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几个接生婆忙了是一天一宿也没生下来,难产死了,唉

 

民间故事:几个接生婆忙了是一天一宿也没生下来,难产死了,唉

怀府刘家镇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子,地处两座大山的中间,交通不便,村民很少与外界有什么联系。但是民风淳朴,村民都是以种地为生,自给自足。

村里有个卖炊饼的两口子,这男的姓刘,乡亲们都叫他老刘,这老刘两口子是无儿无女种了一辈子的地,这年纪大了地里的的活干不动了,就在这村东头儿开了一个烧饼铺卖炊饼,这买卖倒也不错,主要是卖给那些下地干活儿的村民。

正常来说每天一大早这烧饼店是最忙的时候,村民们下地干活的时候路过顺带稍几个脆饼,中午就在地里凑合一顿,这天早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铺子里却是异常的冷清,这老刘正纳闷儿呢,这隐约之间就听见村里面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哭喊,这初冬的季节,早上本来就挺冷清。这隐约的哭喊声夹杂着寒风着实有点瘆人。

老刘交代老伴儿招呼着摊位,自己朝着哭声传来的地方就走了过去。走到跟前儿一看,这不是村里的刘大壮么。这大壮生的是五大三粗,浑身是劲儿,年初娶了村里的秀儿做媳妇儿,那小儿子过得虽然说穷了一些,可也是有滋有味儿的。可是此时这大壮却是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哭着。

老刘挤到人群前,扯了扯大壮妈问:“大妹子,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壮妈抹了把眼泪:“唉,可怜的孩子,大壮的媳妇昨夜人不在了。”

老刘大吃一惊,接着问道:“大壮媳妇她不是要生了吗?怎么?”

大壮妈的眼泪啊,抹得更频了。“哎,几个接生婆忙了是一天一宿也没生下来,难产死了。”

老刘一听啊,也觉得心里挺不舒服,那挺好的小两口儿,唉。老刘走到大壮跟前安慰了几句,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秀儿,只见秀儿瞪大了双眼,这眼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舍,原本较好的面容,现在看来有些狰狞,双手死死地抓住那被血浸透的床单。已经泛白的指尖骨节突起,像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身下是一片血污,如此血腥的场面,这老刘也是第一次看见,不禁这心里就发怵,于是又安慰了大壮几句,又赶紧退了出去。

那个年代,这农村都有一些习俗,这其中一条就是说,这女人如果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是不能进祖坟的。于是秀儿当天就被草草的埋在了村东头。

老刘回到了家中,心里总想着大壮夫妇俩,觉得大壮和秀儿实在是太可怜。但又想起秀儿当时的表情,和满床的血渍,心里也有些发毛,当天便早早的收了店,也早早的躺床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老刘被一阵的拍门声惊醒,看着身旁熟睡的老伴儿,这老刘觉得点儿奇怪,因为老伴儿睡觉是一向比较轻。平时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醒过来,可今天这门拍得这么响,这老伴儿倒打起了呼噜。老刘摇摇头,想着可能是这几点铺子里累的很了,当下就起身点起了油灯,开了门就问道:“有事么?”

只见一个女人一只手遮住脸,另一只手递过来二个铜板,也不答话。这老刘见人家不说话,也不好追问人家,于是收起了铜板,递过两个炊饼。这女人接过炊饼之后,便转身就离开了,看着女人的身影响,这老王感觉怎么有点儿眼熟,这是谁呢?但又一时记不起来了。这老刘也没多想,把门拉上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老刘被老伴儿给叫醒了。“怎么了?这么着急。”老王问道。

只见老伴儿一脸的惊恐,仿佛受到了惊吓。这说话都不利索了“饼…饼钱不对。”

老刘笑道:“哎,我当什么事了,昨天晚上有人来买饼,我看你睡得挺熟就没叫你,卖了两文钱,我搁在抽屉里了。”

老伴儿好像没反应过来,拉着老刘走到装钱的抽屉跟,打开抽屉,“不是,你来看”。(旧时光  光影使者

老刘心下奇怪,老伴儿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就是两文钱吗?来到抽屉前打开一看。这老刘愣住了,抽屉里放着两枚纸币,一瞬间老刘只觉这屋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一股冷气从后脚跟儿沿着后背直窜上后脑。这寒毛儿都立起来了,昨天大壮媳妇儿去世,这乡亲都去吊唁了,白天的时候,这饼是一个也没卖出去。只有晚上卖了两个,收到的却是纸钱,真是见鬼了。

老刘想着昨晚买饼的那位女子,恐怕不是人,回头看看老伴儿,还是一脸惊恐的瞪着那纸钱,怕是给吓坏了,老刘拍了拍老伴儿,故作轻松地说:“肯定是谁趁着晚上看不清来糊弄咱的?昨天我拿油灯的时候,那女的还用手遮着脸呢,肯定是做贼心虚。”

老伴儿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老刘“真的?”

老王一脸正经地说:“真的,那人也不说话。应该是怕我认出来,把钱放我手上就走了。”

老伴儿推了老王一把,“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招惹上什么东西呢。”

老王笑了笑,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不敢和老伴儿说实话,怕吓住她。自从遇到这事儿,这老刘心里是一直也不踏实,每天收的钱都要重复细数一遍才放心,这一连几天过去了,再也没收到过冥币。老刘的心里也慢慢的踏实了些。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有一天傍晚,天色有些阴沉。这下地的村民陆续都回来了,经过老刘的饼店,有些人就进来买几个炊饼回去。这眼看着天越来越黑,人也越来越少了。老刘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等等,我要两个饼,是个女人,这老刘正好剩最后两个饼了,就卖给那个女人,接过钱,随手扔进抽屉里就关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刘又被老伴给叫醒了,这老伴儿脸上惊恐的表情比上一次更深了。老王赶紧起来,拉开抽屉一看,这两枚纸钱是板板正正的放在所有铜钱的正上面,显得是格外的显眼,老刘只觉得手脚冰凉,腿脚直哆嗦,因为这是第二次了。

不一会老刘仔细一回想,这纸钱是放在最上面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最后收的。最后收的是一个女人的钱,难道说又是上次晚上的那个女的。这时老刘是沉不住气了,他赶紧拿出了纸钱,往村里张老太家跑去。这张老太太是村里的神婆。

这张老太接过纸钱,又听老刘把整件事情讲了一遍,沉思了一会儿就说:“那东西还会再来的,你回去准备一团红线,红线上穿上一根大头针。等到下次来,你把针扎在卖给她的烧饼上,第二天沿着红线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刘又接着问:“她什么时候来我也不知道啊,万一扎错了怎么办?”

“那东西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忽然全身发冷。”张老太回道。老刘这才安了心,谢过王老太就往家走去。

经过这两次事儿之后,老刘每卖个饼都仔细看看收到的钱,尤其是天黑的时候,这一连几天过去了。再也没收到纸钱,但是老刘并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这天傍晚要关门的时候,远远的来了一个人。此时老刘只觉身上一冷,他明白女鬼又来了,还是要两个饼,但是却不近身。

这老刘趁转身放钱的时候将这针插在饼上,把这饼给了那个女人,这天是越来越黑,这老刘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窗外的风吹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是鬼哭一般,听着是格外的瘆人,这好容易等到了天亮,老刘赶紧去找这神婆张老太。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

张老太略沉吟了一下,就说道:“你去找几个小伙子,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老刘赶紧去找了几个小伙子,这其中就有大壮,大家伙儿都拿了一些顺手的家伙儿,以防危险发生。 大家沿着红线一直走到了村东头。到地方一看,这不是大壮媳妇秀儿的坟么?那条红线就埋入了坟包里。此时虽然是快到午时了,这太阳虽是火辣辣的挂在头顶,但是大家反而觉着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奔脑门儿冲去。

神婆张老太脸色不太好看,这老刘和大壮却是直接傻傻的愣在当场。这老刘是想不明白,自己跟秀儿是无怨无仇的,为何三番两次的来吓唬自己呢?这大壮不明白的是,自己媳妇儿生前是那么的温柔贤惠,并且与村民相处的也很融洽,这人死了,怎么会变成鬼去吓唬人家呢?还去人家老刘那儿买饼,难道是家里太穷,秀儿自从嫁过来,连一口炊饼能没吃上过。

如此一想,这大壮便忍不住哭了起来:“秀儿,你是怪俺没本事,生前没让你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你要找就找俺吧,别去吓唬老王大叔了。”

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小孩儿的哭声,在这个时候听着这个声音,却是格外的瘆人,这哭声是隐隐约约,仔细一听好像是婴儿的哭声。再仔细一听,仿佛这哭声是从坟里传出来的,大家伙齐刷刷的倒退一步,紧紧盯着秀儿的坟,都握紧了手中的家伙儿。

这哭声是渐渐地大了起来,仿佛要从坟中破土而出,这大伙儿这脸色都不好看。神婆张老太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转身望向大壮,开口说:“大壮,我们都动不了手。但你能,他是你媳妇儿,不会害你。老刘,你也去,她买过你的饼,肯定也不会害你的,你们两个去把坟扒开吧”。

看着这大壮和老刘都不愿意去,一个是不忍,因为这里面是自己的媳妇儿,另一个是不敢因为在场的人就他与秀儿的鬼魂直正接触过。

这二人正犹豫的时候这张老太又说了一句:“过了午时就晚了,你们看着办吧。”

二人这才慢吞吞的拿起家伙事儿开始刨秀儿的坟,随着坟头儿的土越来越少,这婴儿的哭声是越来越大,终于见到棺材了。这二人停了手,一起的看向张老太。

张老太紧紧地盯着棺材,只见棺材正上方竟然长出了一棵小青草。张老太松了口气,看了看大壮,笑着说:“大壮,打开吧,里面有你的孩子,秀儿为你生的孩子。”

大壮一听,像是傻了一样,还是愣愣地看向棺材,口中是不断的嘟囔:“不…不可能吧,怎么会啊,她…她明明死了呀。”

张老太催促道:“快去吧,这棺木上生出的小青草,便是新生的意思。老刘,你帮帮大壮。”

老刘有些吃惊,但是不像大壮那样死死盯着棺材出神儿,听了王老太太的一催使,忙走上前去拉住大壮,一起走到棺材两旁,用力的将这棺材给撬开,当棺材盖儿掀起那一刻,大伙儿都呆住了,只见秀儿端正地躺在里面,脸上神色安详,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在他的肚子上,正趴着一个小娃娃,这小娃娃身上没有衣服,手上呢,牵了一根儿红绳,这小家伙儿正睁着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当望向大壮时,便呀呀呀呀的叫了起来。

大壮是赶紧将让孩子抱起,用自己的衣服将孩子裹住,紧紧地贴在脸上,看着棺材中的秀儿,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朝秀儿是瞌了三个头,说道:“秀儿,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咱们的孩子,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大的。”

这大家伙儿都是啧啧称奇,甚至都忘了害怕,那谁也没见过这等奇事儿,张老太把这大壮拉起来,就说道:“把棺合上,让秀儿安息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于是,这大家伙儿合力将这坟又给合上,各自的吊唁了一番,便一起就回去了。

后来这张老太给这孩子起名儿叫官生。言外之意就是生在棺材上的生的,大壮又让官生叫了老刘两口子爷爷奶奶,这老刘夫妇很是高兴,毕竟自己是无儿无女的,现在可倒好直接有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