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传家宝引出妻子偷情丑事,休妻后,男子竟娶走情敌妻子
在古代,湖广地区有一个商人,叫赵华,是家中独子,化名吴景,从小跟随父亲去往广东地区做生意,这日,他在广东进了一批珍珠,准备拿到苏州去卖,但是他租住的那户人家的父亲,趁夜间赵华熟睡时,偷了一粒最大的珍珠,后来赵华发现珍珠被偷,便去询问,得知只有那老者进过他的房间,便去问老者,但老者拒不承认。
赵华知道老者有些偷鸡摸狗的脾气,便拉住老者要搜,奈何拉的力道大了一些,将老者拖翻在地,老者跌倒后,赵华连忙去扶,发现老者没了气息。老者的儿女和街坊当时就将赵华抓了起来,送至官府。
县官名叫胡忠,因为当天有公事在身,就吩咐衙役将赵华关押起来,次日再审。
胡忠升堂审案。老者的两个儿子坚称就是赵华将他们的父亲打死,于是胡忠要两兄弟将尸体带来检验伤痕,方能定案,谁知他家在当地是体面的大户,自然不愿意验尸,只是求胡忠严惩赵华。
胡忠随即发怒,说不验尸就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被打死,叫两兄弟自己定夺。两兄弟见县官发火,惊慌不已,连连磕头,说道:“但凭大老爷明断!”
胡忠说道:“本来人已经快到七十岁,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打死,那就冤屈了一个好人,反而增加死者的罪过,这就是你们做儿子的不孝。但如果不是被打死,但确实是因为吴景将你父亲推倒跌死,如果不重罚吴景,也难除你两人心中之气。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叫吴景披麻戴孝,像亲儿子一样操办葬礼,一切丧葬费用都由他承担,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吗?”
两兄弟面面相觑,如今也只能这样,便同意了胡忠的方法。
赵华见自己免于重刑,喜出望外,在丧礼中小心翼翼,更不惜花费重金将葬礼办的非常隆重,让两兄弟无话可说。
办完丧事后,胡忠派人将赵华叫到家中,说道:“舅爷这场官司,如果没有令妹再三和我说,下官恐怕都要得罪了!”
赵华心想,我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妹妹?
胡忠将赵华带入内书房,叫他的二夫人出来相见。
赵华和二夫人相见,两人瞬间呆住,也不行礼,也不讲话,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就连哭爹哭娘,都没有这么哭的凄惨,胡忠在旁边看着,都快要落泪了。于是他赶紧说道:“你两个先不要哭了,我感觉你们两个不像兄妹,快将实情告诉我!”
赵华和二夫人两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都不说话,在胡忠的一再盘问之下,二夫人只得跪下,说道:“贱妾罪该万死,他就是贱妾的前夫!”
赵华也跪下来,将事情从头一一告诉了胡忠。
原来,赵华是湖广地区襄阳府人士,他父亲叫赵坤,母亲吴氏生完他就去世了,赵坤也一直没有再续弦,只是将赵华一直带在身边做生意。
因为赵华生的唇红齿白,十分俊俏,行为举止端庄大方,言辞敏捷,聪明伶俐,赵坤怕遭人嫉妒,就说赵华是自己的侄子,名叫吴景。
赵华跟随父亲前往广东做生意,一来二去,就把生意经全都学会了。他父亲也甚感欣慰,便将生意全部交给儿子打理。奈何在赵华十七岁这年,父亲便病逝了。
守孝一年后,便有亲戚对赵华说:“你父亲在你七岁时便给你定下亲事,现在你守孝期满,加上你独自一人,不如就趁此机会上门提亲,夫妇作伴,也好过日子!”
本来赵华开始的时候并不想这么快成亲,但是被亲戚说了好几次,也觉得自己确实孤单一人,便脱下粗麻布衣,请媒人去说媒,没过几天,六礼完备,赵华便将新媳妇娶回了家。
话说这新媳妇,是本地张员外的小女儿,因为是七月七日生的,所以取名七巧。这张员外还有六个女儿,长得十分漂亮,都已经出嫁了。
因为赵坤早就听说张员外有七个漂亮的女儿,从小就送了一些彩礼过去,定下了张员外小女儿和儿子赵华的婚事。当时赵坤去世时,张员外也前去悼念。
如今赵华将张巧儿娶进门来,果然如天女下凡,比她的六个姐姐更加漂亮。
赵华本来人才就很标致,现在又将貌美如花的张巧儿娶进门来,两人可谓门当户对,夫妻恩爱,比别的夫妻更胜几十倍。于是两人日日成双成对,朝暮取乐,形影不离。
就这样过了两年,赵华想起父亲在广东的生意还有些账目没有收回,从父亲去世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于是就和张巧儿商量,想去广东收账。刚开始张巧儿也说赵华应该去,但是又说路程太遥远,不想和赵华分开,一边说还一边哭哭啼啼,赵华也难以割舍,便又将这件事丢开了。
这样一来二去,又过了两年。赵华觉得再拖下去恐怕不行,于是下定决心要去一趟广东,就瞒着张巧儿,悄悄地收拾行李,待到出行前一天,赵华将自己家祖传的翡翠衫交给张巧儿保管,自己只带了一些做本钱的银两、账目底本和随身衣服。临行前,他将家中的用人也一一安排妥当:他带一个后生出去,留一个老成的在家,听张巧儿的使唤,买办日用品。还有两个厨娘,两个丫头,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专门在张巧儿身边服侍,不许远离。
赵华还特意交代:“我明年开春就回来,你在家中耐心度日,轻薄子弟不少,你生得美貌,不要在门口窥探,莫要招风揽火!”
张巧儿说道:“相公请放心,你早去早回便是!”
说完,两人便掩泪作别。
赵华到了广东,便找地方住下,原来做生意的旧相识都来接风,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空闲。赵华因为在家的时候,和张巧儿日日缠绵,被掏虚了身子,加上一路上奔波劳碌,到了广东之后又不得好好休息,得了疟疾,一整个夏天都不见好,到了秋天有转成水疾,每天都请医生切脉诊治,服药调理,一直到了秋天将近,方才痊愈。
这一病,就把买卖耽误了。眼见与张巧儿约定是一年之期就快要到了,但是生意没有做成,赵华便决定赚些钱再回家。
张巧儿在家,一连几个月都不出门,也不去窗户里面窥视,但是不知不觉到了年初,外面热闹非凡,虽然想看,但是又怕生出事端,便只是在窗前徘徊。
春花和秋月看出张巧儿的心思,便撺掇张巧儿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放下帘子,她三个人隔着帘子看外面的景象。
这日,她们三人又隔着帘子观望,突然听到“当当”的敲响,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瞎子算命先生。张巧儿忙让春花将算命先生叫进来,让他卜一卦。
那算命先生问:“为何卜卦?”
春花说:“问的是在外行走的人。”
算命先生又问:“是不是妻子问丈夫?”
春华说:“正是!”
算命先生说:“若是妻问夫,行人在半途。金帛千箱有,风波一点无。卦象显示,立春前后,已动身了,月尽月初,必然回家!”
张七巧听完,便吩咐买办的给了算命先生三分银子,欢天喜地,上楼去了。
有了算命先生卜的卦,张巧儿更是日日坐在窗前等丈夫回来。这日,张巧儿看到一个很像丈夫的身影,便赶紧拉起帘子往外望去,只见那个人也正好抬头望他,四目相对之下,张巧儿发觉自己认错了人,脸上一红,缩回头去,将窗子关了起来。
可是这个男子见到张巧儿后,心里的窗就再也关不起来了。
这个男子名叫江彬,不是本地人,是从徽州过来做生意的,年方二十五岁,生得也是一表人才,不在赵华之下。江彬父母已经亡故,娶了妻子屈氏,每年来襄阳走一遍。
那天正好要到刘江典铺中问个家信,正好那刘江典铺正好在赵家对门,经过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去,正好和张巧儿四目相视,他的魂魄就被张巧儿勾走了。
于是他不顾家中还有妻子,便心心念念想和张巧儿在一起,可是又没有认识的人引路,心中很是郁闷。他忽然想起在襄阳的东边,住着一个卖首饰的周婆子,曾经和他做过买卖,这个周婆子能言善语,况且每天都在走街串巷,她肯定有办法!
于是第二天天还不亮,江彬就跑去敲周婆子家的门,这时周婆子还没起床,但是听到是陈彬敲门,便赶紧起来开门,蓬头垢面地问道:“大官人起得好早,有何贵干?”
江彬说:“我特地来找你的,怕来迟了你不在!”
周婆子说:“是不是要和老身买首饰?”
江彬说道:“首饰也要买,还有笔大买卖要和你做!这里能说话吗?进去说吧!”
周婆子将江彬引进内屋,问道:“大官人有何吩咐?”
江彬见四下无人,便从衣袖里面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桌上,说道:“这十两金子,还请干娘收下,我才敢说!”
见到黄白之物,周婆子哪里不动心,但是周婆子先不收,在江彬的一再坚持下,她才装作勉强收下,说道:“大官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老身帮忙?”
江彬说:“我急需一件救命的宝物,到处都找过来了,只有大街上一户人家有,想请干娘帮我去借一借!”
周婆子问:“什么救命的宝物,竟然在别人家里?”
江彬说:“刘江典铺对门是谁家?”
周婆子想了想,说道:“是本地的赵华家,男子出去做生意一年多了,现在只有女眷在家。”
江彬便说:“我这救命之宝,就在他家女眷身上。”随后便将他的想法告诉了周婆子。
周婆子一听,连忙摇头说道:“此事太难,赵华娶的这房娘子,还没有四年,夫妻两个如鱼得水,寸步不离,现在是不得不出去做生意,但是他娘子足不出户,甚是贞洁。而且因为赵华性格古怪,我也没有和他做过买卖,更不要说见过他家娘子,所以你这件事我是办不成的,方才给你老身的两锭金子,老身是无福消受!”
江彬听周婆子这么说,连忙跪下,说道:“我江彬的性命,全在干娘身上了,还请干娘帮我想个妙计,事成之日,还有黄金白亮相谢!干娘若是不答应,我今天只有死在这里了!”
江彬的举动让周婆子慌了神,连忙将江彬扶起,说道:“是,是,不要折煞老身!大官人请起,老身有话要说!”
江彬赶紧起身,拱手道:“干娘有何妙策,作速见教!”
周婆子说:“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要是规定我什么时候完成,那恕我不能从命!”
江彬说:“只要能成,晚几日又何妨?只是这计策到底是什么?”
周婆子说:“明日早饭后,我两人相约在典铺相会,大官人到时候多带些银两。到时候只要我两脚踏进赵家大门,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江彬穿戴整齐,吃过早饭便去刘江典铺,正好碰上周婆子提了一盒珍珠首饰来卖。
江彬假意和周婆子买首饰,与她大声讨价还价,果然吸引了对门楼上张巧儿的注意。
张巧儿打开窗子,一看周婆子手中的首饰,十分喜欢,就叫秋月下来叫周婆子上去。
周婆子一见张巧儿,心里直呼:果然天人,怪不得江彬着迷!
张巧儿十分喜欢周婆子做的首饰,便全部买了下来,但是因为银钱不够,便赊了一半,说是等赵华回来再给。
周婆子能言巧辩,与张巧儿聊天十分投缘,张巧儿也觉得与周婆子相恨见晚,几乎每天都要叫春花和秋月去叫周婆子来家中畅聊,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十分熟络。
到了五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周婆子在和张巧儿聊天时,就说:“我家那里地方小,房子也是朝西,最不适合夏天住,不比这里楼高敞亮!”
张巧儿便说:“如果你老人家撇的下家里,就来我这里住!”
周婆子先是假意拒绝,张巧儿一再邀请,周婆子也就答应了,于是她白天就走街串巷卖首饰,晚上便来到赵家,和张巧儿睡在一间房里,夜晚说些私密悄悄话,说得张巧儿春心荡漾。
眨眼,时间到了七月初七,正是张巧儿的生日,早晨,周婆子准备了礼物,送给张巧儿做生日,于是便出去了,到了晚上漆黑之时方回来。
因为和春花秋月已经非常熟络,便借着找东西的借口,将江彬引进了赵家,到了夜间,周婆子又和张巧儿讲那男女之事,直讲的张巧儿心中荡漾,周婆子借口教张巧儿解决之法,将江彬引到了张巧儿床上。
张巧儿本来也有怀疑,但是奈何久旱逢甘霖,待清醒过来,张巧儿才知自己被其他男子轻薄,江彬是个走过风月场的人,便动情地向张巧儿倾诉一番,张巧儿顿觉心软,这时周婆子走来床间说道:“不是老身大胆,只是我觉得娘子年轻轻的丈夫不在身边,浪费了大好青春,你们两个也是宿世姻缘,所以你们在一起也不关我的事!”
张巧儿问道:“事已至此,万一我丈夫知道了怎么办?”
周婆子说:“此事你知我知,主要买定春花和秋月两个丫头,我保证半点问题都没有。”
于是,江彬买通张巧儿身边的买办、厨娘和丫头等人,每夜前来私会,都是两个丫头引路。
江彬还常常买衣服首饰给张巧儿,又替她还了欠周婆子的一半价钱,还给了周婆子一百两金子作为酬谢。
时间一晃,大半年已经过去,江彬在张巧儿身上也花了一千多两银子。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元宵刚过,江彬算了算时间,自己出来的太久了,应该要返乡了。于是来和张巧儿道别,张巧儿想与江彬私奔,但是江彬说:“娘子且耐心,到明年此时,我必回来,与娘子从长计议!”
张巧儿说:“万一你明年不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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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就发了一回誓,张巧儿便说道:“既然你是真心的,那我也决不相负,你若到了家乡,如果方便,就请人带个书信到周婆那里,好让我放心!”
江彬说道:“我肯定会让你放心,不用你特意嘱咐!”
张巧儿转身打开箱子,取出一件宝贝,叫做翡翠衫,递给江彬,说道:“这是赵家的祖传宝贝,夏天穿着,清凉透骨,你此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正好用得上,也算是我留给你的一个纪念,见此物便如见我!”说完,仔细将这翡翠衫穿在江彬身上,送他出行。
江彬有了这件翡翠衫,每日都贴身穿着,夜里脱下,也是放在被窝里面,寸步不离。很快,他便到了苏州地面。
有一天,他去赴一个同乡的酒席。席上,他遇见了一个襄阳的商人,生得风流倜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华。原来赵华在广东贩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到苏州卖。
因为赵华化名吴景做生意,大家都称呼他为吴大官人,江彬也没有疑惑,因为他们两个年龄和相貌相仿,谈吐举止都让对方倾慕,于是散席之后便到对方下榻之处互相拜望,成为知己,经常见面。
赵华讨完账,准备回家,就去和江彬道别。江彬设宴款待,两人促膝谈心,甚是融洽。当时正是五月下旬,谈起炎热,两人便脱下衣服,江彬身上的翡翠衫便露了出来。
赵华一看就知道这件翡翠衫乃赵家传家宝,又不好相认,只能夸这件衣服做工精细。
江彬将赵华当做自己的知己真心对待,便问赵华:“你们那里有个赵华,吴兄认得吗?”
赵华回道:“我经常在外面,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却没有见过,不知道江兄为什么问起他来?”
江彬说道:“不瞒兄长,小弟与他有些瓜葛!”于是就把张巧儿相好的事情告诉了赵华,好泪眼汪汪地和找话说:“兄长要回老家,小弟这里正好有封书信,想烦劳兄长帮我送去!”
赵华看到翡翠衫时,早已一肚子怒火,但还是强忍住,说道:“好!”然后借口走了!
赵华回到住处,越想越气,恨不得顷刻到家,便连夜收拾,第二天早上便上船要走,谁知道江彬气喘吁吁地赶来,递给赵华一大包书信,还叮嘱赵华一定要帮他带到。 赵华气得面如土色,什么话都没说,等江彬走后,他拿出书信一看,上面写着:此书烦寄大市街东巷周妈妈家。
赵华扯开信封,纪念掉出一条桃红色的汗巾,还有一个纸糊的长匣子,里面放着一支羊脂玉凤头簪。里面还有一封信,写道:这两件东西,请干娘转交给我心爱的娘子七巧,聊表纪念。明年开春,准来相会。珍重,珍重!
赵华看完,将信撕了个粉碎,撒进河里,还将玉簪摔成两段,等缓过神来,又将汗巾和玉簪包好,准备留着做个见证。
很快,赵华便到了家中,他借口去看丈人和丈母,在船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便回家,对张巧儿说:“你父母同时生病,情况十分危急,昨晚我只能住在那里照顾他们,他们心中十分挂念你,想见你一面,我已经雇好了轿子,你赶快回去,我随后就到!”
张巧儿听说父母生病,来不及多想,慌忙叫了厨娘跟她前去。临行前,赵华叫住厨娘,塞给她一封信,叫她到时候拿给张员外,然后就回来。
张巧儿回到家中,见父母没有生病,大吃一惊,张员外见女儿不接就回来了,也吃了一惊。厨娘递给张员外一封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纸休书。里面还包有一条桃红色的汗巾和一支折断的羊脂玉凤头簪。
张员外看到,大声惊呼:“七巧儿,这是怎么回事?”
七巧听说丈夫把她休了,一言不发,啼哭起来。张员外更是气愤的去找赵华问个明白,为何要将女儿休掉,赵华说:“有些话我实在不好说,你叫她将我家祖传的翡翠衫找出来,那便是我错了,否则,唉!”
张员外回到家中,便问张七巧翡翠衫的事,张七巧一听翡翠衫的事已经败露,只管哭哭啼啼,这时张七巧看向那汗巾和折断的玉簪,便以为是赵华要她自尽保住她的廉耻。
就在她已经挂上去的时候,她母亲走了进来,将她救下,并安慰她:“你还这样年轻,怎么能巡短见!即使被休了又何妨,以你这样的容貌,再嫁一个好人家有什么难的!”
在母亲的安慰下,张七巧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放下了寻死的念头。
赵华把张七巧休了以后,便回家拷问春华和秋月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因为收了好处,不肯承认,后来赵华威逼利诱,她两个才说是周婆子将那江彬引了进来。
赵华随即又带人去往周婆子家,将她打得跪地求饶,还将她家屋顶都掀了,周婆子知道是自己做的不是,话都不敢说。
回家后,赵华将张七巧平日与自己所用的物件全部收进十八个大箱子里,封存起来。其实赵华此时心如刀绞,睹物思人,越发难受。
江彬回家后,天天看着翡翠衫长吁短叹,屈氏心知这件翡翠衫来得蹊跷,便趁江彬睡着,偷偷藏了起来。
江彬起来以后,发现翡翠衫不见了,翻箱倒柜找了周,没有找到,便和屈氏讨要,屈氏不肯承认,江彬便对屈氏破口大骂,和屈氏日日争吵不断,过了几天,江彬便收了着银子,带个小厮,往襄阳城去了。
临近襄阳城的时候,遇到一伙大盗抢劫,不进杀了小厮,钱财也被尽数抢走。本来他还想到了襄阳城,找张巧儿借点银两,再做重新做生意的打算。谁知道去到城里,不见张七巧,也不见周婆子,便向以前租房的东家打听,东家说:“你有所不知,周婆子勾引那赵家娘子,做了些丑事。去年赵华回来,问娘子讨要什么翡翠衫,原来被赠给情人去了!赵华当时就休了他娘子回去,那小娘子险些上吊自尽。那周婆子也被赵家人打得片瓦不留,她自知理亏,便搬去了隔壁县!”
江彬听东家说完,好像一桶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受惊不小,当夜便发寒发热,害起病来。这一病,便在床上卧了两个多月,他写信叫屈氏来带他回家。等屈氏来带他时,他已经病故。
屈氏虽然死了丈夫,但是样貌却是长的很好看。东家有个儿子,尚未婚配,于是就想将屈氏娶了过来。
哪只屈氏不同意,东家便指使人偷走屈氏所有的盘缠,并说江彬的棺木一直停在家中不吉利,屈氏只好出去另租房子,并请人搬走棺木。
因为屈氏的盘缠被全部偷走,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只能典当衣物换些银两,过了几天,当铺的六婶子对屈氏说:“你丈夫已经死了,难道你要一直守着他吗?你要尽快将他安葬啊!”
屈氏说:“我现在没有钱安葬他,等我做点针线活,挣够了钱再去安葬!”
六婶子说:“你不如找个人嫁了,让那人帮你埋葬,还可以让你有个依靠!”
屈氏说:“可是……”
六婶子说:“我这里有一个,他要找个貌美的妻子,我觉得你们很有缘分!”
屈氏同意后,于是六婶子叫了那男子过来相见。
原来,那男人正是赵华。赵华休妻后,便拖六婶子帮她找个貌美的妻子,听得六婶子已经找到,他便急匆匆赶来了。虽然屈氏不如张巧儿惊艳,但是样貌也算上等,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择日成婚,赵华帮屈氏安葬了丈夫,还将她所当衣物全部赎了回来。
一天,屈氏正在收拾衣物,一件翡翠衫印入赵华的眼帘,赵华便问:“这件翡翠衫你从何得来?”
屈氏便将自己如何从丈夫那里偷走翡翠衫说了出来,还说:“我觉得这件翡翠衫来路蹊跷,所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拿去典当,就是怕惹麻烦!”
赵华又问:“你丈夫是不是叫陈彬,小指指甲留得特别长?”
屈氏说:“正是,你如何得知!”
于是赵华将江彬如何通过周婆子诱惑张巧儿的事告诉了屈氏,又说道:“没想到这翡翠衫竟然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而他的妻子,最终还是变成了我的妻子。”
张巧儿被休以后,断了寻短见的心,一日,一个名叫吴忠的进士顺江乘船游到襄阳地区,听说襄阳有个张员外,生的女儿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想找个漂亮的二房,便将张巧儿娶走。
张巧儿成亲那天,赵华将那十八箱东西全部运至岸边,当作嫁妆全部送给了张巧儿。
张巧儿嫁给吴忠后,与吴忠也算恩爱有加,举案齐眉,那天吴忠正在看状子,张巧儿站在旁边,见状子上状告襄阳人世吴景,心中一惊,那吴景便是赵华!
于是她多次恳求胡忠说:“吴景是我哥哥,从小对我百般疼爱,还请你断案的时候明察秋毫,不要让他受皮肉之苦!”
胡忠听完没有说什么,便去来升堂审案,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胡忠听完赵华的叙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夫妻恩爱,虽过去多年,感情依旧,而且患难才能见真情,我又岂能横刀夺爱,正好我们还没有孩子,我将张巧儿还给你!你一定要好生待她!”
赵华和张巧儿感激不尽,磕头感谢,两人回到家中,本来张巧儿原来是正房,但是因为被休,屈氏成了明媒正娶的正房,张巧儿便成了二房。
胡忠后来有娶了一房,孩子接二连三,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