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回家,半路救落难妇人,妇人说你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李三指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结果被老鳖咬住两根手指头。后面因为溃烂而导致两根手指缺失,从此落下了一个李三指的外号。
按道理说,这并不算多大缺点,可竟然因此耽误了娶媳妇。万分沮丧的他一直蹉跎颓废到二十多岁,眼见父母日益年迈,却还要整日为自己操心,他感觉自己活得太浑,遂振作起来,决定找个营生。
他跟着一个补锅匠学了几个月后出师,开始自己挑着担子补锅赚钱。
补祸需要手艺,但同时也是个出力的营生,因为需要挑着担子每日奔波,他早出晚归,经常是披星戴月。
这天他挑着担子路过一个村子,见一处院子中厮打着出来两个人,一个屠夫和一个小伙子。
他赶紧放下担子劝说,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小伙子名叫陈铁牛,欠了屠夫五文钱,人家来要,他还耍横,因此招来了毒打。
李三指说自己身上倒是有几文钱,帮他还了便是,打出个好歹来,倒霉的是大家。
屠夫接过钱,对着他连连摇头而去,这边的厮打当然也惊动了村里人,他们对着李三指笑,说他不该帮陈铁牛。
原来,陈铁牛平日里不事生长,惹得村中人不喜。没钱自己受苦也就是了,他却偏偏还去借赊屠夫的钱,如此懒惰之人,帮他做什么?
李三指苦笑,但却并不后悔,帮便帮了,当时情况紧急,哪里有功夫想这么多?他挑着担子接着出发而去。如此转悠一天,等他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他本是胆大之人,并不害怕赶夜路,加上天上有月亮,风将一天的热浪吹走,他反倒觉得十分畅快。
行至一边树林时,就见前面草丛中飘着个白影子,白影子还发出幽幽哭泣之声。寻常人见此情景,定会吓得拔腿便跑。可李三指不同常人,他心无邪念,反倒加快脚步走向白影。
待到了距离白影一丈远时,他张嘴大喝一声:“前面是谁?为何半夜在此哭泣吓人?”
白影转身,此女子大约有二十多岁,从发鬓上判断是个已婚妇人,刚才风吹动她的白衣,使她看起来像是飘在草丛中。
李三指顿时为自己的鲁莽大吼而内疚,只是他心中仍然好奇,此妇人深夜不在家睡觉,跑至路边草丛之中哭泣,却是为何?
“这位娘子,为何深夜在此哭泣?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妇人听后,悲从心来,掩面痛哭诉说。
她拿着钱去买寿衣,不料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的钱掉了两文,她只好返回寻找,但此时是夜间,也不知道两枚铜钱丢失在了何处,想找到谈何容易?
李三指听得恍然大悟,同时哑然失笑:“小娘子且莫再因此哭泣,区区两文钱,何必如此悲伤?在下身上倒是还有几文钱……”
他的话尚没说完,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此时已经入夜,这妇人独自拿着钱去买寿衣却是为何?尚没等他发问,妇人凄惨摇头:“罢了,罢了,临去想穿件体面衣裳也是不能。”
她边说边失魂落魄转身而去,边走还掩面小声哭泣。
李三指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妇人举止怪异,且悲伤异常,而且所买之物还是寿衣,是家中有人意外离世而悲伤?还是有别的什么缘由?
他思来想去不放心,反正妇人所走也是自己回家的方向,他便在后面远远跟随,月亮很大,不至于跟丢。
妇人进入村中一户人家,他到了门边思索良久,人家一个妇人回了家中,自己如果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好,万一被人看到,对人家妇人的名声会造成巨大影响。
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妇人不对劲,刚才她说了什么?说的是临去想穿身体面衣裳也是不能,她所买寿衣是给谁穿?
想到此处,他从门缝中向里面看。妇人这院门很是破旧,堪堪能合上,中间还露出一个巨大缝隙,人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刚趴到门缝上,李三指看到屋中点着油灯,窗户上有个人影,人影上面还有个绳套。
这是要自尽?此时人影已经将脑袋伸进绳套中。他顾不上多想,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一脚踢开院门奔向屋中。
屋子里,那名妇人脖子套在绳子中,脚下的凳子已经被她踢翻。
李三指上去抱住妇人双腿,将她从绳套中放出,妇人剧烈咳嗽,他则怒容满面:“岂有此理!小娘子何必自寻短见?不就是丢了两文钱吗?我身上的钱全给你,心眼如此之小,这世上难事太多了,两文钱便寻死觅活,真是太……”
他话没说完便发觉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妇人是拿着五文钱去买寿衣,看此情景,她是想在临走前给自己买身体面衣裳,在去的路上掉了两文钱而没有买成。
也就是说,她抱定寻死之心在前,掉两文钱在后,那么,她寻死便和掉了两文钱没有关系,而是有别的原因。
“你大祸临头而不自知,救我便是惹了大祸!”
从妇人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李三指明白了她为何要寻死。
原来,此妇人姓陈,二十八岁,嫁到此家已有七年,但在嫁过来的头一年,丈夫便意外离世,夫妻二人没有孩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为丈夫守孝三年后,陈氏也不准备再嫁,便想着在夫家了此终生。
前些时日突降大祸,邻村一个姓张的员外带人过来,说家中丢失了贵重东西,有人曾看到窃贼身穿白衣,像是陈氏平日里喜欢穿的白服。张员外认为,陈氏便是连续几年横行此间的白衣窃贼,她不改嫁只是为了以弱者示人,这样更容易隐藏自己。
故,张员外限期让她交出所窃之物,否则便要出雷霆手段。可怜陈氏一介妇人,家中还没有丈夫,却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她根本没有偷窃,又谈何交出?
张员外见她执意不交,甚至放出风去,说陈氏丈夫几年前不明不白死去,弄不好也和陈氏有关。
如此恶毒之语,如利剑一般刺向陈氏,使她萌生了以死明志之心。可是,丈夫已经去世几年,家中一贫如洗,她连买身寿衣的钱都凑不够,无奈之下,只好欺骗自己的娘家弟弟,说自己生活困难,想借五文钱。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弟弟前两天送来了五文钱,她今天拿着去买,准备买来后便换上自尽,自己的清白不能被玷污,就算是去死,自己也要提前换好衣裳,不让别人在自己死后碰自己。
可谁能料到这钱竟然丢了两文,使她买寿衣的愿望无法实现,在路上找钱时又碰到了李三指,他跟随而来出手相救,怕是会惹到张员外。所以陈氏才说他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煞我也!”
李三指听得怒目圆睁,关于白衣窃贼的事,他也听说过。此贼横行这里几年,也曾被人数次目击到,每偷窃时便穿一身白色衣裙,虽说是个女飞贼,可看陈氏家中这个贫寒劲,怎么可能是窃贼?如果她是窃贼,过去盗来之财物哪里去了?这张员外平白无故冤枉陈氏,莫不是觉得她无依无靠?别人可能怕那个什么张员外,他可不怕!
怒吼几声后,李三指很快冷静下来,他摸着下巴思索。
如果说凭着白衣便认定是陈氏,这无疑是胡扯,因为此白衣窃贼非常有名,被这里的人深恶痛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窃贼独喜白衣,可总不能窃贼独喜白衣,便认定爱穿白衣的陈氏便是窃贼吧?这根本没道理!再说了,假如窃贼行窃时爱穿白衣,那她平时肯定不会穿,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自己。
故,陈氏不可能是窃贼,张员外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想要指鹿为马,活生生让陈氏蒙冤。
但是,为什么?张员外和陈氏有仇吗?她一介女流,肯定不会主动去惹张员外,此人既被人称为张员外,家境肯定不错,陈氏怎么会跟他有交集?
“这个张员外是什么人?”
听他发问,陈氏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太清楚,之前根本不认识。就那天带人来自己家中时见过,此人个子矮小,由于怕羞,她根本没敢抬头看脸,不知道此人相貌。
李三指想了半天,耐心劝陈氏,见陈氏情绪稳定下来,他说道:“你不用急,这件事他想平白无故冤枉你怕也不容易,什么用手段都是为了吓唬你,你如果真的自尽,那么这窃贼的名头就算是套在了你的身上,你想摘也摘不掉,甚至还会变本加厉,把你丈夫之死也套在你身上。到那个时候,谁还能为你分辨?我将担子放在你家中,去打探这件事,说好了,你不能等我走后便寻短见,那样人们又会将你的死套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担子放在你家。”
陈氏很绝望,凭着这个补祸的,他能还自己清白?但此人热情,她只好点头,且先看他如何帮自己。
见陈氏点头,他便将担子在墙边放好出门而去。
他要夜入张员外家,看看张员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冤枉陈氏。不怕找不到张员外家,因为陈氏说得明白,张员外家境富裕,去了后,找村里最高的门楼便行。
一路赶到邻村,此时天已经四更,在一处高门前停下,左右看了看,院墙很高,他退了两步,准备助跑后越墙而过。
不料他刚退到对面黑暗处,就见一个白影从远处而来,到了墙边一蹿而起,两手抓着墙便骑了上去。
李三指大吃一惊,看白影翻过墙后,他赶紧也爬上了墙,借着月光看到白影进入了一间屋子。他从墙上滑下,到了这间屋子窗户下,里面根本没有点灯,却传出嘀咕声。
里面至少有两个人,但是说话声音很小,他无法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过了好一阵,房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便又进入另一间屋子。
整个院子陷入了寂静,窗户下的李三指感觉这里面有道弯,但他一时想不明白,加上外面更夫敲响了五更的梆子,他不能再久留,便从原路退回,急匆匆向陈氏家里而去,他要把自己的担子挑出来,到张员外家村中补锅,打听一些事。
到了陈氏家门前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刚推开院门,从门后突然闪出一个汉子,一把抱着他,将他摔倒在地后,骑在他身上挥拳便打。
“好你个补锅匠,我当你好心帮我还钱,原来你打我姐姐的主意,今天不揍死你,我便不是陈铁牛。”
李三指这才看出来,这不是欠屠夫钱的陈铁牛吗?他竟然是陈氏的弟弟?他什么时候藏到了门后?
“铁牛住手。”
陈氏被外面的叫喊惊到,开门喊停,陈铁牛不情不愿住手,却仍然骑在李三指身上不站起。
陈氏过来,打了他几下,他才站了起来。原来,他是陈氏的亲弟弟,姐姐嫁过来一年便守寡,使他痛心万分,前几天,姐姐说家中困难。他原本也没钱,可他不忍心看姐姐挨饿,便找屠夫借了五文钱交给姐姐。
昨天,李三指帮他还了屠夫钱,他想找个营生,赚点钱帮姐姐。路过此处顺道来看一下姐姐。不料刚进院子,就看到了放在墙边的补锅担子。
他当下就气坏了,也误会了姐姐。他认为,李三指帮自己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他早就认识自己姐姐,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此时在院中看到担子,他给想歪了。
小伙子怕姐姐难堪,想要悄悄离开。不料刚到门边,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躲在门后,见门开便抱住了李三指欲打。
李三指没有责怪陈铁牛,他给姐姐五文钱,是担心姐姐生活困难,并不知道姐姐要自尽。他要打自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他姐姐有所图,身为陈氏的弟弟,他的确要这样做,任何一个弟弟也是同样。
误会解除,三个人一起进屋,陈氏这才跟陈铁牛说了昨晚发生的事。陈铁牛一听便吓坏了:“姐,你……你怎么能寻短见?你死了,让铁牛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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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对着李三指便磕头,李三指拉都拉不住,他脑袋碰着地说道:“你救了我姐姐,便是救了我们姐弟两个,以后铁牛会报答你。”
他说罢站起左右看,抄起陈氏家的缺口菜刀便欲出去。
李三指一把拉住了他:“铁牛兄弟意欲何为?”
“你放开我!”陈铁牛怒目圆睁:“这个张员外平白无故冤枉我姐,我这就去把他给剁了,我饶不了他!”
李三指和陈氏一起动手才拉住了他,陈氏夺过他手中菜刀潸然泪下,弟弟的心她明白,可弟弟如果去做了此事,那便会害了他。
李三指当然也不会允许陈铁牛冲动,他对陈铁牛说道:“昨晚我看了看,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我无法证实。所以,今天我要去张员外村中补锅打听。铁牛你这样……”
他在陈铁牛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又交给他几文钱。见陈铁牛不情不愿点头后,他挑着担子离去。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张员外是个传奇人物,确切来说,此人有怪癖。
他几年前突然搬到此地居住,此人身材短小,面色阴沉,极少跟人交谈。如此富裕的家境,他竟然不娶妻,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媒婆都踢破了门槛,可他不为所动。
十几天前,白衣窃贼偷窃了别村一户人家,这家人一直追查,大家都以为白衣窃贼会消停下来,不料就在几天前,又夜入张员外家,据说偷走了他家里传下来的宝贝。
有人说窃贼是邻村陈寡妇,只不过村民们都感觉不大可能。张员外却深以为然,他派人去陈寡妇家,逼她交出东西,不然就要上手段。
李三指边补锅,边打听出这些消息,对于他的怀疑来说,这些信息全都有用。他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并且让陈铁牛开始实施了。
挑着担子回到陈氏家中,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陈氏家门外摆开了补锅摊。陈氏家中有不少人,除了村中的村民,还有带着差役的陈铁牛。
陈铁牛见他支开了补锅摊,便出门而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此时,有人拿出锅来让李三指补,顺便站在陈氏家门前看热闹。
陈铁牛干嘛去了?他去了张员外家,告诉张员外,他姐姐要还张员外宝贝,让他去拿。
张员外和陈铁牛赶到陈氏家中,发现有很多人后,他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询问他家中丢了何物,为何怀疑陈氏,张员外说了自己的理由。陈铁牛却突然说他才是真正的白衣窃贼,众人和张员外都大吃一惊,张员外这才明白过来,陈铁牛叫自己来并不是为了还什么宝贝,而是埋汰自己。
大家当然也不相信陈铁牛的话,张员外愤然请人们到自己家中察看丢失东西的地方,几个人刚出门,坐在门口补着锅的李三指突然向前栽倒在了张员外脚边。
他赶紧爬起来,对着张员外和众人陪笑,张员外没有在意便带着大家而去,陈铁牛跟在人群中。李三指向陈氏看了几眼后,也挑着担子随众人而去。
进入张员外家,张员外突然皱眉,声称自己情绪激动时便会肚子疼,需要上个厕所。
他离开片刻后又回来,打开一间屋子,开始说自己丢了何物,是怎么丢失的,又为什么怀疑陈氏是白衣窃贼。他相信,陈氏家中定还有别的盗窃之物,只不过需要好好搜寻。
陈铁牛听得火冒三丈,正欲开口反驳,李三指在人群中突然盯着张员外衣服下摆发笑。
众人不解看他,不明白他一个补锅匠为何这般笑,看热闹就看热闹,这般冷笑,又是在嘲讽谁?
李三指放下自己的补锅担子,分开众人走到了陈铁牛身边,打量着张员外的家说道:“张员外很会伪装,如果我猜得不错,等下再去陈氏家中,她家里定然会放有一些过去曾经被白衣窃贼偷走的贵重物品,是不是张员外?”
张员外听得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李三指冷哼一声突然发问:“我来问你,刚才你去陈氏家中时,我在哪里?”
众人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刚才不是在陈氏家门外补锅吗?张员外出门时,他还跌倒在了张员外脚边,如此深的印象,加上事情刚过去不久,张员外岂能不知?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张员外却不回答,而是转脸欲和差役说话。
“张员外不回答,其实你是不知道吧?我在陈氏家门前跌倒在你的脚边,趁着你不注意,将一把锅底灰抹在了你的衣服下摆上,你衣服没换,可是锅底灰却消失不见了,张员外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三指不依不饶,张员外恼羞成怒,正欲怒斥,李三指收起笑容,面色严肃说道:“你不说,说明你不知道,你衣服没换,但锅底灰消失,说明你不是刚才的张员外。刚才那个张员外现在应该在陈氏家里,按时间来算,他快被带来了。”
众人根本听不明白李三指在说什么,什么叫眼前的张员外不是刚才的张员外?如果不是,他是谁?为何跟张员外一模一样?刚才的张员外明明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为何会在陈氏家里?谁又会带他来?
就在大家茫然时,外面突然进来两个人,众人一看又惊呆了,进来的是一个壮汉,他用绳子捆绑着一个人,竟然还是张员外。众人看他衣服下摆,果然有锅底灰。
两个张员外见面,全都沮丧低下了头,而这一切,只有李三指能解释清楚。
此二人都是张员外,因为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同时也是横行此间几年的白衣窃贼。
白衣窃贼行窃时,喜穿一身白衣衣裙,使众人都自然认为窃贼是女的,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是男人伪装成了女人行窃。
这对兄弟仗着个子矮小,能够穿上女衣裙,行此盗窃之事已经有数年,他们到此落脚后,靠行窃积攒下了大量的钱财。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因为大家认为窃贼是女人便是他们的第一道伪装,两人一模一样,又是他们的第二道伪装。
当某户人家失窃时,张员外可能正在跟朋友饮酒大醉,众人都可以做证他没有时间,而且以他的财富,他也没必要去行窃。因为此原因,人们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白衣窃贼。
前段时间,他们偷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追查不休,使他们生起了栽赃陷害的心思。栽赃给谁呢?他们选中了守寡的陈氏。因为陈氏没有男人为她做主,还有她一直一个人生活,没人能帮她证明,陈氏平时也喜欢穿白衣。
所以,就发生了张员外家失窃的事,其实他家中根本没有失窃,只不过想陷害陈氏。接着,他们便说有人看到陈氏行窃,逼她交出东西。
陈氏平白受冤,想要一死了之,却被李三指所救。李三指根本不相信陈氏会是窃贼,他夜入张员外家,意外发现有个白衣人出现,进入屋子后低声交谈。
这让他怀疑窃贼根本不是个女人,所以,他给了陈铁牛钱,让他去找屠夫,用钱雇佣他,让他埋伏在陈氏家中。从村民嘴里得知张员外个子矮小,使他更加怀疑,联想到同时有两人在屋中密谈,张员外还不娶妻。李三指认为,张员外极有可能是两个人,如此神秘,正是为了隐瞒此事。
陈铁牛按计划报了官后,又按照李三指的授意跑到张员外家,说陈氏要还失窃之物。
让张员外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做下记号。李三指假装跌倒,悄悄在张员外下摆上抹了一把锅底灰,跟着看热闹的人一起去张员外家。
张员外回家途中便一直在盘算,怎么样才能坐实陈氏是窃贼?只有在她家中搜出赃物。
所以,他回到家中后假装肚子疼消失,其实是跟另一个“张员外”见面替换,让家中的“张员外”出来跟大家周旋,他则带着以前偷来的赃物去陈氏家中。
陈氏家必须他去,因为在家里的“张员外”刚才并没有去,不知道陈氏家中布置。
这个“张员外”出来后,当李三指看到他衣服下摆上没有锅底灰时,便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而带着赃物去陈氏家中的张员外则被埋伏好的屠夫所擒。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对孪生兄弟心机如此之深?为了行偷窃之事煞费苦心,如果不是李三指,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缘由,这个补锅匠实在不简单。
张员外兄弟二人,欲要陷害陈氏,不料偷鸡不成,反把自己蚀了进去,这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众人当场在他家中搜出白衣和赃物,两人辩无可辩,全被带走。
陈氏冤屈得以洗清,姐弟二人非常感激李三指。特别是陈铁牛,对于李三指简直就是崇拜,数次跟姐姐交谈,终于使陈氏点头同意。陈铁牛让姐姐改嫁给了李三指。
婚后,夫妻二人恩爱,共育有两子两女。补锅无法大富大贵,但夫妻勤劳,生活普通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