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酒后戏言被判死刑,妻子和丈夫同窗引出一桩风月案
宋朝年间,春风和煦,书生陶正乐怀揣着对家的思念,踏上了归途。行至半途,遇见昔日同窗徐治。遂携手同行,决定到陶正乐家中一叙,共忆往昔。
抵达陶府后,陶正乐满心欢喜,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以表重逢之喜。两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气氛渐入佳境。几轮酒过,陶正乐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中多了几分迷离,他开始讲述起自己这些年的奇遇。
“徐兄,你可知道,我曾在那南山深处,偶遇一名行迹可疑的客商,他身携巨款,却形单影只。一番争斗之下,我失手将他……唉,说来惭愧,当时我也是一时冲动,为了那百两银票,竟将他杀害了。”说完,还拿出一张百两银票炫耀,说是从那客商身上得来的。
徐治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三日之后,徐治到当地衙门报案,称陶正乐夺财杀人。
县令胡图升堂问案,徐治便将陶正乐谋财害命的经过说了一遍。县令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问道:“陶正乐杀人谋财,此事非同小可,你既是其同窗好友,可曾亲眼目睹此事发生?”
徐治道:“并非亲眼所见,乃是陶正乐亲口对我说的。”县令道:“杀人乃是重罪,凶手岂敢对你说?”
徐治道:“学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只是他拿出一百两银票,说是从死者身上所得。”
县令听后,随即传陶正乐到堂,问他是否杀人谋财。
陶正乐表示那是酒后戏言,并无此事。县令道:“既然是戏言,那银票是哪里来的?”
陶正乐面不改色,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无奈与懊悔:“大人明鉴,那晚我确实饮酒过量,言行失控,所言之事皆是酒后胡话,绝非真实。至于那银票,确是我表弟所赠,他经营有方,时常资助我学业。表弟如今在外行商,具体行程我也难以详述,但他确曾亲口告知我年底归来。此事若大人不信,可待表弟归来,亲自询问便知。”
县令听了之后,认为银票来路并无可疑,杀人又是酒后戏言,便即退堂。
不料此时忽然门口鸣冤鼓响,衙役带进来一看,是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年轻的少妇,口喊冤枉。县令便问有何冤屈。
少妇张氏闻言,哽咽着说道:“大人,民妇与夫君黄勤是夫妻,他因生意需要,常年在外奔波。前几日,他带着家中积蓄,一百两银票,准备前往邻县进货,不料途中遭遇不测。婆婆在家中等候多日未见其归,心中焦急,便与我一同外出寻找。昨日,我们在南山脚下偶遇一人,他无意间透露了陶正乐曾在南山行凶之事。我们心中生疑,便急忙赶来报案,望大人能为我们做主,还夫君一个公道。”
老婆婆此时也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连连磕头,请求县令为她的儿子伸冤。
县令胡图听后,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怒斥陶正乐:“陶正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敢狡辩!”
陶正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拼命磕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冤枉啊!我陶正乐虽非圣贤,却也知杀人偿命,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银票确是我表弟所赠,绝非抢来之物。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此时,徐治站了出来,向县令建议道:“大人,陶正乐所言虽需查证,但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黄勤的尸首。若南山枯井中真有尸首,且身份与黄勤相符,则陶正乐难逃干系;若井中无尸,则此事或有蹊跷,需另作打算。请大人恩准,派衙役即刻前往南山查探。”
陶正乐闻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请大人派人去查,若井底无尸,便知我是冤枉的。”
县令胡图沉思片刻,觉得徐治之言颇有道理,便点头应允,随即下令:“来人,速速集合衙役,随本官前往南山,开井验尸!”
没多久,衙役回报,从枯井底打捞出一具无头尸身,还带回一把折扇,上面写着“陶正乐之扇”。陶正乐一听瞬间傻眼。
县令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陶正乐只是喊冤,不肯画押。
县令见状,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严厉:“人证物证俱在,你仍不知悔改,还妄图狡辩!本官念你尚有家室,给你三日时间,去找回黄勤的头颅,若到时未能找到,或是继续抵赖,本官必将大刑伺候,让你明白何谓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着县令的一声令下,衙役们再次上前,将陶正乐五花大绑,准备押往牢房。在离开大堂之前,陶正乐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县令,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但县令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们带他离开。
待衙役和陶正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县令才转身对黄勤的妻子张氏和母亲说道:“二位请放心,本官定会为黄勤讨回公道。等找到黄勤的头颅,真相大白之日,便是凶手伏法之时。”
张氏听闻县令之言,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道:“大人,民妇感激您的好意,但……但黄勤已逝,家中只剩婆婆与我相依为命,我实在不愿再留在黄家,受那无尽的思念之苦。民妇斗胆,想求大人允许我改嫁他人,寻个依靠,共度余生。”说罢,她再次跪地,连连磕头。
县令道:“你且等等,待案子结案,凶手落网之后,定为你选择良配。”张氏再次跪地磕头,随后和婆婆一起离去。
另一边,两个衙役押着陶正乐在南山搜寻了五日五夜,几乎将整座山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不见黄勤头颅的踪迹。县令见状,眉头紧锁,下令继续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务必找到黄勤的头颅。
陶正乐的妻子李氏,在家中得知丈夫被抓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深知丈夫的为人,坚信他不会做出杀人越货之事。为了替丈夫洗清冤屈,她决定亲自上山寻找黄勤的头颅。她来到县衙,向县令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并请求一同前往。
徐治则表示念及和陶正乐同窗之情,见李氏是个妇道人家,恐有闪失,愿意和她一起去寻找。
县令同意了,于是徐治和李氏便一起上山寻找黄勤的头。两人在山上走了没多久,便在杂草丛中找到了黄勤的头。
李氏又惊又喜,惊的是人头找到,坐实了丈夫杀人行凶的实情;喜的是人头早日找到,丈夫不用再受酷刑了。随后便回城,将人头送到衙门。
县令问李氏是如何这么快找到人头的。李氏丝毫没有隐瞒,说道:“多亏了徐秀才帮忙,细心指导,民妇才寻得人头。”
县令听了点了点头,名人传唤张氏与其婆婆前来辨认。张氏看后,证明是丈夫黄勤的头。
县令见状,轻叹一声,随即正色道:“既然人头已经找到,案情也已基本明了,本官定会依法严惩凶手,给死者及其家人一个交代。另外,张氏你曾提及要另嫁他人,本官念你孤苦无依,便一并帮你操持此事。”说着,他转头对衙役吩咐道:“传我的话,发卖黄勤之妻张氏,身价十两,若有人愿意迎娶,当堂画押交钱。”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感意外。然而,就在众人还在消化这一消息时,秀才徐治便上前将张氏买了下来,现场签字画押。
县令道:“徐治,你身为秀才,本应恪守礼教,勤勉向学,以求将来功名加身,光耀门楣。然而,你今日之举,却让人大失所望。你可知,娶一个寡妇为妻,在世人眼中,是何等轻浮之举?你可曾想过,这会对你的名声、你的前程造成多大的影响?”
徐治道:“大人,学生见此女失去丈夫,甚是可怜,所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学生娶她回去,也算是积了阴德。”
县令没有多说,将牵涉此案的一干人等全部喊上堂来,惊堂木一拍,说道:“黄勤被害一案,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只是凶手并非陶正乐,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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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解,忙问凶手是谁。县令喝道:“是他,徐治。”徐治听了大惊,忙喊冤枉。
县令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够了!本官已有定论,无需再辩。徐治,你休要再狡辩,本县早已查明,你与黄勤之妻张氏,早已暗通款曲,情愫暗生。”
此言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徐治更是惊愕万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县令,双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他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冤枉啊!学生真的没有杀人,更没有与张氏通奸!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学生一个清白!”
张氏也在一旁连连磕头,哭喊不止:“大人,民妇冤枉,民妇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民妇与徐秀才之间是清白的,请大人一定要相信我们!”
县令继续说道:“徐治,你本是乡里秀才。一日去寺庙,见到张氏,被其美貌吸引。见张氏是一人,便一路尾随,最终在寺庙禅房,向张氏表明心意。岂料张氏因为家中丈夫黄勤丑陋,心生厌恶,见你俊朗所以也对颇有好感。你们二人一拍即合,在禅房做下苟且之事,是也不是?”
徐治和张氏听了,脸色大变,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县令继续说道:“你二人自从在禅房私通之后,每当夜深人静,或是黄勤外出之时,你们便偷偷相会。但是黄勤营商回家,你们唯恐丑事被发现。也不甘心只做偷偷摸摸的露水夫妻,便打算除掉黄勤,做长久夫妻,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县令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接着说道:“徐治,你可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所做的一切,终会留下痕迹。你与陶正乐的偶遇,本是无心插柳,却成了你罪恶计划的催化剂。陶正乐酒后失言,提及的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语,而你,却将其视为逃脱罪责的良机,设计了一场残忍的谋杀。”
“你们二人,一个心狠手辣,一个贪生怕死,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将无辜的陶正乐推入火坑。你们将黄勤杀害后,按照陶正乐那日的戏言,将尸身投入井底,头颅则随意丢弃在杂草丛中,企图以此混淆视听,嫁祸于人。”
说到这里,县令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徐治和张氏之间来回扫视。继续说道:“而你们为了做得更逼真,还特意留下了一把折扇作为‘证据’。这把折扇,上面清晰地刻着‘陶正乐之扇’四个字,是你们从陶正乐处得来,或是伪造,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成为了你们罪行的铁证。”
“现在,你们还想狡辩吗?”县令说着,一挥手,衙役便呈上了那把从枯井边捡到的折扇。折扇上,“陶正乐之扇”四个字赫然在目,字迹清晰可辨。
县令又命人取来徐治买张氏时画押的契约。仔细比对之下,发现两者笔迹竟是一模一样,这无疑是对徐治罪行的最有力指控。
徐治听到县令的喝问,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县令喝道:“徐治张氏,你们二人私通,谋杀亲夫,还不从实招来?”
张氏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沙哑地辩解着:“大人,这一切都是徐治的主意!是他先勾引我,用甜言蜜语迷惑了我,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他蒙蔽了双眼。我真的没有参与杀害黄勤,请大人明察啊!”
徐治听着张氏的哭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此刻再狡辩也是徒劳,于是缓缓交代起犯案的经过。
待徐治说完,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衙役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递上。徐治和张氏在供词上颤抖着按下了手印。
随后,县令沉声道:“徐治、张氏,你二人私通在先,谋杀黄勤在后,其行可诛,其罪难逃。现依据律法,判处徐治秋后处斩,以儆效尤;张氏则按民间习俗,判处浸猪笼,以示惩戒。至于陶正乐,经查实与本案无关,即刻无罪释放。”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哗然。徐治和张氏更是面如死灰,彻底绝望。而陶正乐,在经历了这一场无妄之灾后,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他望着县令,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金秋图文激励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