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夫妻贪淫
北宋天禧年间,清平镇有个声名远扬的富户赵家。家主赵弘文,生得高大魁梧,却心思粗疏,行事莽撞。他娶了邻镇李家的女儿李婉娘为妻。李婉娘那模样,真真是貌若天仙,肌肤胜雪,眉眼含情,一笑起来,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可赵弘文呢,偏生不懂得珍惜,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把家中美娇娘抛诸脑后,常常彻夜不归,留李婉娘独守空闺,形单影只。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赵弘文却突然风风火火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扯着大嗓门对丫鬟喊道:“翠儿,赶紧把东厢的书房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把那张新打的雕花大床摆进去,动作麻利点!”翠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匆匆忙忙去照办。
李婉娘听到动静,从内室走了出来,轻声问道:“相公,这是为何突然收拾书房,还搬进去一张大床?”赵弘文头也不抬,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随口说道:“过几日有个赶考的朋友要来家里借住,准备准备。”李婉娘又问:“是哪位朋友,相公也不与我细说?”赵弘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做好饭菜,亲自给人送去就是。”李婉娘心中虽满是疑惑,可也只能默默点头。
几日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里。赵弘文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进了家门。那男子生得唇红齿白,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劲儿,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赵弘文径直带着他往书房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给李婉娘,更别提介绍了。李婉娘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强颜欢笑,赶忙去厨房准备丰盛的饭菜。
饭菜备好后,李婉娘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屋内,赵弘文和那男子正谈得兴起,见她进来,只是简单点了下头。李婉娘放下饭菜,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男子几眼,却发现两人眼神交汇时,那男子竟微微红了脸,低下了头。李婉娘心中愈发疑惑,却也不好多问,默默退了出去。
此后的日子里,赵弘文仿佛变了一个人,整日与那男子在书房里饮酒作乐,吟诗作对。两人的欢声笑语时不时传出来,可李婉娘却只能在一旁暗自神伤。她时常坐在窗前,看着那紧闭的书房门,心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终于有一天,李婉娘实在忍不住了,把家中自幼跟随的小厮阿福叫到了后院的角落。阿福看着自家夫人满脸的愁容,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一脸的心事?”李婉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阿福,你可知你家老爷带回来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我瞧着你家老爷这几日的行为实在怪异。”阿福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夫人,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您既然问了,我也不敢隐瞒。那男子并非什么赶考的书生,而是老爷在外结识的……男宠。”
“什么?”李婉娘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帕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你说的可是真的?”阿福赶忙捡起手帕,递还给她,点头道:“千真万确,夫人。我也是偶然间听老爷和他的狐朋狗友说起的。”李婉娘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中又羞又恼,她强忍着泪水,对阿福说:“我定要亲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晚,月色如水,洒在庭院里。李婉娘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窗外,透过窗户纸的缝隙往里看去。只见屋内,赵弘文与那男子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举止亲昵,不堪入目。李婉娘只觉得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砰”地一声拍响了房门,大声斥责道:“赵弘文,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对得起我,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
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惊慌失措。赵弘文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打开门,看着满脸怒容的李婉娘,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那男子则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李婉娘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还有何颜面面对我,面对这清平镇的父老乡亲!”赵弘文自知理亏,却又拉不下脸认错,只能带着那男子,灰溜溜地从后门逃走了。
李婉娘独自站在庭院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对赵弘文也彻底死了心。就在这时,阿福匆匆赶来,看着伤心欲绝的李婉娘,心中满是心疼。他轻声安慰道:“夫人,您别太伤心了,老爷做出这等事,是他的不对。”李婉娘抬起头,看着阿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拉住阿福的手,说道:“阿福,如今我被那负心汉如此对待,你可愿陪我共度余生?”阿福看着李婉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李婉娘与阿福便暗中走到了一起。她不再理会赵弘文的行踪,整日与阿福在府中寻欢作乐。而赵弘文因为李婉娘坏了他的好事,索性搬到了朋友家中,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婉娘与阿福的私情渐渐在清平镇传开,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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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赵弘文的好友王生前来拜访。两人在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王生忍不住说道:“弘文啊,你也该回家看看了。我听说你家夫人如今和那小厮阿福走得很近,怕是……”赵弘文听了,心中一紧,酒也醒了几分,他瞪大眼睛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贱人竟然敢做出这等事!”王生摇了摇头,“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别到时候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还不知道。”
赵弘文越想越气,当晚就回到了家中。他悄悄潜入后院,来到李婉娘的房间窗外。透过窗户,他清楚地看到李婉娘与阿福正相拥在一起,有说有笑。赵弘文只觉得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赵弘文怒吼道,冲过去一把抓住阿福,就是一顿暴打。阿福吓得脸色惨白,却也不敢还手。李婉娘见状,惊慌失措地拿起桌上的剪刀,指着赵弘文说道:“你若再打他,我就死在你面前!”赵弘文看着李婉娘决绝的眼神,心中一凛,他害怕李婉娘真的做出傻事,只能恨恨地松开手,“好你个贱人,竟然敢背叛我!”
李婉娘冷笑一声,“你做出那等丑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还有脸来指责我!”赵弘文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身摔门而去。
第二天,赵弘文冷静下来后,决定让李婉娘改嫁,这样既能保住自己的颜面,也能摆脱这个让他头疼的女人。可当他派人去叫李婉娘时,却发现她已经带着家中的财物和阿福私奔了。赵弘文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为了避免岳父岳母追究,他四处散布谣言,说李婉娘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自己是受害者。不明真相的人听了,都纷纷指责李婉娘,而赵弘文的丑事,也被这新的流言所掩盖。
几年后,赵弘文因为整日花天酒地,身体越来越差,最终染上恶疾,卧床不起。他躺在病床上,无人照顾,回想自己的一生,心中满是悔恨。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在病痛和孤独中,慢慢咽下自己种下的恶果。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赵弘文凄惨地离开了人世,而他和李婉娘的这段荒唐故事,也成了清平镇人们口中一段经久不衰的奇谈,告诫着世人要珍惜眼前人,莫要做出违背道德伦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