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新娘年幼,洞房夜抱着小黄狗,新郎说:别怕,我打地铺

 

民间故事:新娘年幼,洞房夜抱着小黄狗,新郎说:别怕,我打地铺

古时候有个村子叫李村,村子穷,山多石头多,田地不多光棍多。

有一年,一群女人逃荒逃到了李村,住在村边破屋子里,放出风来要找丈夫。光棍们开心极了,纷纷上门绕着她们转,年轻的好看的壮实的一一被挑走了,剩下四十出头的吕娘子和十八岁的姑娘杏花。

最后吕娘子也跟人走了,只剩下杏花。

姑娘十八一枝花, 村里人都说十八岁的杏花还不如三泡牛屎高,爹矮矮一个,娘矬矬一窝,宁可打光棍,也不能要这样一个女人,免得害子害孙,世世代代都是小矮子。

又黑又矮的杏花继续住在破屋子里头,带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黄狗,替人缝缝补补或者编草鞋,代价是一点剩饭或者一两枚铜钱,宁可自己少吃几口,也要喂小黄狗。

村里不少人笑她,自己都沦落到要饭了,还养小狗。

可对杏花来说,小黄狗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在逃荒路上曾经几次轻吠示警,让她逃过了土匪等祸害,在破庙里小黄狗乱吠乱咬,替她赶走了不少夜里跑来的光棍,她怎能扔掉小黄狗呢?

只要她有一口吃的,小黄狗便有半口。

一天,她带着小黄狗在山上采摘野菜,被一群放牛的孩子戏弄,连人带狗跌入了一人来高的石洞里,怎么爬也爬不出,急得小黄狗汪汪大叫,多亏村民李三从不远处听过,听到狗吠声,跑过来救了他们。

李三身上衣裤补丁摞补丁,是村里最穷的,无田无地,靠打柴打猎为生,家中老娘瞎了一只眼,腿脚又有毛病,经常腰酸腿痛,他赚的钱还未在自己手上捂热,转眼就到了大夫手上。

他爹在世时穿街走巷走生意,日子还行,但他五岁时爹爹突然意外死了,赚下的钱银也不知收藏在何处,家中日子越过越差。李三都快三十了,从未有过媒人登门。

杏花感激李三救过自己,有空时去他家里帮忙拾掇拾掇,照顾下他娘温氏,给温氏做饭,熬药,捶捶腿。

温氏见她脾气温顺,做事勤快,服侍自己也很周到,想想儿子年纪大了,婚事也没个着落,杏花矮小归矮小,好歹是个女的,便请吕娘子做媒,娶杏花做了儿媳妇。

李三家穷,没办酒席请客,只给杏花置办了一身衣裳一双鞋子。吕娘子问杏花委不委屈,她摇摇头,不说话。

洞房花烛夜,杏花缩在床边, 抱着小黄狗瑟瑟发抖。

李三劝她别怕,说自己不会欺负一个小姑娘的,她要不放心的话,自己夜夜打地铺。

温氏正蹲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呢,听儿子这么一说,心中不乐意了,道:“三儿,娘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可别糊涂,你的媳妇该怎样便怎样,总不能娶个媳妇进门当娘娘吧!”

温氏虽然这么说,李三还是对杏花保持距离,以礼相待,对她好像妹妹一样,有时候砍柴回来给她带一兜果子,有时候卖柴回来给她带一点松仁糖。

杏花心中感激,对他更好,拿出之前攒了很久的铜钱,给他和温氏各买了一双布鞋。

李三珍惜布鞋,一出门便脱了挂在腰间,回到家门附近才穿上。杏花无意中发现了,哭笑不得,说他傻,鞋子踩在脚下才是鞋子,挂在腰间算什么鞋子,执意让他穿。

李三憨厚地笑笑,说不舍得。他说的是真话,娘亲守寡带大他,吃尽苦头,脾气暴躁,经常一开口便大骂,骂他爹死得突然钱银也不知收藏到了哪里。

他第一次从杏花身上感受到了女子的温柔,对她送的鞋子自然格外珍重。

村里其他光棍各怀心思,纷纷问李三娶一个还没膝盖高的小女子感觉怎样,是不是很像老母鸡带小鸡。

杏花虽然矮小,比膝盖还是高许多的。李三不恼不怒,笑笑说:“夫妻嘛,你爹娘感觉怎样,我们便怎样。”

和李三相反,温氏越来越不待见杏花,觉得儿子娶了她,大大委屈了,在李三不在的时候各种作妖,指槐骂桑,杏花处处忍让。

小黄狗朝温氏吠叫,被杏花劝住了:“阿黄啊,他们给了咱们一个家,咱们好歹不饿肚子了,不能忘恩负义。”

每逢正月十五,李村与邻村余屋斗灯争第一,家家户户不讲究吃穿,倾尽全力,用最好的花灯迎接附近村民的好评。

李三穷,只买了最便宜最简单的玉兔灯,把省下的钱,从镇上估衣铺买了一身小姑娘的衣裙,半新不旧,红底黄花。

温氏皱起眉头,说:“难看,难看死了,又不是新娘子,打扮得红当当的给谁看呢!跟个大红枣似的,也就比红枣高那么一丢丢。”

温氏看到儿子在杏花面前笑眉笑眼的就心里有气,不过一个讨饭的,给她几口饭吃已经足够,也值得花钱花心思哄她?

这几天儿子发伤寒,每到深夜就咳嗽,有钱还不如买药吃。

李三叹气,说:“娘,还没出正月呢,不兴骂人的。”

温氏想起堂上列祖列宗,自己正月骂人,容易触霉头,不由暗暗一惊,口头上却不肯认输,非要狡辩自己随口说说而已,犯得着像护心肝宝贝一样护着某人?

李三拿出另外一套衣裙,说那是特意给娘亲准备的。

温氏见完全崭新的,不像杏花的是旧货,材料做工都超过杏花的,不由心中大喜,得意洋洋横了杏花一眼,进房间换衣服去。

李三让杏花不要放心上,说娘没读过书,不懂礼数,最紧张钱银。

杏花摇摇头,说他伤寒还没好,与其买衣服,不如留下钱买药。

李三故意问:“你嫌弃衣服丑?”

杏花又摇摇头,说自己一个讨饭妹子能穿上这身好衣裳已经很开心了,都是托他的福气。

李三心头一酸,想说话又忍住了,到底心底里那句话也没说出来,等杏花换过衣服,将玉兔灯的挑竿塞进她手里,说:“走,我们看花灯去!”

杏花不肯去,说他伤寒还没好,不能吹风。

李三说:“没事,逛一阵子就回来。”

小黄狗汪汪的叫着也要跟上,杏花怕人多挤伤了它,让它留在家里。

沿着村巷,什么宫灯、荷花灯、牡丹灯、鲤鱼灯、走马灯的应有尽有,杏花看得欢喜,大赞好看。

李三见她笑盈盈的两颊嫣红,脱去了往日的一团孩气,现出几分女子的娇媚来,不由心神震荡,一时呆住了。

“快走,我要去桥上看灯!”杏花一手提着玉兔灯,一手拖了他就走。

桥这边,属于李村的祥兴酒楼挂着一盏两层楼高的大花灯,四面画着四位美人图,分别是西施浣纱、昭君出塞、貂蝉拜月、贵妃醉酒,灯笼缓缓旋转,美人千娇百媚,栩栩如生,众人纷纷喝彩。

酒楼内,老板李员外胸有成竹,摸着胡须笑眯眯。去年斗灯李村输了,他酒楼生意大减,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把第一和财运抢回来。

而桥对面,属于邻村的华彩酒楼也挂着一盏两层楼高的大花灯,四面画着李元霸、秦琼、尉迟恭、罗成等武将,一个个挥舞着兵器,英雄气十足,也赢得众人大加赞赏。

今年花灯,究竟李村还是余屋胜出,众人争吵不休,定夺不下来。

祥兴酒楼李员外见状,对手下使了个眼色,要祭出法宝,让众人心服口服。然而手下却报告他一个坏消息,说扮演玉女的小女童拉肚子,不能上船。

李员外急得团团转:“找,赶紧找人替代!”

李村本来光棍多,孩子少,漂亮的女童更少。李员外想了一圈,咬咬牙,准备叫自己孙女顶上,忽然眼前一亮,看到桥上李三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手提玉兔灯,小脸蛋红扑扑的。

他早就听闻李三找了个小矮子杏花做媳妇,却没料到杏花长得不错,岂非一个现成的玉女?

李员外立刻让手下将李三和杏花带来,站半个时辰,一两银子。

这么好赚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不等李三开口,杏花立刻答应了。

李员外一挥手,一群丫鬟仆妇跑过来,给杏花化妆,盘丫髻,又带她去换衣服。

村民们还在为李村还是余屋的花灯谁最漂亮吵闹不止,忽然听到一阵箫声响起,河上有只小船缓缓而来,船头立着一朵大荷花灯,荷花上盘膝坐着观音打扮的人像花灯,庄严慈悲,左右立着金童玉女打扮的孩子,粉雕玉琢。

村民们一时呆住了,继而纷纷拜倒在地,最后一致公认,今年花灯李村第一。

李村村民欢呼雀跃,李员外当众宣布,热烈庆祝本村花灯第一,明日祥兴酒楼一律八折优惠。

刚刚下船的杏花也很开心,自己只不过上船站了站,一两银子就到手了。

正当她憧憬着拿这一两银子买些什么的时候,岸上村民涌了过来,拉住她和扮演金童的那个男孩,要沾沾金童玉女的福气,今年生儿育女。

“别挤,别挤!”一直站在岸边的李三见势头不好,一面喊一面伸手阻拦,赶紧往杏花身边挤过去。

然而人太多了, 像潮水一般用来,他哪里拦得住,只听一阵喧哗,杏花被人挤下了河。

李三想也不想,连衣服也不脱,直接跳下了河,将杏花捞了起来。

因为伤寒未愈又着了凉,当晚李三发起了高烧,烧得脸红扑扑的说胡话。杏花让婆婆温氏看着他,自己跑去请大夫。

祥兴酒楼李员外给的一两银子,转眼去了大夫手中,幸亏李员外好心,又送来二两银子慰问。

李三病了好几日,温氏将杏花骂得狗血淋头,说要不是她好出风头,又怎么会惹来这一场祸事。

杏花一言不发,温氏给脸色看,啪的扇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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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护主,冲上前就要咬,被杏花喝住了。

杏花说:“娘,三哥的病确实因我而起,等他病好了我就走,不惹你生气。”

“别、别走——”迷迷糊糊的李三听到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温氏啐了一口,说没眼看他们两个,转身离开了房间。

杏花给李三擦拭额头上的汗,柔声说:“我不走,你快点好起来。”

晚上,温氏端来两碗汤,说一人一碗,杏花照顾李三也辛苦了,该喝一碗补一补身子。

杏花以为温氏知道错怪自己了有意示好呢,推辞不喝,说温氏这些天也受苦受累了,她喝就好。

“让你喝就喝,吱吱歪歪什么!”温氏黑着脸喝道。

杏花怕又惹怒她,连忙端起碗。就在这时候,小黄狗冲进房间里,往上一跳,将碗打翻了,碗砸到地上,汤洒了一地。

“臭狗!”温氏一脚将小黄狗踹了,端起李三那碗汤,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杏花跑去看小黄狗,小黄狗艰难地从墙边爬起来,朝她呜呜两声,走了几步,表示自己没事。

“对不起,阿黄,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那么多苦。”杏花悄声对它说。

小黄狗又呜呜叫了两声,咬住她裙边,往外走。

杏花让它再等一等,等李三病情好转再走。

可小黄狗并不听,咬着她的裙边,甩着头,努力往外拖。

“你要我跟你出去?”杏花问。

小黄狗松开嘴,点了点头。

小黄狗曾经多次示警救过杏花的命,杏花见它有异,便跟着它,走出房间。

小黄狗带她去到院子角落的瓜棚里,脚不住拍着地面。

杏花问:“底下有东西?”小黄狗又点了点头。

杏花在它示意的地方往下挖,挖到一个坛子,打开坛子,里面装了半坛子碎银和铜钱。

“该死的,你丈夫病得半死不活,你倒跑外头玩来了!”温氏也出来了,冲着杏花骂骂咧咧,当她看到坛子时,陡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死鬼丈夫当年装钱银的坛子吗?

有了银子,请更好的大夫治疗,李三的病很快好起来了,感激杏花的照顾,对她更好。

温氏却说,都是靠自己虔诚祈祷和他死鬼老爹保佑,才找到了他爹的财产。

有了钱,温氏更加看不惯杏花了,几次与儿子商量要撵杏花走,说之前没钱只能娶矮子,如今有钱了,高的壮的还不任意挑?

李三始终不松口,说杏花是他娶过门的媳妇,银子也是她找到的,做人不能忘本,这样撵她走,只怕天打五雷轰。

温氏冷笑:“什么娶过门的媳妇?你有三媒六聘吗?你有拜堂成亲吗?什么都没有,她算什么李家媳妇!”

无论她怎么说, 李三都不答应,逼急了,就是一句,“没了杏花我剃光头发当和尚去”。

温氏没办法,想到借力打力,托媒婆找了五六个又漂亮又壮实的年轻姑娘来家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李三面前晃荡,要勾了李三的魂,谁知李三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温氏恨铁不成钢,自己生的儿子养的儿子,为什么他的脑子完全不随自己?明明眼前有更好的,为什么非要那个小矮子呢?难不成小矮子对儿子用了什么巫术?

她仔细观察,又找了吕娘子等人询问,大家都说杏花哪有什么巫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要是她有什么巫术,用得着嫁入你们家?还不嫁入李员外家享福去?”

话虽如此,温氏还是想不通,儿子为什么对杏花死心塌地。

李三这些天想了又想,娘一句话提醒了他,自己当初娶杏花何其草率,杏花心底里定然有无限委屈,他要再办一次婚礼,光明正大娶杏花为妻。

杏花含着泪说好,自己先回破庙里,等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来娶她。

“不,得先提亲。”李三笑眯眯看着杏花,这一次他要让杏花真真正正成为自己的妻子。

“好,都听你的。”杏花点了点头。

因为杏花没有娘家,吕娘子做主,自己算是她姑姑,让她从自己家中出嫁。

李三不顾娘亲的黑脸,快快乐乐地筹备婚礼。

吕娘子发现,杏花并无当新娘的喜悦,反而眉头紧皱,十分苦闷。

同在李村,她也知道李三娘亲温氏脾气大,不好惹,便劝杏花,说只要汉子对自己好,婆婆再刁蛮,忍一忍就过去了,等生了孩子,婆婆看在孙子孙女份上,态度总会改变一些。

她又说, 自己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嫁过来时,婆婆嫌弃自己岁数大,整天指槐骂桑,自己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当她在唱歌,如今自己怀了孩子,婆婆还怕自己跑了呢。

杏花轻轻点了点头。她与温氏相处多日,深知温氏脾气,她瞧不起自己,总觉得自己是李家的耻辱,当初是家里穷被迫无奈娶了自己。

如今他们家阔了,若是自己再不识趣进门去,以后日子怎么过?李三夹在自己和温氏之间,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李三所提的婚礼提醒了她,自己与李三并无三媒六聘,不算真正夫妻,干脆趁这个时间,带着阿黄,走得远远的。

定亲前夕,杏花带着小黄狗偷偷离开了李村,却被李员外的手下遇上了,向她道喜,说李员外听闻喜讯,要给她送礼物呢。

杏花勉强堆起笑容,敷衍了两句,继续匆匆赶路。

手下觉得不对劲,赶紧报告了李员外。

杏花替李员外赢得了花灯比赛第一,这段时间来祥兴酒楼生意极好,李员外觉得这都是托了杏花的福。

听闻杏花要离开李村,他担心自己财运受到影响,连忙派手下将杏花截住,请回祥兴酒楼,三言两语,便打探出杏花的真实心意,不由哈哈大笑:“这点小事,容易得很,你且等着,我替你出头。”

李员外遣媒人上门提亲,要给李三介绍自己的外孙女。

李三刚好不在,温氏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答应,双方约定下婚期二月初六。

等李三知道此事时,气得半死,说自己这辈子只有杏花一个妻子,要娶,她自己娶去。

温氏瞬间坐倒在地,又哭又嚎,说自己辛辛苦苦养大他,就是为了让他气死自己?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早早去见他爹,免得碍了他和杏花的眼。

李三见她又来这一招,心底一片苍凉,当即拿过剪刀,咔咔几下剪了两把头发,说:“你看李家要不要光头的外孙女婿!”

温氏顿时呆了。

从小到大,李三从未忤逆过她,杏花进门后,他却开始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以自己为第一,自己只是气不过杏花夺了他的心。

她要教训儿子,只是要儿子像从前那样听她的话,可不想逼儿子出家,绝了李家的香火。

若是儿子出了家,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又有何意义?她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晕了过去。

娘亲病倒了,李三只能在家里照顾她,明知道杏花走了,也不能出去寻她,心急如焚。李员外托人给他捎来一个口信,他听后转忧为喜。

温氏见儿子时不时微笑,还哼歌,被吓到了,以为儿子没了杏花,疯了,拉着他的手,流泪道:“你要娶谁就娶吧,娘认了。”

李三呆了好一阵子,才问她:“娘,平心而论,杏花待你,待我,算不错吧。”

温氏不得不点头。

李三苦笑道:“当初她不嫌弃我们家穷,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矮?”

温氏想说如今咱们有钱了,她可没变高,但见儿子伤心欲绝的模样,她不得不承认,逼走杏花,自己可能做错了。

温氏病情好转后,李三继续外出砍菜卖柴,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才发现,之前杏花照顾得十分周到,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转眼三个月,温氏实在受不了,让李三去打听打听,杏花究竟哪里去了,接她回来吧。

李三说,等等吧,她迟早会回来的。

一天,温氏拄着拐杖,一步一顿,要去吕娘子家打听打听,谁知刚出房门,便碰上了小黄狗,小黄狗朝她狂吠,分明还记着仇。

小黄狗总跟着杏花的,温氏大喜,对小黄狗行礼道:“阿黄乖,你主人哪里去了?跟她说,我错了,让她赶紧回家。”

小黄狗不理她,拔腿就跑。温氏跟在后面,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摔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李三上山砍柴去了,她喊邻居,又没人听见,幸亏小黄狗跑回头,朝她狂吠,引来了邻居,才扶起她。

邻居说她,好好的日子不过,把杏花那么好的媳妇撵走了,如今过得怎么样。

温氏久久不语。

八月初六,宜嫁娶。李三引着一帮人吹吹打打,把新娘接回家中。

温氏看着新娘动作,似曾相识,但看身高,比杏花高,直到新媳妇斟茶,才发现,那就是杏花,她比之前长高了一截。

原来,杏花并不是十八岁,而是十六岁,一路逃荒,饿过头了,才这么瘦小,去了李员外家,好吃好住,大半年的倒长高了一截。

李三笑得最开心,在他眼里,无论高矮,杏花都是他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