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避风雪,见姑娘嗜酒如命有蹊跷,他悄悄拿出了绳索
陈子正年幼时遭人遗弃于草丛之中,被一个名叫“十二碗”的云游郎中捡拾,除了包在身上的一段锦绸,身边再无别物。锦绸角落绣有一个陈字,郎中便以此为他取了陈子正这个名字。
十二碗不是个正经名字,这是外人送给云游郎中的外号,因为此人嗜酒如命,烈酒十二碗不醉,遂有了如此一个名头。
郎中不曾婚配,半辈子都在路上,自然也没有孩子,捡到陈子正后,视如己出,用心抚养。
十二碗什么都好,唯有一样,太过贪杯,每日不饮,则惶惶不安,饮则不醉,则欲罢不能。
陈子正自小便被十二碗所捡,耳濡目染,将十二碗的手艺学了个遍,但陈子正从来不用此手艺,因为他亲眼看着十二碗可以帮别人诊治,却诊治不了自己,他怕自己也染上如此怪癖。
对于陈子正来说,十二碗便是他的父亲,爷俩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由于十二碗手艺精湛,倒也不至于挨饿。
十七岁时的冬夜,二人行至一个村庄边,十二碗病倒,腹痛如绞,哀嚎不止。他一生救人无数,却无法救自己,痛疼三天,撒手而去。
陈子正悲伤异常,虽然他不是十二碗亲生,然多年以来的相伴,早有了深入骨髓的感情。
小伙子在此村边找了一片无主荒地,事父一般将十二碗发送,并且坚持为其守孝。
村中人淳朴,见他孤苦伶仃一个人,而且为人至孝,便帮忙在村边给建了一间小屋,供其落脚。
陈子正从此结束云游,在村中落下脚来。虽然有一身的本领,然而他并不施展,平日里吃饭花销如何来?小伙子跟着十二碗多年奔波,练就了强壮的身体,行路背物,毫不犯怯,村后面树高林密,他便靠砍柴卖柴为生,成为了一名樵夫。
平日里,他进入密林砍柴,然后挑到集市上售卖,积攒不下钱,堪堪顾住温饱。他也不焦虑,自得其乐,反正没有别的嗜好,除了吃饭穿衣,再无花钱之处。
冬日来临,天气奇冷,正是卖柴的好时候,陈子正早早砍了一旦柴赶往集市,他想着快点卖掉,自己还能赶回来再砍一担。行至半路,却见一名妇人背柴而行,妇人衣衫褴褛,虽然背的柴不多,却显得极为吃力。
他到了妇人身边停下,伸手将妇人后背之柴抛在了自己柴担上,面对妇人吃惊的眼神,他脸上笑意不减:“看你背柴吃力,我帮你捎走,你在后面跟着就行。”
妇人不言语,默默跟上他,到了集市上,他先将妇人之柴卖掉,钱尽数交给妇人,嘱咐妇人天气寒冷,速速回家去吧。
接过钱的妇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一边有人笑,笑这妇人自作自受。
陈子正听了勃然大怒,妇人身体不好,仍然靠卖柴为生,这些人不帮助倒还罢了,为何要出言嘲讽?真是岂有此理!
不料,边上人随即说起了此妇人过往,她姓孟,差不多二十年前,孟氏是这里有名的稳婆,很受人尊敬。可是她后来看上了一个流浪至此的汉子,仅仅一年之后,不知为何,汉子突然消失,孟氏也性情大变,独自一个人生活至今。
别人都说汉子抛弃了她,导致她心神受激,变得疯疯癫癫,如果当初她不对汉子动心,又如何能导致现在的局面?
陈子正感觉说话之人太过冷血,孟氏只是痴情,难道这也有错?不管怎么说,背后议论人家,而且还是个妇人,这便是小人所为。
故,他搬着柴挪到一边,跟这种人站在一起便是耻辱。
刚放下柴,就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两人在交头接耳谈话,集市上人来人往,做什么的都有,别人密谈,可能是谈生意,也可能是谈别的事。陈子正并没有在意,仅仅看出此二人一个年龄较大,脸上有道疤瘌,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
此时有人来买柴,一番讨价还价后成交,他收拾担子想要走时,突然看到刚才在交落里交谈的人只剩下那个疤瘌脸,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疤瘌脸此时拍了拍身上衣服迈步而走,但却从身上掉落一物,他并没有察觉。
陈子正拿着绳索和担子过去察看,是个大约小儿手掌大的葫芦,晃动之下,里面似有它物。
他马上便断定里面装的是酒,由于十二碗嗜酒,导致他很烦此类东西,连打开的想法都没有。但这时疤瘌脸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他只好将葫芦装在身上,顺着街道边找边走。
他想的是,假如到了街道尽头找不到疤瘌脸,那么自己便将葫芦丢掉,砍柴要紧。
刚走了不远,他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小伙。
妇人端庄,脸上全是溺爱,而小伙则是刚才跟疤瘌脸交谈之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陈子正心中大喜,虽然没有找到丢葫芦的人,却找到了跟他交谈之人,将葫芦交给小伙子准不会错。
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当他到了妇人和小伙身边,欲要将葫芦递给小伙子时,小伙子却面色大变,非但不接,还说他认错人了。
陈子正笑了:“朋友,在下并没有认错,亲眼看到你跟那人交谈,此葫芦便是那人遗留的,我……”
“闭嘴,哪里来的樵夫竟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在此处并不认识别人,怎么会跟人交谈?”
小伙子厉声喝止了他,然后又对着妇人说道:“娘,此人怪异,咱们走吧。”
妇人点头,跟着小伙子而去。陈子正拿着葫芦感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不由得苦笑。自己以为是在做好事,岂料人家并不领情,反而面有恼怒之色。
他边走边想,到了集市边上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认错,但小伙子为何要矢口否认,却让他想不明白。
罢了!既然一片好心没人领情,那便扔了吧。
想到这里,他将葫芦远远抛出去。他并不知道,当他走远后,疤瘌脸匆匆赶到他丢葫芦的地方,将葫芦捡起后,装在身上便离开。
陈子正边走边懊恼,他嫌弃捡葫芦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关键人家还并不领情,此时天气阴沉,估计着会有一场风雪。如果没有耽误时间,自己已经又开始砍柴,现在看来,就算砍得快,今天也不一定能卖掉。
此时路边有人在捡拾东西,仔细一看,原来又是那个卖柴的孟氏。想来是孟氏力气小,挥不动斧头,便靠在路边捡拾一些枯枝,她已经捡了一大捆。
孟氏也看到了他,冰冷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小伙子,这天气要下雪,赶不上卖柴了。”
陈子正也笑:“家在何处?我帮你背到家。”
他说罢不由分说便将柴提了起来,孟氏也不拒绝,在前面领路,他在后面跟随,将柴送到孟氏家后,弯腰将柴放下,正欲起身离开时,孟氏却伸手按住了他,眼睛向他脖子后面看。
他感觉颇为奇怪,头发很长,脖子后面寻常人看不到,他弯腰放柴,头发向两边分,露出了脖颈。
孟氏看了一阵后放开,他直起腰,面带诧异看孟氏,孟氏眼睛里有泪滴落,张嘴问陈子正住在什么地方,家中可还有别人。
陈子正感觉孟氏有些莫名其妙,便照实回答。回答完后,见外面天气阴沉,他心中着急砍柴,就此离去,孟氏倒也没有阻拦,但随着陈子正离去,她全身开始颤抖。
果然,陈子正一担柴尚没砍完,天已经开始飘雪,等到他砍完时,雪越来越大,加上天色已晚,想要再回转集市卖柴断无可能,他便将柴挑回家中。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次日早上,雪已经差不多膝盖深。如此天气,行路困难,可卖柴却非常容易,而且还能适当卖出个高价钱,因为天气寒冷,人们更需要。
他挑起柴担直奔集市,刚放下担子,便有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路过,见他在大雪中卖柴,站住后说这担柴他要了。
中年人自称姓陈,家中并不缺柴,身上也没有带太多钱,只是见陈子正雪中卖柴可怜,所以才会停留买下。陈子正需要把柴给他送到家,他将钱交给陈子正,此交易就算完成了。
陈子正欣然应允,挑着柴担跟在中年人后面,行了一阵,面前出现一片宅子,门口两只大狮子,显示着主人的富贵。
路上有人跟中年人打招呼,叫他陈员外,大多都面带尊敬,看得出这陈员外为人不错。
陈子正想着,人家高门大户,自己实在不方便进去,在门口等着就行。
不料陈员外摇头不答应,如此大的雪,岂能让他在门外等候?快进家来。
盛情难却,陈子正只好随着陈员外进家,站在门房里等候。
这时候天突然起了风,风卷着雪花,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待到陈员外拿钱过来交给他后,拉着他不让走,说如果只是下雪,尚能赶路,可此时又起了风,不如在此休息一下,等风停或者小一些再走。
陈子正遂答应下来。
陈员外跟他一起坐在门房中,随意聊着天,比如家在什么村子,家中几口人什么的,都是些寻常的话题。
他一一回答,听到他自小跟着人四处流浪,陈员外面露不忍,正欲再说什么,突听有人大喊大叫,陈员外皱眉叹气。
陈子正看到外面有个姑娘两手颤抖着跑到了风雪中,嘴里不住喊叫,似乎痛苦异常,他脸色慢慢严肃起来。
陈员外重重叹了一口气,过去将姑娘拖到了门房中,陈子正看到她两眼通红,手抖动频率很快,嘴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陈员外对着别人喊,让抱酒来。
姑娘听到陈员外的喊叫,两眼开始放光。
陈子正什么也没说,却悄悄将捆柴的绳子握在了手中。没过一会儿,有人抱来一坛酒,姑娘赶紧抢了过去,抱起酒欲向嘴里倒。
就在此时,陈子正突然出手,他先是一把夺过了坛子放在地上,趁着姑娘发愣的机会,用绳子将姑娘捆绑。
他做得突然,陈员外一众人都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姑娘捆绑完毕。
“岂有此理!你为什么要绑她?”
一直和蔼可亲的陈员外勃然大怒,陈子正却并不惊慌,而是认真说道:“陈员外,你这是要害死令爱?”
陈员外听得发呆,陈子正又说道:“在下父亲便是因此而离世,如果任由她这般饮下去,再过一段时间,她便会腹疼如绞,活活疼死。陈员外不是在救女儿,而是在害她。”
原来,陈子正看姑娘嗜酒如命,饮不到酒便两手颤抖,和父亲十二碗一模一样。父亲当年救过不少人,可唯独救不了自己。他嗜酒,明明有办法好起来,但他管不住自己,最终还是因此而去。
此姑娘如此年轻,陈子正不忍看着她走上父亲的老路,他想救姑娘。
“你能救她?”
听了陈员外的话,陈子正点头说道:“可以,只是需要心够狠。”
“此姑娘可怜,虽然嗜酒成瘾,我却不忍心赶她走,如果你能救她,定然会重重感谢。”
陈子正听得愕然,他以为此姑娘是陈员外女儿,现在听他所说,好像并不是。不过他此时顾不上纠结这些东西,既然陈员外发话,他便开始用自己之法。
(图片来源:文推网 wentuifa.com 美剧 日韩剧 卡通 资源大全)
姑娘已经被他捆绑,他又让陈员外叫来四个婢女,将姑娘牢牢按住后,把刚才的酒坛子放在她的身边,让她脸向坛子,口鼻对着坛子口。
坛子中俱是烈酒,酒味扑鼻却不让姑娘饮,急得她剧烈挣扎,口水直流,滴滴落进坛子中。过了一柱香功夫,姑娘身子突然开始弓起,肚腹间也咕噜作响。
片刻后,她猛张嘴,两块黑呼呼的东西被她呕吐出来,直接跌落进了坛子中。
姑娘吐出这两块东西后,整个人如同虚脱,陈子正赶紧让人扶着她去休息。
婢女将姑娘带走,陈子正慢慢从坛子中捞出姑娘呕吐之物。这是两块黑得发亮的东西,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眼,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此为酒涎,姑娘饮酒,实际上是它们需要。如今吐出,姑娘自然不会再想饮酒。”
惊喜交加的陈员外马上要重金感谢陈子正,陈子正拒绝,心中反而很伤感,当年父亲也如此过,数次都没能吐出,最终离去,他心中懊悔,如果当时有此狠心就好了。
陈员外见他拒绝,就絮絮叨叨说起了姑娘来历。
姑娘名叫李欣儿,的确不是陈员外的女儿。三个月前,陈员外见她在街头卖艺葬母,他便出钱帮李欣儿葬了母亲,但陈员上花钱,并不是要买她,而是想帮她。
可帮过后,见她无依无靠,就带回了家中,她不忍看着姑娘独自流浪。
岂料姑娘有怪癖,就是嗜酒如命,每日必饮,饮不到便会发狂。
陈员外既然将李欣儿带回了家中,就再不忍赶走,反而对女儿般待李欣儿,夫人也是同样。
万万没料到,此怪癖竟被卖柴的陈子正所破,陈员外能不高兴吗?
陈子正听得肃然起敬,更加不要陈员外的感谢钱,这举手之劳,要什么酬谢?他拿起东西便欲离开,不料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妇人,面带喜色,要感谢治好李欣儿之人。
妇人进来看到陈子正就发愣,陈子正也认出她来,便是那天跟着年轻人在街头的妇人,当时他要将葫芦给年轻人,可年轻人不答应。想想年轻人喊妇人为娘,原来是陈员外的儿子。
见夫人久久盯着陈子正,陈员外轻咳,夫人收回目光,面带疑惑看陈员外,又转头看儿子,低头似有思索。
陈子正有些尴尬,没有说什么便离开陈员外家,他心情格外好,刚出陈员外家门,他脸上的笑僵住,皱眉看向不远处。
前面拐角处,一个男人正在拖行一个妇人,虽然下雪,可他还是看清了,这两个一闪而过的人,一个是疤瘌脸,一个竟是卖柴的孟氏。
这俩人为何会纠缠在一起?那疤瘌脸为何要拖行人家?莫不是想做坏事?
想到此处,他提着自己东西便追赶了上去,他心中想得清楚,假如真的是疤瘌脸欲对孟氏行不轨,他就要用担子揍人。
不料他追过去后,竟再找不到,地上虽然有雪,可由于是在街道上,脚印凌乱,根本无从追踪。
他寻找一阵未果,甚至对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也产生了疑惑。不过他猛拍脑袋,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到孟氏家中一看便知,如果孟氏没在家,说明刚才就没有看错。如果在家,则说明自己是看错了。
急匆匆出了集市赶向孟氏家,等到了后,发现孟氏正从窗边向外看,他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是看错了,这不是好好的在家呢吗?
孟氏也看到了他,对他不住招手。
他过去后,孟氏久久看着他,待他将要不耐烦时,孟氏突然说道:“你晚上别睡床,把家中的东西放好。”
陈子正听得奇怪,根本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可孟氏说完只是哭,再不多说一句。他带着无尽的疑惑离开,回到家中后,一直想不明白孟氏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晚上时,他思来想去睡不着,翻身下了床,干脆和衣躺在了床下。
三更刚过,屋顶突然传出一阵响动,接着便有一个重物落在了床头。躲在床下的陈子正大为骇然,如果自己睡在床上,此重物岂不是会砸在自己脑袋上?自己惹到别人了吗?为什么要自己的命?孟氏又怎么会知道?
他还在不解,门被拨开,两个人悄悄进入屋中,并且还小声嘀咕。
“东西应该早就没有了,我们应该尽快离去。”
“别废话,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先检查一下人怎么样了。”
两人说着话到了床边,点亮火折子向床上看,发现床上竟然空无一人时,两人惊慌失措。
床下的陈子正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此二人来者不善。他在床下伸出双手,分别拉住两人的腿,用力向回收。
两人被拉,相继跌倒,陈子正则从床下蹿出跑到门外。
屋中二人连声喝骂,片刻后便追赶出来,但此时院子中突然灯火通明,边上出现了不少人,都举着火把,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陈子正愕然看着这些人,为首的竟然是稳婆孟氏,后面跟着陈员外和夫人,剩下的则都不认识。
再转头看追着自己的两个人,此二人脸蒙黑布,看不出样子。
他们二人这时候非常慌乱,眼睛向四处看,显然想要逃走。
陈员外挥手,拿着火把的人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全都捉住捆绑,这才揭开了他们脸上所蒙黑布。
陈子正又是吃惊,此二人,一个是疤瘌脸,一个竟然是陈员外儿子,他们二人原本就认识,这个陈子正知道,因为他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曾经在集市上交谈。只是,他们两个为何要夜入自己家中?还从房顶抛下重石欲要自己的命?还有,他们说要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谜团实在太多,但陈夫人此时却急奔而来,不由分说便抓住了他头发,陈员外在一边举着火把,神情紧张看着夫人。
陈夫人看了几眼后,全身开始剧烈颤抖,对着陈员外点头,陈员外手中火把跌落而不知,陈夫人则一把抱住了陈子正放声大哭:“我苦命的儿啊,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子正不知所措,这究竟是怎么了?蒙脸的年轻人才是陈家儿子,陈夫人对着自己叫儿子为哪般?
孟氏此时走了过来,问他道:“当年你说十二碗捡你,你身上可有东西?”
陈子正茫然点头:“一段锦绸。”
“在哪里?”
陈子正转回屋中,将锦绸拿出,十二碗一直不让他丢掉,他也存放至今。
陈夫人一把奔过锦绸,接着两眼一翻便晕死过去。
孟氏重重叹了口气,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陈子正本是陈员外家唯一的儿子,一切都跟孟氏有关,但她是无心之失。
当年,孟氏救了一个流浪至此的壮汉,就是面前的疤瘌脸。孟氏对疤瘌脸动情,疤瘌脸却是个流窜的江洋大盗,而且也已经有了儿子。他在孟氏家中,其实是为了做一票大买卖。
他要绑了当地最富有之人,陈员外的儿子。
陈员外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疤瘌脸夜入陈员外家中,下药迷晕陈员外夫妇,并且将包着锦绸的孩子抱走。他的目的是图钱,当然不会害人,所以,他把孩子抱到了孟氏家中,并且向陈员外展开勒索。
陈员外夫妇早已经失去分寸,赶紧依言交钱,疤瘌脸却拿着钱扬长而去,将孩子留在了孟氏家中。
孟氏此时方才明白,疤瘌脸完全是利用了自己,可是她又不敢直接将孩子交出去,那样她便说不清了。所以,她将孩子放在了草丛之中,被过路的十二碗所捡。
孟氏从此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性情大变,孤苦伶仃,一直愧疚此事。
陈子正脖颈上有颗红色的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母亲陈夫人知道,孟氏也看到过。他跟着十二碗流浪至此,十二碗去世,他在此定居。而当年的疤瘌脸却又回来了。
疤瘌脸为何要回来,当年他勒索陈员外的钱早挥霍一空,妻子也离他而去,只剩下他和儿子。
在他的手中长大,儿子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父子两个过来原本是要敲孟氏的竹杠,到了此处后发现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回到陈员外家。
疤瘌脸灵机一动,决定再一次欺骗陈员外,他让自己的儿子冒充陈员外丢失的孩子,陈员外夫妇二人思子心切,还真被他冒充成功。
父子两个时不时商议,欲用毒药害了陈员外夫妇,然后吞掉家业。他们两个在集市上密谋时,被陈子正看到,装有毒药的葫芦丢失,被陈子正捡到。
陈子正欲把葫芦送还,年轻人当然要假装不认识什么疤瘌脸,但等陈子正走后,他马上通知了疤瘌脸,让他把葫芦给捡了回去。
陈子正帮孟氏放柴,露出脖颈后面的红痣,孟氏震惊非常,等问清楚他是当年被人所捡后,孟氏已经断定他就是当年陈员外丢失的儿子。
这么多年受折磨,她实在受够了,她要去告诉陈员外。
不料刚到陈员外家门外,却被一直观察陈员外家的疤瘌脸发现,拖着她离开了陈员外家。
恰好在那个时候,陈子正出了陈员外家,寻找却没有寻找到。
孟氏见疤瘌脸竟然去而复返,还打听当年那个孩子的下落。她灵机一动,想出一计,便说出了陈子正的事,还说了陈子正住处。
疤瘌脸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孟氏,当下就去准备,他要让陈子正死去,然后再进行对付陈员外的计划。
陈子正回家路上,被孟氏告知晚上睡到床下,是为了保护他,同时也是为了引疤瘌脸父子出来。
晚上时,疤瘌脸父子果然到了陈子正家,二话不说,先用石头砸床,就是奔着让陈子正死来的。
却不料,孟氏在陈子正走后就去通知了陈员外,陈员外不敢相信她所说。可陈夫人却在家中看到陈子正时就感觉熟悉,此时一定,她就让陈员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带人过来,却当场逮住了行凶的疤瘌脸父子。
至此,事情真相大白,陈子正竟是陈员外的亲生儿子,而陈员外家先认的儿子竟是个贼。
疤瘌脸父子被带走,等待他们的必定是重惩。而陈子正则被陈员外夫妇接回家中,再不让他砍柴,更不会允许他再去流浪。
一年多后,在娘做主下,他娶了已经完全不再饮酒的李欣儿,从此生活步入正轨,一家人和和美美,在当地传为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