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与小娘苟合，樵夫为救恩人揭露真相
平泉县有个名叫王明亮的男子，自幼父母双亡，靠村民的施舍吃百家饭长大，饿了就去讨要些剩饭，冷了便捡他人丢弃的衣服穿。
幸好村里的人都很和蔼可亲，未曾对王明亮区别对待，王明亮也特别感恩，哪家有活他都会争着去干，他虽年纪小，但做事挑不出一点问题。
随着年龄渐长，具备了独自生存的能力之后，他便很少行乞，而是常常和村里的人一道砍柴运到城里售卖。
日子尽管艰辛，却也有盼头。
这日，王明亮和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兴高采烈地拿起柴刀、扛起套索，走出了村子。
天气难得放晴，是时候进山砍些柴火回来了。
明亮哥，这段日子雨下了许久，大屋山那片林子中应该长出不少蘑菇了，我觉得咱们这次也去采些蘑菇吧？
隔壁的王大娘于去年采集了若干蘑菇并进行晒干处理，而后拿到城中的酒楼售卖，听闻销量很不错。
一个年轻小伙在王明亮身旁说道。
王明亮略作思考后说道：“我们先砍下柴火，运到梁子上晾干，待这些事完成后再去找蘑菇，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几人一边谈笑，一边朝着大屋山快步前行。
村子到大屋山之间，尚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几人行了大概一个半时辰，眼见快到大屋山了，忽然瞧见前方十字路口有一群人将官道堵住了。
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数人赶忙围了过去。
只见众人前方有个矮胖男子，头戴一顶花色毡帽，手持一根皮鞭，说道：“此山为我所开，此树乃我所栽，若想从此处经过，就得留下买路钱。”
大爷我都讲过好几回了，想从这儿过，行！每人交三十个铜钱就行。
这时，有人忍不住发问：“这路是衙门修的，你们有何资格收取买路钱呢？”
“没错！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把这儿堵住，我们怎么过去呢？”
矮胖男子拦路的位置十分巧妙，四周皆是悬崖峭壁，仅有一条小道从中穿过。
峭壁前方五百米处有一条十字路口，官道朝东和朝西延伸。
他恰好将这个路口堵住，经他这么一阻拦，真可谓飞鸟难越，猴子也难行。
王明亮认识这个矮胖男子，他进城卖柴火时见过几次，此人似乎是城里孙财主家的管家赵有才。
赵有才听到这些人的说法后，当即冷哼一声道：“这条秦道百年前便是我孙府出资出力修筑的，免费供你们使用了这么多年，如今收取些过路费又有何不可呢？”
你若不愿给予也可以，要么绕路而行，要么就别前行了，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赵有才冷冷哼了一声，吩咐手下抬出一把椅子，就坐着喝起茶来了。
毫无焦急之态。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议论不休，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阻拦之人有普通百姓，亦有路过的商贾行人，众人虽对赵有才的这一行为极为愤恨，却也无计可施。
赵有才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真正拿主意的是他身后那个一直未曾发声之人。
孙雷，孙家的二少爷，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子弟。
在人群后面，同行的伙伴大柱询问道：“明亮哥，咱们该如何是好？这过路费足足三十个铜钱，咱们砍一天柴也挣不到这么多啊。”
况且这路压根就不是孙家修筑的，他们这样做难道不是巧取豪夺吗？
王明亮摇了摇头说：“吧。如果他们强取豪夺，我们也无计可施，毕竟孙家势力庞大。要是实在没有办法，那我们就回去。我可不相信他能一直守在此处。”
况且，我们有哪里的林子不能去呢？不能走此处的话，我们还能去别的地方。
当王明亮几人正在商量的时候，被堵住的人已陆续开始交钱了，毕竟有些人急着赶路，还有些人有紧急的事情，如此耽搁下去可不行。
路中央放置着一个箱子，不断有铜钱被投入箱内，这使得一旁的孙雷满面笑容。
他称赞道：“有才，你这次的点子很好，我之前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件事呢？这可是个赚大钱的良机啊！老爷子不给我钱花，难道我就不能设法搞到钱了吗？”
赵有了立马弓着腰，小步跑到孙雷身旁，讨好地说：“少爷，这不过是小试身手罢了，大少爷老是瞧不起您，咱们得做出点样子给他们瞧瞧。”
少爷，待您成为家主之后，莫要忘了小的始终追随您，为您尽心竭力。
孙雷笑着说：“安心吧，一旦我当上家主，必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孙雷说完，脸上泛起一丝恨意。
由于他为庶出，家中的老爷子向来不怎么看重他，甚至不让他掌管家中生意，每月的开销都需提前申请，这使他颇为不快。
两个月前，他与赵有才相遇。
赵有才极为机灵，他很快就靠着自身的聪明才智赢得了孙雷的信任，被孙雷当作心腹，于是两人或明或暗地悄悄挪用了孙家许多钱财。
这些钱都被孙雷用于嫖娼了，眼看到了年底孙家要查账，他因担心无法填补亏空，便和赵有才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孙雷的思绪。
他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此女子身着素衣，跪地祈求：“大爷，您发发慈悲吧！我老母亲的药没了，得进城买药，若不能接续上，她恐怕性命难保。”
我身上的铜钱不足，可否少要点儿？我还得用这些钱去买药呢。
赵有才走上前，愤怒地说道：“走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菜市场吗？还跟我讨价还价？”
没钱就别过来！你母亲病了与我何干？
王明亮本已准备离开，听到哭声后，不禁一愣。
方才人太多，他未曾多留意，此刻听到这哭声，竟觉得十分耳熟。
赶忙说道：“大柱，你听听这是不是燕子的声音？”
说完，王明亮赶忙挤入人群，到了前面后，他发觉，居然真的是乔燕。
乔燕非王明亮本村之人，乃隔壁村者。
他认识乔燕，起因是十年前自己的讨饭经历。
王明亮年幼时，这周遭十里八乡都走遍了，哪里能讨到吃食就奔哪里去。
村里人虽皆对其予以接济，但众人皆不富裕，长时间接济他实难承受，王明亮也只得四处乞食。
十年前的某天，他已经两日未曾进食，不知何时竟饿晕了。
当他苏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有一个小女孩坐在旁边，手中握着一张饼子。
“拿着，你肯定饿了吧？我娘讲你是饿晕的。”
救了他一命的小女孩正是乔燕。
正因为这样，两人因一块饼子结下缘分，之后只要王明亮到乔燕所在的村子讨食，乔燕都会给他几块饼子。
如此这般，两人便渐渐熟络了。
王明亮竟敢从人群中挤出来，结果看到了令他愤怒的一幕，于是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回溯到半盏茶之前的时间。
孙雷见乔燕生容貌秀丽，心中当即泛起了蠢蠢欲动之感。
他走到乔燕跟前，手持折扇挑起乔燕的下巴，浅笑道：“果真是个妙人。”
小娘子，你想过去也容易。我瞧你生得颇为俊俏，只要你依从于我，莫说这过路费无需缴纳，往后山珍海味任你享用，金银珠宝随你穿戴，一切但凭你心意。
“怎样”？
乔燕被孙雷吓着了，哆哆嗦嗦地说：“公子，恳请您放我走！我……我已有意中人了。”
孙雷庶出，自幼却被许多人恭维顺从，其傲气乃与生俱来。
在孙家他谨小慎微也就罢了，怎么在外面也有人不给他面子呢？
乔燕生得虽美，但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介女流，何时这种人竟敢反驳自己了？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冷冷地说道：“小娘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应允，休怪我不讲情面。”
乔燕看到这种情况后，马上就想要逃离现场。
“想跑？你们俩把她给我擒住，送回府里去。”
赵有才就在一旁，一直在打量着孙雷，见自家少爷对这个年轻女子感兴趣，立刻命人将乔燕捆绑起来。
这一场景，刚好被从人群中挤出来的王明亮瞧见，也正是由于乔燕正在哭泣，他才停了下来。
王明亮赶忙奔至赵有才跟前，赔着笑说道：“赵爷，孙公子，这是我家妹子，不懂礼数，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她这一回吧！她的生活费我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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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孙雷看了王明亮一眼，冷冷哼道：“哪来的野猫野狗？把他给我轰出去。”
赵有冷笑一声道：“兄弟，想英雄救美得有那本事才行。你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这小娘子被我们家少爷看上了，自然不会让她走的。”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王明亮闻听此言，刹那间怒不可遏，抬手就朝着赵有才挥出一拳。
随后转身，拉起仍在发呆的乔燕就跑。
对方人数众多，王明亮不敢与其正面冲突，唯有先将乔燕夺走才行。
然而，王明亮依旧对对方的反应速度估计不足，刹那间就被阻挡了前行的道路。
赵有才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被王明亮一拳击中后，他当即怒不可遏，径直招呼身旁的家丁将王明亮围起来。
将乔燕拉开之后，便对着王明亮一通拳脚相加。
“打，给我往狠里打，只要别出人命就成。”
“敢打我，那就尝尝大爷我的拳头。”
瞬间场面陷入混乱，后方的大柱和大福打算施救，却均被人群冲散。
王明亮有人怜悯，也有人漠然视之。
更多的人趁着混乱冲了过去，赵有才见状气得暴跳如雷，赶忙抽调人手回去阻拦。
经此一番折腾，后面同村的小伙伴们瞅准了机会，快速将被打倒在地的王明亮架走了。几个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趁着混乱就把人带走了。
乔燕已被人带走，他们确实无暇顾及。
当王明亮苏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他甫一醒来，便瞧见身旁坐着一位妇人，王明亮赶忙起身靠向床沿，满怀感激地说道：“婶子，我又给你们添乱了。”
同行男子陈大福的母亲为李氏妇人。
将他救回来的同样是陈大福和张大柱。
妇人安慰道：“莫说这些了，你能活着回来已是极大的幸运了，你且等着，婶子这就去给你烙饼。”
王明亮拦住妇人，询问道：“婶子，大柱、大福他们在哪呢？燕子的情况又如何呢？”
妇人止步，说道：“大柱他们二人进城给燕子她娘买药去了，燕子被那家伙带走后便没了音信，必定是去了孙府。”
大柱亦前往衙门报案。孙家大少爷颇为通情达理，未曾刁难大柱等人。然而，衙役们搜寻良久，仍然没有燕子的下落，大柱等人无奈，只得先行返回。
王明亮听闻后几近绝望，想必是孙雷将乔燕藏匿起来了，这使他极为忧愁，若乔燕遭遇不测，他该如何是好？
王明亮内心是喜爱乔燕的，然而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给予对方幸福，于是一直未曾吐露心声。
两人心中分明都有彼此，却始终未挑明关系。他和乔燕可谓是青梅竹马，现在乔燕下落不明，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午后，大柱归来。
王明亮从大柱口中得知乔燕母亲病情尚可，至于乔燕的事情，大柱没敢告诉她。
王明亮回家后又歇息了两日，身上的伤才慢慢复原，幸而都是皮外伤，未伤及骨头，不然就棘手了。
王明亮心烦意乱，决定到城里四处转转，看能否打听到乔燕的消息。
他坚信乔燕不可能真的找寻不到，必定是被孙雷和赵有才藏匿起来了，只要寻到这两人，就必然能找到乔燕。
王明亮向柱子询问过后得知，这两日赵有才依旧在拦路收钱，只是孙雷不见踪迹了。
他取了一顶帽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行至峡口时也不匆忙赶路，而是寻了一处阴凉地等待天黑。
他不信赵有才会一直待在此处，待其离开后，自己悄悄跟在后面即可。
王明亮才坐下，刚眯着眼打算睡觉，猛然间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
“年轻人，换个地方吧，那边阳光太刺眼了。”
王明亮睁眼一看，面前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这老头一手拿着半只鸡腿，另一只手握着一根酒葫芦。
王明亮看到这种情况后赶忙腾出位置，说道：“老人家，这边的位置比较宽敞，您坐到这边来吧。”
那老者毫不客气，径直在王明亮身旁坐下，一开口，酒气熏天。
他问道：“年轻人，为何不过去？是没钱吗？需不需要老夫请你？”
王明亮摇了摇头说：“我身上虽然有点钱，三十个铜钱也付得起，但是这不划算。这家伙就会坑老百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我前两天还被揍了一顿呢。”
老头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恶人的所作所为会有报应的，你若不信就等着瞧吧。”
言毕，老者又开始啃鸡腿、喝酒。待手中的鸡腿啃完，他又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酒，随后打了个饱嗝。
于是在树下躺下入睡了。
王明亮看到这种情况，摇了摇头，也倚在了一旁。
时光渐渐流逝，天上的太阳愈发炽热。
赵有才一边将长衫脱下，一边大口喝着茶水。
他此刻有些懊悔了，出了这么个糟糕的主意，如今还得由他来守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痒。
他伸手触碰脖颈，手掌触及一撮柔软毛发，他打算让身旁之人帮他看看是何情况。
“汪、汪汪……”。
赵有才忽闻一阵狗吠声，赶忙捂住嘴巴。
旁边的两名护卫看到这种情形，突然惊异地说道：“赵主管？您的脖子上怎么长出狗毛了？”
“不！你的脸同样发生了变化！”
赵有才脸色骤变，赶忙开口问道：“汪汪，汪汪……汪汪”。
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仅会狗叫。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有才的脸竟变得三分像狗、七分像人。
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过马路的众人看到这一异常变化后，四散奔逃，惊恐地大喊：“妖怪啊！快跑！”
王明亮原本已半眯着眼，被这吵闹声惊醒了。
他快速从地上起身，待看清赵有才的模样后，也稍感意外！
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朝身旁的邋遢老头看去，不知何时，那老头已经醒来，正满脸笑意地瞧着他。
老者伸出满是油腻的手，说道：“幸会，我乃玉清观第二代传人玉真子。”
王明亮反应有些迟钝，手指向不远处的赵有才问道：“老……老神仙，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玉真子笑着说：“他这是咎由自取，作恶太多所以才变成狗的。”
王明亮赶忙下跪叩首，哀求着说：“老神仙，我妹妹被那恶霸掳走了，恳请您救救她啊！”
玉真子轻轻一拉手，笑着说道：“此事闹得纷纷扬扬，贫道自是知晓。你那妹子如今就在孙家，你若要救她并非难事，我这儿有一计谋，你是否想听？”
王明亮用力地点点头，而后将耳朵凑上前去。
如此，我这儿有一面具，乃我依照那赵有才的模样制作的，你凭借此物便能混入孙家。
玉真子道。
王明亮询问道：“那赵有才如何呢？”
“你瞧。”玉真子指向对面，此刻那边已然乱成一团，人几乎都跑光了。
仅剩下一条花白大狗，它正在委屈地吠叫着。
王明亮极为欣喜，这个作恶无数的家伙最终变成了狗，着实令人畅快。
他跑过去对赵有才说：“你可知自己为何会变成狗？那是因为你是孙雷的狗奴才。”
说罢，王明亮不再理会赵有才，径直朝着县城方向跑去。大白狗看到这种情形，只得委屈地叫了几声。
王明亮行至一处无人之处，悄悄戴上赵有才的面具，入城后迅速寻到了孙府。
“老神仙，您不进去吗？”王明亮问道。
玉真子说道：“在寻到你之前，我已将孙府探查了一番，救人之事我便不参与了，我就在此处等你。”
你需牢记，切不可刺激她。老夫知晓此事后虽已迅速行动，却仍是迟了一步，也许唯有你能够解开她的心结。
王明亮点了点头，他理解玉真子话语中的含义。
赵有才因其容貌，自然未受阻拦。
才踏入府内，王明亮便截住一个家丁，问道：“二少爷在何处？”
那人瞧了瞧王明亮，面露疑惑：“二少爷不是在西苑吗？怎么？赵管事您不知道？”
王明亮笑着说：“我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会知道呢？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王明亮离开之后，那家丁啐了一口，满脸嫌弃地说道：“可真是个称职的狗腿子，哼……”。
王明亮从孙府送过几次柴火，不算全然陌生，依着玉真子的指示来到了东苑。
孙雷实际上不在西苑，而是处于东苑。
在前往东苑之前，他寻到了孙家大少爷孙艺。
孙艺正在书房阅读书籍，听闻赵有才前来找他，心中也觉纳闷，这赵有才不是孙雷的亲信吗？
来寻他做什么？
赵有才进屋之后，孙艺轻声说道：“赵管事，你不忙自己的事，来找我干什么呢？”
面具后的王明亮开口道：“大少爷，小的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若不说，小的实在是难以安心。”
孙艺诧异地问道：“何事？讲来听听。”
王明亮说道：“大少爷，此事属下本不欲提及，然虑及我们孙府之安危，又不得不说。”
二少爷打算过些时日联合常兴山的山贼，将你截杀，进而谋取孙家家主之位。
孙艺闻之，眉头一蹙，轻声说道：“哦？孙雷竟有这般胆量？你让我如何信你？你可是他的心腹，这般轻易就背叛你的主人了？”
王明亮讲道：“大少爷，您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能去东苑瞧瞧，二少爷正在那儿和六少奶奶幽会呢。这事儿要是让老爷子知晓了，二少爷非得被扒层皮不可。”
此外，前些日子他劫掠来的那名女子，现正被关押在西苑，若这些事情被其他家族知晓，我们孙家必将声名狼藉。
孙艺听闻后也稍感意外，他平静地说：“行！我暂时信你，要是你所言有假，你该清楚我的性子。”
王明亮暗自偷笑，尽管他不清楚玉真子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的，但他依然将玉真子所交代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王明亮刚一离开，孙艺就坐不住了，赶忙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子。
随后带领众人向东苑赶去。
王明亮悄然前往西苑，按照玉真子的指示抵达一间隐蔽的房间。
门刚一打开，便瞧见墙角蜷缩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看到王明亮走进来，她惶恐地又往后缩了缩身子。
哀求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声音略显语无伦次，这让王明亮瞧着有些心疼。
他把脸上的面具扯下，说道：“燕子，是我，我是明亮，来救你了。”
乔燕听到是王明亮时，瞬间愣住了。她抬头望向对面，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原本坚定的心一下子就垮掉了。
高声呼喊着：“明亮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王明亮的怀里扑去，继而痛哭起来。
王明亮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说：“好了，好了，我马上带你离开，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王明亮将自己的衣物披在乔燕身上，戴好面具后，悄悄地带她离开了孙府。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孙艺和孙家的家主孙霆来到了东苑。
他前不久新纳的小妾沈氏，住在东苑北边的翠心院。
两人刚抵达门口，便听到屋内传出一阵嬉笑声。
二公子，莫要如此，若是被老爷瞧见了，那可就不妙了。
屋内，孙雷搂着一名娇艳女子，冷冷地说道：“哼，那老东西有好些个小妾，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呢，怎么会到这儿来？”
你好好跟着我，待我日后承袭家主之位，你便会成为正室，哪还会有旁人能欺凌于你？
沈氏称：“那你莫要骗我，老爷子纳了诸多小妾，可从来未曾宠信过我。”
孙雷笑着说：“那是肯定的，等再过一阵子我的计划完成了，我那位好大哥就……，哼！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会明白的。”
孙雷话毕，便欲对沈氏动手动脚。
忽然之间，大门被撞开，孙艺和孙霆从屋外走了进来，二人满脸冷峻。
孙艺原以为赵有才所言不实，没料到孙雷果真要加害于他。
孙家的家主孙霆怎么也没料到，他那个庶出之子竟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他愤怒地说道：“孽障啊，孽障啊，我原以为你会走上正途，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来人啊！将这逆子的双腿双手打断，自今日起，我孙家不再有此子，将其逐出孙府。”
孙雷见到两人的刹那，瞬间如落冰窖。
他浑身发冷，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事情会被发现，而且还被当场撞见。
孙雷欲作出解释，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理由。
孙霆下手极为狠辣，直接将孙雷的手脚打断后逐出孙家，扔到了大街上。
孙艺记起赵有才先前所说之事，赶忙前往孙雷的院子找寻，然而还是未能寻得那个被劫掠的女孩。
赵有才也没了踪迹，这令他十分困惑。
孙雷被扔出孙府之后，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条大白狗，那狗一口咬在孙雷脖子上，面露凶狠之色。
这大白狗正是赵有才，他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孙雷身上。
再说，王明亮将乔燕带出孙府之后，看到玉真子正在外面等候自己，王明亮不禁十分感动。
当下拜谢说：“多谢老神仙帮忙，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玉真子瞧了瞧二人，笑着说道：“这是你们二人的缘分，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愿为她舍弃生命，这便是她善心的回报。”
你二人回去之后需多行善事，如此方可福至安康。
玉真子言毕，就哼着小曲儿离去了。
没过多久，孙雷就被扔了出来，赵有才咬孙雷的场景他也瞧见了。
王明亮感慨，还是应当行善事啊！作恶太多，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