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刚回家,被小姨子拉到柴房说:我一直在等你

 

民间故事:男子刚回家,被小姨子拉到柴房说:我一直在等你

孙无福是一个孤儿,他从哪里来,甚至是谁带来镇子上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孙老头捡到他时,甚至还在牙牙学语的年纪,孙老头是一个乞丐,一直等了很久,等到孙无福会奔跑的年纪,还不见人来寻找,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孙自然是“孙老头”的孙,之所以取名“无福”,那是因为,孙老头觉得,孙无福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在街头,还被自己这样一个老叫花子捡到,甚至是一个加入不了丐帮的老叫花子,那岂不是“无福”?

孙无福九岁那年,孙老头去世了,剩下孙无福一个人在街头流浪,以前,都是孙老头挡在孙无福的前面,虽然经常挨饿,却也让孙无福感受到了一定的温暖。然而,随着孙老头的去世,孙无福就要直面人世间的冷暖人心,从那个时候开始起,一个九岁的孩子,便开始敌视周围的一切,缺乏安全感。

但是,孙无福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对于帮他的人与一些和他一样苦难的,他要么心存感激,要么充满同情,或许,这是他内心深处保持的,最后一点纯良了,这一点纯良是孙老头留给他的。

这一年,孙无福十二岁了,独自一人流浪街头已经三年了,看多了人情冷暖,很多事情,似乎已经全然不在乎了,讨好的眼神底部总是充满了冰冷和厌恶。走过熟悉的街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和愤怒,或许,同样的年纪,却有着不同的境遇,总是让人无奈和感慨吧。

孙无福百无聊赖也想着,他讨到了两个包子,一天的饭食算是有着落了,他想回到镇子外那已经荒废多年的破庙,继续像一个哲学家一样思考人生,那是他常常做的事情,蹲着或者躺着,看着天空,因为,他觉得那样不动,一天能有两个包子,却也饿不死了。

熟悉的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孙无福尽量地躲避着,免得贴近了,被人厌恶,明天的饭食还是需要这些人赏给他呢,纵然他们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可他依旧心存感激,毕竟,那是他的衣食父母。

“这什么情况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这不是前段时间在李员外家里干活的陈石匠吗?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呢?”

“不知道,估计是年纪大了,生病了,你们谁知道他的家里人哦,赶快跟他家里人说一声啊。”

“不认识,要不,你把他扶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在这冰凉的地面上趴着,脸都白了,再趴一会儿,估计能丢半条命。”

“扶?你怎么不扶呢?你忘记了吗?前街开油坊的林桐,不就是因为在街口扶了一个人嘛,现在油坊都没有了,这种事情,还是仔细一点好,说不好这陈石匠就是装的。”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成了一圈,堵住了路,围观着一个趴在地上的老头儿。孙无福站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无论从哪里过,似乎都能碰到这些人的衣服,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为了生存,不丢人。

孙无福也好奇地向人群里望了一眼,他可以确定,那众人口中的陈石匠应该是饿晕的,因为,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孙老头将掏来的食物都留给了他,以至于孙老头饿晕过一次,陈石匠和孙老头儿那一次很像。

孙无福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河边,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想要等一会儿,等众人散去,自己再离开。

可是,他忍不住向陈石匠看去,最后发出一声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长叹,恭恭敬敬地对着人群抱拳行礼道:“诸位,我认识这位陈石匠,也知道家住哪里,我可以将他送回家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回头,向孙无福看来,纵然孙无福只是一个乞丐,这些人还是无声分开,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这些人其实也想救孙无福,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好人,可是他们又不敢去扶,见孙无福站了出来,自然觉得甚好。

孙无福又谢过了众人,连忙上前,努力将陈石匠背了起来,幸亏这陈石匠又老又瘦,体重很轻,孙无福背着陈石匠向众人微微躬身,然后,这才匆匆而去,一直回到了城外的破庙里,孙无福这才去河边打了水,一点点喂陈石匠喝水和吃包子。

经过一番折腾,陈石匠已经醒了,包子是自己吃下的,孙无福看着陈石匠那饥饿的模样,想了想,便又将另外一个包子给了陈石匠。

陈石匠道:“小哥,你可愿拜我为师?”

孙无福怪异地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觉得这人定然是疯了,转身就走,他讨的两个包子,都给了陈石匠,自己再不想点办法,怕是要饿一天肚子了,本来就吃不饱,若是再耽搁一天,他怕明天都无法上街了。

离开破庙之后,孙无福先是去了河边,想要捞两条鱼上来,可惜,他连个工具都没有,自然是失败了,他若是能捞鱼上来,也不至于每天去乞讨,于是,孙无福又跑到了山里,想要打一只野兔,可惜,他没有兔子跑得快,一番折腾,除了浪费体力,似乎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孙无福只得摘了一些野果充饥,他向来是不喜欢这些野果的,因为,能够留下,不被人采摘的野果,基本上都是又苦又涩,毕竟,这已经是初冬了,什么野果还能留下呢?即便没有人摘,也早已自行脱落了。

不过,对于一个吃不上饭的人而言,树叶草根都能吃,何况是这果子只是苦涩,又没有毒,用来充饥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坐在河边,闭着眼睛,放空自己,让自己忘记生活的苦涩,也忘记野果的苦涩,又是吃野果,又是喝水减轻那苦涩之感,直到有了饱腹感,这才回到了破庙之中。

陈石匠竟然还在。

孙无福坐在破庙的门口,靠着墙壁,晒着太阳,说道:“老头儿,你怎么还不走?”

陈石匠叹气道:“我也没有什么去处,而且,年纪大了,找不到什么营生,就在这里等死吧。”

孙无福却怒了,回过头,探出半个身子,盯着孙无福道:“老头儿,你不能恩将仇报,你若是死在这里了,我以后去哪里休息?这可是我最后的容身之处了。”

陈石匠耍无赖道:“我没有办法啊,要不,你养我啊,这样我就不用饿死了。”

孙无福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陈石匠的旁边,拽着陈石匠的一条手臂,就想要往破庙外拖去,说道:“老头儿,你是成心的吧,我是个乞丐,自己都吃不饱饭,怎么养你?”

陈石匠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任由孙无福拽着自己,向破庙外拖去,拖了一半,孙无福好奇道:“你就真的不稍微反抗一下?”

陈石匠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能怎样?又能怎样呢?随你吧,反正我已经老了,没有办法和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去比了,你想将让我扔出去,赶出去,我反抗有用吗?”

孙无福看了看陈石匠,又将陈石匠给拖了回去,放回到了原位,不耐烦地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后,孙无福就又回到了破庙的门口,坐了下来,继续晒太阳,陈石匠看着孙无福的背影,眼神闪烁,精光闪闪,哪里有半点快要饿死的样子呢?

一直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孙无福哀叹了一声,站起身来,一个人一步一步向着山里走去。跑到山里之后,孙无福才觉得无语,他本来是想要砍柴,然后背到镇子上去换吃的,可是,他没有斧头。

没有办法,孙无福只能搬着一些比较尖锐的石头,当斧头用,后来又用野草编织了一条绳子将干柴捆上,再准备回来的路上,仔细观察,找到一些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用木棍挖了几个陷阱,这才背着一捆干柴下了山。

到了镇子上,去了包子铺,换了六个素馅儿的包子,又去和别人讨了一碗粥,放在自己的破碗里,慢悠悠地走了回去,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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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破庙里,将那一碗粥和两个包子给了陈石匠,在他看来,陈石匠之前饿得厉害,应该喝一点粥,这样才对身体好,这一次,他没有再去破庙外,而是换了一个位置,去了陈石匠对面的角落里,晚上风大,又没有太阳,肯定不会再在门口了。

陈石匠倒也没有客气,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喝着走,还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这让孙无福听着十分厌烦,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在嘴里用力地咀嚼着,他两个包子还没有吃完,陈石匠便已经将一碗粥和两个包子吃了个干净。

孙无福没好气地说道:“又没有人跟你抢,也不怕将自己给噎死了。”

陈石匠:“年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老人家呢?这不都怪你吗?你若能多带回一点吃的,我至于这么吃吗?再说了,你这包子也没有什么味道,这粥也要凉了。”

孙无福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嗯,就当这陈石匠快要死了吧,如此,自己这样同情他,才会显得合理,否则,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乞丐,有什么能力和资格去同情另外一个人呢?自己活下去就不错了。

陈石匠笑道:“小子,你有手有脚,而且力气不错,个头很大,像今天这样自食其力,不是挺好?何必天天乞讨,还吃不饱饭呢?”

一般人的话,听到陈石匠用这样无礼的语言来奚落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定然会十分生气,可是,孙无福却不一样,他自小精明,又常年在街上流浪,喜欢看别人,观察别人,就在那一瞬间,孙无福捕捉到了一件事情。

孙无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陈石匠,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去山上砍柴,又背着去镇子上卖,根本没有经过这破庙,而是走了近路,何况,他回到破庙时,很注重细节的他也发现陈石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破庙,那么,陈石匠是怎么知道今天自己没有乞讨呢?

陈石匠笑眯眯地看着孙无福道:“面冷心热的小子,要不要拜我为师?”

孙无福这次二话不说,直接跑到陈石匠面前,就跪了下去,他知道这老头儿不简单,若是能将他如何知道自己去砍柴的本事学到,或许,以后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陈石匠呵呵一笑道:“孙老头儿说的不错,你这小家伙确实聪明。”

孙无福抬起头,看着陈石匠道:“你认识我爷爷?”

陈石匠哈哈一笑道:“二十年前,他救过我一次,三年前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便来找到我,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做你师父。所以,以后不能叫孙老头爷爷,我是你师父,他是你爷爷,这样一算,我岂不是比他矮了一辈?”

孙无福皱眉道:“三年前?我在爷爷身边,可谓是寸步不离,他怎么可能会去找你呢?”

陈石匠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已经拜师了,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年以前,圣人老子过函谷关,收尹喜为徒,其后便有了隐仙派一脉,我和孙老头儿都是隐仙派,你明白了吧。”

孙无福摇头道:“我不懂,但是听着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们这样厉害,为何还活成这个样子?”

陈石匠说道:“我父亲就是个石匠,十里八村最为优秀的石匠,我小时候就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石匠,至于孙老头儿他是懒,什么都不想做,便做了一个乞丐,人嘛,追求不同。”

孙无福只觉得离谱,自己的爷爷孙老头和陈石匠似乎都是相当厉害之人,一个做了石匠,另外一个则是想做一个奇怪,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陈石匠起身,竟然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拍了拍孙无福的肩膀,说道:“人各有志,人活在世间,会有各种各样的身份,追求不同,自然人生的路也会不同。我来这里三年,观察了你三年,今天便是对你的最后一道考验,若是你没有救我,虽然我答应了孙老头儿照顾你,却也不会收你为徒,从今日起,你可愿意随我学习术法?”

孙无福瞪大了眼睛:“术法?传闻中的神仙?”

陈石匠摇头笑道:“是,或者不是,将来你就明白了。不过,你还需要一个身份,说吧,各行各业,你对什么感兴趣?我呢,都略同一点,可以教你。”

从此之后,孙无福就开始跟着陈石匠学艺,有时候是术法,有时候是各行各业的本领,不过,跟着陈石匠学的时候,孙无福才明白陈石匠所谓的略同一点是何意思,确实,陈石匠是真的略同一点。

而陈石匠也不是一个优秀的石匠,在不用术法的前提下,陈石匠凿出来的石头,简直是不忍直视,可是,隐仙派偏偏不能用术法去活着,简单来说,陈石匠想要做一个石匠,必须老老实实自己去一凿子一凿子去做,不能用术法。

不过,陈石匠只是动手能力不行,对于各行各业,各种技巧和经验倒是十分丰富,最后,孙无福选择了自己一门感兴趣的,那就是学医,他要成为镇子上最优秀的郎中。

这让陈石匠直呼孙无福聪明,如果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定然也要学医,然后成为一个郎中。因为,郎中本身就是救人的,所以,可以使用隐仙派的术法进行辅助,可惜,自己成了一个本领不怎么样的石匠,确实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孙无福跟着陈石匠学艺,还需要养着陈石匠,那些年来,孙无福在附近的山里打猎、采草药、砍柴等等,终于不再做乞丐,甚至还积攒了一部分银子,十九岁那年,孙无福开了一家医馆,而陈石匠也去云游四方了。

由于孙无福的医术高明,并且常常是自己去采集草药,价格也算比较便宜,短短的两三年内,孙无福便积攒了很好的声名,也和镇子上的很多人都混熟了。

这一日,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见没有人来,孙无福便决定关门,晚上顺便去了山里采草药和打猎,正当他起身时,住在镇西的周老汉匆匆跑了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周老汉跑的太快,几乎是向孙无福扑过来的,拉着孙无福就向往外走,焦急道:“孙神医,跟我走,快点,快点。”

虽然周老汉的力气很大,但是,孙无福却是纹丝不动,一把按住周老汉的肩膀,让他站稳了,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老汉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孙神医,快跟我走,我闺女快不行了。”

孙无福想了想,看着这周老汉的样子,似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带了许多针灸用的东西,便跟着周老汉走了。这周老汉,孙无福也是知道的,中年得女,两个女儿都是如花似玉的,让镇子上很多的年轻人都十分心动。

等孙无福到了地方,也总算知道周老汉为何那么着急了,因为,他的大女儿周荷花躺在床上,确实是昏迷不醒,无论怎么叫,都不会醒,但是,却一直在扭动着身躯,嘴里也发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孙神医,荷花还能救吗?如果不能救的话,我便只能。”周老汉双目含泪,声音也在颤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孙无福知道周老汉的意思,如果真的不能救,荷花这个样子,又该如何见人呢?将来街坊四邻肯定是要说闲话的。若是孙无福说不能救,周老汉估计会下狠心的。

孙无福沉吟了半天,神情严肃说道:“能救,不过,你们先要出去,谁也不准留下,而且,我救她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只要能救就好。”周老汉忙不迭点头,连忙向门外走去,顺便将门给关好了。

“周姑娘,我知道,你看似昏迷,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我现在为了救你,只能得罪了,还望周姑娘不要怪罪孙某!”孙无福走了过去,将周荷花扶了起来,不一会儿,周荷花便坦诚地坐在了床上。

孙无福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随手便甩出二十八根银针,封在了周荷花的心口、气海丹田之处,随后,一指点在周荷花的眉心,一道青烟便顺着他的指尖飞了出去,挣扎着,盘绕着,想要离开。

只见孙无福指尖金光闪闪,连续抖动,虚空画符,将那一道青烟定在半空之中,此时,孙无福右手轻轻一握,封在周荷花身上的二十八根银针便飞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周荷花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看了看孙无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连忙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凌乱的头发半遮面,娇羞和娇艳混合在脸上,向孙无福道谢道:“多谢孙神医,若不是您,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无法说话,也睁不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但是,孙无福在此前所说的话,她倒是全部都听到了。

这个时候,孙无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冷静,脸色变得通红,脑海中都是刚才的画面,忙道:“抱歉了周姑娘,刚才为了救你,不得不如此。”

周荷花凄凉道:“我怎么会怪孙神医?若不是您,我肯定是活不成了。正如您所说,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先前那些动作,我都快羞死了。”

孙无福点了点头道:“那在下,便告辞了,至于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孙无福走了出去,告诉周老汉等一会儿再进去,让周荷花先缓一缓,在周老汉的千恩万谢之下,孙无法离开了周家的院子,不过,周老汉却没有看见,一道青烟,飘在半空,跟着孙无福。

孙无福没有回医馆,也没有回家,而是一直走到镇子外的破庙之处,四下无人,孙悟空朝着虚空一抓,那一道青烟便飘了过来,随后,他又是轻轻一点,刚才困住那一道青烟的金符,便轰然散去,那一道青烟瞬间离去,比箭还要快许多。

“唉!”孙无福叹了口气,走入破庙之中,对着中间的雕塑轻轻一拜,然后上前,将雕像手中那一根已经腐朽了的木剑给取了出来,轻声道,“如今有一大妖出没,我想借剑一用。”

随后,孙无福将剑倒转,剑尖朝下,双手握住剑柄,再次朝那雕塑行了一礼,说道:“等除了那大妖,便将这剑归还,我不知道那大妖的实力,借此剑,算是一个保证。”

一点点的金色的光芒从那雕塑身上飘了出来,落在剑上,腐朽的木剑登时间就变得完整起来,剑神之上,还泛着点点金光和红光,就在此时,本来已经满身裂痕的雕塑也轰然倒塌了。

“执念吗?”

孙无福喃喃自语,瞬间明白何意。此处原本是一处山神庙,镇守方圆周围上百里,山里有大妖,扰乱凡人,本该是这山神之责,可惜,这早已成了一处荒野破庙,二十年来,除了一些乞丐外,几乎没有人在此落脚,而且,当孙无福小时候寻到这里时,这已经是一处不知衰败了多少年的破庙。

雕塑破碎,无人前来,这山神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或许那是守护镇子的最后一丝执念,随着孙无福的到来,取走他手中的剑,他觉得有人会替他继续守护下去,便将最后的力量,集中了那一把剑上,算是送给了孙无福一把好剑。

孙无福走上前去,将那山神雕塑的底座取了下来,削成了一柄剑鞘,将木剑放入其中,背在身上,身影如一道光,飘了出去,站在破庙之外,左手捏剑指,竖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划,他的眉心之处,紫气氤氲,仿佛其中还隐藏着一只眼睛。

“蛇妖?至少有五百年了,快要化蛟了。”

孙无福喃喃自语,脚步一迈,身影已经到了数百丈之外,一步便是数百丈,正是神通缩地成寸。

不多时,孙无福已经深入大山达到百里,落在一个中年文士面前,中年文士看到孙无福,转身就跑,丝毫不停留。

然而,他的速度虽快,又如何与孙无福相比呢?无论他怎么移动,孙无福都始终站在他面前,仿佛,他根本没有动,孙无福也一直没有动一样。

中年文士知道自己逃不掉,便也不再尝试了,却开口威胁道:“我龙族和你们隐仙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做什么?”

孙无福不屑地冷笑道:“你还没有化蛟,便自诩龙族?我和你,确实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自己好好修炼,到时走水化蛟再化龙,没人管你,可是,你却对镇子上的凡人出手,我便不得不管了。”

中年文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平时那些妖族,见到他,都要恭敬称一声龙大哥,谁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说他,不由得震怒不已,突然化成一条上百米的大蛇,一口将孙无福吞了进去。

“无知者无畏啊,你肯定很少听说书先生的话本,不知道孙悟空,若是你知道他的故事,便知道,不该将我随便吞入腹中。”

孙无福在那百米长的蛇妖腹中朗声大笑,随后一拳便轰了出来,疼得蛇妖不停地扭动着身躯,附近的参天大树倒是遭了殃,被拦腰截断一片。

蛇妖怒吼道:“你给我出来。”

“本以为要费一番手脚,可是,现在斩你,却方便了许多。”孙无福在蛇妖的腹部,一路向着蛇头的方向打了过去,几乎将蛇妖的整个身躯都打穿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张蛇皮。

蛇妖算是彻底没了气息,孙无福这才走了出来,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过了一个月左右,周老汉又来找孙无福,倒不是因为谁生病了,而是提出要将周荷花嫁给孙无福,这是荷花自己提出来的,周老汉虽然不知道孙无福给荷花治病的场景,但是,他却知道孙无福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周荷花向来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让周老汉发愁,此时,周荷花主动开口,他自然赶紧来找孙无福了。

孙无福想起那天的场景,也点头同意了,孙无福就觉得自己这就叫负责,绝对不是因为美貌。

很快,两个人就成亲了,两个人婚后十分恩爱,甚至,孙无福为此还将医馆关了三天,在家陪着周荷花,让镇子上喜欢周荷花美貌的年轻人都是羡慕不已。

而且,孙无福发现荷花的脾气是真的好,无论自己说什么,荷花都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心高气傲,并且,自己无论多晚从医馆回来,周荷花都不会生气。

孙无福觉得自己比孙老头和陈石匠要幸福多了。

大概是他们成亲的两个半月之后,这一日,孙无福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可是,他刚刚进了大门,便被一个女子拉住了手,小声开口道:“姐夫,你随我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说话之人,正是周荷花的妹妹周莲花。

被周莲花一路牵着,拉到了柴房里,周莲花随手将门关上,然后贴着孙无福,嘴巴贴到了孙无福的耳朵上,呢喃道:“姐夫,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孙无福左手伸出,在门上轻轻一按,这才将周莲花推开,说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现在,没有人能够听得见了。”

周莲花怀疑地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还是选择相信孙无福,便又开口道:“我无意间撞见几次,我姐和一个中年文士呆在房间之中,似乎要商讨着捉到你,然后跟你要什么东西。”

孙无福目光微凝,中年文士?难道是那蛇妖?可是那蛇妖不是被他杀了吗?

孙无福打开柴房的门,说道:“我去看看。”

周莲花没有阻止孙无福,只是叮嘱孙无福小心,她冰雪聪明,知道自己这个姐夫与众不同,毕竟,当初周荷花生病,便是她想到了一些传说,才让周老汉去请的孙无福。

孙无福出了门,伸手一招,那一柄木剑就到了身边,然后,他才向自己和周荷花的屋子走去,刚进门,便感觉到后脑勺有风,孙无福想都没有想,木剑向后直接刺了过去,金光闪耀,身后的蛇妖便化成了飞灰。

“分身术?只有本体的一成实力,也敢暗算我?”孙无福冷笑了一声,看向周荷花。

周荷花吓得直接跌到在地上,惊恐道:“不管我的事,都是他,都是他,我不想这样的。”

孙无福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走到周荷花身边,食指点出,正好点在周荷花的眉心,直接阅读周荷花的记忆。

原来,这些年孙无福借用术法之力,治了很多人,被那蛇妖注意到了,便用周荷花来试探一下孙无福。只是,蛇妖没有想到,他自己会被孙无福找到,被斩灭了本体。

随后,蛇妖的分身占据了原来的蛇皮,休养了数月,又找到了周荷花,让周荷花帮忙,想要给自己报仇,顺便夺取孙无福的秘籍。

可是,当初是蛇妖要害周荷花,若不是孙无福救了荷花,荷花便真的没了,何况,荷花现在和孙无福已经成亲了呢?但是,蛇妖出了一千两银子,并且事成之后会娶她,于是,周荷花同意了。

孙无福冷笑一声,食指又点了一下,孙荷花便晕了过去,其实,并不是真的昏迷,周荷花只是不能动,也睁不开眼睛,但是,什么都知道。

后来,孙无福娶了周莲花,两个人做了一对神仙眷侣,至于孙荷花便意识清醒地躺了三年,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