐改观。

这一日,李员外又在外面溜达,路过一处废弃的院子时,竟然听见了里面一个小女孩儿在哭泣,这让他来了兴趣,刚要举步,忽然想起关于这一座荒废院子的传说,其中有些东西不干净。

但是,李员外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这一看,李员外慌了,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在地上坐着哭泣,而在她旁边的树上还吊着一个妇人,正在挣扎。

李员外顾不得什么传说了,立刻冲了过去,将那妇人从树上放了下来,说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要走这条路呢?你走了,留下这样一个小姑娘,她该怎么办呢?”

妇人哭泣道:“我真是走到绝路了,家里遭了灾,丈夫又出门未归,两年了,杳无音讯,我带着女儿出来寻找,可是,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本想带着女儿一起投河的,但是,我又没有那个勇气,便想着一了百了,至于她,就看看能不能遇到好人了,我下不去手啊。”

李员外将小女孩儿举到自己的肩膀上,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你肯定是外地人,不知道我李某人,走,跟我一起回家。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谈,你丈夫去哪里了?我也可以让一些朋友帮忙打听。”

妇人听了,将信将疑,不过,她死都不怕了,其他事情也不在乎了,干脆跟着李员外回去试试。

就这样,妇人带着女儿一起住到了李员外家,妇人顺便在李员外家帮厨,她的女儿则和李员外的两岁的儿子一起玩耍,有人领着,不用操心。

李员外倒是让人帮忙寻找妇人的丈夫,却一直没有没有任何消息,过了数月之久,妇人的丈夫才被李员外接了过来。原来,那妇人的丈夫被一个女山匪劫了,让他做压寨相公,被困一年多的时间,直到那一伙山匪被剿灭,这妇人的丈夫才算是脱离了困境。

不过,他被劫走的货物和银子,算是彻底没了。

妇人的丈夫名叫周昀,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对李员外那是千恩万谢。又在李员外家里住了数天,周昀决定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家了,在临行之前,李员外提议让两个玩得不错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周昀的女儿比李员外的儿子还大了一岁。

既然定下了娃娃亲,李员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他先是拿出一部分银子赠给周昀,让他作为东山再起的本钱,又拿出了一对玉佩,两个孩子,各得其一,算是他们定下娃娃亲的信物。

时间如白驹过隙,晃眼间,便是十多年过去了,李员外和他妻子去世了,在弥留之际,李员外特意嘱咐自己的儿子李元,一定要像现在的他一样,切不可学过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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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一口答应,李员外放心地去了,一开始,李元确实像李员外说的那样做了,时人都赞叹说他颇有乃父之风。可惜,李元毕竟年轻,又没有了李员外的管束,常常和一些酒肉朋友聚在一起,终于是所交非人,他们不仅喜欢让李元花银子,还将李元带进了赌坊。

三年时间,李员外留下的家业便被李元给败光了。

李元不只是身无分文,甚至是还欠了别人五百两银子,家道中落之后,往日那些所谓的朋友也都不再带着李元一起玩了。

五百两银子,李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还完,于是,便决定自我了断,找一个歪脖子树将自己挂上去,一切烦恼忧愁尽去,他想了想,似乎也无处可去,最后,走到了李员外救那妇人的废弃院子。

他找了一根绳子,挂了上去,慢悠悠地向搬着石头,想要将绳子下的地面垫高,如此,他就可以将脖子伸进去了。

这时,废弃院子突然间走进来一个俊逸公子,身材修长,比之李元只是矮了一些而已,他看到李元之后,便问道:“兄台,听说这院子里,经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李元没有搭理那位公子,而是继续搬着石头。

那位公子微微皱眉,走到李元跟前,抬起一脚,便将李元费力垒砌来的小石头堆给踹倒了,然后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这么不礼貌?”

李元木然地抬起头,指了指树上悬挂着的绳子,没好气地道:“你没有看出来,我是准备自挂在这棵树上吗?”

那位公子,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你要锻炼身体啊?”

李元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去一边玩去,我要自杀,你没有看出来吗?这院子,有没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我不知道,可是,你若是再打扰我,等我死了,肯定会变成那种东西,然后你再来看热闹吧。”

那位俊逸公子笑道:“怎么回事啊?为何要走上这条路呢?说出来,让本公子乐呵乐呵。”

李元很无奈,反正自己是将死之死,想起自己这三年来,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好事,那么,跟别人倾诉一番,似乎也正常,于是,便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那位俊逸公子说了一遍。

听完李元的故事,俊逸公子笑了,说道:“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已,用得着寻死觅活的吗?这银子,本公子出了,你以后,跟着本公子便行了。”

李元皱眉道:“什么意思?”

俊逸公子说道:“这都听不明白吗?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从此以后,你就做我的奴仆,如何?”

李元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了几缓,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是,他也知道天上绝对不会掉下馅儿饼的,自己落难,那些酒肉朋友都远离了自己,何况这个俊逸公子只是和自己萍水相逢呢?

于是,便问了一句:“你如此帮我,需要我做什么呢?想要买一个奴仆,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银子的。”

俊逸公子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有好处,简单来说,我看中你的身份了。从此以后,我就是李元,而你便是我身边的一个奴仆,让我想想,给你取一个什么名字呢?阿大如何?”

李元皱眉道:“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你取代我的身份,有什么好处呢?”

俊逸公子嘿然笑道:“你知道你有一个未婚妻吧?据说她生的十分美貌,我若是取代了你的身份,我就能够娶了她。”

李元摇头道:“那我拒绝!”

“你拒绝?你可要想好了,即便你拒绝,以你现在的条件,她还会嫁你吗?假如你死了,她还能嫁你吗?所以,我想娶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借用你的身份,只不过是希望让事情更顺利一些,仅此而已。”俊逸公子转身就走。

“等等,我同意!”李元觉得俊逸公子说的有道理,自己现在这个境遇,难道还指望自己的未婚妻等自己不成?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岳父,还会同意女儿嫁给他这样的人不成?

“这才对嘛!”俊逸公子朗笑一声,合住了手中的折扇,在自己的手掌心一拍,说道,“走起,我们去签订一个契约。”

李元却没有移动脚步,说道:“我有一个条件,你若是娶了周家小姐,必须善待她。”

俊逸公子笑道:“那是自然,我若娶了她,他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自然会善待她。倒是你,还真是有点意思,这个关头,还跟我讲这些条件,图什么呢?”

李元苦笑道:“图一个心安,只是让自己的良心上稍微过得去一点罢了,否则,我不仅对不起自己父母,也对不起岳父岳母和未婚妻啊。”

俊逸公子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

两个人前后离开,李元倒是很自觉,始终落后俊逸公子三步的距离,低头下腰,像一只行走的大虾。离开那里之后,两个人便签订了契约,李元也知道了俊逸公子名叫秦周。

随后,秦周让李元带路,又去将李元的宅院给赎了回来,当然,却是记在了秦周的名下。

做完这一切,秦周便说道:“将那玉佩拿出来吧,我好择日去周府提亲。”

李元尴尬一笑:“那玉佩十天前,已经被我当掉了。”

秦周微微摇头,又和李元一起,前往当铺,将那玉佩给赎了回来,戴在了自己的身上。此后,秦周和李元便住在了李元原来的宅院里。

用秦周的话来讲,整个府上,便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没有必要再找一些家丁杂役,所以,以后做饭、挑水、洗衣服等等,都要李元来做。

李员外在的时候,李元还需要做一些事情,李员外去世后,他彻底没了束缚,何曾做过这些事情?很快,手上和脚上全都磨成了泡,但是,秦周可不会心疼他,稍微慢了,便会挨骂。

镇子上的很多人都是认识李元的,特别是他父亲李员外的名声很好,当李元每天这样劳累时,一些人确实同情李元,不过,却没有人帮得了李元。李员外确实帮过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但是,李元他们却帮不起。

曾经,李元失去一切的时候,有人帮过李元,但是,李元随后便去了赌坊,随后就又是一堆赌债,到了后来,李员外当年留下的那一份恩情,便渐渐地被人刻意淡忘了,或者说,不敢承认了,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啊。

对一个好赌的人而言,就算是家财万贯,也是帮不起的,当年李员外去世前,为李元留下许多家产,最终,还不是被李元短短时间内,输光了?

过了一段时间,秦周带着李元,坐船离开了镇子,前去拜访李元的岳父岳母,周昀和李员外家相距很远,足足有二百多里路,这些年,他们之间很少来往,只是周昀和李员外倒是经常通书信。

李员外去世时,觉得两家距离太远,也没有让李元告诉周昀。

当年,周昀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虽然被山匪所劫,可是,后来又被李员外帮忙,赠了本钱,很快就又起步了,这些年,周昀一家已经成了当地那个镇子上的首富,宅院建得十分庞大。

秦周和李元来到周府前,秦周便示意李元前去敲门。

周府的管家刚好要外出,门还没有敲,却已经开了,周府管家看着李元,问道:“你找谁?”

李元连忙行礼道:“老先生,好让你知道,我是李元啊,这次来,便是想来和您家小姐完婚的。”

秦周这时走了上来,一把将李元拉到了自己身后,缓缓向管家行了一礼道:“在下李元见过老先生,那位是我的奴仆,人倒是勤快,就是有一个毛病,见了生人便会紧张。”

周府管家笑道:“原来是这样,简直吓我一跳,我虽然没有见过李家少爷,却也知道李家少爷的境况,当年我家老爷发迹时,还是依靠李家老爷的帮助啊,李家少爷怎么会是那样一副打扮。”

秦周说道:“让您见笑了。”

周府管家说道:“这也无妨,不过,这事儿很重要,你可有凭证?”

“这个自然是有的,自小戴在身上,不敢轻易离身的。”秦周马上将玉佩取出,递了上去。

“果然,和我家小姐的那玉佩正好的一对儿,李少爷,里面请!”周府管家也不出去办事了,立刻带着秦周和李元向里面走去。

秦周故意落后了数步,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思,瞪了李元一眼,低声告诉李元,莫要忘记了契约的事情,否则,就要李元好看。

到了周府之中,秦周和李元两个人的待遇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秦周去了见了李元未来的岳父岳母,以及李元的未婚妻。而李元呢,则是被管家带到了仆人杂役的居住之处,让他在那里落脚。

此后,秦周便在周府住下了,每天和周府的小姐呆在一起,而且,秦周和周府小姐的婚事也定下了。由于秦周告诉周昀,父母去世,家乡那边没有什么亲人,便想着,就在这里完婚成亲,以后就住在周府了,可以侍奉二老。

周昀自然点头同意,他们没有别的孩子,就只有一个女儿,周府小姐知道不用远嫁,也是高兴。

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秦周在周府生活,仿佛就是周家的少爷一般,每天除了读书,便是练字,或者钓钓鱼,生活的十分幸福。李元就不一样了,整天和府上的杂役们呆在一起,而且,由于他是后来的,很多脏活儿重活儿都会被管家分配给他去做,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距离秦周和周府小姐的婚事越来越近,李元便越是心不在焉,他也是见过周府小姐的,温婉娴静,十分美丽,在他们那个镇子上,论样貌,也是没有几个比得上的,何况,周府的家世也相当不错,原本,那一切都该是他的。

李元十分后悔,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终于,秦周和周府小姐的婚事到了,两个人要成亲了,李元作为秦周的杂役,现在生活在周府,也只能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忙前忙后,李元很委屈,可是这种情绪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到了夜里,偷偷地在被窝里哭。

洞房花烛夜时,秦周送走了宾客,便去了洞房。李元眼睁睁地看着秦周进了洞房,将门关上,透过窗户的影子,看到两个人喝了交杯酒,随后,蜡烛被吹灭,剩下的,李元就看不到了,可是,他自然也能想象出来。

目睹着这一幕,李元心如刀绞,十分后悔,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秦周在入洞房,佳人在侧,他李元却只能在和其他杂役一起收拾宾客走后的桌椅板凳。

其他杂役都颇为高兴,因为府上有婚事,周昀给了他们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唯有李元,神情沮丧,愁眉苦脸。

秦周和周府小姐成婚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十分幸福,经常是形影不离,李元身为秦周的奴仆,需要跟在秦周的身边,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心中的滋味儿可谓是五味杂陈。

结婚两个月之后,周昀将秦周喊了过去,说道:“李元啊,你我两家虽然都很富有,却也只是商贾之家,家里没有一个人有功名,我始终不太踏实,所以,我想与你商量一下,你是不是去考一个秀才,甚至是举人回来?”

秦周忙道:“小婿正有此意,所以,这两个月,一直让夫人熟悉我家那边的生意,让她能够打理之后,我就不需要操心了,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专心读书了。”

“没有想到,我们翁婿想到一起了,那就好,那就好啊!”周昀笑得合不拢嘴,他对秦周这个女婿相当满意。

李元就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接下来的日子,周昀为秦周请了先生,每天前来教导秦周,而李元作为秦周的奴仆,便充当了秦周的书童,在一旁伺候着秦周。

李元看着秦周努力的模样,也想到了自己的出路,若是自己能够考中秀才,自然便可以摆脱这个奴仆的身份,到时候,也换得自由身。于是,秦周努力,李元比秦周还要努力,他自小读书,只是当初没有用功罢了,现在有机会,他便努力地记忆着先生的话。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李元发现自己虽然是旁听,却也已经超过了秦周的学识,便趁着四下无人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元向秦周提出请求道:“我也想去参加科举考试。”

秦周愣住了,随后冷笑道:“没有想到啊,这些天跟着我一起上课,倒是便宜了你,也增加了你的胆识,不过,我都没有那个自信,还要准备再等三年,你确定你能行?”

李元拜道:“我只是想求一个机会,不如,您考教我一番?”

于是,秦周便开始出题,李元倒是对答如流,最终的结果,让秦周瞠目结舌,不得不服,李元在学识上确实超越了自己。

秦周思考了半天,最后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咱们两个一起去赌坊,只要你比我赢得多,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李元愣住了,没有想到秦周说的机会竟然是这样的,但是,他拒绝了,说道:“我不会再去赌坊了,赌坊开着便是为了赚钱,还想从他们手里赚银子?”

秦周好奇道:“你可是在赌坊里摸爬滚打了两三年,你还没有这个自信吗?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学识,只要有这样一个机会,若是中了秀才,便能恢复自由身,岂不美哉?”

李元苦涩地笑道:“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也不会再去赌坊半步了,而且,我也劝你不要去,我的例子就是教训,任由你家财多少,只要沾了这个字,最后都可能倾家荡产,你明白吗?而且,不要觉得自己有控制能力,我开始也这样觉得,后来呢?越来越大,越输越多,越是如此,我越想翻本,最后走上了绝路。”

秦周嘿然道:“玩玩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吧?”

李元沉声道:“你若是敢去,我就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周小姐或者老爷,看你如何面对。”

秦周朗声一笑,不再理会李元,转身就走了,李元呆在原地,心中有一丝懊恼,若是自己答应了,或许能够换取一个机会的。不过,随后李元便猛然甩了甩头,决不允许自己再有去赌坊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一个杂役便将李元喊了过去,说姑爷有事儿找他,让他前去正厅。

到了正厅,李元傻了,人还真是齐全,周昀夫妻两个,周管家也在,不过,唯独不见秦周,正厅里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比之周家小姐还要好看许多,关键是,周家小姐却站在那女子身后,而那女子却在坐着。

“秦周呢?这又是哪里来的贵客?看神韵有点像秦周,难道秦周主动说了自己的身份?这是秦周的妹妹?”李元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站在正厅的门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周昀却向李元招了招手道:“李元,过来坐。”

李元愕然,果然,秦周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此时,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实在觉得无颜面对这些人。

周昀看着李元的神情,哈哈大笑道:“不错,果然和以前大有不同了,李元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指了指那个李元不认识的女子,说道:“这是秦周,也是小女周琴,她身后那位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小菊。”

李元彻底傻眼了,搞不清楚状况,在周昀和周琴的解释下,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李员外去世后,李元变了样子,两家虽然相聚二百多里,但是,一些生意上来往的朋友,早已说了李元的情况。

周昀夫妻两个人十分苦恼,想着李员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李元怎么会变成后来的样子?让他们拒绝这门婚姻,他们觉得对不起李员外,若是同意吧,李元那个样子,再多的家业也经不住李元那样糟蹋,于是,一家三口便想出这样一个对策。

不久之后,李元和周琴两个人真正的完婚了。

周琴问李元道:“相公,以后你还去赌坊吗?”

李元想着这些年的遭遇,想起岳父岳母和妻子对他的良苦用心,不由得抱着周琴嚎啕大哭,表示自己再也不去了。

周琴一边抚摸着李元的头发安慰着,一边说道:“那契约被我藏起来了哦,你再去,你就又要变成秦周了。”

随后,自然是覆雨翻云,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最终,李元不负厚望,先是考中秀才,又考中了举人,而张三丰当年留给李员外的话,也让李元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