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悬案:处女怀孕:老泄愤惹祸端

 

奇案悬案:处女怀孕:老泄愤惹祸端

江阴城里,一阵惊雷般的流言在人们口中激荡开来。说是那位盛名已久的美人儿贾荃,竟在出阁的前夕,遭人诬陷有了私生子!消息一经传开,顿时惊得街坊邻里纷纷摇头。

“嗐,这可如何是好啊?”邻居柴婆边剥着手中的青菜,边对身旁的张嫂感叹,”家家都知道那贾家妹子,不但容色出众,为人更是温文尔雅。怎么会做出如此丢盔卸甲的事呢?”

“哎,谁知道呢。”张嫂耸了耸双肩,叹了口气,”不过话是那汪老太传的,咱也难说是真是假了。”

“对哦,不就是那贩卖珍珠的汪婆子吗?”柴婆点了点头,突然放大了嗓门,”你们可知道,当日她到贾家卖珍珠,被老伯发现偷梁换柱,还当街受了羞辱,我看她这是为了报复吧?”

“我去,汪老太这般年纪了,怎生这般阴毒…”张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正说着话,只见贾家的老伯王公公匆匆走来,手中还捏着一个墨迹未干的状纸。他一来到两人跟前,便双手紧攥状纸,重重地叹了口气。

“王公公,可是怎么了?”柴婆连忙关切地问道。

“哎,我那悍妹子贾荃啊,竟遭诬陷陷害了!”王公说着,眼圈登时就红了。

看到王公公这般心情,柴婆和张嫂也不禁被他的痛苦感染。三人只是在寂静中长吁短叹,无人再说话了。

次日一早,贾荃便跟着兄长前往县衙,为自己一一辩护。站在案前时,她满面桃羞,羞答答的模样,竟叫许多人都看出了些异样。

“姑娘家大大地人有此等身孕,还不承认么?”知县坐在高高的位子上,看着下面的贾荃,语气里满是不屑。

贾荃噙着眼泪,咬了咬嘴唇,终是没说话。此时,一旁的接生婆对着贾荃的腹部把了把脉,突然轻咳两声,对知县说道:”小的给姑娘把过脉了,分明有四个月的身孕。”

“哈哈哈哈!”知县放声大笑,眼睛里满是轻蔑,”你瞧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贾荃望了望身旁的兄长,只见他双目含泪,不住地咬着嘴唇。一阵悲怆涌上心头,她拼命摇了摇头,提高嗓门说:”我虽无法反驳这等证词,但言语终是虚假的,与其让别人蒙蔽了大人,不如…不如…”

说着,她三两下解开了亵衣,露出了自己雪白无瑕的胸脯。众人正疑惑间,只见她袖中一扬,竟是一柄亮锐的匕首!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那锋利的刀锷已经从她胸口一直划到了小腹…

“荃儿!”贾士香惊呼一声,飞快地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扳住妹妹的手腕。但为时已晚,那锋利的刀刃已在贾荃洁白的肚皮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直涌而出!

贾荃舒了口长气,看着兄长,脸上竟挂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哥哥,我是清白的…”话音未落,眼睛已经紧紧阖上,软软地瘫倒在贾士香怀中。

知县见此骇人一幕,也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勉强镇定下来。他当机立断,立即命人先将贾荃救治起来,随后再彻查此案始末。

很快,便查出了罪魁祸首汪婆子的种种嚣张勾当。原来她是为了报复贾士香当日的那顿羞辱,才买通了金妈和接生婆,合伙捏造了这桩惊天骗局!知县听罢,拍案而起,当即下令将几名罪犯拿捕归案。

不久,贾荃便在救治无效的情况下撒手人寰了。知县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再次传唤贾士香等人一一审核此案。

细细审核下来,诸多线索无不证明贾荃是一位品行高洁的女子。贾家的邻居们都称赞她不但出身显赫,自小更是循规蹈矩,勤学好问,对兄长和嫂嫂更是无微不至。邻居柴婆就说:”上回我去贾家给他们做活,见那妹子正对着春郎临池图咏诗吟哦。看她眉眼含情,娇羞可人的样儿,怎能是个荡妇呢?”

其实自从得知婚事被退之后,贾荃就闭门谢客,整日惟命是从了。”前几日,我隔墙见她正在劳作,也不知做些什么。”邻家的老王摇了摇头。

听了这许多,知县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内疚。出身显赫、操行高洁,窈窕淑女怎会突然堕落至此?看来贾家妹子实在是无辜的。

很快,知县便启程缉拿罪犯。他先是命手下将汪老太婆和金妈给铐起,押解回县衙。

“区区两个下作的老妇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知县一边踱步,一边咆哮着,”诽谤高门清白之家,捏造滔天大谎,罪无可赦!”

汪老婆被推搡着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口中还狡辩着:”知…知县老爷,小人也是被人所蛊惑的啊…”

“住口!”知县狠狠一拍桌案,震得汪婆吓做一团,”你既是主谋,就别狡辩了!金妈,你也别想狡辩了,现在就给我们老老实实招了!”

知县一把扯住金妈的衣领,把她的脸拉到跟前。金妈被吓得面无人色,只是瑟瑟发抖,满头大汗。

“我…我…”她哆哆嗦嗦地开了口,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眼见两个女人竟如斯窝囊,知县只好将她们先拷在大牢里,等着日后审问。他下令手下四处查访,务必给贾家一个昭雪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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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那天一早,刽子手就将汪老太和金妈用锁链拖拽了出来,摔倒在地上。两人浑身疮疮污污,早已不似入狱时的模样。

“你们这两个老贼,究竟是哪根筋不好,才诬陷无辜,做出这等缺德的事来?”知县阴森森地盯着她们,语气里满是怒火。

汪老太告饶般地磕头如捣蒜:”老……老身……老身是被冲昏了头脑啊,被……咳咳……”她止不住咳嗽,说不下去了。

“是又怎样?”知县冷冷地说,”你只管从实招来,少在我面前狡辩!”

汪婆子哽咽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知县冰冷的双眼,终是老泪纵横、从实招了:”是……是小人一时糊涂,为了报复贾老爷的羞辱,才诓骗金妈伪作证人,还贿赂了接生婆一同捏造这些罪名……都是小人一时糊涂,狠不下心啊……”

知县冷哼一声,他盯着眼前的金妈。那金妈早就吓得颤声颤气,话也说不利索了:”我……我是被骗的……汪老太骗我说,只要编些小小的谎言就……就行了,哪知道……”

“哼!你们一个个都学会狡辩了!”知县又是一声冷哼,”金妈,你承不承认,当日在江家所说的一切,都是你们这伙人提前捏造的?”

金妈闻言彻底慌了神,不停地点头:”是……是的,全是捏……捏造出来的!”

“很好!”知县冷冷地说,”你们的罪行已经伊伊可数,不容狡辩!从速给我们招来!”

经过一番审讯,终于将此案的始末查个水落石出。知县斩钉截铁地下了判决:汪老太婆和金妈,以诬告罪处以极刑;另有一名接生婆同谋,也给以从重惩处!

几日之后,就在江阴县城的横街,人们看到一队官兵押着几个犯人列队前行。为首的正是汪老太和金妈,她们身着囚服,双手反背,脚步蹒跚。

“就是她们!就是这两个老不死的,竟谅害了那样一位闺中佳人!”

“哼,活该如此!若是我来审,定然要把她们就地正法!”

“贾荃姑娘啊,你可瞧见了吗,这等昭雪你的冤案了?”

一路走来,汪老太和金妈听着路人的谩骂,脑袋低得几乎垂在胸前,就连腰杆也佝偻了下去。眼见就要行刑了,两人的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终于,审判的那一刻来临了。刽子手把汪老太和金妈的头一并按在了木凳之上,就在闪着寒光的白刃高高悬起的时候,两人突然开始号啕痛哭起来。

“哇啊啊啊…………我不想死啊……饶了我们吧…………”

这一幕,正像极了他们当日伤害贾荃无辜时,贾家母女的惊恐万状。只不过这一次,命运的天平终于向正义这一方倾斜了。

为了纪念贾荃的高节操,官府专门为她建造了烈女祠。每逢清明节,总有世人前往瞻仰,表达对她的崇敬之意。

眼看着烈女祠前云烟缭绕,路人们脸上洋溢的是敬仰之情。只有贾士香独自在一旁默默伫立,泪水夺眶而出。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了逼出真相,竟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害得亲妹惨遭不幸。

“荃儿啊,你瞧瞧,如今蒙冤得雪,可还瞧得见这一切景象吗?”

话音一落,贾士香泪流满面。他望着祠堂前轻轻飘荡的香烟,无比希望妹妹的英灵能时时与他相伴,洗雪当年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