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丈夫病中妻子提离婚,老翁揭真相,妻子愧对无言
王氏在村里是公认的悍妇,性格刚烈,说一不二。
若是有人胆敢触怒她,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家中难得安宁。
她的丈夫,李老汉,为人憨厚老实,平时寡言内敛,总是默默付出,辛勤劳作。
对于王氏的指令,他总是言听计从,东指东打,西指西去,毫无怨言。
村里的妇人们常夸赞李老汉性情温和,对王氏总是包容退让;而男人们则多认为他活得过于憋屈,一生被妻子压制,内心恐怕苦不堪言。
然而,其中的甘苦,唯有李老汉自己最为了解。
李老汉和王氏育有一子,名叫李生根。
他相貌堂堂,性格温文尔雅,却同样在王氏的强势下成长,对母亲的话总是言听计从。
尽管他内心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想法,但面对王氏的强势,他往往选择顺从。
在李生根十五岁那年,李老汉突然离世,毫无预兆。
村里传言,李老汉是长期受王氏的气而生病致死。
李老汉的离世,让家庭失去了主要的劳动力。
于是,年少的李生根肩负起了家庭的重担,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劳肯干,赢得了村里姑娘们的青睐。
然而,因王氏的恶名在外,无人愿意将女儿嫁入这样的家庭,生怕日后受尽委屈。
王氏见儿子婚事无着,心中焦虑万分。
毕竟,李生根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急切地希望他能娶妻生子,为李家延续香火。
于是,她带着厚礼找到了村里的媒婆。
媒婆本不想趟这浑水,但看到王氏手中的厚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答应尽力帮忙。
数日之后,媒婆传来了好消息。
她为李生根相中了一位名叫刘紫烟的姑娘。
这刘紫烟生得清秀可人,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婶娘家里长大,如今也正值二八年华,与李生根的年龄相仿,极为般配。
王氏听闻此言,便道:“她们若愿意,明日便将这亲事敲定。”
于是,王氏与媒婆携数两纹银与两块精美花布,前往刘家,迅速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不久之后,李生根便与刘紫烟喜结连理。
刘紫烟生得秀美绝伦,不仅外貌出众,更难得的是她手艺精巧,无所不能。
自从她嫁入李家,家中琐事便由她一肩挑起。
然而,王氏却是个挑剔之人,即便紫烟做得再好,她也总能挑出些瑕疵。
这让刘紫烟心中难免有些郁郁。
李生根心疼妻子,时常宽慰她,说母亲只是习惯挑剔,并无恶意,让她不要太过介怀。
想当年,紫烟在娘家时,便常被婶子一家使唤来使唤去。
本以为出嫁后,生活会有所改善,谁知又遇上婆婆的指摘。
她心中虽有委屈,但为了家庭和睦,便也忍了下来,任由婆婆说去。
转眼间,李生根与刘紫烟已成婚两载,但刘紫烟却迟迟未有身孕。
王氏心急如焚,催促二人四处求医。
李生根带着妻子遍访名医,药石不断,却始终未见成效。
王氏性格强势,事事不甘人后。
看着邻里老太太都抱上了孙子,她心中羡慕不已,对儿媳的态度也越发不满:“我养只母鸡还能下蛋呢,你嫁来两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要你何用?”紫烟本就惧怕婆婆,如今更是无言以对,只能躲在房中默默垂泪。
“哭有什么用?”王氏厉声斥道,“等生根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换个能生养的来传宗接代!”
李生根归家后,王氏便对他说道:“生根啊,你们成亲都两年了,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效,我看是没指望了。
赶紧把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休了,换个能生的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也好让你爹在那边高兴高兴。”
李生根与妻子感情深厚,岂会轻易舍弃?他忙道:“娘,再等等吧。
紫烟不是还在吃药吗?听说这位郎中医术了得,有人吃了一年药就真的生了孩子。
紫烟才刚开始吃,兴许吃上一年就能有喜了。”
听了母亲的话,生根心中涌起怒火:“她服了那么多药,也不见有孕,难道还要无止境地花药钱吗?那些钱足够再娶一门亲了。”
虽然生根向来孝顺,但休弃紫烟,他实在做不到。
王氏屡次责打辱骂,生根却始终坚守着对紫烟的承诺。
见儿子如此坚定,王氏对刘紫烟的虐待变本加厉。
每日黎明前,紫烟就被迫起床,先清扫庭院,再为院中和厨房的水缸一一注满清水,接着准备饭菜。
日出而作,日落而不得息,还要熬夜手工劳作。
紫烟每日劳作后都疲惫不堪,而王氏只允许她一日两餐,食物还甚是稀薄,更时常恶语相向。
生根心疼妻子,便早早起身相助。
用餐时,他悄悄将饼子藏入衣中,待到田间劳作时偷偷递给紫烟。
刘紫烟含泪劝说生根另娶,生根却坚决地回应:“我李生根此生只愿与你共度,休妻再娶,我做不到。”
紫烟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自幼失怙,唯有生根给予她真挚的关怀与爱护,她又岂会轻易舍弃?然而婆婆的虐待让她倍感压力,她不知自己能否承受下去。
紫烟依偎在生根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生根紧拥着她,满是自责:“娘子,你受苦了。
她是我母亲,我亦无可奈何,不能保护你,是我无能……”言罢,夫妻俩紧紧相拥,放声痛哭。
王氏的娘家侄子登门拜访,言明家中即将起新居,恳请李生根能施以援手。
王氏闻言,当即应允。
然而,李生根却因挂念家中妻子而显得犹豫不决,嗫嚅道:“你表哥家中有事相求,我岂能坐视不理,你且去,早些归来。”
无奈之下,李生根只得前往,但每晚却执意归家,不顾几里崎岖山路,惹得表哥表嫂揶揄他夫妻情深。
这日,李生根夜深方归,甫一进门,便闻妻子刘紫烟的抽泣之声。
他心中一紧,步履匆匆入内,却见刘紫烟已跪在堂前,王氏手持荆条,正欲责打。
李生根情急之下,紧拥妻子入怀,那荆条便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
“母亲,这是何故?”见儿子蓦然回护,王氏愈发恼怒,指责刘紫烟心怀异志,白日里竟与村中无赖王二有染。
李生根深知妻子秉性,笃信她绝非轻浮之人,于是出言辩护:“母亲,此言从何而来?我深知娘子为人,她绝非如此。
若有人指证,何不将那王二唤来,当面对质,看娘子是否真有此事?”王氏言之凿凿,李生根转而望向刘紫烟,轻声问道:“娘子,这是真的吗?”
刘紫烟泪流满面,娓娓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正午时分,她正在田间劳作,不料王二突然现身,强行搂抱。
这不堪一幕,恰巧被王氏撞见,随即遭其怒骂失德。
刘紫烟泣诉自己清白无辜,与王二素无瓜葛。
李生根深知王二品行不端,为妻子辩解道:“母亲,王二恶行乡里,人所共知。
他时常骚扰良家女子,此等流氓行径,岂能怪罪于紫烟?”
王氏却固执己见:“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若行得正,王二又怎敢轻薄?”更扬言要休弃刘紫烟,以免败坏李家名声。
刘紫烟心如死灰,含泪对李生根道:“相公,你便休了我吧。”
李生根温柔拭去她的泪水,坚定地说:“娘子,莫失信心,我们定会有子嗣的……”王氏见儿子如此坚决,无奈只得请来村中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希望能借助他的威望,化解这场家庭纷争。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家儿媳入门已然二载,却迟迟未有子嗣,已然触犯了七出之条。
恳请老族长为我李家主持公道,将其休弃,容我儿生根再择贤妻,以续我李家血脉。”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女子若无出,便是大过,即便夫君不忍,村规难违,族长有权决断。
老族长闻听王氏所言,亦感棘手,于是询问李生根的意愿。
李生根面露难色,道:“我与妻子两载夫妻,情深意重,从未红过脸,怎能轻言休弃?她若被休,何人愿娶?岂不是将她逼入绝境?”老族长沉吟片刻,道:“你家一脉单传,香火不能断在你这里。
你母亲也是为你好,为祖宗有个交代。
若你真心爱她,我便给你们一年之期,若能诞下子嗣,便让她留下;若不能,便按村规行事。”
李生根思索片刻,终是应允。
婆婆虽心有不甘,但族长之言,她也不敢多言,只能暗自打定主意,一年之后定要让刘紫烟离开。
而刘紫烟心知自己无法生育,迟早会被逐出家门,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离开李家,削发为尼。
夜深人静,李生根沉睡之际,刘紫烟悄然起身,趁着夜色往山上赶去。
次日清晨,她来到尼姑庵前,向老尼姑恳求收留。
老尼姑见她容貌秀美,不禁询问其出家的缘由。
刘紫烟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老尼姑心生同情,便答应为她削发。
就在此时,“且慢!”一声喝止,李生根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尼惊闻他是刘紫烟的夫君,旋即离场。
李生根紧握着刘紫烟的手,眼中闪烁着希望:“娘子,我们有救了。
我听闻五华山上住着一位神医,能医各种疑难杂症,许多人都在他那里重拾了做父母的希望。
待过几日,我便带你去拜访。”
刘紫烟尚未回神,已被李生根带出了庙宇。
其实,她心中也割舍不下与丈夫的情缘,既然有了这样一线希望,她自然愿意前往。
儿子见母亲被寻回,又是一番讥讽之言。
李生根耐心解释:“娘,我已探听到神医的踪迹,过几日便带紫烟去求医,这次我们定能成功,您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准备抱孙子吧。”
四五日后,李生根便携刘紫烟踏上了前往九华山的路。
在山顶,他们遇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那便是传闻中的神医。
他正专心地为病人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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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耐心等待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
神医对刘紫烟进行了仔细的诊断后,肯定地说:“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完全具备生育能力。”
刘紫烟闻言惊愕:“我与夫君成婚已久,却始终无子,怎会没有问题?”神医闻言不悦道:“生育非你一人之事,既然你无恙,便让你夫君也来诊断一番。”
李生根略显尴尬,但还是勇敢地伸出手:“在下便是她夫君,请神医为我把脉。”
刘紫烟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为何生育会与男子有关。
神医为李生根诊脉后,眉头紧锁:“你们夫妻二人成婚已久却无子嗣,问题根源在于你。
你患有天生的不育症。”
李生根急切地问:“神医,此病可治吗?”神医苦笑着摇头:“此病即便是神仙也束手无策,你们还是回去吧。”
刘紫烟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无法生育的症结竟在丈夫身上。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欣慰的是自己身体健康,遗憾的是丈夫的病症无法治愈。
生根面色沉重地返回家中,王氏一眼便瞧出了端倪,她沉声说:“我早料到会是这样,那位神医是否直言无法医治?她本来就不可能生育。”
刘紫烟默不作声,径直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氏紧迫地跟进房间,语气坚定:“若无法生育,早些分离才是明智之选,无谓的等待只是浪费时间,哪怕再等一年也是徒劳。”
生根突然放声大哭,哽咽着透露真相,问题并不在刘紫烟,而是他自己被诊断出患有无嗣症,无法生育的根源在于他。
王氏闻言惊愕,她从未听说过男人会导致无法生育,这在她认知中一直是女人的问题。
“这不可能,”她断然否认,“定是她在捣鬼,怎会是你的问题?那神医定是个江湖骗子,不可信!明日我带你寻访别处,定能找出真相!”
生根泪流满面,哀求道:“母亲,此事若传扬出去,我日后如何见人?”王氏见儿子如此伤心,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却仍强撑着安慰:“别难过,就算是你的问题,我们也一定能找到医治之法。”
生根摇头道:“神医说了,这是天生的无嗣症,无药可医。”
王氏闻言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哭嚎道:“这是何等的孽缘?难道天要亡我李家吗?”
她哭过之后,擦干眼泪,转而怒视刘紫烟,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和那个所谓的神医串通好了,故意把责任推到我儿子身上?别以为这样就能占据上风,你永远都是我们李家的媳妇!”一直逆来顺受的刘紫烟,在得知真相后终于无法再忍受婆婆的指责,她反驳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就让你儿子休了我吧!”王氏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刘紫烟会如此回击,愤怒之下挥手欲打,却被刘紫烟紧紧捉住了手腕。
王氏疼痛地哼了一声,怒骂道:“你这狠心的女人,明知我儿对你情深意重,你却愈发无理取闹!快放开我!”刘紫烟松开王氏,冷冷道:“这样的生活我厌倦了,我要和你儿子断绝关系!”说完,刘紫烟愤然回到屋中,直面李生根道:“夫君,你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但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我们还是断绝关系吧。”
李生根闻言,如同被重锤击中,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哽咽道:“夫人,是我身患隐疾,连累了你。
是我对不住你,我求你看在你我夫妻的情分上,不要离我而去。
若你走了,我该如何是好?”刘紫烟叹息道:“我走后,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子,安稳度日。”
李生根泪流满面:“若再娶,我仍无法延续香火,世人皆知我的缺陷,我还有何颜面立于人世?生不如死……”话未说完,他已泣不成声。
刘紫烟虽对丈夫情深意重,但心意已决。
然而,李生根紧紧抱住她的双腿,苦苦哀求。
王氏此刻虽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然接受了儿子隐疾的事实。
她深知,若刘紫烟真的离去,儿子再娶而仍无子嗣,不仅儿子颜面扫地,她这张老脸也无光,全村的嘲笑将如影随形。
思及此,王氏硬着头皮开口了:“紫烟,生根待你如珍宝,你怎能忍心弃他于不顾?你离开后,他该如何生活?你还是留下吧……以前都是我的错……”刘紫烟听到婆婆的软话,心中虽有所动,但嘴上仍不松口:“自从我嫁入这个家,一直尽心尽力,孝顺你,体贴丈夫,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厌倦了,我再也不愿过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王氏为了家族颜面,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刘紫烟留下,并承诺以后会好好待她。
最终,刘紫烟在婆婆的恳求下,勉强答应留下来。
李生根闻言,顿时破涕为笑,紧紧抱住刘紫烟,颤声道:“真的吗?娘子,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刘紫烟看着如同孩子般纯真的李生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紫烟渐渐明白,问题并不在自己,内心的愧疚也随之消散。
在婆婆王氏面前,她终于能够昂首挺胸。
王氏见状,也不再故意挑剔,反而因为儿子身体的状况,对紫烟的态度日趋和善。
后来,李生根与刘紫烟共同收养了一个孩子。
他们二人对这个孩子宠爱有加,而王氏,无望拥抱自己的孙子,也把这个孩子视作珍宝。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享受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十几年匆匆而过,王氏离世,这个家依然温暖如初。
某日,刘紫烟独自外出,竟在街上偶遇了那位神医。
神医的话让她惊愕不已:“你的丈夫并无病痛,问题其实出在你身上……”原来,无法生育的原因是刘紫烟自己。
李生根为了保护妻子,早已与神医商议,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以减轻紫烟的心理负担,并确保她在家庭中的地位。
刘紫烟急匆匆赶回家,紧紧抱住丈夫,泪水夺眶而出:“相公,你根本没病,为什么要骗我?”李生根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为了你,我愿意承担一切。
若当初不那样说,母亲定会责难于你,我怎能忍心看你受苦?”回想起自己曾因误解而欲与丈夫分离,刘紫烟羞愧且感激:“谢谢你,相公,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是我对不起你……”李生根微笑着摇头:“娘子,别说这样的话。
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情深意长。
他们的儿子,不负众望,一举成为状元,不仅仕途有成,且对父母极为孝顺。
李生根与刘紫烟,携手共度了漫长岁月,直至八十多岁,才安然离世。
他们的一生,是爱与包容的写照。
李生根的深情与牺牲,不仅守护了妻子的尊严与幸福,也为他们的小家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