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清宫玉杯案
清朝年间,紫禁城的高墙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皇帝视作珍宝的玉杯不翼而飞,那可是平日里置于御前,赏玩宴饮皆用的御物,如今失窃,恰似一记重锤砸在宫闱的平静湖面,惊起千层浪。
皇上龙颜大怒,雷霆震怒之声在朝堂久久回荡。这失窃之事,不单是财物受损,更如同一把利刃悬于脖颈,叫人心惊胆寒。盗宝之人能在重重护卫、高手如云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必是身负绝世神功,武功深不可测。宫中豢养的诸多武林高手,各个身怀绝技,平日里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此刻却在这盗宝贼面前黯然失色,毫无还手之力。玉杯虽为物件,可关乎皇家威严,若是贼人就此逍遥法外,往后这宫中怕是再无宁日,人人自危。于是,一道加急圣旨如流星赶月般飞至刑部,责令速速侦破此案,追回宝物。
刑部接旨,一众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高手却似霜打的茄子,各个缩头缩脑,无人敢应承这棘手差事。此案之难,仿若一座无形高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那盗宝之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场未留丝毫蛛丝马迹,仿若鬼魅作案,来去无踪,稍有差池,不仅乌纱帽不保,项上人头都可能搬家。
正当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有人举荐了沧州武林双雄——戴仁与吴二爷。戴仁在北方武林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声名远扬,威震四方。他武艺高强,一套棍法使得出神入化,出神入化,传闻中能以一棍荡平千军万马。不仅如此,他还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如发,行事作风颇有三国大将之风,众人敬称他为“赛史签”。吴二爷亦非泛泛之辈,江湖人称“铁屁股”,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刀枪难入,为人豪爽仗义,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威望。
二人接了刑部传令,马不停蹄奔赴皇宫。踏入失窃现场,一番勘查下来,眉头紧锁。这现场干净得过分,仿若被人精心擦拭过,愣是找不到一丝盗杯人留下的痕迹。戴、吴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无疑是一桩无头公案,对手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二人顿感压力如山,心底打起了鼓。这案子办不成,治罪事小,丢了武林高手的颜面,日后还不得沦为江湖笑柄?可事已至此,退缩亦是无路,二人一咬牙,心一横,决定拼上一把。再次细细搜寻,终于,在皇上用过酒的桌子角上,发现了一丝细微异常——盗杯者用宫粉轻轻洒下一只“粉燕”,那燕儿栩栩如生,头朝南,尾朝北,似要振翅高飞而去。戴仁目光如炬,脱口而出:“莫不是云飞燕?”二人心中犯起嘀咕,这“云飞燕”的名号在江湖上时有耳闻,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谁也没真正与之打过交道,难以确定。但既有所线索,哪怕渺茫,也得顺着查下去。
二人稍作准备,即刻打点行囊上路。说是行囊,不过是几件换洗衣物与练功器械,简单利落。顺着“粉燕”所指方向,一路南下,踏入江南之地。这一寻便是十余日,江南的大街小巷被他们走了个遍,深山老林也寻了个底朝天,可“云飞燕”仿若人间蒸发,连个影子都没瞧见。二人身心俱疲,脚步愈发沉重,满心的灰心丧气。一路上风餐露宿,连顿像样的酒菜都未曾好好享用,此刻坐在小镇酒馆里,望着杯中劣酒,满心无奈,长吁短叹。这回去如何向皇上交差?莫不是要把项上人头留下?
正惆怅间,酒馆门帘一挑,一位年轻人翩然而入。此人一袭黑丝绸大褂,手摇折扇,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洒脱。只见他径直走向戴、吴二人酒桌,抱拳拱手,礼数周全:“请问二位师傅,此番前来江南,可是为寻查皇宫玉杯被盗一案?”
戴、吴大惊,瞬间警觉,四道目光如利剑般上下打量着年轻人。这年轻人毫无惧色,坦然自若,大褂一撩,拿过凳子稳稳坐下,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扫视着二人惊恐神色,轻声道:“不瞒二位,我已跟踪你们多时,见二位如此境地,回去恐难以交差,思量再三,只好来自首了。”
戴、吴又是一惊,仿若听错了一般。却见年轻人折扇一合,朗声道:“在下正是盗取玉杯者,云飞燕。”
这一言仿若平地惊雷,戴、吴“唰”地站起身,戴仁手持太祖棍,吴二爷紧握铁叉,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准备擒贼。“云飞燕”见状,却哈哈大笑:“盗杯人亲自送上门,二位何必惊慌?二位远道而来,想必劳累不堪,不如移步寒舍,吃茶细谈,如何?”
戴、吴对视一眼,心下虽疑,却也不推辞,一来好奇这云飞燕究竟何意,二来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惧有诈。跟着“云飞燕”来到一座四合院前,还未等二人反应,“云飞燕”脚尖轻点,“噌”的一声,仿若飞燕掠水,轻盈飞过丈把高的围墙。戴、吴二人亦是不甘示弱,施展轻功,身形一闪,稳稳跃过。
入得院中,酒宴早已备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飞燕放下酒杯,娓娓道来。原来,那日宫宴,皇帝与贵妃推杯换盏,众人沉醉在丝竹管弦之中。他趁众人不备,施展绝顶轻功,如鬼魅穿梭席间,眨眼间将玉杯揣入怀中,又顺手用贵妃粉盒在桌上洒下飞燕印记,随后飘然而去,不留丝毫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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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云飞燕目光炯炯,望向二人:“二位今日若要取玉杯,也无不可,不过需依我一事。久闻二位大名,今日我想见识一下二位高招,若是胜我,玉杯完璧归赵;若败给我,还望二位自尊便,莫再追究此事。”
戴、吴略一沉吟,点头应许。三人移步院中,月光如水,洒在青砖地上。“云飞燕”折扇一收,双臂抱胸,神色傲慢:“二位,请随意出招!”
戴仁向前一步,手中太祖棍紧握,棍身隐隐泛光。这太祖棍可不简单,相传当年赵匡胤凭此棍打天下,登基称帝,之后棍术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威震江湖。戴仁心中暗忖:“今日便让你尝尝这太祖棍的厉害,一棍下去,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才怪!”
说时迟那时快,戴仁大吼一声,仿若猛虎咆哮:“看棍!”声落棍出,只见棍影如山,带着千钧之力,裹挟呼呼风声,直朝云飞燕砸去。这一棍又毒又狠,若是寻常人等,吃上这一棍,怕是非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不可。
再看云飞燕,却似早有预料,眼神灵动,脚下轻点,仿若蜻蜓点水,腾空而起,瞬间落在瓦屋顶上。那身法之快,动作之轻盈,仿若仙人临世。吴二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惊:这等功夫,生平仅见。
戴仁一棍落空,却也不敢轻敌,深知今日遇到了生平劲敌。待云飞燕刚落地,他虚晃一招,棍随身动,意图迷惑对手。云飞燕却仿若惊弓之鸟,身形一闪,再度飞起,稳稳落在三丈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俯视二人。
戴仁瞅准时机,趁着云飞燕从半空落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双脚猛地蹬地,借力一跃而起,手中太祖棍裹挟全身之力,狠狠朝云飞燕扫去。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云飞燕躲避不及,腿上重重挨了一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云飞燕却也洒脱,站起身,拍了拍尘土,口称“好棍”,抱拳认输:“今日领教,戴师傅果然名不虚传,这玉杯,理应归还。”说罢,从怀中取出玉杯,递与戴仁。
戴、吴二人接过玉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经此一役,戴仁“一棍震江南”的传奇故事在江湖不胫而走,百姓们口口相传,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佳话。而那神秘莫测的云飞燕,自此销声匿迹,仿若从未在江湖出现过一般,只留下这段奇案,供后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传颂着江湖的恩怨情仇、英雄豪情与侠义肝胆。
此后,戴仁名声更盛,前来切磋武艺、拜师求艺者络绎不绝。但他深知江湖险恶,并未被声名冲昏头脑,而是与吴二爷一道,继续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用手中武艺与满腔侠义,守护着江湖的安宁与正义,续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