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心善,为母鹿剖腹产,母鹿临终说:不要离你十丈远

民间故事:男子心善,为母鹿剖腹产,母鹿临终说:不要离你十丈远

梅岭雪山脚下的锦城,有个陆神医,那医术堪称一绝,尤其擅长夫人不孕之症。

按理说这家传绝学不外传的,可是在他死后,他唯一的儿子,虽然继承了他的衣钵,但是却称自己并不擅长这不孕不育的医术。

久而久之,门庭冷落,也就给大家看个风寒湿疹的小毛病。

当初陆神医虽然医术高明,但心不黑,所以并没攒下什么家业,所以,儿子陆远就得了那么一间药铺,日子过得也是清贫的很。

直到有一天,王家寻药的消息传出,有人说陆远这小子八成要飞黄腾达了。

原来,王员外家财万贯,夫妻和睦,但是到四十岁上膝下并无一儿半女,这可是愁坏了王员外,夫人不止一次张罗着为他纳妾,可是想到夫人娘家的势力,他每每都违心的拒绝了。

当看到夫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还有岳父给他这边增派的单子,他知道自己做的对。既然自己的生意靠岳父照拂,那么就只能继续四处求医了。

偶然得了一个方子,但是这药引子竟然是千年雪莲。这可是愁坏了王员外,因为这千年雪莲实在难得,重金难求啊,但只要有方向,夫人也愿意花银子,那便放出风去,等消息吧。

别的病,大家兴许还能争一争,可这治疗妇人不孕之症,整个锦城谁比得上陆家,虽说陆神医去世后,这陆远称自己不擅长这病,可是谁信呢?

其实,陆远也是无奈,他擅长医治很多种病,唯独没有学会亲爹的绝学,可是这些年来的病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最终失望而归,要不他的日子也不至于这么寒酸。

如今,这大冷天,套着件破袄子朝着梅岭雪山跋涉而去的,正是陆远。

没办法,他等着米下锅,而他刚好听他爹说过梅岭山深处有这千年雪莲。

风雪飘摇,大地寒冷无情。陆远一路跋涉,在梅岭雪山的深处,寻找着那传说中珍贵的雪莲。

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寒风凛冽剥夺了温暖,但他却毫不退缩。步履艰难地踏行在冰封的山脊上,他期盼着能够尽快找到雪莲,不然自己就要冻成冰块了。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陆远吹倒在地。当他艰难地爬起来时,周围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视线受限,四处皆是白雪覆盖而下,再也看不到前方的路。他迷失了方向,陷入了这无边无际的雪窟。

“这可如何是好?倒霉!”陆远心中黯然无奈,但他并未放弃。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就在他绝望之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只高耸的雪鹿,庄严而威严。

它的身上布满了洁白的毛发,好似一座行走的雪山。额间绽放着一朵傲然的梅花,清冷而美丽。

“不知死活的人类,为何风雪天擅闯雪山?”雪鹿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陆远顿时惊喜交加,他知道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嘴硬心软的雪鹿,梅岭的守护神。

陆远连忙跪地:”雪鹿大人,我是陆远,因为寻找雪莲迷路了。请问您能否为我指引回家的路?”

雪鹿眼睛突然闪出一道白光,陆远眼睛被刺的睁不开,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发现雪鹿神情不似刚才那般清冷,微微点头。

陆远从父亲那里听过,雪鹿能够看透人类的内心,如果是良善的,那么自然会为他指引走出雪山的路,这也是为何千百年来,很少有人类踏足梅岭,因为人们不敢确定自己在神鹿眼里是善是恶。

雪鹿为陆远指引了方向,然后走在了他的前面,这时陆远才发现雪鹿已经有了身孕,而且她似乎受了伤,走路有些不稳。

“不要再来了,这里不太平,北方赤狼一族狼子野心,要霸占梅岭,此时正在梅岭大肆屠杀生灵。”雪鹿突然开口。

陆远赶紧保证,绝对不会再来了。

雪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领着陆远穿越雪山。白茫茫的世界中,他们艰难前行,雪鹿时而用鼻子低吟婉转的歌声指引方向,时而用坚挺的角示意陆远注意。

终于,他们脱离雪山的土地。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一支赤狼一族的队伍如洪水般涌来。

自从那日从梅岭下来,陆远总是心神不宁,倒不是因为没采到雪莲无功而返,而是想到自己下山时,回望雪鹿那悲壮的背影,赤狼族的凶狠残忍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不知道雪鹿如今怎么样了。

他知道赤狼族的凶残,而以雪鹿当日的情形,恐怕正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陆远心生疑惑,这样寒冷的雪夜谁会来访?

他走向门口,打开门,见到面前是一个穿着管家服装的人,并且身后跟随着一个穿着赤袍的大胡子。

管家连忙请他出诊,还表示报酬丰厚。陆远迅速整理好药箱,随着他们离开。途中才了解到原来是王员外家的人,而且是为了治疗王夫人的不孕之证。当他想要婉拒时,赤袍大胡子用身体撞了他一下。

“小子,让你去是给你脸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就推搡着陆远继续往王家走。

不多时,三人便进了王家内宅,王员外很是热情的上前施礼。

“陆大夫,管家都跟你说了吧,内人就拜托你了!”

陆远见王员外是个懂礼数的,于是便想继续拒绝看诊,他有些为难的说道:“真是抱歉,王员外,不是我不愿意为您夫人诊治,只是,不瞒您说,家父的绝学我并未得到真传,所以……”

此时,刚刚还一脸笑容的王员外直了直身子,给了管家一个颜色,管家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方递给陆远。

陆远不解,但是看后立刻认出,这方子确实有滋阴补血之强效,但若是治疗妇人不孕之证,需要一味药引子,而且是极难求的一味。

陆远微愣,难怪前些日子王家重金求千年雪莲,原来是得了这个方子,看来如今是得了这雪莲,但是转念又想,既然得了雪莲,一般的大夫也是可以制药的,为何偏偏连夜把他弄来?

陆远试探性开口:“此方我确实从家父那里看过,只是这药引子千山雪莲可是求得?”

大胡子再次打断:“未曾!不过,有更好的药引子,你看这个如何?”

陆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了被绑在院子角落的雪鹿。那正是当日送自己出雪山的那只。

只是此刻她已然狼狈不堪,似乎受了重伤,然而那双眼睛依然清澈,似乎也认出了陆远。

陆远心中想到,雪鹿的鹿胎或许可以替代雪莲,但明显它的怀孕时间还不够。于是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开口道:“这雪鹿的鹿胎确实比雪莲更佳,只是怕是要再等一个月了。”

王员外见陆远有意给夫人治病,便笑着开口道:“先生说的是寻常的方子,将母鹿生产之后的胎盘研磨入药,但是,赤先生给我的这方子的特殊之处,就是可以直接剖腹整胎使用。

陆远感到震惊,如此丧心病狂的做法他从未听闻过,他快速瞥了雪鹿一眼,雪鹿眼中含泪瞪着那个“赤先生”,是愤怒是痛苦,可是她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陆远终于知道为何偏偏深夜把自己弄来,一则活体剖胎这活儿只有他能做,二则雪鹿怕是熬不到天明了。

看着院子中愈发紧张的氛围,他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于是,他立刻大笑起来,连着拍了三下手掌,道:“妙哉!果然是好方子!”

王员外立即喜笑颜开,道:“既然先生也觉得这方子可行,那就开始吧,如果夫人顺利怀上,那我一定会重金感谢二位先生的。”

陆远却眉头紧皱,摇头说:“员外莫急,我来的匆忙,而且活体取胎的要求很高,必须要到我的药房才能做,而且您看这雪鹿似乎伤的不轻,我需要先给她包扎治疗一下,以免她熬不到取胎之时。”

大胡子不满:“何须那么费事!”

可是王员外却打断他,道:“赤先生莫急,陆大夫是家传绝学,我相信他。”

大胡子闭了嘴,只是朝着雪鹿阴狠一笑,陆远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这赤先生就是赤狼一族的,什么帮王员外夫人治病是假,想要折磨雪鹿是真。

陆远简单为雪鹿包扎止血后,一行人带着受伤的雪鹿来到了陆远的药房,陆远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声称陆家的绝学不能让人轻易窥见。

王员外点头同意,尽管心中仍有些疑虑。

关上门,陆远立即冲到架子上,为雪鹿松开绑着她的绳子,雪鹿艰难地开口,感谢陆远给她包扎伤口。

陆远焦急地问道:“明明你是梅岭的守护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一个凡人,应该如何救你?”

雪鹿微微笑了笑,回想当日自己躲避赤青追杀,偶遇这个陷入困境的人类,为他指了回家的路,如今他便这般急切的想要救自己。

她欣慰地说道:“你怕是救不了我了。”之后,她将那日分别之后发生的事说给了陆远听。

雪鹿族中遭到了赤狼一族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她拼尽全力保护着未出生的孩子逃过一劫。

然而,赤狼族却在不久后找到她,因为她是雪鹿族的族长之妻。在与赤狼族少主赤青的决战中,她落于下风,幸好有鹿血玉的庇佑,才得以死里逃生。

赤青想尽快杀掉她,但由于畏惧鹿血玉的威力,他决定找人类对付她。作为梅岭的守护神,雪鹿族曾发誓不伤害人类,这就是为什么她堂堂一个神族,在重伤时被赤青带着王员外的手下俘获的原因。

陆远咒骂赤青是畜牲,并追问如何救救她。雪鹿捂着肚子,请求陆远为她取胎。然而,陆远拒绝了,他告诉她刚刚在王家是骗人的。

雪鹿黯然地说道,她明白的,但现在她的命不久矣,只想保住这个孩子。

听到这里,陆远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以他的医术,应该能够保住早产的孩子,时间紧迫,他同意了。

不多时,陆远便为雪鹿取出胎儿,雪鹿奄奄一息地为女儿取名鹿怜儿。然后,她将鹿血玉交给陆远,并告诉他:“只要怜儿离你不超过十丈远,赤狼族将无法伤害她。”

陆远看着额间上与母亲一样的梅花胎记,明白了雪鹿最后的希望。

雪鹿竭尽毕生修为,将梅花胎记封印,于是,小鹿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没了雪鹿族的气息。

雪鹿最后说道:“希望她能平安长大,一生快乐无忧。”然后,她闭上了双眼。

陆远连忙将怜儿藏在屋子里的柜子后面,接着匆匆地将雪鹿的胎盘入药。半刻钟后,陆远端着一碗药出来,王员外立刻走上前接过,并与管家一起匆忙离开。

当陆远松了口气时,赤青不顾他的阻拦,直接踹开门而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着架子上腹腔大开已经没了生气的雪鹿,他满意地笑道:“哼!这下可以回去向父王交代了。”然后他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陆远见四周无人,急忙返回房间,进入暗室将孩子抱出来,他抱着孩子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一个疏漏都有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暗室,将婴儿抱到了院子里。夜晚的月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

他知道,凭空多出一个孩子会引起怀疑,所以他第二日便写信,拜托了三十里之外的好友之妻帮忙。

三日后,村里人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蒙着面巾,佝偻着腰,怀中抱着一个包裹,看那妇人满脸焦急,不时查看包裹,人们猜测应该是个婴儿。

夫人拦着一个大娘,问:“大娘,这里可有医馆,我女儿要病死了,求求你快带我去吧。”

大娘可怜她,猜测她身上应该没有银钱,这里一共两个医馆,城东的邓家,那是给有钱人看病的,只有城西的陆大夫,心地善良,遇到穷苦人家看病,有时候就收个汤药钱,有时候甚至不收钱。

于是,大娘果断领着妇人朝着陆远的药房奔去。

陆远在家焦急的等待,按说人应该到了。

突然听到有人叩门,他飞奔去开门,只见那大娘先开口:“陆大夫啊,你快来给这孩子瞧瞧吧,看把孩子娘急的,哎,都没动静了,是不是不行了?”

夫人闻言拢了拢包被,里面跪倒在陆远面前,哭求道:“求陆大夫救救我女儿。”

大娘跟着说:“放心吧,陆大夫最是心善,快让大夫看看孩子。”

不料陆远开口:“听你口音,霖县来的,那里正好有疫症,这孩子不会是?”

夫人沉默不语,深深低下头。

一听说疫症,刚刚还热心肠的大娘立刻退出好几步,直说:“家里灶上火还没熄,我得去看看。就不打扰陆大夫治病了。”边说边往外走。

见她出门很远了,那妇人直起腰,随意将包裹放在了凳子上。

“陆远,孩子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真是感激张大哥和嫂夫人来,孩子在内室,快随我来。”

那位好心大娘嘴巴也是最快的,第二日邻居们就都知道了,有个霖县的妇人,抱着一个得了疫症的女婴,在陆远家治病,一听说疫症,人们都躲的远远的。

这正好方便张家嫂子教陆远如何照顾婴儿。

三日后的清晨,陆远见隔壁的大娘出来倒夜壶,便匆匆与张家嫂子告别,于是那大娘就看到一个带着面巾的女人匆匆从陆远家出来,快速消失在村口。

白日里,陆远就叫来那个大娘,说孩子得的不是疫症,是有心疾,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才能保命,然后陆远就开始唉声叹气。

大娘悄声问:“孩子娘是不是今早就跑了?”

陆远一脸震惊:“您怎么知道?”

大娘一副全然都懂的样子,拍着陆远的肩膀说:“陆远啊,你就是心善,那妇人明显是觉得自己养不活孩子,就把这个累赘药罐子抛给你了啊!”

陆远满脸的欲哭无泪,直说这孩子着实可怜,自己也是一个人,决定收养这个孩子,就当积德行善了,取名陆怜儿,寓意着自己对她深深怜惜。

周围邻居已经知道了,陆远收养了一个弃婴,然而,即便如此,陆远仍然感觉惴惴不安。

因为,王员外的药方只是普通补气血的方子,大概率不会助王夫人怀孕。而赤青显然达到了目的后消失不见,王员外一定会将怒气撒在他身上。

就在他思虑间,王家的下人冲进门来,王员外气呼呼地骂着陆远是庸医,浪费了那么珍贵的鹿胎。陆远感到内心一阵发凉,他知道现在的境遇变得更加危险了。

他站起身来,试图解释:“员外,请听我解释,方子是赤先生给的,也是他亲眼验证了我活体取的鹿胎,真的不能怪我。”

王员外又何尝不知道这赤青有问题,因为他刚刚去了赤青的住处,邻居说人早就走了,所以才来找陆远。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少说!你这个庸医,一定是动了手脚,来人,给我打!”

陆远惊恐万分,知道自己躲不了一顿打了,王家下人真是吓死手,陆远一边哀嚎一遍喊着冤枉,王员外出够了气,甩袖走了。

陆远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这顿打受就受了,希望从此他能带着怜儿过安稳的日子。

时光飞逝,怜儿已经十六岁,出落成一个标志的美人,从小就是陆远的小跟班,所以医术了得,家里的日子也日渐好起来。

怜儿特别孝顺,因为隔壁的老奶奶总是跟她念叨:一定要孝顺你爹,当初要不是你爹可怜你,为你治病,你哪有命活啊,而且,你爹因为你都没娶上媳妇,将来你嫁人了,可不能抛下你爹啊。

其实,陆远是想隐瞒她“被她娘抛弃”的身世的,可是奈何那碎嘴的大娘,最终也没隐瞒了。怜儿性子活泼,倒也不自卑,因为她觉得爹爹最疼她了。

这日,陆远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怜儿:“怜儿啊,你是个女孩子,不要整日里泡在药房里,要出去跟你的小姐妹们逛逛,买些胭脂水粉的,你看看你灰头土脸了,总是一副男儿装,以后谁敢娶你啊!”

又来了,爹爹年纪明明也不大,不过四十就这么啰嗦了,怜儿吐了吐舌头,说:“爹爹,那我就不嫁人喽,永远守在爹爹身边,反正你从小就不让我离开你十丈远。”

陆远无奈,这丫头越大越调皮,虽说当年雪鹿临终交代她,为了防止赤狼一族的报复,不要离开怜儿十丈远,那么鹿血玉就能保护他们。

这些年他是绝对遵从的,可是怜儿长大了,总是偷偷进山采药,这让他有些担心。

听说梅岭一带,每到月圆之夜都有狼嚎震天,相比那赤青已经成了赤狼族的首领了。雪鹿既然交代让怜儿这一世就当一个普通人,这也是他期盼的。

“啪”手里的杯子突然落地,摔了个细碎。陆远摸着腰间的鹿血玉,焦急的望向大门外,怜儿还没回来,一定是要进山了,陆远心中升起丝丝不安。

梅岭雪山。

怜儿这次是来采千年雪莲的,以前爹爹看的紧,她几乎都出不了村子,最近爹爹上了年纪,她总是能轻易哄骗他,便偷偷溜出来好几次了。

说也奇怪,虽然她以前从未进山,但是自从进了这梅岭雪山,就像是回家一样,似乎一切都那么熟悉,她能轻易找到进山的路,也能感知到前方断崖的危险,甚至就连隐匿在断崖之上的雪莲,也被她找到了。

怜儿喜笑颜开,心想:这下好了,等把雪莲买个好价钱,我就去找李媒婆,为爹爹说一门亲事,这样有人管着他了,他就能少唠叨我了。

正想着,突然,发现一个背影已经在朝雪莲移动,动作很是娴熟,定睛一看,竟是个采药的小伙子,怜儿心想不行啊,他爹的亲事就靠着这雪莲了,必须要去争一争的。

只是还没等她迈步,就见那男人似乎后背受了重击,“啊”的一声摔了下来,接着,便有三个彪形大汉围了上去。

“哟!又是你啊,李冲,今儿哥几个就让你有来无回!”说着便开始猛烈捶打这个叫李冲的男人。

李冲虽然身型矫健,但是根本就不是这三个多对手,很快就被打到吐血。

他怒吼:“你们赤狼族欺人太甚,我父亲说当年雪鹿一族掌管梅岭时,人族是可以进山采药的,如今,你们赤狼族不仅不让我们采药,还杀了很多人,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呵!雪鹿已经灭族!今儿就是你的死期!”领头的大汉说着就吵着李冲做最后一击。

不知为何,当怜儿听到雪鹿一族时,胸膛发烫,额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在看到李冲要死在那大汉刀下的时候,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了上去,一脚便将大汉踹飞,而且飞出了几丈远。

怜儿也惊的不行,自己明明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梅花!是雪鹿一族!快逃!”那三个大汉不约而同的指着怜儿出声,狼狈的逃进山去。

李冲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明明是个人类少女,可是她双眼紧闭,额间梅花闪烁,背后有放大几倍的光圈,是雪鹿的本体,没想到,雪鹿一族竟然还有人活着。

此刻,怜儿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不复之前的纯真无邪,没错,在梅花封印解除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有曾经赤狼族对雪鹿一族犯下的滔天罪行。

正当李冲猜测,这雪鹿神女应该会去找赤狼族报仇时,这神女突然昏了过去。

李冲懵了,他艰难爬起来,走过去将怜儿抱起,此时的怜儿又恢复了人类的样子,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陆远赶来了。

原来,当怜儿进了梅岭的那一刻,鹿血玉就有了反应,陆远顺着鹿血玉的指引,便来到了梅岭。

李冲得知这是怜儿的父亲,几句话说了刚刚发生的事,陆远心想不妙,如今怜儿雪鹿意识刚刚苏醒,也许神力不足,若是赤青找来,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匆忙带着怜儿下山,李冲紧随其后。

夜里,陆远最怕的还是来了。

院子外火光四起,大门被踹开,为首的男人高大威猛,赤袍大胡子,看到陆远,便讥笑道:“陆大夫,别来无恙啊!”

还没等陆远张嘴,赤青一个瞬移便到了眼前,用力掐住了陆远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当初竟然是你留下了这孩子,把她交出来!”

陆远艰难开口:“你休想!”

然后,他快速从腰间扯下那块玉,冲着赤青面门拍去,喝道:“退!”

赤青应声被甩出去几丈远,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嘴角的血,冷哼:“又是鹿血玉!”

陆远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李冲从门里冲了出来,将他护在身后,他也是听过鹿血玉的,于是挺直了胸膛,冲着赤青的手下吼:“不想死的就滚!”

赤青手下闻声并未后退,并非是他们不怕鹿血玉,这鹿血玉是神族法器,赤狼妖族自然害怕,可是这法器却对人族不起作用。

所以,当王员外带着手下冲进来时,陆远和李冲大呼不妙,赤青故技重施,给王员外使了眼色,那些下人便开始打砸,往屋内冲。

正当陆远以为在劫难逃时,突然,刚闯进门的一个汉子,竟然被里面的人踹的飞出了院子。众人大惊,都盯着门口看里面到底是谁。

只见,怜儿化身雪鹿神女,额间梅花闪烁,眼神充满愤怒,赤青大呼不好,雪鹿一族的神女法力无边,本来想趁着她刚刚苏醒,身体虚弱杀她个猝不及防,如今这般,逃命要紧。

可是,神女根本不给他机会,红唇轻启:“还我雪鹿一族命来!”

不过瞬间,赤青和那些族人便被冰封,然后随着神女一声“散”,便灰飞烟灭了。

王员外和那些手下早就溜之大吉,院子中便只剩下陆远三人。

陆远将当年的事说给了怜儿听,他舍不得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可是她如今已经恢复神女的身份,势必要回到梅岭,心中不免失落。

怜儿却突然没了刚刚的清冷,又是那副赖皮的样子:“爹爹,怜儿不走,怜儿还要跟着爹爹行医,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再给爹爹娶个老婆呢!”

后来,人们听说,梅岭的守护神出现了,消灭了危害四方的赤狼族,只是很少有人见到神女,倒是梅岭山下的李家儿子李冲娶了一个娘子,出身名医世家,唤做陆怜儿,成了有名的女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