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被抢去做赘婿,洞房花烛时,新娘却说:你去看书吧

民间故事:书生被抢去做赘婿,洞房花烛时,新娘却说:你去看书吧

宋朝年间,在山西有一个很大的富商叫李严,膝下有二子,长子名为李瑄,次子名为李墨,长子李瑄比次子李墨要大了十岁,李严对两个儿子十分宠爱,同时寄予厚望。

长子李瑄自幼读书,但是并非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考中秀才之后,便再难以有所寸进。于是,李严又将希望寄托在次子李墨身上,李墨不负李严所望,十分聪慧,十二岁时,便让私塾先生和身为秀才的兄长李瑄感叹他的聪慧。

然而,李墨虽然极为聪明,却是性格执拗,不愿意参加科举,整日里除了读书,便是练剑,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代游侠,这让李严十分痛苦,可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长子李瑄倒是有一个秀才的功名,便任由次子李墨胡闹了。

李墨十八岁那年,自负已经无书可读,不需要读书了,向自己的父亲李严提出,要出去闯荡一番。李严觉得,或许等李墨闯荡回来,便能够收心了,为自己家里做点正事了,即便不愿参加科举,也可以经营家里的生意,于是,答应了李墨的请求。

李严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出过远门,生怕李墨在外面过的不好,不仅为李墨准备了马车和上好的马匹,还给李墨准备了许多银子和金叶子等等,好让李墨在路上可以花销,就这样,李墨为了自己的游侠梦出发了。

这一次出门游历,李墨并没有成为一个游侠,可是,他却认识了许多朋友,随着他越走越远,所过的地方越多,认识的朋友便越多,这些朋友整日里跟着李墨,出入酒楼和曲水流觞,十分逍遥,无比欢乐,一切都有李墨买单。

然而,李墨这一趟出门,只有花销,没有进项,纵然他老爹李严给了他很多银子和金叶子,也挡不住他每天呼朋唤友,终于有一天,李墨将随身所带的银子都花光了,甚至,将马车也卖了,最后没有办法,将马匹也卖了。

不久,李墨身边的朋友都差不多离他远去了,于是,李墨很发愁,没有了李严给他的银子和金叶子,不仅朋友离他远去,甚至,他连吃饭都开始困难了,好在,他还有一两个真正的朋友接济他,给他住的地方,管他吃喝。

那一段时间,李墨就住在朋友沈何的家中,倒也不受风吹雨打,顿顿有肉。李墨心理有点不平衡,从前可都是自己养着朋友,不曾想,自己也会有被朋友养的这一天。

纵然,沈何是真心对待李墨,也是李墨难得的至交好友,并不计较这些,李墨却觉得难为情,自己堂堂男子汉,岂能一直依靠朋友的帮忙?于是,李墨给自己的父亲李严写了一封信,意思是自己在外面将银子和金叶子花光了,需要父亲李严出手相助。

等了三个月的时间,李墨没有等到父亲的银子和金叶子,反而等来了大哥李瑄的一封信,信中大约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父亲李严已经去世了,李瑄作为嫡长子,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家里的一切,第二,李墨挥霍无度,丝毫不念家业难赚,从此,家里不会再给李墨任何的钱财,甚至,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这一封信的到来,李墨又是悲伤又是绝望,悲伤的是父亲去世数月,他竟然不知道,也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绝望的是他大哥李瑄接手了家业,并没有像父亲一样宠着他,反而断了他的零花钱,甚至,一厘一毫都不愿意给他。

李墨思考再三,决定给自己的大哥李瑄回一封信,言辞恳切,表达了自己的悲伤和无奈,也想大哥表达了思念,并且,希望大哥李瑄可以念在昔日的兄弟情分上,可以再帮自己这一次。

然而,这一封信,没有收到任何回音,李墨无奈,只得继续住在朋友沈何家里。沈何父母早亡,只有独自一人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小妹,倒也养的起李墨,不久之后,沈何病逝。沈何在去世之前,托付李墨照看自己的家业,等以后再交还给自己的小妹。

沈何去世,给了李墨一个很沉重的打击,毕竟,他走出家门,看似交了许多朋友,但是,当他没有银子时,那些朋友便都离开他了,唯有沈何和少数几个朋友还在,而沈何更是养着他,且丝毫不介意。

李墨倒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沈何在去世时,忘记告诉自己的小妹沈君碧嫁到了哪里,所以,李墨也无法找人通知沈君碧,所以,就只能安静地等着。

时间过去半年之久,沈君碧和自己的相公一起回来看自己的兄长,才知道沈何已经去世半年之久了,一时间痛哭流涕,到了坟地,更是泪水横流。

做完这一切,回到家里后,李墨终于开口说道:“我一直借住在你兄长这里,他去世之时,托我照看家业,只待你回来,便交还给你。”

沈君碧谢了一声,便在家里转悠了一圈,到处看了看,最后问李墨道:“为何家里少了许多东西?是不是我兄长去世后,你拿着家里的东西去变卖了?”

闻言,李墨的心底变得极为暴躁,差点想将家业占为己有,毕竟,那些东西都在自己的手上,然而,想起了沈何对自己的好,只得长叹了一声,说道:“你兄长生病,花销很大,那些东西都是用来换银子了,你若是不信,可以与找郎中和当铺比对。”

沈君碧迟疑了一下,看着李墨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去比对,便觉得,李墨说的应该是真话,最后苦笑道:“抱歉,我并不是说要怀疑你,只是,这年头儿哪里还有懒汉?所以,看到你,难免会有一点偏见。”

这道歉,还不如别道歉,丝毫不掩饰,在她的眼中,李墨就是一个懒汉,丝毫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尊重。

李墨凝视着沈君碧,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心中在沉思,自己真的是一个懒汉吗?似乎,除了沈何这样的朋友外,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得起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大哥李瑄也是无比绝情,彻底断绝了他的钱财来源。

结果,沈君碧又出言说道:“兄长去世,此地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准备将这些宅院全部卖了,不知道,您可有别的去处?这样吧,等卖了这宅院,我赠您十金,您还是回家去吧。”

李墨深深地看了沈君碧一眼,没有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身出门去了,他也懒得和沈君碧再说话了,因为,若是沈君碧再说话,他可能会忍不住要说上两句,到那时,必然又是一次争端,可那毕竟是沈何的小妹。

离开沈何的家,李墨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分文,想要吃一个包子,似乎都买不起,更是失去了住的地方。

他长这么大,先是有父亲的呵护,后来又有沈何的收留和照拂,没有为吃穿住发愁,可是,沈君碧来了,他被赶出了沈何的宅院,出来之后,他才深有感触,何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他开始后悔,就不该故作潇洒,拒绝了沈君碧给他十金的提议。

就在李墨一筹莫展,想着是否要沿街乞讨或者以自己多年修炼的剑法,夺取一个包子时,沈君碧的相公却站在了李墨的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递给了李墨,说道:“这里有一些吃的,一些碎银和铜钱,应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或者回家用了。”

选择就在自己的面前,李墨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该做出的选择,微微一笑,接过了那个小包袱,说道:“谢谢。”

沈君碧的相公摇头道:“这是她让我给你的,本来,像你这样的懒汉,她是看不起的,须知,韶华易逝,人不可能再年轻了,这大好的年华,你却躺着,什么都不做,简直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李墨耸肩道:“纵然她这样说我,这些东西,我还是要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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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碧的相公叹息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你不是兄长的朋友,或许,她可能什么都不会说,反而会给你更多,以作报答。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吧。”

说完,他也不等李墨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李墨瞥了一眼沈君碧相公的背影,又耸了耸肩,先去铁匠铺给自己打造了一柄长剑,悬挂在腰上,又去买了文房四宝,最后,在客栈长期租下了柴房,供自己居住,解决了这些之后,李墨开始在街头摆摊卖字画,李墨相信,以自己的才华,想要赚点银子,还是很轻松的。

而且,李墨坚持自己的风骨,代写家书这种事情,那是万万不能的,可惜,李墨第二天就妥协了,因为,他虽然确实有才华,但是,很可惜无人欣赏,而且,他并不是什么名士,根本卖不上价格,倒是代写家书虽然赚的少,可却能够让他每天不必为一日三餐发愁。

若是运气好,有时一天下来,除了吃饭的钱,还能赚上几文钱。

李墨也是心高气傲,一怒之下,除了代写家书的价格不变之外,将自己的字画提高了数倍,两三个月时间过去,虽然一幅字画都没有卖出去,可是,李墨的名声却传出去了。

“城东有一个代写家书的,还卖自己的字画,那个价格快要比得上一些名家了。”

“我觉得这人肯定是喜欢妄想,他只是一个代写家书的,竟然也要卖字画,他似乎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城池中的人议论纷纷,李墨的生意也变好了,由于出于对李墨的好奇,甚至有人专门隔着很远,来找到李墨,让李墨帮他代写家书,顺便调侃一下李墨的字画和不自量力。

李墨的摊位简直成了城池中的一道风景线,赚的不多,买的不多,可是,每天围观的人却很多。

这一日,城池中的刘举人出来闲逛,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新奇的事物在看,好奇之心,便也一起围观,这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在看李墨,而且都在讨论李墨的字画到底应该值个什么价格。

刘举人听着李墨字画的那个价格,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比自己的字画还要贵上一两倍,于是,刘举人就很想看看,这李墨的字画到底是怎样的,便动用了举人的威严,一声大喝,这些人发现是刘举人,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这些诗都是你写的?”刘举人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看,而是看向李墨。

“对啊,怎么了?你识货吗?”李墨只是斜睨了一眼刘举人,没有抬头,正在奋笔疾书,帮一个人写家书。

因为,时间长了,他也知道,没有人会买自己的那些字画,更多的人是来调侃自己的,便不愿多理会。当然,自己之所以不愿意将那字画收起来,自然是因为足够吸引人,如此,自己每天就可以代写更多的家书。

“一般般,怪不得卖不出去,你应该降一下价格的。”刘举人摇头叹息,转身就走出了人群。

刘举人在城池里是一个很出名的人,整个城池里,只有沈何与刘举人两个举人老爷,甚至秀才都没有一个,刘举人的话,众人自然是信服的,当刘举人说李墨的字画不行时,那么,自然就是真的不值得了。

李墨并不在乎刘举人说自己什么,反正两三个月以来,这样的话,他听到了不少,脸皮不能说有多厚,至少和城池的拐角相比,那还是要略胜一筹的,这就是李墨练出来的自信。

当天晚上,李墨买了三个包子,便吃便回客栈而去,然后进了柴房当中。他刚刚走进柴房,突然间觉得脑后生风,想要抽剑时,已经被一棍子敲在了后脑勺上。

“咦?不对,他怎么还没有晕呢?”一个声音在李墨的背后响起。

“看他摇晃的样子,应该是要晕了,应该还差一棍。”另外一个声音在分析。

李墨听到这话,吓出一身冷汗,不就是要将自己打晕而已嘛,何必呢?自己虽然没有晕,但是,自己可以晕啊,于是,电光火石之间,李墨就突然间晕倒了。

随后,李墨就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竟然是捆猪的手法,更让李墨觉得过分的是,那两个想要将自己打晕的人,又找来一根木杠,顺着绳子穿了过去,像是抬猪一样,将自己抬了起来,走出门去。

李墨本来想趁着人多,喊上那么两句救命的,然后,他就听到了抬着他的两个人和客栈的伙计在亲切地打招呼,即便是到了路上,也有很多人认识抬着他的两个人,这下,李墨绝望了,不敢出声,只想静观其变,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所谓静观其变,自然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便只能这样了,他也不敢睁眼睛。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墨似乎觉得自己被抬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然后,他就听到了刘举人的声音在怒喝:“我让你们将他好好请来,你们怎么给抬来了?”

其中打了李墨一棍子的那个声音,略显委屈地道:“老爷,是您说的,要将李墨给请过来,如果李墨不过来,就算是要绑来,要抬来,也要将李墨给带过来。”

刘举人无语道:“所以,你们就省略了过程,也没有问问,直接打了闷棍,然后抬了过来?”

那个声音赞叹道:“老爷,要不还是得您呢,就是聪明。”

刘举人慨然长叹道:“聪明人养的家丁却并不聪明啊,你们两个给他松绑,然后出去吧。”

李墨一直闭着眼睛,只等那两个家丁将他松绑,然后离开这大厅后,他才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瞬间拔出长剑,对着刘举人道:“你要做什么?”

然后,刘举人突然向前迈步,瞬间出现在李墨的身侧,右手抬起,屈指在剑身上一弹,长剑便飞了出去,刺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剑身还在不住地摇晃,发出一阵阵铮鸣之声。

刘举人笑道:“年轻人,你要是喜欢学武,我以后可以教你,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李墨见识到了什么叫高手,自己引以为傲的所谓剑法,在这刘举人面前,似乎什么都不算,不由得感觉背脊发凉,自己想要逃离了这刘举人的府邸,倒是难了。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刘举人带给自己的震撼,问道:“不知道堂堂一个举人,不顾身份,以这种方式将在下请来,究竟是何用意?”

刘举人双手互搓,竟然有一丝扭捏,不知道该如何出口,犹豫了半天,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一般,这才大声道:“我要你做我刘家的上门女婿。”

李墨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刘举人大费周章,将他抬来,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不过,李墨想也没有想,便直接拒绝了,谁要是做了上门女婿,肯定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以后他李墨该如何抬头呢?

刘举人仿佛知道李墨的意思,便笑道:“做上门女婿,总比娶不到老婆要好吧,你说说你,在那里代写家书,字画卖不出去,一天三顿都不敢好好吃饭,还要住着柴房,更不要提能娶媳妇儿了。可是,你若是答应我做了上门女婿,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

李墨沉默了,因为刘举人说的是实话,像他现在的处境,甚至给人做上门女婿都不够资格的,毕竟,像刘举人这样的人,有功名在身,在这个城池当中,想要给他做上门女婿,就像是那些进士被封了驸马爷一样,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被刘举人看中的。

李墨问道:“我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吗?为何要选择我吗?难道是贵府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刘举人嘿嘿笑道:“因为,在这一座城池当中,沈何去世后,便只有我这样一个举人了,也唯有我能够看出你的才华和不凡。再者,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你和沈何是好友,沈何对你很尊重,所以,你的才华不亚于沈何。要知道,我和沈何虽然同为举人,但是,那是因为,我只能考中举人,而他呢,只是因为还没有去参加会试罢了,去了,至少可以是个进士。”

李墨苦笑,这刘举人的效率是真的高,下午才刚刚和自己见过一面,到了晚上,便将自己的底细全部都了解清楚了,实在让人觉得可怕。

刘举人拍了拍李墨的肩膀,皱眉道:“别笑,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你若同意,就尽快和你完婚。”

“我这是苦笑。”

李墨的心也是真大,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为自己辩解一句,随后才说道:“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将来有了孩子,必须有一个孩子随我姓,第二,这件事情,必须你女儿自己同意才行。”

刘举人向外招呼了一声道:“大柱子进来,带姑爷下去休息,通知下去,可以开始准备了,后天成亲。”

李墨彻底愣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反正,李墨一直都是懵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直任由刘举人家里的仆人摆布,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配合着,主要是他什么都不懂,便只能如此了。

很快,便到了成亲之日,李墨呆在房间之中,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头上却还盖着红盖头,他倒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只要没有人在,他就将自己的红盖头给自己摘了下去,坐在桌子旁边吃点心,一直到外面的宾客快要走完了,动静逐渐变小了,他才慌忙坐回到床边,顺便给自己盖上了红盖头。

又等了许久,李墨才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刘举人唯一的女儿刘玉心,给自己掀起了红盖头。

李墨看着刘玉心的容颜,顿时被震惊到了,他翻遍了自己的回忆,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人,可是,如此的美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冷若冰霜。

刘玉心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去读书!”

李墨惊呼道:“啥?”

刘玉心走到李墨的身边,直接拧住了李墨的耳朵,说道:“什么时候考上秀才了,什么时候再圆房,否则,你以后就每天睡椅子吧。”

李墨简直是欲哭无泪,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妻子还很漂亮,可是,他的妻子却让他去读书?李墨算是发现了,这个刘举人家里都不太正常,关键是,自己似乎不是刘玉心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坐在旁边看书。

然后,刘玉心就在李墨的面前更衣,不一会儿,便不着寸缕,一个如白玉雕刻一般的完美身躯,就那样呈现了,随后,刘玉心便躺到床上睡觉去了,而李墨则是还要在桌子旁边读书。

此情此景,谁能懂啊?

对于李墨而言,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李墨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便应该好好参加科举考试,而不是要做什么游侠,若是当初参加了科举,自己至少也是一个秀才了,不会像现在一样,明明有美食在前,自己却什么都吃不到。

这一夜,李墨心浮气躁,想了很多,由于自己的任性,不管家里的生意,也不想参加科举,只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最后落得一个什么结果?自己身无分文,去无可去时,得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自己甚至都没有盘缠回去给自己的父亲守孝,自己的大哥占据了家里的一切,断绝了自己的一切。

自己当初所交的朋友,只有沈何寥寥几人,还算是朋友,那些天,自己吃沈何的,喝沈何的,最后,自己又给了沈何什么呢?甚至,沈何的妹妹沈君碧嘲讽了自己两句,自己便有些受不了。

再到现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却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整整一夜,看书看了一夜,这样的心情,谁能懂啊?

第二天,刘举人便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见了李墨和刘玉心,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成家了,便出去住吧,以后的生活,还是要依靠自己的。”

李墨沉默了,这什么意思?自己成了赘婿,不该是刘举人给自己提供吃住吗?现在却要将自己赶出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且,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也给赶出家门。

没有办法,李墨和刘玉心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好在刘举人还给了他们一座房子,让他们有暂时居住的地方。李墨觉得,这和自己最开始预想不一样,然而,他还在怨天尤人时,刘玉心却已经开始去街上卖豆腐了。

李墨依旧整天无所事事,刘玉心却已经被人称为“豆腐西施”了,每天摊位前,都是乌央乌央的人群,有一次,李墨从那里路过,看着自己刘玉心对着他时冷若冰霜的脸,此时此刻,却是笑颜如花。

那一瞬间,李墨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他终于觉得,他不能这样下去了。李墨收拾了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妻子刘玉心商量,不要再出摊去卖豆腐了,自己依旧可以去代写家书,并保证不耽误读书。

听到李墨的话,刘玉心才开口和李墨说出成亲以来的第二句话:“我等你考上秀才。”

李墨自然明白刘玉心的意思,那是他们在洞房花烛夜的约定。

从此之后,李墨真的收了自己的玩心,开始发奋读书,他的功底本来就极好,想要考秀才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学无止境,他还有更高的追求。

终于,第二年,李墨不仅考中秀才,还是头名,那天晚上,刘玉心将自己彻底交给了李墨。

事后,李墨收到了自己大哥的信,原来,这一切都是兄长李瑄安排的,包括沈何的假死,沈君碧的话,甚至刘举人和他兄长李瑄还是好友,本来,最开始没有想过要让刘玉心嫁给李墨,可是,刘玉心爱上了李墨的才华,她相信李墨经历了那么多事,终究可以在自己手里改变的。

知道这一切的李墨,第一次哭了,他终于明白了所有人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了什么叫长兄为父,也心疼刘玉心为了刺激他,故意去外面抛头露面卖豆腐。

多年以后,李墨终于考上了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