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鼓手吃宴席,见新娘夏天穿棉衣有蹊跷,他吹响了唢呐
“听说了吗?老李家那事儿,邪门儿着呢!”胡同口,王大爷摇着蒲扇,一脸神秘地对刚下工的李大妈说。
“啥事儿啊,这么热闹?”李大妈停下脚步,好奇地凑近。
“就那吹鼓手老张头,上回给李家吹喜事儿,愣是吹出了一身冷汗!”王大爷压低声音,眼神闪烁。
“快说说快说说!”周围几个纳凉的邻居也围了上来,一脸期待。
“那天啊,大夏天的,热得跟蒸笼似的,老张头一进李家门,嘿,您猜怎么着?新娘子穿着大红棉袄,外头还裹着件厚实的斗篷,跟过冬似的!”王大爷边说边摇头,仿佛亲眼所见。
“这新娘子,不怕热出痱子来啊?”李大妈惊讶地张大了嘴。
“可不是嘛,老张头心里也犯嘀咕,但人家主家说新娘子身子弱,怕风,他也就没多想。可等他拿起唢呐,准备开吹的时候,那新娘子突然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老张头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儿。”
“然后呢?然后呢?”众人急不可耐。
“老张头心里头那个乱啊,但活儿还得干,他深吸一口气,刚吹了个起调,嘿,您猜怎么着?那新娘子身上的棉袄,竟然开始冒白气儿了,跟大冬天似的!”王大爷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环视一圈,看大伙儿都瞪大了眼,才继续道:“老张头吓得差点儿没把唢呐扔了,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心想这肯定有蹊跷,于是他鼓起劲儿,吹得更响了,那声音,穿透云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大伙儿听得入了迷,纷纷追问。
“后来啊,说来也怪,随着老张头的唢呐声越来越激昂,新娘子身上的白气慢慢散了,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最后竟然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等仪式结束,老张头私下里一问,才知道新娘子原是外乡来的,路上遇了邪祟,家里人才想出这法子,用棉衣和唢呐声驱邪。”
“哟,这故事听着跟真事儿似的,老张头可真是个能人!”众人议论纷纷,各自散去,但心里都留下了个念想。
其实,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老张头,本名张富贵,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吹鼓手,一手唢呐吹得那叫一个响亮,红白喜事都爱请他。这日,他接到了李家的邀请,去吹一场喜宴。
夏日炎炎,老张头骑着他的老驴,一路颠簸到了李家村。一进门,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蝉鸣声。进了正堂,更是让他大吃一惊——新娘子端坐在喜床上,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老张啊,今儿个就靠你了,咱们家这闺女身子弱,你可得好好吹吹,驱驱邪。”李老汉拉着老张头的手,一脸恳切。
老张头心里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点头应承下来。他拿起唢呐,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吹。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新娘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老张头心头一紧,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唢呐声起,穿透了整个院子。
起初新娘子身上的白气只是微微颤动,但随着唢呐声越来越激昂,那白气竟开始翻腾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老张头额头冒汗,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停,一旦停下,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唢呐声中若隐若现:“救我……救我……”老张头心头一震,他意识到,这新娘子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吹了起来,唢呐声如泣如诉,又似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新娘子身上的白气彻底消散,她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她缓缓睁开眼,看向老张头,眼中充满了感激。
“多谢恩公相救。”新娘子轻声说道。
老张头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客气了,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事后李家人告诉老张头,新娘子在路上确实遇到了邪祟,家里人才想出用棉衣和唢呐声驱邪的法子。而老张头的唢呐声,恰好成了那关键的一击,驱散了邪祟老张头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惊讶劲儿就别提了,跟吃了半拉西瓜子儿卡在嗓子眼儿似的,上下不得劲儿。他瞅瞅新娘子,又瞅瞅李家人,心里头琢磨着这事儿可真够邪乎的。
“我说老李啊,这新娘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您得给我透个底儿,我这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突突直跳。”老张头边说边给自己倒了碗茶,一饮而尽,想压压惊。
李老汉叹了口气,拉过老张头到一旁,低声说道:“不瞒您说我这闺女在来的路上,路过了一片乱葬岗,那晚月黑风高,她就说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到了家,人就开始不对劲儿了,请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村里有个老道士说这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得用老法子驱邪。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
老张头一听,心里头那个震撼啊,跟见了鬼似的。他这辈子吹过多少红白喜事,头一回碰上这么邪门儿的事儿。但转念一想,自己既然接了这活儿,就得给人家办妥当了。
“成,这事儿我管了。不过我得再吹几曲,确保那邪祟彻底离了这院子。”老张头说着,又拿起了唢呐,准备再吹几段。
这回,他吹得格外用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带着力量,穿透了空气,直击人心。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唢呐声回荡,连风都似乎停了脚步,在聆听这来自古老岁月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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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张头吹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阴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新娘子身上的棉衣无风自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
老张头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这邪祟看来还没走干净。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了唢呐上,吹出了一段更加激昂的曲调。那曲调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形成了一道道看不见的屏障,将邪祟困在了其中。
就在这时新娘子突然站了起来,双眼圆睁,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挣扎。
“不好!快按住她!”老张头大喊一声,同时加大了吹唢呐的力度。李家人一听,连忙上前按住新娘子,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就在众人合力按住新娘子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新娘子的身体里窜了出来,直奔老张头而来。老张头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旁边的铜锣,用力一击,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那黑影被铜锣声一震,身形一顿,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随着黑影的消失,新娘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脸色恢复了正常。她看了看老张头,又看了看李家人,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多谢恩公相救,我……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新娘子哽咽着说道。
老张头看着新娘子恢复正常,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收起唢呐和铜锣,走到新娘子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李家人对老张头是千恩万谢,非要留他多住几日,好好款待一番。但老张头心里头惦记着家里的事儿,就婉拒了李家人的好意,骑着老驴踏上了归途。
然而老张头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儿还没完。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老张头正在家里睡觉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披上衣服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站在门口,正是那天的新娘子!
“恩公!救命啊!”新娘子一见到老张头就扑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喊道。
老张头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咋回事儿啊?你咋弄成这样了?”
新娘子哭诉道:“那天你走后邪祟虽然被暂时赶走了但它并没有真正离开它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我。昨晚它又回来了而且比上次更凶猛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跑来找你救命!”
老张头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火啊跟吃了辣椒似的直往上窜。他暗骂自己那天太过大意没有彻底清除邪祟。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先想办法救人。
“你别急我这就跟你回去!”老张头说着拿起唢呐和铜锣就往外冲。
一路上老张头心里头那个急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不停地催促老驴快点再快点生怕去晚了新娘子会出什么事儿。
到了李家村老张头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到了李家,老张头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新娘子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而四周,则是一片死寂,连虫鸣都似乎被这股压抑的气氛给吓跑了。
“快!把她抬进屋去!”老张头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走进院子。李家人见状连忙七手八脚地将新娘子抬进了屋里。
老张头顾不上喘口气,立刻拿出唢呐和铜锣,准备再次驱邪。但这次,他心里清楚,这邪祟非同小可,单凭自己的唢呐声可能难以对付。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的所有力量,准备与邪祟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随着老张头的一声怒喝,他猛地睁开眼睛,唢呐声如同惊雷般响起,穿透了整个夜空。那曲调不再是单一的激昂,而是蕴含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各种情感,仿佛能直击人心最深处的灵魂。铜锣声也适时响起,与唢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然而这次邪祟显然是有备而来,它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轻易被震慑住。反而,它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屋子都随之颤抖起来。新娘子身上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老张头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次必须全力以赴了。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唢呐上。他的手指在唢呐孔上飞快地跳跃着,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铜锣声也越来越响,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撕裂开来。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从新娘子的身体里涌了出来,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张牙舞爪地扑向老张头,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老张头见状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唢呐声更加激昂起来。
“哼!区区邪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老张头怒喝一声,手中的唢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发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利剑般刺向黑影,让它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然而就在老张头以为即将胜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黑影突然化作了一道黑烟,钻进了老张头的身体里。老张头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不好!这邪祟竟然要夺舍!”李家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围了上来。
老张头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的剧痛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了唢呐上准备进行最后的反击。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张头……别放弃……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力量……”那声音正是新娘子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老张头一听这话心头一震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新娘子。只见新娘子虽然身受重伤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仿佛在用眼神告诉老张头:“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老张头被新娘子的眼神所感染他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大吼一声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唢呐上吹出了一段前所未有的激昂曲调。那曲调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屋子将邪祟的黑烟吹得四散而逃。
最终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邪祟的黑烟被彻底击溃了。老张头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流涌动那些冰冷刺骨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无踪。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而新娘子也坐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之色。
“太好了!邪祟终于被赶走了!”李家人见状纷纷欢呼雀跃起来。
老张头看着新娘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更是因为新娘子那份坚定和信任给了他无尽的力量。
“你没事了吧?”老张头关切地问道。
新娘子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老张头说道:“谢谢你老张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说到这里她不禁哽咽了起来。
老张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新娘子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笑了出来。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笑容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
而老张头也笑了。他知道这次经历虽然惊险万分但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