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汉百岁无病，兄弟弃养怪他借寿，女儿：要借也该是我
明朝年间，南部县有个货郎，名叫姜德全。他生得相貌堂堂，做事也踏实。到了四十岁时，他父母因病去世，家中形单影只，孤身一人，连媳妇都没娶着，实在是倍感凄凉。
说来也怪，姜家虽然并不富裕，但也是一般人家，村里有些比他穷得多的人家，都能娶到媳妇，他为啥就找不到妻子呢？
其实姜德全的脾气好，为人又非常和善、乐于助人的，不知道什么缘故，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也说过几回亲，总是不成，最后竟成了一个老光棍。
也许，这有些东西，还真就是命里定的！有的人倘若命里缺金，一辈子无论如何求财，也付出了十分努力，最后根本无法摆脱穷困。
姜德全大概也是命里的姻缘有问题，所以找不到媳妇。
但没想到的是，姜德全42岁那年，有一天到邻镇的村子卖货，月光下赶夜路回家，却意外的背了一个女人回家。
这女人皮肤白嫩，容貌极为秀美，看上去二十岁不到。女人穿着一条红绸长裙，一看就不是农家女，这让村里人吃惊万分，不知他从哪里捡回来的。
有人说姜德全走运了，四十几捡得一个小娇妻；也有人说，这女子一看就不一般，就算姜德全救了她，她怎么可能愿意留下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德全不管外人怎么说，他熬姜汤给女子喝，又请郎中帮她看病，开了些治疗的药物。这样折腾了两三天后，女子恢复了一些精神，才说出她的来历。
女子说他叫宋慧娘，是山西一个举人的女儿，因为家中出了大事，从山西赶来四川投亲。但没想到她那亲戚早已去世，那家人不肯收留她。
她无处可去，也没有盘缠了，夜里只能在山中躲藏。
那天夜里，慧娘在山里遇到了一伙山贼。被山贼所追，她不愿受辱，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但她福大命大，被崖上的树枝挂住，落到地上时，地上又铺了几尺厚的树叶，所以只是当场摔昏了过去，身上有一些皮外伤。
那些山贼见这女子贞烈，宁愿跳崖以求全，也都暗骂晦气，自个离去了。
当时姜德全回家，正好从那山崖下经过，一摸鼻孔还有气息，就连忙将她背回家救治，最终救了回来。得知慧娘的遭遇后，姜德全让她好好休养，说等伤好后，自己帮她凑路费，送她回家乡。
十几天后，慧娘伤好了，主动向姜德全表示，自己不回家乡了，愿意留下来嫁给他为妻。这些天，她看到这个货郎的品行很好，对她很是尊重，而且做事踏实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姜德全大喜，就这样意外娶到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几岁的美娇妻。
婚后夫妻恩爱，过了半年，慧娘便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又过了一年多再生下一个女儿，一家五口人过上了幸福的好日子。
姜德全给儿子起名为姜善、姜良，给女儿取名叫巧凤。
有了一家人后，姜德全干劲十足，慧娘也贤惠能干，不但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接了许多刺绣的活儿，因为她做工精巧，也能赚一份不低的收入。
儿女都聪明可爱，一家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一年年过去，儿女们都长大了。姜德全拿出这些年的积蓄，帮大儿子在镇上开了米铺，又帮二儿子开了家酒坊，两个儿子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们的店铺也经营得很好，在二十岁那年，双双娶了媳妇。
姜德全帮儿子在镇上盖了两座新房，让他们分开生活，勉励他们以后自己要好好干，让姜家繁荣昌盛。
巧凤生得十分美貌，从小就名传百里。她长大后，县里有一个姓赵的书香世家，那家的赵秀才对他万般迷恋，多次带着厚礼前来求亲。
姜德全夫妻见赵秀才的确诚心，而且很有才华，便答应下这门亲事，把女儿嫁给了他。巧凤过去后夫妻恩爱，也过得很幸福。
儿女们都成家立业后，姜德全已经六十好几了，但他身子硬朗，也没有什么病痛，慧娘刚四十出头，夫妻俩也松了一口气，迎接着幸福的晚年日子。
这样过了几年后，慧娘四十五岁那年，突然得了重病，躺床上三个月。姜德全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但慧娘眼看着还是不行了。
临走的时候，慧娘拉着姜德全的手，久久不言语，流下两行泪来说道：“姜大哥，我这辈子幸亏遇见了你，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如今儿女都大了，个个日子过得妥当，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姜德全也握紧了她的手，勉强笑道：“娶到娘子才是我的福气呢，十里八乡的人，哪个不说我姜德全走运了，我一个老光棍，四十岁上还能娶到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儿女们虽然大了，但我看他们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太晓事，以后孙儿们的婚事还要你帮着照看呢！你忍心不管他们？”
慧娘闭了闭眼睛，才说道：“姜大哥，我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该去了的，能活这么久也知足了，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从此要丢下你一个人了，你要不嫌弃，下辈子我还给你做娘子。”
姜德全难过得落泪，拍着妻子的手说：“你放心吧，我原就比你大许多，没想到你走在我前头，你到了下面稍微等等我，估计不用几年，我就下去陪你。到时候我们仍然在一起。”
慧娘点点头：“姜大哥，有你在，我不怕。”说完，闭上眼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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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就这样走了，姜德全只能忍住悲伤，和儿女们将慧娘安葬了。
姜德全原以为没多少年好活，却没想到，活到九十岁，仍然神采奕奕，两个儿子都住在镇上，他自己住在村里，自己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一点不吃力。
因为姜德全长寿，朝廷给他发放米粮，县令还亲自上门探望他，并嘱托姜善和姜良兄弟两个，要好好照顾他们的老父亲。毕竟在那个年代，能活到七十岁的就极其稀少，到九十岁以上的，一个县也顶多就三五人而已。
姜善和姜良不敢不从，于是兄弟俩商量一番，让姜德全轮流住到兄弟两个的家里去。没想到这一住，却生出了事端。
开始的时候还好，两个儿子都孝顺，姜德全也和蔼，从不摆老祖宗的谱、对儿子、孙子们指手画脚，一家人过得挺和睦。
转眼又过去十年，姜德全还在世，看着身子骨也硬朗，姜善和姜良两个却是一身的病痛，远远不如老父亲健康。
并且，姜善米铺的生意，这些年越来越差，他其中一个儿子，十八岁的时候突然在家中自杀了。姜良的妻子，去集市的时候，突发意外，被马车撞倒，从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姜良的女儿嫁出去第二年生孩子，难产死了。
渐渐地传出一些风声，说姜德全活这么大当真是邪乎，你看家里就他一个越活越精神，子孙却灾祸连连，这事怎么看怎么怪。
有些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姜德全虽然成了百岁老人，可他比那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还要精神，身体没有一点儿病痛，真是不知是何道理！
这一年，姜德全轮到住在姜良家，姜良家从年初开始就不安稳。于是他请来一个道士，想给家里看看，到底有何问题，以至于流年不利。哥哥姜善听说了这事，也赶来凑热闹，乡邻们听说了，也都挤在姜良家门口瞧新鲜。
只见那道士穿着八卦袍，手持七星宝剑，神情超然脱俗。他环顾四周，然后询问姜良：“你们家是否有长寿的老人？”
姜善和姜良心中一惊，连忙回答：“家父已经年过百岁了。”
道士微笑着说：“真是不寻常啊。请带我去见见你们的长辈吧。”
姜良欣然同意，一行人来到了姜德全居住的小院。此时，姜德全正在空地上拔草，打算种些蔬菜。听说儿子请了一个道士来，他也没有阻止，缓缓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打开门。房间里陈设简朴，只有一张不算宽敞的木床、挂着麻布帐子和一口老木箱，桌椅都没有。
姜良解释道：“我们担心家具多了，走路不便，会让老人家受伤。”姜德全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
房间里相当简陋，只有一床旧被和枕头。但床头有一面铜镜，吸引了道士的目光。铜镜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中间以金丝勾勒，显得古朴而美丽。
道士指着铜镜，十分激动地说：“果然不错！这铜镜并非普通之物，它被人施加了咒术。依我所见，这应该是鲁班书中记载的邪术之一，可以借人寿命。借寿的人会老而不死，而被借寿者，却会遭遇无尽的灾祸，走向黄泉之路。运用此术者，甚至会借用子孙后辈的寿岁！”
众人听了这话，都吃惊的看向姜德全，大家都知道，姜德全身体极好，一辈子几乎没生过病，现在还活到一百岁了，难不成真学了传说中的鲁班术？
姜德全气得大骂：“哪里来的臭道士，妖言惑众！这是我亡妻的遗物，从小伴随着她，我心里思念妻子，将这铜镜悬在床头，好像她仍然看着我一样。你却说什么借寿，难道你是说，我借我儿孙的寿？害他们多病多灾！”
那道士摇了摇头，对姜良和姜善说：“我遇到过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妇人，她的四个儿子全都早逝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后来，媳妇带着孩子离开了，小孙子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决定。”
姜良跪在姜德全面前，哭着说：“爹，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故意借我们寿命的。你养育了我们，过去的事就不再追究了。我只是请求你怜惜孙儿们，给他们一条活路吧！”说完，他砰砰直磕头。
姜善也跟着跪下来，对姜德全说：“爹，请你收了那术法吧！”姜德全看着两个儿子，气得面皮紫胀，却无法开口反驳。
那道士突然大喝一声，摘了铜镜一下怒摔在地上，砸成碎片，对众人说：“你们是至亲骨肉，我只能说到此处。现在铜镜已破，咒术已解了一半。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救你们子孙后代，而不是为了钱财胡言乱语。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选择了。贫道告辞！”说完他收起剑，连钱也不要了，大步走出了门口。
此时，邻居们都在窃窃私语，大多数都相信了道士的说法。
姜德全看着邻居们当着他的面议论纷纷，再看看两个儿子，仿佛也是在看着仇人一样，只觉得孤立无援，于是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等他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了村里的老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姜德全感到非常凄凉，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从此之后，两个儿子将其扔在老屋，再也没回家看过他。
村里人知道他“借寿”的事，都觉得姜善和姜良不肯养他情有可原，于是没有人责备他们二人，反而大家都在背后对着姜德全指指点点。
姜德全毕竟一百岁了，走几步路就要歇一歇，种点菜还行，种粮食肯定是没力气了。没了两个儿子的奉养，他只能饿肚子，或者到处乞讨、寻吃的。
村里人有心肠特别好的，偶尔端一碗粥给他；也有嫌恶他的，看到他就连忙赶他走，生怕被他用什么邪术害了。
半年过去了，年底的时候，巧凤带着儿子赵书亭回到了老家。
巧凤的丈夫多年前中了进士，到外地做官，她一直跟着他忙碌着，已经多年没有回娘家了。如今她做了祖母，回到老家来看孙儿，心里特别想念老父。
说起那赵家，如今可成了当地望族，巧凤不只是丈夫做官，儿子前两年也考中进士，在整个县里都成了首屈一指的家族。
当巧凤来到两个哥哥家询问时，却得知姜德全并不在他们家。巧凤一愣：“父亲年迈，原先就在你们家中居住，怎么如今倒不在了？”
姜良支支吾吾，姜善将来龙去脉讲了，接着一脸沉痛地说：“没想到父亲为了活着，竟然向儿孙借寿！不是我们不孝顺，实在不能和他在一处啊。”
巧凤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什么借寿？胡说八道，你们这是干的人事啊？不想给父亲养老吗？我现在去找父亲，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俩没完！”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到了村子里，巧凤发现老屋早已破败不堪，家里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厨房里还结上了蜘蛛网，一看就知道许久没有生火做饭了。
巧凤满村地寻找，终于在后山的坟场找到了姜德全。只见他骨瘦如柴，已经没办法站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前面就是慧娘的坟头。他想死在妻子坟前。
巧凤连忙上前扶起老父，带他到外面坐着。姜德全看见女儿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有跟他们借寿啊，我怎么会跟他们借寿呢。”
巧凤一边安慰姜德全，一边说道：“爹，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她让带来的仆人赶紧扶姜德全上了马车，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让老父亲沐浴更衣。接着又找来当地最好的大夫，为姜德全治疗伤口。
巧娘让小二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姜德全见到久违的饭菜，忍不住狼吞虎咽一番。他许久没有进食这样整齐的饭菜，虽然巧凤点的都是清淡的，当晚姜德全还是又吐又拉，发起了高烧。
巧凤急忙喊来大夫，折腾了几天，姜德全才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看到父亲被折腾成这般模样，巧凤对一起来的儿子赵书亭恨恨地说道：“这两个不孝子，竟然将你外公折腾成这般样子！”
赵书亭却并不着急，他劝说道：“母亲不要急，这里面有蹊跷，也不知到底是两位舅舅授意，还是那个道士弄鬼。等我派人调查一番，咱们再做打算。”说完，赵书亭就走了出去，喊了两个随从去调查。
第二天，手下就绑了当初的道士，人称苟道士。苟道士开始还嘴硬，坚持说姜德全是借寿。但赵书亭冷笑一声，喝道：“我生平最讨厌不老实的人，尤其是为了钱财，坑蒙拐骗的神棍。你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宽恕你一二。若冥顽不灵，那只能数罪并罚，不知道你项上人头，还能不能在？”说完，扔下几张纸来。
苟道士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都列着自己的罪状：某年某月，做了什么拐骗害人的事，底下有证人的证词和名字、手印。
苟道士顿时一身冷汗，连忙抱住赵书亭的大腿求饶，将姜善和姜良两个人出银子找他做局的事情说了。
原来，姜善和姜良两人因为姜德全活得太长，早已经不耐烦养他，偏偏家里又接二连三地出事，更没有心思照顾他。于是兄弟俩想将老父亲弃养，但又恐外人说闲话，于是用出这般计策，不惜毁坏老父的名声。
其实姜善的米铺生意越来越差，都是因为他贪小便宜，掺了许多陈年过期的老米，加上周围开了好几个米铺，他的生意自然就淡了。
他儿子自杀，是自己在外面赌博，欠下了巨额赌债，怕父母责骂，一时想不开才自尽；还有姜良家的事，完全都是意外，根本不关姜德全的事。
赵书亭审完了苟道士，知道了来龙去脉，于是去禀告母亲。巧凤得知真相叹息一声，对苟道士说道：“若想要将功折罪，你还需要做一件事。”
隔天，苟道士当众说出了自己污蔑姜德全的事，但巧凤没有让他说是受两个哥哥指使，而是说他自己装神弄鬼，只为了骗取钱财。
接着，巧凤又将两个哥哥请到客栈里来，让他们看姜德全生病的模样。
姜善和姜良又羞又臊，面上却仍然坚持，说自古有言，父母过于长寿，对子孙是有妨碍的。不然为什么姜德全能过这么久，他们家里却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总之，拒不承认自己弃养老父亲的事实。
巧凤见他两个没有悔意，冷笑一声说道：“如果父亲借寿，那也是该借我的寿，而不是你们的。因为两位哥哥，你们根本不是父亲的亲儿子。”
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姜善和姜良都震惊地看着巧凤。巧凤叹息一声，才将多年前的故事讲述出来。
原来母亲慧娘去世前，曾撇开了众人，和姜德全彻夜长谈。巧凤那几天也在娘家照顾，她不放心，就躲在外面偷听，却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母亲慧娘，当年来投亲不成，无处可去，在山里躲避时，却被一伙山贼发现了，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身子，哪里逃得脱，便被抓到了山寨里。
当天晚上，她就被那山贼首领给玷污了！
此后一直有两个老妈子看着她，慧娘想寻死也没有办法。这样过了两个多月后，她所在的山寨被官兵围剿，她乘乱逃了出来，在那悬崖处跳了下去。
她一心寻死，没想到却意外的被姜德全这个货郎救了一命。
姜德全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夫，对她细心体贴，却并没有觊觎她的美色。这让慧娘大为感动。
相处了一段时间，慧娘也喜欢上了姜德全，就嫁给了姜德全。后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了身孕，只因为她身体瘦弱，肚子不显，先前她自己也不知道。
慧娘羞愧万分，姜德全却安慰她：“只要我认下你腹中的孩子，就无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管孩子父亲是谁，孩儿不应该承担罪责。你放心，我一定将他当亲生的看待。”
所以在半年后，慧娘生下一对双生子，正是姜善和姜良。姜德全将两人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疼爱，将他们养大，给他们娶妻，张罗铺子。而且这个秘密，夫妻俩从不向外人透露分毫，所以连姜家两兄弟自己也不知道。
姜德全万万没想到，等到自己晚年，这对儿子却不愿意赡养自己。就算如此，姜德全也不打算把这事说出来，打算带到坟里头去的。
姜善和姜良听了这段往事，都被震惊得傻傻站立在那里。许久，两个儿子在姜德全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不停的扇自己耳光，痛哭流涕。
见他们真的悔悟了，姜德全让外孙扶他们起来，毕竟这一对儿子，也是六十岁的花甲老人了。他原谅了他们，但儿子争着要接他回家赡养时，巧凤却一口拒绝了。她把老父接到了赵府，此后亲自照顾，让姜德全完全恢复了健康。
姜德全又活了十几年，最终才太过衰老而死。巧凤后来也活了九十几岁，赵家的儿孙辈，不少都十分长寿。
（本文作者｜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