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醉酒,女子对他霸王硬上弓,女子:我不要那未婚夫

民间故事:书生醉酒,女子对他霸王硬上弓,女子:我不要那未婚夫

宋朝,在太行山的朝阳峰顶,有一座镜月观,镜月观是一处荒废的道观,不知道何年何月,镜月观里来了一个中年文士,将这里稍微修葺,便居住在这里,所以,镜月观里并没有道士,只住了一个中年文士。

又数年,中年文士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名叫杜恒的七岁小男孩儿,杜恒是一个孤儿,在街头流浪,可是,杜恒与一般的乞丐并不一样,时常会跑到镇子上的私塾后面发呆,偶尔偷听先生讲课。

中年文士下山,去镇子上买茶叶的时候,发现了正在偷听私塾先生讲课的杜恒,便觉得有趣,将杜恒带了回来,收为弟子,教他读书写字。这位中年文士不仅学究天人,似乎还精通武功,除却让杜恒读书外,还让杜恒修炼武功。

可惜,杜恒对读书的兴趣更大,只有当中年文士催促他时,他才会偶尔练一下。

跟着中年文士,杜恒不仅增长了见识,还能读书,关键是再也不用流浪街头,所以,杜恒虽然并不聪明,却是十分努力,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七个时辰都是在读书和练字。

后来,中年文士觉得这样不行,文武应该结合,否则,这样下去,杜恒的身体会抗不住,于是,中年文士给杜恒安排了一个任务,那便是每天都要下了朝阳峰,前去山脚处的那条小溪去挑水。

从那以后,除了每天读书之外,去山脚之下提水,便成了杜恒每天都必须要完成的一件事情。

十二岁那年,杜恒一如往常,提着两桶水便下山去了,沿着早已被他多年踩出来的一条小路,飞快地跑到了小河旁边,想要打水,去看见从河水的上游飘下来一根断木,木头上还坐着一个八九岁已经睡着了的小姑娘。

杜恒一边将两桶水灌满,一边冲着小姑娘大声赞叹了一句道:“真是潇洒不羁,令人羡慕啊!”

在这山谷之中,声音甚是响亮,顿时将沉睡的小姑娘唤醒,小姑娘连忙向岸边看去,双臂展开,猛烈地挥手道:“救命!”

断木一阵摇晃,小姑娘失去平衡,话音刚落,便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杜恒来不及细想,赶紧扑入水中,游了过去,小手一抓,拽着小姑娘后背的衣服,将小姑娘救回了岸上。

小姑娘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惊魂未定,又累又饿,杜恒和小姑娘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知道,小姑娘名叫关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顺水漂了多久,她刚才完全是又饿又累,晕倒在断木之上了,若不是遇到杜恒,后果不堪设想。

杜恒将自己怀中的饼拿了出来,可是,刚才为了救关珂,已经泡发了,然而,关珂却毫不介意,一口饼,一口桶里的水,不多时,便已经吃了个干净。

杜恒看了看周围的茫茫群山,决定还是先将关珂带回朝阳峰的镜月观,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师父来头疼吧,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回到镜月观,中年文士也没有多问,给关珂找了一个房间,并且准备了热水,顺便拿了一套杜恒的衣服,杜恒长得略微缓慢了一点,十二岁的他,个头和九岁的关珂差不多。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关珂穿着杜恒的衣服走了出来,妥妥的一个小书生形象,更象是一个瓷娃娃,娇俏可爱,中年文士和杜恒两个人已经在镜月观槐树下的石桌那里等她,石桌上面有点心,还有一碗姜汤。

虽然杜恒救了关珂,可是,无论是中年文士,还是杜恒,其实都是陌生人,小姑娘关珂似乎很少见生人,小脸儿通红,略显局促。当然,这也好理解,毕竟,杜恒从关珂之前所穿衣服就可以判断,关珂应该是出生在富贵人家。

中年文士笑着招了招手道:“不用拘束,这里可是道观,没有那么多世俗的繁文缛节,快过来,喝点姜汤,再吃点东西,免得受寒。”

关珂来到石桌旁边坐在石凳上,似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杜恒眼疾手快,自己拿了一块绿豆糕先了吃了起来,然后又递给关珂一块,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中年文士含笑看着关珂,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你家在哪里?或者说,你可记得回家的路?”

提到家,关珂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起来,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说道:“我很少出门,甚至都不知道我们那个镇子叫什么,只是有一天的夜里,家里突然闯进很多人,将我带走了,大晚上的,我又没有出过门,根本不记得路,又是山路,又是水路,我趁着那些人不注意,从船上跳了下去,差点被淹死,后来恰巧碰到一根浮木,就这样一直漂流到了这里。”

中年文士叹气道:“这可就难办了,不如,你就先住在这里,或许有一天,你的家人能够找到这里,如果我们出去找,似乎也是无迹可寻。”

关珂点了点头道:“谢谢叔叔和哥哥收留。”

中年文士哈哈一笑道:“无妨,我本想在此隐居一生,不曾想,先是收了杜恒为弟子,现在这道观里又多了一个你,也算热闹了许多。别愣着了,赶紧把那一碗姜汤喝了,这天虽不冷,可是,你毕竟在水里泡了几天。”

关珂很是乖巧,中年文士和杜恒的随和,让她渐渐放下戒心,开始喝姜汤,顺便将石桌上的那些点心一扫而光,填饱了肚子。

中年文士起身离去之前,还给杜恒留下一句话:“将关珂丫头的衣服洗了,晾干之后,收起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关珂丫头的家里人找不到这里来,或许,这衣服以后还有用。”

杜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从那之后,杜恒的身后便多了一个人,杜恒去河边提水,关珂跟着,杜恒去做饭,关珂跟着,杜恒去镇子上购买其他东西,关珂在后面跟着,反正,无论杜恒去哪里,关珂都在后面跟着。

你或许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时间却从未停止,不断向前,而且飞快,如流水一样,不会回头。

一年的光景,就这样在镜月观的平淡生活中悄然消失不见,终究是没有人来找关珂,关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便只能住在着镜月观中了,随后,她和杜恒一样,拜了中年文士为师,不过,她又和杜恒不一样,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却偏偏喜欢练武。

用关珂的话来说,没有什么用,反正自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不久之后,中年文士又开始让杜恒开始学医,时常也会带着杜恒前去镇子上为一些人看病。说实话,杜恒的天赋不高,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贵在坚持和努力,他的医术和学识修养都在提高,十六岁那年,杜恒考上了秀才。

十七岁那年,关珂依旧留在朝阳峰镜月观,杜恒却被中年文士赶下了山,让他去出门游历、游学,顺便做了一个流浪的郎中,增加自己的见识和拓宽自己的视野。

杜恒虽然不愿意离开镜月观,可是,他也知道中年文士是为了他好,男子汉大丈夫已经成年,该靠自己了,大好年华总不能一直隐居在山里,简直是浪费来了这红尘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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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考中进士,什么时候再回山,这是中年文士给杜恒定下的规矩,不过,让杜恒十分惊奇的是,多年过去,中年文士似乎没有显老,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

这一走,这一次下山,杜恒才知道外面之广阔,山河之壮观,人杰之辈出,自己过去似乎有点高傲了,他一边游历风土人情,一边读书,一边行医,就这样,匆匆两年时间就过去了,可是,杜恒却没有去参加举人的考试,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行。

“白云镇?”

杜恒看着镇子的名字,摇头失笑道:“兜兜转转,走了一圈,竟然回到了这白云镇,此处距离朝阳峰镜月观大概只有数百里了,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回镜月观了,看来,我这离家的游子是想家了啊。”

“也不知道关珂那丫头,现在是不是也被师父赶下了山啊!”

杜恒嘀咕了一句,想到关珂丫头那文静的表面下藏着古灵精怪的心思,不由得又是笑从心来,迎着秋天凉爽的风,吃了一口在路边摘下的柿子,杜恒举步走向白云镇。

他到了白云镇后,先是找了一处客栈,吃了点饭,然后打听清楚白云镇上的几个医馆所在。因为,这毕竟是一个镇子,他总不能在街头随意摆摊,说自己是一个郎中,医术还算不错,那样,谁敢找他看病呢?除了在偏远的村落,一般到了镇子上,杜恒便会选择一处医馆,然后去坐诊。

由于他医术高明,又不需要医馆给他月钱,这些医馆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一如既往,杜恒又选择了一个病人较少的医馆,杜恒觉得,一般情况下,郎中的口碑是日积月累而来的,如果医馆的病人较少,很有可能是郎中的医术不行,如此,他才更有发挥的余地,而且,这样的医馆也更容易接纳他。

与他所想的一样,来到此处医馆之后,坐诊的刘郎中对他一番考教,嘴角都笑的要裂开了,立刻将杜恒奉为上宾,果然,杜恒也不负医馆老板的厚望,短短六七天过去,镇子上便传开了,那个一直都比较冷清的医馆来了一位神医。

这一日,在医馆坐诊了一天,人才渐渐散去,刘郎中准备请杜恒去喝一杯。这些天,刘郎中跟着杜恒,也是受益匪浅,直言杜恒虽然年轻,可是,论这医术,整个白云镇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杜恒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便答应了刘郎中,就在两个人准备关门时,却忽然间闯进来一个风风火火身穿锦衣的老翁,老翁看着杜恒,上前一把拽住杜恒的手,激动地说道:“您就是新来的杜神医?”

刘郎中向杜恒使了一个眼色,连忙上前道:“陈管家,他不是,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侄,那位杜神医已经走了,杜神医只是恰巧路过,便又继续云游天下去了。”

陈管家表情有些失望,放开了杜恒的双手,苦笑了一下,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医馆的大门,向着远处走去,他走的很慢,那背影也愈发的苍老了。

杜恒皱眉问道:“刘叔,这是怎么回事?您刚才为何要那般说呢?”

刘郎中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陈管家只要知道哪里有比较出名的郎中,便想要请去,给他家夫人治病。其实,虽然是老毛病了,也很好治,只不过,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啊,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郎中都觉得很好治,可就是治不好啊。”

杜恒点了点头,刘郎中说的很对,心病确实需要心药医,再好的郎中,拿心病也没有办法。

刘郎中苦笑道:“其实,除了关夫人,关家其他人,谁没有心病呢?关家在镇子上,一向不与人争,甚至每月还会开设粥棚,像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唉,关家那小丫头我也是见过的,多么可爱啊,可惜了,这么多年过去,下落不明,音讯全无。”

“关家?小丫头?”

杜恒心头一震,连忙问道:“关家那小丫头,可是叫关珂?”

刘郎中惊讶道:“虽然,这件事情,白云镇上的很多人都知道,可是,毕竟多年过去了,很少有人会再提及当年的事情了,你刚来白云镇,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恒没有回刘郎中的话,而是直接跨出了医馆的大门,向着陈管家追了过去。

陈管家来的时候,走都飞快,得到一个失望的答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依旧有些失魂落魄,走得并不快,不一会儿,杜恒便来到了陈管家的身边,然后与陈管家并肩同行。

杜恒说道:“陈管家,我想见见关夫人。”

陈管家扫了一眼杜恒,说道:“刘郎中的医术并不高明,你是他的远房表亲,难道说,会比他更高明吗?”

杜恒苦笑道:“我就是您口中的杜神医,刚才有些误会,后来,我听刘叔说了关夫人的病,我想了想,或许,我真的能治。”

陈管家顿时来了精神,问道:“真的?”

杜恒点了点头道:“我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若是见了关夫人,再问一些事情,等真相明了,或许一切都很简单。”

陈管家没有多想,忽然间变得健步如飞起来,一手拉着杜恒,奔向关家。杜恒心中其实也比较忐忑,他觉得似乎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和关珂说的相重合,所以,他还要找关夫人亲口问问。

当陈管家带着杜恒回到关府时,关举人只是站在正厅,遥遥地望了杜恒和陈管家一眼,然后微微摇头叹息,这些年过去,他自己都已经彻底放弃了,放弃对关珂的寻找,放弃对夫人的医治,唯有陈管家非常执着,因为,陈管家是看着关举人和关夫人长大的。

杜恒跟着陈管家一路走到了关夫人的卧室,进去之后,杜恒看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满脸的愁容和哀伤,十分憔悴,虽然面容略显苍老,可是,能明显看出,即便是现在,这依旧是一个极美的人。

关夫人看了看陈管家身后的杜恒,这才向着陈管家苦笑道:“陈叔,您又让别人为难了,我这病,自己心里清楚,您老人家何必这样呢?而且,您的年纪也大了,不要这样四处劳累,四处奔波了。”

陈管家说道:“小容,这次我可没有远走,这位杜郎中是自己云游到我们镇子上的,医术极为高明,整个镇子都传遍了,而且,杜郎中似乎有把握治好你的病,不妨让他试试。”

关夫人也就是沈有容这才细细打量杜恒,叹息道:“年纪这么轻!”

此话不言而喻,杜恒看起来确实太过年轻了,郎中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累积,像这样年轻的人,很难让人信服。

杜恒没有生气,这是人之常情,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在下杜恒,见过关夫人,我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治好您,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些事情,被人劫走的关小姐叫什么名字,当年多大年纪,穿着什么衣服和鞋子?”

陈管家皱眉道:“杜神医,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知道,夫人便是因为小姐被人劫走,才患了这心头痛的病吗?”

杜恒沉声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我必须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关夫人阻止了陈管家,然后说道:“小女名叫关珂,被人劫走时才九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当时应该穿了一身蓝色的裙子,鞋子上面还有两朵牡丹花。”

杜恒大笑道:“是了,是了,这就对了。”

陈管家皱眉,沉声道:“杜神医,你失态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关夫人却是想到了什么,已经出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杜恒,期待杜恒要说什么,又担心杜恒的话让她失望,这些年,她心中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女儿,一想到,女儿九岁便被人劫走,以后肯定要受不少苦,甚至有性命之危,心口便是一阵阵像针刺一样的疼痛。

杜恒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是我太失态了,主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太高兴了而已。因为,关夫人的心药来了,而我师妹的心病也可以解决了。我知道关珂在哪里,而且,生活的很好。”

陈管家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一把死死地掐住杜恒的双肩,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杜恒再次说道:“关珂是我救的,后来和我一起拜在了师父门下,这些年,我出门在外,一直打听消息,想要帮师妹找回自己的家,现在,我可以确定,关夫人便是我师妹的母亲。”

然后,杜恒双肩耸动,震开了陈管家的手臂,眼疾手快,手持银针,迅速扎在关夫人的身上。这些年来,关夫人对关珂太过思念,情绪早已积累都一定程度,又再次听到关珂的消息,心绪激动异常,差点晕厥过去。

陈管家则立刻前去找关举人,将关举人叫到了卧室之中。

杜恒将自己遇到关珂的事情,以及关珂记忆里的事情等等,都说了一遍,陈管家、关举人和关夫人三个人也确定杜恒口中的那个关珂,就是他们家被劫走的关珂。随后,三个人便痛哭起来,杜恒没有阻止,安静地等着,他知道,这种情绪需要宣泄出来。

关举人最先冷静下来,向着杜恒深深一拜,说道:“谢谢杜神医!”

杜恒连忙闪身,赶忙托着关举人的手臂,将他扶起,说道:“关珂是我的师妹,按照辈分,我还应该称您一声关叔的,切不可如此。”

关举人再拜, 杜恒再躲,三番两次,关夫人在一旁看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们两个,一个准备拜到什么时候?一个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关举人看着关夫人,忽然间呆住了,多少年了,他都从未见过关夫人笑过了啊,一时间,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陈管家开口道:“当务之急是先去看看小姐,我去准备马车,吩咐下去,咱们连夜出发。”

关举人道:“陈叔说的对,我们连夜出发。”

杜恒却拦住了陈管家,说道:“你们还是在家等消息吧,我亲自回去一趟,将师妹接过来,我可以走近路,而且脚程也快,再者,师妹也是练武之人,身手尚且在我之上,速度更快。关键是,我们居住的地方,马车也进不去,我算了下,还是我回去接她,速度更快。”

关举人道:“你救了小珂,我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现在还让你如此劳累,又怎么敢当?”

杜恒却摇了摇头,他是知道关珂是多么想家的,转头对陈管家说道:“麻烦陈管家帮我准备一些能在路上吃的,我准备现在就走。”

陈管家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出去,帮杜恒准备去了。

关举人和关夫人依旧觉得这样麻烦杜恒会很不好意思,一刻钟后,陈管家带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里面有一些点心,还有饼和牛肉,甚至还有一只烧鸡。

杜恒将包袱背了起来,向着三人微微行礼,转身便走了出去,关举人和关夫人连忙追到门口,想要再次道谢,却看见杜恒已经跃到房顶,几个纵跃,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关举人呆呆地道:“这人不会是来骗吃的吧?”

关夫人一巴掌盖在了关举人的头上,说道:“你是读书魔怔了吗?”

陈管家看着这一幕,也算是有了久违的笑容,当年,他可是看着关举人和关夫人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青梅竹马,关夫人在别人面前那是十分端庄,可是,在关举人面前,就会变得活泼好动,十分不一样。

杜恒走了近路,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便回到了朝阳峰镜月观,将自己在白云镇所遇到的事情说了,随后,中年文士便让关珂跟着杜恒走了。

杜恒说的没错,关珂的武功早已超越了自己,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不过,没有杜恒领路,关珂也找不到路,所以,两个人的速度还是一样的。

终于,杜恒带着关珂回到了关家,这一番相见,自然又是情绪十分激动,关夫人甚至将关举人赶出了卧室,和关珂聊了数晚。

很快,白云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失踪多年的关珂回来了,关举人更是在镇子上连开粥棚一个月,而且,镇子上所有的流浪汉和乞丐都受到了赏钱,后来,关举人更是从府城请来了戏班,在镇子中的广场上唱了七天大戏。

杜恒也在包袱里发现了中年文士留给自己和关珂的信,大意是自己要过几天清静的生活了,不要回去打扰他。

此后,杜恒便住在了关举人的府上,偶尔去医馆坐诊,其他时间则是教关举人的小儿子读书。不久之后,很多人都上门向关珂提亲,却被关举人一一拒绝了,镇子上的人和关府的人都觉得,是杜恒救了关珂,关举人应该是看中了杜恒,想让关珂嫁给杜恒。

然而,众人都想错了,后来,府城来了一位年轻的举人,年纪比杜恒要小,只是比关珂大了一岁而已,如此年纪轻轻,便已经考中举人,可谓是前程远大。

原来,关举人一直在等的就是他,别人都叫他严举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或者是学识功名,都要在杜恒之上,关键是,此人和关珂自小就有娃娃亲。

关珂回来,他就是亲自上门拜访,随后,他的父母便会前来下聘礼,人嘛,最怕就是对比,这样对比下来,杜恒确实被比了下去,众人又觉得严举人和关珂才是良配,至于杜恒,那便重金酬谢就好了。

以前,杜恒没有感觉,可是,当严举人来了之后,杜恒才有一种莫大的失落,他才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关珂。然而,杜恒自己也觉得比不上严举人,而且,严举人和关珂早有婚约,所以,杜恒除了有些失落之外,一切都只能隐藏在心底。

倒是关珂很大胆,直接找到关举人,明确告诉关举人,自己已经喜欢上杜恒了,非杜恒不嫁。这件事情,导致关举人十分不悦,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

想了许久,关举人找到了杜恒,询问杜恒是否喜欢关珂,杜恒考虑再三,否认了自己喜欢关珂。于是,关举人便让杜恒去劝劝关珂,不要再胡闹了,而且,也不会让关珂立刻嫁人的,毕竟,关珂离开家这么多年,他们还想让关珂在家里多住两年,不过是先定亲罢了。

杜恒苦笑着答应,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走到关珂的门口,坐在台阶之上,靠着屋门,劝说关珂要听关举人的话。忽然间,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关珂的玉手伸出,将杜恒拖了进来,扔到了浴桶之中,原来,关珂刚刚在沐浴。

被水一激,杜恒的醉意倒是去了几分,一看自己竟然呆在关珂刚刚沐浴的浴桶之中,顿时脸红起来,结结巴巴道:“师妹,我,我,我。”

关珂也跳到浴桶之中,挑起杜恒的下巴,笑道:“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杜恒茫然地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道:“你和严举人有婚约,而且,严举人各个方面都比我强。”

关珂道:“所以,你就将我让出去了?”

杜恒忙道:“这不是让,而是,你们本来就有婚约的。”

关珂笑嘻嘻地道:“师兄,我就不信,今晚过后,我爹还会让我嫁给严举人,严举人还想娶我。”

杜恒瞪大了眼睛,就见关珂的一只手伸到了水中,不断游走,不由得惊呼道:“师妹,你要做什么?”

关珂靠了过去,说道:“师兄,你猜。”

浴桶中的水波不断荡漾,拍打着桶壁,后来又洒到地面之上,浴桶不停地摇晃,敲打着地面。

第二天,杜恒有害羞,又觉得不知道该面对关举人。反而是关珂,找到了关举人,说自己已经是杜恒的人了,而且,是自己对杜恒霸王硬上弓,再也不能嫁给严举人了。

关举人又惊又怒,严举人听闻此事,也没了温文尔雅的一面,认为关珂和他尚有婚约在身,根本是伤及了他们家的体面,这件事情,等他回去,必然要给杜恒一个好看。

然而,严举人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随后有消息从府城传来,白云镇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举人一家都被衙门抓了起来,原来,严举人有一个祖父,不想老去,那些年劫走了很多人,竟然是为了炼药,祸害了很多人,关珂也是其中之一。

直到中年文士来见了杜恒和关珂,他们才明白,中年文士觉得当年关珂被劫走,有点莫名其妙,担心这个徒儿回到家中,再有危险,便随后跟着下了山,查探出了一切。

最后,杜恒和关珂两个人成婚,杜恒考了举人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参加科举,反而是发挥自己在学医上的天赋,关珂则一直陪着杜恒,偶尔在白云镇居住,偶尔回镜月观陪着师父,偶尔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