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去破庙,道士贪淫遇狐狸讨封,狐狸:你看我像人吗
宋朝时期,湖州以南有个青石镇,这个镇子耸立在仁皇山的山脚下,它南接芝田河、北通太湖,水秀山明、清气若兰。
在那里发生过一桩怪事,直到现在还有人探听这段往事,每当有人说起,都会给人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象。
“张兄弟,这二十两银子你就收下吧,你为兄长寻到这块风水宝地,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不不!刘大哥,帮你寻觅到好住处,是我这做里长的本分,莫要客气!”只见一位清瘦男子正在跟一个华冠丽服的官老爷拉扯着,他们二人脸上时而浮满笑意,时而面露愠色。
一阵怪风扫过,站在官老爷身旁的蓝衣妇人,不禁被风推的退了几步,那位清瘦男子见状赶紧搀住她。
等风走后,妇人摆了摆手,含笑说道:“我的身子骨无妨,拜托兄弟快收下我们的心意吧,我们家老爷向来不欠人情,你若是不收下这点心意,他怕要整宿睡不好觉了。”
“行,既然嫂子开了金口,小弟只能悦纳了,不过我只收一半赏钱,那一半就当作我给你们乔迁新居的份子钱了。”
见着对方收下了赏钱,官老爷的表情释然了不少,他瞧着风劲越来越大,便挥起宽袖为妻子挡住袭来的飞尘。
“夫人,这里风大,我们先回祖宅吧!咱们明日再来。”
他们夫妇二人对寻到的新宅地格外满意,一路上有说有笑,但在折返的途中出了意外,山路不平,轿子有些颠簸,妇人经不住折腾,竟咳出一大摊鲜血,接着晕死了过去。
“快,快去请郎中来!”官老爷对着轿夫焦急地喊道。
这位衣锦还乡的官老爷名叫刘远征,他原本在朝中任命五品侍郎,虽然这位官老爷在官场春风得意,但是近来家里却是糟心事不断。
四年前,他的父亲掉入了莲花池被活活呛死,母亲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还没捱到年关就随着父亲去了。
没过两年光景,他的妻子钟氏又染上了肺痨,在寻遍名医,诊治无果后,他觉得家里的风水出现了问题,于是他寄希望于玄机之术。
有道士掐算后告诉他,他的宅院在前朝是几间赌坊,生意最鼎盛之时闹出了人命,后来被官府查封,改建成了宅院。
这里清气太少,浊气太盛,即使令夫人把病症抑制住了,也不能彻底消除病灶,唯有搬离京城,到清气充足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才能让病情不再复发,刘远征一向疼爱妻子,经旁人这么一怂恿,让他有了辞官的打算。
刘远征与钟氏的感情非寻常夫妻可比,在刘远征还是秀才时,家境十分落魄,而钟家却是当地小贵,钟氏甘愿下嫁于他,这让刘远征感动不已。
在婚后,钟氏对他更是情深义重,刘远征只顾在书本中翻山越海,钟氏却要挑起养家的重担。
钟氏在老家的营生是卖甄糕,为了让买卖赶上,她需日夜不分地干活,在集市上,有泼皮见她生的貌美调戏她,可钟氏明事理又伶牙俐嘴,把这几个泼皮数落的里外不是人。
眼见对方不好惹,泼皮便常去她摊位闹事,好在钟氏的表哥在衙门当差,明里暗里也为她摆平了不少事。钟氏虽然在外面受了许多委屈,但是她识得大体,从不在丈夫面前抱怨这些。
到家后,贤惠的钟氏还会敛起倦容给丈夫做他最爱喝的盐豉汤,这小两口日子虽然过的贫苦,但是心情像含着蜜一样甜。
后来刘远征高中,才将他们的生活从云泥中解救出来,而刘远征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儿郎,他从地方县丞升上五品侍郎,不管人前人后,他都对女色避之不及,这让钟氏颇感欣慰。
话说,他们两口子此番回到老家,除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养病,也是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临行前,刘远征将城中家院暂借给道长落脚,道长见他出手慷慨,便给他们抛出了解救之法,只要钟氏按着他的指点去做,他拍着胸脯保证,定能让对方不药而愈,迎来生机。
这边,钟氏自打那天从新宅地回来,已形如枯槁,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刘远征瞅着庭院里的月色晃闪了一下,令他想起了先前的经历。
出发前一晚,道长扣响了他府上的门环,对方没有踏入家门,只是将一包草药挂在键锁上便离开了,药包上写着“慎用”二字。
刘远征心想:道长这样做必有深意,是不是对方早就推算到了今日局面?
于是他赶忙回到房间,翻出药包,从中抽出几片药叶子煎成了汤药,然后用调羹一点点把汤水喂到钟氏嘴里。
“相公,明天是不是道长说的日子?”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昏睡了两天一夜的钟氏睁开了眼睛。
“娘子,这两天你可吓煞我也,我以为我们夫妻俩要阴阳两隔了。”刘远征情不自禁地怜惜道。
“相公莫担心,奴家方才感觉有一股暖流进入腹中,紧接着身子便轻松了许多,你方才给奴家吃了什么?”
刘远征从布袋里掏出几片叶子,湊到钟氏跟前,让对方闻了闻药的气味,钟氏感觉身子又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哎呀,这道长果然医术精湛又料事如神!娘子你这会有救了!”刘远征惊呼道。
此时钟氏也感觉气力恢复了半成,明日是重日节,她也有精力上山去办正事。
重阳节是道教中重要的一天,因为这天,天的灵气与地的灵气聚成一团,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很容易达到天人相通的境界。
仁皇山上有个凤凰庙,据说心善心诚的人有求必应,但是钟氏却只身前往了庙外的一处荒宅,为什么她要前往此地呢?这是道士特别嘱托过的。
原来道长给他们夫妇俩引荐了他的师哥,据说这位道长性格怪异,他喝风饮露,仙风道骨,不允许生人带着尘土去面见他,于是钟氏进门前特意脱掉了鞋子,按照吩咐,她没有敲门也没有叫唤,轻轻的推开了柴扉。
看着院子里破败的图景,钟氏脸上写满了疑云,心底渗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有人在吗?”她压低嗓门,对着院内喊了一声。
眼看四下无人,她又往前挪了几步,瞧着老鼠们、蟑螂们、蚂蚁们在一棵桦树下慌张逃窜着,她正纳闷着,这时门扉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屋外站着的可是钟氏,我知道你此行目的,快进来吧。”屋内主人的声音清晰又熟悉。
钟氏双脚迈进屋里,屋里本就灰暗,这时一朵乌云好巧不巧地遮住了窗棂,屋内彻底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有个人趁机绕到钟氏的身后,把门栓插上了。
“小娘子可算守到你来了!快让老夫稀罕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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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猥琐的身影猛地从黑暗中探出,一把搂住了钟氏的腰。
此情此景,钟氏意识到她被道士诓了,她奋力耿着脖子,不让对方的身子贴近自己,但是钟氏挣扎了一会,忽然四肢动弹不得。
“小娘子,是不是开始浑身无力了?你服用了我调制的情花粉,能够撑到今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在你临死之前,就让老朽好好品尝下你的滋味吧!”
钟氏感到这厮湿热的舌头,在她脖间恶心的滑来滑去,这让她不可遏制地哭出声来。
“道长,求求你放过我,呜……”
“孽障,竟然敢在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行龌龊之事,真是胆子肥!”
四下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叫骂声,镇住了淫虫上脑的道士,道士收起奸邪的目光,朝四下警惕地巡视了一番,悻悻地回道:“何方妖孽,不要耽误老子美事,识趣地话,速速滚开。”
道士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袭来奇异的香味,侧面的窗户也被风吹开了,钟氏闻着这醒脑的香味,倒也清醒了许多。
道士还未与神秘人交手,他用余光看到了背后墙面上的影子,那是一只硕大的狐狸或者狼,他深知对方道基不浅,明显感觉对方的法力比他强大许多。
道士眼珠子滴溜一转,从怀中掏出几道应急的符咒,转身向对方射去,如他所料,对方轻松躲过,而他也没有恋战,破窗而逃了。
待道士走后,那身后的东西收起了威仪,它用尾巴从床上甩下一床被子,接着又将尾巴将钟氏缠起,把她放在了上面。
这东西慢悠悠地走到钟氏跟前,它将前蹄抬起,对着钟氏打躬作揖,恭敬地问道:“夫人,你看我像人吗?”
钟氏感念方才的救命之恩,又瞧着这红毛狐狸媚眼如丝又轻声慢语,确实像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于是她脱口而出:“像人,像大美人。”
钟氏的话让狐狸顺利通过了测试,它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红衣姑娘。
“多谢你,钟氏,让我在香案上有了名号。”
钟氏听得一头雾水,红衣女子在她耳边细细讲起了缘由。
原来他们狐族修炼一千年后,道行就停滞不前了,若想突破瓶颈,需修得人身到人间游历才能学到更精妙的法术,他们会找个机会与人类搭话,若是人类给了他们肯定的答复,那他们的道行便会一日千里。
其实自古以来都有言灵的存在,人类的语言是与神灵沟通的,古人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可犯口业,也就是这个道理。
钟氏头一次听到讨封这种说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红衣女子见她气若游丝,面色苍白,恐怕是大限已到。
于是她开门见山的说道:“钟氏,你阳寿已尽,我本不该干涉因果,可是你对我有恩,若我救你一命,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钟氏微微点了点头,这时,红衣女子将内丹从体内运出,送给了钟氏。
傍晚,看到妻子安然无恙的归来,刘远征欣喜若狂,他抱着钟氏又搂又亲,好像久别重逢一般,此时钟氏却很淡然,她用略带嗔怪的语气,将此行经历的凶险一股脑地倾吐出来。
听罢,刘远征先是目瞪口呆,转而愧疚地说道:“娘子,都怪为夫糊涂,轻信了那妖道的话,真是让你此行受罪了。那救你的狐仙娘娘去哪儿了?为夫一定得好好报答她。”
钟氏道:“我也不知那狐仙娘娘的去向,分别时她说,十年后会来找我取回内丹。”
刘远征看到钟氏重拾往日的神采,心里甭提有多高兴,这让他对那位未曾谋面的狐仙娘娘更加感激。
但是钟氏却一脸复杂,她犹疑地说道:“我答应了狐仙娘娘一件事,恐怕要让夫君不痛快了。”
“何事?”这成功勾起了刘远征的好奇心。
“我身体里寄居着狐仙娘娘的内丹,修炼之人不能贪图情爱,这十年期间恐怕是不能与夫君同房了。”
刘远征虽然也贪图闺房之乐,但也是个正人君子,他潇洒地回道:“只要娘子平安无事,这点寂寞,为夫还是耐得住的。”
钟氏听到夫君如此体谅自己,眼里感动的泛起泪光,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一家子。
自打钟氏回来后,每日精神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她自学医术,整日跑到山上去采集草药,鉴别各种草药的形态,试探它们的药性。
之前给他们夫妻俩寻找宅地的李大奎,对悬壶济世之事也颇感兴趣,他每日在山上放牛,看着钟氏如此辛苦的翻找草药,也颇受鼓舞,于是他跟着钟氏一起学习。
钟氏终于学有所成,在镇上开了家杏芳药铺,而李大奎作为学徒,常跟在她身后搭把手。
渐渐的,镇上嫉妒钟氏能干的婆娘们扯起了谎,说钟氏与身强力壮的李大奎有一腿,加上刘远征逐渐年迈,又多年没有生子,让这流言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起初,刘远征对这些风言风语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妻子不会行闺房之事,但是别人在暗地里笑他不行,这让他着实有些烦闷。
一日,钟氏的母亲过八十大寿,刘远征备了一马车的礼品,要与钟氏一起回去祝寿,可是钟氏却执意要一人回娘家。
她解释道:“相公,现在来瞧病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能耽搁太多时日,我去瞧母亲一眼就回来。”
说是只是瞧一眼,可是到了晚上,钟氏却让人捎信来说要在娘家住上三晚,刘远征这次不禁狐疑起来,妻子向来以病患为重,怎么这次一反常态?他联想到镇上的流言,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此时,刘府上的丫鬟小翠小跑着进门,她冲着刘远征喊道:“老爷,夫人快回来了,我爹打猎时,说他在山上瞧见了夫人的马车。”
刘远征听后心中大喜,他约莫着夫人大抵是担心他会多想,于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可是过了好久,门外也没有传来钟氏拉紧缰绳的声音。
刘远征坐立不安,他唤来小翠细问:“你爹瞧见夫人马车时,是什么时候?”
“傍晚时分。”小翠回道。
“那马车是在赶路还是停在路边?”
“我爹说,当时瞧见那马儿在吃草,应该夫人在休息。”
刘远征听后勃然大怒, 这仁皇山不过离镇子二三里路,她若是打算回家,恐怕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这日落西山的时候,她猫在那干嘛?
想到这,刘远征气的青筋暴起,他要动身去一个地方,小翠忙着给他披上了一件斗篷,随着老爷一起出了门。
刘远征架着另一辆马车,这只上路的马是只公马,妻子骑走的那只马是母的,这是他们俩在京城游玩时一起买下的。
离李大奎家还有一小截路,那匹公马就向着李家‘咴咴’长鸣,对着母羊发出示爱的信号。
“放心吧,老爷,你对夫人这么好,夫人是不会做出出格事情的。”小翠在一旁劝慰道。
刘远征不想把事情闹的难堪,下车后他特意整理了下装束,装作拜访的样子。
“李兄弟在家吗?”刘远征敲了一下门问道。
等了许久也无人回应。
见门栓没锁,院里又灯火通明,刘远征也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他刚靠近内堂,就听到屋内传来哼唧哼唧的声音,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脚步也放的很轻。
他心里嘲笑自己,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竟也要鬼鬼祟祟地来捉奸!他用一根手指捅破窗棂,在这方寸之间,他看到妻子袒露着香背,而李大奎正在给自己的爱妻小心的上药。
看到这一幕,他心里泛起阵阵嘀咕:妻子什么时候受伤了?为什么妻子敢在旁人面前展露胴体?这贱人与李大奎如此亲密,莫非他俩早就有夫妻之实了?
刘远征越想越气,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向窗棂砸去,钟氏听着动静闻声转头,正好与刘远征四目相对。
“相公,你误会我了,你不要走,听奴家给你解释。”钟氏朝着窗外大喊了两声,可四下没有人应答。
她从床上爬起,踉跄地追出门外,此时心碎之人的马蹄声已越行越远。
李大奎也忙追出来,拍着大腿说道:“哎呀!嫂子,你该把真相告诉刘兄的,他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一定会谅解你的。”
第二天,钟氏拖着伤躯回到了刘家,刘远征端坐在正厅的茶桌上,踏实的很,钟氏鼓足勇气凑前解释道:“相公,我有件事想与你坦诚布公的聊一下。”
刘远征笑着对钟氏说:“我刚好也有件事要与夫人商量下,我要纳小翠为小妾了,夫人应该不会反对吧?”
此时,小翠从屏风内一扭一扭地走出来,她眉眼上扬,极尽讥俏之意。
“行,这事老爷拿定主意就行,我们女人家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想用就用,想扔就扔。”钟氏话里藏着软刀子,字字戳中小翠的要害。
小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反讽道:“若是女人安守本分,一心一意想着夫家,也不会有被人遗弃的那一天。”
两人唇枪舌战一番后, 钟氏刻意在小翠面前挺直了腰板,装作安然无恙的样子,走回了房间。
小翠脸色一沉,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有了老爷撑腰,小翠越发没有忌惮,她整日在钟氏面前黏着刘远征,而刘远征也迎合着她。
面对情敌的挑衅,钟氏充耳不闻,她一天看了五十位病人,眼见药柜里的草药见底了,她便吩咐李大奎去山上采一些回来,临出发前,钟氏附到李大奎的耳边说道:“你该把那位故人请下山了。”
刘远征本就想气一气钟氏,没想到钟氏不仅不向他服软,反倒让她与李大奎走的更近,这让他心灰意冷,于是他决定三日后迎娶小翠过门。
刘家办喜事的前两天,钟氏跟个局外人似的忙前忙后,她命下人在大厅、长廊、内院、卧房挂了九十九盏灯笼。
然后又派人去南市买了精致的器皿,里面灌满了美酒,她要让众人吃的满意,喝的尽兴,而且她还预备了一道特色菜,悄悄吩咐下人买来五十只公鸡放在水房里。
大婚当日,锣鼓喧天,刘远征娶妾的消息,引得一城的百姓出来张望。
“这刘远征已满六旬了,娶一个黄花大闺女过门,真是不害臊!”
“现在有钱人都这样,走路换草鞋—喜新厌旧!”
听着大家伙的议论,刘远征骑在迎亲的马背上也是忐忑不安,原本他只想借着纳妾的噱头,引起钟氏的注意,没想到如今却演变成难以收拾的场面。
在迎亲的队伍行到仁皇山的山腰时,一位穿着蓝衣的妇人忽然拦住了刘远征,她打趣地说道:“侄女出嫁,怎么不知会我这个姑姑一声?你们刘家也太不懂礼数了!”
坐在轿子里的小翠,唯恐节外生枝,她在轿内冷漠地说道:“奴家没有姑姑,这恐怕是个疯婆子找事的,相公快点把她打发走吧!”
“你确实不认识我,我在你还未出生时就嫁人了,但是你父亲识得我!”蓝衣老婆子气愤地回道。
刘远征看着这荒郊野岭的,独留老婆子一人在这有些不妥,于是他起身把妇人扶上了马背,一起回了家。
众人看着这位面生的妇人,与刘远征年龄相近,又与他同骑一匹马,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没想到这老实巴交的刘老爷,还是个风流主啊!”
“是啊,真是深藏不露。”
眼见大家误会了他,刘远征双手抱拳,给大家解释,这时却被一旁的蓝衣妇人抢了话:“大家伙猜对了,我仰慕刘老爷已久,今日我们姑侄俩一同嫁给他,是我三生有幸啊!”
刘远征看这婆娘风言风语,真是后悔搭救她,不过这伶牙俐嘴的劲儿,倒是与钟氏很像。
“刘老爷不要为难,你若是嫌我人老珠黄,我甘愿做小啊。”
大家伙听着这妇人说话如此唐突,反倒不当真了,过了片刻,众人纷纷入座。
在正式拜堂之前,钟氏提来两壶酒,穿过人群,当着众人的面来贺喜小翠。
大家伙都称赞钟氏气量大,是个大气的女子,而小翠知道钟氏不怀好意,浅浅抿了一口就打算了事。
可是钟氏却大发雷霆,她故意将酒壶掀翻,将提前装好的黑狗血泼向了对方脸上。
待小翠脸上冒出一团黑烟后,她趴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紧接着她原本娇嫩的皮肤褪去,变成了青面道士的模样!
“好一个妖女,再次坏我好事!这次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我也正有此意,先前你在树林偷袭我,让我负伤,我这次要堂堂正正把你打败!”
道士说完,扭动着身体,匍匐在地上,现出了本体,原来它是长着九只触角的蜈蚣精,钟氏见状丝毫不惧,她命人把水房里的五十只公鸡抱来。
虽然这蜈蚣精体格庞大,但是他见着这么多公鸡也是发怵,而斗志激昂的公鸡们也是识破了他的心思,朝它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
刚才他被黑狗血破了内功,已经经不起折腾,所以他打算遁地逃跑,却不成想,钟氏在灯笼里藏入了雄黄粉,她早就命人把灯笼戳破,如今雄黄粉已渗透到各个角落里。
蜈蚣精见已无逃生可能,他朝着宾客猛扑过来,钟氏手持长剑,从身后解决了它。
在钟氏抽刀之际,宾客被吓得东躲西藏,唯有那个蓝衣妇人镇定自若。
钟氏走向前,牵住她的手与刘远征握在一起,她心满意足地对着妇人说道:“谢谢你给了我到人间历练的机会。”
这时钟氏摘掉发簪,变成了俊美的红衣小娇娘,而蓝衣妇人则变回了钟氏的模样。
此时刘远征望着真实的钟氏,老泪纵横地说道:“就凭你那泼辣劲儿,我早该认出你了!”
原来狐仙当年救下钟氏后,并没有着急把内丹收回,因为她知道钟氏需要靠着这颗内旦续命。
而凡人的寿命终究是不能更改的,而逆天改命的唯一办法是多积德行善,所以狐仙变成了钟氏的样子,一直为她积福,以求感动上天。
而刘家是怎么得罪这条蜈蚣精的呢?原来刘家托李大奎找的新宅地,是蜈蚣精的老窝。
当地的农户们为了把土地修理平整,将此处重新翻整,因此害死了他不少徒子徒孙,他接近刘家就是为了复仇,而这个复仇计划,他已谋划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