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躲雨,寡妇热情迎接,男子洒出了一把盐

 

民间故事:男子躲雨,寡妇热情迎接,男子洒出了一把盐

孙贵坚是一个孤独的人,已经到了中年,不幸地失去了妻子和儿子,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在他的家里,唯一的伴侣就是一条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黑色狗。

这只黑狗非常聪明,孙贵坚视它为自己的家人,与它形影不离。

如今,他过着无牵挂的生活,再也不打算结婚。他过着平淡的日子,只有黑狗陪伴在身边。

有一天,他刚从集市上采购完物品,正准备回家,却突然遭遇了一场暴雨。雨势如注,将他身边的一切都淋得湿透。

为了避雨,孙贵坚只好带着黑狗一同躲进了路旁一座破旧宅舍里。

这座破宅传扬了多年的闹鬼传闻,曾有人来此休憩,却在离开时神情疲惫,仿佛被抽取了生机一般。

虽然没有发生过致命事件,但人们都对这座宅子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孙贵坚却毫不畏惧。他相信只要心无愧疚,就不怕鬼神作祟。眼下他唯一关心的只有雨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正在他注视着外面的雨帘时,突然听见身后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大哥,你也是来躲雨的吗?”

孙贵坚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薄衣的美丽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一双迷人的眼睛盯着他。

“姑娘,你也是来躲雨的吗?看起来雨势不会停的样子。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离开。”

孙贵坚对女子的目光不以为意,似乎也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愿。

反而是他的黑狗突然异常地朝女子汪汪直叫。孙贵坚低声斥责了一句“黑子!”,黑狗这才停了下来。

“既然雨势不会停,大哥何不进屋避一避?免得着凉。”女子依然带着微笑。

孙贵坚见状,并未多加犹豫,便向屋内迈进一步,未察觉到美妇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进入屋内,温度确实有所上升。然而,就在这时,美妇突然向孙贵坚靠拢过来,仿佛身体突然无力,直接跌坐在他面前。

孙贵坚见状并不知所措,只得伸手扶住美妇,不由分说地感受到了对方柔滑的皮肤。

他感到有些局促不安,赶紧将美妇扶至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孙贵坚感到手被抓住,顿时心生警觉。他试图挣脱,但却发现美妇人的力气异常强大,让他感到有些不妙。

“大哥,你不喜欢我吗?我愿意给你最好的。”美妇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诈。

孙贵坚冷静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他不愿意受到任何不必要的困扰。于是,他心念一动,唤来了身边的大黑。

大黑立刻行动起来,咬住了美妇人的手臂,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趁着混乱,孙贵坚抽出了怀里的盐袋,向美妇人撒去。她感受到了盐的疼痛,痛苦地倒在地上。

孙贵坚停下了动作,盯着倒在地上的美妇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袭击,他并没有得罪过她。

然而,美妇人却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为了孤魂野鬼,需要男子的精气来维持形态。她向孙贵坚坦言,已经很久没有获得男子的精气,现在又受到了盐和黑狗的重创。

孙贵坚听了她的解释,心生怜悯之情。虽然他可以轻易地结束她的生命,但他选择了不做出这样的行动。

“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何不去投胎重新做人呢?”孙贵坚问道,希望她能够释怀。

丁若兰,本地昔日名门之女,身世富商之后。她与一位名为吴建才的秀才相识。

深爱吴建才的才情学识,心怀必成大器之期许,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之。

然而,她未料吴建才虽才华横溢,却缺乏人情味。

吴建才赶赴京城赴考,偶遇更富有之千金。

其时,丁家生意不顺,丁老爷病逝,家产被亲戚争夺一空。

吴建才眼见京城千金人脉丰厚,故意隐瞒已有妻子,遣信绝交。

丁母愤懑过度,病亦不起,终归于尘。

丁若兰对吴建才冷酷无情深感厌恶,决意前往京城质问,然却遭其安排之间谍发觉。

吴建才为除患,命间谍秘密勒死丁若兰,并伪装成自缢之状。

丁若兰对吴建才的仇恨并非只因为他的背叛。事实上,他们早已育有一名五岁的女儿。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吴建才竟然为了逃避责任,私下出售了自己的女儿。

丁若兰在死后的怨恨难以消散,她化为了地缚灵,依靠吸取人类的精气来维持生存,只为了有一天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寻找自己的女儿,并向吴建才复仇。

孙贵坚听完这一切,心生唏嘘。他对丁若兰的遭遇深感同情,但也希望她不再伤害无辜之人。

丁若兰察觉到孙贵坚的善良本性,于是请求他能够代替她去寻找女儿吴婉儿。

面对丁若兰的请求,孙贵坚表情为难。然而,丁若兰接着说道,她的父亲在临死前曾私藏了一笔银子。如果孙贵坚愿意帮助她,她愿意将这笔财产全部奉上。

孙贵坚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是为了钱才做这件事。他如今孤身一人,唯一的伴侣就是他的狗子,所以出去寻找人也比较方便。

然而,问题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毫无线索可循。光靠海底捞针?那可得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到?

丁若兰提到,当年那个探子是荆州人,很可能把孩子带到了荆州。

她接着详细描述了女儿的容貌,尤其强调了女儿左手掌心的痣。

听到这些,孙贵坚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知道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自食其力,下半辈子过得怎样并不重要。即便最终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回到原点而已。

但若能成功找回吴婉儿,那也算是为已故的妻儿和自己积下了一份功德,也算是一桩好事。

孙贵坚同意了丁若兰的请求,但他拒绝了丁若兰的银子,只说如果能找回吴婉儿再说。

雨停了,孙贵坚在回家休整后,带着黑狗上了路。

他这些年来省吃俭用,加上打了不少临时工,积攒了不少钱。最终,他来到了荆州。

虽然范围已经被缩小到了荆州,但对于孙贵坚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孙贵坚已经做好了长期留在荆州的准备,然而,六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这让他感到有些泄气。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一座破庙的干草上,抱着黑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不断地念叨着吴婉儿的名字,希望她能够自己出现。

第二天,孙贵坚准备继续寻找。当他穿过一条小巷时,却看到两个像地痞流氓一样的男子正在围攻两个姑娘,举止轻浮,神情猥琐。

孙贵坚虽然不自诩为路见不平就要挺身而出的正义之士,但在明目张胆的调戏女性之下,他也无法袖手旁观。

“停下!” 他大声呵斥,迈步走向那两个男子。黑狗仿佛听懂了命令,毫不犹豫地向着两个男子扑了过去。

这只黑狗被孙贵坚精心照料,皮毛光滑,体态健壮,一口尖利的犬齿显露在外,仿佛能将人撕裂。

两个小流氓见状,急忙转身逃离,不愿再惹麻烦。

两名姑娘见到安全无恙,感激地向孙贵坚表达了谢意。原来她们中的一位是富家千金,而另一位则是她的侍女。

两位姑娘将孙贵坚视为贵客,热情地将他带回了家中。听了女儿的叙述后,富户对孙贵坚也是心怀感激。

在这个机会下,孙贵坚向富户打听起吴婉儿的消息。富户也感到为难,因为线索太少,无法提供更多帮助。

然而,富户的女儿突然说起自己家里有个小丫鬟,大致是在那个时候买来的,今年刚好十五岁。

孙贵坚眼前一亮,毕竟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就是她呢?

当小丫鬟走过来时,孙贵坚更是激动不已。这个小姑娘与丁若兰有着相似之处,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他让小丫鬟伸出左手,果然在手掌心处发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痣。

孙贵坚彻底激动起来,急切地询问富户是否可以将她赎回。接着,他将丁若兰的故事稍作改动,说自己是她的旧友,她托付自己来找女儿。

吴婉儿在被拐走时只有五岁,对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只模糊地记得娘对她很好,父亲却很少露面。

虽然对孙贵坚并不认识,但他给了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愿意跟随他走。

富户也被这一幕感动了,他的女儿更是泪流满面。加上孙贵坚曾经救了女儿一命,赎回一个小丫鬟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经过半年的努力,孙贵坚终于在一次巧合之下,找到了吴婉儿,并成功将她带回了丰州的家中。

小姑娘告诉孙贵坚,那个带她来荆州的人原本打算把她卖到青楼去,但富户夫人见到她后,觉得她可怜,出了双倍的钱把她买了回来,让她做女儿的玩伴。

孙贵坚听后松了口气,至少吴婉儿在漂泊期间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这算是万幸了。

回到家后,孙贵坚又带着吴婉儿来到了那座鬼宅,告诉她这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

丁若兰在暗处注视着女儿,泪流满面,不停地向孙贵坚道谢。

孙贵坚收养了吴婉儿,并让她改姓为丁。

他觉得那个叫吴建才的根本不配做婉儿的父亲,于是决定让婉儿跟着丁若兰姓,以此纪念她。

两人在家中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吴婉儿成年,一切又起了变化。

孙贵坚在镇上做点小本生意。有一天,他在街上被一位与他一起摆摊的同行叫住,得知最近镇上有几个陌生人在四处打听婉儿的消息。

镇子不大,大家都比较熟悉,陌生人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出。

尤其是他们口中提到的“吴婉儿”,并询问家庭状况和成员人数,这使得他们的行为更加可疑。

孙贵坚感谢了一下同行,然后匆忙赶回家。

一抵达家门口,他就看见几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张望着里面,而大黑则在院子里对他们狂吠。

孙贵坚镇定了自己的心神,假装一无所知地走上前去,质问他们在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穿着管家的服装,见到孙贵坚后笑容满面地向他问好。

孙贵坚心知不可硬碰硬,只好先将这几人请进了家门。

管家毫不拐弯抹角地表示,他们知道孙贵坚的女儿丁婉儿就是吴婉儿,他们前来的目的就是想将吴婉儿小姐接回吴家。

听到这番话,孙贵坚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心中升起了警惕之情。

他意识到外人所知的信息可能仅限于他编造的与丁若兰是旧识这一点,而他们不可能知道他从丁若兰那里了解到的全部真相。

在他看来,吴建才突然想要把十年前抛弃的女儿带回去,一定有别的企图。

于是孙贵坚直接问吴建才为什么要接回丁婉儿。

那几人依然坚称,吴建才后悔了,想要与女儿团聚。

抛弃女儿十年后突然后悔?

这对于别人也许是良心发现,但是在知道了吴建才曾经的所作所为之后,孙贵坚根本不信。

然而,管家带了健壮的家丁,孙贵坚一个人很难对付多人,如果不小心会陷入麻烦之中。

经过深思熟虑,孙贵坚坚持要求亲自见见吴建才才肯放心。

管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尽管面带讪笑。

最终,孙贵坚带着丁婉儿和黑狗以及管家一行人上路了。

“爹,我不想去吴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丁婉儿早已把孙贵坚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对那个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亲生父亲毫无好感。

孙贵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丫头,你放心,如果有任何事情,爹都会全力保护你。”

途中,一行人在客栈歇宿。孙贵坚担心几人趁夜将丁婉儿劫走,便决定守在她的房门外。

深夜时分,他发现管家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孙贵坚思考了一下,决定靠近听听。

“王管家,老爷只说要带走吴婉儿,现在又多了个累赘,我们要怎么向老爷交代?”一个人说道。

“不用担心,他只是个平民,又能搅得了什么风浪?”王管家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唉,如果不是为了让少爷与他有血缘关系,还要在阴历七月找到女孩的心头血来治病,我们也不会跑这一趟。”

“小心点说,这是老爷的家事,我们哪有资格干涉?”

孙贵坚越听越感到不安,现在看来绝对不能让丁婉儿回到吴家,那简直是把她送进了虎口!

他立即行动起来,悄悄地回到丁婉儿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丁婉儿因为愁闷而无法入睡,很快就开了门。孙贵坚没有时间解释,只是让她立刻跟着他走。

两人加上黑狗,悄悄地溜出了门。

孙贵坚想到家现在肯定不安全,但幸好他们并没有太多财物,他们可以先躲到别处,等事情平息后再悄悄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正如他所料,管家等人晚上果然前来绑架人,却发现丁婉儿和孙贵坚已经不见了,房间也是空空如也。

气急败坏的几人驾着马车开始沿路搜索。

孙贵坚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没有选择偷走管家的马车,而是选择了步行逃跑。

很快,管家等人就发现了他们。孙贵坚只好拖着丁婉儿逃入路旁的森林中。

管家与家丁持刀追逐,丁婉儿力气不继,甚至不小心扭伤了脚。

“爹,你快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为难你的。”

“胡说八道!要是你被他们抓住,我还有什么脸面?”

孙贵坚见丁婉儿无法继续行走,只好背起她拼命逃跑。但这样一来,他的体力也迅速耗尽。

家丁们追了上来,黑狗发出了威胁的叫声,向其中一个家丁扑去。家丁来不及躲闪,被咬住手臂,发出了惨叫。

另一个家丁则趁机袭击孙贵坚,孙贵坚带着丁婉儿一起摔倒在地。

孙贵坚果断扑向了家丁,与对方搏斗起来。然而,他年纪毕竟大了,体力不如年轻力壮的家丁,很快就处于下风。

毫不犹豫地,他咬住了家丁的手。家丁在疼痛中松开了手,但就在这时,孙贵坚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低头一看,发现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

他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倒在了地上。

他仿佛听到了丁婉儿的哭声,但此刻他已经无法回应。

孙贵坚闭上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但他并没有来到地狱,而是依然留在了人间。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听到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转世了,但为什么他仍然保留着孙贵坚的记忆呢?

孙贵坚发现自己极度饥饿,他听到自己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他的哭声引来了一只狗,它走过来,好像对他感到关心。

孙贵坚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只能继续哭泣。

突然,他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狗。尽管狗的品种大同小异,但他觉得这只狗就是他的大黑!

“大黑!”孙贵坚想要喊出声,但却只发出了无法理解的婴儿呜咽声。

大黑叼起了孩子,开始向前走去。孙贵坚停止了哭泣,他知道大黑不会伤害他。

大黑将孙贵坚叼到了一户人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大黑叼着一个婴儿回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黑,你从哪里找到这个孩子的?”男子问道。

大黑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回答。这声音引来了屋内的另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面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美丽的容貌。

孙贵坚看到女子,眼睛顿时睁大,那不正是丁婉儿吗!

“婉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吧。”男子走上前去。

“这是个婴儿吗?”大黑上前闻了闻,丁婉儿抱起了婴儿。

孙贵坚原以为丁婉儿在他死后会遭遇不幸,但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能是饿了吧,我去准备点米糊。”男子主动说道,急忙走向厨房,生怕丁婉儿自己下手。

看着男子对婉儿体贴入微,孙贵坚放下了心,尽管他们生活不富裕,但至少是安宁和谐的。

虽然不知为何自己投胎后仍然保留着记忆,但至少这次转世似乎是一种福祉。

丁婉儿喂孙贵坚吃了米糊,然后与男子商量要收养这个孩子,男子欣然同意。

就这样,孙贵坚得了个新名字叫“丁若兴”,成了丁婉儿与男子石大壮的儿子,成了家中的一员。

长大以后,带着记忆的孙贵坚自然无法对两人喊出“爹”“娘”这样的词,但两人也不在意。

大黑对孙贵坚也一如既往地亲昵,看得石大壮十分吃惊。毕竟大黑面对陌生人时可是毫不留情的,自己当初都差点被咬。

其实就连孙贵坚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从狗的年龄来看,大黑起码是个老爷爷了,但他依然身强体壮,没有半点苍老的感觉。

孙贵坚就这样一直长到了十五岁。

石大壮和丁婉儿现在所在的村庄在京城的远郊,看来丁婉儿还是被吴家的人绑架了,但最后死里逃生,遇到了石大壮。

如果可以的话,孙贵坚还是想回丰州去的。尤其是他还记得,丁若兰当初曾说过那座鬼宅地下还埋了银子。

有了那些银子应该可以补贴一下丁婉儿的家用,尤其是她如今看起来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丁婉儿发现,丁若兴从小就不像其他同龄孩子那样活泼,经常发呆,眺望远方。

有时候,她也会发现对方会偷偷盯着自己的背影,当自己回看过去的时候却又很快移开目光。

丁婉儿心下疑惑,但丁若兴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和对方坦承地将话说开。

孙贵坚见状,也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丁婉儿与石大壮听了以后都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是孙贵坚,有何凭证?”丁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孙贵坚只得说出了很多曾经与丁婉儿一起生活时发生过的事情,那些事是石大壮都不知道的。

“爹!”丁婉儿扑上前抱住了孙贵坚。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叫爹,这场面有些滑稽,但丁婉儿此刻也顾不得许多。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出了孙贵坚死后自己的遭遇。

就如孙贵坚所料,她最终还是被吴家人捉住,取了心头血,但她在被吴家像垃圾一样扔到山上时,大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也是它拉来了上山砍柴的石大壮,最终救了自己一命。

丁婉儿也就此隐姓埋名,与石大壮生活在一起,见他是个可靠的男子,便与他成了亲。

只是成亲后,因为身体极度虚弱,丁婉儿一直没能生下孩子,好在石大壮自己也是孤家寡人,家中也无人拿这个压她。

孙贵坚原本想着让丁婉儿与自己一起回丰州,但现在看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了那样的跋涉。

再三思索之下,他决定让大黑留下看着丁婉儿,自己与石大壮则一起回丰州取丁若兰留下的钱财。

等到两人回到孙贵坚在丰州的老家已经是半日之后。经过又十年的雨打风吹,那座宅子已经更加破败了。

石大壮看着这个地方还心有戚戚,而孙贵坚则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他喊了两声丁若兰的名字,只见一个美妇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屋内,石大壮看得眼睛都直了——被吓得。

“你们是何人,如何知晓我的名姓?”丁若兰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脸孔。

“若兰妹子,我是孙贵坚。”孙贵坚又只得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丁若兰听了也是合不拢嘴,她无法离开此处,虽然一直以来遗憾于女儿没再来看看自己,但也以为他们生活安宁和谐,没承想那吴建才居然又对女儿下了毒手!

她又看向石大壮,看着人面相倒是挺老实忠厚,面对自己时眼神也十分规矩,得知女儿与他结为夫妻,也稍微放了点心。

孙贵坚提出,要用丁若兰之前提到的那笔钱去为丁婉儿治病调养身体,丁若兰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两人依照丁若兰指明的位置挖出了一大箱金银首饰,两人分多批次,将首饰拿到镇子上卖掉了换成银票,又将整锭的金银换成了银票和碎银。

整个过程两人小心操作,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临行前,丁若兰感慨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孙贵坚想了想,丁若兰说自己的灵魂与宅子是一体的,但这箱子也是宅子的一部分,那丁若兰可不可以附身在箱子上呢?

丁若兰听了便试了一试,果然可行!于是两人一鬼一起踏上了前往丰州的道路。

时隔多年,丁婉儿再次见到母亲,自然是喜极而泣,石大壮也找了最好的大夫来为丁婉儿调养身体,她的脸色也终于红润起来。

现在,想让丁婉儿彻底过上没有后顾之忧的生活,盘踞在她面前的阻碍就只有一个了。

“吴建才害我性命,我自然要去向他讨回来。”

孙贵坚觉得这一世是自己意外得来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那狗贼害死了我又差点害死我的女儿,若说报仇,我自然也是不能落下!”

丁若兰也十分决绝,哪怕因此损了道行,放弃转世投胎也在所不惜。

于是一人一鬼一合计,不如一起去找吴建才报仇。

他们不愿让丁婉儿担心,于是并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当丁婉儿发现他们不见时,为时已晚。次日一早,京城就传来了吴举人半夜暴毙的消息。

据说他死状可怖,像是看到什么极端可怕的东西,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

虽然回来后的孙贵坚什么都没说,但丁婉儿知道一定是孙贵坚与丁若兰做了些什么。

孙贵坚又在家中住了些时日,最终还是提出了告辞。自己终究是没做好准备真的去做二人孩子,也没准备好如一个普通少年那样长大。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重活一世,出门闯荡一番。

丁若兰眼见着丁婉儿的生活越来越好,最大的威胁也铲除了,觉得自己这个鬼一直待在她身边也不太好,于是便想着与孙贵坚一起上路。

最终,在一个清晨,孙贵坚带着一箱宝物,与大黑一同踏上了旅途。

孙贵坚觉得,这个空空的宝箱在手,或许会引来一些麻烦,但他心中毫无畏惧。

他身边有一位法力强大的鬼魂,还有可靠的大黑。尤其是大黑,身上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探索。

接下来的旅途中,他会遇到哪些冒险与挑战,实在令人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