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为母守孝,深夜梦到素衣姑娘,姑娘:上树可逃一命
宋朝太宗淳化年间,濮州有一个家境殷实的小伙子。(宋朝濮州不等于今天的濮阳,当时治所在山东鄄城。其管辖范围大概是今山东省鄄城及河南省范县及濮阳市南部地区。)
小伙名唤张钧,字子衡。从名字和表字上,可以看出其父希望他能做一个公平善良的人。钧本意是计量,衡古意指的是秤杆,权指的是秤砣,衡在权上移动,得出物重几何,成语“权衡利弊”由此而来。
父亲一门心思想让其读书并且做个公正的人,他却对读书并没有多大兴趣,独喜画画。
凡喜画画之人,必定善于观察和热爱自然,张钧也不例外,他和人在一起时多沉默,其实是在观察人们的言行和表情变化,更喜欢一个人去没人地方观察花草鸟兽。
虽读书不成,其父倒也没有因此对儿子气馁,不管怎么说,儿子喜画,也算志趣高雅,况且家境殷实,他如不败家,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差。
张钧生活无忧,一直快乐生活到了十八岁,也就是在十八岁这年,家中突生变故,他的生活也就此改变。
Ⅰ:大街中妙儿落难,闹市上张钧救人
这年冬天,张钧跟父亲生出了小矛盾。
原因是张钧想要去野外独居,从十四岁起,他每年都要去野外独居一段时间,实际上他不是逃避人群,而是为了观察花草和鸟兽,喜欢画画嘛,只有多观察,方能下笔如神。
往年都是夏天外出居住,饶是如此,父亲也非常不乐意。其实父亲也有苦衷,儿子出去自己住,况且还是在野外,一来当父亲的不放心,二来父亲感觉他这样下去会被人看成疯子。
张钧不以为意,别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父亲拗不过他,也就听之任之。
可如今是冬天,天寒地冻,他还要去野外自己住,父亲不让他去。
面对父亲的严厉斥责,张钧一句话也不反驳,一直耐心听着,母亲则在一边微笑看着他。
父亲停顿间隙,他赶紧端上茶水:“爹爹教训的是,孩儿听到了,爹爹且喝茶,孩子走了。”
“你……”
父亲接过茶水,哭笑不得。母亲掩嘴轻笑,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清楚,从来不跟父亲顶一句嘴,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他要去,又岂是说几句就能改变的?
张钧转头给娘亲跪下,恭敬说道:“娘,孩儿心烦,去清静一阵,娘亲和爹爹保重身体,孩子走了。”
母亲指了指外面。
外面有母亲为他准备的骡车,还有家中两个仆人随从。说是一个人独居,但当娘的又怎么能放心儿子一个人在野外?每次都派两个人跟着去。
他点点头出门,母亲开始安慰父亲。
骡车上面有些吃食和用物,另外也是给他坐的。
但是他没有兴趣坐车,感觉步行更加舒服。
两个随从赶着车,他则在车边跟着前进。到了街里却被一帮人挡住了前进的路。
上前一看,原来是个泼皮在辱骂一个姑娘。
这泼皮张钧认识,名叫刘朋,原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恰逢人们都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认为人们都怕他,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言不合耍无赖的性子。
撒泼装愣,典型的泼皮无赖。
他皱眉看着刘朋,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一个姑娘过不去。
一打听,原来这姑娘不是当地人,也不知道因此流落至此,刘朋看见了,非要拉人家去吃酒。人家一个姑娘,岂能轻易跟他去吃酒?遭到拒绝后,刘朋开始耍无赖,非说人家姑娘偷了他的钱,如果不还钱,今天休想走。
世上竟有如此无赖!张钧摇头感叹,再看姑娘,双眼含泪,全身颤抖,无助看着众人,想要得到帮助,可人们都不想惹刘朋,只是看热闹,却并没有人帮她说话。
姑娘把眼睛看向了张钧,眼泪唰唰向下掉,看得他根本无法一走了之。
人如果善良,是看不得别人受苦的,更看不得别人受欺负,况且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姑娘?
罢了!
张钧对着不住叫骂的刘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骂人。
刘朋歪头看着他:“哟,张公子这是想管闲事?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凭着家境好就欺负我。”
众人哄堂大笑,这人竟然还说别人欺负他?真是个泼皮。
“一个姑娘家,刘公子何必跟她过不去?放过她吧。”
听了张钧的话,刘朋一脸惊讶:“张公子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跟她过不去?我放过她很容易,把钱还我,我马上就走。”
张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就是钱的事吗?明知道刘朋是信口开河,可他还是问了欠钱多少,刘朋说出数目,他拿出钱交给刘朋。刘朋愣了半天,既然拿钱在手,他自然也不好再纠缠,于是就离开而去。
姑娘眼泪汪汪,对着要走的他就磕头:“公子此番救我,可公子走后,这泼皮再来刁难,又有谁来搭救?”
听了姑娘的话,张钧倒是犯了难,她说的是事实。刘朋那个泼皮,多半不会放过这个姑娘,自己能救她一次,还能一直在身边等着搭救吗?得想个法子。
他问了一下姑娘的情况,究竟为何流落至此。
姑娘名叫陈妙儿,原是拱州人,穷苦人出身,家里遭变故,家乡一个员外想要强纳她为妾,她只身逃了出来,这才流落到濮州。
原来是这样。
张钧看她可怜,思来想去,他想到一个主意,自己家中有用人的地方,这姑娘穷苦人家出身,也没有地方去,与其在外面流浪,不如去自己家做个婢女,这样也有了落脚的地方,同时那刘朋也再不能纠缠她。
姑娘一听大喜,千恩万谢。
张钧本来要出去,现在这情况,他还得再回家。
带着姑娘又返回家中,父母见他去而复返,皆很惊讶,他把情况说了一下。
父母一听,都觉得陈妙儿异常可怜,家中出现变故,可恶的员外还想强纳人家为妾,如今没有去处,一个人又受刘朋欺负,家里也缺人,这姑娘可以留下。
陈妙儿自然是感激不尽,从此也算是生活有着落了,况且张钧一家俱都善良,她不会再受欺负,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把这件事处理完,张钧接着出发,不是他着急要去,而是他看天气阴沉,将要下雪,下雪时正是观察飞鸟的最好时机,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但他绝没有想到,此番离去,家里竟然发生了大事。
Ⅱ:野地里张钧救花,家里面母亲亡故
张钧要去的地方,原也是他们家的,是父亲多年前买下的一块地,用做家中祖坟墓地,非常大,也非常安静。
他在这里盖了两间茅屋,平日里自己会在这里独住。
赶到茅屋已是傍晚,两个随从生火收拾,他则站在外面看天。
天气阴沉,北风怒吼,一场雪似乎正在酝酿。
他心情大好,张嘴长啸,端的是兴奋异常。
奈何天色已晚,他想要走走的想法只能作罢,回屋和两个随从谈天饮酒后睡觉。
次日天亮,外面白雪飘舞,银装素裹,乐得他手舞足蹈,在外面不住走来走去。
正走着,突然发现篱笆角落里有枝白花,此花生得奇怪,他竟看不出是什么花,如此寒冷的天,花朵是绽放状态,花蕊生得隐约似人,很是喜人。
他蹲下仔细观察,却见花朵以眼睛可以看到的速度闭合,显现枯萎之势。
他一拍脑袋,赶紧让两个随从出来,这花在雪中闭合,多半会冻死,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
两个随从带东西出来,他小心把雪拨开,将花带着下面的冻土一起挖出,放进一个盛具里,端进屋里。
花到了屋中后,枯萎之势停住,但花朵却并不开放。
他也没有在意,屋子温暖,想来这花不会受冻。
大雪持续了三天三夜,他白天趴在窗边看鸟,晚上则会坐在灯下沉思。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朵花白天时不会开放,但到了晚上,自己两个随从睡觉后,花朵就会绽开。
初时,他对花蕊好奇,可只要近前,花朵就会闭合。后来就再不避他,夜深人静时,一人,一花,一个在托腮沉思,一个傲然绽放,仿佛两个朋友。
张钧沉思是在脑中勾勒群鸟状态,他想画一副雪中鸟嬉图。
第四天雪停,还没有等他动笔,突然从家中来人寻他,此人是张家管家,一脸严肃,看得张钧心向下沉。
“公子,夫人命危,老爷让你速速回家。”
张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管家在说什么?什么叫夫人病危?自己出来时娘亲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就病危了?
管家可不是跟他开玩笑,也万万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他顾不上收拾任何东西,跟着管家马上向家里赶。
张夫人在下雪日突然病倒,原本以为偶感风寒,可没料到病情迅速加剧,待到张钧赶回,娘亲已是弥留。
张钧进屋扑倒在娘亲塌前,手握着娘亲的手嚎啕大哭:“娘你这是怎么了?孩儿这才走几天?娘怎么就成了这样?”
娘转头想看儿子一眼,可却没能转过来,眼慢慢合上,去了。
张钧感觉到娘的手慢慢变凉,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公子,公子,夫人……夫人去了。”
管家过来,轻声呼唤他。
张钧抬头,然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娘啊!”
娘亲病逝,张钧感觉塌了天。
他从来不曾想过母亲会离他而去,他从来不知道人的悲伤竟能如此悲伤。一连几天,他不吃不喝,喉咙嘶哑,几近失声。
他自小读书,岂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他和娘亲天人永隔,他再也没有娘了。
这是何等样的悲伤?他尚未尽孝,母亲却撒手而去,想想小时候绕膝欢笑,再看此时,母亲却躺在冰冷的寿材里,这样的打击让他几度崩溃。
可生老病死,任何人无法阻挡,就算他把自己头磕烂,娘也不能死而复生。
自从娘下葬,他就不言不语,每日里思之落泪。
父亲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自小敏感,对母亲最是依赖,每次自己生气责怪他时,总是母亲护着他,如今母亲突然离去,他承受不住,他无法接受,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儿子每日这个样子,仍然让父亲很是担心,夫人下葬三个月,儿子就瘦了十几斤,这样下去,他的身子会坏掉。如今已经过完年,父亲想让他外出,不管干什么,只要外出就行。
“钧儿至孝,爹知道你悲伤,可是钧儿你想过没有,娘亲不希望你这样,你不能天天如此,你娘在天之灵也会心疼的。”
父亲小声劝儿子,张钧转头,抱着爹的腿无语抽泣,父亲轻轻拍打安慰他。
他猛抬头看着父亲说道:“爹,儿要为娘守孝。”
父亲点头,这是正常的,他也猜到儿子会这么做。
但张钧又说道:“儿要搬到娘的墓前,每日打扫,陪娘说话,三年孝满,儿就回来。”
他竟要搬到母亲墓前守孝?古时孝子,这么做的也有,可是父亲不想儿子这样,他还年轻。
但他明白自己改变不了儿子的想法,只好含泪点了点头。
张夫人去世三个月后,儿子张钧搬到了她的墓前居住,仍然还是以前的茅屋,只是以前尚有随从陪伴,此番守孝,他没让任何人跟着,他要一个人陪娘亲三年。
茅屋里一切依旧,那株白花仍然活着,张钧一个人在屋里,每每想到母亲的欢声笑语就放声大哭,白花会悄悄绽放,花蕊渐长,似乎非常好奇他在哭什么。
寒冬酷暑,张钧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娘的墓前打扫干净,然后坐下陪娘说话。
初时只是他自己,后来他就会抱着白花一起去,将花放在一边,静静自语,说着小时候自己如何调皮,娘亲又是如何护着自己。墓碑无声,白花无言,野地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有时候也会坐在母亲墓前画画,日日如此,画风猛进,竟隐有了大家之风,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仍然安静守着孝。
父亲也来过几次,都是给他送东西,看到儿子如苦行僧般活着,父亲明白儿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母亲去世,他真的长大了。
这地方,除了父亲和家里人来送东西,别的时候没有人来,很是安静。
这一日晚上,他在娘的墓前安静坐着,月光下的墓碑看着有些恐怖。但张钧不怕,里面是自己的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响动,转头一看,借着月光竟然发现一个人正欲躲开。
如此夜晚,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人?
“谁?”
他边喊走了过去,这个人慢慢转过身子,他非常惊讶看着这个人,竟然是泼皮刘朋。
刘朋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公子好。”
刘朋嘿嘿笑着打招呼。
“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张钧的质问,刘朋挠头:“路过,朋友家吃酒,正好路过。”
他边说着离开而去,张钧却想不明白,他在朋友家吃酒,怎么会路过此处?这里又不靠近路,难不成他迷路了?
这样想着,他抱着白花回了茅屋,将白花放好后,对着白花开始说话。
他跟白花说话,都是说一些画画的事,白花当然不会搭话,其实就是他在自言自语。说得久了,白花花朵就会闭合,好像人听烦后堵住了耳朵一般。
如此说了一阵,他趴在桌上睡着,白花闭合的花朵慢慢绽开,花蕊直直朝向窗户,好像一个人警惕望着外面的夜空。
张钧为母守孝已近两年,他半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也因此远近闻名,谁都知道张家出了个大孝子,这孩子以前看不出什么,而且还有些纨绔,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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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
两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不再悲伤,不会动不动就放声大哭,性格变得沉稳了许多。
娘亲去世,对于他的打击和改变是可见的,他从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变成了沉稳的成年人。
他也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也知道了父亲的不易,三年孝满,他会回家,以后他就要跟父亲相依为命了。
“到时候,带你一起回去!”
他这话是跟白花说的,白花随风飘荡,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下来。
张钧并不知道,一个阴谋正在逼近。
Ⅲ:陵墓前贼人出现,睡梦中姑娘棒喝
几日后,有个人来找张钧,这个人绝不应该来这里。
所以,张钧非常惊讶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来的人是陈妙儿。
陈妙儿此行是来告诉他一件事,家里老爷要纳妾。
张钧并不惊讶,母亲亡故,父亲纳妾对于他来说并不意外,他仍然不明白陈妙儿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告诉自己这件事,应该不是父亲让她来的,如果父亲想通知自己,会让家里仆人来,而不是她一个婢女。
陈妙儿说老爷所纳之人不对劲。
张钧不解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人姓刘,名叫刘姗儿,她是刘朋的妹妹。”
张钧大吃一惊,父亲要纳妾便纳,可是竟然是刘朋的妹妹?父亲怎么会认识刘朋的妹妹?
张妙儿说完就离开,但在离开前,又在墓前转了一圈。
张钧在茅屋里团团转,并没有发现张妙儿在墓前做了什么。他感觉这里面不对劲,又想不出具体有什么不对劲。另外陈妙儿好像有一些东西没说,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就这么犹豫了三天,第四天夜里,月亮将外面照得明亮,他被这件事折磨得睡不着,索性抱起白花去了母亲墓前,坐在墓前思来想去,他决定明天就要跟父亲正式谈一下这件事。
正想着,他猛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素衣姑娘,吓得他赶紧松手:“姑娘是谁?小生刚才想事情入神,不知道为何冒犯了姑娘。”
素衣姑娘却横了他一眼,突然又神色严肃,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他正欲再问姑娘是谁时,姑娘却转头看着他问:“公子可会上树?”
张钧一愣,然后摇头,他自小不是顽劣少年,对于爬树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熟悉。
姑娘却焦急说道:“不会爬不行,如今之计,上树可逃一命!”
张钧哑然失笑时突然惊醒,赫然发现自己竟是做了一个梦,哪里有什么素衣姑娘?他怀里抱着的是那朵白花。
“难不成是花精灵?”
他自嘲笑了笑后,突然想到梦中素衣姑娘的话,转头一看,墓侧有树。他把花放到树下,自己伸手向上爬了爬,发现并不是太难。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茅屋处传来说话声,但此处距离茅屋有段距离,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可不管怎么说,此时不应该有人出现在茅屋,再想梦中姑娘说的话,他没敢再犹豫,几下爬上了树,椅上树杈时,有三个人到了墓前。
这三个人黑衣蒙面,看不出样子。
这三个人绕着墓转一圈后没有发现人,有人懊恼说道:“他不会离开此处,要么在茅屋,要么在这里,为什么却不见踪影?”
这个声音让张钧心惊肉跳,因为他听出是刘朋的声音。
想想以前夜里见到过刘朋出现,虽然不明白这家伙想干什么,可半夜他们黑衣蒙面,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再想想家里父亲要纳妾正是刘朋妹妹,这里面一定藏着大阴谋。
刘朋说完后就欲到一边的草丛中找,不料刚进草丛就发现惨叫,草丛中竟然埋着捕兽夹,他被打中了腿。
另外两个人过去一看吓了一跳,他们赶紧架着刘朋便离开了此处。
树上的张钧不敢下来,他在树上想了想,明白这夹子应该是陈妙儿所放。
为母守孝两年多,他已经成熟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刘朋他们应该在进行着一个阴谋,具体什么阴谋自己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他们来这里找自己,以及家里父亲纳妾应该都是这个阴谋中的一部分。
要树上熬到天亮后,他下树把白花搬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后拔腿就向家里跑。
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听父亲纳妾之事,谁是媒保。打听出来后,他又去找了这个媒婆,发现此媒婆竟然是刘朋的亲戚。
打听出这些后,他脑子中隐约了一个想法,可是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想象这是真的,因为一旦是真的,就说明有一群恶人盯着他们家。
此时,应该找陈妙儿问一下。
他回到家里后找到陈妙儿,一番询问之下,陈妙儿说了一个让他非常震惊的消息,刘姗儿应该已有身孕,她是带孕嫁人。她之前跟刘朋一个朋友混在一起,不清不楚。
张钧马上去见父亲,只跟父亲说了一句话,刘姗儿可能有孕在身。
父亲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要纳的妾竟然有孕在身?她想干什么?
张钧又说了昨晚有三人夜入墓地,其中就有刘姗儿的哥哥刘朋。
父亲听后久久不语,这足以说明他掉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布置的阴谋。一边的管家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少爷所说的刘姗儿有孕在身,多人都有传闻,只是不敢跟老爷说。”
管家一说,张钧明白了为什么陈妙儿会知道这件事,想来大家都有耳闻,却都不敢跟自己父亲说,陈妙儿感激自己曾经帮过她,所以怕自己家掉入阴谋之中,这才去通知了自己。
父亲一直都是果断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把家业做得到这么大,他马上就派人报了官,分两路出发,一路控制了刘姗儿,一路控制了刘朋,刘朋腿上有伤,这也更加证明昨晚出现的人蒙面人就是他。
兵丁先拿刘姗儿开问,她一个女子,自然害怕,一五一十交代了这个阴谋。
刘朋一直盯着张钧,张钧母亲去世,他们就想出了一个阴谋,阴谋的目的是谋夺张家家业。
他们使人给张钧父亲说让他纳妾,介绍的就是刘姗儿,张钧父亲上当就同意了。
而同时,刘姗儿和刘朋的朋友不清不楚有了身孕。
眼看张父同意纳刘姗儿为妾,他们认为这件事要成功,就想着除掉张钧。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夜里蒙着面去墓地的原因,他们是想杀了张钧。这样,以后刘姗儿生出的孩子就是张家独子,而张父也永远不会知道孩子其实是别人的。
他们想玩一出鸠占鹊巢的把戏。
但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别人听闻后不敢说,可陈妙儿走投无路时被张钧搭救,她不但去告诉了张钧,还布下了夹子,成功破坏了刘朋他们的杀人计。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在梦中提醒张钧,使他上了树躲过一劫。
至此,他们的阴谋暴露,全被兵丁带走。张钧接着守孝,三年孝满后,他却仍然喜欢独居,有时候,人们会看到他一个人,但有时候,又有人发现他和一个素衣姑娘同行。
但张钧一直都自称是一个人。此后十年,张钧画功大成,终成大家,一生未娶,身边却时常有一素衣姑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