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五千年蟒仙贪色毁道,十世轮回血泪化青龙

 

 

民间故事:五千年蟒仙贪色毁道,十世轮回血泪化青龙

话说唐朝贞观年间,有片古老神秘的森林。那天,村里的猎人老张像往常一样进山打猎,却撞见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阴沉的天空被一道巨龙般的闪电划破,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得山林都颤抖起来。老张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巨大的蟒蛇被雷电不断击中,那粗壮的身躯在电光中痛苦地扭曲着。

原来,这条蟒蛇修炼了五千年,马上就要化龙飞升了。它本该潜心度过最后一劫,可一时贪色,触犯了天条。修炼千年的艰辛和即将成功的喜悦,被一时的冲动打破,这可真是让人揪心。眼看着化龙的机会化为泡影,它还差点灰飞烟灭,这命运,真是比天还难测。

老张背着竹篓,跌跌撞撞跑回村,浑身被暴雨浇透。他哆嗦着嘴唇,向村人描述山中的骇人场景,可没人信他。直到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在村口发现昏迷的老张,他怀里竟蜷着一条碗口粗的青鳞蟒蛇。蛇身布满焦黑的雷痕,额间却生着两枚玉色凸起,像极了未成形的龙角。

这蟒蛇名叫青溟。她在雷劫中侥幸逃得半条命,千年修为毁于一旦。暴雨夜,老张误触她逆鳞,本该一口吞了他,可她嗅到他身上沾染的艾草气息,突然想起五百年前那个采药少年。那时她刚开灵智,被猎户的铁夹所伤,少年用艾草替她止血,还哼着山歌给她敷药。那一刻,她心里暖暖的。如今,她鬼使神差地化作人形,倒在老张怀里。

“这是山神娘娘显灵啊!”村里神婆敲着铜锣惊呼。众人只见老张院里盘踞着一个青衣女子,腰间缀着片片蛇鳞状的银饰。青溟故意让老张看见她耳后未褪尽的青鳞,吓得老汉当场跪地。她却托着腮轻笑:“恩公昨日救了我一命,该我报恩才是。”

此后半月,青溟果然显了神通。村东头的枯井涌出甘泉,老张那瘸腿的老伴也能下地走动了。只是每到夜深,青溟总倚在老张窗前,指尖绕着缕白发喃喃自语:“恩公可知,当年那个采药郎,也爱穿粗麻短打?”老张缩在炕角不敢接话,只听见蛇鳞摩挲青砖的沙沙声,仿佛催命符一般。

变故始于三月初三。本该细雨绵绵的节气,村西的蟒蛇河突然翻涌起黑水。青溟立在河畔柳树下,看着浮起的大片死鱼,脸色骤变。她认得这腥臭——正是当年引诱她犯禁的合欢妖毒。当年她为寻这毒香源头,才在化龙前夕擅离洞府,着了狐妖的道。

“青姑娘,祠堂供桌突然渗血!”里正踉跄跑来,却见青溟已化作巨蟒冲入河底。老张举着火把追到岸边,只见浑浊的河水中青鳞翻涌,突然炸开冲天水柱。青溟叼着半截腐烂的狐尾浮出水面,蛇身却被黑气腐蚀得血肉模糊。

当夜,青溟蜷在老张炕头疗伤,蛇尾不小心扫翻了油灯。跃动的火光里,老张看见她脊背溃烂的伤口,竟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青溟浑身剧颤,突然将他压倒在草席上,冰凉的手指抚过他苍老的面庞:“恩公现在这副皮囊,倒比年轻时更惹人疼……”

窗外惊雷乍起,老张猛地推开身上的女子。青溟撞在墙角的艾草筐上,未愈的伤口崩裂,淌出的血竟是诡异的粉红色。她怔怔望着吓得缩成一团的老汉,突然癫狂大笑:“你们凡人总爱说因果轮回,可知我为何偏偏缠上你?”

原来当年采药少年临终前,握着青溟的原身立下毒誓:“若得来世,定要你偿这相思债!”如今老张正是少年转世,青溟为破情劫,故意引他动欲念。只要老张主动与她肌肤相亲,便能将天雷反噬转嫁给凡人,自己就能重获化龙的机缘。

暴雨倾盆的黎明,村中开始蔓延怪病。牲畜暴毙,孩童身上长出蛇鳞状的红斑。神婆举着桃木剑指向老张的宅院:“定是那蛇妖作祟!”愤怒的村民举着火把围住院落时,青溟正将老张抵在门板上,朱唇离他只剩半寸:“恩公且看,这些蠢货要烧死你呢。不如从了我,我带你腾云驾雾……”

“妖孽住手!”一道金光劈开人群。游方道士手持照妖镜踏风而来,镜中映出青溟半人半蛇的真身。老张趁机挣脱桎梏,却被道士接下来的话定在原地:“这蛇妖早与你有十世孽缘!她故意引你村人患病,就是要逼你就范!”

青溟突然凄厉长笑,院中古槐应声炸裂。她现出二十丈长的蟒身,额间龙角已生出半寸:“臭道士说得不错!但我还漏说一桩——”巨蟒的血瞳锁住面如死灰的老张,“只要饮下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同样能抵天罚!”

暴雨裹挟着血腥气漫过屋檐,老张的老伴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佝偻的脊背隆起诡异的肉瘤,皮肤下似有活物游走。青溟盘踞在屋梁上,望着满地打滚的老妇人冷笑:“当年你亲手喂我喝下雄黄酒,如今也该尝尝蛇毒噬心的滋味了!”

道士的照妖镜突然爆出刺目金光,镜中竟浮现出十世轮回的影像——五百年前的采药少年跪在暴雨中,将奄奄一息的青蛇揣进怀里;三百年前的猎户用铁叉刺穿蟒蛇七寸,剜出蛇胆泡酒;八十年前的书生在洞房夜掀开盖头,惊恐地将新娘推落悬崖……老张踉跄后退,记忆如洪水冲破闸门,十世爱恨纠葛的碎片扎得他头痛欲裂。

“孽畜受死!”道士的桃木剑凌空劈下,却被青溟吐出的毒雾腐蚀成焦炭。巨蟒卷起腥风冲破屋顶,二十丈长的身躯缠住村口百年古槐,龙角竟在雷光中疯长。村民们惊恐地发现,自家孩子脖颈处的蛇鳞红斑正朝着眼睛蔓延。

“想要他们活命,就拿你婆娘的心头血来换!”青溟的嘶吼震落瓦片,老张颤抖着抱起口吐白沫的老伴。记忆如走马灯闪现——瘸腿的老妇人年轻时也曾眉眼温婉,在他打猎摔断腿时,是她嚼碎艾草敷在他伤口上哼小曲。油灯将灭的瞬间,老张突然抓起案板上的剁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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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溟的金瞳兴奋收缩,却见寒光一闪,老张竟将刀刃捅进自己心口!“十世恩怨在我这里了断!”老汉呕着血沫嘶吼,飞溅的鲜血染红窗棂上挂着的艾草香囊。当年采药少年缝制的香囊早已褪色,却仍散发着驱蛇的药香。

天地间骤然寂静,青溟额间的龙角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她怔怔望着老张逐渐冰冷的尸体,突然发出泣血般的哀鸣。五百年前少年临终时塞给她的艾草香囊,此刻正在老张染血的衣襟里泛着微光。

“原来你一直带着……”巨蟒周身腾起青色火焰,被天雷灼烧的伤口开始诡异地愈合。村民们惊恐地看到,青溟的鳞片正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晶莹的龙鳞。当最后一片蛇鳞坠地时,云层中传来清越龙吟,暴雨化作甘霖洗去村中污秽。

道士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他望着云端若隐若现的青龙喃喃:“以命换命,情劫自破……”祠堂渗血的供桌突然溢出汩汩清泉,水中浮起老张夫妇相拥的尸身,他们苍老的容颜竟恢复成少年少女的模样。

青溟化龙后的第七个寒暑,蟒蛇河两岸开满了艾草花。村民们总说,每逢雨夜能看见青龙在云间游弋,鳞片折射着月光,将河面照得波光粼粼。当年被蛇毒侵染的孩童如今已能下地劳作,只是每逢惊蛰仍会梦见青衣女子在窗前哼唱古老的山歌。

河畔那株被雷劈焦的古槐竟抽了新枝,枝干上缠着褪色的红绸——那是老张夫妇转世成的那对少年少女亲手系上的。他们常带着艾草饼来树下祭拜,少女总指着树根处说:“阿姐你看,这里又长出青鳞状的苔藓了。”

村里最年长的神婆临终前透露了段秘辛:当年道士在照妖镜里看到的十世轮回,最后一幕竟是老张自戕时,青溟额间龙角突然迸出裂痕。原来这蛇妖五千年来始终藏着片逆鳞,鳞下刻着采药少年教她的“青溟”二字。正是这片逆鳞在化龙时承受了九成天罚,才让她堕入红尘历劫。

如今的蟒蛇河成了十里八乡的福地。每逢干旱,乡民只需在古槐下焚三支艾草香,不出三日必有甘霖。有外乡人试图挖走树根处的“龙鳞苔藓”牟利,锄头落下时总会平地起惊雷。更奇的是,那些在河边私定终身的男女,若有一方负心,必会梦见青龙悬于窗前,耳畔回荡着“相思债”三字。

去年上元节,转世的老张牵着驴车带“新妇”回村。路过山神庙时,车辕突然断裂。少女从残破的神像底座摸出个油布包,里面竟是半截焦黑的蛇蜕,蜕皮内侧用朱砂写着:“留与恩公制新履”。老张摸着蛇蜕怔忡良久,恍惚听见云端传来轻笑:“如今可算两清了?”

今晨破晓时,守林人看见青龙盘踞在当年雷劫之地。它用龙爪翻开块青石板,露出底下五百年前采药少年埋的陶罐。罐中除了风干的艾草,还有张泛黄的纸笺,字迹被岁月侵蚀得只剩半句:“…愿卿化龙时,莫忘……”青龙对着残笺沉默许久,突然仰天长啸,震落山崖无数碎石。

午后暴雨突至,有樵夫躲进山洞避雨,惊见洞壁刻满人形壁画。首幅是巨蟒盘绕书生的香艳图,末幅却是青龙驮着白发老翁飞升的剪影。最末一行小字沁着水痕:“五千春秋一场梦,不如人间三月艾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