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搬新房,家中黑狗突然落泪,丈母娘说这房不能住人
明朝正德年间,顺天府霸州的西大街有一间熊记肉汤店,铺子不大,但很有名气。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铺子内都是座无虚席,宾客不辞老远只为喝一碗鲜美的猪骨汤。
肉汤店的老板叫熊有财,他为人老实,从来不在食材上做手脚,再加上老熊家的秘制配料,生意不好都难。
如今,熊有财年近五十岁,别看他现在风光。他也是幼时家贫,十二三岁闯荡江湖,后来认识一个西域商贩,学得熬制猪骨汤的秘方,回到霸州卖掉祖屋,开了这间熊记肉汤店。
在此之前,西大街就已经有一间经营十年的胡记肉汤店。只是熊记肉汤店的崛起,让胡记没撑过几年就关门大吉了。
每次说起胡记肉汤店的老板胡大山,熊有财就会面露愧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原来,胡大山关了铺子后,打算带着妻儿回乡另起炉灶东山再起,没曾想半道遇上劫匪一家都落难了。
熊有财觉得胡家的遇难都是因为他造成的,故此一直心怀愧疚。
这些年来,很多人都劝熊有财去别的地方再开一间分店,但是都被熊有财拒绝。他担心重蹈覆辙,害得当地的肉汤店没生意可做。
大家都说他太傻了,放着有银子不赚,熊有财却是微笑不语。
1、择婿继承肉汤店,城内流言蜚语伤人心
熊记肉汤店出名,上门拜师的人络绎不绝,这些徒弟当中,只有两个人学得熊有财的本事。
一个叫闵生,另一个叫郭福。
闵生的生父母不详,在一个凛冬的日子被熊有财夫妇从街上捡回来。
郭福是外乡人,十五岁一路乞讨来到霸州拜师,熊有财被他的诚意感动,遂收他为徒弟。
古代到了五十岁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熊有财想金盆洗手享清福,准备把熊记肉汤店传给闵生或是郭福。
只是到底传给谁让熊有财犯了难,闵生是他从小养大的,为人憨厚,秉性也像自己,只是安于现状不求上进。
相比较郭福,他就聪明许多很有野心,很多熬汤的要领,熊有财讲一遍,他就会了。
妻子马花莲出了个主意,只要女儿愿意嫁给谁,这铺子就传谁,就当铺子是陪嫁了。
他们的女儿叫熊银花,肤白貌美,细柳生姿。
熊有财把女儿找来将择婿的事告诉她,熊银花毫不犹豫选择郭福。
郭福生得白净,举手投足文质彬彬,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闵生是个又黑又瘦的粗糙汉子,
这样一来郭福当然是首选的良婿。
熊有财晓得婚姻讲求个你情我愿,他怕郭福有心仪的女子,将其唤到跟前说道:“福哥儿也老大不小了,心中是否有属意的女子,晓得你没有亲人在世,为师愿帮你提亲。”
郭福闻言流着泪说:“师父是我的再造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我如今孑然一身,并没有心仪女子,只求在师父跟前敬孝。”
听完这一番话,熊有财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很好,你有这份心意为师很高兴。可是人生大事,不可耽误。我想将银花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郭福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作揖一拜再拜,已然是泣不成声,“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百般疼爱银花。”
很快,熊有财要嫁女的消息传遍全城,除了说两人郎才女貌的,也有为闵生打抱不平的。
闵生打小就被熊有财养在膝下,又和熊银花青梅竹马,众人都以为他要当熊有财的女婿,继承熊记肉汤店,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郭福异军突起。
这日,闵生在厨房干活,杂役叫他去后院,说是师娘马花莲找他。
闵生连忙换下脏衣服跑去后院,马花莲面有难色欲言又止。闵生也看出了端倪,他说道:“师娘,你怎么了?”
马花莲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把心一横说道:“生哥儿,你还是走吧,就当师娘求你了。”
说着,马花莲就要跪下,但是被眼疾手快的闵生扶起,他哽咽说道:“师娘,我做错什么事了要赶我走?”
原来,城里都在传熊银花和闵生之间有暧昧,这让熊银花的名声有损,她为此已经二三天不吃不喝以泪洗面。
马花莲见女儿痛苦不堪,心中不忍,趁熊有财不在家,就找到闵生想让他离开霸州。
“生哥儿,就看在师娘抚养你一场,你就离开霸州,走的越远越好。”
闵生想着这些年来熊有财夫妇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心中百般酸楚,他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把熊银花当成妹妹。
自古人言可畏,如此这般,为了熊银花的名声,他同意离开霸州。临走的时候,闵生没有要马花莲的银子,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离开。
熊有财回来之后,听说闵生不辞而别,晓得此事与妻子脱不了干系,只是人已经走了,他只好暗自生闷气。
一个月之后,郭福身披红花迎娶熊银花,两人拜过天地结为夫妻。
2、人在家中坐祸从门外来,仗义出手被困山寨
另一边,闵生一路往北走,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村子,他身无分文又累又饿,在一户人家门前晕倒。
醒来之后,他才晓得被一个姑娘所救,姑娘叫郑欣,父亲早亡,她和瘸腿的母亲王氏相依为命。
郑欣容貌清秀,说话声音柔软。她让闵生吃完东西就走,离村子不远处有个固若金汤的山寨,里面聚集着马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马匪的首领叫徐大虎,觊觎郑欣的美貌,想让她当压寨夫人,几次提亲都被王氏拒绝。徐大虎放狠话过几日要带郑欣上山拜堂。
说话间,门外传来马蹄声,很快就有几个大汉破门而入。他们无视闵生的阻拦,直接拽着郑欣往门外拖去。
闵生大喝道:“朗朗乾坤,你们强抢民女,就不怕王法吗?”
高个汉子闻言,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我手中的大刀就是王法。”
话音刚落,大汉走到闵生跟前就是一顿老拳,他叫来帮手也将闵生劫走。
转下,“哗啦”,闵生被一盆凉水浇醒。他捂着疼痛的肚子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山洞里。
两旁站着凶神恶煞的马匪,只见一声吆喝,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威风凛凛坐在案首。
此人就是马匪头目徐大虎,他对闵生说:“你在我未婚妻家里做什么?”
此时,闵生也有些害怕了,“我是外乡人,路过此地饿晕了,被郑姑娘所救。”
徐大虎在村里有眼线,早就知道闵生的身份,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再加上刚才他去见过郑欣,郑欣让他不许伤害闵生,不然死都不会嫁给他。
郑欣见闵生挺身而出阻拦马匪芳心暗许,故此以死要挟徐大虎不许伤害闵生。
徐大虎为了讨郑欣的欢心,决定留下闵生的小命,让他在山上当杂役。
“我看你也是穷苦人,就留在山里跟着我。对了,你会些什么?”
“我会做饭!”
就这样,闵生被安排到厨房干活,山寨大多数是汉子,会做饭的没几个,原先的厨子糖和盐分不出来,做出来的菜狗都不嫌弃。
如今,闵生执掌大勺,小露厨艺就把山寨众人的味蕾征服,一顿不吃就难受。
一个月下来,马匪对他放松戒备,除了不可以离开山寨,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这日,他偷偷来到关押郑欣的屋子,他见四周没有人就绕到屋子后面。
这里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户,他冲里面喊道:“郑姑娘,你怎么样了?”
“闵大哥,我没事,你赶紧找个机会逃走,不要管我了。”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这个时候,几个马匪往这边走来,闵生赶紧离开。
3、心存恻隐之心,殊不知福报近在眼前
这些日子,闵生一直在想逃离的办法,山寨只有出入口,那里有重兵把守,进出都要进行严格的搜查。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几个马匪用木棍扛着一只大黑狗来到厨房。
马匪说不晓得从哪里溜进来一只大黑狗,在山寨里到处乱窜,被马匪捉住送来厨房准备晚上大饱口福。
大黑狗身上都是伤痕,最严重的是尾巴骨上,一个大口子往外冒血,应该是逃避马匪追捕留下来的。
马匪走后,厨房内只剩下闵生和大黑狗。
此时,大黑狗奄奄一息,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痛苦的声音。
“大黑狗,说你什么好,没事往山寨跑做什么?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大黑狗闻言,努力抬头看向闵生,它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仿佛是在求饶。
“我也和你一样,也是被抓到山里来的,我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大黑狗用头蹭着闵生的大腿,这一幕让他想起小时候,师父朱有财买了一只小黑狗送给他当礼物。那是闵生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礼物,由于熊银花害怕狗,师娘马花莲就把黑狗送人了。
闵生鼻子一酸,心中满是对师父的思念。
“行吧,我去求徐大虎放过你,以后你就跟着我了。”,闵生动了恻隐之心,决定救大黑狗。
到了晚上,众人吃饭的时候,马匪发现桌上没有肉,就质问闵生为何不杀大黑狗。
闵生就求徐大虎放过大黑狗,说是一个人在山寨很孤独,想让大黑狗陪伴。
徐大虎心里想:看来闵生是想长久留在山寨里,这才找条大黑狗作伴。
这样想来徐大虎很高兴,同意不杀大黑狗,并三令五申马匪不许动大黑狗一根汗毛。
就这样,大黑狗被救下。闵生找来一些草药,给大黑狗治伤,半个月之后,大黑狗就活蹦乱跳在山寨里到处溜达了。
一晃半年过去,徐大虎的耐心已经耗光,这些日子一直在等郑欣答应嫁给他。
可是,每次谈话换来的都是白眼,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徐大虎要在下个月初强娶郑欣为妻。
眼看离月初不到五日,闵生心里很着急,他见大黑狗还在地上睡觉,心中骤然想起大黑狗原先并不在山寨中,它是突然出现的!
说明除了山寨大门之外,还有一个地方能够自由进入山寨。
于是,闵生弄醒大黑狗,说道:“大黑,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山寨的。”
大黑狗被吵醒有些不高兴,它狂吠一声发泄不满。
闵生听见后哑然失笑,“它又听不懂我说什么,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就在闵生要独自出去寻找入口的时候,大黑狗咬住了他的裤腿,拖拽着往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处水渠旁边,“大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大黑狗闻言跳进水渠里,往一处黑漆漆的洞口跑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闵生环顾四周,离水渠不到二百步就是片石垒起的城墙,这个水渠应当是用来洪涝时将积水排出。
想到这里闵生心中大喜,他也学着大黑狗往黑漆漆的洞口爬去,这个洞口正好与人肩膀等宽,可以容纳一个人顺利通过。
经过一段黑暗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他顺利逃出山寨。
水渠的另一端出口,正好在一片灌木中,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闵生心中盘算一下,已经有了计划,他想等成亲的那日,山寨防备松懈的时候带着郑欣逃走。
于是,他恢复洞口,原路返回到山寨里,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转下,到了成亲的日子,山寨里充满喜庆,就连防守山寨的马匪都比平时少了一半人,众人都在大堂喝酒吃肉。
闵生端了一碗猪骨汤给看守洞房的马匪吃。
“这汤要趁热喝,我帮你守着。”
马匪道了一声谢,就端着碗找地方喝汤去了。
闵生进了屋子,见郑欣手中拿着一根筷子比划在颈脖处,惊愕道:“郑姑娘是我,别做傻事。”
原来,郑欣听到门外动静以为是徐大虎,她为了守住清白,拿起桌上的筷子决定一死了之。
郑欣看到闵生哽咽道:“闵大哥,你走吧。”
“我说过一定会带你出去。”,两人四目相对,闵生鼓起勇气牵着郑欣的手,两人趁夜色离开了屋子。
很快,他们来到水渠,大黑狗已经在这里等着二人了。它先跳进水渠领路,两人陆续从水渠爬出山寨。
闵生不敢在这里停留,怕被马匪发现,于是带着郑欣慌不择路往林子跑去。
眼看就要跑出林子,就在这时,林中跳出一群身穿甲胄的兵丁将他们拦住。
两人被五花大绑押到一处开阔的营地,原来朝廷已经察觉徐大虎这伙马匪有势大的危险,决心铲除,苦于山寨居于易守难攻的地方,故此一直不敢轻易出击。
守将以为闵生是山寨的探子,就要拉他出去问斩的时候,闵生的一句话石破天惊。
他告诉守将,自己只是一个外乡人,为了救人冒险进入山寨,如今他晓得一个密道可以绕过大门直达山寨。
守将心生怀疑,当闵生带着众人见到水渠的洞口后,他才相信闵生。
结果可想而知,徐大虎等马匪正喝得高兴的时候,官军如天降神兵一样,突然在山寨里出现,将固若金汤的山寨彻底占据,马匪头目徐大虎等人全部被捕。
经过此事,闵生和郑欣之间产生情愫,闵生向王氏提亲。王氏见其不顾生命救女儿,欣然同意了这门婚事。
两人成亲一年后,郑欣诞下一子,取名闵平安,夫妇二人希望孩子一生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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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衣锦还乡故人不在,得知真相为师报仇
这日,郑欣见丈夫闷闷不乐,问他为何?
闵生说:‘我离开霸州多年,心中思念师父。’,郑欣已经知道闵生的过去,她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亲,当年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咱们回趟霸州也是好的。”
这番话点醒了闵生,他已经成亲了。当年霸州有关他和熊银花有暧昧的传闻也就不成立了,想必此时郭福也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闵生就打定主意,带着郑欣回霸州。
半个月后,霸州城的西大街上,闵生站在熊记肉汤店前面色阴晴不定。
只见他握紧双拳,咬牙切齿说道:“郭福,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不会放过你的。”
三日前,闵生就回了霸州城,他满心欢喜带着妻子去找熊有财的时候,这才晓得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还有一件事情更让闵生吃惊,就是在熊记肉汤店的原址上开了一间胡记肉汤店。
这家店的老板正是郭福,如今应该叫胡福。
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是胡记肉汤店胡大山的儿子,郭姓是胡大山妻子的姓氏,当年胡大山返乡途中遇到盗贼,只有胡福一个人逃出来。
他在外面流浪几年,决心替父亲胡大山报仇,于是改姓郭,潜入熊记肉汤店学徒。
没想到熊有财被蒙在鼓里,还把女儿许配给他。
胡福和闵生是熊有财的左膀右臂,胡福知道只有赶走闵生,一只没有牙的老虎就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在霸州城散布闵生和熊银花的谣言,成功逼走闵生。
胡福和熊银花成亲半年后就露出真面目,软禁熊有财夫妇,以熊银花为要挟,逼着熊有财把名下所有的产业转到自己名下。
这一切办妥后,胡福摘下熊记肉汤店的匾额,换上胡记肉汤店,熊有财见自己辛苦一辈子的店被占据,心中悲愤之下病故了。
熊银花觉得父亲的死是自己有眼无珠造成的,愧疚之下跳井轻生了,后来被草草下葬。
至于师娘马花莲在女儿死后一直下落不明。
当初帮朝廷攻破山寨,闵生获得一笔五百两赏赐,他用这笔钱在胡记肉汤店对面开了一间熊记肉汤店,公然向胡福发起挑战。
可是,事与愿违,一个月以来熊记肉汤店门堪罗雀,鲜少有客人登门。
胡福聪慧学得熊有财八分手艺,闵生就差强人意,勉强七分而已。
谁高谁低一目了然,眼下熊记肉汤店苦苦支撑,闵生看到每日的开支心中苦不堪言。满打满算只能再维持两个月,如果生意还没有起色只得关门大吉了。
他看着胡记肉汤店门庭若市羡慕不已,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蓑衣的老妪进入熊记肉汤店。
闵生赶忙上前热情招待,可是当老妪摘下斗笠露出容颜,闵生见到后惊愕不已。
“师娘!”,原来这个老妪竟然是马花莲乔装打扮的。
只见马花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指了一下后厨,闵生明白隔墙有耳,就让妻子郑欣照看铺子,他领着马花莲进了后厨。
两人相见泪流满面,闵生跪伏在地上叩首,“师娘,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马花莲搀扶起闵生,她哽咽道:“怪我有眼无珠,这才让胡福有机可趁。你答应师娘一定要提你师父报仇。”
闵生起誓一定要夺回熊记肉汤店,让胡福受到惩罚。
“我在暗处观察了你一段时间,晓得你是真心想替师父报仇,为此我给你送一样东西助你一臂之力。”
马花莲让闵生跟着她去一个地方,他们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在一堆杂草之下,隐藏着一口大铁锅,只见这铁锅上面全是熬制猪骨汤的包浆。
“你可知道为何熊记的猪骨汤比别人的好吃?正是因为咱们几十年都用一个铁锅熬制,猪骨的精华都被包浆吸吮,只有用这口铁锅才能熬出正宗的熊记肉汤。”
胡福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当初还嫌弃这个锅又老又旧,将它随意丢在柴房。
熊银花死后,马莲花就把铁锅偷走,等待时机准备报仇。
没想到这个时候闵生回到霸州,在胡记对面重新开了一家熊记,有了胡福的教训,马花莲没有立刻和闵生相认,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闵生是不是真心想替熊有财报仇。
马花莲见闵生赔钱都在经营熊记的时候,她这才相信闵生,于是将铁锅的秘密告诉他。
果然闵生用这口铁锅熬制出来的猪骨汤可以媲美熊有财的手艺。
宾客一直都在为喝不到熊有财的猪骨汤而失落,此刻这个味道的猪骨汤在一次出现,宾客是念旧纷纷而至。
很快胡记肉汤店就没人光顾了,胡福束手无策,他为了争抢宾客,花大价钱去装潢铺子。
可是,宾客不买账,依旧还是去熊记肉汤店。
胡福没有办法,只能把价钱一降再降,可是成本在这里放着,很快他就耗不起了。
加上之前装潢欠债,胡记肉汤店在半年后关门大吉。
胡福为了躲债也逃离了霸州,闵生把胡记买下,重新挂上熊记肉汤店的招牌。
4、乔迁之日,家中黑狗流泪不止,丈母娘说有灾事发生
为了更好的照顾丈母娘王氏还有师娘马花莲,闵生花钱在城中买了一间三进大宅子。
请木匠修缮一下后,就定了一个黄道吉日乔迁新房。
这日,闵生带着众人进新宅参观,他刚想进东厢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数声狗吠。
闵生回头,看见大黑狗泪流满面的望着他,他只觉得心头一震。
自从当年从山寨逃出来以后,大黑狗就一直跟着闵生夫妇二人。
大黑狗聪慧,府里上下都很喜欢它,已然把它当成亲人。
丈母娘王氏在众人中最年迈,赶紧对闵生说:“村里老一辈的人常说大黑狗的眼睛能够看到别的东西,黑狗流眼泪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以防不测,你这间房子不能住人。”
闵生闻言,心里嘀咕:有什么事呢?今日是搬新房的日子,难不成要小心房子?
他抬头往向房梁,只见一些肉眼可见的木屑从房梁上落下来,掉进他的眼睛里。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么多木屑?”
想到这里,闵生脖颈处传来凉意,他赶紧带着众人离开新房子。随后,又找来有经验的工匠,让他帮忙去查看房梁。
没过多久,只见木匠拼命的跑出来,他心有余悸的对闵生说:“闵老板,还好你发现的及时,这房内的横梁都被人做了手脚,估计下场大雨,这房子就要塌了。”
原来,这房子的房梁都是被白蚁侵蚀过的木料做的,像这样的木梁根本无法承重,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闵生闻言惊恐不已,他找来当初修建房子的人打听木梁是在哪里买的。
这人不敢隐瞒就把低价买木梁的事情说了出来。
卖给他木梁的人,正是逃走的胡福。
胡福对闵生怀恨在心,得知他要盖新房就想着在木梁上做手脚,没想到竟然被闵生识破。
正当胡福要逃离霸州的时候,锦衣卫将他捉拿归案。
原来,胡福当初低价卖出去的木梁,有一部分流落到京城,被某个达官贵人买去修缮屋子,结果修好的屋子当天夜里就塌了,贵人被埋在废墟中陨命。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结果发现是偷工减料造成的,于是凡是参与偷工减料的人都被缉拿问罪,胡福就在其中,最后受到严厉的惩罚,行刑前他后悔不已。
最后,闵生信守承诺赡养师娘马花莲到终老。他和妻子郑欣一生行善做好事,一家三口顺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