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商人夜归,见妻子和弟弟在喝茶,商人:你们活不过今晚
明朝年间,在安县有一个叫洪林公的男子,由于他小时候家境贫寒,很早就来县城打拼了,如今已经年近四十,还是孤身一人,不仅他自己急,就连他的家人都为他着急,可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又不是今天想成亲明天就能娶媳妇,终身大事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还好他早早地就来县城打拼,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就算暂时没有娶妻,但是比起那些没钱的人,他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男女之事也不是那么在意了,觉得一个人生活也不错。
现在的洪林公,每天早上醒来,等下人端来早饭让他吃完,他就匆匆去店铺了,在去店铺的路上,总是有一些街坊邻居和他打招呼,那是因为洪林公做生意挣钱之后,经常在自己家的店铺门口施粥,接济那些吃不上饭的人,给了他们温暖,他被这一带的人称为洪大善人,那些做生意的人见了他都很尊敬地称他为洪员外。
这一天,已是入冬的时节,洪员外驾着马车从外地回来,在前面的那个马夫也是洪员外几年前在郊外救助的一个孩子,对洪员外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他看着洪员外一脸疲惫的样子,就将马车的速度降了一点下来,不然的话,怕他睡得不安稳。
马夫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后,就回头继续看路了,就在他要从一个小巷子拐弯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从巷子口冲了出来,马儿吓得惊叫起来,止住了脚步,将整个身子往后一仰,要不是马夫身手敏捷将绳子给拉住,恐怕他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在马车里正睡得欢的洪林公也被惊醒,他掀开马车里的帘子看了一眼窗外,也看见了那个乞丐,这个乞丐好像在被人追赶,他往后看了一下,然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一股脑儿钻到了马车上,蜷缩在洪林公的脚边。
乞丐刚钻上来,果然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小巷子里追了出来,他们看到马车停在巷子口,就提高了嗓门,凶巴巴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从这里经过?”
马夫想,乞丐倒是有一个,但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他们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乞丐吧?他见马车里的主人没有作声,又想到自己当初陷入险境的时候也是被主人所救,主人应该不会怪他的,便自作主张地说道:“看见了,往那个地方逃走了,我说呢,跑这么快,吓死我了,你抓到了可得帮我好好说说她。”
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听了之后就顺着马夫所指的方向追去了,他往后掀开帘子,问道:“老爷,您不会怪我吧!”
洪林公看着瑟瑟发抖的乞丐女子,说道:“先回府吧,看看这人什么情况,好像吓坏了。”
一会儿之后,随着马夫的一声“吁”,就在洪府的门口停了下来,两人赶紧将女子扶到屋子里,让丫鬟给女子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个女子,都惊呆了,这是一个非常貌美的女子,眉宇间还透露着英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她看见大家都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肚子“咕噜咕噜”地在那边直叫。
洪林公这才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让人准备了一桌的菜,和这名女子共进晚餐,在吃饭的时候,这名女子说她叫林杏儿,今年才十九岁,她的父亲在赌坊输了钱,就将他押给赌坊了,赌坊的人又将她卖到了烟花之地,前天是她第一天接客,她趁着客人喝醉了,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从楼上放下来逃走了。
可是她没跑多远就被老妈子养在院子里的那些人给发现了,就一直跑,双方就像捉迷藏一样,你来我往,刚刚要不是遇见这位官人,她恐怕又要被抓回去接客了。
洪林公看着眼前的杏儿,产生了恻隐之心,也被杏儿的美貌所倾倒,就对杏儿说在府上多住几日,养好了伤再回去。
杏儿一听,就哭得更急了,哽咽着声音说道:“官人说笑了,杏儿早就被至亲之人卖到了烟花之地,我娘又死得早,哪儿还有容身之所,看来真的只能回百花楼了,官人要是还念着杏儿,可以来喝喝酒。”说着就开始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滴到了饭碗里,那碗饭都快要变成一碗泡饭了。
洪林公自知说错了话,他一把年纪,前半生都在做生意,却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就只好和杏儿保证,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有心理负担,杏儿这才睁开眼睛,开始吃眼前那碗加了她眼泪的饭。
杏儿在洪府的日子,洪林公并不反感,有时候反而在窗前偷偷地看看杏儿,府里所有人都看出自家老爷喜欢杏儿,就是不敢表白,要不一个陌生女子在自己家里住那么久,谁受得了。
一天中午,杏儿正在院子里赏花,她正想着自己若是能在洪府当个丫鬟也行,就去找洪员外商量了,她刚起身,就看到一个男子从走廊里走了出来,看到杏儿之后,握住了杏儿的手,然后说道:“这位姑娘,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杏儿被这个浪荡子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害怕地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男子见杏儿闪躲,赶紧往前凑,想要将杏儿拿下,洪林公忽然出现,将那名男子给推开,气急败坏地说道:“闹什么呢?成何体统?”
原来这男子正是洪林公的弟弟洪章寿,他整日无所事事,就靠哥哥养着,本性不坏却只会油嘴滑舌,和哥哥不同的是,洪章寿早已成家,儿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哥哥却还没有成亲,今日听马夫小张说府里住了个哥哥心仪的女子,哥哥却不知如何表白,想来助哥哥一臂之力,却被吃醋的哥哥所拦,弟弟看着哥哥生气的样子,定是动了真情,母亲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洪章寿见哥哥有点生气了,便对着杏儿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洪章寿,我久未来哥哥府里,竟不知道府里多了个嫂子,真是罪过呀!”
两人一听,都不由得脸红起来,这一层窗户纸终于被这个咋咋呼呼的弟弟捅破了,其实杏儿也对洪林公有意,只是她虽然在接客的当日就逃走了,没有失贞,可从烟花之地出来已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洪员外这个大善人,所以才想要在府里当一个丫鬟的。
洪林公并不介意杏儿的出身,可若真要娶杏儿的话,身份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大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杏儿,而不是他,他不想杏儿伤心。
既然窗户纸捅破了,弟弟也知道了杏儿的出身,他一拍脑袋,对着大哥说道:“哥,你真是榆木脑袋,你随便找个关系很好的生意伙伴,然后让杏儿认他做干爹,把她从对方家里接出来不就好了?”
洪林公一听言之有理,他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弟弟脑子好使,可弟弟转头又对哥哥继续说道:“哥,你还要花钱给杏儿赎身,不然的话到时候被那个老妈子认出来,岂不是害了杏儿,要娶,就要光明正大地娶。”
洪林公看了一眼弟弟,平时花那么多钱养着还是有点用的,弟弟看哥哥心动了,便对哥哥说道:“哥,这事儿我替你去办。”
正当洪林公疑惑地看着弟弟的时候,弟弟露出了邪魅一笑,狡猾地说道:“最近娘子看得紧,好久没去烟花之地逛逛了,借你这个由头,我终于可以去爽一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洪林公就知道弟弟没有这么好心,罢了,他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银票,让他独自去办事了。
弟弟办事也还算利索,没多久,洪林公就八抬大轿迎娶杏儿过门了,这下最开心的要数洪林公的母亲,成亲当日坐在高堂上笑得合不拢嘴,总算在有生之年,能看着两个儿子都成婚。
婚后一个月,洪林公在吃饭的时候就收到一封信,是他的合作伙伴发的,说他这次在染布坊染的这一批布料,有很大的瑕疵,恐怕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交货,请他去染布坊共同商量一下。
洪林公想,自己这么多年做生意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信誉,他要去染布坊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饭都还没有吃好,就急匆匆地坐着马车出门了。
由于他的心里十分着急,就对马夫小张说:“抄近道,走最窄最快的那一条路。”
马夫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为难地说道:“爷,还是别了吧,听同行的人说最近那条道路山贼多,要是万一遇上山贼就得不偿失了。”
洪林公现在心急如焚,他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是一个商人,就喜欢冒险,说道:“就按我说的做,富贵险中求。”
小张没法,只好将马儿的头一转,就往那条狭窄的小路上走了,他们走了好一段距离,小张都庆幸自己没事,终于快要走完这条小路了,小张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下来,这时马车的轮子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整辆马车连人带车飞到了空中,马车一下子就翻了。
洪林公和小张两个大活人则是被马车抛在空中,然后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两人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哪知道他们两个掉下来的时候,掉到了一块软绵绵的垫子上。
洪林公率先从那块软绵绵的垫子上爬起来,将身旁的小张也给拉了起来,这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下面这块软垫子到底是什么?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蛇头正睁着眼睛,在看向自己,还吐着自己的蛇信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洪林公和小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人手牵着手,相互偎依在一起,慢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想要从蟒蛇的身边离开,他们从蟒蛇的身体一踏出去,刚刚被他们撞击的地方就喷出了血来,蟒蛇痛苦地晕了过去。
洪林公这才知道,自己和马夫掉到蟒蛇的身体上,将蟒蛇的身体给砸出了血来,而且他们撞击的地方,那块腹部还有隆起的部分,这蟒蛇一看就知道怀孕了,洪林公自知伤害了一条蟒蛇,他觉得很内疚,他一直是个大善人,却为了早日赶到染布坊伤害了一条蛇,他要弥补这个过错。
洪林公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做过产婆,以前经常和他说如何如何给人接生,他年纪小,记忆力又好,当时讲的东西,他看到蟒蛇难产,记忆一下子又从他的脑海里涌出来了。
于是洪林公蹲下来,看了一下蟒蛇隆起的腹部,让马夫小张过来给他按住隆起那块地方旁边的身体,他自己则顺着蟒蛇的腹部,在那块隆起的地方,使劲儿地打圈圈揉搓,揉了好一会儿,这块地方终于小了一点,没有刚刚那么大了, 也有一些积在身体里的黑色血水从蟒蛇生蛋的那个洞口流出来了。
这个时候,蟒蛇好像舒服一点了,他看见蹲在它身边的两个人,又将自己的身体给竖起来了,小张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他怕蟒蛇一下子对他发动攻击他就完了,而洪林公却表情严肃地盯着蟒蛇隆起的腹部,一刻都不敢将自己的视线给移开,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小张原以为蟒蛇会咬过来,没想到这蛇看见主子在那边帮它接生,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他这才放下心来,用袖子帮主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一会儿之后,在洪林公的努力下,蟒蛇的蛇蛋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只听得“咚咚咚”的几声响,蛇蛋就从蟒蛇的腹部全部下来了,主仆二人在那里开心地合不拢嘴。
可是他们两个看看天空,已经有点黑了,在安顿好蟒蛇之后,就赶紧去附近找马车了,他们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仍然没有将马车从地上给翻过来,洪林公只好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这马车竟然自己立起来了,被压在马车下面的马儿也马上将身体给站立起来,可这马儿却忽然在那里跳脚,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洪林公跑到马儿的那一边一看,原来将马车顶起来的是那条他刚刚接生过的蟒蛇,他感激地对蟒蛇点点头,然后就坐到马车上,重新出发了。
他们两个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隔壁县城的染布坊,然后进到染布坊里进行拜访,那染布坊的工人看到洪林公之后,本来干活的那些工人在吃晚饭,可是他们两个一出现,工头就让工人全都站起来,然后走到洪林公的身边,向大家做起介绍:
“各位,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人,这就是我口中每天心心念念的洪大善人,若不是他,恐怕我们大家都要没饭吃了,更谈不上养家糊口。”
工头说完又转头对着洪林公说道:“洪掌柜,你放心,我一定在说好的时间内将你们在这儿定的布给做好。”
洪林公疑惑地问道:“这批布没有问题吗?当真?”
“能有什么问题,除非是掌柜的您不想让我们做了,不然我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就是干到天亮,都要将你们的货给交出来。”工头坚定地说道。
洪林公让小张将信拿过来,递给工头,然后问道:“这真不是你们染布坊给我写的吗?”
工头接过信纸一看,在那里大骂:“您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吗?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们寄出去的,哪个挨千刀的,让我知道了,非叫这群弟兄给他活剐了不成。”不过工头看了看这信纸,的确是从他们染布坊拿的,真是奇怪,什么人喜欢恶作剧?
“糟了,可能我们上当了,小张我们快回去,不要坐马车了,将马给单独解开,我骑马回去。”随后他就对着染布坊的工头行礼告辞,骑马走了,随后他还向染布坊借了一匹马给小张,让他随后跟上。
在漆黑的山林里,洪林公一只手拉着马绳,一只手拿着火把,飞快地奔驰在回家的路上。
他一回家,就问管家,今天府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管家看着气喘吁吁的老爷,就说二老爷今天来了,在他自己的房间歇着了,其他没有什么奇怪的。
洪林公赶紧将家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冲到弟弟的房间,只见弟弟和妻子三更半夜还在喝茶,此时弟弟却在用手中的刀不停地戳大腿上的肉,这样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而妻子则躺在弟弟的床上,她看到有人过来也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说道:“相公,快来,我们今夜一定要做一对鸳鸯。”
在场的人听了之后,都将头低下,不敢直视,只有洪林公气得发抖,他说道:“再这样下去,你们活不过今晚,快,去请大夫。”
等大夫来了之后,连忙让人去打两盆冷水来,然后对着两个人的头浇了下去,两个人被冷水一惊,就再没有了动静,晕过去了,接着开了点药就走了。
大夫说他们两个吃的是男女情事之药,还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洪林公一大早就让下人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他让弟弟和妻子坐下将饭吃完了之后,就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昨天晚上做出了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弟弟站起来,对着哥哥说道:“哥,你是不是糊涂?我们两个是被人下药了,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当时的情况下,我已经努力克制住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了,我的大腿现在还疼呢!”
杏儿在一旁也不说话,好不容易嫁进来,现在又要被赶出去了,虽然她没有错,可谁叫她是个女人呢!
洪林公把洪府的大门开得很大,将两个人给送了出去,就连之前弟弟留在家里的那些生活用品和衣服什么的,也被一股脑儿地扔出了府。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弟弟和杏儿站在门口,纷纷在那里指指点点,说这两个人肯定做了苟且之事,才会被自己的哥哥赶出来。
一时间,洪府的门口围满了人,看着洪林公这个大善人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却意外地看到弟弟洪章寿气不过,对着洪林公的脑门就是一拳,接着兄弟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旁边看热闹的一些好事之徒竟然直接做起了庄,对着人群喊道:“押大押小,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买定离手。”有的下一文钱,有的下十文钱,有的将早饭钱都给押上了。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冲了出来,将两兄弟分开,还给了两兄弟一人一巴掌,两人一看,是母亲,母亲生气地说道:“我在家听说你们在大街上打起来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是打死都不相信。”接着她又瞥了一眼林杏儿,气愤地说道:“真是红颜祸水,说得一点没错。”
洪林公独自进府,命下人将门“嘭”地一声给关上了,弟弟洪章寿则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去了。
婆婆看了一眼杏儿,摇了摇头,说道:“哎,你跟我来吧,暂时跟我住一起,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刚刚还扎堆看热闹的人群,早就散了,先前那个喊人押注的小哥拿了钱之后早就趁乱跑了,只留下受骗的人在那里骂骂咧咧。
一个月过后,终于到了洪林公的绸缎庄交货的日子,哪知工头竟然带着一大批人,从隔壁县赶到安县,他们来到洪林公的店铺,气愤地说道:“洪掌柜,我们弟兄真是看错你了,错信了你,我们要交付的布匹有一种染料是托你找的,就在前几天布匹晾干的时候颜色变了,你给我们的那种染料草是假的。”
洪林公并不知情,但这群工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辛辛苦苦几个月,就是为了挣钱,如今染料有假,他们怕是连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一家老小嗷嗷待哺,他们一急,就找上门了。
洪林公看在昔日的份上,所有的损失他自己承担,将所有的工钱都付了,之后还要赔偿买家的钱,这一来一回,他的店铺都开不下去,只能关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他不仅家庭不顺,如今连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趁着手头还有点小钱,他将府里的下人都喊到自己的跟前,一人发了一点遣散费,让他们尽快离开。
深夜,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静悄悄的洪府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他准备翻墙从洪府逃走。
就在他爬上墙头的那一刻,周围忽然出现了好多的人,这些人全都拿着火把,然后将这个黑衣男子给团团包围,他见状立马准备往墙外跳了,可惜墙外也都是火把和人群,他一跳的话就直接被活捉。
只好又从墙头撤下来,洪家两兄弟借着火把的光,走到那人的前面,然后说道:“赵管家,你大晚上要去找谁,把头上的黑色面罩给摘了吧!我知道是你。”
黑衣男子将头上的面罩给拿开,果然是赵管家,那群拿火把的人就是染布坊的工头和工人,他们将赵管家的身体控制住,还将他背后的包袱给拿下来,这包袱里都是洪府的金银珠宝,要是拿去当掉的话,能得好大一笔钱。
洪林公气愤地说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若不说,马上拉你去见官,你若说了,对方或许还能和你分担一下罪过,你也不至于把责任全揽了吧!”
赵管家一听就被吓住了,他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就是…你让杏儿姑娘认作干爹的那个李员外,就连我也是他多年前安插在你府上的眼线。”
洪林公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他一直将李员外当做自己生意场上的一个知己,却不知道李员外竟然这样对自己,此时的他需要冷静一下。
原来这李员外和洪林公一样都是白手起家的,年龄比洪林公大个十岁左右,只是他做生意比洪林公要久,如今的生意却没有洪林公好,所以就起了嫉妒之心,派赵管家到洪家做他的眼线,时刻将洪家的情况报告给他,以便他将洪家搞垮,在这个镇上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终于被他等来了机会,洪林公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大哥,将杏儿的事情和他一说,要让杏儿认他做干爹,他一口答应,知道机会来了。
李员外知道洪林公在隔壁县定了一批布,因为他也有生意在那个染布坊,于是就提前去染布坊看看自己的货,趁机偷了几张染布坊的信纸,回到家让人代笔写了一封假信给洪林公,引他去染布坊。
等洪林公去染布坊之后,他就命赵管家在洪府给弟弟洪章寿和他的妻子下药,这药若服用过多,不仅会导致男女双方稀里糊涂做出不洁之事,还会让人身体变差,严重的连路都可能走不了。
可能是洪林公做了很多善事,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染布坊的工头和他说前几天李员外来过,还和他一起进了后面聊天的小房间,那些信纸就放在小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这几天没有人来过。
洪林公原本只是怀疑李员外,可是他没有证据,于是就快马加鞭回到家,他一进门就看到赵管家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家可能有内鬼,冷静之下就决定先解决弟弟和妻子的事情再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弟弟和妻子总算是没有出事。
这还多亏了弟弟平时是个爱去烟花之地的人,他曾经看很多年纪大的老头子会在春风楼或者百花楼服用这类的药,早有耳闻,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就只能让自己受伤来使自己保持清醒。
两人被救下后,当晚三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了对策,准备做一场戏给这个内鬼看看,不仅将亲人赶出府,还生意失败,果然引出了赵管家。
赵管家看自己已经逃不了,可也已经招供了,便问道:“你们会放了我吧?”
洪林公此时生气地说道:“这要看你的配合了,不过我还是会将你交给官府处置的,因为我不是朝廷的人,这里不是公堂,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你到了公堂上和知县老爷说吧!”
赵管家原先是山里的一个土匪,因为山寨的人被官府所抓,他才逃出来的,到了李府做管家,因为身手不错,才被李员外派来当眼线,他的身上可是背负着命案,若到了县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他决定无论如何今天都要从这群人手中逃脱,便拿起手中的小刀扑向旁边最弱势的杏儿。
杏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赵管家倒在了地上,此时大家才看见,赵管家拿刀的那只手上,缠着一条大蟒蛇,若不是蟒蛇,恐怕杏儿已经小命不保了。
赵管家被那些工人抓住,送到了县衙,随后李员外也被抓了,赵管家手上有人命,判了秋后问斩,李员外蓄意谋害他人,被判罚银三千两,入狱三年。
洪林公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从公堂出来之后,他宴请染布坊的弟兄们到本县最好的醉仙楼去搓了一顿,其实这些兄弟都是配合着洪林公演戏,那批布料早就已经做好,被送到了买家的手上,一切皆大欢喜。
洪林公觉得就是自己做了善事,才能遇事解决,那条蟒蛇来帮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从此,他做的善事就更多了,无论是县里还是镇上,家家户户都流传着他的美名。
他和杏儿生了一男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一直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