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奇案:男子逛青楼偶遇妻子,妻子哭诉丑事,牵出一桩离奇命案

 

明代奇案:男子逛青楼偶遇妻子,妻子哭诉丑事,牵出一桩离奇命案

明朝宣德年间,南直隶扬州府江都县发生了一桩命案:六旬老妪状告儿媳与外男通奸,合谋害死丈夫,并且将尸首丢弃到河里。案子拖了一年半载,凶手马上要被问斩的时候,身死的“丈夫”突然出现,并说出了原委,这桩离奇的案子才真相大白。

在江都县城,有一个布商叫段德海,经常要去外地贩卖布匹,时常离家几个月,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叫张二娘,品行叼声浪气,举止轻浮,并且十分贪财。

 

由于段德海经常不在家,就由张二娘打理布店,集市上的泼皮常来店里轻佻,张二娘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搔首弄姿与这群泼皮厮混在一起。

周围的妇人以此为耻,都不愿与张二娘来往,更有聒噪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婆婆刘氏耳里。刘氏来到布庄,拿着扫帚将泼皮们赶出铺子,铺子里鸡飞狗跳,引来路人嘲笑,泼皮们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

刘氏怒骂张二娘不知轻重,有辱段家门风,张二娘端坐在一旁,清淡说道:“我与这些泼皮处好关系,自然就没人敢欺负我们娘俩。母亲将他们赶走,指不定明天阿猫阿狗就会上门收保护费,到时候,这钱你给不给?”

刘氏不信,只当儿媳是在狡辩,继续骂道:“德海要娶你的时候,我就反对,你张家小门小户,根本配不上我儿子,你嫁入我段家后,整日搔首挠姿,丢了我段家的脸面。”

张二娘脾气也火爆,回嘴反讥,横眉竖眼将婆婆骂了一顿,转身离开铺子,负气去往隔壁的香料铺子。铺子掌柜叫杨大庆,她的妻子谢氏与张二娘是好友,她进了铺子与杨大庆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里屋。

张二娘肤白貌美,身姿窈窕,走路时摇拽,将正与杨大庆谈事情的男子迷的七荤八素,这男子叫周文远,是本地大户周员外的独子。

不久前,周员外中风卧床,将生意交给儿子打理。周文远本就是长安少年,从小惹是生非,现在没有了父亲的约束,再加上酒肉朋友的阿谀奉承,让他变本加厉,到处沾花惹草。

周文远连忙问这女子是谁?杨大庆说道:“她是布庄掌柜段德海的妻子,名叫张二娘。丈夫经常外出,闲时她就来找内人。”

周文远望着张二娘消失的背景心猿意马,他鬼使神差说道:“那么漂亮的女人,真是可惜了,如果我可以和她一亲芳泽,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在一旁的杨大庆闻言,有些心动,他正欠周家一笔一百两的款子没有结清,他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试着说道:“周少爷,我有办法帮你,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周文远惊喜道:“你快说什么办法?任何条件,我都会满足你。”杨大庆搓着手说道:“张二娘是个贪财的人,不甘寂寞,我可以让内人帮你牵线,但是你得向张二娘许下重金承诺,这件事自然就水到渠成。”

杨大庆随后说出了条件,想让周文强免去一百两的款子,并且事成之后给五百两银子作为报酬。周文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杨大庆让他先回去等消息。

 

到了夜里,杨大庆对妻子谢氏说了周文远看上了张二娘的事情,谢氏听说事后有笔丰厚的酬谢便欣然答应帮忙,等到了翌日,张二娘又来找谢氏。杨大庆让早就在店里等候的周文远与她来了一个偶遇。

张二娘见有陌生男子在场,起身想离开,谢氏拦住了她,笑着说道:“二娘莫急,他是我的族弟,家里很有许多铺子,家境殷实,这次来江都县就是来游玩的。”

张二娘听闻周文远是谢氏的族亲,又出身在富贵,便放下架子与众人有说有笑。期间周文远看他的眼神很露骨,张二娘心里美滋滋,继续装模作样搔首弄姿。谢氏见火候差不多,借口有事外出,将孤男寡女留在一室。

谢氏离开屋子后,将房门锁上,周文远再也按捺不住上前抱住了张二娘,嘴里说道:“初见娘子,我就惊为天人,请你相信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张二娘闻言后,脸上羞红问道:“我想要苏州的丝绸,西域的玉石,昂贵的首饰,郎君都愿意赠送给我吗?”周文远一一答应,帷幕拉下,一曲唱罢,两人携手走出里屋。

此时,谢氏突然打开门,周文远咳嗽一声,借故离开。张二娘被人撞见好事,心里有些惊慌,谢氏安慰道:“我与你亲如姐妹,文远又是我的族亲,你与他相好,就是亲上加亲,我高兴还来不及。”

张二娘娇羞说道:“谢姐姐,这件事你可不许说出去。”谢氏当场立下毒誓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等到了第二天,周文远送来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张二娘索要的东西。

从此以后,张二娘与周文远在香料铺子私会。时间久了,自然有些捕风捉影传到了婆婆刘氏耳里,再加上张二娘最近打扮得越来越妖娆,身上戴的首饰都很昂贵,刘氏就问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张二娘借口是娘家人给的,可是刘氏知道,这张二娘的娘家都是一些佃户,根本买不起这些昂贵的首饰,她嘴上没有揭穿儿媳的谎言,背地里留心张二娘一举一动。

有一天,张二娘又去香料铺子,刘氏紧跟其后,当天香料铺子里生意很好,杨大庆和谢氏都没有留意刘氏进来,这刘氏跟着张二娘来到二楼,等房门关闭,刘氏捅破窗户纸就见到张二娘与周文远在屋里厮混,她恼羞成怒之下在门外叫骂。

楼下的谢氏赶紧招呼丈夫杨大庆上楼,两人合力将刘氏拖到楼下。刘氏年老体衰无力反抗,只得在门外喊道:“张二娘,你这杨花水性的女子,我段家不要你这样的媳妇。”

正巧这一天段德海从外回来,刘氏就将亲眼所见告诉了儿子,段德海听闻妻子张二娘背德通奸,他不顾妻子的哀求,写下修书与她和离。张二娘拿到修书以后,只得离开江都县回到娘家。

周文远见东窗事发有些害怕,便找到杨大庆商量该怎么办?杨大庆沉吟道:“张二娘已经被休,就是良家女子,周少爷大可娶她回家为妾或是在外买个院子将她安置,这样岂不是朝朝暮暮了?”

周文远已经有妻室,妻子娘家是官宦,不允许他纳妾。于是,周文远决定在郊外买一间院子,派人去接张二娘,将她纳为外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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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在一起半年之久,周文远本就是喜新厌旧之人,张二娘又经常索取,让他力不从心,竟然开始害怕见到张二娘。他将苦恼又说给杨大庆听,这杨大庆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让周文远偷偷将张二娘卖去青楼勾栏陪客,不仅可以赚取大把银子又可以处理麻烦。周文远听从了这个建议,找了一家勾栏就将张二娘卖了。

这段德海休了妻子之后,并没有再娶,将精力都放在做生意上面,这一天,他宴请一个雇主到勾栏喝酒,席间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张二娘。

他喊来老鸨子,将已经改名叫艳红的张二娘叫来房间。两人相见之后,张二娘跪在地上哭诉这些日子的经历的事情,她对背叛段德海感到后悔。

段德海为人心善,早年间的张二娘也是温良贤惠,有次段德海不在家,母亲刘氏病重,张二娘几天几夜守在病榻前尽孝。

最终,段德海心软了,知道张二娘已经改过自新,决定帮她赎身,将她暂时安置在一间院子,他想找个时间说服母亲,再与张二娘复婚。

周文远听说段德海帮张二娘赎身,心里有些吃味,觉得张二娘竟然背着他还和前夫眉来眼去,于是找了一帮泼皮去张二娘家里,想教训她一顿。

正好碰见段德海也在,两人相见更是眼红,段德海当场拿出婚书交给张二娘,周文远见状再也忍受不了怒火,让泼皮殴打段德海。

双拳难敌四手,段德海很快被众人撩翻在地上,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嘴里污血弄了一身,张二娘跪在地上苦求周文远放过丈夫,但是换来的是周文远的老拳。

段德海自知不是众人对手,只得假死避祸,终于有人发现段德海异样,推开众人上前查看他的鼻息,结果发现断气了,众人吓得鸟兽散,周文远见到事情闹大,夺门而出。

张二娘听闻段德海被人打死,心如刀割,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就在她准备起身去自缢的时候,段德海突然起身,让张二娘不要担心,只是让她这几日不要出门,等事情平息以后,再接她回家。

段德海被打得鼻青脸肿,害怕回家,母亲本就对张二娘不满,让她知晓段德海受伤,肯定不会答应两人复婚了,于是段德海只好去好友杨彪家里住宿几天。

杨彪也是个布商,两人经常结伴外出做生意,他见段德海浑身是伤,连忙叫来医员给好友治疗,段德海说出了受伤的缘由,让杨彪不必担心,医员诊断后开了一些外伤药,并说没有大碍。

 

杨彪遂提出有一笔生意,两人可以结伴同行,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段德海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于是,段德海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和杨彪去了外地。

就在段德海离开后的第三天,船夫在河里发现一具面目腐烂的尸首。衙门仵作勘察后,无法获知死者身份,县令赵大人就在全城贴公告找人认领,然后衙役敲着铜锣,全城挨家挨户找失踪人。

由于段德海几天都没有回家,这让刘氏很担心,她跟着衙役来到敛房认尸,尸体面部被水泡烂无法辨认,刘氏见尸首的左右肩膀上有老茧,忽然哭成个泪人:“这是我儿子,他是个布商,经常要用肩膀扛布,所以肩膀上有老茧。”

刘氏从县衙回来后,一路哭哭啼啼,有个与她相熟的老妇人上前询问发生何事?刘氏说儿子溺亡在河里,那老妇人闻言很吃惊,她四处张望见没人,就对刘氏说:“老姐姐,我三天前路过一个院子,见到你儿子被周文远带着一群泼皮殴打,旁边还跪着你的媳妇张二娘。”

刘氏闻言,觉得儿子的死可能不是意外,于是她找到个代写书信的秀才,写了一张状纸去县衙告周文远和张二娘通奸合谋害死儿子。

赵县令让人拘拿参与殴打段德海的泼皮,他们都证实是受周文远指使,衙役拿着红头签将周文远和张二娘押到堂上。张二娘已经多日没有出门,在堂上听闻段德海的尸首在河里发现,她以为周文远发现段德海没死,又狭私报复,在半道将其害死。

为了给丈夫报仇,张二娘承认与周文远合谋害死段德海,周文远大呼冤枉,张二娘说道:“我与周郎恩爱,被段德海打扰,周郎恼羞成怒将其打死,然后丢弃到河里想掩人耳目,我愿意认罪,请大人严判。”

赵县令见张二娘对杀害段德海供认不讳,当庭宣判,张周二人通奸,合谋致杀害段德海,遂判斩刑,等待按察司复审。

周文远的妻子李氏,知道丈夫爱沾花惹草,可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并不相信他会杀人。于是花重金收买衙役,让其一个善于刑狱族亲,帮忙勘察”段德海”的尸首,果真被他发现端倪,死者虽然面部无法识别,可是从牙齿上判断已经年近五旬,而段德海不到三十岁。

其次,死者鼻子和口里有很多泥沙,身上又没有外伤,说明他是活着的时候掉进水里,在水里吸入了河沙才溺亡。而张二娘的证词里是周文远将段德海打死后丢入河里,证词与死因截然不同。

于是,李氏以此为由向按察司衙门上诉,控诉张二娘说谎,按察司马上派来官员复审,可是不管怎么反复审问,张二娘都咬定周文远和她合谋害死段德海,期间李氏也去牢里看望张二娘,并许下重金求她放过周文远,但是张二娘就是不松口。

 

这件案子就这样拖了一年,在这一年的调查中,周文远横行乡里的事情被揭发出来,许多被他始乱终弃的女子站出来指证,最终,按察司判了周文远斩刑,报送内阁朱批。

就在这时,城门口驶来一辆装满布匹的马车,眼尖的军卒在车上看到了一个人,他惊恐喊道:“是段德海!”这一年,段德海的案子成为江都县百姓饭后讨论最多的事情,众人见段德海大白天出现在城门口都觉得很恐怖,众人一哄而散。

段德海不知发生何事,他与杨彪交代几句便回家。母亲刘氏见到“起死回生”的儿子,惊喜的晕了过去,等刘氏醒来,从她口中得知张二娘与周文远被判了斩刑。

段德海说道:“我得赶紧去县衙说明情况,不能让二娘蒙受不白之冤。”刘氏拦住了儿子,说道:“你别去,现在这件案子已经闹到京城,如果他们得知你没有死,却误判了周文远,到时候周家怪罪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段德海生气说道:“母亲你真是糊涂,这本就是误会,将此事说开就好。难道就因为害怕报复,就要眼睁睁看着两人丧命,然后活着的人,永远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吗?”

于是,段德海立刻来到县衙,赵县令得知段德海没死大吃一惊,得知事情经过以后,赵县令立刻带着他前往省城按察司找到按察使说明情况,因为人命关天,按察使立刻八百里加急将案情经过送往京城。

一个月后,内阁下来行文,张二娘捏造假口供扰乱案情,鉴于其并未造成不可挽回后果,杖责十下板子以儆效尤。周文远虽未杀害段德海,但其所犯累累罪行,虽不至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关外十年,非赦不得回关内。

刘氏得知张二娘错以为段德海因她而死,这才故意谎称与周文远害死丈夫,好让此案证据确凿判终周文远斩刑。刘氏终于明白张二娘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于是答应二人复婚,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写在最后:

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修改,让它有一个圆满的结果。真实的故事是挺悲伤的,这和时代背景有很大关系,如今的人们有很大的包容性,在古代,这是无法原谅的,世俗的眼光就会吞没你。

张二娘是个悲情女子,也许她向往自由的生活,浪漫的爱情,无拘无束的日子。可是当她以为遇上了爱情,结果却是陷入了魔鬼的圈套,好在最后,段德海的宽仁救赎了张二娘,她找回自我,为了替夫报仇,这才撒下弥天大谎。

都说因果报应,周文远的案子漏洞百出,可惜他平日里作奸犯科太多,就是有心想放过他都找不到理由,一个在主观上就被定型的坏人,本就是罪大恶极,可是坏人也是人,他应当为做过的错事受到处罚,可是未有做过的也不能强加在他身上,否则,我们和坏人还有区别吗?请相信世上有正义,好人永远比坏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