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醉酒书生听到两只鸡说话,母鸡说:鸡也知道报恩的

 

民间故事:醉酒书生听到两只鸡说话,母鸡说:鸡也知道报恩的

雨!

密集如沙漠里的沙!

铺天盖地一般浇在了大山深处,一个少年背着长弓,手中拿着长矛,站在太行山的一处断崖之上,任由雨水横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少年名叫方寒,宋朝晋南人,猎户出身,几代单传,却又是几代猎户。

“方寒,你知错了吗?”

雨水肆意拍打,声音嘈杂,却无法压住这浑厚的嗓音,在方寒的背后,是一座茅草屋组成的小院,小院的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一柄老旧的油纸伞,静静地注视着方寒。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少年方寒的父亲方正天。

十三岁的方寒,缓缓转身,满脸委屈地道:“父亲,我只是想和其他人一样,去上私塾,去读书,又有什么错呢?”

方正天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啊。”

言罢,方正天便转身离开,去厨房里忙碌了起来,一直到了傍晚,还不见雨势减小,方正天才叹息了一声,将方寒喊了回来,一起吃晚餐,这晚餐相当丰盛,有兔肉,有野菜,还有鱼等等,父子两个人吃饭时,都是一言不发,方天正甚至没有关心一句,吃过饭,便回房休息了。

方寒没有去换干燥的衣服,依旧穿着被雨水打湿的那一身,刷锅洗碗,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到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到了床边,忽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哭了出来。

方正天盘膝坐在床上,耳朵微动,听见了方寒的哭声,他轻声叹息了一下,转头静静地看着窗户,仿佛能看见外面的瓢泼大雨一般,神情哀伤地道:“小禾,你会不会怪我,怪我对寒儿太严苛了?”

小禾是方正天的妻子,但是,在方寒七岁那年,小禾就失踪了,毫无征兆。那时的方寒天天哭着要寻找母亲,而方正天却是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寻找过小禾,也就是自己的妻子。

一直到了子时,大雨还是没有停下,方寒已经沉沉睡去。

可是,雨夜的大山里,却传来阵阵脚步声,仿佛是有巨兽在奔跑,甚至,还有山石坠落的声音,还有滔滔的流水声,按照道理,处在山巅,悬崖之上,根本不可能有大河奔腾的声音。

方正天又是一声叹息,一跃而起,取下挂在墙壁之上的弓箭,闪身走出了门,踏入了茫茫的群山,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就在他出门的同时,方寒同时睁开了眼睛,可是,他却没有动,而是默默自语道:“父亲,这黑夜之中,到底有什么?母亲失踪那一次,这黑夜里也是传来了各种声音,难道便是因为这个吗?父亲,多年了,你还在寻找吗?”

方正天穿梭在雨夜之中,可是,却没有任何雨滴落在他的身上,他迅速向绵延百里的大山更深处奔跑,若说是奔跑,还不如说是他在飞,因为,他每走一步,便是十几丈的距离,转瞬即逝,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而在大山深处,似乎有神话流传下来的远古巨兽在复苏,在交手,在碰撞,传出了各种可怕的声音,像是要将大山都打碎了,像房屋巨大的石头都在空中飞舞,却又被打飞出去。

然而,当方正天出现之后,那些巨兽却非常默契,直接停手,转头便开始攻向方正天了,只见方正天也不言语,摘下弓箭,弯弓搭箭,脚踏流云,在虚空中不停地转动,每出一箭,便会有一头巨兽轰然倒下,重新化成山岭。

一个时辰之后,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传出,似乎,这个雨夜,只是雨滴略微大了一点,略微密集了一点,似乎大山深处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水势过大的原因。

“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该再回来!一点执念而已,还想要做什么呢?”

方正天硬朗的脸上满是严肃,却没有一滴雨水的痕迹,修长的眼睛十分冷峻,淡漠地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转身离去。身上的那一股气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一个严父,不苟言笑,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野猎户。

第二天清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昨日的雨水冲刷,到处都显得十分干净,甚至还有采药人进山了,也有其他猎人进山,他们都与方正天、方寒父子相熟,见面之后,还会打一声招呼,都是感叹昨夜的雨太大了。

任谁都不会知道,昨夜的大山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活还是要继续,日子还是如往常一般,方寒有半天时间跟着父亲去打猎,到了下午,则是去私塾读书。方正天身为方寒到底是他的父亲,终究还是同意了,只是,不让方寒荒废了自己的打猎本领,而方寒也明白,他们家这个猎人和那些普通猎人,终究是有点不一样的。

“寒儿,今天练的如何了?”

方正天站在院子当中,透过门缝,看见方寒正点着油灯在看书。

“练得差不多了,父亲!您就放心吧!”方寒连忙回应了一句,便继续看书去了。

他们的日子,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这个对话,也几乎每天都会重复,方寒跟着方正天出去打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而方正天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了,偶尔还会默默叹息。

方寒也以为,他的人生也应该是如此的,等到他成年了,要么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要么去镇子上找一个营生,反正他是读过书的,可以做一个账房先生等等,总好过一直呆在山里,肯定是要比打猎强的,然后娶妻生子。

可是,方寒十七岁那年,方正天突然间消失了,那是一个下午,当方寒从私塾放学归来之后,方正天就消失不见了,只为方寒留下一封信,不让方寒寻找他,并且,让方寒离开,去镇子上生活。

方正天准备这一天,应该是准备许久了,甚至,给方寒留下了一处地契,还有一些银子,那一处院子,即便是在镇子上,也算是极好的了。

方寒深知自己父亲的本领,倒也没有担心,在他看来,父亲应该是要出一趟远门,似乎是有要事去做。于是,方寒就按照父亲的留书内容,前往镇子上,寻到那一处院子,住了下来,只是,没有了父亲的约束,方寒练武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读书了。

不过,很可惜,方寒虽然爱读书,但是,似乎没有太多的天赋,纵然他付出了许多努力,也没有能够在私塾里脱颖而出,与他同样年纪的人,有人已经考中了秀才,甚至还有一个考中了举人,这让方寒羡慕不已。

那自然是非常羡慕的。

并非,后来进私塾的人,论学识似乎也要在方寒之上,或者说,很快就能超越方寒,这让方寒很难受,而且越来越努力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能超越方寒,只是有一部分人而已。

直到方寒十九岁那年,方寒终于有资格去考秀才了,他觉得,凭借自己多年的积累,一定是能够考中秀才的,然而,方寒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失败了。

方寒终于开始怀疑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父亲的话,因为,他自小时候开始,父亲便一直夸他聪明,学东西比较快。

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

站在夕月河边,方寒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自己,怅然若失,苦笑不已,缓缓向水中走去,他想借着水的凉意,让自己清醒一下,好选择未来的人生路,到底又该如何走。

河水到了腰部,岸上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娇呼声:“公子,即便没有考中,来日方长,万万不可走这自寻短见之路。”

那声音由远及近,紧跟着,便听到扑通一声,那个声音已经跳入河中,狠狠地砸在了方寒的前面,水花四溅,随后,那个声音便开始挣扎起来,不停地扑腾。

原来,这个声音不会游泳。

方寒苦笑了一下,轻轻伸手,揽住那个声音的腰部,一个倒跃,直接回到了岸上,顺手隔空在那个声音的腹部拂袖而过,那个声音吐出几口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湿透的衣服竟然重新变得干燥了,而方寒的衣服也是瞬间就干了。

“这……”那个声音惊呆了,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方寒微微皱眉,十分疑惑,身影闪烁间就拦住了那个声音的去路,疑惑道:“姑娘,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为何你转身就跑?”

那个声音默默抬头,颤抖地道:“你不是人!”

方寒惊呆道:“姑娘,你怎么还骂人呢?”

那个声音带着哭腔道:“我……我……我没有骂人,我们村子有一个隐居的江湖人,据说也是一个高手,他却没有能让衣裳瞬间变干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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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恍然大明白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在下误会姑娘了,不过,江湖何其之大,我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我也是正常人。”

这时,方寒才仔细看去,这个声音还是很清秀的,不能说十分美丽,但是,却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特别是刚刚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方寒抱拳行礼道:“多谢姑娘刚才想要救在下,在下也为刚才吓到姑娘的事情很抱歉。”

姑娘抬起头,明亮的眼睛之中满目都是害羞,又忽然间低下了头,轻声道:“公子客气了,也是小女子鲁莽了。”

方寒看了看天色,问道:“姑娘,可是住在附近村子里?”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姑娘的背后,微微叹息了一下,向前迈了一步,犹豫了片刻,又退了回来,说道:“姑娘,在下看天色已晚,不知道家里可方便,我想要借宿一晚。”

姑娘点了点头道:“父母在家,借宿一事,想来是方便的。”

在这个姑娘的带领下,一起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小山村规模不大,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在路上,通过交谈,方寒也知道了姑娘名叫柳心依,父亲是小山村里唯一的郎中,母亲却是生于书香世家,只是,遭遇了大难,只剩下她一人,流落到此处,被柳心依的父亲所救,此后,倒也是促成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等柳心依带着方寒回到家里时,小山村的夜幕彻底降临了,像是一口铁锅从上面扣了下来,柳心依的父母很是热情,但是,方寒踏进那个精致的小院时,却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再次看向柳心依和他父母的后背。

用过晚餐之后,方寒便早早回了房间,等几个人睡着之后,方寒却突兀地出现在院子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再次出现时,便已经到了村子里的一棵大树上,站在一个人影的背后。

他轻轻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道:“柳心依说的那个隐居此处的江湖高人,便是你吧?”

那个人动也不敢动,沉声道:“你欺到我身后,我竟然毫无察觉,所谓的高人,和你相比,不值一提。”

方寒转到那个人的面前,正对着他,扫了一眼那个人的背后,说道:“你半夜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何事?”

这是方寒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江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江湖高手,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本以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却不曾想,竟然是一个中年汉子,方面大耳,颇有威严,却没有任何风霜的感觉。

唔,这才多大年纪啊,便已经隐居了,方寒觉得甚是好奇。

中年汉子也在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方寒,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一代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上竟然出现了你这样的年轻高手。”

方寒摇头道:“在下并非是江湖中人,只是因为落魄书生,刚刚落榜,在此借宿而已。”

中年汉子苦笑道:“公子还真是谦虚,能够无声无息欺到我身后,不被我发觉,整个江湖之上,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的。在下钟天宇见过公子。”

方寒叹气道:“在下方寒,真的只是一个没有考上秀才的书生,这些年的书,算是彻底白读了。”

钟天宇愣了愣,方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顿时,心里是五味杂陈,自以为已经在江湖上寻不到对手,走到了武道的尽头,难寻一败,颓然隐居,不曾想,今天遇到一个书生,自己都难以望其项背。

方寒再次问道:“钟前辈,您刚刚呆在此处,是为了做什么呢?”

钟天宇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月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小山村很奇怪,这里的夜色和其他地方,似乎是不太一样的。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笼罩着这个村子,可是,我又很难说的上来,这一切都是什么。”

方寒赞叹道:“不愧是江湖高手,这样的直觉比之寻常人而言,确实要强太多了。但是,笼罩在这里的一切,应该是和你关系的。”

“你知道是什么?”钟天宇先是好奇,然后就吃惊道,“和我有关系?我已经在这里隐居多年了,而且,在江湖之上,我没有仇人,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方寒没有看钟天宇,而是盯着钟天宇的后背,眯了眯眼睛,眼睛之中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然后,身影消失,只留下一个拳头,向着钟天宇砸了过去,拳头上金光弥漫,直接穿过了钟天宇,瞬间砸在了钟天宇的背后。

只听钟天宇的背后传来一阵闷哼之声,紧跟着,一只蚂蚱掉在了地上,方寒俯身将那蚂蚱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端详。

钟天宇惊呆道:“奇怪,这个天气,如何会有蚂蚱呢?”

方寒摇头道:“这不是蚂蚱。”

钟天宇看了一眼方寒,然后,将目光又放到了方寒的手里,他沉吟半天,迟疑道:“这就是一只蚂蚱啊。”

方寒叹息道:“确实是蚂蚱,但是,和一般的蚂蚱不一样,这一只蚂蚱是一只妖,所以,他才能隐藏在你背后的黑暗里,所以,你才会觉得不舒服,而且,若是我猜的不错,整个村子都是如此。”

钟天宇震惊道:“公子的意思是,这个村子里,全是蚂蚱妖?”

方寒摇头道:“那怎么可能,那蚂蚱便不是蚂蚱了。”

他又扫了一眼钟天宇的背后,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伤害过什么妖?或许,这便是一场布局很大的报复。”

钟天宇苦笑道:“公子,你是不是高看在下了啊?妖,那可是妖啊,又岂是我这种江湖人士可以随便伤害到的呢?”

方寒耸肩道:“一个小孩子,都可能一脚踩死一只妖,谁告诉你,妖就必须比人厉害了?妖也分很多种,能力各有不同,妖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这个村子里,一堆小妖,却只能隐藏起来,徐徐图之,正是因为,它们实力太弱,根本不会是普通人的对手。”

钟天宇呆住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按照他以前行走江湖,听到的那些妖魔故事,分明是比人强太多了,可是,方寒刚刚一拳打死了一只蚂蚱妖,显然,方寒的话更有可信度。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子,忽然间说道:“我好像,曾经为了救一个人,杀过一匹狼,那一匹狼个头不大,但是,极为难缠,以我的武功,别说一匹狼,就算是一头虎,我也无惧。但是,那一匹狼却是让我险象环生,虽然,最终我斩了它,可是,我自己也受了伤。”

方寒点了点头道:“那确实不正常,或许,便和这狼有关,那一匹狼或许就是狼妖,只是,还未彻底成长起来。”

钟天宇明白方寒的意思,那匹狼妖死了,可是,那一匹狼妖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妖。

方寒微微抬手,伸手一握,数十支箭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带着金色和白色两种光芒,同时,他的眼睛之中也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钟天宇站在方寒的身边,顿时浑身汗毛倒竖,他觉得,方寒手里的任意一支箭都可以轻易将他毁掉。

也不见方寒有任何动作,那虚空凝练出来的箭矢,突然之间便飞了出去,飞向四面八方,整个村子,忽然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闷哼之声。

随后,方寒又在虚空出凝练出一把金色的弓,瞬间拉满,向着空中松了弓弦,一道青色的流光射向空中,一股无形的盖子似乎在那一刻破碎,再向空中看去时,那月亮才变得清晰,不像之前那般朦胧了。

钟天宇默默在心中记下一句话,往日行走江湖,很多长辈都会交代,一些尼姑和道士是不能招惹的,还有一些孩子,现在,他必须要多加一句,那就是,看似文弱的书生也千万不要招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几个人便是隐藏着的绝世高手呢。

第二天,钟天宇向小山村的所有人道歉,并且说明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很多人都来感谢方寒,可是,方寒依旧高兴不起来,对于他而言,真正想做的是,考中秀才,证明给自己父亲看,他父亲知道,这么多年来,父亲自己是错的。

可惜,他没有能够成功。

一番交谈之下,方寒更是颓废,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柳心依的母亲在学识上都要比自己高出太多。

钟天宇却将柳心依的父亲拉到一个角落,嘀咕了半天,随后,柳郎中又将自己的夫人程氏叫到一边,嘀咕了一会儿,等他们再次出现时,程氏选择收方寒为自己的弟子。

方寒当然是乐意的,钟天宇则笑个不停。

一年以后,方寒与柳心依成婚了,成婚之时,钟天宇和柳郎中两个人推杯换盏,相视而笑,大有深意,直到柳郎中喝多了,才说出真相,原来,钟天宇觉得方寒不错,便给柳郎中出了一个主意,留下方寒,总是可以找到机会,让柳心依和方寒培养感情的。

成亲之后不久,方寒便出门赶考,这一次,十分顺利,成绩虽然不算最为优秀的,可却总算是考中了秀才。得到这个喜讯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家,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岳父岳母和妻子。

那天晚上回来,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方寒也没有刻意驱除酒意,只是,毕竟功力在深,半夜时分,酒意便消退了许多,感觉到口干,想出来找水喝。

房间里没有水了,只能去厨房看一眼,路过鸡圈旁边时,他却听到两只鸡在对话。

母鸡道:“这方寒,空有一身本领,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一只狐妖。”

公鸡道:“夫人,方寒虽然本领高强,可正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妻子呢。”

母鸡叹息道:“这方寒除掉那些蜈蚣妖和蚂蚱妖,其实也是救了我们,我们应该知恩图报,想办法告诉他,他的妻子被狐妖带走了。”

公鸡道:“还怎么报答?你下的鸡蛋,不都被他妻子拿走了吗?不都被他们吃了,呜呜,那可都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啊,那可都是整个鸡圈的挚爱亲朋啊。”

方寒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回到了屋子里,双眼之中,一阵阵波纹,一阵阵符文亮起,看到了醉酒的妻子,那确实是一只狐妖。或许,这狐妖是担心方寒看出破绽,故意和方寒一起饮酒,没有拒绝,如此越是自然,越是不容易露出破绽。

方寒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直接戳破,而是静观其变,他想要看看这狐妖究竟要做什么。

一直到了方寒回来的第三天,狐妖才真正有所行动,狐妖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直接袭杀方寒。可惜,它虽然强,却也不是方寒的对手,被方寒直接搜寻了记忆。

原来,钟天宇当年所斩杀的那一只狼妖,还有一个爷爷,被称为银月狼王,银月狼王想要为自己的孙子报仇,奈何受伤极重,便派遣了一些小妖,不曾想,被方寒一锅端了。

于是,银月狼王一直在寻找机会,最后等方寒离开家后,让狐妖替换掉了柳心依。不过,这狐妖却极为聪明,只是将柳心依困在了一个地方,每天也饿不着,也没有危险,因为,狐妖觉得方寒也很危险,若是没有能除掉方寒,柳心依或许就是自己最后保命的手段。

方寒答应饶了狐妖,作为交换条件,狐妖交出了柳心依,并且告诉他了银月狼王的所在。

当方寒出现在太行山深处时,顿时有点后悔,那银月狼王受伤太重,无法离开深山,可是,即便受伤,实力也仅次于方寒。

然而,实力次于方寒,方寒却不是那银月狼王的对手,狼王的身影挤满了整个山头,方寒在它面前,像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虫子。

银月狼王嘲讽道:“就这点实力,还敢来这里找我?你不来找我,我暂时拿你没有办法,你来了,那便是自寻死路。”

方寒怒声道:“怎么可能?你明明实力比我低,而且,我这一脉天然克制妖族,你没有道理能够胜过我的,为什么,我总是差一点?总是差一点?”、

银月狼王哈哈大笑道:“到现在,你都不知道为何?作为那一脉的传人,你真是丢脸,肯定是你修炼时,总是差不多,总是差不多,所以,现在出招,也总是差一点,又差一点,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亏你还是读书人。”

方寒苦笑,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小的时候,父亲为何要惩罚他,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读书,而是因为,他凡事都是差不多,即便读书也是,差不多背下来了,差不多读懂了。

忽然之间,天空之上,又出现一个中年汉子,沉声道:“你敢欺负我儿子?”

随后,一道拳光从天而降,直接将银月狼王给轰杀了。

方寒惊喜道:“父亲!”

然而,又有一道身影出现,轻声道:“寒儿,眼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吗?”

方寒这才恍然间发现,方正天的旁边一直站着个人,那个人若有所无,仿佛要隐匿于虚空之中。接下来,自然是亲家见面,公婆见儿媳了。

原来,方正天消失的数年,便是寻找自己的妻子去了,至于他妻子去了哪里,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从此之后,方寒做事,再也不“差不多、差不多”了,无论是读书,还是武道,都有很大的进步,这让方正天十分高兴,曾说道,谁说我们祖上射九日,便只能做猎人了?

后来,方寒考中了举人,和柳心依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