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住客栈,被妻妹拉进客房,妻妹说:我等半个月了

民间故事:书生住客栈,被妻妹拉进客房,妻妹说:我等半个月了

明朝,浙东永年镇。

凌川是永年镇人,一个很平凡的人,生活在一个平凡的家庭,有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平凡的母亲,他自己呢,也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家世平凡,长相平凡,个头平凡,或许他唯一的优势就在于比较聪慧。

凌川九岁那年,母亲生了重病,镇子上的郎中说是能治的,但是,药钱太贵,并非是凌川那样一个家庭可以承担的,于是,凌川的父亲凌义拿了郎中开的方子,然后进山去采药了。可惜,草药没有采到,凌义便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好在那一处悬崖不算太高,下方还有一些藤蔓,凌义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却摔断了一条腿。

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凌川的母亲由于买不起药,最终还是去世了。父亲又摔断了腿,小小的凌川便需要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也许不算重担,就只是一些捡柴、挑水、做饭、洗衣服等等的小事情,但是,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而言,无疑就是一种重担了。

没有了父母的呵护,凌川比同龄的孩子更早成熟起来,他总是努力去做到各种同龄孩子做不到的事情,镇子上的人都觉得凌川很不容易,同时,凌川也就成了很多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后来,凌义的伤总算是好了,为了凌川生活的更好一点,凌义没有再为凌川娶一个继母,最关键的是,凌义的家庭没有那个条件。一次,凌川去砍柴回来的路上,路过私塾,听到里面私塾先生的讲课声,他竟然一听就懂,便和父亲商量,以后若是闲暇了,便去私塾外面偷偷听课。

凌义一听,便也就同意了凌川的要求,反正家里的地也不多,需要凌川帮忙的地方不多。于是,只要有时间,凌川便会去私塾外面听课,由于他自己买不起书,便只能更加专心,去记住先生的话,买不起笔墨纸砚,便用树枝在私塾外面的土地上练字。

凌川是聪慧的,终于有一天,私塾先生也发现了在外面听课的凌川,便将凌川叫到了私塾里面听课,到了放学之后,更是将自己的书借给凌川去读。凌川的刻苦和努力,似乎成了镇子上所有在上私塾学生的一条鞭子,他们也不得不更加努力。

然而,即便是他们再努力,论学业,终究是不如凌川。

可是,随着他们年纪的成长,差距便显现出来了,两个远远比不上凌川的人,竟然考上了秀才,甚至,其中一个后来都考上了举人,凌川却依旧连一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这让凌川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考试时,自己答得很好,可是为何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中呢?连续几次,凌川都没有考上,逐渐心灰意冷了,凌义的年纪也大了,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好,凌义最为担心的就是凌川的婚事。

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都不愿意嫁给凌川,因为,凌川考了数次秀才,都没有考中,渐渐沦落为镇子上的笑柄,甚至成了别人讽刺的对,更何况,这些年下来,凌川为了读书,荒废了许多,全靠凌义一个人维持家里,所以,家里并没有积攒多少银子。

最后,在凌义的安排下,凌川娶了一个乞丐,那乞丐十分丑陋,可是,在凌义看来,凌川能够娶到一个媳妇儿,便已经很不错,不能挑三拣四,好歹,比娶不上媳妇儿要强上一些的。

凌川和莲花成亲不久,凌义就去世了,给凌义办完丧事,凌川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便在镇子上到处找营生,希望找到一个不太劳累,又能读书的营生。莲花是凌川妻子的名字,原本,她是没有名字的,这名字还是凌义取的,因为,凌义听到了那群叫花子在唱“莲花落”。

凌川和莲花的生活十分平淡,没有新婚燕尔的那种温暖和激情,只有平凡和像白开水一样的平淡。一开始,凌川还自恃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不愿意下地劳作,莲花却不一样,她原本就是一个乞丐,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于是,凌川不愿劳作,她便一个人撑起来整个家庭。

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愧疚,也许是不想让人指点自己的脊梁骨,男人嘛,何况还是一个读过书的男人,总是要几分面子的。凌川也开始和莲花一起下地劳作了,似乎,他也渐渐适应了这样平淡而普通的生活。

成亲的第二年,凌川和莲花两个人一起下地劳作回来的路上,那是一个夏天,天气十分炎热,两个人在小溪边洗漱,躲避暑气。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莲花一头栽倒小溪里边,小溪的水不深,只到凌川的膝盖处,凌川就在身边,却没有能救得了莲花,莲花竟然被淹死了。

父亲去世,父亲为他娶的媳妇儿一年后又去世了。

凌川的心灵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整日里在镇子上游荡,比乞丐还像乞丐,很多人都叹息凌川的样子,暗中交代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能向凌川学啊。

一日,凌川坐在小酒馆外面,闭着眼睛晒太阳,百无聊赖地听着小酒馆里的人在聊天,然后,凌川便听到一件事情,让他陡然间睁开了双眼,他终于知道自己明明是私塾里最优秀的那个,却为何屡次都无法考中秀才,反而是两个与他相差太远的人,考中了秀才,甚至其中一个都是举人了。

原来,那两个人都是镇子上两个财主的儿子,虽然在私塾里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家里的条件相当好,早已帮他们走动了一下,甚至是去考秀才时,有人都为他们准备好了东西,让他们背下,到了里面,直接写就好了。

其实,以凌川的聪慧,早该猜到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已。因为,只要他不想,便觉得那样的事情不存在,他便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坚持认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一举考中秀才,再考中举人,甚至是进士。然而,当凌川亲耳听到之后,他往日所有的坚持和理想,都瞬间崩塌了。

当即,凌川便做了决定,他立刻回到家中,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梳洗整洁,然后出了门,直奔镇子上的李财主家而去,李财主只有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唤作李情悦,小女儿唤作李兰梦。

凌川到了李财主的家门口,想要直接进去,却被门口的家丁给拦住了,若是凌川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这些家丁肯定会连忙去向李财主通报一声,可惜,凌川在永年镇上很是出名,就算是财主家里的家丁也不将凌川放在眼里。

于是,凌川便在李财主家的门口等着,这一等便是整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李财主才出了门,似乎是想要去镇子东头的春月楼消遣一番,可是,刚出门,便被凌川堵住了去路。

凌川行了一礼,说道:“见过李老爷。”

他确实很出名,李财主扫了一眼,也认出了凌川,笑呵呵地道:“这不是凌川大秀才吗?今日,怎么穿得这么整洁?不想做乞丐了?”

凌川自然能听出李财主言语中的讽刺之意,但是,他已经是浑然不在乎了,说道:“我想入赘李家,给李家做上门女婿。”

李财主愣住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是不愿意做上门女婿的,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凌川?这似乎有点太过突然了,顿时,李财主的好奇心上来了,去春月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问道:“不知道,凌川大秀才这是什么意思?”

凌川耸肩道:“因为,李老爷只有两个女儿,在我看来,若是将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不如招一个赘婿回来,如此,等将来有了孩子,就让这孩子姓李。”

李财主愣神道:“可是,这和你凌川有什么关系呢?”

凌川笑道:“依在下看来,整个永年镇,没有比我更适合给李家做赘婿了。毕竟,在下现在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是让我做赘婿,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更何况,我还读过书,您应该清楚,在这方面,我勉强算是不错的,将来定然会有一番成就。”

李财主怔怔地望着凌川,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大笑道:“你勉强算不错的?可是,你的那些同窗,已经考上了举人,你还连一个秀才都没有考上,不是吗?”

凌川摇头道:“明人不说暗话,事情为何会成为这样,您心中肯定是比谁都清楚的,并非是在下实力不行。让我成为李家的赘婿,李家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李财主好奇道:“虽然很多人都不愿意做赘婿,但是,我若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招赘婿,大概也是能够招到的,为何选你呢?”

凌川自信道:“选我给李家做赘婿,有两个好处,第一,我现在是最无助的,最需要帮忙的,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肯定是不一样的,因此,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对李家感激不尽,第二,以我的能力,肯定是能够考上秀才,举人也不在话下,那样的话,我便是有功名在身,总比你们现在只是白身商贾要强的多,很多时候,需要忍气吞声的,不是吗?再者,我是得李家之助,考取了功名,我定然也不会忘记李家之恩的。”

这一次,李财主算是开始认真打量凌川,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凌川一样,犹豫了一会儿,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在消遣老夫?确定自己是认真的?”

凌川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认真的,我也不需要李家如何倾尽全力帮我,以我的能力,只需要李家稍微走动一下,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我相信自己,考取一个秀才的功名,实在是轻易而举。”

李财主哈哈一笑道:“好,这件事情我同意了,我有两个女儿,自然应该是大女儿李情悦先成婚,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凌川微微一笑道:“一切听从岳父大人安排。”

这件事情,李财主最终确定了,让凌川入赘李家,和自己的大女儿李情悦完婚。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镇子,许多人再看向凌川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戏谑。可是,凌川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清楚知道,只要自己考取了秀才功名,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会迎刃而解了。

李财主和凌川两个人约定之后,很快,凌川便和李情悦完婚了。成亲之后,凌川更加努力读书了,一个本就聪慧的人,再努力起来,一般人谁还是他的对手呢?按照当初的约定,李财主也为了自己的家,确实帮凌川走动了一下。

不出意外,凌川得到了公平对待,考取了秀才功名。

赘婿的地位确实不高,纵然是凌川考取了秀才功名,李财主和李兰梦都为凌川而高兴,毕竟,自此子后,李财主再也不是白身商贾了,凌川的功名加上李财主的实力,李财主再也不用被人拿捏了,可是,李情悦身为凌川的妻子,却是看不起凌川,认为凌川能够考取功名,不过是依靠父亲的银子而已。

当然,李情悦所想确实不错,只是,正如凌川当初所说,并没有让李财主多做些什么,只是让凌川有了一个被公平对待的机会罢了,另外一半的原因自然是凌川的能力,但是,李情悦并不如此想,在她看来,这全部都是父亲李财主的功劳。

可是,凌川对此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毕竟,他能够有这个机会,全部都仰仗李财主帮他争取的机会。于是,凌川默默努力,他想着,或许等自己考上了举人,李情悦便会正眼看自己了。

李情悦始终将凌川当做一个赘婿对待,根本没有将凌川当做自己的丈夫,甚至,结婚一段时间来,两个人都没有圆房。不过,凌川只能忍着,当凌川看到李情悦和家里的长工眉来眼去时,也只能忍着,他不敢和李情悦翻脸,毕竟,他只是一个赘婿,他若是想要考举人,还得李财主帮忙,并且要想去考,还得李情悦点头。

对此,李情悦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凌川不来打扰自己,只要自己父亲高兴,凌川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根本瞧不起凌川,正常人,谁会低声下气做一个毫无地位的赘婿呢?在李情悦眼中,即便凌川能考上举人,那又如何呢?赘婿始终是赘婿。

当凌川考中举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时,却撞破了妻子李情悦和府里的长工呆在房间里。长工被吓了一跳,可是,李情悦却毫不在乎,而且,告诉凌川不得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更不得找她父亲李财主辞退长工,否则,凌川就永远别想让李家再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对此,凌川只能忍了,因为,他虽然考中了举人,可是,那只是一个身份而已,他还需要和李财主相互借力,彼此成全,若是失去了赘婿的身份,得不到李财主的支持,他将再次回到那个穷困潦倒的家。

何况,他是一个赘婿,他要做什么,都必须要李情悦点头,甚至,李情悦可以休了他,他却拿李情悦没有任何办法。无奈之下,凌川只能忍着,忍无可忍,那就忍了再忍,这就是凌川的想法。

只要李情悦不阻止他去参加会试就好,以李财主家的实力,自然是无法影响到进士的科考,但是,凌川却只是一个赘婿,李情悦可以阻止他去参加的。好在,凌川的忍耐力很是惊人,一切还算顺利,李财主给他出了盘缠,让他去参加科考。

凌川知道,只要自己考中了进士,到时有了官身,就算还是赘婿的身份,凭借他那时的实力,也可以拿捏住李情悦和李财主了,如此,他就可以摆脱过去的一切。

一切都很顺利,凌川不仅考上了进士,而且是二甲第四名,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好了,要知道,一甲只有三人,分别是:状元、榜眼和探花。所以,如果按照排名,凌川的成绩算得上进士第七名,像这样的成绩,算得上出类拔萃,以后肯定是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凌川迫不及待回家了,他想要看看李情悦还是否敢像以前一样那样对他,一个长工都敢对他吆五喝六的,只因为李情悦喜欢那长工,而凌川甚至都没有和李情悦圆房过,即便他是赘婿,可是,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这一日傍晚,凌川到了太平镇,太平镇距离永年镇还有数十里的路途,他决定在太平镇好好休息一下,等第二天再回永年镇,他找到一家客栈,刚进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妻妹李兰梦坐在大堂里喝茶。

同时,李兰梦也看到了凌川,凌川觉得意外,李兰梦却起身径直向凌川走了过来,然后牵住凌川的手便向二楼走去,凌川一阵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李兰梦拖入了一处客房。

进了客房之后,李兰梦将门关好,说道:“姐夫,我等你半个月了,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凌川的手依旧被李兰梦牵着,感觉着那一份温暖,他没有将手抽回,反而很是享受,任由李兰梦握着自己的手,笑问道:“在这里等了我一个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间客栈呢?”

李兰梦解释道:“太平镇距离永年虽然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仍旧需要一日的路程,无论如何,你都会在太平镇歇脚,而太平镇比永年镇小了许多,只有这一家客栈,所以,我猜测你一定会来这家客栈,因此,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凌川依旧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惊讶道:“没有想到,我家兰梦竟然如此聪明,只是,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

“你考中进士了没有?”

李兰梦问了一句,随后又摇头道:“不管你有没有考中进士,都不要再回李家了,我姐要害你。”

凌川皱眉道:“什么意思?”

李兰梦叹息道:“姐夫,这些年,你在我家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我姐和家里长工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姐开始让你去参加科考,随后便后悔了,因为,她担心你考中了进士之后,便会与她算旧账,她也保不住那长工了。所以,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你回到家里,他们肯定要害你性命的。”

凌川长叹一声道:“他们竟然如此歹毒?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兰梦哀求道:“姐夫,我求求你了,别回去了,行吗?这次出来,我带了足够的银子,你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生活,我会让我姐给你写一封休书的,从此之后,你和我李家便再无瓜葛,你看如何?”

凌川握着李兰梦的手,嘿嘿地问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李兰梦娇羞一笑,将凌川推出门去,说道:“你可是我姐夫啊。”

晚上,凌川只要闭上眼睛,都是李兰梦那娇羞的笑容,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匆匆离去,没有等李兰梦,他有了一个决定,要与李情悦做一个了断,然后娶了李兰梦,以他进士的身份,相信李财主是不会拒绝的。李兰梦发现凌川早已走了,连忙骑着快马去追。

到了李财主的家里之后,凌川没有任何的遮掩,说出了李情悦和那长工要害自己,然后,直接让李情悦给自己写休书,顺便,将那长工给赶出去,可是,李情悦却不同意,反而,铁了心要害凌川,因为,李情悦已经想通了,她觉得这些年曾百般羞辱凌川,凌川又考中了进士,若是未来得势,已经不是他们一个小镇子上的财主可以抵御得了的。

于是,李财主很是无奈,本以为凌川有出息了,可是,却没有想到闹到这种地步,他当然是站在女儿李情悦这边的,他对凌川也不放心。然后,两个人便让家丁将凌川给绑了。

然而,那个长工加上李家的所有家丁一起,竟然都不是凌川的对手。

凌川得意地笑道:“没有想到吧,我已经今非昔比,在我赶考的路上,救了一个江湖侠客,跟随他学过一段时间武功,我要将你们绑去衙门,顺便将李情悦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说出去。看看,以后你们如何在永年镇生活!”

“姐夫,我求求你,放过她们好不好?那是我父亲,那是我姐啊!”李兰梦这时也终于回到了家里,连忙走到凌川的面前,恳求凌川高抬贵手。

“兰梦,你姐是如何对我的,你很清楚。你姐姐和这个长工的事情,我忍了好久,不可能再忍了,倒是你父亲我可以放过,毕竟,我以后是要娶你的。”凌川笑着揉了揉李兰梦的头发。

“姐夫,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不愿放过我姐吗?”李兰梦泪眼婆娑,凝望着凌川。

“不会!”

凌川的语气十分坚定,可是随后便是一阵惊呼,默默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匕首,匕首的另一端在李兰梦的手中,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兰梦凄凉道:“姐夫,我虽然不想让他们害你,可是,更不会允许你伤害他们,对不起了。”

凌川握着李兰梦的手,呢喃道:“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

然后,凌川便晕倒了过去,随后,他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相公,你会没事的。”

凌川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人正是他的妻子莲花,他也没有死,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原来,莲花确实是掉到了小溪当中,凌川去救莲花,脚下一个没有踩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摔晕过去了,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他在昏迷时的一场梦而已。

莲花看到凌川醒来,终于破涕为笑道:“相公,你终于醒了,刚才简直要将我吓死了,你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喊救你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川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向莲花解释,只是笑了笑,默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后,凌川和莲花依旧过着平凡的生活,就在凌川以为生活就要如此下去时,忽然间,有人找到了莲花。莲花并非普通人,而是一个老尚书的后人,莲花小的时候出去玩,被一只狐妖盯上了,狐妖生得丑陋,便将莲花的脸和自己互换了,从此之后,那狐妖也取代了莲花的身份,而莲花则顶着狐妖的脸,成为了一个流浪的乞丐。

直到近日,狐妖的身份才被一个老道士点破,然后,在那老道人的指点下,一路找到了莲花,同行的人有老尚书,有那老道士,还有一众的护卫。

在老道士的帮助下,莲花不仅恢复了往日的容貌,而且也恢复了记忆,父女相认,老尚书和莲花两个人抱头痛哭。恢复了容貌的莲花,让凌川整个人都看呆了,而莲花的本名叫林雪月。

老尚书看着凌川,皱眉道:“月儿,你喜欢这凌川吗?若是不喜欢,我可以让你们和离。”

闻言,凌川心里一震,不由得苦笑出声。

林雪月(莲花)说道:“我既然嫁给了相公,自然不会再想和离的事情,若不是公公,我现在还是一个流浪的乞丐呢,成亲这些日子以来,相公对我很好。”

凌川听着,感觉很羞愧,自己一直都不太喜欢莲花,因为莲花的丑陋,只是,日子久了,生活没了希望,便只想过着平凡的日子,才对莲花好了一些,她对莲花,更像是对亲人一样,并不像是自己的妻子。

老尚书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凌川,说道:“你还想要参加科举吗?我可以帮你!”

凌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多谢岳父了,不过,小婿并不需要岳父多做什么,只要岳父可以保证小婿能够得到公平对待,小婿相信,以我的能力,应该是能够考中进士的。”

老尚书哈哈一笑道:“好,有志气,确实可以做老夫的女婿,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做太多干预,但是,以老夫的身份,自然可以给你一个得到公平对待的机会。”

凌川忙道:“多谢岳父!”

七年后,凌川考中了进士,竟然和梦里一样,都是二甲第四名。

看着林雪月(莲花)的容貌似乎都不见老去,还是如当年刚刚换过本来容貌那样的美丽,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凌川一时间有了一丝迷茫,他好奇,自己是不是依旧在梦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在原本的梦里,他是成为李财主的赘婿之后,依仗着李财主,得到了两次被公平对待的机会,梦醒了之后,凌川虽然依旧是因为自己本身有实力,可是,还是因为岳父的实力才被得到了公平的对待。

凌川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小溪边昏迷之后,自己其实从未醒过,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中梦,原来的梦醒了,其实,他却又来到了另外一个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