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人给三个书生吹箫,女生进来说继续吹,狼阻止了他们

 

民间故事:男人给三个书生吹箫,女生进来说继续吹,狼阻止了他们

陶承望出身于一个没落的武将世家,据说,陶承望出生时,有白鹿衔着百年山参而来,被陶承望的祖父认为是祥瑞,因此,对于陶承望寄予厚望,希冀他能够恢复祖上荣光,再现武将世家的兴旺。

陶承望十六岁之前,文武兼修,祖父去世之后,陶承望便继承了家业,不再习武,专心读书,他对功名毫无兴趣,只是喜爱读书,仅此而已,整日里就是读书会友,或者结伴远行,游览名山大川。

二十岁之后,陶承望还未娶妻,他却爱上了一个人带刀远游,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宝刀,旅途之上,多次帮助陶承望化险为夷,因为,足够锋利,寻常野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日,陶承望来到落云山,中午时,天气还好好的,可是,傍晚时,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也迅速暗淡下来。陶承望只得急急赶路,但是,雨下的太大,晚上又分辨不清楚方向。

无奈之下,陶承望只得转头向山里的一座破庙走去,古语有云,夜不宿庙。

若是平时,陶承望宁愿在野外度过一晚,可惜,现在雨势太大,他已经别无选择,隔着很远,他已经看到了庙里的火光,透过残破的窗户,看到有三个书生在里面烤火。

没有什么礼数,直接推门进去,却将那三个书生吓了一跳。

陶承望连忙行礼抱拳道:“各位兄台莫慌,在下陶承望,也是来避雨的,打搅各位了。”

“这荒郊野外的,陶兄倒是将我们吓了一跳,快过来,将衣服烤一下,免得生病。”左边那个书生起身,为他让出一个位置,然后将门重新关着,又找了一根短棍将门插好,似乎有点不放心,再次找到一根长棍,一头顶在门上,另外一头拄在地上。

“我叫李乘鹿。”将门关好,那个书生坐下,又拿出一套衣服,递给陶承望,自我介绍了一下。

另外两个书生,一个名叫孙宁,一个名叫王礼,他们三个人是朋友,都是附近城池一家书院的学生,相约前来登高,一时间贪玩,忘记了时间,直到天空乌云密布,想走,却也是走不了了。

陶承望到了破烂的帷幔之后,换上李乘鹿给的衣服,刚好合身,也成了一个书生,他提着刀走了回来,坐下时,就将刀抱在怀里,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孙宁将自己所带的干粮拿了出来分给了陶承望,王礼则是拿出了水袋,这三个人,分工合作,所带的东西不同,看上去,倒是像为陶承望专门准备的一样。

“陶兄也是读书人吧?”李乘鹿看了一眼陶承望的刀,总觉得陶承望像是一个书生,可是,怀里偏偏又抱着一把刀,那把刀似乎还很重,隐隐还透着一股血腥之气。

“读过几年书,练过几年武,但是,胸无大志,只喜欢四处游玩,带这一把刀,主要还是为了防身。”陶承望笑着解释道。

“游侠,唉!”孙宁眼睛一亮,双目放光,随后摇头叹气,他就想做一个游侠,可惜,连他老爹都打不过,只能安心读书,将来好求取一个功名在身,也不算辱没了书香世家的名号。

“游人!”陶承望苦笑道,“我可不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游侠,我也没有那个胆子。”

“说起胆子,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古人云,夜不宿庙,你们听过吗?”

王礼呵呵一笑,望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如果换成我一个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幸亏,我从来不愿意一个人出门。”

“王礼,你能不能别吓我,明知道我胆子最小。”孙宁随手将手中的树枝丢了过来,有些郁闷。

“王礼,别吓他了,这个雨夜,我们和陶兄这样的游侠相遇,也算有缘,我突发灵感,来为你们吹奏一曲。”说着,李乘鹿便将别在腰间的竹箫取了出来,放在嘴边,开始吹了起来。

这箫声,这雨声,这荒山野庙,确实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吹箫的人沉醉了,听着箫声的三个人也沉醉了。

破庙里,火光摇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一阵倦意和困意同时袭来,陶承望几乎睡着,身子也变得歪歪扭扭,几乎要躺到了地上,他怀中的那一把刀滑落,撞在地上,发出一阵铮鸣之声。

陶承望一下子清醒起来,想到一个传说,连忙阻止道:“李兄,停下来。”

随着他这一声断喝,箫声断了,王礼和孙宁也清明过来,李乘鹿疑惑道:“陶兄,你这是怎么了?”

王礼叹气道:“陶兄啊,我都快要睡着了,你这一声吆喝,唉。”

唯有孙宁,还在摇摇晃晃,头向前一栽一栽的,似乎已经睡着了。

“没什么,就是困了,听着这箫声,有点心烦意乱的,还是睡觉吧。”陶承望不想解释那么多,这是三个书生,又没有出过远门,而且,孙宁和王礼两个人的胆子都不大,还是不要吓他们了。

“抱歉!”李乘鹿尴尬一笑,又将竹箫别回腰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看向陶承望,陶承望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

两个人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让王礼赶紧睡觉。

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在这深山之中,荒郊野岭,突然一阵敲门之声,自然引得人心慌,李乘鹿看向陶承望,陶承望也看向了李乘鹿,两个人相视苦笑,终究还是来了。

陶承望点了点头,抱着刀,向后缓缓移动了一个位置,默默地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孙宁也被惊醒了。

李乘鹿起身,走到门边,根本没有问是谁,而是直接将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二十左右的年纪,浑身已经湿透,进来时,雨水淌了一地,孙宁和王礼连忙起身,陶承望一动不动,抱着刀,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李乘鹿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地重新将门关好。

孙宁、王礼和陶承望坐到了一起,背对着那边的帷幔,李乘鹿默默地拿出衣服,递给女人,示意她去那边换一下,然后也和三个人一样,坐了下来,他又扫了一眼陶承望手中的刀。

背后的声音窸窸窣窣,是换衣服的声音,孙宁听着觉得尴尬,看着李乘鹿道:“你怎么将竹箫收了起来?你这灵感很好,虽然是荒郊野外,可是,我听着都能睡着,再来一曲呗。”

王礼笑骂道:“听着瞌睡,有这么夸人的吗?咦,李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啊?让你吹箫而已,不用这么大力气吧?”

李乘鹿尴尬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那女人已经换好衣服,头发也整理了一遍,在火光的映照下,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她随后在四个人对面坐了下来,笑盈盈地道:“谢谢你们收留我,否则,我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深山里,这样的雨夜,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危险呢。”

女人很美,而且她穿上男子的衣服,十分宽大,一颦一笑之间,山丘若隐若现,李乘鹿没有去看,只是低眉拨弄着火堆,孙宁和王礼也算是守心持正,并没有去看其他地方。

孙宁疑惑道:“姑娘,这荒郊野岭,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女人笑了笑,轻声道:“我是附近村里的牧羊女,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彻底黑下去,我也快到家了,可是,今天天气变化太快,没有办法,我只能来这里躲雨,幸亏遇到你们,不然,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过夜,肯定会十分害怕。”

王礼笑道:“唉,你也不容易,不过,你说的也对,幸亏是遇到我们了,其实,你不遇到人最好,一个人,关好门窗,也是没事,就怕遇到歹人。这大雨一夜,你那些羊可该怎么办?等明天天亮,我们先帮你找羊,也不枉我们相遇一场。”

女人娇笑道:“小妹叫陈九妹,那就多谢王大哥了。”

闻言,李乘鹿还在拨弄火堆的手,猛然一顿,虽然又继续开始拨弄那火堆。

“谢什么谢?出门在外,互相帮忙,人之常情,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我们就四个就在你对面,放心,我们都是正人君子。”

王礼起身,就去旁边抱了一堆稻草过来,要为陈九妹铺一下,他们都是男子,倒是无所谓,他心思细腻,让一个女孩儿睡在冰冷的地面,终究不好。

抱着稻草,走了回来,王礼突然间愣住了,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王?”

陈九妹一下子怔住了,却忽然间伸手,握住了李乘鹿的拨弄火堆的手,娇声问道:“李大哥,我还想让你您吹箫,你吹箫给我听好不好?”

孙宁也愣住了,问道:“你这是在外面躲了多久啊?怎么不早点敲门?不怕将自己淋坏了嘛?”

他觉得,陈九妹既然知道自己几个姓什么,还知道李乘鹿吹箫,那自然是在门外躲了许久,肯定是担心自己四个人会是歹人,所以不敢出声。毕竟,这荒郊野外,谁会来到这里呢?

陈九妹却不理会孙宁和王礼,而是一直摇晃李乘鹿的手臂,撒娇道:“李哥哥,你吹箫给我听,好不好嘛?”

只是,李乘鹿依旧没有抬头,但是,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陶承望依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孙宁和王礼则是对望了一眼,他们虽然说都是正人君子,常年读书,不像其他人一样流连青楼之地,然而,他们却也知道,即便是青楼的女子,也未必会有这牧羊女胆大。

孙宁疑惑道:“你刚才真的在外面躲了很久,不敢进来?”

陈九妹看着他道:“孙哥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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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言,孙宁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软了,只想贴近陈九妹,但是,脑海中的一点清明,依旧保持,终于,他的额头上也有了汗珠,怒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九妹娇憨可爱地道:“孙哥哥,我能是什么人?我就是听着李哥哥的箫声来的啊。”

王礼放下了手中的稻草,默默地站到了孙宁的身边,随后,又懒散地坐了下来,隔着孙宁,拍了拍李乘鹿的肩膀,笑道:“老李,人家要听你吹箫呢,你低着头做什么?”

这时,陶承望缓缓睁开了双眼,惊讶地看了一眼王礼,王礼注意到陶承望的目光,耸肩道:“陶兄,你惊讶什么?怕有什么用?”

李乘鹿忽然抬头,将手抽了回来,随手将竹箫扔到了火堆里,顿时,竹子的爆裂声响起,大笑了起来:“对哦,怕有什么用?如果怕,只能说明我们读书的心不正。”

孙宁看了看李乘鹿,又看了看王礼,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王礼道:“一个民间故事传闻罢了。”

在很多老人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里,单门独户或者荒郊野外,是不能随意奏乐的,无论是唱曲,还是弹琴吹箫等等,因为,总是会吸引一些隐藏在暗中的生灵来听,会被这些生灵围绕,谁也不清楚,吸引过来的生灵究竟是好,还是恶。

孙宁瞪大了眼睛,盯着陈九妹,惊讶道:“你不会就是那些民间传说里,那些书生经常会遇到的生灵吧?你是什么?你是妖吗?还是一些其他生灵?还有,你只是为了听箫声吗?翻过这几座山,便是邻县了,失踪了几个书生,和你有关系吗?”

陶承望懵了,陈九妹也懵了,李乘鹿刚开始时,明显是在害怕,但是,王礼和孙宁这两个后知后觉的人,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特别是孙宁,不仅没有恐惧,还一连串地问出了一堆的问题。

陈九妹怒了,头一下子就变成了狐狸,怒声道:“我还从未见过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书生。”

孙宁扯了扯王礼的袖子,说道:“王兄,她这个样子,真是吓人,还是刚才好看。”

王礼点点头:“你能不能变回去?这样子,确实难看,你告诉我们,你就是一只狐狸就好了,何必要变身呢?”

砰!

门被砸开了,一个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陈九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急速向后退去。

老者扫了王礼、李乘鹿和孙宁三个人一眼道:“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守心持正,不忘初心的读书人了。”

陶承望倏地起身,抱着手中的刀,左腿微屈,凝视着老者,问道:“老先生,从哪里来啊?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山,身上连雨都没有?”

老者看着陶承望,啧啧称奇道:“有意思有意思,文武全才,又一个守心持正的书生,看来,这次是真的有希望了。”

说完这句话,老者的头突然间变成了一只狼头,指了指破庙里那一尊破败的雕像,狼口微张,说道:“我是他养的狗,你们可以这样理解,你们人族养的狗是狼驯化而来的,我是他养的狗,则是未驯化的狼。”

然后,他又指了指陈九妹,说道:“我和她家是死对头,奈何,我老了,她们人又多,我呢,只能躲起来,没有办法,谁让这破庙实在太破了,坐在桌子上的那位,由于常年没有人来,早已散了,只留下一个破败的雕像。”

陈九妹怒声道:“李忠,你是狼,我是狐,他们是人,我们之争很正常,难道,你要和人联合,来对付我们狐族?”

名叫李忠的老者笑呵呵地道:“我确实是狼,不过,我不是普通的狼,我是山神养的狼,就和人族养的狗是一样的,讲究的是一个忠字,何况,你们不断骗一些书生,吸取人气,狐族若是再壮大,怕是这一州之地,都要遭殃。”

狐族,以狐媚之力,乱礼法,心志不坚者,根本抵御不住,一些书生遇见狐媚之物,只想着红袖添香,便十分容易着了其中之道,这个名叫李忠的老狼,多番试探,想要除掉狐族,却终究是年迈了,无法做到。

而大多数读书人,其实都无法坚守本心,滚滚红尘,诱惑太多,又有多少人可以真的抵挡呢?何况,美女当前,有些人还自诩风流多情,便更是难以把持。

老狼李忠曾经暗中进入县令的梦中,也曾进过书院夫子的梦里,可惜,他们都帮不了老狼,因为,他们早已忘记了本心,无法守心持正,如何面对狐族?狐族最大的本领,便是狐媚之术,其他方面,根本不是人族的对手。

然而,这狐媚之术,虽不能直接害人,可人族却最不容易抵挡。

老狼李忠无意间遇到几个守心持正的书生,岂会轻易放过?陈九妹被堵在了破庙之中,想走也无法走。

陶承望默默向前走了一步,走到了陈九妹的面前,忽然间出刀,一只狐狸头便飞了出去,而地上也多了一具狐狸的尸体。

李乘鹿叹息道:“看来,邻县那个书院的几个书生失踪,应该就是和这个狐族有关系了,多半,已经不在了。”

孙宁绕着老狼李忠转了一圈,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们帮你除掉狐族,可你本身也是狼妖,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老狼李忠指了指陶承望,苦笑道:“老夫老了,他那把刀煞气太重,我不是对手,若是巅峰之时,我或许能够和他拼一个两败俱伤。”

陶承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刀插回刀鞘之内,回到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孙宁和王礼也坐了回去,老狼李忠想了想,也坐了下去,李乘鹿默默地关上了屋门,重新找到一根木棍,顶住了房门,不让凉风和雨水进来。

李乘鹿坐到了火堆旁边,叹息道:“我以后再也不半夜吹箫了,今天若是来了其他生灵,而不是狐族,我们四个人,未必能够活着离开。”

老狼李忠道:“人气多的地方,其实无妨,就是这荒郊野外,或者自己独处时,最好不要,因为,镇不住。”

几个人默默点头,老狼李忠以前可是这破庙里的那位样养的宠物狗,对于这些,自然十分明了。有些坊间传闻,还是不可不信,不可不听的,是或者不是,一旦撞了,便也晚了。

老狼李忠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只要你们守心持正,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做那亏心之事,其实也无妨,吸引来的生灵,一般都是乱人心智,你若无惧,自有正气,不过,你们那县令,还有你们书院那夫子,便不行了。”

王礼呵呵一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平时看他们颇具威严,没有想到是道貌岸然,一肚子的……”

说到这里,王礼说不下去了,背后莫论人是非,不由得长长一叹。

李乘鹿道:“人,一辈子很长,我们年轻,没有经历过红尘的毒打,也许,多年过去,经历太多,我们或许还不如他们,没有办法,人经历的事情和环境太多,总是会被改变的,想要一直守心持正,不忘初心,太难了。”

孙宁道:“有理。”

几个人沉沉睡去,唯有陶承望没有睡,只是微微闭着眼睛,偶尔看一眼老狼李忠,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几个人醒来,陶承望才闭了一会儿眼睛,略微休息,那老狼李忠反而一夜未睡。

早餐,自然是吃得干粮,老狼李忠将那狐狸吃了,看得几个人头皮发麻。

在老狼李忠的带领之下,几个人一起去了狐族,准备拼杀一番,结果,陶承望默默地将那些稻草堵在洞门口,一把火点了,吓得老狼李忠连忙后退。

孙宁被那烟呛得有些咳嗽,嘴巴却没有停,嘟囔道:“人才啊。”

老狼李忠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随后,老狼李忠将四个人送出了大山,另外三个人和李忠、陶承望道别。陶承望最后和老狼李忠道别,老狼李忠却道:“你还是留下吧。”

陶承望摇头道:“算了,我还是想看看这红尘。”

老狼李忠郁闷道:“那我就再等你几十年吧。”

陶承望已经向着远处走去,没有回头,手扬了扬道:“你应该知道,我留下也无用,那山神去了,便终究是去了,没有足够的人的认同,成不了他的,他守护了他该守护的,你还在坚持帮他守护,其实,你就成了他。”

本文是我自创的民间故事,灵感主要是源于老人们所讲的一些传说和故事,因为,我生活在太行山里的一个农村,小时候,曾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个口琴,晚上的时候,我吹着玩,被奶奶听到,将我训斥了一番,说晚上不能吹这些的。

或许,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是听着爷爷奶奶讲的故事长大,不知道,你们从爷爷奶奶那里听到过什么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