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三段古代奇事,告诫世人,遇到这种“人间异类”最好避而远之
人生在世,有谁不希望天天无灾无祸,事事如愿以偿,可世上偏偏有一种人,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其结果无不与人们的意愿相违背,甚至给人带来不幸。这种人,往往被称之为“乌鸦嘴” ,清康熙年间的田钝庵无疑就是这一种人了。
这个田钝庵原名叫田世享,改名字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平生所向往的,总是与事实相违背,请来相士给他看过相后,才将“世享”改为“钝庵”。
这位钝庵先生出身自富贵世家,其曾祖父、祖父都做过官,其父也曾考中过进士,后来在陕西某地当过一任县令。难料想,随着田钝庵的出生,这原本祥和太平的一个家开始变得不那么太平祥和了。他出生才三个月,其父便一命呜呼,其母由此认定这个孩子是“讨债鬼”登门,因此对他十分不好,好几次都想将他溺死,但又总是很巧合地被人救下。不得不说,这孩子的命格太硬,不容易将其置于死地。
晚清人物
田家的家道从此中落,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紧,经常因为三餐而发愁,田钝庵却坚强地、固执地在这种环境中一天天长大了。其母由于常年忧郁,加之营养不良,苦苦熬了几个年头,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亲人都不在了,田钝庵孤单一人生活,街坊邻居将其视为不祥之人,全都有意疏远他,试问,茕茕孑立的滋味又怎能好受得了呢。
布政使邱茂华,是钝庵父亲的好友,他不忍见故人之子受苦,于是出资为其修葺了房屋,又帮其娶了妻子。如此这般破费,总算对得住故友的在天之灵了。
又过了两个年头,邱茂华突然收到一封田钝庵写给他的信,信中所言字字泣泪,句句真诚。田钝庵说自己已经做了父亲,却因为毫无作为而深感愧对妻儿,他纵有一腔抱负想要施展,却苦于没有门路,故请求邱叔父赏他一个差事,周济他做一个有用之人。
邱茂华看完了信,长叹了一声,唤仆人取来纸笔,写了一封回信,让田钝庵见信之后,即刻收拾行囊,来他府上,自有差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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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田钝庵出现在邱茂华面前,长跪不起,以泪洗面,叩谢邱叔父的再造之恩。
邱茂华见他蓬头垢面,衣衫破旧,遂吩咐仆人烧水给他洗澡,再给他找一套合身的衣裳。进了邱府,就要做一个体面人物,像个叫花子似的,成何体统。
田钝庵洗了澡,换了新装,对镜自赏。好男子,果然称得上是上品人物。正待他准备重新去拜见恩公的当儿,适才伺候过他的那个仆人神色慌张地跑来对他说:“就在刚刚,宣召使来到府上,邱大人已被贬官外迁了!”
闻听此言,不亚于五雷轰顶,田钝庵顿时眼前一黑,当即瘫坐在了地上。他恼恨自己是不祥之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到邱叔父的府上来,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邱叔父何至于遭此横祸。
罢了!似自己这种只会给他人徒增灾祸的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倒不如死了得干净!
心一横,牙一咬,一头撞在了水缸上,登时头破血流,人事不省。
只不过他的命格着实太硬,居然又被救活了过来。邱茂华好言相劝的同时,训斥他千万不可再寻短见。又道人生无常,哪有一辈子不走下坡路的时候。被贬官外迁,又不是坐牢杀头,反倒换来一个清静。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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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钝庵见邱叔父如此慷慨大度,也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养了两天伤,便辞别叔父回了家乡,从此在家一边耕种,一边教儿子读书识字,再也不敢到外面给他人添麻烦了。
日月飞梭,眨眼之间,钝庵之子到了参加乡试的年龄。这孩子虽然天资聪颖,兼备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一到考场便将平生苦学忘得一干二净。钝庵认定又是自己的晦气连累了儿子,不免十分伤脑筋。
巧不巧,昔日与钝庵之父考取同科进士的李北野之子李悟诚到县里任职。李悟诚遵从父亲嘱托,前往田家拜望世兄。田钝庵见李悟诚衣着光鲜,一身贵气。再看自己破衣烂衫,一身晦气,免不了自惭形秽。
李悟诚是个实在人,他见这位田世兄生活窘迫,不禁萌生出同情,便主动问田世兄:可有什么难处需要帮衬一把吗?
田钝庵嗫嚅半晌,才敢厚着脸皮请求李悟诚帮一帮他的儿子。
李悟诚爽快答应,说好过几天就把侄子接到自己的家中,再为侄子挑一个德高望重、才高八斗的老先生,一定会让侄子出人头地。
有此一言,田钝庵怎不感激涕零。然而,才刚刚过去三天,就听到了李悟诚被紧急调任到外省的消息。如此一来,满心欢喜变成了悲愤失望。田钝庵认为自己对不起儿子,一夜之间竟愁白了头发。从此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越发地不爱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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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爱见人,也不爱说话,但每次一开口,又总是会非常神奇地应验。
比方说,他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告诉准备下地干活的街坊,一定会有大雨。果然在那些不听话的街坊下地干活时,大雨倾盆而落,把那些人一个个淋成了落汤鸡。
又比方说,他看到有个熟人急匆匆地赶路,就问那人干什么去?那人回答去邻村喝一个朋友家的喜酒。他却劝那人不要去,理由是去了也是白去,闹不好喜酒喝不成,还要弄个灰头土脸。
这种丧气的话说出口,人家定会不高兴,数落他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明明是件大好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不好的事。还不忘奉劝他,最好从今往后闭上嘴巴别说话,免得挨揍。
数落够了,那人也就走了。结果又被田钝庵言中了,办喜事的那户人家由于烧火时不慎“走了水”,一时间场面大乱,宾客为了逃命而相互踩踏,大多数人或被烧伤或被踩伤,幸运无碍者仅有寥寥几人。那个不听劝的熟人,也在火场中受了伤。
种种机缘巧合,无数次一语成谶,让人们无不恐惧田钝庵那张“乌鸦嘴”,每次见到他,赶紧捂着耳朵跑开,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大不吉的话来。
但不得不说,这种人绝对是世间难得之人,若说他不是“衰神”的化身,谁又能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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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隋志》当中,也曾记载了这样一号人物,书中只说此人姓刘,并未提及名字,暂且称他为刘生。
话说这位刘生,天生“衰神”附体,别人跟他说话,一定会有灾祸。人们畏刘生如畏猛虎,可偏偏就有人不信邪,此人是个书生,饱读四经五书,专爱跟人抬杠,他压根就不相信刘生的特异之处,到处说刘生的坏话,诽谤刘生只是一个借怪力乱神之说蛊惑大众的无耻之徒,并无半点能耐。
刘生很是生气,便去找那书生辨理。书生见到刘生,颇不以为然,便说:“世上的人都是一样的,你又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呢?依我看,你不过是欺世盗名的小人罢了。倘若你真有特异之处,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
刘生脱口说:“你家今夜必有一场大火,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便拂袖而去。
书生朗声大笑,才不将刘生所说当一回事。到了夜里,书生坐在书桌前,瞪大了两只眼睛,竖起来两个耳朵,静静地等待着火灾的到来。结果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四更天,仍不见有任何异常。书生不禁讥笑刘生是个妖言惑众的卑鄙小人,随后便拖着疲惫睡了。然而,就在他刚要睡着时,忽听房顶噼啪乱响。惊醒之后,发现四面火起,吓得他连鞋都顾不得穿,抱着头夺门而出。霎那之间,房屋被火焰吞噬,所有的书籍、什物付之一炬。
书生苦不堪言,悔不该跟刘生作对,落得如此下场,只怪自己糊涂,怨不得他人。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人们称呼刘生为猫头鹰。平日在半路上遇到他,无不惊恐地避而远之。
嗟乎,如此一个异类,又有谁不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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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篇古文,说淮南地界有一个名叫卢婴的人,此人博闻强记,出口成章,才华出众。只可惜此人天生晦气,谁与他在一起共事,必有灾祸临头。
郡守元伯不以为然,非要搓一搓卢婴的棱角,于是让人将卢婴唤到府上,要当面看一看此人是不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见面之后,才知卢婴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落魄酸儒罢了。
元伯设宴与卢婴对饮,边吃酒边问:“听说凡是与卢先生一起共事之人无不遭了劫难,烦劳卢先生掐算一下,我今天会不会有麻烦呢?”
卢婴含笑不语。元伯感觉很是无趣,就开玩笑说:“我的儿子会不会掉进井里?”
卢婴笑着摇头。元伯又问:“我的女儿会不会葬身火海?”
卢婴再次笑着摇头。元伯接着问:“我的妻妾会不会离我而去?”
卢婴仍是摇头不语。元伯哈哈大笑,当众讥讽卢婴没有半点本事,不过是个拿谎言骗吃喝的无赖而已。随即,让人将卢婴赶了出去。
却不料,就在当天下午,几个吃醉酒的武士突然冲进元伯的卧房,顷刻之间,便将其剁为肉糜。
可怜元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正所谓,时也、运也、命也,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观刘生与卢婴的故事,不禁唏嘘,这二位远比那个田钝庵要厉害得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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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文一篇,就此打住。三个故事皆出自古籍,孰真孰假,不得而知。只说似田钝庵、刘生、卢婴这种“人间异类”在现实当中的确有之。就拿我个人来说,我有个很久不敢与之见面的旧友,以往每次跟他见面之后,必然会有不好的状况发生,万幸只是物品受损,人好歹没事。那人的面相十分不好,眼角耷拉,瞳孔泛黄,面带黑雾,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无奈何,唯有敬而远之,方能不受连累。不知各位看官身边是否也有这样的“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