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寡妇老无所依,重病在床等死,老翁:你有个儿子是将军

民间故事:寡妇老无所依,重病在床等死,老翁:你有个儿子是将军

民间故事:寡妇老无所依,重病在床等死,老翁:你有个儿子是将军
在明朝时期,刘家村村口的河边,几位妇女正在河边洗衣服,一边闲聊。她们的谈资集中在一个陷入重病的寡妇柳氏,她居住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

有人评价柳氏的命运多舛,一生行善积德,却在老年孤苦无依,深陷病榻,生死未卜。村民们都知道柳氏是一位善良的人,曾经为他们提供过不少帮助。

然而,正如俗语所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尤其是她们是邻里关系,虽然有人会定期去探望柳氏,给她送一些食物,但由于柳氏病情长时间未愈,村民们被日常生计所累,不能每日前去照顾柳氏。

柳氏尽管未满五旬,几年前却独自前往镇上参加集市。遭遇突如其来的暴雨,未能及时返回,而她所居的刘家村河水急剧上涨,洪水肆虐,导致她的丈夫和儿子惨遭不幸。

深陷痛苦的柳氏一夜之间白发苍苍,容颜苍老,仿佛经历了七八十年的沧桑岁月。尽管村里其他人也饱受伤亡和财产损失之苦,但大家仍联手帮助柳氏建起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勉强给予她一个栖身之地。

尽管柳氏依旧勤劳,但这场灾难使她深受打击,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她依赖着纺纱织布,勉强度日,而如今又患上了重病,却缺乏医治所需的资金。

然而,世间善心之人不乏,而且有些人曾受柳氏的恩惠。因此,他们会送来一些粮食、蔬菜,甚至亲自熬粥送到柳氏的家中,确保她不至于挨饿。

某个清晨,柳氏躺在床上,陷入了梦乡。突然间,她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询问:“请问屋里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

柳氏心想或许是村里的好心人送来了食物,然而声音却十分陌生。她费力地回应,因为如果不用力,她可能发不出声音。

随即,一位慈祥的白发老者走进了屋内,径直来到柳氏的房间。柳氏竭尽全力地坐了起来,好奇地问老翁来意何事。

老者微笑着对柳氏说:“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你。我带来一个好消息,你的儿子已经成为一位将军,他即将前来探望你,并接你去享受晚年。”

柳氏疑惑地说:“老人家,您说笑了吧。我的唯一儿子已在洪水中不幸丧生,我哪里还有别的儿子,更何况成为将军?如果您没什么事,还是请走吧,我屋子脏乱,味道难闻,不要让您受累了。”

柳氏摆了摆手,老者则耐心地回应:“再回想一下,除了你的亲生儿子,是否还有其他人叫过你娘?既然有人称你为娘,难道不正是你的儿子吗?”

老翁的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柳氏震惊不已,她不禁眼泪涌出。老者的言辞勾起了柳氏多年前的伤心往事,一段她一直努力遗忘的回忆,却在这一刻再次浮现。

数十年前,柳氏嫁给了黄仁。然而,黄仁因为童年经历艰难,对财富极为珍视,变得极其吝啬和小气,甚至愿意将一枚铜钱掰成两半使用。

柳氏本性善良,对村里有困难的人心怀同情,她认为亲近的邻里应该相互扶持。然而,黄仁的看法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和挣来的钱为何要与他人分享?

由此,黄仁多次责备柳氏。为了避免丈夫的责骂,柳氏只得默默地在背后帮助那些陷入困境的村民。如果不是村民们在她生病时送来粮食和食物,柳氏早就面临饥饿的困境。

夫妻俩结婚多年,却始终未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时常为此感到沮丧,但邻居家的阿诚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替代品。由于阿诚的父母常年外出经商,他与爷爷奶奶同住。由于邻里关系和柳氏的和善性格,阿诚常常光顾柳氏家。

尽管黄仁也喜欢阿诚这个孩子,但他的吝啬天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每当他发现柳氏给孩子准备吃的,就会生气不已,经常责备妻子柳氏。

在用餐时间,如果阿诚不回家,黄仁会设法哄骗他回去吃饭。如果阿诚调皮捣蛋,黄仁甚至会威胁孩子。柳氏为了避免丈夫的责难,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命运的捉弄使阿诚的父母在外经商时,遭遇山匪袭击,悲剧地双双丧生。阿诚的爷爷奶奶备受打击,没过多久也相继辞世,留下年幼的七岁阿诚成为孤儿。

村里有人提议,考虑到黄仁和柳氏一直喜欢阿诚,而且二人自己长久以来未能拥有子嗣,何不将阿诚收养为义子呢?这样一家两口就能成为一家三口,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呢?

柳氏自然欣然同意,因为她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孤苦的孩子。然而,黄仁却态度坚决反对。他认为,阿诚即使再好,也不是亲生骨肉,养不熟就是帮别人养孩子。而且,养孩子岂不是要花费不少钱吗?

面对这一情况,柳氏表现得坚定无比。她不仅因为喜欢阿诚,更是出于对阿诚的同情。在短短的时间里,阿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年幼无助,柳氏无法心安让他独自面对未来。

黄仁见柳氏态度坚决,竟然和自己对峙,村民们也纷纷支持柳氏,批评黄仁太过冷漠缺乏人情味。然而,黄仁依旧拒绝接纳阿诚为义子。

他提出可以收养阿诚,并邀请大家做证。然而,在阿诚能够独立谋生之前,所有养育他的费用,等阿诚成年后都必须如数偿还。黄仁口中虽称之为收养,实质却更像是一种有条件的契约,其要求阿诚为他们提供老年照顾,几乎是让阿诚成为家里的仆人。

村民们对黄仁的观念嗤之以鼻,然而,既然阿诚有了一个安身之地,大家也就不再多言。柳氏高兴地迎接阿诚到家中,将他视若己出,与阿诚建立起母子般的深厚感情。

可是黄仁对待阿诚却像对待家中的佣人一般。他频繁地提醒阿诚不能白吃白喝,时常强调没有他,阿诚根本无法生存,这份“恩情”阿诚一生都不要忘记。

因此,阿诚的生活境况可想而知。幸好柳氏对他充满慈爱,这使得阿诚得以在这个家中坚持下去。他唯一期望的是早日长大,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努力回报柳氏的恩情,然后与这个家庭划清界限。

一年后,柳氏喜悦地发现自己怀上了身孕,而黄仁也欣喜若狂,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柳氏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阿福,寄望着他能为家带来好运。

阿福自然得到黄仁和柳氏的宠爱,而阿诚不仅是家里的小仆人,还兼任小保姆的角色。他除了要做家务,还得照顾阿福。黄仁对阿诚更是苛刻,时刻叮嘱他不能有任何差错。

随着阿福的降生,家庭支出增加了。尽管黄仁一直以抠门吝啬著称,但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愿意舍得一切。然而,对于阿诚,他的苛刻却更为严重。

阿诚的衣物破破烂烂,鞋子早已失去了后跟。他不仅需要完成繁重的家务,还时常感到饥饿。阿福从小就将阿诚视为家中的仆人,对他指手画脚。

只有柳氏偷偷地给阿诚留一些吃的,但一旦被黄仁或阿福发现,她就会受到黄仁的责备。然而,柳氏一直在坚持,因为在她心中,阿诚早已成为她亲生的儿子,尽管阿诚通常称呼她为婶婶。

时间飞逝,十几年过去,阿诚已经二十岁,而阿福也长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然而,由于过度溺爱,阿福整天无所事事,竟然学会了喝酒和挥霍金钱,还表现出不孝的态度。

尽管黄仁口头上称阿福是来讨债的,但他却舍不得对阿福下狠手。他总是幻想着等阿福再长大一些,懂事之后会改掉这些恶习,甚至还寄希望于阿福娶个媳妇来照管他。

然而,阿福的行为却让黄仁和柳氏过上了勤俭的生活。阿诚辛辛苦苦地耕种和砍柴,挣来的钱都被阿福挥霍一空。黄仁一向抠门的性格让他看着阿福花费如流水,犹如割肉一般心疼。

尽管阿福是黄仁的亲生儿子,且期待他传宗接代,黄仁对他的溺爱使得他只能一再忍让,一直期盼着阿福早日觉悟,变得更加懂事。

某天晚上,阿福又一次溜出去玩耍。柳氏对黄仁说:“他爹,阿福总是这样可不行啊,你再不管他,只怕以后管不住了。”

黄仁考虑片刻说:“可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挣的钱将来不都是他的?他是有些贪玩,不过没什么大毛病,他已经十五岁了,该给他讨个媳妇了,他成亲之后,有媳妇管着他,肯定能够收收心。”

柳氏苦笑着说:“话虽如此,可是阿福现在名声在外,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呢?”黄仁不耐烦地回答:“你当娘的怎么这么没主意?不知道去远一点的村里找找吗?”

柳氏怕丈夫生气,连忙表示明天就请媒婆去外地找。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说:“阿诚是个好孩子,家里的粗活重活都是他在做,没少给家里出力。

你原本说等他长大了,让他搬出去自食其力,可是你又舍不得他这个劳力。现在他都二十出头了,他没爹没娘,没人给他张罗婚事,不如我明天顺便帮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我们总是这样对他不管不问,不然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们肯定会背地里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做人太缺德啊。”

黄仁见儿子一直未归,原本已经心生不满,柳氏的话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你就知道维护阿诚,阿诚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还是阿福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说得轻巧,难道找媳妇不需要聘礼吗?成亲难道不需要花费吗?现在自己的儿子都没谈婚论嫁,你竟然还有心思和精力去操心他的婚事?以后别再提这种事。”

柳氏无奈地沉默了下来。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阿诚听得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对黄仁产生仇恨,反而对柳氏一直为自己着想而感到感激。

然而,就在这时,阿福醉醺醺地回家了。黄仁和柳氏闻声迎了出去,柳氏为阿福泡了茶,劝他醒酒,并嘱咐他早点休息。

“儿啊,以后别和那些混混在一起了好吗?每次都是你掏腰包,他们有请过你吗?我们挣钱不容易,攒点钱给你找个媳妇,时机不等人,早点休息吧。”

黄仁忍不住教训了几句儿子,阿福却突然发怒:“那都是我的好兄弟,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混混?既然是好兄弟,为什么要分他们请还是我请?

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抠门?再说,我不是回来睡觉的,今天我请他们吃饭,吃得兴起,他们又叫来几个朋友,多点了几个菜,多喝了几杯。

我带的钱不够,是回来拿钱的,赶紧给我拿钱,别让我的兄弟们等急了,要不然大家会觉得我这个人不讲义气,可能就会搞砸这次聚会。”

尽管黄仁对儿子有着溺爱,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加上他一向抠门,得知儿子要再次拿钱时,不禁生气地说:“儿啊,那些钱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已经回来了,还打算往外跑做什么?等会别人问起,就说我们拦住你不让去,你还是好好睡吧,明天你娘要请媒婆给你找门亲事呢。”

“怎么可以这样?信义两个字可是价值千金,我必须得回去。你究竟给不给我拿钱?要是不拿,我自己去。”阿福说罢,径直走向黄仁和柳氏的房间。

黄仁气得浑身发抖,眼看着明天就要给阿福找亲事,可钱已经花完,拿什么买聘礼?他抓住阿福,不让他走。

然而阿福早已忤逆不孝,再加上酒劲,竟将黄仁推倒在地,脑袋撞到了板凳上,留下了流血的伤口。然而阿福却毫不在乎,仍然决心去房间拿钱。

柳氏目睹这一幕后吓呆了,她急忙扶起丈夫黄仁,并用布头给他包扎伤口,询问是否要紧,是否要找大夫。

抠门的黄仁强忍着疼痛说:“别管我了,快去看着阿福,别让他把钱拿走。那可是家里最后的一点钱,是给他娶媳妇用的。”

柳氏了解丈夫的脾气和性格,赶紧去找阿福。然而阿福已经找到了钱袋,准备出门。柳氏一把抓住了阿福。

柳氏想着儿子对自己比较亲近,或许会听从自己的劝告。但阿福却无动于衷,挣脱柳氏的束缚,甚至将她也推倒在地。阿福毫不在意,继续准备出门。

然而在房间里,阿诚再也无法忍受。一方面,阿福拿的那些钱大部分都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另一方面,阿福推倒了柳氏,这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于是,他冲上前,一拳将阿福打翻在地。

他们万万没想到,阿诚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特别是阿福,平时把阿诚当作家里的仆人,甚至经常欺负他。阿诚一下子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爹娘都没打过我,何况你敢打我?”

阿福一向四体不勤,根本不是阿诚的对手。他刚要冲上去打阿诚,以前阿福曾经多次欺负阿诚,因为他觉得阿诚好欺负,但是这次情况明显不同了。阿诚这次真的发怒了,多年的压抑一下子爆发出来。

阿福被阿诚狠狠地揍了一顿。阿诚觉得这是给柳氏和黄仁教训阿福这个逆子的好机会。

柳氏站在一旁,看着阿诚打阿福,觉得阿诚做得对。她认为阿福再不受教训,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连自己的父母都敢反抗,以后可能会闹出更大的麻烦。

然而,黄仁看到阿诚打自己的亲生儿子,再加上阿福被打得哭爹喊娘,说自己没人疼没人爱,还不如一个外人。他怒道:“阿诚,你算什么东西?我都舍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他?”黄仁冲上去,不顾自己的疼痛,他不敢打自己的儿子,但是对阿诚却下得了手。

阿诚虽然怒了,但是他知道要尊敬长辈。他年幼时正是因为黄仁和柳氏才得以不至于流浪成为乞丐。因此,他赶紧跑进自己的屋里,关上了房门。

然而,阿福见黄仁来帮自己,却不依不饶,大声在门口破口大骂。他甚至宣布:“爹,娘,今天我就放话在这里,你们要是不把阿诚赶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门。”

阿福说完,遭受了一番痛打,完全忘记了原本计划外出用餐的事情。此刻,他觉得必须要对阿诚进行惩罚,发泄一下怒气。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假装要离开房间。

黄仁迅速拉住阿福,劝说道:“儿啊,别再闹了。你放心,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让你离开家呢?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一走,我和你娘老了还指望谁呢?

阿诚,你出来吧,咱们收拾收拾,别拖了,快点滚吧。你要是不走,我可就报官把你抓起来,看你怎么对待我儿子。阿福,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阿诚本可以选择离开,毕竟长大后,他的翅膀硬了,早就可以不再牵挂养育他的黄仁和柳氏,尤其是他对柳氏的感情。然而,他不愿意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之人。虽然心中有愧,但为了家里的和睦,他还是决定离开房间,径直朝外走去。

然而,柳氏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尽管她明白如果拦住阿诚,丈夫和儿子都会责备她,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紧紧抓住了阿诚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黄仁见状,立刻警告说如果柳氏敢阻拦阿诚,他就会休掉她,让他们一起离开。阿福更是说不认她这个母亲,柳氏只能无奈地松开阿诚,悲痛地嚎啕大哭。

阿诚看着柳氏的伤心模样,心如刀割。然而,他知道如果留下来只会让柳氏更为难。在门外,他冲着屋里的黄仁和柳氏磕了几个头,本想说些挽留的话。

但阿福依然在不依不饶,生怕阿诚不肯走。因此,在夜幕的掩护下,阿诚黯然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从此音讯全无。

阿诚离开后,柳氏每每想起他都会悄悄地流泪。家中失去了一个勤劳肯干的劳动力,黄仁和柳氏年事渐长,劳作变得困难。而阿福依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任性放纵。

家中变得一贫如洗,阿福名声狼藉。他不仅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对父母态度恶劣,形象堪忧。这使得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由于家境困顿,阿福备受人嘲笑。原本那些阿福的酒肉朋友只是巴结取悦他,见他身无分文,即便偶尔掏点钱也不够他们放在眼里,纷纷疏远了他。

然而,阿福却毫不悔改,更加加大了对黄仁和柳氏挣钱的压力。一有不满,他开始对父母动手。村民们纷纷认为黄仁和柳氏前世一定做了什么孽,阿福就是来讨债的。

几年前,刘家村发生了洪水。柳氏不在家,当时黄仁在家。尽管可以逃走,但一来阿福正懒洋洋地睡觉,觉得不容易发生洪水;二来,黄仁虽然知道洪水来袭,但出于吝啬,一边喊醒阿福,一边整理家中物品,生怕被冲走的东西影响日后生活。结果,他们被洪水卷走,不幸丧命。

然而,此时有人却声称阿福的儿子已成为将军。柳氏觉得不可思议。她最清楚阿福的性格,明明在家里对父母不敬,却在外面胆小怕事,怎么可能成为将军,更何况他早就被洪水夺去了生命。

老翁提醒柳氏,让她回忆一下是否有人叫过她娘。柳氏想了想,除了阿福没有别人,只有阿福是她的独生子。老翁嘱咐她继续回想,柳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年冬天,因为黄仁吝啬,没有给阿诚添置棉衣。阿诚冻得全身发抖,最终患上了风寒,病得不轻。黄仁认为阿诚年轻,抗一抗就能好,但柳氏对此并不认同。

她不敢带阿诚去看大夫,于是悄悄地拿出私房钱给了阿诚,让他自己去看医生,并叮嘱他买一件旧的棉衣,声称是别人送给他的。在生病时,人最容易感动,也最容易思念亲人。阿诚激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向柳氏喊了一声“娘”。“柳氏虽然激动,但她迅速制止了阿诚。

为了防止被黄仁和阿福发现,柳氏只允许那一次阿诚称呼她为娘,以后都改为叫她婶婶。如果不是老翁一再提醒,柳氏早就把这事忘了。

“你说的那个当了将军的儿子,是不是阿诚?”柳氏问老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对将军的级别不太了解,但只要阿诚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是的,正是阿诚。他离开家后,在外谋生,后来从军入伍。虽然他登记的亲人是你,称呼是母亲,但他内心早已认你为娘。阿诚从军后,由于无牵挂,表现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一步步从士兵晋升为将军。”

柳氏感到欣慰:“原来如此,菩萨保佑,阿诚是个苦命的孩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他的造化,但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他,没有能力劝说丈夫和儿子让他留下来。

老人,你为何对他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和阿诚是什么关系?他为何没来看我?是不是他怪我当年没有勇气与丈夫儿子争吵,让他离开?

还是他公务繁忙,忘了我这老太婆呢?阿诚的生活过得好吗?他娶妻生子了吗?成为将军不容易,他是不是受了很多伤?”柳氏充满感慨地询问。

老翁并未解释他和阿诚的关系,而是开口说:“阿诚一直牵挂着您。他在前些年征战沙场,确实是经历了惊险的战斗,但感谢菩萨庇佑,他平安无事。

他早已娶了妻室,育有一对儿女,现在应该正赶来看您的路上。我得知您病重,担心您撑不到那天,所以提前前来看望您,并为您带来了丹药,先治愈您的病。”

说罢,老翁取出一颗药丸递给柳氏,然后去倒了一杯水。柳氏接过药丸,看着老翁的关怀,感慨万分,因为她此生从未有人如此细心关照过。

吞下药丸后,柳氏立即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有力。她试着起床行走,竟然轻松自如,感觉年轻了很多,喜出望外。

“老人,请问您是何方神圣?这颗药丸为何如此神奇?”柳氏想要下跪感谢,却被老翁制止。老翁淡然地拿出一面铜镜让柳氏观看自己。

柳氏一瞧,差点认不出自己。原本看上去七八十岁的她,因为疾病显得苍老,然而此刻她的花白头发变得乌黑,脸上的皱纹几乎消失殆尽,焕发着三十岁左右的青春。

柳氏迫切询问老翁,老翁突然转身,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笑着说:“我虽然有几百岁了,但并非如你看到的那么老。你可以称呼我为令狐大哥。

刚才你老是一口一个老人家,叫得我心里发毛。我选择以老翁的身份示人,是为了更容易接近你。其实我是山中修行的白狐,说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阿诚离开家后不久便从军入伍。由于他自幼吃苦耐劳,身体强健,力气过人,经过训练后很快脱颖而出。

他首次出征是剿匪任务,因为山匪经常打家劫舍,祸害百姓。阿诚的父母就是被山匪所害,因此他对山匪充满仇恨。主动请缨要打头阵,官长欣然同意。

阿诚在战斗中表现出色,英勇地击退匪徒。在清理山寨时,他发现那里关押了不少白狐,山匪计划将它们卖掉。同行的士兵建议将白狐卖掉,但阿诚心地善良,请求官长将这些白狐赐予自己,打算放生。官长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其中一只白狐就是令狐大哥和他的家人。当时令狐大哥渡劫失败,身受重伤,无法保护家人,结果被山匪抓住,差一点被卖掉。为了报答阿诚的救命之恩,令狐大哥伤愈后幻化为人形,秘密帮助阿诚。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诚如有神助,战功显赫,最终被提拔为将军。

令狐大哥对柳氏说:“柳氏,若非你当年收留了阿诚,将他养大成人,并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保护,他恐怕难以存活。

当时他生病,如果不是你悄悄拿钱给他看病、买棉衣,他可能会因此而亡。你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阿诚是个感恩之人,这些年来他常常提起你,总是泪流满面,一直想着回来看望你。

我通过推算发现你病重且孤身一人,所以及时告知了阿诚。他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儿和医生前来看望你,还打算接你回去养老。我担心你有意外,便提前使用小手段,携带丹药先来看望你。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是白狐,以免惊扰他们。你可以说我是阿诚的管家,提前来探望你。”

柳氏深感动容,没想到阿诚和令狐大哥如此牵挂着她,使她在绝望之际得以重新获得新生。为了感谢他们,她用乡亲们送的粮食和素菜,烹饪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邀请令狐大哥和乡亲们前来共享。乡亲们看到柳氏康复,容颜年轻,纷纷赞叹,得知是阿诚送来的丹药,还要前来探望,都纷纷出力出钱,共同庆祝这喜事。

乡亲们说阿诚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如今他成了将军,必然有神奇的丹药才能救活柳氏。因此,对于令狐大哥是白狐的事实,他们并没有产生怀疑。

夜幕降临,众人聚在院子里享用晚餐。阿诚携带着妻子和孩子匆匆赶来,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走到柳氏身边。他跪在地上,声音高亢地呼喊:“娘,孩儿实在不孝,您的养育之恩一直在心头,这些年孩儿未曾回来看您,还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