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嫂嫂淫计

 

民间故事:嫂嫂淫计

寒冬腊月,冷风像尖锐的针,直直刺进小虎的骨头缝里。他裹紧那床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棉被,瑟瑟发抖地赶着牛群往家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泥土路早已被寒霜冻得硬邦邦,牛蹄踏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小虎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大黑,快点走,这天看着就要下雪了。”小虎轻轻拍了拍身旁那头壮实的黑牛,黑牛“哞”地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加快了脚步。小虎今年十一岁,自从父母离世后,他就一直跟着哥嫂生活。哥哥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每天天不亮就下田干活,可嫂嫂……小虎想起嫂嫂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心里不禁一阵发怵。

转过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柳树,小虎远远地就瞧见自家的院门半掩着。这个时间点,嫂嫂向来都是把院门紧紧闩上的呀。小虎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大黑,你先在这儿等着,别出声。”小虎轻声对黑牛叮嘱道,然后把牛群拴在一旁的木桩上,蹑手蹑脚地朝着厨房靠近。

还没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压低声音的交谈。“……明天晚上就把老鼠药掺进他的饭里,这孩子天天晚上都要吃那碗糊糊,肯定发现不了。”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传出来,像砂纸摩擦木板一样刺耳。小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凑到窗边,透过那道窄窄的缝隙往里瞧。

灶台里跳跃的火光映照出两个人影。嫂嫂穿着那件过年才舍得拿出来的碎花棉袄,正和村里有名的赌徒刘麻子低声说着话。刘麻子的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地契我都准备好了。”嫂嫂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张,“只要这孩子一死,这祖屋和几亩薄田可就都是咱们的了。”

小虎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这可是爹娘辛苦一辈子留下的家业啊,没想到嫂嫂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谁在外面?”刘麻子突然警觉地转头看向窗户。小虎心里一惊,急忙蹲下身,大气都不敢出。就在这时,大黑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哞哞”地叫了起来,还不安分地用牛角顶开了旁边的柴堆。

“估计是那头傻牛,整天就知道吃,迟早卖了它换钱。”嫂嫂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小虎趁机猫着腰,迅速钻进了牛棚,躲在那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稻草后面。他的手脚冰凉,额头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稻草里的灰尘和牛粪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他直想咳嗽,可他只能死死捂住嘴巴。

“明天我去镇上买点老鼠药。”刘麻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你把饭做得香一点,别让那小子起疑心。”小虎大气都不敢出,感觉脚步声在牛棚外停了下来。月光从牛棚顶上的破洞洒下来,映出刘麻子那张满是麻子的狰狞脸庞。小虎瞧见他腰间别着的匕首,刀刃锋利,寒光闪烁。

“这牛棚可真臭。”刘麻子皱着眉头,厌恶地吐了口唾沫,“等事情办成了,把这破棚子拆了,重新盖个大瓦房。”就在这时,大黑突然烦躁地甩了甩尾巴,把挂在墙上的锄头碰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刘麻子被吓得一哆嗦,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小虎在稻草堆里蜷缩成一团,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月光洒在大黑的眼睛上,那双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一种坚定而温暖的光芒,像是在给小虎传递力量。

第二天傍晚,小虎赶着牛群回家,远远就看见嫂嫂站在院门口。嫂嫂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还擦了点廉价的香粉,挤出一副假惺惺的笑容。“小虎回来啦?快进屋,嫂嫂给你做了好吃的。”嫂嫂的声音甜得发腻,让小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小虎心里清楚,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他偷偷看了看大黑,大黑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提醒他要小心。走进厨房,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灶台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糊糊。小虎记得,这碗是娘生前最宝贝的,一直放在柜子里舍不得用。

“来,趁热吃,你天天放牛,可累坏了。”嫂嫂把碗推到小虎面前,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虎端起碗,热气扑面而来,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深深的寒意。他假装吹着热气,眼角的余光瞥见嫂嫂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就在这时,大黑在院子里突然“哞哞”地大声叫起来,四蹄不停地刨着地面。小虎放下碗,说道:“我去看看大黑咋回事……”“别管它!”嫂嫂的声音陡然提高,变得尖锐刺耳,“先把糊糊喝了!”小虎的手一抖,碗里的糊糊溅出几滴,落在桌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小虎定睛一看,只见桌面被溅到的地方竟然冒出一股青烟,木头被迅速腐蚀出几个黑色的小坑。

“哎呀,这桌子该换啦。”嫂嫂慌乱地用袖子去擦,可那几滴糊糊已经深深渗进了木头里,留下了明显的黑色痕迹。院子里又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原来是大黑撞翻了墙角的咸菜缸。嫂嫂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冲出去查看。小虎趁机把糊糊倒进了袖子里事先缝好的暗袋里——这是他早上用旧布匆忙缝好的。

“这死牛!”嫂嫂气呼呼地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慌乱,“好好的咸菜全糟蹋了……”她突然盯着小虎的空碗,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喝完啦?”“嗯……”小虎低下头,心里七上八下,感觉袖子里的暗袋越来越烫,布料正在被腐蚀。

“真是个乖孩子。”嫂嫂挤出一个笑容,可在小虎眼里,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放牛呢。”小虎回到自己住的杂物间,刚关上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他轻轻扒着门缝往外瞧,只见刘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正和嫂嫂交头接耳。

“都喝下去了?”刘麻子急切地问。“一滴都没剩。”嫂嫂得意洋洋地说,“明天早上就能处理尸体了。”小虎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他悄悄解开暗袋,里面的糊糊已经把布料腐蚀出一个大洞。他赶紧把暗袋塞进墙角的老鼠洞里,只听见“滋滋”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

这一夜,小虎蜷缩在那张破旧的草席上,听着院子里大黑时不时发出的叫声。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小虎总觉得那些影子像是昨晚看到的匕首,闪着寒光,要取他的性命。

天刚蒙蒙亮,小虎就被嫂嫂的尖叫声惊醒。“这怎么可能!”嫂嫂惊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他明明喝了……”小虎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走出杂物间。院子里,嫂嫂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地上的老鼠洞,洞口周围的泥土被腐蚀得漆黑一片,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早啊,嫂嫂。”小虎故意打了个哈欠,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昨晚睡得可香啦。”嫂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虎啊,你感觉咋样?”“好着呢,就是有点饿。”小虎伸了个懒腰,心里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这时,刘麻子从院门外探头探脑地进来。看到活蹦乱跳的小虎,他那张麻子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这…这怎么回事……”“我正想找你呢。”嫂嫂突然提高音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小虎这几天总说肚子疼,你上次说的那个草药……”刘麻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我在山上瞧见一种草药,专治肚子疼!”

小虎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装出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真的吗?在哪呢?”“就在后山的悬崖边上。”刘麻子搓着手,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我带你去找,保证药到病除。”大黑在牛棚里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沉闷的“哞哞”声。小虎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低声说:“大黑,我去采药,你在家乖乖等着。”大黑突然咬住小虎的衣角,用力往后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极力阻止他。

“可能是大黑舍不得我吧。”小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心里却明白,大黑是在提醒他危险重重。刘麻子见状,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这畜生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赶紧走,别磨蹭!”嫂嫂也在一旁催促:“小虎,快去吧,我来照顾大黑。”

小虎跟着刘麻子往后山走去,一路上刘麻子不停地说着:“那草药可灵了,我上次瞧见的时候,周围还有五彩的光呢……”走到半山腰,大黑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挡在小虎身前。刘麻子吓得跳了起来,破口大骂:“这该死的牛,怎么跟来了?”“可能是大黑担心我吧。”小虎拍了拍大黑的背,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大黑是在保护他。

刘麻子的脸色愈发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终于,他们来到了悬崖边。刘麻子指着悬崖边一棵歪脖子树,说道:“就在那下面,我拉着你,你探身去摘……”大黑突然“哞哞”地大声吼叫,用牛角猛地顶开小虎。就在这时,那棵歪脖子树突然“咔嚓”一声,连根断裂,带着一大块山石朝着悬崖下滚落。

刘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惊恐地看着悬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树怎么会……”小虎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后背一阵发凉,冷汗湿透了衣衫。要不是大黑这一顶,他现在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哎呀,草药怕是掉下去了。”刘麻子强装镇定,脸上的肌肉却不停地抽搐,“咱们改天再来……”“不用了。”小虎冷冷地说,“我肚子不疼了。”

回到村里,小虎故意绕到悬崖的另一侧。果然,在塌方的地方上方,他发现了一个新挖的土坑,里面还扔着一把铁锹。铁锹的把手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张记铁匠铺。小虎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刘麻子和嫂嫂设下的圈套。

这天夜里,小虎躺在杂物间的草席上,听着院子里嫂嫂和刘麻子的争吵声。“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嫂嫂愤怒的声音压得很低,“现在可好,那孩子越来越警惕了,这可怎么办?”“别急。”刘麻子阴森森地说,“清明节快到了,我有个更妙的主意……”小虎摸了摸枕边的牛铃铛,那是娘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牛铃铛上,泛出柔和的光晕。大黑在院子里轻轻地“哞哞”叫了一声,像是在和小虎对话。

很快,清明节到了。村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到处都是烧纸钱的青烟,空气中混合着香烛和灰烬的味道。小虎站在院子里,看着嫂嫂忙忙碌碌地准备祭祀用品。嫂嫂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脸上却没有一丝悲伤,反而隐隐透着兴奋。

“小虎,来。”嫂嫂招手把小虎叫过去,“给你爹娘烧些纸钱,再放盏河灯吧。”小虎走近一看,嫂嫂手里捧着一盏纸糊的荷花灯,做工精致,花瓣层层叠叠。可那灯芯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浸泡过什么东西。

“这是我特意去镇上买的。”嫂嫂把灯塞进小虎手里,脸上挤出一丝假惺惺的笑容,“你爹娘在天有灵,肯定会保佑你的。”小虎接过灯,只觉得入手冰凉,灯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他直想作呕。他正要推辞,大黑突然在牛棚里“哞哞”地大声吼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

“这畜生!”嫂嫂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整天就知道捣乱。”小虎趁机说:“我去看看大黑……”“别管它!”嫂嫂一把抓住小虎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天快黑了,咱们得赶紧去河边。”就在这时,大黑突然挣脱缰绳,发疯似的冲了过来,一头撞向嫂嫂。嫂嫂尖叫一声,手里的荷花灯飞了出去。大黑用牛角一顶,那盏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通”一声掉进了院子里的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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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灯!”嫂嫂气急败坏地冲向水缸。突然,水缸里传来“滋滋”的声音,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小虎探头一看,只见那盏荷花灯正在迅速溶解,灯芯处飘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透着一股神秘而恐怖的气息。

“这是……”小虎刚要细看,那张符纸突然燃烧起来,暗红色的火焰中浮现出一个狰狞的鬼脸。“啊!”嫂嫂惊恐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鬼脸从火焰中飘出,直朝着院门外的刘麻子扑去。刘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鬼脸在刘麻子头顶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刘麻子连滚带爬地逃出院子,裤子都被吓得尿湿了一片。小虎回头看向水缸,荷花灯已经完全溶解,水面上飘着一层黑色的油花。大黑站在水缸边,眼睛在暮色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守护者。

“这…这是怎么回事?”嫂嫂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地问。小虎冷冷地说:“嫂嫂,这盏灯里,藏的是勾魂符吧?”嫂嫂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生前说过,勾魂符遇水就会燃烧,能招来恶鬼索命。”小虎紧紧盯着嫂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想让我放河灯的时候,被恶鬼拖进河里吧?”

嫂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脸上的神情从惊恐变成了绝望。这时,远处传来刘麻子的惨叫声,还有村民们的惊呼声:“快来人啊!刘麻子掉进河里了!”小虎走到院门口,看见刘麻子在河里拼命挣扎,水面上漂浮着那盏荷花灯的残骸。大黑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在安慰他。

月光下,小虎看见牛角上刻着一行小字:守护之星降世,邪祟退散。

刘麻子被村民救上岸后的第三天,小虎突然发起了高烧。他躺在杂物间的草席上,脸颊烧得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嫂嫂站在门口,看着这个让她又恨又怕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毒。

“小虎,喝药了。”嫂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声音里却没有一丝关切。小虎虚弱地睁开眼睛:“嫂嫂…我头疼得厉害……”“喝了药就好了。”嫂嫂把药碗凑到小虎嘴边,眼神中透着一丝迫不及待。

就在这时,大黑在院子里“哞哞”地大声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小虎趁机推开药碗:“我…我想喝热汤……”嫂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好,我这就去熬。”等嫂嫂离开,小虎从草席下摸出娘留给他的牛铃铛。铃铛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摇起来依然清脆响亮。他悄悄把牛铃铛系在窗外的桃树枝上,夜风一吹,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深夜,小虎假装熟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畜生今天出奇地安静。”是刘麻子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兴奋,“快动手吧,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门被轻轻推开,小虎眯着眼睛,看见刘麻子和嫂嫂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刘麻子手里拿着一根粗麻绳,绳头打着一个活结,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次一定要成功。”嫂嫂低声说,“我给他下了双倍的迷药……”就在这时,窗外的牛铃铛突然“叮当”一声响。刘麻子浑身一震,惊恐地问:“什么声音?”“别管了,快动手!”嫂嫂催促道。刘麻子举起麻绳,正要往小虎脖子上套,牛铃铛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更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不对劲……”刘麻子转身看向窗外。月光下,桃树的影子映在地上,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刘麻子吓得后退一步,正好撞到嫂嫂。嫂嫂脚下一滑,刘麻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却不小心把麻绳套在了嫂嫂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嫂嫂惊恐地挣扎,声音被麻绳勒得变了调。“不是我……”刘麻子手忙脚乱地想解开绳结,可麻绳却越拉越紧。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咚咚”的沉重脚步声。刘麻子回头一看,只见大黑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缰绳,正气势汹汹地朝柴房冲来。

“救命!”刘麻子丢下嫂嫂转身就”救命!”刘麻子丢下嫂嫂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狠狠绊了一跤,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摔得鼻青脸肿。大黑趁势冲了进来,它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头顶的双角好似两把利刃,直朝着刘麻子刺去。刘麻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在地上连滚带爬,想要躲开大黑的攻击。

嫂嫂被麻绳勒得满脸通红,双眼凸出,双手拼命地拉扯着麻绳,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小虎见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草席上坐起来,大声呼喊:”大黑,先救嫂嫂!”大黑像是听懂了小虎的话,暂时放过了刘麻子,转身用牛角挑住麻绳,用力一甩,嫂嫂便被甩到了一旁。嫂嫂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刘麻子见此机会,爬起来就往门外跑。大黑哪肯罢休,它嘶吼一声,再次追了出去。刘麻子慌不择路,一路朝着村口的古井跑去。等他跑到古井边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他回头一看,大黑正气势汹汹地逼近,吓得他腿一软,差点掉进井里。

“别…别过来!”刘麻子声音颤抖地喊道,”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大黑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它一步步地靠近刘麻子,蹄子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刘麻子被逼到了古井边缘,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井口。他绝望地看着大黑,脸上的麻子因为恐惧而扭曲在一起。

就在大黑即将冲到刘麻子面前时,刘麻子突然感觉脚踝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惊恐地低头一看,只见井里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不…不要!”刘麻子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那双鬼手,可那双手却越抓越紧。

大黑停在了刘麻子身前,眼中的怒火依旧未消。刘麻子被那双手一点点地拖向井口,他绝望地呼救,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大黑愤怒的”哞哞”声和自己绝望的哭喊声。

最终,刘麻子被那双鬼手拉进了古井,只留下一声凄惨的叫声。小虎和嫂嫂赶到时,只看到古井边凌乱的脚印和刘麻子掉落的一只鞋。小虎走到井边,往井里望去,只见井底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大黑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像是在告诉他,危险已经过去了。

嫂嫂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小虎,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大嫂,也对不起爹娘留下的这份家业。”小虎看着嫂嫂,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痛恨嫂嫂的所作所为,但此刻看着嫂嫂如此悔恨,又有些于心不忍。

“嫂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小虎轻声说,”只要你以后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我们还是一家人。”嫂嫂听了小虎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她用力地点点头:”小虎,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做坏事了。”

从那以后,嫂嫂真的像变了一个人。她每天早早起床,帮着小虎一起料理家务,照顾牛群,还跟着村里的其他妇女一起下地干活。小虎也渐渐恢复了健康,他和嫂嫂一起努力,把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而大黑,依旧是他们最忠实的伙伴,每天陪着小虎去放牛,守护着他们的家。

每到夜晚,小虎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窗外大黑偶尔发出的叫声,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和安全感。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大黑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而那口古井,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时刻提醒着人们:善恶到头终有报,做人一定要坚守底线,莫要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