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儿子新婚大喜,门口树上喜鹊叫个不停,母亲说:快打死它
很久以前,有一户姓丰的外地人家搬到了颍县内一座破旧的祖宅中。一家三口,老两口年纪已大,每天开着门做生意,主要是卖蜜饯,生意惨淡勉强维持生计。
他们唯一的儿子名叫丰宇,身材消瘦,性子内敛,总是带着沉重的心事,不愿与外人交往。
但若是遇到了乞丐讨要,或者是有人需要帮忙,他也都是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
虽然丰家看起来并不富裕,但当谈到选婚媒时,丰家对媒婆十分大方,并承诺彩礼会很丰厚。
与丰家二老急切的为儿子操持婚事不同,丰宇一直表现的很寡淡,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他瘦弱的身躯和低垂的眼神,似乎背负着无尽的忧伤和心事。
丰家爹娘说,他们不计较媳妇的年长几岁、家境贫寒还是病秧子,唯一的要求是七月初七生的黄花大闺女。
这个要求让媒婆感到非常诧异,毕竟七月初七是鬼门关开启的日子,一般人都会避开。
不过,当媒婆看到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时,她自然而然地就答应了,下定决心必须找到这个姑娘,因为丰阿婆说,一定要在八月十五中秋节之前找到,必有重谢。
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媒婆找到了一户姓吕的家人。吕家姑娘已经二十四岁,因为生辰八字不好,加上家里还有病弱的父母,一直没有人向她提亲。
她一直以来都默默地承受着孤独和困苦,虽然内心充满了对未来夫妻生活的向往,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她如院子里的芍药花似的,马上就要凋零了。
当媒婆带着丰家三口和丰厚的聘礼来到吕家时,吕家姑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
吕家父母见女儿看那丰公子羞涩的样子,当即答应了这门亲事,吕姑娘她想着中秋节即将到来,想陪伴父母度过最后一个中秋,再选个之后的日子与心仪的人成婚。
然而,丰家似乎非常急切,连当地繁复嫁娶礼仪都省去了。媒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吕家姑娘,可别错过这样好的姻缘啊。丰家人待人诚挚,而且还愿意在你诞下孩子后,为你家翻新房子,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店了,毕竟你的生辰……”
“我嫁!”还没等媒婆说完,吕姑娘便一口答应了这八月十五的成亲日。
三日后,丰吕结两姓之好,当日丰家来了很多宾客,一派喜庆,可丰家的儿子依然保持着他沉默寡言的性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似乎从没与吕姑娘对视,好像闪躲什么似的,这让吕姑娘有些不安,心想是不是这丰公子对自己不满?
已经快子时了,宾客散尽,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新房内,红盖头下新娘子焦急万分,因为,她听到公婆和丈夫已经走到门口了。
“宇儿……”是婆婆的声音。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接着,新娘听到了关门声,丰宇慢吞吞的走到新娘面前,揭开了红盖头,看着俏丽娇羞的娘子,丰宇竟有些尴尬和心疼。
“相公,你醉了,我服侍你休息吧?”新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丰宇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有些难以启齿,这让新娘有些不知所措。
“娘子,我不想骗你,我之前成过两次亲,可能是我命格不好,最终对方都去世了,哎,我怕你也……”封印还是决定开口。
新娘松了一口气,说道:“相公,我当你说什么呢,这事儿媒婆早就跟我说过的,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她怎么跟你说的?”丰宇有些不可置信。
“她说你第一个夫人因为得了瘟疫,没救过来。第二个夫人是肺痨,你家花了好些银子给治,最终还是去了。”
在丰宇诧异道眼光中,新娘接着说:“你放心,我出身农户,身子骨结实的很,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丰宇没想到媒婆竟然这样诓骗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当他想把真相告诉她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燥热,眼睛冒火般胀痛,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吕家姑娘,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恶意和狂野。
吕家姑娘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她的身体迅速退后一步,警觉地盯着丰宇。
“相公……你怎么了?”吕家姑娘颤抖着声音问道。
宇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嗜血。
“啊!救命……救……”
次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在丰家上演,吕氏过门仅仅一夜就不幸离世。丰阿婆满脸泪痕的挂白灯笼,人们才知道原来吕氏是得了急症,还没洞房呢人就蹬腿了。
丰阿婆对媒婆发表愤怒的谩骂,指责她胆敢欺骗自己,安排了一个生病的新娘子。
丰阿婆气愤地看着媒婆,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个老货,胆敢欺骗我!拿了我那么多的喜钱,竟然安排一个生病的新娘子,让我家喜事变白事,你这个黑心肝的!”
媒婆不甘示弱,立即回应:“丰阿婆,你冤枉我了!我可没说新娘子生病,还有,当初可是你自己不在乎她大几岁,也不在乎她家穷,甚至亲口说了,只要是七月初七的黄花大闺女,就是个病秧子也可以!你指着天发誓,这是不是你说的!”
丰阿婆气得脸都红了,怒斥道:“你放肆!什么病秧子?花那么高的彩礼,我家凭什么要一个病秧子?你就是贪图钱财,心术不正!”
媒婆被气的竟然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你!你!气死我了!”
这要是名声毁了,她还吃什么?她虽然爱财,但是当初也是按照丰阿婆的要求找的,如今竟成了她的不是,她如何能甘心,索性上去就将丰阿婆的头发扯乱,而丰阿婆似乎一推就倒。
丰阿婆气急败坏地摔在地上打滚,大声喊道:“大家应该评理!你们看看她是怎么对待我家的,缺德不缺德?我家刚死了新媳妇,她就这么欺负我!”
众人看了有一阵,都不信这媒婆,纷纷指责她,就在这时,吕家爹娘匆匆赶来,扑倒在丰家门前就开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一定是你丰家害死的!”
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柔弱的丰阿婆,这会儿缓缓起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去扶吕阿婆。
“老姐姐啊,你可是害苦了我,我家儿子成亲当天就死了娘子,这传出去还以为我儿子克妻呢!”
吕阿婆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女儿从小连一碗汤药都不曾喝过,谁是病秧子?分明是你们害死的,你儿子呢?让他出来!”
“老姐姐啊,我儿子身子微,受不住悲痛,卧床起不来了。”丰阿婆摸了吧眼泪。
“呸!我已经报官了,你们等着吧!”
此时,官府的官差带着仵作到了,经过查验后,确定吕氏是死于急症,并没有受到殴打或致命伤害。
吕家爹娘不认也没办法了,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丰老爹开口了,说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表示不想再追究此事,愿意放弃巨额的彩礼,两家就两清了。
有人劝慰吕家的爹娘:“虽然失去了女儿,但至少还有那些彩礼可以过几年,别再闹了,快回去吧。”
吕家爹娘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离去了。丰阿婆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
然而,在这个时候,东苑的李婆婆突然说出了一番话:“这是作孽啊!”
人们都感到困惑,不明白她在指什么。李婆婆解释说,前一天她与丰阿婆闲聊时,一只喜鹊突然停在丰家的树上。丰阿婆立刻让丰老爹用弹弓将其打死。
当时,李婆婆曾劝说她,喜鹊是报喜的鸟,打死它可能会带来灾祸。可丰阿婆却坚称,他们老家那边对喜鹊有相反的说法,认为喜鹊登门必定会带来灾祸,所以必须打死。谁曾想到今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事件。
就在这时,路过的一个男子说,在邓州一带确实有关于喜鹊的这种说法。
于是,丰家死了新媳妇,原因就是打死了报喜的喜鹊,人们都这样议论开来,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黑衣低帽檐的男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半年后,丰家搬走了。
到了百里之外的费县,同样的路子,只是迟迟没找到七月初七的姑娘,丰阿婆焦急万分,已经找了好几个媒婆,至今没有消息。
“老头子,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还有半个月就又……”
“快闭上嘴!”丰阿爹立马捂住她的嘴,然后迅速朝着丰宇的房间看了一眼。透过窗子,看到丰宇面色如常的伏案,他拽着老婆子进了房间,关了门。
“哎,自从去年那吕氏死了,儿子就变的更阴郁了,整日里画那吕氏的画像,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他是断然不会同意再娶亲了。”丰阿婆默默流泪。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他死的!”
当日,丰家就又给了张媒婆一些银锭子,并且承诺,只要在中秋节之前找到这七月初七生的新娘子,喜钱翻倍。
张媒婆见钱眼开,当下发愿,哪怕是跑到穷乡僻壤山沟子,或者是跑到百里之外的县城,也一定把这新娘给找到。
出门后,张媒婆立马没了刚刚的豪言壮语,整个人颓败下来,难不成真要去山沟子里问,实在不行就弄个假的?
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看到街头跪着一个姑娘,身边还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很是面生。
远远的,就看到姑娘在给路过的好心人磕头作揖,原来是遇到难处了,张媒婆心想,既然她需要银子,何不……
她缓步走到姑娘跟前,还没开口,那姑娘便跪倒在她面前,开口道:“这位夫人,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家的主母,行行好吧,我哥哥要病死了,我急需银子,您把我买回去当个丫鬟吧,求求您了!”
张媒婆心里乐得开花,这辈子还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于是开口问道:“姑娘叫什么?哪里人?今年多大了?生辰是?”
姑娘有些诧异,但还是依依回道:“小女子叫如意,这是我哥哥如风,老家济州,逃难至此,今年虚岁十六,七月初七子时生人。”
张媒婆顿时一拍巴掌,喜笑颜开,立刻帮她将如风扶进旁边的医馆,不多时,大夫从里间走出来,说道:“小郎君性命无虞,只是病的太久了,需要静养,我开个温补的方子给你,半个月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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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意看到那方子后,眼泪立刻又出来了。
张媒婆一把接过方子,好家伙,人参,鹿茸的,这她哪里付得起?
想到自己的打算,于是便慷慨的说又她来支付,如意千恩万谢后,张媒婆又帮她租了房子,暂且住下了。
下午,丰阿爹和丰阿婆正忙着准备明日的喜宴,突然,丰阿婆看了看外面,然后给了丈夫一个眼色,丰阿爹顿时了然,快步进了房间,不一会就出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然后,他看了看门前的大柳树,然后从院子内悄悄爬了上去,找到了一个茂盛枝叶的树杈,偷偷地将包裹打开,拿出一块发黄的蜜饯,放在了那个树杈上。
然后,又快速跳下树,装作无事的样子,站在院子里晒着蜜饯,以掩饰自己的行动。
这时,丰阿婆看见丈夫完成了第一步,于是走到大门口柳树下,笑着拦住了邻居虔婆婆,开始聊明日的婚事。
她说着新娘子是如何的好,虔婆婆其实与她家并无往来,这突然的热络,让她有些不适,但是见人家有大喜事,也跟着附和着,说丰阿婆好福气。
就在这时,一只喜鹊突然飞到了眼前的柳树上,不停地发出喳喳的叫声。丰阿婆的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
“当家的,快打死它。”她用粗口骂着,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虔婆婆见她如此,竟然有些诧异,心想,这明日大婚自然是喜事,这鸟是来报喜的呀。还没等她开口,下一幕竟让她非常气愤。
因为她看到院内的丰阿爹立刻回到屋内,拿起弹弓,一击即中,喜鹊应声而落。
“好准!”虔婆婆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丰阿爹。明明距离也不近,这人准头这么好,似乎是驾轻就熟一般,看着地上的喜鹊挣扎的叫了几声后,就没气了。
虔婆婆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口道:“我说,丰家妹妹啊,喜鹊是报喜的使者,却无端遭到打死,怕是不吉利啊!”
可是丰阿婆却说:“虔姐姐,在我们老家,喜鹊登门是不详的兆头,多数是要横死或者急症而亡的。”
虔婆婆是没听过这种说法,心中隐隐不安,她担心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不祥之事,因此默默地转身回屋。
丰阿婆与丰阿爹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成,丰阿爹又将那喜鹊埋了,然后俩人就一左一右出门发喜帖了,然而,他们没有留意到有一个黑衣男子悄悄跳进了院子。
黑衣男子见房门紧闭,家中无人,便快步走向墙根,将那死喜鹊又挖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轻声自语道:”果然如此!”他小心翼翼翻出院子,像一阵风般消失在巷子中。
大婚当天,正是月圆之夜。待宾客们都离开了,丰阿婆悄悄来到洞房门外落了锁。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朝着安魂的香案走去。
子时刚果,刚刚还一言不发的丰宇,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獠牙露出,眼神通红,恶狠狠地扑向新娘如意,伸手欲咬她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让如意感到惊慌而大叫,反而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等你很久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魅力,令人不寒而栗。
丰宇有一刹那的微愣,但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虽然如意脖子闪开,躲过了攻击,但是丰宇力量异常强大,立刻又狠狠抓住如意的肩膀,如意看到那双猩红的双眼,确定丰宇此时意识不受控制,充满疯狂和嗜血的欲望。
很快,如意陷入了劣势,她拼尽全力躲避丰宇的攻击。她的身手敏捷,有如灵猫一般。不断有器物砸向丰宇,巨大的响声让门外的俩人有些慌了,之前的女人见了儿子的模样都会尖叫喊救命,今天这个怎么没发出任何惊叫。
丰阿婆立刻取钥匙开了锁,接着,丰阿爹破门而入,见如意正要将一个大瓷罐砸向丰宇的头,丰阿爹立即甩出一根银针,接着,如意感觉脖颈一麻,人就倒了下去。
如意蜷缩在地上,表情痛苦而扭曲。
“哼!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没用的,今晚你就乖乖伺候好你的丈夫吧。”丰阿爹一脸的得意,就在他要跨出门的一瞬间,突然,伴随一声巨响,一个黑衣男人破窗而入,几下就制服了撕扯如意衣裳的丰宇。
丰阿爹怒吼起来:“如风!怎么会是你!”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不,你不是如风,你到底是谁?”丰阿爹怀疑今日怕是中了圈套。
果然,黑衣男人揭掉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丰家曾经的管家李光。
“李光!竟然是你!你要干什么?”丰阿婆后退一步问道。
“干什么?三年前你们害死我妹妹还不够,去年那吕氏姑娘,如今又害死如意,真是丧心病狂!今天我就是要揭穿你们的真面目!”李光怒吼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杀了人!明明都是这些女子命不好!”丰阿婆狡辩。
李光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只说:“留着跟知府相公说吧!”
丰阿婆心道不好,看了看地上被李光按住的丰宇,此时还龇牙咧嘴的发狂,于是她拽了拽丈夫,递了个眼色,接着,丰阿婆突然疯了似的,用尽全力冲向李光。
李光并未想到这老婆子来这一出,顿时被撞了一个趔趄,也就是在同一时间,丰阿爹冲过来,不知道对丰宇做了什么,丰宇竟然瞬间安静下来,不复刚才发狂的样子。
李光诧异间,官差到了。
领头的张捕头进门便朝着躺在地上的丰宇走去,仔细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李光,李光摇头。
丰阿爹看到此二人的眼色,知道张捕头是李光找来的,想抓丰宇现行,幸好自己手快让儿子暂时恢复正常。
丰宇面色惨白,看着房间内凌乱的一切,还有眼前的这些人,虚弱的开口:“这是怎么了?”
丰阿婆抢着开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张捕头面前,眼泪霎时落了下来,带着哭腔:“张捕头,您来的太及时了,就是这个男人,在我儿子新婚之夜,就来抢新娘,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骗彩礼的。看把我儿子打的,求张捕头给民妇做主啊!”
张捕头眉头紧皱,这跟李光说的情形不符啊,什么情况?不是说这丰宇是个吸血的狂兽吗?怎么还出来骗婚来了?
张捕头依然一言不发,转头看了看已经站起来的李光。
丰家爹娘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看你如何收场!
此时已经恢复意识如意,指着丰宇就喊:“刚刚,他就嘴露獠牙,双眼猩红,力大无比,冲着我脖子就要吸血,他现在是装的!”
丰阿婆呸了一声:“你这骗婚的女人,休要胡说八道。我儿自由体弱多病,你看他哪里有獠牙?哪里像力大无比的?还吸血?笑死人了!张捕头见多识广,莫要被这骗子给欺骗了!”
张捕头深吸一口气,觉得可能被李光这小子耍了,当初是他找来说有个大案子可以让他升官发财,说什么这丰家儿子曾经在月圆之夜,被封县南山的狼妖咬了,之后一到中秋月圆之夜便会发狂,只有吸食七月初七出生的处女之血,才能压制,当初他妹妹就是被丰宇吸干血而亡,之后还有吕氏女。
他跟踪很久,才发现,丰家每到一个地方,便找媒婆寻七月初七出生的姑娘,在中秋节成亲,成亲的前一天会用沾有特色气味的蜜饯吸引喜鹊,然后当着邻居的面打死,让大家觉得之后的新娘突然死亡,是因为打死了报喜鸟,遭了报应。
所以,张捕头才找了衙门里的女捕头如意,与李光设局引蛇出洞,白日里,李光拿回那只死喜鹊确实有问题,本想着夜里来抓个现行,不料,如意受伤,竟然被丰家爹娘反咬一口,这让他有些为难,于是,对着李光说:“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李光并未慌张,而是笑了。
李光指出,丰家儿子之所以表现正常,是因为丰老爹刚用银针封印了他的百会穴。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起身去拔下银针,丰宇立刻又变成了狼人疯癫模样,冲着如意张开了血盆大口,李光及时将银针重新扎进他的百会穴,丰宇又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此时,丰阿婆见事情败露跪地求饶,她承认自己当初得了恶疾,眼看着人就不行了,有个游医突然出现,说是南山有一味灵药,若是得了它当药引子,便可以药到病除。
封县人都知道南山去不得,因为有狼妖出没,丰阿婆本来已经等死了,可是那夜儿子竟然将那灵药带回来了,只是他浑身是血,到家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才知道是被狼妖咬伤,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便得了这怪病,药石无医,那游医说有法子,但是却有损阴德,是她使了好些银子才让他开口的。
他说唯一的办法:用七月初七出生的女子之血压制,所以当初才骗管家李光的妹妹进府,开始以为只需要一点血,没想到,丰宇变身后根本不受控制,等恢复正常时,发现李光的妹妹已经死了。
以为那一次之后儿子就会恢复正常,可是没想到竟然只能压制一年,所以,才有了后面搬家,娶吕家姑娘的事,吕姑娘死后,如今又来到这里故技重施。
张捕头问,既然是咬破颈动脉而亡,那么为何当初仵作没发现伤口。
李光说,因为丰家根本就不是做蜜饯生意的,而是做皮货生意,高端一些的就有人皮面具,当初他发现妹妹死得蹊跷,掘坟亲自查验,在妹妹脖颈处撕下了一层人皮覆盖物。
真相大白,丰阿婆哭求:“都是我们的错,我儿是个心地善良,这些事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参与,他是无辜的,求张捕头放过我儿吧!”
丰阿爹也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
可是李光却开口道:“那我妹妹和吕氏姑娘又何尝不是无辜的?”
丰家爹娘低下了头。
丰宇终于知道,为何爹娘执意逼着自己再取了,原来自己竟变成了那样恐怖的怪物,还害死了最深爱的吕家姑娘,知道真相后无颜苟活,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插入了自己死穴中,丰家爹娘大恸。
“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都怪我们啊!”
“爹,娘,儿子不孝,愿来世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待我死后,将我与吕家娘子合葬一起吧。”然后,人就闭上了双眼,还是那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样子。
张捕头叹息:可惜,可惜。
天亮了,阴了一夜的天,突然就放了晴,枝头的喜鹊再次欢快地叫了起来。虔婆婆说:“看来谁家又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