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心善帮人埋骨,分娩夜老翁说,一会儿谁敲门都别开

 

民间故事:女子心善帮人埋骨,分娩夜老翁说,一会儿谁敲门都别开

冷雨夜,叶秀梅被人推出了叶家大门。

她红着眼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爹,娘,女儿是真心喜欢大牛哥,恳求爹娘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吧!”

叶父面带怒色,随即冷哼一声说道:“你乃我叶家千金,我叶家是何等身份,怎可能让你嫁给那种穷苦的农户?你若执意如此,今后就莫要踏入叶家大门,你在外是死是活,也与我们毫无关系!”

望着叶父那张决绝的脸,叶秀梅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对爹娘说道:“爹娘,女儿心意已决,此生此世非大牛哥不嫁,还请爹娘往后照顾好自己,你们的恩情,女儿来世再报!”

说着话,叶秀梅朝着叶家大门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叶父恼怒,当即将叶秀梅的行囊扔出门外:“走,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叶家女!”

叶秀梅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家父母,随即不顾屋外狂风暴雨,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去乡里的路。

叶母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不禁抓紧了叶父的衣袖,担忧地说道:“老爷…秀梅可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叶父却是冷哼一声:“她在叶家,从小吃好喝好,娇生惯养的,我就不信她嫁给那乡下汉能吃苦,你放心,不出五日她就回来了。”

殊不知,叶家的狠心和叶秀梅的决绝,给她的未来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且说叶秀梅嫁到田家之后,便过起了为人妻的生活。

田大牛出去干活儿,叶秀梅就在家学着做饭洗衣,这些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干过的事情,如今也学得有七七八八了。

嫁进田家一年,眼看着叶秀梅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吃苦耐劳的农家妇人。

田大牛心疼叶秀梅,每每早出晚归的时候,都会给叶秀梅带回来一些城里的小玩意儿。

叶秀梅过得幸福,虽然偶尔想家,但却从未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过。

然而好景不长,意外便来了。

这天叶秀梅做了晚饭,眼看天都黑了,田大牛都没回来,叶秀梅心中焦急,不停地在门前徘徊,张望着从前田大牛归来的小路,可她等了又等,直到月上枝头,繁星漫天的时候,都不见田大牛的身影。

望着空无一人的小路,叶秀梅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在叶秀梅心中焦急不安的时候,那小路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叶秀梅以为是田大牛回来了,连忙欣喜地迎上前去,可看到来人时,叶秀梅不禁停下了脚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田大牛一同出去干活儿的隔壁王大哥。

如今只见王大哥身影,却不见田大牛,叶秀梅心中不由得猜想起来,登时脚下一软,瘫在地上,红着眼问道:“王大哥…我家大牛呢?他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叶秀梅哆哆嗦嗦问着,就见王大哥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道:“秀梅啊…你家男人他…哎呀,你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

说着话,王大哥急匆匆往回走,叶秀梅见状也赶忙急急追了上去。

俩人走了好一会儿,一直走到一处山脚下,叶秀梅才发现前边不远的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看那人的穿着打扮,正是她家田大牛。

叶秀梅一边往那边跑着,口中一边呼唤着田大牛的名字,可地上那人却始终都没有回应。

待叶秀梅走近,发现田大牛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已经看不清面容,叶秀梅心中一惊,眼泪瞬间便滑落下来,不管不顾的伏在田大牛身上哭了起来。

王大哥见状,连忙叹了口气说道:“大牛我俩今天干活完事儿的早,他便说要去城里一趟,要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绿豆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着急啊,可昨天刚下过大雨,路滑,他一个不小心就…秀梅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莫要难过,节哀顺变吧。”

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回想起她和大牛从前的种种,叶秀梅崩溃不已,“大牛,你怎么这般狠心弃我于不顾呢,你若是走了,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该如何过活啊!”

叶秀梅哭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未起身,叶秀梅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叶秀梅缓缓睁开双眼,此时她已经回到了家中,叶秀梅在床榻上愣了好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一边呼唤着大牛的名字,一边坐起了身子,可她脚刚落地,便感到双腿发软,一个没站稳便倒了下去。

门外的王嫂子闻声慌忙走进来,见叶秀梅摔倒在地,脸色不禁大变,赶忙走上前一把将叶秀梅扶起来说道:“我说叶大妹子啊,你就在这儿安生呆着吧,如今你男人走了,伤心难过在所难免,可你现在必须要坚强起来,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啊,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王嫂子忧心说着,叶秀梅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腹部,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我…我有孩子了?”

王嫂子点了点头:“是啊,昨天你昏倒之后,我家男人就赶紧着回来叫我,村里面几个人将你抱回来,叫你半天不醒,找郎中前来一看,你竟是有了身孕,你说这事儿闹得…罢了,叶大妹子,这往后家里就剩你自己了,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忙要帮就直说。”

叶秀梅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心中有些暖意,是啊,为了孩子她也要坚强下去。

田大牛的身后事,在村里人的帮忙下办清了。

此时叶秀梅望着曾经和田大牛生活过的房子,尽管心中一再劝慰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落泪。

为此,叶秀梅干脆锁了家门,朝着叶府的方向走去。

原本叶秀梅是没有打算再回去的,可就在前几天,叶家人忽然托人捎来了信,说母亲身体抱恙,希望她能回去一趟,看看母亲。

叶秀梅随了父亲的倔强,当初既然说过再也不回,这三年来,她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可是如今夫家出了变故,母亲又身体抱恙,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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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叶秀梅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叶家家门紧闭,大门之上还贴了许多封条。

叶秀梅不知发生何事,连忙来到邻家去问,可邻家一听她就是叶家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扭身便关了门,无论叶秀梅怎么敲门,邻家都没有再打开过。

有路过的好心人听闻叶秀梅打听叶家的情况,不禁低声说道:“这叶家手里不知握着什么宝贝,上面的人派人来要,叶家人死活不给,上面的人就只能…唉,三年前寒冬腊月,叶家哭嚎声震天响,漫天的大雪也遮不住叶家人的血啊…”

听闻此言,叶秀梅大惊,难怪三年前父亲将她赶走得那么决绝,原来…

一时之间,叶秀梅心中大憾,丈夫意外去世,如今再回叶家,又知叶家出了这事儿。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封信又是谁写的呢?

叶秀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她迷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叶秀梅扭过头去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叶父要她嫁的何家的大公子何永文。

何永文见到叶秀梅,眼前不由得一亮,赶忙走上前去一把将叶秀梅抱进怀里说道:“秀梅,真的是你,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年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叶秀梅被何永文抱得紧,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叶秀梅慌忙将他推了开来,“何公子,我现在已为人妻,你莫要再这样对我”

说着话,叶秀梅转身便要离开,可衣袖却被何永文紧紧拽住,他说:“秀梅,我知道你已嫁他人,我也娶了妻子,可如今你丈夫没了,叶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妹,我这个当哥哥的,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呢?你跟我回家,等你安然无恙的生下孩子,你再想走就走…”

望着何永文一脸真诚的模样,叶秀梅微微有些动心,想来自己此事无依无靠的,自己一个女人大着肚子,走到那里怕是都要遭人白眼,从前叶何两家交往密切,她也算是何家父母看着长大额孩子,如今跟着何永文回家,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叶秀梅想着,脚下的步子便不禁随着何永文一同前去。

马车晃晃悠悠,随着一阵阵茶香味飘来,让叶秀梅也不禁安了心。

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叶秀梅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如今安了心,叶秀梅双眼不由得有些发沉,没过一会儿便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秀梅忽然感到身子一轻,她睁开眼却发现何永文正抱着自己往何家大宅方向走去。

想起何永文家中还有妻儿,叶秀梅赶忙让他将自己放了下来。

二人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尖细的嗓音传来,随即就见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缓缓走出,那女子生得漂亮,却给人一种心机颇深的感觉,女子见到何永文连忙欣喜的迎了上来,可见到何永文身边的叶秀梅,那女子不禁变了脸色。

“哟,相公,这是谁啊,生得这么俊,手上还牵着,怕不是相公新娶回来的妹妹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叶秀梅。

何永文却是一脸不耐烦地将女子推到一边说道:“休要胡说八道,这便是我先前跟你提过的叶家妹妹,叶秀梅。秀梅啊,这是我妻子赵氏。”

叶秀梅朝着赵氏微微欠身说道:“见过嫂嫂,如今我丈夫身死,家人也…估计要来这里叨扰你们几日,还望嫂嫂莫要见怪。”

赵氏一早便从何永文口中得知叶秀梅的身份,心知何永文喜欢叶秀梅,便没有给叶秀梅好脸色,冷哼一声,转身便进了屋。

叶秀梅脸上发烫,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闷头进了何家宅院。

何永文许是觉得心中别扭,连忙开口解释道:“秀梅你别介意,你嫂嫂就是这样,过两天她就没事儿了,晚上回去我便说说她,你就安生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何永文将叶秀梅安排在东院儿,交代了下人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待其回屋,脸上登时便挨了赵氏一巴掌,只见赵氏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说道:“好你个何永文,我嫁给你三年,你竟然没有忘记那叶秀梅,以前我以为她美的像个天仙,今儿个一看,也不过如此!我告诉你说,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说着话,赵氏便欲要收拾行李,何永文见状,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蹙眉说道:“哎呀媳妇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跟你说啊…”

何永文在赵氏耳畔嘟哝了几句,没一会儿就见赵氏脸上露出笑容,赵氏轻轻捶了一下何永文的肩膀,“你这坏人,有这好事儿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

说着话,赵氏便娇羞地靠在何永文的怀里。

而另一边的叶秀梅并不知,此刻她已然进了别人的圈套之中。

且说叶秀梅方才听了赵氏那话,本以为赵氏会不待见自己,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赵氏便热情地寻了过来。

叶秀梅刚睁眼,就听屋外有人敲响了门,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对她恶语相向的赵氏。

叶秀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赵氏开口说道:“昨天是我莽撞了,以为你是永文带回来的其他女人呢,我在这儿向你道歉,还有啊,听说你有孕在身,这不我跟你一样前不久刚有了身孕,这是我特地去郎中那里抓的安胎药,秀梅妹妹你赶快喝了它。”

赵氏的态度让叶秀梅有些不解,可见赵氏一脸真诚,她便没有多想,一股脑将碗里的东西灌进了肚子里。

看着叶秀梅喝了,赵氏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忙再次开口说道:“秀梅妹妹啊,你的事儿永文都告诉我了,也怪可怜的,以后啊,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反正永文一天到晚的都在外做生意,这家里也就我一个人,咱俩就一起盼着孩子出来,到时候若是男女二人,就定个娃娃亲,若是性别一样,就让他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姐妹。”

就这样,叶秀梅就在何家安心住了下来,何家将叶秀梅照顾得好,外加再有赵氏的陪伴,两人同进同出,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叶秀梅偏偏出了事儿。

这天一早赵氏和叶秀梅在何家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不知怎的,叶秀梅脚下一踉跄,登时便摔倒在地。

眼见叶秀梅流了血,赵氏的脸都吓白了,赶忙叫来郎中,郎中号脉之后,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赵氏和叶秀梅见状,心中一惊,赶忙问道:“郎中,这孩子…”

郎中摇头说道:“胎儿不稳,怕是保不住啊。”

听闻此言,叶秀梅不禁浑身一颤,赶忙拉住郎中的衣袖恳求道:“郎中,这孩子就是我的命,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郎中叹了口气:“我也只能说给你开一副安胎的试试看,喝过三日,若是不行,这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望着郎中离去的背影,叶秀梅心中惶恐不安,肚子里的胎儿似是感受到叶秀梅心中的变化,连连蹬腿,踢得叶秀梅直打滚。

赵氏在一旁担忧地望着她说:“眼看月份儿就足了,这时候可不能再出岔子了,听闻城东有一处古刹很灵验,不如我们去古刹看看,也好图个心里安慰。”

叶秀梅本不信这些,可刚刚郎中之言,让她心有余悸,连忙就应了下来。

在何永文的安排下,二人乘马车前去,到了古刹门前的时候,已然是傍晚时分。

古刹之中,叶秀梅心中想着“孩子平安”之类的话语,不多时便起了身子。

可她起身却发现赵氏的身影并不在自己旁边,就在叶秀梅准备寻赵氏的时候,香案上的浓香飘进叶秀梅的鼻腔,一股暖流顿时汇入叶秀梅的腹中,那腹中的胎儿不安分的扭动了两下,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赵氏从古刹后院走出,见叶秀梅已经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扭头见香案之上的香已经燃烧殆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二人从古刹中归来,叶秀梅腹中的胎儿便再也没有乱动过,安安静静的,让叶秀梅也好过了不少,又过三日,郎中再来号脉,见叶秀梅胎儿安稳,不禁啧啧称奇。

这天夜里,叶秀梅做了个梦,梦中她独自站在荒地之中,四周的熊熊大火烧死了她的爹娘,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孩子…

叶秀梅孤立无援,只能在梦中痛苦喊叫,就在这时,叶秀梅猛地坐直了身子,此时身上已然被汗水浸透,她大口呼吸着,好一会儿才发觉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叶秀梅稍稍松了口气,待她安下心来的时候,忽然见一道白影从自己腹中飘了出来,叶秀梅揉了揉眼,就见那白影顺着窗户飞了出去,叶秀梅打开门向外望去,就听两个小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里面的是我的妈妈,你不许抢”

“你说不让我抢,我偏去抢,就你三脚猫的本事,还想跟我斗不成?”

“人家都说邪不压正,你这恶傀,休要在我面前作恶”

两人说着,叶秀梅就见屋外有一黑一白两个小身影缠斗起来,不一会儿黑色身影用计绊倒了白色身影,只听它桀桀一笑说道:“我说过,你都不过我的,叶秀梅只能是我的妈妈。”

说着话,一道黑影便朝着叶秀梅的方向急急而来,叶秀梅见状,慌忙躲闪,可那黑影已然靠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田大牛。

黑影撞在田大牛身上,顿时被弹了开来,而田大牛却是丝毫未动,一直矗立在叶秀梅跟前。

叶秀梅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慌忙躲进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

这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三天,可面前的田大牛看得见却摸不着,而且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见,叶秀梅以为自己生了病。

这天傍晚,叶秀梅趁着何家无人,连忙悄悄走出门外,准备找位郎中瞧瞧自己身上的病,可找到郎中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办法,叶秀梅只好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何府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叶秀梅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忽然升起一阵大雾,她在雾中走了许久,也没看到熟悉的住宅,心中正犹疑之际,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叶秀梅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她扭头朝着方才地面上看去,就见路中央竟然横放着一具人的白骨。

看着眼前的场景,叶秀梅心中并不惧怕,她反倒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田大牛。

若是那日没有王大哥跟着他,他怕是也会像这个白骨一样,曝尸荒野吧…

想到这里,叶秀梅不禁感叹一声说道:“不知你是何人,又为何死在了这个地方,如今我遇见你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将你埋好,日后便好好安息吧。”

说着话,叶秀梅便弯腰将地上的白骨一点点捡了起来,随后又徒手在一旁树林中挖了个土坑,将白骨埋了进去。

待一切安顿好,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叶秀梅继续向前行了大概百米,眼前的迷雾渐渐消失不见,何家的宅子也出现在她眼前。

时间一点点过去,叶秀梅依旧能在耳旁听到两小人吵架的声音,也依旧能够看到死去的丈夫在房间里游逛,她也因此渐渐习惯,不再畏惧这些。

这天晚上叶秀梅正睡着,忽然便感到肚子一阵发痛,不禁痛苦的喊叫起来,与此同时另一边赵氏也即将临盆,没办法,何家只好找了两个接生婆来。

乌云压顶,天上无星也无月,叶秀梅用了半天劲,都没能将孩子生下来,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叶秀梅没多会儿便昏了过去。

迷糊之间,一个白头发老翁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叶秀梅有些诧异。

随即就听老翁开口说道:“恩公,感谢那日你替我埋骨,我遭山贼抢劫曝尸荒野,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安息之地,那日我便见你命中有一劫,只是那日我魂魄太虚,不能出现在你眼前,好在现在也不晚,姑娘,你听着,一会儿无论有谁来敲门,你都不要开,就算是别人开也不行,千万不要信了门外那人的鬼话,否则你将有大难降临。”

“为何?敲门那人你可知是谁?”

白发老翁摇摇头说道:“我只知这何家每一个人都对你居心叵测,他们的话你断然不能再相信,等安然无恙生下孩子,你赶紧跑。”

尽管叶秀梅心中不解,可还是点了点头。

老翁见状,又好言叮嘱了几句,转身便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她面前。

何家人对她都很好,叶秀梅此刻却不知老翁为何会那样说。

就在叶秀梅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响起,叶秀梅猛然睁开双眼。

紧接着就听接生婆的声音从其耳旁传来,“谁啊”

“是我”说话的是个小丫鬟的声音。

叶秀梅想到方才老翁说的话,心中不禁一惊,赶忙开口说道:“别去开门。”

见叶秀梅醒了过来,接生婆面上一喜,赶忙折返来到叶秀梅跟前说道:“您总算是醒了,赶紧快把孩子生下来,误了时辰可是要伤身子的。”

说着话,叶秀梅腹部再次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迷糊之间先前两个小孩子的声音再次从屋外传来。

“你怎么总缠着我娘不放,你快走”

“要走的是你才对吧,你都被赶出那女人的肚子了,你还能回去不成?”

“那也是你原本的爹娘害的!何永文那家伙觊觎我身上的宝贝,假意对我娘好,还暗中做手脚让你我二人互换,可你们却不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会纵容你们这种行为的!”

说着话,一道金光从白色身影中亮起,将黑色身影弹飞数米,随后金光穿透窗户,没多一会儿叶秀梅的房中便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那黑色小身影见状,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又飞向赵氏的房间中去。

不多时,赵氏也生了,可那孩子却是浑身黑黢黢的,十分可怖。

赵氏见状,脸色不禁大变说道:“这不可能啊,我已经请师傅暗中做了手脚,这恶鬼应当投生到叶秀梅肚子里去,可这…”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了开来,只见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秀梅。

方才俩小鬼的谈话都让叶秀梅听了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何永文和赵氏竟是这样的人。

她含泪看向面前二人问道:“究竟是为什么?”

何永文此时顾不得赵氏手中黑黢黢的孩子,反而扭头贪婪的看向叶秀梅的孩子,他缓缓朝叶秀梅靠近,口中发出桀桀的笑声:“为什么?你可知你叶家三年前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正是因为你叶家有着这样的宝贝!这宝贝世代相传,原本在你身上,现在你生了孩子,便传到你孩子身上!”

叶秀梅红着眼看向何永文,咬牙切齿的问道:“原来我叶家是被你所害,还有当初我母亲写给我的那封信,是不是也是你!”

何永文哈哈大笑:“原来你才知道,当年你执意要嫁给那乡下汉,你爹娘是没有异议的,可他们为了救你,护住你们叶家的宝贝,他们便狠心把你赶走了,也害我错失宝贝这么多年,现在…这个宝贝属于我了!”

何永文说着话,大手便朝着叶秀梅孩子的脖颈上抓去,而叶秀梅这才发现,那孩子脖颈上竟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这珠子在月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珠子里倒映着叶秀梅的身影,片刻之后那珠子上的画面越来越多,叶秀梅似乎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就在何永文的手要附上孩子脖颈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田大牛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叶秀梅面前,替他们挡住了何永文的出击,而后就见田大牛的身影越来越虚,见叶秀梅还楞在原地,田大牛慌忙扭头喊道:“秀梅快跑!”

说罢,田大牛的身影再次朝何永文袭去,一来二去,直至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叶秀梅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逃去,迷糊之间,她好似看到田大牛脸上露出了一道笑容,随即田大牛的身子“砰”的一下,幻化成一道白雾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何家的黑孩子本就是有恶傀所化,出生之后大祸四方,没多久便把何家弄垮了。

而叶秀梅带着孩子逃走后便回到了她和田大牛的家,在这里,她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两个人就像那颗珠子里显现的画面一样,幸福的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